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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民间鉴宝达人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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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民间鉴宝达人全文阅读

盗墓之民间鉴宝达人作者:独客南行

盗墓之民间鉴宝达人简介:本书是以清朝年间,一位名叫费叶平的风水先生,领着史大夯,景铁锁,雷碾子,杨树根四位年轻人挖宝盗墓的故事。
其中经历了蓄水积沙墓,铁弩飞箭墓,毒烟滚石墓,石椁铁壁墓,连环翻板墓,铁索吊石墓,苍穹冢(蒙古包冢)和流沙冢…………等等,
其中流沙冢就花费了费叶平几年的时间,其间的凶险可想而知,
故事又穿插了费叶平民间鉴宝的趣事,其中对钧窑,官窑,定窑,哥窑,汝窑烧制的精品瓷器的鉴定,
从品相到胎骨,从釉色到装饰,处处都是经典点评,让你在看书的同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五大窑口给你带来“入窑一色,出窑万彩”的窑变情景,让你犹如身临其境去体验五大窑口带来的震撼和惊叹!
书中既有揭开高古玉器神秘面纱的章节,也有青铜器皿知识的普及,和其工艺流程以及真伪的辨别方法,
书中间接描写了唐三彩的形成和价值,又描写了独山玉独特品相和特点,又专门普及了铜钱和银锭的这等杂项收藏的基本知识。
书中既有盗墓时的凶险,也有尔虞我诈的生活琐事,实属一本收藏科普之作,值得收藏!读完后悔一时,不读后悔一生。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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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民间鉴宝达人最新章节第57章 玉龙寺(2)
第1章,午夜魅影
盗墓之民间鉴宝达人全文阅读作者:独客南行加入书架

  这是一个闷热的仲夏夜,山西平阳府解州辖区,黄河边的黄土坡上,依稀有几个人影在那里不停的晃动忙碌着,貌似在挖掘着什么东西。

  “师父,你说就这样无休止的探下去,会不会戳烂下面的宝贝呀?”

  雷碾子一边往小窟窿里,下着带绳的洛阳铲,一边问着没经过脑子的话语。

  “悄悄地,没看见他(师傅)正在哪里看土呢,你嚷嚷个球呀,”

  景铁锁一边微怒的呵斥着雷碾子,一边用木棍在清理那个大一点的洛阳铲上的泥土,

  雷碾子看见景铁锁发火了,他赶紧闭上了嘴巴,低下头来乖乖的用小铲吊起土来。

  洛阳铲,盗墓专用工具,分大铲和小铲。

  小铲是用来探测墓穴的具体位置和深度的。

  大铲则是在测定的位置上开挖洞穴的,道上的话说是“开坑”。

  师父费叶平,现年五十一岁,一辈子从事盗墓的工种,在鉴别文物和探测古墓的位置上颇有建树,再盗墓和探墓的行业里,那可是另有一番千秋。

  只见他用手拿起史大夯用小铲吊起来的泥土,轻轻的放在鼻子下面嗅嗅,

  然后拿到油灯下仔细看看,这才发话:“再往下探,还没到位置上。”

  过去人都用的棉油灯或者是动物油灯,比如羊油灯,猪油灯,牛油灯………

  可是费师父用的是华夏一流的气死风,也就是从南洋引进的煤油灯,这种灯在当时都是达官贵人用的,过了大几十年才在华夏大地普及开去,普通百姓来能用的起的,

  但还是有大多数人家用不起,只能用一只陶瓷杯或者碗,自己做一个灯心,装上棉絮,在杯里或者碗里装上煤油,凑合着用,

  这种方法也就是把华夏民族的,那种动物油灯改进了一下,然后改善了一下,让老百姓在晚上做事,再也不用剪灯芯,添灯油了,方便多了。

  史大夯做了个深呼吸,把雷碾子换下来,加快了速度探测,几个呼吸之间就把几铲土吊了上来,轻轻的放在了油灯跟前。

  费叶平及时的拿起刚从洛阳铲上倒出来的土,一双比鹰眼还犀利的眼珠,仔细的观察着一块块泥土上的蛛丝马迹。

  当他拿起史大夯刚刚倒下的一管土时,管状的泥土在他手心里自然的断成了两截,他大喝一声:“停住,住手……”

  史大夯赶紧扔下手中的绳子,蹲下来瞪大眼睛看着费叶平手中的泥土,

  雷碾子和杨树根也伸着脖子看了过来,

  景铁锁眼疾手快的把煤油灯拿到了师父费叶平的跟前。

  只见费叶平拿起断成两截的管状泥土,放在了灯下对他们说:“都来清楚了,这个断茬口上的灰颜色土就是道上说的花土,发现了这种土就说明已经探到了墓穴的底部,

  就不用再用小铲探了,直接就可以定位,用大铲开坑了,至于能出多少货,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雷碾子不假思索的问道:“那要是墓里有水了,花土不就和泥土混为一体了吗?”

  “你是猪脑子啊,师父老早不是跟大家说过嘛,这层灰土是死人的尸体和棺椁化成的灰,只要没有人为的翻动,就是间隔几百几千年,这花土都不会和泥土混为一体的。”

  雷碾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嘴里貌似认错的说到:“啊哈,你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老师就是这么说的,我咋就忘了呢!”

  话音一落其余几个人都捂着嘴巴偷偷笑了起来,

  费叶平也笑着拾起一小块泥土,

  照着雷碾子的脑袋砸了一下说:“知道了还不赶快去丈量绳子的长度,抓紧时间去干活,是不是你的那一份煮饼不想吃了。”

  雷碾子一听还有煮饼吃,马上站起身来边走边说:“想吃,肯定想吃,我这就去干活,”说完从那个大布口袋里面拿出一把一尺长的木尺,急忙摸黑拿着洛阳铲后面的绳子,仔细的丈量起来。

  其他人都接着微弱的灯光,每人拿着一把洛阳铲(小铲),等着费叶平给他们划出下铲的米字位置,他们好探出墓穴的具体方位,好让师父根据方位来判断这个墓穴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从而决定值不值得开挖。

  “师父,整整二十二尺,”蹲在黑暗中的雷碾子给师父报出了墓穴的深度。(二十二尺等于现在的七米多。)

  费叶平听了这个数据,根据刚才探出的那个方位,向外跨出了一大步,让杨树根拿洛阳铲继续打探眼,

  然后又从相对的方向跨出一大步,让景铁锁也开始下铲。

  如法炮制,雷碾子和史大夯也按照费叶平画出的位置开始下铲了。

  费叶平这才撩起袍子,席地而坐,扭头吹灭了煤油灯,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花生吃了起来。

  大约过了快一个时辰,四个人都探到了二十二尺的地方了,

  费叶平点亮了煤油灯,仔细的看了看四个人探出的泥土,

  史大夯和雷碾子探出的泥土里面都有花土,杨树根探出的泥土里面没发现花土。

  转身再去看景铁锁探出的泥土,不用一看,直观上一眼就能看到油灯底下那断成两截的湿土,肯定是花土无疑。

  费叶平从大布口袋里面,拿出几张干的玉米皮,插在了刚才有花土的探眼里,然后又让四个人重新开始了下一个探眼。

  就这样折腾了将近一个晚上,在东方天空出现鱼肚皮的亮光时,终于把墓穴的方位定了出来,

  借着黎明的亮光,看着每个探眼里面插着的白色玉米皮,一个方方正正的,六米长三米宽的大长方形,加上探出的墓道上面插着的玉米皮,一个大大的“凸”字形正南正北的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费叶平看着地上这个大大的“凸”形说:“今天晚上没白下苦,这是个唐墓,应该会有好东西的。”

  雷碾子又问了一句不经过大脑的问题:“唐朝的墓啊,那要是老早被盗了,我们不就白下苦了吗?”

  “没关系的,即便是古盗了也会有东西的,古人那时候盗的都是金银珠宝,留下的都是一些盆盆罐罐,咱们就是要他们留下的那些盆盆罐罐,”

  费叶平信心满满的安慰着大家。

  雷碾子又问到:“他们为什么不拿走或者打碎那些陪葬品呢?”

  “不会那么缺德的,每一行都有规矩的,即便他们不遵守规矩了,那么等着他们的就是挫骨扬灰的报应,”费叶平语气阴森的说着,仿佛心里也在忌惮着什么。

  史大夯看着师父的脸问道:“师父,你说谁会让他们挫骨扬灰呢?”

  费叶平没有回答史大夯的问题,

  而是指挥大家在这个“凸”字的每个角上,都楔上一个木桩,直接打进土里,然后拾干净了地上的玉米皮,把地面上略微的伪装了一下,

  然后又从一个小布袋里面掏出了几包煮饼,递给他们四个人说:“吃吧,吃完了赶快回家睡觉,晚上就把这坑开了。”

  几个人接过师父给的煮饼,撕开麻纸包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在那时候,能把煮饼当饭吃,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费叶平看着大家都在对着手中的食物“埋头苦干”,唯独雷碾子吃了两个煮饼以后就不在吃了,

  费叶平不解的问道:“碾子,咋不吃了,不饿吗?”

  “是这样的师父,我想留下几个煮饼,回去给老妈吃,她一年到头都是自己做饭吃,难得在外面买这种好吃的,

  家里没钱舍不得,正好我不太饿,剩下这几个给老妈带回去尝尝鲜,”雷碾子不好意思的给师傅回答着。

  一包煮饼一般都是八个,雷碾子吃了两个,对于一个干重活的青壮年来说,就等于向老虎吞了一个苍蝇一样。

  费叶平被雷碾子的行为感动了,有点鼻子发酸泪眼蒙蒙的,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吃吧徒儿们,至于老妈那里我这里还有,今天回去让你们每人都拿一包煮饼回去,给你们的家人吃,”

  费叶平话音一落,四个徒弟都低声吼道:“师父威武!”

  费叶平看着大家叮嘱到:“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晚上就把这坑货开了。”

  

第2章又开了个穷坑
盗墓之民间鉴宝达人全文阅读作者:独客南行加入书架

  到了晚上,费叶平来到了关帝庙旁边,看到四个徒弟已经在那里等着自己了。

  他一边走一边朝他们挥挥手喊叫着,示意让他们过来,到庙里面把那些工具都带上。

  这个里面只有一个道人,和费叶平是朋友,有几分交情,费叶平今天早上回来时把探墓的工具放在了庙里面,

  (向这样放东西的据点,费叶平在黄河两岸有好多处)

  杨树根和史大夯俩人到了关帝庙里面,把所有工具都扛了出来,快步追上前面的三个人。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顺着一条羊肠小道,不一会就来到了土塬上面。

  放下工具,费叶平指着昨晚探过得那块地说:“铁锁,你把昨天晚上砸下去的那几个木桩都找出来,然后就让大夯开始开坑,”

  景铁锁拿着油灯,低头仔细的在地上寻找砸下去的木桩,费叶平又对其他几个人说:“迅速把大铲准备好,大夯休息一下,养好精神准备开坑,”

  雷碾子和杨树根赶紧把包里面的大铲头拿出来,又把绑在大铲后面的绳子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大铲和小铲的区别就是一个是探墓用的,一个是盗墓用的,大铲和小铲形状极其相识,只不过大铲每次从地底下带上来的泥土量,小铲半天都带不上来那么多。)

  这时候,景铁锁把那几个木桩都找了出来,用脚尖顺着木桩画了一下,一个大大的“凸”形又呈现在了地面上。

  费叶平站在“凸”字突出的地方,对着史大夯说:“大夯,这下就看你的了,用点心干,速战速决。”

  “师父,你就放心吧,我做事一向都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史大夯说着就把大铲提在了手里,朝着师傅指定的地点走去,杨树根在后面抱着一堆绳子跟在了史大夯的后面。

  站在了“凸”字形的突出处,那就是道上人说的墓道,江湖上也叫道子,

  在墓道的尽头,一般都是陪葬品放置的位置,费叶平这种方法就是一种省时省力的操作方法,盗洞打下去基本上就是出货的地方,

  (陪葬品一般放三个位置,一个是死者头部左右两方,一般都放的死者生前非常喜爱的物件,以及当时流行的陪葬品。

  二者是死者腰部,这里一般都是一些玉石小挂件,包金纽扣,玉石衣带钩或者是某种金属衣带钩,比如,黄金带钩,白玉带钩,青铜带钩,象牙带钩…………

  最后一个位置就是死者脚的部位,这里一般放置的都是一些瓷器陶器一类的,盛放着五谷杂粮的盆盆罐罐。)

  史大夯用力摔了几下大铲,地上马上出现了一个大坑,坑旁边也有了一小堆泥土,

  史大夯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来了个马步蹲裆,一下一下的又开始了劳作,其余的人都和师傅费叶平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看着史大夯在那里干活。

  过了好一会,只听得史大夯说:“师父,到了这个节上了,不用在开了吧。”

  原来昨天晚上用洛阳铲探了二十二尺,今天杨树根就在大铲的绳子上,量出了二十二尺的地方打了个节,好让史大夯到了那个节上就不要再往下挖了。

  费叶平几个徒弟来到了坑口边,看着几个徒弟说:“碾子去准备包布,铁锁你下去清货吧,”

  雷碾子应声而去,景铁锁开始脱衣服了,准备下坑道里面清货去。

  (道上的规矩,每个下墓道的人,都必须是光着身子下去的,以防你私自偷藏值钱的东西。)

  景铁锁脱光了站在了坑口边,有点羞涩的用手遮着自己的隐私部位,雷碾子这才慢慢腾腾的把包布拿来,

  几个人把包布上面的绳子抓好,让景铁锁坐在了上面,然后缓缓的把他放了下去,接着又把需要用的工具给他用包布吊了下去。

  景铁锁蹲在了坑洞下面,用一把小铲头朝墓穴方向挖去,没几下就挖到了一堵砖墙跟前,

  景铁锁朝上喊到:“到墓室口了,把包布放下来,”

  上面吧包布放了下来,景铁锁小心的把一块块青砖拆下来,放在了包布上让他们吊上去,然后自己在继续拆这堵墙。

  到了第三包砖头吊上去的时候,景铁锁用力撬开了靠边的最后几块砖,顿时一个拱形的土门出现在了景铁锁面前。

  景铁锁从身后的布包里面拿出几张麻纸,点燃了扔进墓室里面,眼看着那几张麻纸化成了灰烬,他才点燃煤油灯,蹲着挪进了墓室。

  这是一个土葬的墓室,由于地质地貌的缘故,土墓室里面非常干燥,属于干坑,出的东西一般品相都好。

  景铁锁拿来脚底下的几只陶器,放在煤油灯下,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不由得眼前一亮,不由得骂了一句:“娘的,今天是个好日子啊,一上手就是几件三彩货,看来这应该是个肥坑,”

  原来墓道口摆放的这些陪葬的陶器,都是唐朝的三彩器具,怪不得景铁锁有点眉色飞舞,要不是墓室空间高度限制,说不定景铁锁还要手舞足蹈一番。

  他把这几件三彩陶器,拿出墓室放在了布包上,摇了摇吊着的绳子,上面的杨树根马上把这些东西吊了上去。

  景铁锁又回到了墓室,借着煤油灯的光亮,又开始对墓室里面进行查看。

  墓室的正中间有一对略略凸起的灰尘,那是停放棺椁的地方,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全部化为了灰烬。

  景铁锁摸出一个木片,轻轻的在那堆灰尘里面拨弄着,仔细的搜寻着他想要的物件……

  不一会就把那堆灰尘拨弄遍了,就寻得一只玉佩和一枚类似印章类的东西,

  他又提着灯来到墓室最里面,也就是停放棺椁的最前头,也就是死人的头部位置,这里一般是重器的放置区。

  可是情况却出乎了预料,这个区域里面非常干净,连个陶器盆罐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重器了。

  “奇怪,难不成又是一个穷鬼?”景铁锁自言自语到。

  他把煤油灯提起,绕着墓室仔细的看了一圈,没看到有被古盗的痕迹,这才不甘心的攥着那只玉佩和印章出了墓室,

  把所有工具都放在了布包里面,摇了摇绳子,让他们拉了上去,

  自己随后用小铲头一左一右的挖着脚蹬,迅速的上来了。

  看着光身的景铁锁,再看看坑口边上放着的几件三彩器具,费叶平惊奇的问道:“里面没东西了?”

  景铁锁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蹲在地上,朝前蛙跳了五六下,这才走到费叶平跟前,把玉佩和印章交给了师父,这才穿衣服去了。

  (出坑以后蛙跳是防止清货的人偷偷在后庭藏东西,这是道上的规矩)

  史大夯拿出酒葫芦递给景铁锁说:“先喝两口去去阴气,”

  景铁锁拿起葫芦仰起脖子灌了几口,又嬉皮笑脸的走到师傅的布包跟前,伸手摸出了一把落花生,没心没肺的吃了起来。

  雷碾子和杨树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开始收拾地上的工具,史大夯则不甘心的站在了坑口边,不停的看着那个黑乎乎的坑口,漫不经心的骂了一句:“?他娘的,又白折腾了一宿。”

  忽然听的师父喊到:“铁锁你过来,你刚才在下面有没有看到古盗的痕迹,”

  “没有师父,我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修补过得痕迹,”景铁锁小心翼翼的回答者师傅的话。

  拿着印章正在仔细查看的师父,听见景铁锁这么一说,大手一挥命令式的说:“快,喝几口酒暖暖身子,然后拿上戳子,马上杀个回马枪,把棺椁两边的墙壁给我仔细的戳一遍。”

  景铁锁赶紧扔掉手中的落花生,开始脱掉刚穿上不久的衣服,

  然后在师父和众位弟兄的期盼眼神中来到坑口边,一边顺着挖好的脚蹬往下走,一边狐疑的自言自语到:“不会有东西吧,我都仔细看过了,师父为什么还要我下去清货呢。”

第3章 素面青铜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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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戳子就是一种用银打造的锥形物件,长度大约有80公分长,用来探索隐藏在泥土里面的宝物。)

  景铁锁来到了墓室里面,按照师父的叮嘱,用银制的戳子,再四周的泥土墙壁上仔细的探索着。

  (这是他跟着费叶平盗墓一来,第一次用这个工具,也是第一次见这个玩意,一般都是土墓或者坍塌了的墓穴用的上这戳子。)

  就在探索到棺椁头部左侧的时候,忽然“噹”的一声,景铁锁手中的银戳子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

  景铁锁心中一喜,嘴里服服气气的说到:“嘿,姜还是老的辣,果然被他说中了”,

  他急忙撒开拿着戳子的手,连滚带爬的跑出墓室,都来不及摇绳子,直接朝着上面感到:“史大夯,你个龟孙子,赶快把小铲给老子吊下来…”

  很快上面就把小铲吊下来了,一同还有那个熟悉的酒葫芦,景铁锁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压了压心中的狂喜,转身就去开挖戳中宝贝的地方了。

  墓室四周的泥土是湿润的,景铁锁不太费力的就把那里搞开了,

  景铁锁拿着煤油灯,借着灯光朝挖出的小洞里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曹尼玛的,终于搞个大的了。”

  原来刚刚挖开的那个洞里面,是一个直径大约一尺五左右的大鼎,里面放着满满一鼎银锭,边上还有许多盆盆罐罐,你说景铁锁能不倒吸凉气吗?

  景铁锁试着一只手搬了一下那只鼎,太重,纹丝不动。

  他放下油灯走到墓室外,朝上面喊到:“史大夯你下来,老子一个人搞不动它。”

  “什么东西呀需要两个人一起下来,”史大夯探着脑袋朝下问到。

  “屁话咋那么多,你要是不下来就让别人下来,”景铁锁有点不耐烦了。

  费叶平开口了:“大夯下去吧,看铁锁那样子应该是出大货了。”

  史大夯急忙脱掉衣服,来不及用绳子吊着下,直接顺着景铁锁挖好的脚蹬下去了。

  来到了墓室里面,景铁锁用拳头打了史大夯一下说:“你猜出了什么东西?”

  史大夯还没来得及回答,兴奋不已的景铁锁又接着说:“一口大鼎,里面满满一鼎的银锭,”说话着把酒葫芦递给了史大夯,意思是让他喝一口庆祝庆祝。

  史大夯灌了一口酒,拿过油灯走过去照着看了看那只鼎,咽了一下口水说:“妈的,这几天没白下苦,出手了家里又能吃个一年半载的,来,铁锁搭把手,给它弄出去,”

  两个人用力把那只鼎拉了出来,再抬到墓室外,把银锭一一拿出,拿着拿着,铁锁愣住了,看着自己手中的物件发呆了,

  史大夯眯起眼睛看去,只见景铁锁手里拿着一个花状的物件,像一个小碗一样,黄澄澄的十分引人注目。

  “是个鎏金的物件,”

  “不像是鎏金的,像是贴金的……”

  史大夯接过那只黄澄澄的物件,放在手心里掂了掂说:“从重量上来看不是鎏金的,也不是贴金的,倒像是纯金的,”

  “管它呢,先弄出去再说,”

  “………”

  俩人把银锭和两只黄澄澄的“小碗”放在了包布上,让他们吊上去,再把那些盆盆罐罐都吊出了墓穴。

  然后又用绳子把那只鼎绑好,两个人先顺着脚蹬上去,

  按照道上的规矩,上来以后,就要蹲下来蛙跳了几步,这才穿上衣服和杨树根他们合力把它吊上来。

  费叶平看到清出来的战利品,马上吩咐杨树根快回去牵毛驴车来拉东西,又让大家借着这会空闲时间,迅速填好盗洞。

  不多时小路上传来了一阵毛驴的蹄子声,费叶平知道是杨树根来了,他马上安排雷碾子和史大夯两个人继续填埋盗洞,他和景铁锁往车上装货,然后先把货送回家去。

  杨树根和景铁锁牵着毛驴车,摸黑朝村里走去,费叶平手里托着自己的黄铜水烟袋,跟着毛驴车,一边走一边咕噜咕噜的抽几口,

  回到了费叶平的家里,杨树根和景铁锁把车上的东西,手忙脚乱的卸下来拿到费叶平的书房里去。

  景铁锁把书房里的四盏棉籽油灯全都点燃了,又把桌子下面那个烛台拿上来,插上蜡烛也点燃了,

  然后又把桌子上的那把宜兴壶泡上茶水,等着师父费叶平对今晚这坑货进行品检断代,也就是民间俗称的鉴宝。

  不多时,费叶平来到了书房,看看一地的宝物,就吩咐景铁锁和杨树根把那口青铜鼎抬到桌子上面,他才带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面色凝重的端详起这口青铜鼎。

  这时候,史大夯和雷碾子填好盗洞回来了,看到师父再鉴宝,他俩顾不得洗洗手脸,就直接站到那里,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只见费叶平一会用手对着鼎上面的乳钉纹摸来摸去,一会又拿起油灯仔细查看飞鸟纹的纹路,最后又用手在鼎里面摸来摸去,

  经过一番仔细的查看,费叶平端起宜兴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说:“这是一口上古的青铜鼎,属于死者生前的实用器,死后随着死者被葬入地下的,此鼎用料考究,做工精湛,可惜就是没有铭文,不值多少钱,”

  雷碾子咽了一口,本来就没有的口水问道:“这么大一个家伙,就是没有字也能换些粮食吃吧!”

  费叶平还没有开口回答,就听见景铁锁对着雷碾子训斥到:“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饿死鬼转世的,那么大的人了,话都不会说,全问些没用的话,”

  雷碾子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在不做声了。

  景铁锁这才轻声细语的问费叶平:“师父,凭那一点来断定这口鼎的真伪以及价值呢?”

  费叶平听着景铁锁问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徒儿们,都到跟前来,听老师给你们细细讲来。”

  景铁锁他们四个人赶紧围了过来,竖起耳朵认真的听费叶平讲了起来。

  “鉴别一口鼎的真伪,首先是听声辩器,所谓的听声就是你用别的东西轻轻打击它,就会发出打击木头的声音,不像是在敲打青铜器发出的声音,”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镇纸,轻轻的在那口鼎的边缘上敲了两下,果然发出了“梆梆”的声音,不像是金属发出的声音,木然,短促,给人的感觉就是在敲打一块木头。

  费叶平接着又说:“辨别完声音,这回就要看锈斑了,这一行的行话说得好,红斑绿绣,所谓的绿锈就是说这些青铜器上的锈斑,至于红斑那说的是传世过久,或者湿坑出的金器上才有的斑锈,明白了吗?”

  四个人频频点头答应到:“明白了师父,”

  雷碾子还念念不忘的唠叨着:“金生红斑,铜生绿锈,红斑绿绣,红斑绿绣……”

  被杨树根在头上打了一下,这才停止了唠叨,好像头上有个开关一样,一打就停,特别灵验。

  费叶平又说:“辨别完这两样,接下来就是看纹饰,就像这口鼎上的风鸟纹,以及这些排列整齐的乳钉纹,无论是画工还是流线都能透出古意,

  传世的实用器上的绿锈一般呈深褐色,出土的就不用看锈斑了,直接闻闻凹槽或者纹饰缝隙中的味道,你就能闻见一股泥土味,都过来闻闻,”

  四个人赶紧依照费叶平的说法,对着乳钉纹那个部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果然有泥土的味道。

  “刚才碾子问这口鼎值不值钱,那就要看最后一道程序了,那就是鼎里面的铭文,没有铭文的鼎叫素面鼎,

  所谓素面,就是表示鼎的内侧里面没有纹饰或者文字,

  有了铭文的鼎才有了价值,铭文越多越值钱,现在的行情是一个字十两雪花银,有十个字就能给碾子讨个老婆呀!”

  费叶平这么一说,几个徒弟都笑了起来,

  雷碾子依然哭丧着脸嘀咕到:“说来说去还不是不值钱嘛,一个字都没有,卖给鬼呀!”

  “哈哈,憨货一个,我说的十两雪花银,是一个字的价钱,可是这个器物本身的价钱还没说呢,就是这口素面鼎,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拿到古玩店里去,最少也能买四五十两雪花银,

  要是我修书一封,拿到黄河那边的长安城里,一个叫聚古轩的古董店,百八十两雪花银还是买的到的。”

  费叶平话刚一落,史大夯就嚷嚷到:“师父,这回应该让我去了,上一回是铁锁去的……”

  费叶平挥挥手说:“好好,让你去,那些都是后话,先把这些东西鉴定完再说。”

  几个人赶紧抬下大鼎,收拾一下桌子,挑亮了油灯芯,让师父开始给别的器物断代估价。

  

第4章 唐代葵口金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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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叶平拿起了那两只黄澄澄的“小碗”,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上下反复翻看了几遍,费叶平那双老眼冒出了精光,

  他喝了口茶水,咂咂嘴吧说:“这半年时间没白费,没白费,有了它,后半年甚至于明年一年不出货也没关系,够咱们吃的。”

  景铁锁惊奇的问道:“师父,这,这,这个东西真有这么值钱吗?”

  “它有那些银锭值钱吗?”雷碾子又不经过大脑开始问话了。

  费叶平笑眯眯的说:“值,肯定值那个钱,我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向这种器物,银制的,铜制的,青铜的,镏金的都见过,就是没有见过纯金的,只是听我养父说过,在他手里卖出去过一对,确实值钱。”

  “这个是什么东西呢师父?是金碗吗?”景铁锁就是喜欢不耻下问,打破砂锅问到底。

  史大夯他们几个也迷糊的瞅着桌子上的那“小金碗”,

  只见它的口是由五个花瓣组成的,

  然后重叠到底部,由一个纯金的圈足,完美的镶嵌在底部,形成一个“碗”状的器型,

  几个徒弟除了知道这个是黄金做的以外,丝毫看不出它还有什么惊人之处。

  费叶平看着几个徒弟说:“这个东西不是碗,是盏,准确的说是葵口金盏,应该是盛唐年间的老东西,墓主人生前应该是个没落的贵族,不然不会有这个东西的,”

  杨树根又追问道:“贵族才能拥有,那么说民间就不能有啦?”

  “有是可以有,但都不是纯金的,只有皇室贵族才能拥有纯金的,我想墓主人生前应该是官宦人家,这金盏应该是皇上赏赐的,不然平常人家是不会用纯金的金盏的,”

  费叶平一边抽着水烟,一边给徒弟们解说着。

  景铁锁眉毛紧锁,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问道:“那要是有个有钱人家,用黄金自己打造一对金盏,自己用不行吗?”

  费叶平看着这个勤学好问的徒弟,微笑着语气和蔼的说到:“这对金盏是身份的象征,在古代就是彰显权利的标志,和你自己有没有钱没什么关系,

  即使你有钱,也不能随便用纯金的葵口金盏,

  只能用银制的或者鎏金的,要是私下用纯金的,被发现了可是欺君之罪啊!

  就好比龙形饰物一样,皇家一般都是五爪金龙,其他官宦贵族只能用四爪青龙是一个道理,象征着身份和地位。”

  雷碾子急火火的接住师父的话题说到:“就好比我们村里的财主一样,过年的时候去关帝庙烧香,他烧香的地方,就在大殿里面烧高香许愿,而且是第一柱香,

  而我们烧香,只能在庙外面胡乱烧些香,许个愿是一个道理吧。”

  费叶平被逗乐了,笑着指着雷碾子夸到:“这孩子,总算开窍了,”

  被夸的雷碾子一脸的得意忘形的样子,大家看着都偷偷笑了。

  这时候,史大夯憨笑着指着桌子上的金盏说:“师父,我想好好看看它,您老一辈子才见过这一次,我可得把握好这个机会,好好把玩把玩,长长见识。”

  然后在师父默许的眼神下,史大夯把一只葵口金盏拿在了手里,翻来覆去爱不释手的观看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唐代的,皇上赐的……”。

  雷碾子看到史大夯那副兴奋样,他也壮起胆子拿起另外一只金盏,稀奇的在手里把玩着。

  费叶平看着雷碾子那副傻乎乎的样子,怕他看不出门道来,于是就放下水烟袋,亲自教雷碾子如何鉴别这口金盏。

  “来,过来你这个笨蛋,这样拿着,对,对,放在手心里掂掂,是不是感觉到有点压手?

  银制的和鎏金的可都没有压手的感觉,这是鉴别葵口金盏真伪的,一个最简单的办法,记住了吗?”

  费叶平耐心的手把手教着雷碾子。

  史大夯听见师傅这么一说,也赶紧把金盏放在了手心里,上下掂了掂,确实感觉到有点压手的感觉。

  雷碾子按照师傅说的,反复在手上掂了掂说:“掂不出什么感觉啊师父。”

  气的费叶平拿起桌子上的折扇,朝着雷碾子的额头轻轻的打了一下说:“孺子不可教也。”

  师徒几人就这样闹腾了一会,费叶平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他们把地上盆盆罐罐分了类,

  把三彩的陶器都收拾起来,等着师父给找个好买主,卖个好价钱,好给他们分银子养家糊口,

  剩下的普通陶罐就随他们处理了,一般都是每人提回去几个,让家里人赶集去的时候,拿上几个陶罐,到集市上的古玩摊,随便买几个铜钱,置办些日用品,或者盐油酱醋补贴家用。

  雷碾子一边用手扒拉着罐子外边的泥土,一边问道:“师父你看,这只罐子里面有好多灰,这是不是死人的骨灰啊!”

  “是你个大头鬼啊,师父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那里面放的都是五谷,是有钱人家专门给他放进墓穴里陪葬的,寓意是来世还投胎做人吃五谷杂粮,现在知道了吗?”

  景铁锁一边训斥着雷碾子,一边用右手的握拳,中指关节微微突出,朝着雷碾子的头上磕了一下,

  随着“啊”的一声,雷碾子向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怪叫着跑开了,惹得大伙都哈哈大笑起来。

  收拾完以后,费叶平给每个徒弟都拿了两个银锭,

  到了雷碾子跟前,又多拿了一个银锭塞给他说:“回去换成散碎银子给父亲,让他去给你妈抓几副药吃吃,顺便买点好吃的给你妈补补身子,”

  雷碾子的母亲身患古症,(也就是现代医学所说的肝腹水之类的病,过去人称这病为古症),

  靠吃汤药养着,从气色上看时日无多了,费叶平多给雷碾子一个银锭,就是让他抓紧时日,多孝顺孝顺母亲,也好日后母亲不在了留个念想。

  雷碾子接过师父特别关照的银锭,眼泪汪汪的看着师父,千言万语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噗通”一声跪在了费叶平面前,一字一顿的说:“师父的恩情永远不会忘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请受孩儿一拜,”

  说完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史大夯和杨树根赶紧把雷碾子搀了起来,一边劝导一边拉着他回去休息了。

  过了几天,费叶平让景铁锁和史大夯,把那口素面青铜鼎装在了毛驴车上,上面用青菜盖住伪装好,他俩要把这素面青铜鼎,送到平阳的博古斋去。

  景铁锁和史大夯拿着费叶平写好的书信,赶着毛驴车,朝着平阳府去了。

  费叶平又给雷碾子和杨树根安排,让他们前去安邑(如今的运城地区夏县),寻找一个叫怀旧轩的古玩店,找一个叫石申根的人,让他帮忙寻找一座传说中的墓穴。

  雷碾子横眉立眼的说到:“为什么要找他呢?我们直接去探不行吗?要他来和我们分银子呀!”

  杨树根赶紧用手打了雷碾子一下,示意他不要胡说,免得惹得师父不高兴。

  费叶平倒是没有计较雷碾子的胡言乱语,而是循循诱导的教给他们说:“行走江湖,一定要戒骄戒躁,不能意气用事,让你找这个人就有一定的好处,就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老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了这个人,成事的三大要素我们就占了两个,还怕不成事吗?”

  没脑子的雷碾子,傻乎乎的又问费叶平:“什么是成事的三大要素啊?”

  费叶平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杨树根推了雷碾子一把,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说:“就是师父常说的,天时,地利,人和,知道了吗?

  有了石申根这个人,又在他们的地盘上做事,我们是不是已经占住了地利和人和了,在努力一把,再占了天时不就成事了!你真是傻呀!”

  雷碾子脸上一副老鼠掉进面缸的样子,翻着白眼挠着头,自言自语到:“好像有点道理啊!”

  气的师父费叶平用手指指他,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回书房了。

  

第5章 神秘的落凤台
盗墓之民间鉴宝达人全文阅读作者:独客南行加入书架

  史大夯和景铁锁一路向东,从早上到晚上不停脚的赶路,

  等出了解州地界已经是夜幕降临了,到了月上柳梢头时,两个人才进入平阳府的地界,

  “休息吧,等天亮了再走,”史大夯看着夜空问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那咱们就找个地方睡一觉吧,”景铁锁做事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的。

  听他这么一说,史大夯把毛驴车停在了路边,把毛驴从车厢上卸下来,栓到路边的树上,

  拿下车上的木槽放在了毛驴跟前,给里面加了一些草料和水,让毛驴也吃饱喝足恢复体力。

  然后他和景铁锁把那口大鼎抬下来,摸黑弄到路边的小树林里面,在乱草丛中藏匿了起来。

  这回两个人才再路边上休息了。

  史大夯睡在木头车厢上,车厢边上的地上,都是他拨拉下来的青菜,

  景铁锁把他两人的值钱东西,都用一个布包包好,藏在了离毛驴不远的地方,

  又用一根细绳子栓在了毛驴的缰绳上,一头绑在了一个树上,靠近树上的地方绑上两个拳头大的铜铃铛,

  防止晚上有人偷毛驴,只要有人牵着驴走,树上的铃铛就会被拉动发出响声。

  一切安排停当了,景铁锁才在这颗绑了铃铛的大槐树下坐下来,靠着槐树睡着了。

  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不知从那里来了三个毛贼,悄悄地走到车厢跟前,看着睡在车厢里,累坏了的史大夯,

  黑衣人轻手轻脚的摸了摸包裹,没摸到什么值钱东西,转身对两个同伙摇摇头,

  两个同伙借着月光,给黑衣人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在周围寻找一下,看看毛驴栓在了哪里。

  黑衣人领会了意思,蹑手蹑脚的朝着漆黑的小树林里走去。

  刚走到小树林边上,黑衣人就听见毛驴的喷嚏声了,他心中大喜,三步并作两步,磕磕绊绊的来到了毛驴跟前,随手就解开了拴在树上的缰绳,牵着毛驴就走。

  谁知道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悦耳的铃铛声,黑衣人和同伙当机蹲下来隐藏了起来。

  铃铛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景铁锁,他第一反应就是一声大呵:“狗日的,敢打你爷爷我的主意,看我不废了你。”

  景铁锁的大喊声惊动了史大夯,只见他一个急翻身就从车厢上轻轻起身站在了地上,

  伸手从车辕出随手一拉,拉出了一口明晃晃的大刀来,瓮声瓮气地喊到:“何方宵小,敢打爷爷的主意,给我拿命来,”

  说罢提着刀就朝着毛驴的方向奔去。

  那三个人看见月亮地里的史大夯,手里提着大刀朝着他们这里奔来,吓得从草丛里一蹦而出,顺着小路撒腿就跑。

  史大夯刚要进树林,猛的看见几个人从里面跑出,他马上调转方向追了过去,

  只听得景铁锁在后面喊到:“大夯不要追,危险………”

  史大夯这才停下脚步,提着刀转回来问道:“你人没事吧?”

  景铁锁哈哈笑了几声说:“我没事,没事,真是服了老头子了,厉害,真是人老成精了。”

  (景铁锁口中的老头子就是师父费叶平)

  “这有师傅什么事呀?”史大夯不解的问道。

  景铁锁一边把毛驴从树林里往出拉,一边对史大夯说:“有他什么事?要不是他平时给咱们讲出远门的这些常识,今晚的毛驴就被偷走了,

  要不是把值钱的都藏在野地里,说不定在我们睡着的时候,那几个人见财起意,就把我们的小命收了,嘿,这个老头子,服气了!”

  景铁锁言语之间对费叶平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说的也是,要是那口大鼎放在车上,他们要谋财,肯定就会害命,没有了值大钱的东西,他们也不屑伤害咱们,说真的,现在想想都怕,”

  史大夯心有余悸的诉说着。

  两个人都没有了睡意,看看东方天空已经泛白,就坐在了路边上,等到了天亮,这才把大鼎装上车,盖上蔫了的青菜,继续朝平阳城赶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史大夯和景铁锁走了以后,费叶平给雷碾子和杨树根拿足了盘缠,千叮嘱万嘱咐的送他们上路了。

  两个人也套了一辆毛驴车,杨树根驾着车,雷碾子平躺在车厢里,身边放着两个笼子,里面是师父养的四只信鸽,为了迅速传递消息而预备的。

  进过两天两夜的行程,两个人顺利的来到了安邑城内。

  安邑是个古城,在远古是夏朝的都城,是第一个奴隶社会的诞生地。

  两个人进了街道里,在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店里住了下来,

  店里的伙计帮忙把毛驴车赶进了后院的马棚,添好草料,

  两人这才洗漱一遍,胡乱吃了些东西,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雷碾子就嚷嚷着去找怀旧轩,

  杨树根本想和他兵分两路去找,又怕这个活宝跑丢了,无奈只好和他一起去找怀旧轩了。

  安邑城不大,方方正正四条街道,不一会就走完了,就是没找到怀旧轩,

  杨树根仔细琢磨着:“会不会是搬家了,还是别的原因……”

  雷碾子心里急躁,语速超快的催到:“没找到,没找到咋办?要不给师傅回一封信,让他出个主意吧。”

  “你说那是人话吗?有点困难就找师傅,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咱们能不能自强一点,不要凡事都要依靠师父,”

  杨树根被这货气的有点语无伦次了,说话时就开始骂人了。

  再看雷碾子,你骂你的,我依然我行我素,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怔怔的看着远方发呆。

  “走吧,到街道四周的民居群里找找看,”

  “嗯”雷碾子低声应了一声,跟在杨树根后面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两个人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在成东北角的一处民居里,找到了那个怀旧轩。

  见到了石申根,杨树根说明了来意,又拿出了费叶平的亲笔信,递给了石申根,让他过目。

  谁知石申根没有看书信的内容,只是仔细看看信封上的落款,就把信装到口袋里去了。

  随后就吩咐伙计上酒上菜,三个人推杯换盏一直喝到凌晨,这才约好明天中午前去查看他发现的那片怪地————落凤台。

  第二天一大早,石申根带着伙计就来到了悦来客栈,叫醒了睡眼朦胧的杨树根,和依然醉意未消的雷碾子,让伙计帮忙把毛驴车牵到自己家去,

  然后他带着两个人去了安邑城最好的饭馆用餐去了。

  吃好了饭,三个人来到了饭馆外,那个伙计就在饭店外边等着,边上听着一辆带装饰的马车,是为他们前去探宝准备的代步工具。

  石申根打发伙计回去了,自己亲自驾车前往落凤台。

  所谓的落凤台,其实就是一块六丈乘十丈的方形土堆,因为土质怪异种不出庄稼,

  被人们传说是在远古时候,有只凤凰在这里停歇过,仙鸟的气息使得这片土地寸草不生,颗粒不收。

  当然这只是个传说,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普通民众只能以讹传讹,越传越神,最后传的神乎其神。

  三个人来到了这个落凤台跟前,杨树根看到周围绿油油的庄稼,唯独这一片土地是黄色的,就像是一个秃了脑门的人躺在那里一样,在周围青色的衬托下,显得非常的醒目。

  石申根从马车上拿来一把洛阳铲,递给了杨树根说:“你是费老的弟子,你有经验,你来看看。”

  杨树根也不矫情,拿起洛阳铲,蹲在那里开始用铲头在那片黄土里戳了起来。

  铲头只能在地表一到两寸的浮土里插入,再往下就像戳到石头上一样。

  杨树根扔下洛阳铲,用手开始把上面的浮土扒开,雷碾子看到杨树根用手扒拉,他也赶紧手忙脚乱的扒拉起来,

  杨树根让他去别的地方去扒拉,但不是扒拉一个地方,而是在各个方位都扒拉一个小坑,雷碾子依言去扒拉浮土去了。

  杨树根用铲头对着扒拉开的土地,用力的戳了下去,“呯”的一声,手都被反弹的有点疼,才再黄土上留下一道印痕,

  杨树根又到雷碾子扒拉出来的地方试了几下,情况同出一辙,不是戳下来一点点土,就是只留下一条印痕。

  “这是夯土,没问题下面是个古墓,而且是个上规模的墓,走回去就给师父发信,让他迅速过来,把这坑开了。”

  确认是古墓之后,石申根面漏喜色的驾着马车,拉着杨树根和雷碾子离开了落凤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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