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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此芳花全文阅读

折此芳花作者:总小悟

折此芳花简介:再世为人,顾遥怜明白了一个道理。
  饭可以乱吃,毒誓不可以乱发——
  这不,老天睁眼了,破事来了。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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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此芳花最新章节第九十五章:背后
第二章:能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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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意,她心领了。

  反正她起的毒誓,在场的人也不知晓。

  未来的权臣此时也不过是个少年,眉眼中还残留着一丝青涩。

  也正是这一抹纯善,掩盖了他浑身的戾气。

  顾遥怜不得不承认宋临渊的确生的好,不然也不会被孔昭瞧上。

  可在后面十几年内他弑杀养父养母、圈禁兄弟姐妹,私下和北狄、东番有了勾结,惹出不少血雨腥风。

  后来他被人称作活阎王,名字能止小儿夜啼。

  前世她成亲当夜便和丈夫起了争执,后来丈夫为了宣示威严,从未碰过她也不允许她踏出府门半步。

  她曾被宋临渊无意中救过两次,她费尽心思,却也只能从奴仆们的嘴里,隐约的知晓一些关于他的事。

  “我入京便打听过了,都说七月七这一日,京城内尚未婚配的公子们,都会到喜鹊湖上游玩。”孔昭还在说,“看来这些人当真没有诓骗我,我费了好些工夫才选定了这两位。”

  她们的确没有欺骗孔昭,可也怕是忘记告诉孔昭,能在喜鹊湖上游玩的人大多非富即贵。

  顾遥怜看着宋临渊身侧,被绳子捆着、嘴里还塞了东西的萧家小公子萧辜清,顿时生出几分同情心。

  和坐的端正的宋临渊比起来,萧辜清也太狼狈了。

  萧家乃是簪缨世家、国之栋梁,可是到了如今,萧家嫡系一脉也就只剩下萧辜清一人。

  萧辜清的容貌在京城众多尚未婚配的男子中算是最拔尖的,可碍于萧辜清自幼体弱,这婚事高不成低不就,所以一直都拖着。

  前世她会被萧家的丫鬟们救上来,也是因为孔昭抢走了萧家唯一的少爷,萧家人才会跟着孔昭的画舫追上来,顺手救了落水的自己。

  这么算起来,她还当真是被孔昭救了性命。

  “你怎么不说话?”孔昭见顾遥怜沉默不语,又说,“你难道瞧不上他?”

  孔昭的语气有些为难,“那换一个?”

  说着,孔昭又指向了萧辜清。

  读圣贤书多年的萧辜清,哪里遇见过这样的女子?他被孔昭的话语气的直哆嗦,脸色发白。

  顾遥怜知道萧辜清来日不凡,可她更不想得罪宋临渊。

  顾遥怜缓了缓,终究是对宋临渊唤了一声,“表哥。”

  宋临渊的神情复杂难辨。

  十三岁的少女,声音软糯甜腻,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

  她的眼神干净明亮,像极了母亲从草丛里救回来的幼猫。

  他被许多人唤过表哥,但其他人的语气都带着嘲讽和抬举,唯独眼前的小姑娘,似乎真的把他当做了救命稻草。

  “孔姑娘你慎言。”宋临渊自上了船后,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今日的事若是传了出去,顾……表妹的清誉就毁了。”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孔昭皱眉,“你这文绉绉的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不过我瞧着也不是什么好话。”

  “我是喜欢顾家姑娘才愿意给她分享我最喜欢的东西。”

  在孔昭说完‘东西’二字后,萧辜清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你真的不选一个?”孔昭惋惜道,“若是这两个你都不中意,那我也不勉强你。”

  “我把他们带回去给我父亲选选,反正我未来的夫婿,必定是他们其中一个。”

  孔昭再怎么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顾遥怜清楚宋临渊睚眦必报,她立即改口,“今日多谢孔姑娘救命之恩,来日我必定亲自登门拜谢。”

  “只是我生性胆小怕黑,如今天色已晚不敢一个人归家,不如让表哥送我回去吧!”

  她胆小?她怕黑?

  宋临渊方才透过窗棂,瞧见顾遥怜独自站在甲板上。

  她在暗处面对一群身形壮实的小厮逼迫,神情镇定的不像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若是给她一把长刀,她必定是敢对着小厮们砍下去的。

  宋临渊盯着她睁眼说瞎话。

  船舱内烛火明亮,少女娇美的容颜像是被洒了一层薄薄的金粉,模样既柔和又无助。

  “我听人说,孔姑娘的父母感情极好。孔家更是有家训,族内男子四十岁,无子嗣方可纳妾。”顾遥怜继续说,“孔姑娘丝毫不逊色于我所见过的世家公子们。想必孔姑娘和族内男子一样,待心上人都是一心一意的。”

  “萧公子才华横溢,和孔姑娘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辜清听到顾遥怜的祝福,挣扎了几下后,气的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顾遥怜无辜的眨了眨眼,这萧家小公子来日在朝堂上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怎么如今的气性如此大?

  前世的孔昭和萧辜清的确被圣上赐婚,只是碍于不少事情,婚事一直在推迟。

  孔昭惨死后,萧辜清也未曾再婚配。

  外人皆在传闻,萧辜清不愿娶妻,怕是因为被孔昭纠缠太久,畏惧这世上的所有女子。

  顾遥怜虽知晓此事,可也明白无论如何,她是要带宋临渊离开的,能挽救一点好感算一点。

  总不能让来日炙手可热的大人物来处理这种小事吧?

  孔昭琢磨出顾遥怜话里的意思,这世上不止女子希望心上人一心一意,男子也是如此。

  若是抓住两个不放,最后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下晕了的这个,不仅身子金娇玉贵,醋性瞧着也不小。

  他肯定护不了顾家姑娘周全,怕是只能自己留着了。

  “我得给萧公子找个大夫。”孔昭双手一拍,断言道,“我便不亲自送你了,让你未来的郎君送你回去吧。”

  “他是你表哥,正好亲上加亲。”

  顾遥怜一怔,暗自嘀咕姑奶奶你可别再提了。

  昔日送到宋临渊身边的女子皆被当做细作,无一存活。

  她虽然也曾感激宋临渊的恩情,可更想活。

  她好不容易再活一次,她怕死的很。

  好在孔昭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吩咐身边的护卫送顾遥怜和宋临渊离开。

  等上了岸后,顾遥怜赶紧对宋临渊屈膝行礼,“多谢表哥今日相助。”

  “若不是表哥开口,我怕是还要和孔家姑娘说上好一阵呢!”

  宋临渊没有应她的话,神色波澜无惊。

  他也没帮到她什么,反而是她帮自己体面的离开了孔家的画舫。

  顾遥怜也不多想他为何不开口,而是接着说,“天色已晚,姑母若是瞧不见我,怕是要急坏了。”

  “表哥迟迟未归,宋姨娘也会担心的。”

  “所以,我们各自归家吧?”

  虽是询问,但顾遥怜压根没等宋临渊回答,急匆匆地想要离开。

  “等等。”她刚走几步,身后传来清冽的声音,“我送表妹回家。”

  顾遥怜转身目光惊措,“不用了。”

  不是客气,是真的不用了。

  她可不敢暴殄天物、大材小用。

  “孔姑娘说的对,方才那些人是想要你性命的。”

  “你若出事,三叔和三婶怕是会伤心欲绝。”

  顾遥怜沉默片刻,琢磨着想要怎么推却的时候,宋临渊已经让追上来的贴身小厮雇了一顶小轿,平静的看着矮了自己一大截的小姑娘。

  大丈夫都能屈能伸,她一个刚活过来的弱女子,自然也能。

  为了套近乎,顾遥怜没有开口拒绝,直接钻入轿子中。

  坐稳后,她道,“那就多谢表哥了。”

第三章: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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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巧节这一天,不设宵禁。

  街上人头攒动、灯火不绝。

  巡夜的士兵频繁地穿梭在人群中,若有人想趁乱带走一个身手矫健且有了防备心的姑娘,怕也是有些困难。

  即使宋临渊和孔昭身边的护卫们都不在,她也能顺顺利利的回去。

  前世的顾遥怜因环境所迫学会了不少东西,假装从容不迫也能拿捏的十有八九。

  只是在宋临渊面前,她终究是胆怯的。

  好在这一路宋临渊也没有开口再说什么,等到了积水巷后才停下脚步对轿内的人道,“表妹,我只能送你到这里。”

  再走一段路便是永昌伯府的大门了。

  若是被人瞧见他和她同行,免不了会被人说闲话。

  顾遥怜在听闻这句话后,松了一口气。

  她从轿中走了出来,再一次跟宋临渊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表哥今日的恩情,我记下了。往后若有机会,我必定会好好感谢您。”

  她顿了顿,又说,“还有件事得麻烦表哥。”

  “若是姑父之后问起今夜的事,表哥能否帮我做个证?”

  顾遥怜的姑父裴誉乃是宋临渊如今的养父最想接近的人,若宋临渊之后的日子想过的惬意,只需要裴誉的几句赞赏。

  顾遥怜知晓宋临渊在侯府内过的不好,不然前世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所以,她才会主动找宋临渊帮忙,博姑父好感。

  没准宋临渊的处境不再艰苦,和姑父还能互帮互助,往后两个人的一切也会不一样。

  顾遥怜更是明白,能瞒住姑母的事,却不一定能瞒住她那聪明的姑父。

  姐姐要害她,她没证据也不好打草惊蛇。

  宋临渊眯了眯眼,看着眼前一脸无助的少女,她在帮他铺路?

  半响后,他回了一句,“好。”

  顾遥怜在得到了宋临渊的答案后,垂眸莞尔。

  她对着宋临渊又行一礼,才转身朝巷子内疾步走去。

  宋临渊瞧着少女纤细娇柔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公子。”等孔家的护卫离开,小厮才走了上来,“现在回去吗?”

  宋临渊说,“你去帮我办件事。”

  小厮怔了怔,“公子您讲。”

  …………

  夜里的积水巷内并不似白日里那般敞亮,顾遥怜大步走到永昌伯府外,借着月色瞧见侧门居然没有关严实,半掩着瞧不见里面的情形。

  只是门内动静不小,一阵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快去找几个嘴严实的护院来见我。”

  “要签了死契的。”

  “老天保佑二小姐没有犯傻,不然三太太可怎么办?”

  顾遥怜吐了一口浊气,她赶上了。

  消息还未来得及传开。

  她迅速的平复了心情,喊了一声,“钟妈妈?”

  门内的人听到声音,瞪圆了双眼,“是二小姐吗?”

  “二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钟妈妈从门内大步走出来,在看清的确是顾遥怜后,欣喜若狂的擦了擦眼泪,“三太太可担心坏了。”

  顾遥怜虽不是王若兰亲生,可这些年王若兰早已经把她视若心尖上的肉,情同母女。

  钟妈妈身为王若兰的陪嫁老妈妈,自然也知晓顾遥怜在王若兰心里的位子。

  她这些年亲眼看着顾遥怜在王若兰的教养下变得知书达理,宛若花朵一样娇美。

  和王若兰来往密切的蒋家太太还主动来提了亲事。

  若不是王若兰故意拿乔,想抬一抬顾遥怜的身份,这亲事没准就定下来了。

  只是今晚的事情发生后,和蒋家的亲事怕是要黄了。

  钟妈妈没敢和顾遥怜泄露半句,她怕顾遥怜伤心。

  钟妈妈亲自给顾遥怜引路,朝着永青阁走去,“太太已经狠狠的责罚过香雾了,等明儿就找个人牙子打发出去。”

  香雾是顾遥怜身边的一等丫鬟,也是今夜陪顾遥怜独自出去的人。

  “我长姐呢?”顾遥怜问了一句,“她也在永青阁吗?”

  “表小姐?”钟妈妈没想到顾遥怜居然会问起顾遥卿,“她来这里做什么?”

  钟妈妈唤顾遥怜是二小姐,而说起顾遥卿的时候,便称作表小姐,亲疏十分明显。

  在得到这句话后,顾遥怜确定了香雾是有问题的。

  香雾丝毫没有透露,她今夜出去是为了她的这位姐姐。

  自北狄和大燕签下云燕之盟后,大燕的边境逐渐恢复了稳定。

  驻守在边境多年的父亲,也终于有了回京的机会。

  父亲这次要护送陈老将军的尸首回来,便让顾遥卿先行。

  京城顾家的府邸还未来得及修葺,顾遥卿回来后暂时住在了外祖柳家。

  柳家人不喜欢顾遥怜,可对顾遥卿却十分偏爱。

  或许是因为柳家人喜欢温柔懂事的顾遥卿,所以王若兰对顾遥卿便没有那么疼爱。

  王若兰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她的想法几乎都写在脸上。

  永昌伯府内的人对顾遥卿,也就没有那么尊重了。

  对于下人们的轻慢,顾遥卿也逐渐的察觉出来。

  她私下对顾遥怜说,自己在边境长大,那地方贫瘠荒凉、人烟稀少。

  她没见过什么世面,是个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人,被伯府内的下人们嫌弃也是正常的。

  只是她记挂顾遥怜这个妹妹,所以才会厚着脸皮一次又一次的来探望。

  她说,她只有顾遥怜这么一个有着血亲的妹妹,只要顾遥怜往后能好好的,她宁愿这一辈子都在边境受苦。

  顾遥怜每次听着都心疼极了。

  从前的顾遥怜以为顾遥卿是真的在乎自己,她时常在姑父和姑母面前提起姐姐,帮顾遥卿说了无数的好话。

  她的体贴却没有换来顾遥卿的善意,顾遥卿骨子是恨不得她死的。

  顾遥怜想着,便已经踏入了永青阁的院门。

  “小怜怜儿,我的心肝肉啊!”一个穿着茶色绉纱滚边褙子的妇人被人搀扶着从屋内走了出来,“你出去怎么也不和姑母支会一声,你若出事了,姑母也随你去算了。”

  廊下站着的下人们神情微僵,三太太向来宠溺养在身边多年的顾遥怜。

  顾遥怜和三太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可偏偏三太太当眼珠子来疼。

  至于其他裴家的姑娘在三太太眼里犹如小猫小狗,心情好的时候给些赏赐,心情不好了便不再多看她们一眼。

  不过这事,她们也只能在心里想,不敢多言。

  三太太好脾气,可不代表三爷是个好说话的。

  “三弟妹你别哭了,这孩子不是回来了吗?”裴家大太太季氏安慰王若兰几个时辰了,有些口干舌燥。可碍于她是大嫂的身份,也只能继续劝道,“只要人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季氏的话里带了弦外之音,顾遥怜是好胳膊好腿的回来了,可清誉这个东西,怕是已经毁了。

  所以她劝王若兰,其他的不重要。

  可身为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姑娘?清清白白的名声怎么可能不重要呢?

第四章:耳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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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遥怜抬起头,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季氏。

  季氏的眼里全是怜悯和同情。

  “唉。”季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怜姐儿你这都做的什么事啊!”

  “你糊涂啊!”

  顾遥怜听明白了,却懒得搭理。

  季氏这话其实本就是说给她知的,因为王若兰压根没听清季氏说了些什么。

  此时王若兰正紧紧的握着顾遥怜的手,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只要她一松手,顾遥怜就又会消失在她的眼皮底下。

  也不怪王若兰如此担心,半年前右相亲自去了趟瀛洲,招安了在瀛洲盘桓了十来年的孔家。

  燕京里住着的大多是世家贵族,最瞧不起水匪出生的卑贱之人。

  即使是名声不错的孔家,也不例外。

  他们私下都在传言,一个月前孔家入京,也带了不少曾经是水匪的蛮人入城。

  一时燕京城内,人心惶惶。

  “我知道错了。”顾遥怜眼眶一红,她前世未曾来得及和姑母道歉。如今终于有机会了,“姑母,我再也不敢了。”

  “你别生气,也别不要我。”

  王若兰听着她说话沙哑委屈的声音,心里就更疼了,“姑母没有生气,姑母也不会不要你。”

  王若兰的心一直都是偏了十七八里的。

  在她眼里,她养大的顾遥怜自然不会犯错。

  若是犯错,那也是别人冤枉的。

  季氏眼瞧着顾遥怜和柳家少爷的事,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赶紧走上前,提醒王若兰,“三弟妹你这是关心则乱,你应该赶紧找大夫来给怜姐儿瞧瞧。”

  “就请春回堂的吴娘子过来。”

  春回堂乃是伯府为曾经养在府内的大夫置办的产业,吴娘子是这位大夫的妻子,也略懂替妇人看诊。

  这事瞧着办的十分妥帖,可等于又在提醒王若兰。顾遥怜在外和男子纠缠不清的时候,没准已经丢了清白之躯。

  这是丑事,不能外扬。

  可偏偏的,王若兰却不是个能听懂话外之音的人。

  钟妈妈故作茫然,永青阁内的下人们也把季氏的话当成耳边风。

  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也绝不多言。

  裴三爷不喜欢管不住舌头的人。

  “姑母,我回来的时候摔伤了手。”顾遥怜像是听不见季氏说了什么,而是直接张开白皙娇嫩的双手,“你看,都破皮了。”

  顾遥怜很清楚季氏在盘算什么,所以才会故意逃避话题,瞧着季氏的目光也变得闪躲,让季氏误以为她真的做了什么。

  吴娘子医术不错,医德却堪忧,嘴碎至极。

  若是吴娘子真的来了,即使查不出什么来,也会在闲聊的时候说起今夜的事。

  谣言之所以是谣言,是因为传话的人总会自作聪明的添油加醋。

  到时,她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怎么会摔伤了手?”王若兰的注意力果然被顾遥怜的伤吸引过去,她赶紧半搂着顾遥怜往屋内走去,“这得多疼啊,姑母给你包起来。”

  王若兰走地匆忙,直接把季氏撇在了外面。

  季氏心里憋着一口气。

  只是破皮而已?又有多疼。

  这小丫头怕是故意的,不想让人知道她方才在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顾遥怜越是逃避,季氏就越想让她难堪。

  因为顾遥怜难堪了,王若兰也不会好受。

  钟妈妈笑着走到季氏身边,“今夜的事,得多谢大太太你了。”

  “若不是你一直安慰着三太太,这院子里怕是要乱成一团。”

  “大太太您也忙了好几个时辰了,怕是累坏了。”钟妈妈体贴的说,“天色已晚,大太太不如早些回去歇息?明儿,三太太忙完院子里的事,一定会重重的答谢你。”

  钟妈妈这是在赶季氏离开。

  今晚的事,颇为蹊跷。

  香雾前脚跑回来同王若兰禀明顾遥怜纠缠着柳家公子不放,下一刻季氏就来永青阁听到了这一番谈话。

  这其实本也可以算是巧合,可方才季氏一而再的提醒王若兰话,却显得很是刻意。

  即使顾遥怜真的和柳家公子有什么,也轮不到季氏在这里指手画脚。

  王若兰性子坦率,听不懂季氏的言外之意,可这不代表钟妈妈也不明白。

  “妈妈这是哪的话?”季氏叹了一口气,“我和若兰情同亲姐妹,这个时候我若不帮她撑着,甩手离开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

  “这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钟妈妈暗自嘀咕,这季氏还当真是没完没了。

  她来处理?处理什么?

  大太太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长了。

  季氏没给钟妈妈阻止自己的机会,她转身便朝着屋内走去。

  季氏此时哪里还愿意离开?顾遥怜闪避慌乱的眼神,她方才瞧的真真的。

  屋内,王若兰已经吩咐人去拿了药箱和药酒来。

  王若兰的父亲乃是赫赫有名的武将,身上的伤口多的数不清,必要的时候也得自己包扎。

  她小时候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会了怎么处理这些细微的伤口。

  季氏瞧着王若兰小心翼翼的捧着顾遥怜的手,目光暗沉。

  事不过三,她不能再提醒王若兰了。

  季氏丢了个眼神给身后的于嬷嬷。

  于嬷嬷伺候季氏多年,自然明白季氏的意思。

  她在听见顾遥怜说口渴后,赶紧倒了杯水走到顾遥怜身边,笑的十分慈祥,“表小姐您现下怕是也累了,不如先吃口茶润润嗓。”

  “伯府虽是书香门第,却也和外面那些死守老规矩的大儒世家是不一样的。”

  “这屋内的都是表小姐你的长辈,你心里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

  长辈?于嬷嬷算是什么长辈?

  永昌伯府也配称作书香门第?除了她那三姑父,这裴家再也没半个读书人。

  大概是违心话说多了,久而久之,她们自己也就信了。

  顾遥怜从前被太多的东西束缚,有些事情虽生出疑心,却也不敢多想。

  如今,她经历过磋磨和蛰伏,也学会了算计人心、用证据一击即中。

  所以她方才对季氏的话语,故作忽视。

  季氏见她‘心虚’,一定会抓住机会,让她认下和柳家的男子有来往。

  前世,她们趁她病中昏睡没有办法开口解释,给她扣了不少罪名,逼的顾遥怜不得不选择顾全大局。

  顾遥怜离开了裴家,离开了姑母身边。

  等再一次回来,她见到了姑母的尸首和奄奄一息的姑父。

  想到昔日的事情,顾遥怜的心就拧成一团。

  “表小姐……”于嬷嬷满意的看着顾遥怜惨白的脸色,把手里的水杯又往前递,“你别急,慢慢想。”

  顾二小姐模样生的极好,即使世家贵族们瞧不上武将家的女儿,却依旧有不少待娶的公子们想上门提亲。

  蒋家世代书香,蒋家二公子不过十八便得了举人的功名,不一样还是想成这门亲事吗?

  只是可惜了,一个女人若是失了贞洁,即使她容貌再出众,也没人敢要了。

  于嬷嬷见顾遥怜抬起手,身子往前一倾。

  少女那张漂亮的小脸上噙着笑。

  顾遥怜接过茶杯的手刚抬高,一股温水便从于嬷嬷的头上浇了下来。

  于嬷嬷看着少女的神情从淡笑变成了惊吓。

  顾遥怜失措的声音响起,“烫——”

第五章: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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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烫?

  怎么可能会烫。

  季氏并不是个好伺候的,她不止性子刻薄,平日里说话更是夹枪带棒。

  若不是于嬷嬷心细如尘,擅长察言观色,她也不会被季氏重用这么多年。

  方才她在倒水的时候,便特意留意过,茶水的水温正合适,并不滚烫。

  可是眼前的顾遥怜眼里噙着泪,那白皙如玉的手腕上已经泛红了,显然是被烫伤的。

  “于嬷嬷你这是要做什么?”王若兰呵斥,“滚开。”

  王若兰甚少为宅子里的事情生气,往日二房的人想夺她管理庶务的权,她也乐呵的把账本交出去,并未说过二房的半句不是。

  若不是三爷待王若兰宽厚,就王若兰这个软绵又毫无城府的性子,哪是季氏的对手?

  “不烫的……老奴方才……”于嬷嬷一边解释,一边看着身前的少女哭的梨花带雨,“老奴方才真的试过了,这水不烫的。”

  “三太太你要信我。”

  或许是因为王若兰是将门出身的女儿,被世家贵族的太太们嫌弃她粗俗、不懂风雅。

  王若兰在抚养顾遥怜的时候更是用心,甚至请了有名的女先生来教顾遥怜识字、懂礼。

  她是想把顾遥怜养成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

  这些年顾遥怜的确温柔敦厚循规蹈矩,从未做过半点出格的事情。

  所以蒋家才会来提亲。

  “姑母。”顾遥怜红着眼,“你别着急,也不是很疼。”

  “于嬷嬷说的对,这水不烫的,我只是不小心手滑了。”

  说着,顾遥怜就把袖口往下拢了拢,把手腕藏在身后。

  她的手的确是烫伤了,不过是她之前拿放在甲板上的热茶水,去泼偷袭她的小厮时被自己误伤。

  顾遥怜是想给于嬷嬷一个教训。

  她越是这样懂事,王若兰就越是心疼,来日瞧见于嬷嬷也会有防备心。

  于嬷嬷气的差点提不上来气,委屈的直瞪眼。

  向来安分守己的表小姐,此时像是个精通撒谎的骗子一样。

  “你说什么?”王若兰急的瞪向于嬷嬷,“你的意思是我的怜姐儿冤枉你了?”

  王若兰拔高了嗓门,一双纤秀的眉拧成一团。

  这个时候,季氏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说话了,“于嬷嬷你是人老了心也大了吗?”

  “你说的都是什么胡话?快给表小姐道歉。”

  裴家毕竟是勋爵人家,哪有下人欺主的道理?

  主家掌着他们的身契,主家说他们错了,那就真的是他们错了。

  若他们分辨时驳了主家的颜面,主家是可以随便发卖他们的。

  季氏的脾气本就不好,她此时冷冽的声音更是让于嬷嬷一抖。

  于嬷嬷纵然憋屈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老奴也是关心表小姐您,急着给你递茶解渴,才会没有留意到这茶水烫不烫。”于嬷嬷说,“表小姐你是最为和善的,你就原谅老奴吧。”

  顾遥怜瞧着一脸委屈的老人,故作隐忍低下头,却没有开口。

  她其实很清楚这些年来,这于嬷嬷做了多少肮脏事,私下和大房的人没少说姑母的闲话。

  来日想要对付季氏,就得把季氏的爪牙一一剔除。

  于嬷嬷便是其中一个。

  “你烫伤了我们姑娘,还在这里胡说八道。”钟妈妈忍不住开口,“难道我们姑娘不原谅你,便是不和善了、不仁慈了?”

  “我听闻大太太向来喜欢懂规矩的人,却不想身边的老嬷嬷如此恃主骄纵。”

  王若兰不擅长骂人,可钟妈妈的嘴若是毒起来,那可是字字诛心。

  季氏是伯府大太太,她身为顾遥怜的长辈,多嘴几句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可于嬷嬷不过是大房的下人,身后站着的也是大房的奴仆们。若是现在季氏不狠狠的责罚于嬷嬷,那么三房的下人们,来日瞧见大房的人不得绕路走?

  顾遥怜太清楚钟妈妈的性子,所以才没有开口。

  因为此时,没有谁比钟妈妈更适合说话。

  “都是老奴的错。”于嬷嬷朝着顾遥怜狠狠地磕了几个头,“老奴愿意领五……不,老奴愿意领二十戒尺,由钟妈妈来掌刑。”

  她必须干净利索的平息这场小风波,不能影响季氏追问顾遥怜和柳家的事情。

  只是这二十戒尺下去,她这双手怕是要伤痕累累。

  即使来日她跟季氏解释,季氏也未必会相信她。

  顾遥怜手腕上的烫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嬷嬷想不明白,却也知道她现下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钟妈妈你曾跟着姑母习武,你若亲自掌刑,于嬷嬷这双手不废也残。”顾遥怜劝道,“于嬷嬷年纪大了,又是木香院的管事嬷嬷,这由谁来掌刑,还是交给大太太做决定吧!”

  顾遥怜看似是在替于嬷嬷解围。

  实际上她是把大房的事,推给季氏自己处理。

  钟妈妈若是亲自给于嬷嬷掌刑,打轻了钟妈妈会自己生闷气,打重了便让两房陷入了僵局。

  “大太太是最为公正的,自然不会因为于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便偏袒她。”

  顾遥怜把于嬷嬷的话,转送给季氏。

  于嬷嬷说她最为和善,那她就说季氏最为公正。

  若于嬷嬷双手不留下什么病根,都是季氏在偏袒下人。

  可一旦于嬷嬷的双手残了,于嬷嬷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怨季氏?

  只要她们主仆离心,顾遥怜来日便有机可乘。

  季氏微微敛目,心里埋怨于嬷嬷粗心大意给人抓住了把柄还连累自己,“于嬷嬷,你还不快点跟表小姐说谢谢?”

  于嬷嬷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自己笑出来,“多谢表小姐!”

  她被罚了,还要说谢谢?

  于嬷嬷的心里恨死顾遥怜,更是隐隐的埋怨上了季氏。

  顾遥怜都开口了,王若兰也就没再追问于嬷嬷的事。

  她吩咐下人们准备热水,想让顾遥怜沐浴更衣。

  只是她在撩开顾遥怜的袖口时,才发现这烫伤有些严重,“得找大夫来瞧瞧,不然落了疤可如何是好?”

  “对,对。”季氏一听要找大夫,赶紧说,“就找吴娘子来。”

  季氏再一次提起吴娘子。

  “不用。”王若兰对身边的钟妈妈道,“你去拿三爷的帖子,亲自去请梁振大人过来一趟。”

  请太医院梁家的人过来?

  季氏觉得王若兰疯了。

  只是小小的烫伤,居然要劳动一个德高望重的太医亲自过来。

  这简直是大材小用。

  可季氏又很清楚,这高高在上的梁振,真的会亲自跑这一趟的。

  谁让梁振最疼的小儿子,是裴三爷的下属呢?

  梁家人口风最紧,当年先帝中风多年的事情,也未曾泄露半句。

  若梁振来了,即使顾遥怜有什么,也绝对不会传出去。

  今夜尚好的机会,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季氏狠狠地瞪了于嬷嬷一眼,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还是得她亲自来。

  “三弟妹你冷静些。”季氏阻止了钟妈妈离开,又吩咐屋内的丫鬟们都退下,才说,“梁太医虽然医术高明,可终究是个男子,有些地方不便查看。”

  “怜丫头身上的伤,还得娘子来瞧才好。”

  季氏也懒得再和顾遥怜绕圈子,她知道这丫头会一直躲避,便直接说,“怜丫头你就老老实实的和你姑母说,你和柳家的那位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姑母疼惜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诓她。”

第六章:砸脚
折此芳花全文阅读作者:总小悟加入书架

  “柳家的少爷?”顾遥怜看着季氏,茫然无知的问,“柳家哪位少爷?”

  她像是听不懂季氏在说什么似的,一脸糊涂。

  季氏没想到自己都如此直接了,这死丫头还敢嘴硬。

  “你的三表哥柳钰。“季氏皱眉,声音有些不悦,“香雾回来可是什么都说了,你又何必隐瞒?”

  “你姑母养你这么多年,视你为己出,更是替你相看人家。如今,你做出这样的丑事,你这不是在狠狠的打她的脸吗?”

  顾遥怜这样做,何止是让王若兰颜面扫地,若是蒋家知道这件事情,怕是都要气的骂顾遥怜不识抬举。

  如今圣上重文轻武,区区一个五品武官家的女儿,也敢如此行事。

  顾遥怜和蒋文生的亲事,彻底的黄了。

  “香雾说了什么?”顾遥怜的泪水早已经止住,“大太太说丑事?难道我和柳家的表哥们认识,便是丑事吗?”

  士农工商,柳家乃是商贾户。

  大燕并不重农抑商,更是鼓励商户子弟参加科举,但是在文人们的眼里,商贾户身上的铜臭味,乃是最下品的。

  “你还在这里装糊涂?”季氏是真的生气了,她的声音略拔高,“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在画舫上纠缠着男子不放,这还不叫丑事?”

  “我没有。”顾遥怜坐直了身子,理直气壮的回答,“岳大先生曾教我要知礼义廉耻,这等损我清誉的事情,我为何会做?”

  岳大先生是教顾遥怜读书的女先生,她的祖上曾出过榜眼。虽然后来家道中落,但是其父藏书甚富,所以岳大先生比寻常女先生更有才华。

  昔日裴三爷和王若兰亲自登门几次,才请动了清高的岳大先生来府上授课。

  岳大先生为人冷漠、不重名利富贵,待府中几位小姐十分疏远,偏对顾遥怜赞誉有加。

  “况且,大太太是觉得,我眼光差到要找柳家表哥这样的人吗?”顾遥怜又问。

  季氏冷冷一笑,“那可是柳钰。”

  柳家人皮相生的好,所以当年顾遥怜的母亲才能嫁给顾长鸣,从一个商户家的小姐,一跃成为武将的家眷。

  柳家三少爷柳钰,是柳家这一辈里最出色的男子。

  他生的挺拔俊朗,十四便中了秀才。

  若不是柳家人不喜高调,如今十九的柳钰,怕已经是举人老爷了。

  比起只知道木讷苦读的蒋文生,柳钰显然更容易吸引到懵懂无知的少女。

  “三表哥在我眼里当真不如何。”顾遥怜抬起头,一副高傲的样子,“说句托大的话,我自幼在姑母和姑父身边长大,见过不知多少优秀的人,怎么会被一个秀才迷了眼?”

  “论才华,论容貌,三表哥都不及我姑父当年十分之一。”

  “我怎么会对这样的人倾心?大太太这是在说笑吧?”

  顾遥怜说的认真,眼里的不屑显而易见。

  在一侧的王若兰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觉得顾遥怜说的对。

  她的丈夫,自然是最最优秀的。

  季氏没想到向来规矩的顾遥怜,居然如此的伶牙俐齿。

  拿柳钰和裴誉比?

  这不是笑话吗?偌大的大燕,又有几个能和裴誉相提并论的。

  裴誉曾是京城里一等一的美男子,更是十八岁的探花郎,游街时被前来瞧热闹的妇人们连手共萦。

  后来裴誉娶了王若兰,不少待嫁的小姐们都暗暗落泪,觉得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裴誉是鲜花,王若兰是牛粪。

  季氏自然不想跟顾遥怜扯裴三爷,她言语讽刺,“香雾是你的贴身丫鬟,伺候你多年,她还能冤枉你了?几个时辰前香雾跑回来说,你今夜去喜鹊湖上,是去找柳家三少爷的。”

  “你倾慕柳家三少爷已久,奈何人家心里没你,你便没脸没皮的追上去,纠缠着人家不放。”

  “今夜若是你们真的闹出什么?碍于你父亲和姑父的颜面,柳家怎么会不同意柳钰娶你?”

  “你一个闺阁女,用得着你去筹谋这些?你若真心喜欢柳钰,大可让你姑母遣人上门提亲,何必闹成这样。”

  季氏再一次提起了香雾,毕竟香雾方才的那番话,可不是她逼香雾说的。

  “大太太宁愿相信一个柳家送来的丫鬟,也不相信我。”顾遥怜铿锵有力,“大太太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是半点也不会认的。”

  真是天大的笑话。

  两世为人,她都未曾心悦过柳钰。

  季氏这样闹腾?无非是希望蒋家和她的婚事彻底黄了后,会选择娶季氏的长女裴兰。

  季氏不了解她,却也不清楚裴兰的想法。

  裴兰的心上人萧家小公子,今夜已经被孔昭‘掠’走了。

  况且一个自幼在伯府内长大的她名声都坏了,裴家的其他女眷,来日也是会被人议论的。

  季氏到底是眼皮薄的,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季氏急的站直了身子,“你还说我冤枉你?”

  “你瞧瞧你这个样子,一个姑娘家,还女扮男装的跑去喜鹊湖?”

  “你不知道喜鹊湖是个什么地方吗?那是给尚未定亲的公子和小姐们双方相看的场所。”

  顾遥怜低着头,紧紧地咬着唇瓣,“大太太真的想知道,我今夜为何会偷偷出去?”

  季氏怒极反笑,“你还不想说?”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死丫头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我听闻今日季家表哥会带着郭临山先生的绢本画出现在喜鹊湖上。”顾遥怜说,“我想瞧瞧大先生绘的南山祝寿图。”

  季氏错愕,脸上的血色在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你说什么?”

  “不止有南山祝寿图,还有丢失多年的风雨竹石图,都是真迹。”顾遥怜肯定的说,“不止我一个人瞧见了,来游玩的公子小姐们怕是都瞧见了。”

  其实这消息,前世是在萧辜清被掠走多年后,逐渐传开。

  向来不喜欢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萧辜清唯独痴迷字画,故而在听闻这个消息后,才会出现在喜鹊湖上。

  被季家公子偷拿出来的,也只有南山祝寿图。

  至于风雨竹石图?

  是季家被抄家的时候,前去的官员从暗室里找出来的。

  郭临山乃是前朝的宰相,擅长山水和人物画,可随着前朝的覆灭,郭临山的真迹也被毁的差不多了。

  如今的陛下不似先帝那样奢靡,却也十分喜欢郭临山的文章和字画,陛下的御书房内,还挂着风雨竹石图的摹本。

  郭临山的真迹,价值千金。

  季家这些年来一直低调,对外更是宣称清廉。他们从未对外泄露过,家里藏有郭临山字画的事情。

  他们不愿意把字画献给当今陛下,更不愿家中藏品被人窥视。

  结果季家刚攀上左相,便又张扬了起来。

  季氏不是喜欢操心三房的事情吗?现在她就让季氏也操心下娘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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