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倍用自信去喝住众多师兄弟的同时,在测试台对面另一方,有着三位老者坐于长老席,正在窃窃私语。
“孙长老,你觉得刘玄德这次能侥幸过关吗?”一个秃头蓝袍老者向身旁一个白胡子老人问道。
“当然,当然侥幸啊陆长老,”那位被叫做孙长老白胡子老人微微一笑,眼角处紧密的笑纹令人发麻,“这刘玄德当然会侥幸啊,但是侥幸,他不也通不过测试嘛。”
在这两位老者面露嘲笑之意的同时,有着另外一位位居中间的老者,黑发俊朗,厉眉亮眼,脸上却全无嘲讽之意,而是一丝心疼一丝担忧。
孙长老陆长老显然发现了中间这位老者的担忧,相视一笑,孙长老还故意地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说是吧,卢师兄,不该是我们玄丰门的人,就应该逐出去。”
“二位长老还是别急着下定论吧,驱逐弟子,得依门规办事,咱们先看玄德这次的结果。”“卢师兄”说道。
这位被孙长老叫做卢师兄的人,乃是玄丰门的掌门人,东汉著名的名士,卢植。
“卢师兄,您对这刘玄德可真是偏爱呀。”陆长老的语气阴阳怪气,像是在故意刺激黑发老者,“话说刘玄德上次在外闯祸,那时本就应该逐出师门,您却说情将他留下。”
这话说得卢植心里一紧,刘玄德本就成绩不佳,屡次测试都未通过,还多了两个内门长老的纠缠,这次他看来是怎么都保不住刘玄德了。
刘玄德当时进入玄丰门,便是他的引领,他一直平等博爱,即使刘玄德天赋不佳,也不失对他的关照。只可惜情谊不能代替实力,他就算身为掌门,也不能一直包庇一个修炼失败的废柴。
门派的决定,一向都是他和两位长老商量了,并且符合门规才能生效。今日的测试是刘玄德第五次测试的最后一门,前面几年中,他一共连续四次测试全科失败,若是这第五次测试再度全科失败,那他必须按门规逐出师门。
“一码归一码,虽然他实力不佳,但他心性良好!”
卢植义正辞严,摇头否定了陆长老的说辞,道,
“那日,他在外并非惹事,而是替穷苦之人出头!身为前辈,我们应该明察是非,不应无辜冤枉弟子!”
“卢掌门,这些杂事我当然说不过您,”陆长老脸色一副讨好,却带有令人脊骨发凉的笑意,“反正咱们按门规办事。”
“是啊,卢师兄明察事理,一定不会坏了门规的。”孙长老也在一旁附和。
“哎……”
卢植面对二位长老的质问,不再反驳,而是将目光投向刘玄德的背影,心情复杂,
“玄德,你可一定要为为师争气呀!”
测试台上,刘倍还保持着那副自信的模样,但是他的背上却渗出了冷汗,这就如同在期末考试上发语文卷子前那一刻,你不知道诗歌默写究竟会考哪几句。
而且更恐怖的是,在学校考试至少还会划范围;而在这里,他并不知道考试范围。
“测试开始。”
测试台老者一声令下,手指轻点测试石,那测试石就如同泛起了金色的波纹,在石头的最上方,出现了两行金字。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这两行字最终清晰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原本停住的嘲笑声又毫无保留地再度绽放出来:
“哈哈哈哈哈!刘玄德这次完了!这可是我们诗书上最难的一篇文章!”
“就连我都不会默写,刘玄德那么懒,肯定从来没背过吧!”
“废柴果然是废柴!收拾东西回家去吧,玄丰门可不欢迎他呀!”
……
“哎!”
甘萝儿原本重燃起的那一丝信心瞬间破碎,她在门派中各项成绩一向不错,但这篇诗文一直令她头疼,她有些哀伤地背过身去,不愿看到刘玄德失败的狼狈模样。
长老席上,孙长老和陆长老一下子笑开了花,略带挑衅地看着卢掌门,他这个嫡系弟子,终于是保不住了吧!
“天绝我也……”
卢植默默摇头,他本就极少收弟子,如今又必须亲手将一个弟子逐出师门,这简直痛心疾首。
台上的刘倍当然听到了这所有的嘲笑声,但他沉着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他看着眼前这两行字,心里一动:
“这不是屈原所著的《离骚》吗?!”
屈原的《离骚》,一直以来都是广大高中生的噩梦,不仅诗文篇幅庞大,而且由于其写于先秦时期的南方,用语习惯和现在最广泛的中原语文大为不同,一系列的“兮兮兮”让人念得舌头和牙齿都要粘在一起了。甚至有不少数量的高中生直接放弃了背这篇课文,以至于在高考结束后,连这篇文章的字都认不全。
所以无论是对于这些玄丰门弟子,还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高中生刘倍,这都是一篇很难的试题。
“刘玄德,如果你不会写就下台吧,这题确实很难,写不出来,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测试台老者见出现的测试是偏难怪的《离骚》,无奈摇摇头,说道。
“下台吧刘玄德!”
“下台!”
“别耽误大家时间了!”
众人也极力地附和起来,显然他们已经不再把刘玄德当成自己的同门了,遇到这么难的题,他必定会测试不通过,然后被逐出师门。
刘倍没有说话,他闭上了眼睛,手中的笔笨拙地调动着自己的灵力,在测试石上接着题目后面写出了一行又一行的字。
“什么,他会写?!”
看到刘倍二话不说便写起字来,长老席处那两位等着看卢植出丑的长老一下子收敛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刘倍,台下的看客们也纷纷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刘玄德这次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天哪,这么难的篇目,他怎么可能会背?”
“不,这不是真的,我连刘玄德都不如……”
……
一下子整个台下炸开了锅,背对着测试台的甘萝儿见势头有好转,又转身回去,兴奋地看着那个自信的背影,惊声尖叫起来:
“加油,刘玄德,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刘倍没有理会身后的轩然大波,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而且那动作愈来愈顺畅,笔尖似乎绽放着七彩的光芒,将遒劲有力的大字书写在测试石上。
“刘玄德写得这么顺畅,不会是乱写的吧。”孙长老感到事情有些什么不对,便说出了自己的质疑,这话传到了台下许多人耳朵里,又炸开了一阵风波。
“我就说吧,刘玄德肯定是不会背的。”
“就是就是,长老都说他乱写,他肯定是乱写啦。”
“害我白惊讶一场,废柴就是废柴嘛……”
“不就是逐出师门吗!停下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回家种田多好!”
……
这新的风波在弹指之间遍布整个测试区,近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刘玄德在乱写装蒜。
但这风波迅速被一道苍老的声音给止住了,那声音来自测试台的老者,他眼中满是惊诧,愣愣地盯着刘倍写出的一行行字迹,
“不,他没有乱写!这些,都是对的!”
测试台的老者乃是考核官,他距离刘倍最近,看得最清楚,也是全场最有资格评判刘倍是否正确的人,因此,他这话让众人再度陷入不可思议之中。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写出来!”
无论台下那些弟子怎么说,在长老席的孙长老和陆长老心里都不会引起多大波动,但若考核官认定了刘玄德写的东西是正确的,那么他们必然会有所震撼。
“卢师兄,今天负责考核的苏长老似乎和你关系不错呢?”
孙长老瞟了瞟身旁的卢植,起身面向测试台,
“请允许我亲自检查刘玄德的考试,在我们玄丰门,不可有任何作弊的行为出现!”
“你去吧。”
卢植没有阻挠孙长老,但他话还没说完,孙长老就已经起身。看样子,他并未打算等待卢植的许可。
不过卢植此时心里一点也不慌,看着孙长老的背影,他倒是有几分痛快。
不管刘玄德写的东西正不正确,这还是头一回,他凭借自己的能力,让这个姓孙的家伙感到了些许威胁。
而且不知道为何,此时的他,对刘玄德信心满满。
刘倍的笔依旧没有停下,一个又一个由灵力织成的字迹出现在测试石之上,引得众人目瞪口呆,但在这时,一阵风朝着测试台刮来,势不可挡。
“看,是孙长老!”
“孙长老来了!”
这一阵风让刘倍的书写受了些许影响,但他依旧没有停下,用左手挡住那向自己脸飞来的灰尘,右手还在调动着灵力写字。
“刘玄德,你不要装蒜了,你很明显是在乱写!”
孙长老毫不客气,想来打断刘倍的书写,但负责考核的苏长老礼貌地阻住了他,拱手施了一礼,
“孙长老,刘玄德写得句句不差,您不能干扰他的测试!”
受了考核官的阻挡,孙长老也不再上前,但他还是不相信刘玄德可以把《离骚》默写出来,便站在一旁逐字逐句地仔细检查着。
“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忳郁邑余侘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
一字不差!
当他看向刘玄德的笔触时,刘玄德已经将玄丰门要求的所需背诵段落默写完了!
按照玄丰门的要求,默写诗文的测试,只要将所需内容默写出来后,错误不超过三处即算过关,刘倍写出来的部分一处都没错,显然是已经远远超过了要求。
但是他还没有停下自己的笔触,测试石上又浮现出一行又一行的字迹。
“刘玄德,你在做什么?!”
孙长老和考核官苏长老皆是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刘玄德居然还可以往下写!只见又是一行行的金字,出现在了测试石上: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
“岂余心之可惩。”
一直等到刘倍停笔,那测试石上竟已经有了满满两个段落的《离骚》。
“这确实是一篇很难的默写诗文,但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
笔罢,刘倍嘿嘿一笑,双手背于身后,气定神闲地望着面前两个老者,以及,他们身后台下那一众嘲笑他的弟子们!
忘了交代,刘倍在穿越来之前,是一个因贪玩而成绩很差的高中生,但人不可能是一无是处的,刘倍总有成绩好的科目,那就是语文!他打小爱读《三国演义》,不然,他何以那么爱玩王者荣耀呢?
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压力之下,高中生都要求背诵两个段落的《离骚》,没想到在东汉时期只需要背诵这一段,那么凭借前世的记忆,在默写测试中,刘倍必然是这一众弟子中的佼佼者!
“考核‘师叔’,还不赶快宣判结果吗?”刘倍下巴轻点他写出来的这满满一石诗文,朝苏长老微微一笑。
“噢,好!”苏长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朝台下宣判道:
“本次诗文默写测试,刘玄德通过,且成绩十分优秀,希望众弟子好好向他学习!”
“哇!”
台下一众弟子眼睛都瞪圆了,他们都等着看刘玄德出丑呢,结果自己却被打脸了?
刘倍再不屑地瞟了一眼孙长老,甩了一个后脑勺给他,自己走下了测试台,他虽然不认识孙长老,但他清楚这个从远处飞来打算揭发他的老头,不是什么好人。
孙长老对刘倍的傲慢十分不爽,一对白眉竟皱了起来,磅礴的灵力凝聚在掌心,猛地拍向了刘玄德写满字的测试石。
啪~
那测试石上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所有的金字都黯然失色,一阵波动之后,那石头竟碎成了渣滓。
“刘玄德,你不要以为侥幸通过了这次测试,你就能永远待在玄丰门了!”孙长老怒发冲冠地朝刘倍一喝,“弟子的灵力阶段性测试就在一年后举办,到时候你达不到要求,你还是得卷铺盖走人!”
“孙长老,你这是做什么!”苏长老对孙长老这个行为十分意外,义正辞严地指责道,“你和一个弟子有什么过不去的?用得着对晚辈做出这般行为吗?”
“是呀,孙长老怎么这么失态?”
“孙长老这做得不对呀……”
“不应该不应该……”
台下的人对刘玄德都没什么好感,但是还是觉得孙长老这般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他可以指责刘玄德,可以说刘玄德侥幸,但是总不该打碎人家的测试石呀?
而且这测试石,还是要继续用来测验接下来的学生们的。
说罢这话,孙长老的愤怒消退了许多,面对着众人的指责,他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一些,有些下不了台。
在众人的目光下,刘倍缓缓地转过身去,面向刚才冲他大喝的孙长老,神情依然自若,沉稳如初,看样子,他根本没有被孙长老所吓住。
“这位师叔,做人话不能说太满,你怎么知道到时候我就一定过不了测试?”
刘倍一边说着,还一边向孙长老逼近,那气势,根本不像是晚辈在回答前辈的问题,反而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正在和自己的阶下囚说话,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一定会通过测试!因为从此时此刻开始,刘玄德,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刘玄德了!”
说罢,刘玄德又将目光看向周遭的众人,眼神犀利地刺向一个一个曾经嘲笑他的脸庞,
“你们所有曾经对我的瞧不起,所有对我的嘲讽和侮辱,我都会牢牢记住,到时候,一定百倍奉还!”
刘倍和这里的刘玄德一样,都是在自己所生活的世界中的废柴;但是刘倍和刘玄德有本质的差别,刘玄德面对这些人的侮辱,根本不敢还手,不敢正言出声,但是刘倍敢,刘倍不惧怕任何人,哪怕是别人比他强大。
将恶狠狠的言论砸向众人之后,刘倍毫不客气地走向了人群深处,那些人都不知道为何,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道路,直到他来到甘萝儿的身前,他停下了,脸上的凶神恶煞的神情也变得温柔起来。
“甘萝儿,跟我走!”
“啊。”
甘萝儿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一切,只见得刘倍伸来了一只手。
刘倍刚才在众人跟前发表了一番千夫所指的演讲,又这般温柔地走到她的跟前,这不是给她招惹不少敌人吗?
但是她不知为何,他觉得刘玄德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于是她缓缓地伸出手去,乖乖地被刘倍牵住。
刘倍见甘萝儿十分配合,便满意地带着她离开了测试场,那些挡在他面前的人,依旧不自觉地纷纷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却没有任何人,敢说一句闲话。
“他居然就这么带走了甘萝儿?!”
“天哪,我的女神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刘玄德实在是太有狗屎运了!”
在刘倍走了很远之后,众人才开始了议论纷纷。
“侥幸,孙长老说得对,玄德果然侥幸啊,哈哈哈哈哈!”
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卢植并未对刘倍所做的这一切略带刺激的行为感到不适,也没有因为孙长老打碎了自己弟子的诗文而不悦,反而心里十分痛快,看到孙长老和陆长老吃瘪的模样,真是暗爽无比。
“玄德,你这次真没让为师失望!”卢植抚着胡须,笑声不止,“不过要通过灵力阶段性测试,你还得下一番功夫呀……”
“刘玄德,你慢点!”
被刘倍拉出测试区的甘萝儿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两条小腿踏着淅淅沥沥的小碎步在后面紧跟着,没过多久,二人终于来到了一片空旷之处,四周无人。
“谢谢你呀甘萝儿,刚才你在台下悄悄给我鼓劲,我都听到了。”
停下脚步之后,刘倍转过头去,用温柔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小娇女。
“你没发烧吧,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甘萝儿伸出左手摸了摸刘倍的额头,露出一副很认真地看病的模样,
“你今天跟以往怎么不太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以前一直都这样,只不过我在掩盖自己罢了。”
刘倍一把握向甘萝儿正摸他头的手,捏着手腕轻轻放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根本不像是一个内敛的高中生。
但其实刘倍心里怦怦直跳,作为一个现代都市的屌丝青年,他哪里碰过女孩子的手呀?而且还是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还穿着汉服呢!
一下子,刘倍脑海中浮现出了他唯一一次去漫展的经历,他除了在手机屏幕上,也就只有在那里看过穿汉服的女孩。
但是呢,他觉得这些女孩都比不上眼前活生生的甘萝儿可爱。哈哈,他不是萝莉控,但是他确实喜欢能够让人产生保护欲的类型。
“我才不信呢!你刘玄德不就是怂包嘛?”
甘萝儿嘟了嘟嘴,但却忍不住绽开了一张笑脸。平日里她和刘玄德关系不错,但刘玄德一直给她一种很懦弱的感觉,今天,她从刘倍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看着甘萝儿的笑脸,刘倍有些呆了。
话说这甘萝儿,怎么和自己原来的初中同桌长得那么像?
昔日的回忆重新浮现在眼前,光和影在半空中勾勒出一个乖巧可爱的14岁女生的脸庞,暖暖的微风拂在刘倍的脸庞,还带着温柔体贴的问候:
“早哇,刘倍~”
“早……薇薇……”
那个时候开始,刘倍就已经开始扮演差生的身份了,但是薇薇从来不嫌弃,反而事事帮着他。帮他买奶茶,帮他整理书桌,给他讲题,甚至还给他抄过作业。
每每想起薇薇,刘倍就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刘玄德,你流鼻血啦!”
“什么!”
甘萝儿在跟前猛地一提醒,刘倍这才从回忆中抽出身来,连忙用手一抹脸庞,只见手中一大片的红色。
我的天哪,看甘萝儿能够看得喷鼻血,我刘倍还真是窝囊屌丝啊!
羞涩的刘倍连忙转过身去,不让甘萝儿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但甘萝儿似乎并没有嫌弃他,而是连忙扯他席地而坐,一双玉手携带着丝丝温热的能量搭在他的背上。
“快坐下,这是你灵力掌握不力,内息紊乱造成的!我帮你调节一下。”
被甘萝儿扯坐下后,刘倍不敢随意动弹,乖乖地配合着甘萝儿的调理,感受着背上那一丝丝温热。
“我就知道,你肯定托大了!”甘萝儿一边施法,一边说道,“这《离骚》如此复杂,你灵力那么弱,是怎么将它背诵下来的?”
“背诵诗文和灵力弱不弱有啥关系?”刘倍一头雾水。
“当然有关系啦!背诵诗文都是需要依托灵力的!你总不可能是靠脑子去记下来的吧?”甘萝儿语气中略带无语,“靠脑子记诗文,你当你是神仙呀?”
“噗~”
刘倍听到甘萝儿的话,感到十分无语,原来这里背诵诗文靠的是灵力呀……
还有,照甘萝儿的说法,他穿越前的那个世界,所有学生可能都是神仙……
穿越过来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不少神奇,刘倍心里充满了不少激动,他下定决心要迅速地把这里探索个遍,毕竟这里太新鲜了。
感受着甘萝儿温热的能量,刘倍混乱的内息逐渐恢复平静,暖风拂过,原先那破碎的回忆,又重新凝聚在一起,温柔的女孩身影,又出现了在了自己的眼前。
“刘倍,你又和别人打架了吧?”
薇薇关切地看着鼻青脸肿的刘倍,连忙从包中掏出湿纸巾,
“我帮你擦擦!”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谢谢!”
“你伤得这么重,挺疼的吧?”
“嗯……”
……
但是无情的风又一次吹散了刘倍的美好回忆,薇薇在初二的期末退学了。刘倍伤心得夜夜睡不着觉,去打听她退学的原因,刘倍更是痛不欲生。
薇薇得了绝症,入院治疗,最后,不知道有没有活下来。刘倍每每想起薇薇,脸上都是一把鼻子一把泪。他在手机深处藏了一串号码,从来不敢拨过去,他怕听到令自己崩溃的消息。
“好了,大功告成!”
调理完毕,甘萝儿收回了灵力,站起身来,
“刘玄德,你动用灵力试试,现在你的内息应该已经恢复平静了!”
“嗯……”
刘倍小心翼翼地起身来,像刚才在测试台一样调动起自己的灵力。
“既然是灵力,那肯定是有攻击效果的!”刘倍将灵力凝聚于掌心,眼神瞟向身旁一株青草,想道,“就让我试试这‘废柴’刘玄德究竟有多强的修为。”
想罢,刘倍把掌心中的能量释放而去,一道大概有拳头一半大小的湛蓝色光团带着尾烟向青草猛冲而去,飒地撞上了青草,那青草竟一瞬间被连根拔起,然后碎成了无数小块。
“喔,原来灵力竟然有这么强的破坏力!”
刘倍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在现代都市之中哪有这种体验?灵力果真是好东西。
但是身旁的甘萝儿却不为所动,她看到刘倍惊讶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一把扯起另一株青草,然后两只小手唰唰把它撕成了碎片。
“你这点灵力,还不如我手直接撕来得快。”甘萝儿撇了撇嘴,道,“瞧你那高兴的样儿,没出息。”
“说的也是哦……”
刘倍被这毒舌小姑娘气得耳红,却不知如何还口,看来刘玄德果真是个修炼废柴。
不过,既然他现在继承了刘玄德的身体,那么他就要立志,改变这一切!
“甘萝儿,你知不知道咱们玄丰门的同门、长老们分别是什么修为?”
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刘倍打算从自己的门派问起。
“哟?你居然开始对修炼感兴趣了?你以前不都从来不过问这些的吗?”
甘萝儿嘻嘻一笑,开始给刘倍讲起玄丰门来,
“我们玄丰门可是整个东汉都闻名的大门派,整个门派有着三位玄阶的长老,也就是咱们的卢掌门,陆长老,还有今天来阻挠你的那位孙长老。”
“除了这三位之外呢,我们玄丰门还有二十余位长老,他们的实力各个都不弱,即使是修为最弱的柳十六长老,也达到了黄阶七星的修为。”
“至于玄丰门的弟子的话,除了一些留门修习的前辈弟子达到了黄阶修为,我们同辈的弟子们的话,似乎还没有谁突破黄阶,都在凡阶的九个段位徘徊。”
甘萝儿说罢,笑嘻嘻地看着刘倍。
“玄阶、黄阶、凡阶……若是这个位面这般排序,那玄阶之上,应该还有地阶和天阶两个阶位。”
刘倍想了想,继续向甘萝儿问道,
“那,有谁达到过地阶或者天阶修为吗?”
“你是在开玩笑吧!”
甘萝儿瞪大双眼,摇摇头,
“据我们门派的记载,整个东汉百年以来就没有人修炼到过地阶修为!”
“什么?”
刘倍略有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在地阶就断了呢?难道说他现在身处的玄丰门,已经有了整个位面最顶尖的强者?
“刘玄德,你慢点!”
被刘倍拉出测试区的甘倩儿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两条小腿踏着淅淅沥沥的小碎步在后面紧跟着,没过多久,二人终于来到了一片空旷之处,四周无人。
“谢谢你呀甘倩儿,刚才你在台下悄悄给我鼓劲,我都听到了。”
停下脚步之后,刘倍转过头去,用温柔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小娇女。
“你没发烧吧,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甘倩儿伸出左手摸了摸刘倍的额头,露出一副很认真地看病的模样,
“你今天跟以往怎么不太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以前一直都这样,只不过我在掩盖自己罢了。”
刘倍一把握向甘倩儿正摸他头的手,捏着手腕轻轻放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根本不像是一个内敛的高中生。
但其实刘倍心里怦怦直跳,作为一个现代都市的屌丝青年,他哪里碰过女孩子的手呀?而且还是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还穿着汉服呢!
一下子,刘倍脑海中浮现出了他唯一一次去漫展的经历,他除了在手机屏幕上,也就只有在那里看过穿汉服的女孩。
但是呢,他觉得这些女孩都比不上眼前活生生的甘倩儿可爱。哈哈,他不是萝莉控,但是他确实喜欢能够让人产生保护欲的类型。
“我才不信呢!你刘玄德不就是怂包嘛?”
甘倩儿嘟了嘟嘴,但却忍不住绽开了一张笑脸。平日里她和刘玄德关系不错,但刘玄德一直给她一种很懦弱的感觉,今天,她从刘倍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看着甘倩儿的笑脸,刘倍有些呆了。
话说这甘倩儿,怎么和自己原来的初中同桌长得那么像?
昔日的回忆重新浮现在眼前,光和影在半空中勾勒出一个乖巧可爱的14岁女生的脸庞,暖暖的微风拂在刘倍的脸庞,还带着温柔体贴的问候:
“早哇,刘倍~”
“早……薇薇……”
那个时候开始,刘倍就已经开始扮演差生的身份了,但是薇薇从来不嫌弃,反而事事帮着他。帮他买奶茶,帮他整理书桌,给他讲题,甚至还给他抄过作业。
每每想起薇薇,刘倍就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刘玄德,你流鼻血啦!”
“什么!”
甘倩儿在跟前猛地一提醒,刘倍这才从回忆中抽出身来,连忙用手一抹脸庞,只见手中一大片的红色。
我的天哪,看甘倩儿能够看得喷鼻血,我刘倍还真是窝囊屌丝啊!
羞涩的刘倍连忙转过身去,不让甘倩儿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但甘倩儿似乎并没有嫌弃他,而是连忙扯他席地而坐,一双玉手携带着丝丝温热的能量搭在他的背上。
“快坐下,这是你灵力掌握不力,内息紊乱造成的!我帮你调节一下。”
被甘倩儿扯坐下后,刘倍不敢随意动弹,乖乖地配合着甘倩儿的调理,感受着背上那一丝丝温热。
“我就知道,你肯定托大了!”甘倩儿一边施法,一边说道,“这《离骚》如此复杂,你灵力那么弱,是怎么将它背诵下来的?”
“背诵诗文和灵力弱不弱有啥关系?”刘倍一头雾水。
“当然有关系啦!背诵诗文都是需要依托灵力的!你总不可能是靠脑子去记下来的吧?”甘倩儿语气中略带无语,“靠脑子记诗文,你当你是神仙呀?”
“噗~”
刘倍听到甘倩儿的话,感到十分无语,原来这里背诵诗文靠的是灵力呀……
还有,照甘倩儿的说法,他穿越前的那个世界,所有学生可能都是神仙……
穿越过来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不少神奇,刘倍心里充满了不少激动,他下定决心要迅速地把这里探索个遍,毕竟这里太新鲜了。
感受着甘倩儿温热的能量,刘倍混乱的内息逐渐恢复平静,暖风拂过,原先那破碎的回忆,又重新凝聚在一起,温柔的女孩身影,又出现了在了自己的眼前。
“刘倍,你又和别人打架了吧?”
薇薇关切地看着鼻青脸肿的刘倍,连忙从包中掏出湿纸巾,
“我帮你擦擦!”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谢谢!”
“你伤得这么重,挺疼的吧?”
“嗯……”
……
但是无情的风又一次吹散了刘倍的美好回忆,薇薇在初二的期末退学了。刘倍伤心得夜夜睡不着觉,去打听她退学的原因,刘倍更是痛不欲生。
薇薇得了绝症,入院治疗,最后,不知道有没有活下来。刘倍每每想起薇薇,脸上都是一把鼻子一把泪。他在手机深处藏了一串号码,从来不敢拨过去,他怕听到令自己崩溃的消息。
“好了,大功告成!”
调理完毕,甘倩儿收回了灵力,站起身来,
“刘玄德,你动用灵力试试,现在你的内息应该已经恢复平静了!”
“嗯……”
刘倍小心翼翼地起身来,像刚才在测试台一样调动起自己的灵力。
“既然是灵力,那肯定是有攻击效果的!”刘倍将灵力凝聚于掌心,眼神瞟向身旁一株青草,想道,“就让我试试这‘废柴’刘玄德究竟有多强的修为。”
想罢,刘倍把掌心中的能量释放而去,一道大概有拳头一半大小的湛蓝色光团带着尾烟向青草猛冲而去,飒地撞上了青草,那青草竟一瞬间被连根拔起,然后碎成了无数小块。
“喔,原来灵力竟然有这么强的破坏力!”
刘倍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在现代都市之中哪有这种体验?灵力果真是好东西。
但是身旁的甘倩儿却不为所动,她看到刘倍惊讶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一把扯起另一株青草,然后两只小手唰唰把它撕成了碎片。
“你这点灵力,还不如我手直接撕来得快。”甘倩儿撇了撇嘴,道,“瞧你那高兴的样儿,没出息。”
“说的也是哦……”
刘倍被这毒舌小姑娘气得耳红,却不知如何还口,看来刘玄德果真是个修炼废柴。
不过,既然他现在继承了刘玄德的身体,那么他就要立志,改变这一切!
“甘倩儿,你知不知道咱们玄丰门的同门、长老们分别是什么修为?”
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刘倍打算从自己的门派问起。
“哟?你居然开始对修炼感兴趣了?你以前不都从来不过问这些的吗?”
甘倩儿嘻嘻一笑,开始给刘倍讲起玄丰门来,
“我们玄丰门可是整个东汉都闻名的大门派,整个门派有着三位玄阶的长老,也就是咱们的卢掌门,陆长老,还有今天来阻挠你的那位孙长老。”
“除了这三位之外呢,我们玄丰门还有二十余位长老,他们的实力各个都不弱,即使是修为最弱的柳十六长老,也达到了黄阶七星的修为。”
“至于玄丰门的弟子的话,除了一些留门修习的前辈弟子达到了黄阶修为,我们同辈的弟子们的话,似乎还没有谁突破黄阶,都在凡阶的九个段位徘徊。”
甘倩儿说罢,笑嘻嘻地看着刘倍。
“玄阶、黄阶、凡阶……若是这个位面这般排序,那玄阶之上,应该还有地阶和天阶两个阶位。”
刘倍想了想,继续向甘倩儿问道,
“那,有谁达到过地阶或者天阶修为吗?”
“你是在开玩笑吧!”
甘倩儿瞪大双眼,摇摇头,
“据我们门派的记载,整个东汉百年以来就没有人修炼到过地阶修为!”
“什么?”
刘倍略有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在地阶就断了呢?难道说他现在身处的玄丰门,已经有了整个位面最顶尖的强者?
刘倍穿越过来之后,以为这个世界的修炼会无穷无尽,正如他在现代社会看到的许多玄幻小说一样,修炼到最高境界,举手投足间可毁天灭地。但他没想到,这个位面,居然百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地阶的修士了?
甚至那上面的天阶,更是根本都没人去想过的存在。
天阶、地阶、玄阶、黄阶、凡阶,这是甘倩儿介绍的,这个世界的五大阶位,每个等级之中也有九个小等级。如果玄阶就是现在东汉的最强者,那岂不是整个世界的修炼都被砍了一半?
“确实呀,上一个地阶强者,都要追溯到西汉末年了,”甘倩儿说道,“话说光武祖(刘秀)的时代,他率领了一众地阶强者,开辟了我东汉百年基业。后来的时代,百姓和睦,人民安居乐业,修炼一途也就越来越冷门了,现在全东汉的最强者,也就是司隶大将军何进将军吧,据说他已经驻足玄阶九星有二十余年,差不多算是半个地阶强者吧。”
“原来如此!”刘倍点点头,继续问道,“那甘倩儿,你还记得我上一次测试是什么等级吗?”
刘倍虽然继承了刘玄德的身体,但并没有继承他的记忆,对于这些必需的信息,他只能旁敲侧击地询问。
“你还好意思说呀?凡阶二段的小废物,还敢找本小姐问修为,你也不害臊嘛?”
甘倩儿一脸嫌弃,抱着胳膊,故意远离了刘倍几步。
“凡阶二段?!……”
刘倍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凡阶二段,天哪,他想过刘玄德很弱,但没想到这么弱。
就连《斗破苍穹》里的萧炎好歹也是个斗之气三段好吗?刘玄德居然比他还弱一个等级。
刘倍极力克制住自己心里的落差感,装作镇定地说:
“甘倩儿,你想想啊,我现在修炼这么不认真都可以修炼到凡阶二段,如果我用五倍的精力去修炼,那我不就成黄阶修士了吗?若是时间再长一倍,我就是玄阶修士了,屹立东汉之巅,多好?”
听罢刘倍这样一说,甘倩儿又是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还真是个神仙!”甘倩儿说,“修炼到越高境界,进步越难,哪能像你这样直接做加法?”
“凡阶的前三个段位是最容易修炼的,若是稍稍用心,在一年之内即可修成;至于后面的段位,则是愈发困难;特别是凡阶六段到凡阶七段的瓶颈期,不亚于从凡阶突破到黄阶的瓶颈期,寻常弟子要修炼三年左右才可以突破,这,也是我们玄丰门把灵力阶段测验的合格线划在凡阶七段的原因。”
“你看你现在连凡阶最简单的三个段位都没有修炼完成,还说要修炼到玄阶,白日做梦吧。”
甘倩儿说罢,双手叉腰,露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刘倍不禁有些头疼,灵力阶段性测试需要达到凡阶七段才可以及格,而光是从六段突破到七段就需要三年时间;现在他只有一年时间去修炼,这可如何是好?
哎,算啦,逐出师门而已嘛,他又不是没别的活路,再糟糕,也不就是编草鞋嘛(《三国演义》中,刘备的生计就是编草鞋)。
“好啦,我开玩笑的,甘倩儿,”
刘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连忙绕开尴尬的话题,道,
“不过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无论结局是什么!”
“哼,你修不修炼关我什么事?如果你被逐出师门了,我可不会惦记你!”
甘倩儿故意做出撇嘴不屑的模样,但是眼中依旧有几丝不舍之情,毕竟她和刘玄德有着好几年的友谊呢。
看着甘倩儿这般模样,刘倍越来越好奇了,在他穿越过来之情,刘玄德是怎么认识甘倩儿这样一个模样可爱、重情重义的女孩的?
正当二人密切交谈的时候,一阵哄闹声传到了他们这里,只见有着一众同门弟子从远处走来,簇拥着中间那位身着锦衣的弟子。
“车师兄真是强中手呀!这次测试成绩真棒!”
“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快就能修炼到九段?”
“那大师兄不也只有九段修为嘛,车师兄,你一定可以超过他的!”
众人所夸之人,很明显就是那个锦衣弟子,此人看起来比刘倍略大,充满傲意,霸气侧漏,虽然众人都在簇拥他,但他也不多加理睬,似乎是平日里就经常被人拍马屁。
“有些讨厌的人来了呢。”
甘倩儿看到那锦衣男子,露出不快的神情,转身想要离开。
“那是谁?”刘倍见甘倩儿避之不及,问道。
“你不知道他?他是秃头鹰陆长老的弟子,咱们的二师兄车禧。”
甘倩儿不屑地说道,特别是提到“车禧”二字时,满嘴嫌弃。
刘倍很明显地察觉到了甘倩儿对车禧的厌恶,也没多问,便跟着甘倩儿一同离开,但没走几步,便被叫住了。
“这不是倩儿吗?”
车禧看到了甘倩儿和刘倍二人,叫住两人后,快步走来,
“怎么,不想理我?那也不至于和废柴刘玄德待在一起呀?”
“我的事不用你管!”
甘倩儿有些生气,喝向车禧,
“请你叫我全名,我叫甘倩儿!”
“好,好,甘倩儿!”
被甘倩儿娇喝之后,车禧似乎并未退意,反而上前两步,笑嘻嘻地看着她,
“甘倩儿,你知道我测试的结果吗?”
“不知道!”
甘倩儿坚决的否认了车禧的话,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
这让车禧有些下不了台,车禧身旁簇拥的弟子见状,连忙上前接话道:
“甘师妹,咱们车师兄今日可是测出了九段修为的成绩呀!”
“你知道嘛师妹?陆长老知道了车师兄临近黄阶修士的消息后,还让孙长老引荐了一位资历深厚的阴阳师做他的引路人呢……”
“是呀是呀,阴阳师可是在全东汉都很稀缺的呢,要论咱们玄丰门最出色的弟子是谁,那肯定得是咱车师兄呀!”
“是呀,车师兄一定是咱玄丰门第一弟子!”
……
一听到“最出色”“第一”这些字眼,甘倩儿的脸色变得恼怒起来,车禧察觉了甘倩儿的怒意,连忙止住了身后师兄弟们的马屁,心平气和地缓和着气氛,
“第二,咱是第二哈哈哈,实事求是。”
车禧说罢,甘倩儿的怒意才略有消减,但还是离车禧很疏远很疏远。
不过这第一究竟是谁?为何甘倩儿如此在意这玄丰门第一的位置?
刘倍带着疑惑看着二人,这时车禧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追击。
“甘倩儿,你为何要屡次拒绝我的情意呢?在整个玄丰门,你也找不出比我更优秀的男子了!”车禧说道,“而且就算你不接受我,你也不能和刘玄德天天待一起呀?”
车禧的模样动人至深,刘倍也不禁被打动了,虽然他很烦这个车禧要把自己扯上,但他可以看出车禧眼中的柔情似水,看来他对甘倩儿是真心的。
但甘倩儿看着车禧这般模样,就觉得恶心死了。她一把拉过身旁的刘倍,故作乖巧地趴在了刘倍身上,侧脸靠在他肩膀上,嬉笑地说道:
“车师兄,那可要让你失望了,其实我和刘玄德很早就订婚了,父母之命不可违呢!”
“什么?!”
无论是车禧,还是刘倍都是一惊,他们俩都万万没有想到,甘倩儿和刘玄德已经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