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博克难得起了个大早,那黑色的眼袋也不能阻止他见渴望已久的人。
自从昨天听说自己的老师将是大剑士凯特的时候,他兴奋的扎在数学的海洋中畅游了一个晚上,天蒙蒙亮之际才眯了一小会儿。
“少爷,少爷,老爷叫你去客厅。”博克刚洗漱完毕就听见了女仆丽莎清脆的叫喊声。
果然没等一会儿,就看见丽莎穿着一身白色女仆长裙小跑进来,可能跑的太快小脸红红的,好似熟透的苹果极为诱人。
“丽莎你是女孩子能不能克制点,跑这么快当心摔跤。”博克轻轻敲着丽莎的小脑袋道。
“略……”丽莎当然知道少爷是为自己着想,但少女活跃的心却难以一两句话就可以熄灭的。
“真拿你没办法,走吧。”
当两人来到客厅的时候,只见一个身材壮硕的高大男子站在门厅口,好像在观看花园中的什么事物。
他身边,霍华德老爷正笑容满面的根男子说着什么。
当博克到他们跟前,他们才转过身来看着他,或者说是男子在打量博克。
“博克,来,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城内有名的三大剑士之一怀特先生。”霍华德老爷道。
博克知道自己当下该给这位将来的老师留下个好影响,起码礼节不差,怎么说也是华夏儿女礼仪之邦的传人不是。
只见他微躬身子,双手作揖行了个大礼道:“老师以后亲多多指教。”
“哦,有意思。”凯特虽然没见过博克这种行礼方式,但也能感受到行礼之人对自己那浓浓的尊重之意,心中对博克好感大增,“博克少爷是个有意思之人,哈哈哈。”
“成了!”博克心中暗喜,不禁松了一口气。
昨天霍华德老爷在提起凯特身手高超的时候,同时也把他从小达到的经历说了个大概,什么平民出身,自强不息,什么四方求学学习搏击之术,一桩桩一件件,就跟霍华德老爷自己亲身经历似的,博克可不相信细节上的信息的靠打听能打听到的。
自己家估计跟这个大剑士凯特关系不一般。
但就算有家族在背后给自己拉关系,可自身也不能过于理所当然,认为人家高高在上的大剑士非教授自己不可,自己应有的态度必须拿出来,做为一名学生来讲。
就跟博克猜想的那样,凯特本来碍于霍华德家族对自己的恩惠教授一些基本的拳脚锤炼身体的技巧给博克就行了,但现在见到这个便宜学生本人,显然在做人方面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的多,没有贵族子弟那种蛮横骄奢,这一点就很难得,他周游玛卡平原的时候遇到过太多不可一世的贵族子弟了,对他们有种天然的厌恶感,或者这跟自己出身平民阶层有关。
“那就教一些看家本领给你。”凯特暗自想着。
“博克你准备下,我们这就开始训练。”
“老师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训练。”博克现在恨不得立马开始跟着凯特训练,他都等了一个晚上了。
“很好。”看着博克如此积极,凯特微微一笑。
两人来到空旷的训练场,这里是霍华德家族护卫平时训练的地方,当场地是足够宽敞,用博克前世的计量概念来估计,它将近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足够二十来人在上面敞开的训练。
此时正是清晨护卫们分批训练的时候,他们立刻防线了自家少爷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来到了训练场。
“是凯特大人!”
“真的诶!”
“凯特大人好。”
“……”
“嗯。”凯特酷酷的就一个字,算是回应了护卫们。
看着自家护卫队老师如此尊重,博克知道自己这个老师比他理解意义上还要厉害。
平时的时候,也没见这些护卫队自己如此恭维,反推可想而知凯特的实力真的很强,至少在这个城里是数一数二的。
没待博克多想,凯特立刻为他普及训练的知识。
“博克,做为你的老师,我先来了解下你掌握的知识点,你是如何看待剑士,骑士,刺客这三种战斗职业的。”
“还好我之前复习过。”
博克初一听以为老师也考他什么难的东西,听完才知道只是一些众所周知的常识心里稍稍安心,整理了下脑中的知识点后自信答道:“剑士是灵活与攻击双向的兼容职业,而骑士偏向于拥有强大的攻击但灵活性不足,刺客则是比较依赖隐蔽性,攻击则必求一击必杀,善于和敌人缠斗。”
“嗯,看来有了解过。”凯特点了点头。
“既然你了解了他们各自的特性,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想学那种职业的训练之法。”
“这……”博克一下犯了难。
照理说博克身为贵族子弟,有着大量的资源供其花费,因该是选骑士这个贵族专属的职业,等他学成之日也将会有王上为其进行授勋加冕,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带领私兵,从而增强家族的实力。
可以说这个是每个贵族子弟必学的职业,就像他的父亲哥哥一样。
而剑士和刺客就知识单纯的职业罢了。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骑士授勋这个概念,它可是和一个领主在法律所允许数量范围内带兵的数量息息相关,如果谁家的私兵数量超过了自身所能持有私兵数量那就是触犯了法律,在相关的法律文件上把这种案例定性为“拥兵自重叛国谋逆之罪”,这克是遭受绞刑的。
凯特在一旁也不催促,抱手静立假寐。
“我选则剑士。”博克最后做出了决定。
做为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四有青年,带兵打战保卫家园什么的,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只有那数学的世界才是他渴望的理想乡。
而刺客在世界中,向来都是一些邪恶之徒,内心阴暗之辈,博克可不会自甘堕落成为这种人,他堂堂一个贵族子弟好好的享受人生它不香吗。
对于博克选择了剑士职业,凯特表现的很平静,只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凯特从头道尾给博克普及了更深入的关于剑士相关的知识。
剑士的历史由来。
“搏斗技巧本身脱胎于战场,后经历了长时间的研习发展才演变成现在的三大职业……”
剑士的等级划分。
“剑士职业可分为三大阶级,剑士学徒,剑士,大剑士……”
关于身体如何的锤炼。
“不管是剑士,骑士还是刺客,其最核心的要点就是身体素质,没有一个强健的身体,任凭你学会了多么高超的武器使用技巧都是绣花舞剑假把式,只能给那些贵族老爷当作表演助兴之用。”
“在你学会使用武器之前,先传你锤炼身体的呼吸锻体之法,跟着我学……”
“呼吸,呼,吸……”
博克初次练习【呼吸锻体之法】是失败的,但好在凯特之前就讲明了修习的不易之处,连他在刚开始练习的时候也反复多次才找到了感觉。
“加油!”博克在暗自为自己打气。
“一次。“
“两次。“
“……“
终于在博克的不懈努力之下,第十次练习之时找到了感觉。
他闭目之际,身体某处突然冒出一股暖流,差点让他心神失守,好似反复的练习已经消磨了他内心的急躁,这变故刚一出现就被他降伏.
渐渐的他进入佳境,此时已经能熟练的控制着暖流的形散之态。
当博克在睁开眼时,耳边响起了凯特的声音。
“很好,博克你接下来可以进行负重跑步了,记住外围跑道十圈,跑玩吃饭。“
说完,凯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训练场。
背后传了博克的自信的叫喊:“我会的老师。“
霍华德家族训练场的跑道,用博克的观念来看足有一千米,十圈下来拿九是十千米,这可是不小的运动量。
但此时博克眼中斗志满满,一个好的数学家怎么能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呢。
……
另一边,大剑士凯特来到霍华德老爷的书房,此时房中只有两人身旁服侍的下人都被清退了,可见两人有秘密的事情商量。
“凯特先生辛苦了,我儿没给你添麻烦吧。“霍华德老爷笑眯眯看着凯特道。
“博克少爷是个很聪慧的孩子,训练方面也很用心,我想将来霍华德家族至少能在出一位剑士阶级的人物。“凯特道,至于为什么不是恭维说博克能成为大剑士,那是因为难度太高了,不见偌大的联邦城市中却单单只有包括凯特自己在内三位大剑士么。
要成为一名大剑士,期间不光要有大量的资源,自身的刻苦,且本人的天赋也是非常重要的,可谓缺一不可。
“卡尔老爷你没忘记自己的承诺吧。“凯特叫着霍华德老爷的名字,说明他对所说的事情非常重视。
“当然,金矿三成都是你的,但前提是你能在开采期间留在霍华德领地内,有你这位大剑士在,我想那些宵小之徒定不敢窥视。“霍华德老爷笑眯眯道,好像他一直都是微笑的样子,可以说外人从没看见过他的第二幅面容。
有着霍华德老爷的再次肯定,凯特这才放下心来,他当然知道卡尔的用意,但自己却实需要这三成金矿分成,那是可是金矿啊,他可以换成一大笔金币,到时候自己的修炼资源,家族创立所需的启动资金就都有了。
长久在外飘荡总归是要有个避风的港湾。
离大剑士凯特来到霍华德家族已经过去一个月之久,在这期间,博克把白天全部精力拥在了训练上,勤奋的付出效果是显著的,他终于成为一名正式的剑士学徒,虽然只是刚刚达到门槛,但对付三五个大汉已不在话下。
这一天,博克的大哥亨利难得跟家人一起用起了早餐,期间他提到一个件事情。
“小弟,明天将会有一个邪恶女巫被教会施以绞刑,你去看吗?”
“邪恶女巫?!”博克疑惑道。
“哦,差点忘了你从出生到现在还没经历过处刑那些女巫的事情,那正好明天去长长见识,不说了。”亨利道,说完吃完手中的最后一块面包便急匆匆的上班去了。
霍华德老爷和玛丽夫人因为去相邻的城市采办赶集这几天都不在家中,也难改亨利有心情在这里跟博克聊天,照往常是连人影都看不到的。
“女巫?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人也是这么愚昧居然相信那些神棍的话。”博克内心无语,有对愚昧无知的那些人,有对教会,要是放在前世那会出现这种不科学是事儿。
虽然如此,平时家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博克少爷打算去看这场残忍的闹剧。
博克的一天及其简单,白天修炼,晚上研究数学课题,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上午,用过早餐之后博克带着女仆跟随人流涌向城市中心广场。
好在这几天天公作美没有下雨,这也是玛卡平原潮湿环境下难得的易于出门的时间段,无它没有泥巴路。
因为生产水平有限,城市中基础公共设施极为简陋,除了贯通城市南北的主要交通要道是用泥土砖铺设而成,其他的枝干道全都是原始的泥土道路,这一道雨季,到处是坑坑洼洼,人根本无法在上面正常行走。
这也正是博克不喜欢出门的主要原因,他可不像把自己的鞋子弄成潮湿肮脏的样子。
今天虽然没有讨厌的泥泞土路,但那些小巷子中散发的难闻的气味也是让博克难受的皱起了眉头,他再一次想念起前世。
广场离博克家隔了好一段距离,他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走到。
刚到地方,那密密麻麻的身影看的博克直接想转身走人。
“少爷好多人呀,头一次见到呢。”女仆丽莎到是兴奋极了,在哪里左看看右看看。
人群中什么样的人都有,下至小孩上至老人,大家对着中心高台上的人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安静,大家安静。”
原本嘈杂的广场一下平息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高台上讲话的中年男人,博克认得此人是联邦城的治安官,而在身旁站着一位身披白色长袍的老人,手中还拿着一本厚厚的黑皮书本,嘴里念念有词,距离太远听不清其内容。
“切,神棍。”博克撇嘴低语。
不用细看他都知道那本书正是教会的传教经书,霍华德老爷书房里就放了一本,里面的内容早被博克翻烂了,无非就是宣扬神的事迹的一些东西,其中各种漏洞百出的逻辑他都无力吐槽,全当是一本小说来看看打发时间用。
台上的治安官老爷再度发话。
“大家看好了,这就被我们抓到的邪恶女巫,不要看她年纪小,杀起人来那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父亲就是被她害死的。”
“嗡……”人群再次议论起来。
“那不是艾莉吗,她怎么成了女巫?那可是一位善良的孩子。”
“她杀她父亲还不是因为这个‘父亲’想要卖掉她,这孩子可怜哦,一年前亲生父亲进迷雾森林一去不回,这继父又虐待她。”
“你们都不要说了,这可是教会里的大人鉴定过的事儿。”
“……”
话题到这里一下终止,可见教会在平民心中威严之深。
虽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博克也没有正义感爆棚,要救下这个可怜的女孩,如果他正的这样做了只会给现在的这个家带去可怕的灾难,一个小小的子爵家族如何能对抗教会这个庞然大物,他可是听说联邦国王继位都要获得教皇加冕才行,否则这个国家的人民是不承认其国王的地位的。
君权神授。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
“绞死她!”
此话好像扔进湖中的石头传导开来。
一个跟着喊,两个,三个……
几秒过后广场上到处充斥着“绞死她!”的叫喊声。
“少爷,她真的是女巫吗,看着好可怜哦。”丽莎眼巴巴的看着博克,女仆少女的同情心泛滥了。
“现在这个场面,你觉得她是不是真的重要吗。”博克道,不能说冷血,只是对这个时代环境背景下的无奈。
“少爷我们回去吧,我难受。”丽莎低着头道。
博克看了一眼女仆又看了看高台上将要被绞死的女巫。
“走吧,难得出来带你去逛逛。”
说是逛街,但联邦城中也就一个自由交易区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儿。
那是设立于城西的一处市场,这里常年出入往来一些其他城市的行走商人,贩卖此地稀缺的货物,各式各样都有,就算一时间没有你想要的,只要跟那些商量讲好,下一次他们保证会给你带到,就是耗时费力,哪像地球上网购那么方便。
交易区除了走动的商人还有常驻的本地商铺,不同的是多了一间固定的店面,各家各有特色切货品数量充足。
博克两人刚到这里,便有一位身着褴褛的少年凑了上来。
“呦,这位少爷想买些什么,瓦力愿意为您效劳。”
这是一位专门靠着为新来客人做向导过活的底层少年,因为相对的客流太少,就会看人下单,要是遇到一些愣头青客人,他就会市场里面相熟的谋划商人狠狠宰他一笔,博克可是听大哥亨利说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趣事,谁叫税务司就是官商业这一块儿的呢。
博克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这里我熟悉。”
这话当然是骗少年的,少年也明白博克的潜台词“我不需要你的服务。”
少年一看博克打扮和身边跟随的女仆就知道这位小孩是位贵族,只能暗恨懊恼的离去。
因为是临时提议,博克也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买些什么,只好带着女仆慢悠悠的闲逛起来。
这里常见贩卖的都是一些人常用的物品,吃穿用度无一不有,但这些博克都不需要,他想看看这个世界有没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儿。
“来看看,来看看,可以点燃的黑沙。”
“咦。”博克听闻好奇的凑到一个摊位跟前,想要看看这个可以点着的黑沙到底是什么。
“这位少爷来看看。”一看有生意上门,立刻笑脸相迎招呼起来。
博克蹲下身来,拿起了摊位上摆放的陶罐,到处里面的东西细细辨认起来。
“果然是那个东西!”博克喜上眉梢,但也知道自己的情绪不能表现出来,不然想要用心仪的价格谈接下来的交易就难喽。
“老板,你这个沙子真的可以点着,你忽悠人呢吧。”博克装作不信的样子。
“呦,这个小少爷瞧你说的,老汉姆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赶过骗人的买卖,你不信周围的人都可以作证。”被人质疑摊主也生气,依旧笑眯眯。
“我是好奇你这个沙子就算能点燃,但他有什么用,烧饭做菜?还不如柴火来的实在而且还便宜,你这东西卖的不便宜吧。”博克道。
看着博克的做派老汉姆眉头一挑,笑道:“看小少爷也是懂行人,也不骗你,这东西我也是从别的城市那里淘换来的,是位落魄的炼金师,没钱过活了才买给我这黑沙配置的配方,黑沙是方子的添头。”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
“少爷要是你对这个黑沙感兴趣配方加黑沙便宜卖给你,十个银币。”
其实当摊主说有黑沙配方的时候,博克心里那个兴奋啊,但表演还是要继续,他可不像有人看出自己的真实的想法,尤其在知道是这个东西之后,其背后代表的含义那可是太重要了。
“十个银币太贵了,我也就是看着好玩图个新奇,不然我一个贵族少爷要这个玩意儿干嘛,你给个实价,说道我心里就买下了。”
老汉姆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这样,也是跟少爷有缘,就五个银币不能再少了。”
博克盯着摊主看了几秒,直看到他眼神闪躲才道:“就一个银币,不行了就算了,我时间有限还要到处逛逛呢,也不知道这一圈逛下来我兜里有没有多余的钱,之前看到一个玩意儿也挺好玩的。”
该死,这小孩子的眼神怎么跟上了年纪的老狐狸一样,看的我心里发毛,再一听他要走老汉姆立刻拍板道:“好,就按小少爷这个价。”
接下来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双方都对这次交易非常满意。
看着那个贵族小少爷离去的背影,老汉姆开心的裂开了嘴。
赚翻了,没想到十个铜币收上来的东西翻了十倍,哈哈哈!
在回家的路上,女仆好奇自家少爷为啥要买一个看上去毫无价值可言的东西。
“少爷,丽莎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个黑沙?”
“你不懂,这东西真正的意义。”博克摇着头道,眼神满是怀念。
女仆又怎么知道这个黑沙代表什么。
博克手中的黑沙再地球又被叫做火药,它的出现直接改变了国家之间战争的格局,人类在由它制造出来武器显得极其渺小。
他没想在这个世界中居然能有人能制造出火药来,虽然那张配方上关于火药配比的物质名字跟地球上的叫法不一,但博克却能确定他就是火药。
博克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此时走在大街上,遇到的都是从中心广场散场的人群,正与博克他们逆向而行。
“邪恶女巫被处死,这下又可以进迷雾森林干活了。”
“希望迷雾森林就只有一位邪恶女巫。”
“难道不止一位女巫吗。”
“据我所知,国王通缉令可是说又一个由邪恶女巫组成的团体在全国到处犯案,叫什么雾林荆棘,那里面可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邪恶女巫。”
“什么,教会不管吗?”
“怎么不管,但这些邪恶女巫太狡猾,每次都能逃脱教会骑士团的追捕,伤脑经。”
“……”
博克听着这些愚者之语无奈的瑶瑶头,世界上哪里会有神啊女巫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编造出来的惑民故事而已。
就在博克迷惑思索之际,突然一行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瞧瞧,这是谁来着,不是霍华德家的小子吗,怎么不好好待在家里,外面可是有很多坏人的,哈哈……”
这明显挑衅的话语让博克很是疑惑,他不记得有得罪过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青年。
来人二十几岁,脸色苍白眼袋深沉,看其穿着打扮也是贵族子弟,可几乎没出过们的博克一共都没认识几个人,最熟悉的也只限家中亲人和下人们。
见博克沉默不语,青年更加嚣张了,不管博克如何绕道走就是堵在中间,其行为不言自明。
“不要着急走嘛,看你的女仆不错,送我怎么样,嘿嘿。”
此话一处吓得丽莎颤抖不已,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博克道:“少爷你不要把我送人。”
她为何有此一说,接因为这个世界的制度。
人类社会结构分为三等人群,上等人就是贵族实权阶层,占总人数的十分之一,中等人便是普通劳动阶级,占了总人数的十分之七,是社会发展的动力所在,而剩下的十分之二就是没有人身自由生死不能自主的奴仆阶级,他们是罪犯,或是活不下去的普通卖身给贵族的穷苦人家。
而贵族之间互相赠送奴仆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算是圈层里可做为传诵的雅事。
但做为现代人的博克当然不会做这等事情,把自己的女仆送人什么的。
“丽莎我是不会送你的,再说你是谁,我跟你有交情么。”博克冷冷的回应,然后拨开青年的手臂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
“你,不知好歹。”博克的态度让青年怒了,“给上去打。”
青年可不是孤身一人来照博克茬的,其身后跟着七八个狗腿子男青年。
他们在得到主子的命令后一下子包围了博克主仆两人,挥舞着胳膊展示着身上的肌肉。
“哈哈,这小子是吓尿了,连话都不敢说了。”
“不看看我们家少爷是谁,克洛德家长子瓦利,将是继承这座城市的人,一个小小子爵家的小子有什么资格跟瓦利少爷比。”
男青年仆人们三言两语就把嚣张青年家底交代了,估计是想用身份压人。
照理说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怎么是七八个壮汉的对手,但不要忘记博克可是跟着大剑士凯特学习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她不光实力进入了剑士学徒初级阶段,在搏斗技击上更是被凯特天天喂招,早已身经百战,对付区区几个光有力气的成年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只见博克在众人包围之下弯腰扫出右腿,直接攻下了他们的下盘。
其动作之迅速,是常人无法察觉的,加上超越成人的力量,一下子就有三人的脚力不稳摔倒在地。
但事情没完,剩下几人变本加厉对博克出手。
甚至拿出了悬挂于身后的武器,不加掩饰收敛,动作熟练明显是惯犯,干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照理说在城里是不能使用兵器的,否则将触犯联邦城市的法律,私自动用兵器者是要被流放的。
“你们这是在犯罪。”博克皱着眉头道。
“哈哈,这小子说什么,犯罪,你居然跟我家少爷说犯罪。”男仆们张狂的笑着。
“霍华德家的小子,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城市的法律是我家制定的么,可以说是我父亲就是法律。”瓦利不屑的看着博克道。
“你们几个还不快点动手。”瓦利有点不耐法道。
主子的话就是圣律,即使是叫他们去死也是毫无顾忌,这是他们生下来就灌输的真理。
可他们再有强烈的意念也改变了强弱者之间的差距,那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博克一下子解决了男仆。
“小屁孩你干什么,我可是城主的儿子,敢动我一根汗毛,那便是犯下了滔天大祸,你父亲可救不了你。”瓦利声厉内荏冲着博克大叫道,他是真的害怕了,没想到这么个小个子居然能徒手打败七八个男子。
遭了,难道这小子是三职业之一,该死我这个年纪可没这种实力。
“切!”博克可不会真的对这个瓦利做什么,他也知道一旦对这个人做出实际伤害的事儿,估计事后会麻烦不断。
既然人不打,继续待在这里也毫无意义,他便带着女仆丽莎离开了。
瓦利阴沉的看着博克远去的身影暗恨。
博克并没有立刻回到家中,他带着丽莎来到了城市中教会驻地所在。
“少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丽莎疑惑道,要知道博克可是一次都没来过教会教堂祈祷过,他是不信仰神的。
“我想求证一些事情。”博克道。
教堂位于城市中心西边,除了礼拜日大家来这里做礼拜外,往常这里是没有人光顾的。
教堂设有祷告处,用于专门倾听信徒苦难,给与信徒来自神的指引,当然是否真的有神来指引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想要祷告得到神的指引可不是简单的事儿,必须有孝敬,就是钱财。
规矩是女仆丽莎告诉博克的,他照着香祷告处投了一个铜币,要是不为验证一些事情,他连这一个同班都舍不得给这些神棍。
“我神的孩子你说出你的苦难。”由木栅栏隔断的空间内传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那是守值的牧师。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为何会有女巫的存在。”博克道。
“孩子,女巫是魔鬼的仆人,那是堕落于深渊的罪人。”牧师道。
“那神是否能派他的仆人彻底赶走这些女巫。”博克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孩子,我们不是正再做么,只是时间问题,神说当权力集中的时候将是邪恶女巫消失世间之时。”牧师道。
“感谢您的解惑。”博克行礼离开了教堂,想要了解的事情大概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愿神保佑你,孩子,记住不要去迷雾森林,那里很危险。”牧师最后叮嘱了一句。
“哦?!”博克疑惑的看向了祈祷室内,但牧师却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他也不强求转身带着等待的女仆离开了教堂。
他要回去好好研究下火药相关器物的设计,或许不久的将来它能在这个世界上大放异彩留下重重一笔。
更重要的他要为三年后的成人礼做好准备,那不光是举行一个仪式那么简单的事儿。
在这座城市中有这么一个习俗,每当城中有孩子长大道十三岁之时,所有孩子将会聚集起来,举办名叫“勇士之礼”的成人礼,其内容就是一场重大的比赛,比拼所有人在特定时间内猎杀野兽的数量,胜出者将会获得最强勇士的称号,是城中孩子间最高的荣誉,也是家族之间较量条件之一。
本来以博克的性格是不屑参加这种比赛的,但谁让他的父亲强求呢,不好拒绝。
列巴尔联邦城护城河结冰到融化反复了三次,城内泥泞的街道被雨季的雨水的冲刷了三次,城未变居住在里面的人有的从幼年到了少年,有的从少女到了妇女。
霍华德家的博克小少爷也长成了金发碧眼的英俊少年,其府上不知有多少女仆少女为其倾心。
“少爷您的早餐,橘子汁加面包鸡蛋。”丽莎端着餐盘来到书房道,此时的少女已经长成了偏偏佳人,凹凸有致宽松的女仆装已经装不下火辣的身材,就是其脸上点点橘斑破坏了美感,博克已经不止一次感到惋惜。
博克头也不抬的回道:“放那儿吧,等我做完这个泥土磨具。”
“那少爷你定要记得吃呀,奴婢先告退了。”丽莎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少爷退出了书房关上了房门。
博克如此状态已经持续有四五天时间,一天吃食都是在自己的小书房中完成,他正在攻克一个课题---原始枪械的制作。
其实博克自从买下了火药配方的第二天开始就有了制造火药武器的打算,奈何前世的他只是一名专攻数学领域的本科大学生,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数字公式,对于工业领域是一窍不通。
从影视上看到的枪械形态也只停留于图形和其运作的大致原理,但光知道这点就可以做出枪械武器了吗,哪怕是最为原始的燧发火枪。
这其中涉及到了物理学,化学,加之以数学对弹道动能的运算做为辅助。
好在化学(火药配比)这一块儿已经被人解决,剩下的就是对于火药量大小的把控,这个需要长时间的反复实验,是个水磨工夫,光这一项博克就耗时一年多时间。
而物理(弹道动能)却是要大量的数据加正确的公式导入加以运算,子弹在枪膛内由于受火药的作用,是一个加速的过程。出膛以后,由于空气阻力的影响,速度将逐渐减小。枪弹的枪口动能等于子弹质量与出膛速度平方的乘积的一半,即E=mv 。因此,枪口动能可以很好地反应子弹的杀伤力。质量越大,破坏力越强;速度越大,穿透力越强。简单点:就是弹丸质量乘以速度。
当博克完成了所有燧发枪数据方面的整理,接下就是最重要的制造过程,有数据是一方面,但如何把这些数据实现于现实这是难度很大的一跨度。
枪械部件,最重要的就是枪管道的制造,管壁纹理光滑程度,材质硬度韧性都是对当下工业水平的极大考验。
据博克左右探听了解,就列巴尔联邦城的工业水平是真的惨不忍睹,连最简单的水力风力磨坊也是最近几年才被发明出来的事物,较真于工业水平发展力是一点没有。
想要发展工业可不是博克一个势单力薄的少年可以成功的,他也不想这么做,无它太麻烦,一个人撬动整个社会发展水平那是神干的事情。
枪管材质,博克挑选了常见的金属---铜,然后通过自制的简易坩埚锻融化为铜汁,把其放到泥土烧制好的枪管磨具中冷却成型即可。
过程之中,博克极为小心,尽量让自己心态保持平和,当把最后一滴铜汁灌入摸具他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额头上早已溢出了一层汗水。
事后博克再次仔细的对照设计图纸,那密密麻麻大量的数字符号,看着不经让人眼晕,女仆丽莎就无意间看了眼桌上的纸张,那看似鬼画符的线条符号差点让她看晕过去,当然这是夸张的说辞。
但就像不懂英语的人看英语文章一样,一眼下去就能让其头昏眼花,这估计是一种人类这种生物对自身不能理解而要强行弄明白其意义却让大脑超负荷的保护机制。
博克从懂事起就知道了这个世界是没有阿拉伯数字这种伟大的计数方式的,取代的是一种在他看来极其繁琐的文字符号,博克是果断放弃,有好的不用为啥要为难自己用差的。
一个小时之后,所有的燧发枪部件都融铸完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博克那张老木树桩制成的书桌上。
“剩下的就是组装了,看来时间上还是来得及。”博克摩拳擦掌兴奋的看着这些枪械部件喃喃自语。
原来博克之所以这几天赶着要把燧发枪制造出来,其主要原因就是几天之后的成人礼仪式。
成人礼仪式需要所有适龄孩子拿着狩猎用的弓箭刀斧独自一人去迷雾森林,在那里将进行对林中野兽的猎杀,在有限的时间内看谁狩猎道的猎物最多者则为胜者。
胜者荣誉不仅可以光耀家族,让其在城中地位抬升,更实际的是奖励,那都是城中相对应的官方职位,全都是肥差。
博克的大哥亨利就是一届狩猎大会的第十名,从进入了税务司系统工作,当时那段时间霍华德老爷可是天天挂着的笑脸,以自家儿子为荣。
有设计图的参照,燧发枪很快便组装完成。
那是一把黄铜管为主体,胡桃木为枪柄的机械造物,其重量也只有身为剑士学徒的博克才能轻松把玩于掌中,且想要稳稳当当开枪射击还必须要双手全力握实才可以。
亲手设计它的博克可是知道这个“小家伙”的后坐力有多大,一枪下去,普通成年人的使用者其手臂估计都得残废,好在博克制造出来本就是自己独享,根本没有推广的想法。
填充弹药,火石点燃引线。
博克双手牢牢握着枪柄。
“嘭!”一声巨响。
随后是放置于书房角落的花瓶突然炸裂的声音。
“少爷,少爷出了什么事?”一直待命于屋外的女仆丽莎在听到屋内巨响之后立刻冲了进来,一脸着急。
“咳咳……”可刚进到屋内,火药充分燃烧产生的烟雾让她喉咙不适的咳嗽起来,那刺鼻的味道实在是太难受了。
“丽莎你怎么进来了,我没事,你看。”博克面带笑容用手扇着自身周围的烟雾,第一次的燧发枪实验是成功的,而且威力惊人。
“少爷,您是在书房点火了吗,这么大的烟,咳咳。”丽莎不放心的走到自家少爷跟前,对其身上来回扫视,看看到底有没有烧伤什么的,好在一圈下来连衣服都是完好无损,她这才放下心来。
“丽莎我真的没事,我想喝橘子汁儿了,给我来点。”成功之后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自己喜爱的橘子汁当然是少不了的。
“少爷您真是太让人担心了,好好,我这就去拿橘子汁儿。”女仆丽莎无奈投降,谁叫是自家帅气的博克少爷呢,亨利少爷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那木脑袋想都别想。
“让我来想想,接下来该进行什么,瞧瞧计划书。”博克从一大堆图纸中艰难的找出一张书写着实验步骤的文稿(用汉字写的),不仅是这张文稿,也包括他的所有实验数据文字说明。
不是他过于小心谨慎,无奈“枪械”这种东西其背后代表的意义有多么严重。
接下来,博克要测算出这只燧发枪子弹有效的射程距离,它的缺陷太过明显,每次填充弹药间隔少致几秒,多致十几秒,他可不想在跟野兽搏斗的时候,因距离估算错误被野兽有了可乘之机让自己受到伤害。
据说迷雾森林中的野兽有三成的物种都堪比一位剑士学徒实力的级别,更有甚者是剑士级别的存在,好在这些强大的野兽都生活在森林的深处,一般是不会来到人类活动的区域的。
狩猎行动也多次警告参赛的人员,不要盲目进入更深层区域内,否则如有差池自行承担。
枪有了当然要有精美的枪套来装,博克选用了最为结实的老牛皮经过温火烤制而成,可惜这里没有现成的药水处理,他只能用脱脂脱水浸灰脱灰鞣制复鞣等好几道工序,这还是跟府上老匠人学的。
最为麻烦的还是火药的储存,其存放处必须保证相对的干燥,博克想到用石灰做为干燥剂的方式,当然在这个世界石灰被当地人成为“白火灰”,多用于干果食物储藏时的干燥剂作用,运用最为广泛的还是建筑上的外墙批灰装饰材料。
白火灰是用用麻布小袋包裹而成,就那么小小一包放置于存放火药的皮袋中。
除此之外博克还准备了一个皮质的小背包,里面放置了进入迷雾森林必备的东西,绳索,火石,驱虫的药水等等。
今天是成人仪式开始的倒数最后一天晚上,在博克的房间里。
“哇,少爷您真是好帅呢。”当博克身着一身轻便皮质套装出现在女仆丽莎跟前的时候,小女仆瞬间犯花痴了,赞美之言源源不断。
“还是丽莎你手巧,居然能把我想象的衣服丝毫不差的还原出来。”博克对身上这件猎人装的紧身皮衣很满意。
“少爷喜欢就好。”丽莎开心道。
而想博克主仆两人这样的情形又同时发生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每个适龄儿童都为明天的重要日子积极准备着,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
可能对于平民来说明天是最重要的一个日子,关系到能不能一举翻身改变家庭的命运。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就像那城市东北方向名叫迷雾的古老森林。
列巴尔联邦城再一次举行了一年一度的成人礼迷雾森林狩猎大会,可以算得上是一年中最为热闹的全民参与的活动之一,每逢此时之际,城中万人空巷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涌向城郊空地处。
那里早已在官方有关部门人员的监督下,提前几天搭建了一座铁柳木(一种高大木制坚硬的阔叶植物,多生长于雨林气候地区)做为支架的台子。
说道狩猎大会,博克在一本叙述记录着列巴尔联邦城历史的书中了解到,大会的产生其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有效控制迷雾森林中野兽的数量,不至于给相邻的列巴尔联邦城带来危害,不管是城民的生命威胁还是联邦城的经济发展。
一个长期处于危险环境下的地方,是没有外来商人进行贸易的。
在联邦城长达上千年的历史中,也不知道是那个智者谋划了以杀防危的办法,但其结果是显著的,延续至今就成了举城欢庆的大会活动,也意外的成了一项吸引外来旅客参观的民俗元素。
这不,克洛德城主大人正笑脸相迎陪伴在两位年轻男女身旁,看其挥舞手臂的样子猜是在为两位青年介绍着大会的相关情况。
稍后,三人加之身后一群城中实权人员主次有序的坐上了木台上摆放的木椅,那陌生的男女两人竟紧挨着城主大人旁边的做为坐了下来,这下只要是有点眼力劲儿的人都明白了其中的道道,这透露出的信息很值得一些人或派系去操作起来。
下面的城民是不管这些弯弯绕绕的,他们只知道待会儿将有好戏可看就满足了。
哦,可能人群中一些贵族子弟小姐们会对台上那英俊男子留意上,有些精明的小姐已经派出了自家仆人找门路打听去了。
“看,来了,来了……”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
原来是大会开始的时辰到了,在视线可视范围内,两个方向的地方骚动起来尤为突兀。
一方是木台上城步伐稳健的来到木台前沿,另一方面则是右侧边缘人群被一队行人分割开来,那正是即将参赛的也是将要成年的十三岁孩子们。
队伍一明一暗泾渭分明,走在队伍前头的是衣着亮丽的贵族子弟,各个昂首阔步,好似斗鸡胜出的公鸡,有男有女微笑着跟周边的人打着招呼,包括了博克这位霍华德家的小少爷,跟随大流不会喝后方的平民队伍一样显得扎眼。
可能真的是环境育养千样人,做为平民家的孩子,大都性格柔弱不善表达(可能在平时跟同圈层人相处时还能放开各自的真实个性),但在今天这种大环境下,个性明显是被压制着的,其中几位孩子连走路都颤颤巍巍(估计平时也是极为内向的性格)。
“加油啊,孩子。”
“拿出你们的勇气来。”
“不要给我们列巴尔人丢脸。”
“……”
“少爷加油。”
“小姐加油。”
“……”
“博克少爷你最棒。”这是来自自家可爱女仆从满朝气的呐喊助威,有着成年人灵魂的博克听到后不禁都脸红,实在是太羞耻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丽莎也好像是发现了周围的人都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她,顿时脸红起来,助威之言到后半段几乎是声不可闻,犹如蚊蝇。
“略……”
女仆吐着舌头缓解自身的尴尬,然后乖巧的站在霍华德老爷夫人身边,木头亨利大少爷也在,今天他难得不用一头扎在工作中处理永远处理不完的文件,她重新把目光看向了自家少爷站立的木台上。
不看不知道,博克粗略扫视了周围参赛的孩童少年,让他没想到的城中跟自己同岁诞生的人居然有上百来人,台上几乎快要无处落脚,一些平民少年更是被霸道的贵族子弟驱赶下,站到了木台下面。
“你怎么能这样,也太霸道了吧!”
“呵。”那位贵族子弟轻蔑的扫了一眼那位给自己同伴鸣不平的少年,然后直接给了他一个棕色的后脑勺。
“你!”少年气恼,想要上前进一步理论,却被那位受委屈的同伴死死的拽住了胳膊。
“杰克算了,人家可是贵族,我们惹不起,不能给家里添麻烦。”同伴的话虽为无奈但也是事情,少年杰克神色变换间,怒气渐渐消去。
角落的一个小插曲却是影响不了整个大会的启动,此时台前的城主慷慨激昂述说着大会的激励之词,鼓励着孩子们在这次狩猎中再创佳绩。
博克这边却是昏昏欲睡,内心吐槽:这个城主真的跟地球上那些公司领导讲话有的一拼,真是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在角落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台下贵族区克洛德家的长子瓦力正跟台上一位贵族少年说着悄悄话,两人的眼神还时不时偷瞄博克所在的方向,这是两人想搞事情?
参赛少年们各自说着悄悄话,而他们的城主大人也在演讲完一个阶段的演说之后,把接力棒交接给了这次大会的裁判团(都是由城中德高望重的高龄老人组成)。
老人家么,大家都清楚,那让其说起话来,慢慢悠悠,不光是讲的人吃力,连听的人也是要用出十二分的注意力才能听懂内容意思。
城主好像是意犹未竟,又跟身旁的英俊青年说起话来。
“卡尔王子殿下,觉得这些孩子们跟王城的同龄人相比如何?”
听闻的卡尔王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克洛德城主言语平淡道“都是好孩子。”
“哈哈,王子谬赞。”克洛德城主对王子的回答很满意,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可有一个人却不舒服了,出声反驳道:“哼,偏远之域之人如何能和王城相比,城主你该多去王城逛逛。”
少女之音清脆响亮,引得周围的贵族侧目,但大家都撑着笑脸,少女的身份可是这个国家的公主,波旁王室小公主露西。
“哈哈哈,公主殿下说的是。”城主笑哈哈道,一个被王室宠坏的孩子。
那边王子卡尔却是接过话题好奇的问道:“克洛德公爵,听说您的小儿子也参加了这次狩猎,看俩这次的狩猎胜者非克洛德小少爷莫属。”
“哈哈。”克洛德公爵拍着自己的肚腩指着队伍中间一魁梧少年道:“小儿刚成为一名骑士,其天赋尤胜他大哥,放在这些孩子中正是武力第一的存在,这次比赛如无意外胜利者定是小儿尼尔。”
“迷雾森林里不会有邪恶的女巫存在吧。”卡尔王子有意无意的提道。
“哈哈,王子说笑了,我们三年前刚处理了一个女巫,我想迷雾森林中已经没有这种邪恶生物的存在了。”城主平静的叙述着好似既定的事实。
“咦,我看那位贵族少年也是有相应的实力,就不知他学的是骑士的发力技巧还是剑士的,但都是尼尔的强力竞争对手。”卡尔王子所说的贵族少年正是打瞌睡的博克。
博克在上一个星期终于通过不懈的努力让自己成为了一名剑士,其力量,搏斗技巧呈指数线性翻倍,这种实力王国中已经有资格带领三百人小队,是统领级别的人物了。
而卡尔王子之所以认定为博克是学习了骑士或者剑士发力技巧,是因为这个国家的潜在规矩,贵族是不可能学那种下贱的职业技巧的(刺客职业是为贵族圈层所不耻的)。
“哦?!”城主疑惑的看向王子所指的方向,当他看到博克时眉头不自觉一挑,连带轻抚肚子的动作都停顿了,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道:“原来是霍华德家的小子,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老霍华德总是给人惊喜。”
“霍华德,原来这是霍华德家的小少爷,有意思。”卡尔王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博克。
“咚咚……”皮鼓阵响,那是狩猎开始的信号。
开始了,开始了,今天的狩猎大会将会是空前的繁盛。
鼓声带动着人群,他们自动让出一个通道,通道的尽头通向迷雾森林,那里将是一切的起点,进入则生死由天,胜者出败者将永远留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参赛的孩子们立刻行动起来,队伍分成两拨,贵族子弟他们走向自家仆人处,马匹,猎犬,弓箭,猎刀和一个背包。
平民孩子则没那么好的条件,只有自带的弓箭,和猎刀就是他们全部的进入迷雾森林时的装备。
此时正是一天的上午,天空却是乌云盖头,好像预示着有一场暴雨将要来临,吹拂的清风夹杂些许泥土的腥气。
乌云之下是勇往前行的小勇士,目送他们的是城民,贵族,他乡旅客。
当最后一名少年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森林入口突然惊起一片飞鸟,其身漆黑名为黑鸦,在列巴尔城地域的人认为此鸟是不详的会给人带来厄运。
“希望博克能完好归来。”
霍华德一家期许着,不知是错觉他们心神有些凌乱,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