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那股气息出现时，众人如临大敌随时准备出手对抗怪物，但是从肉山开始自行崩溃消散之后，那股气息也逐渐消失。
在周迟的灵视状态中，周围浓郁到能够瞬间杀死普通人的怪物力量也以潮水般的速度流失，整个诡域都在自行崩散！
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诡域无时无刻都需要怪物力量支撑，没有了怪物力量的供应便会很快消散，因此仅仅三分钟之后。
拥有ss级怪物坐镇的大型诡域幽灵船彻底消失。
“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正一脸茫然的众人突然听到声音立刻吓得不行，还以为刚才的情景只是船夫弄出来的把戏，现在准备攻击他们，但是等到他们确认了声音的来源才发现，是那座肉山存在的地方。
在周迟的灵视当中，他能够看到一团淡蓝色的光团，那道声音正是从光团中发出的。
“你是……灵魂？”周迟试探着问道。
光团笑道：“算是吧，我也是靠怪物力量才保留下来，而且不久后就会消散，对了，现在距离帝国历87年，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索菲亚想了想，回答道：“如果你是说上一次怪物降临的话，至今已经过去了五百三十多年。”
“五百三十多年……”对方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看样子现在已经不是我该待着的时代了，也该去找我的米娜了……”
说完，光团飞速消散，下一秒就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默然的众人和肉山位置处一颗里面有一片雪花状的淡蓝色核心如同宝石般在肮脏的地板上熠熠生辉。
……
半个小时后，在天际出现的第一抹阳光中，众人重新回到了岸上。
周迟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后勤处与当地相关部门合作牵引着的那艘老旧的货船，心里五味杂陈。
刚刚的两个多小时里，他们经历了太多。
那位想要回到船上的船长，被怪物力量折磨了五百多年的船夫无一不再冲击着他的心灵。
胸中憋了很多东西，最终只能够化为对付怪物的动力，除此之外，他不能够再为船夫他们做得更多了。
“还好，天魔小队的队员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没有出现伤亡。”
在离开幽灵船的时候，周迟他们也在甲板上找到了被打晕过去的天魔小队成员。
按照索菲亚的解释也是归咎于船夫手下留情了，否则一只ss级怪物要控制人，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它完全可以让龙如玉杀了他们。
但它留了大部分的力量，只是放大了龙如玉的情绪，并没有彻底控制她的思想，所以才能够在对天魔小队成员动手的时候让龙如玉手下留情。
这个时候，周迟反而是想起了龙如玉脸上的那道新的伤疤。
就算是船夫留手，实际上怪物力量的影响也很难完全抑制。
之前周迟还以为那道伤痕是龙如玉对队员动手的时候不小心受的伤，不过现在看来，其中怕是还发生了一些事情。
在临时营地休息了一会，等到后勤人员将那艘货船处理好了之后，他们也回到了福建基金会分部。
刚到分部，还没能吃上午饭呢，总部的人就到了。
“周队长，您好，我是华夏基金会总部后勤处调查科的副科长于其，奉命来了解幽灵船事件中龙如玉龙队长的行为。”
周迟看着面前穿着黑色西装、三十岁出头的干练男子，回答道：“这件事我不清楚具体过程，但是我知道原因……”
等到了解完了情况，于其点了点头，说道：“张首长让我告诉您，请尽快把任务报告提交，我们需要根据口供和任务报告对天魔小队展开审查。”
周迟应了下来，转身回到了房间里开始写起了任务报告。
任务报告写得很长，哪怕并没有具体到细节也足足写了四五千字才写完，比之前那最多也不超过一千字的任务报告篇幅上要长的多，并且每一句话都是一件事。
没办法，这起事件遇到了太多的事情，周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不过事情到此，也终是尘埃落定。
……
“这有助于他的成长，不是吗？”
萧玉堂望着面前带着和煕笑容的约翰耸了耸肩，道：“反正是你的人，我不心疼。”
约翰笑了笑，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入，而是用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萧玉堂，道：“柯娜把你睡了？”
提到这件事，萧玉堂脸色一黑：“当然没有，我趁着她洗澡的时候跑了——谁喜欢那种女人，那么彪悍，相比较之下，我还是喜欢知书达理的华夏女子。”
“难怪你会被她追杀，甚至还跑到我这来找你，要不是她留在空间镇压不死天使的分身力量即将消耗殆尽，怕是她会把整个华夏都给翻一遍。”
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萧玉堂，约翰轻笑一声道：“华夏是一个好地方，不可否认，但柯娜也是一个好女人，你可以尝试一下。”
提到这个问题，萧玉堂的脸色暗了暗，道：“她只是半神。”
半神，只有三千年的寿元，而从上次怪物降临到现在已经过了五百多年，也就是说，柯娜剩余的寿命只有两千四百多年。
这在其他人看来是非常漫长的时间，但对萧玉堂来说，那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他并不是不想接受柯娜，而是他终究会看着柯娜渐渐老去，死亡，这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就算强大如他，也没有办法在寿元上面做多少手脚，最多延缓个几百年，等时间过去，柯娜还是会死。
或许是年龄大了，经历过无数次生离死别的萧玉堂已经越来越害怕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
约翰当然知道萧玉堂的顾忌，认真道：“计划成不成功都还不知道，一旦失败，别说是柯娜，就算是你也会死，消散在这个世界，难道你希望让柯娜与你抱着遗憾死去吗？”
萧玉堂沉默了一会，身影消失在纯白空间中。
约翰则是看着“眼前”的周迟，发出一声无人可闻的叹息……
那股气息出现时，众人如临大敌随时准备出手对抗怪物，但是从肉山开始自行崩溃消散之后，那股气息也逐渐消失。
在周迟的灵视状态中，周围浓郁到能够瞬间杀死普通人的怪物力量也以潮水般的速度流失，整个诡域都在自行崩散！
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诡域无时无刻都需要怪物力量支撑，没有了怪物力量的供应便会很快消散，因此仅仅三分钟之后。
拥有ss级怪物坐镇的大型诡域幽灵船彻底消失。
“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正一脸茫然的众人突然听到声音立刻吓得不行，还以为刚才的情景只是船夫弄出来的把戏，现在准备攻击他们，但是等到他们确认了声音的来源才发现，是那座肉山存在的地方。
在周迟的灵视当中，他能够看到一团淡蓝色的光团，那道声音正是从光团中发出的。
“你是……灵魂？”周迟试探着问道。
光团笑道：“算是吧，我也是靠怪物力量才保留下来，而且不久后就会消散，对了，现在距离帝国历87年，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索菲亚想了想，回答道：“如果你是说上一次怪物降临的话，至今已经过去了五百三十多年。”
“五百三十多年……”对方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看样子现在已经不是我该待着的时代了，也该去找我的米娜了……”
说完，光团飞速消散，下一秒就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默然的众人和肉山位置处一颗里面有一片雪花状的淡蓝色核心如同宝石般在肮脏的地板上熠熠生辉。
……
半个小时后，在天际出现的第一抹阳光中，众人重新回到了岸上。
周迟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后勤处与当地相关部门合作牵引着的那艘老旧的货船，心里五味杂陈。
刚刚的两个多小时里，他们经历了太多。
那位想要回到船上的船长，被怪物力量折磨了五百多年的船夫无一不再冲击着他的心灵。
胸中憋了很多东西，最终只能够化为对付怪物的动力，除此之外，他不能够再为船夫他们做得更多了。
“还好，天魔小队的队员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没有出现伤亡。”
在离开幽灵船的时候，周迟他们也在甲板上找到了被打晕过去的天魔小队成员。
按照索菲亚的解释也是归咎于船夫手下留情了，否则一只ss级怪物要控制人，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它完全可以让龙如玉杀了他们。
但它留了大部分的力量，只是放大了龙如玉的情绪，并没有彻底控制她的思想，所以才能够在对天魔小队成员动手的时候让龙如玉手下留情。
这个时候，周迟反而是想起了龙如玉脸上的那道新的伤疤。
就算是船夫留手，实际上怪物力量的影响也很难完全抑制。
之前周迟还以为那道伤痕是龙如玉对队员动手的时候不小心受的伤，不过现在看来，其中怕是还发生了一些事情。
在临时营地休息了一会，等到后勤人员将那艘货船处理好了之后，他们也回到了福建基金会分部。
刚到分部，还没能吃上午饭呢，总部的人就到了。
“周队长，您好，我是华夏基金会总部后勤处调查科的副科长于其，奉命来了解幽灵船事件中龙如玉龙队长的行为。”
周迟看着面前穿着黑色西装、三十岁出头的干练男子，回答道：“这件事我不清楚具体过程，但是我知道原因……”
等到了解完了情况，于其点了点头，说道：“张首长让我告诉您，请尽快把任务报告提交，我们需要根据口供和任务报告对天魔小队展开审查。”
周迟应了下来，转身回到了房间里开始写起了任务报告。
任务报告写得很长，哪怕并没有具体到细节也足足写了四五千字才写完，比之前那最多也不超过一千字的任务报告篇幅上要长的多，并且每一句话都是一件事。
没办法，这起事件遇到了太多的事情，周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不过事情到此，也终是尘埃落定。
……
“这有助于他的成长，不是吗？”
萧玉堂望着面前带着和煕笑容的约翰耸了耸肩，道：“反正是你的人，我不心疼。”
约翰笑了笑，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入，而是用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萧玉堂，道：“柯娜把你睡了？”
提到这件事，萧玉堂脸色一黑：“当然没有，我趁着她洗澡的时候跑了——谁喜欢那种女人，那么彪悍，相比较之下，我还是喜欢知书达理的华夏女子。”
“难怪你会被她追杀，甚至还跑到我这来找你，要不是她留在空间镇压不死天使的分身力量即将消耗殆尽，怕是她会把整个华夏都给翻一遍。”
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萧玉堂，约翰轻笑一声道：“华夏是一个好地方，不可否认，但柯娜也是一个好女人，你可以尝试一下。”
提到这个问题，萧玉堂的脸色暗了暗，道：“她只是半神。”
半神，只有三千年的寿元，而从上次怪物降临到现在已经过了五百多年，也就是说，柯娜剩余的寿命只有两千四百多年。
这在其他人看来是非常漫长的时间，但对萧玉堂来说，那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他并不是不想接受柯娜，而是他终究会看着柯娜渐渐老去，死亡，这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就算强大如他，也没有办法在寿元上面做多少手脚，最多延缓个几百年，等时间过去，柯娜还是会死。
或许是年龄大了，经历过无数次生离死别的萧玉堂已经越来越害怕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
约翰当然知道萧玉堂的顾忌，认真道：“计划成不成功都还不知道，一旦失败，别说是柯娜，就算是你也会死，消散在这个世界，难道你希望让柯娜与你抱着遗憾死去吗？”
萧玉堂沉默了一会，身影消失在纯白空间中。
约翰则是看着“眼前”的周迟，发出一声无人可闻的叹息……
“谢谢您的配合。”于其接过周迟打印出来的任务报告，转身准备离去。
周迟叫住了他问道：“龙如玉怎么样？”
于其知道周迟问的是什么，耐心回答道：“如果真的是怪物影响的话，我们不会对她追究过失，但我们会根据她的精神状态评定她是否还可以继续担任支配级小队的队长以及猎魔人。”
看样子于其在收集完证据之后基本已经确定龙如玉是被怪物影响乃至于是操控了，不然以调查科一贯的作风，在不确定答案之前都不会给任何的信息。
不过这个消息对于龙如玉和天魔小队来说，依旧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毕竟那可是伤害战友的重罪，长时间的调查与审问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是确认了龙如玉是无辜的，但也会把年底的精神状态考核提前，根据精神状态确认她是否还可以担任现在的职务。
猎魔人的精神状态相当重要。
事实上每年年底的精神状态评估都会让不少猎魔人“解甲归田”，不严重的会被派到各个分部镇守，精神受到严重污染的更是会被剥离核心，强制退役。
不然为什么每个月都有五六个新人补充的猎魔人小队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却只有十个小队，不超过六十人？
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
精神出现异常的猎魔人，比同等级的怪物更加可怕，他们就相当于定时炸弹，威胁非常大。
试想一下，一个精神不正常，甚至是处于失控边缘的人还是他们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基金会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保障一线猎魔人的安全，这是他们能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尽量替战斗人员扫除潜在威胁，让他们能够安心去对抗怪物。
周迟也是知道这个原因的，所以什么也没说，望着于其将任务报告放进档案袋离开。
“滴，您有一封新邮件。”
通报，欧洲西部与北美洲东南部同时出现大型诡域，请周围一千公里以内空闲的猎魔人小队迅速支援。
周迟打开看了一眼关于这两个大型诡域的报告，发现这两个大型诡域都有出现ss级怪物的可能性。
可能性是什么？百分之五十有，百分之五十没有。
周迟摇了摇头：“多事之秋。”
“什么多事之秋？”
曲成文从身后走了出来，让周迟愣了一下。
“你不是还没调任吗？”
直到周迟成为了高级猎魔人他才知道了曲成文的真正身份。
事实上，他是最早的一批猎魔人，曾经的他是和曾长龚林城等人同一批次的猎魔人，但他并没有成为高级猎魔人，反而是变成了一个普通觉醒者，也就是——瑕疵品。
第一批猎魔人培养也是一种尝试，难免走了弯路，走错岔道，曲成文就是其中的失败品，他的精神已经被怪物力量深层污染，在面对高等级怪物的失控的概率会比普通猎魔人高得多，几乎只有c级觉醒者的水平。
也就是日常生活不会被影响，而且还能够保留c级觉醒者的抵抗力，否则哪里可能去沪市当主管，不被强制退役就不错了，就算如此，他也无法修炼精神力，而且每三个月就要检查一次精神状态。
周迟和他聊天时也问过他的想法，曲成文却是用感慨的语气回答他：“还能够继续作为人类的守护者去战斗，就已经很幸运了。”
是的，失败品不只是他，他在其中算是幸运的，还能够继续留在基金会，其他人要么是受到极大污染不得不剥离核心退役，要么就是失控变成怪物，被战友亲手斩杀。
这就是先驱者们的结果，要么是像曾长龚那样成为顶尖强者，要么就是落寞于人群之中。
“快了，这次过来也只是陪柳欣过来的。”
听到曲成文的话，周迟这才看到了在他身后那个气质依旧略显冰冷的高挑美丽女子。
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早就了结，此时见面倒也没有其他情绪，只是正常的点了点头算是致意。
只是曲成文到来的话周迟还不知道他的来意，但是柳欣也跟着来的话，他便有了一点猜测，问道：“你们是为了那艘幽灵船来的？”
柳欣点了点头道：“最高实验室下达的命令，让我去收集数据，分析一些东西。”
是了，科研人员也是需要收集数据的，毕竟那可是诡域的承载体，就算是怪物已经被击杀，怪物力量消散也一定会留下一些东西。
事实上很多战略物资都是从这些东西当中发明出来的。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应该不会现在去吧？”
得到确切的回答之后，周迟揽住了曲成文的肩膀笑着说道：“正好，咱们可以去食堂好好聚一聚。”
曲成文也没拒绝，欣然答应，柳欣犹豫了一下，没有答应。
“别在意，其实她脸皮很薄。”
基金会的食堂一直很不错，再加上现在很多人都在外面忙活着，所以食堂跟总部一样，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
要了几叠菜，还特意在基地内的便利店买了一打啤酒，两人边吃边开始交流。
周迟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李峰怎么样了？上次电话你没说得太清楚。”
提到这件事，曲成文沉重道：“残了，丢了一条腿，一只手，现在装了义肢，日常生活没问题，但是已经不能再战斗了。”
虽然在总部待着一直没回过沪市，但是平时也是有少量交流的。
曲成文跟他说过，自从他离开之后，怪物就跟疯了一样，整个沪市几乎每天都会有怪物事件发生，一天两三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在这种高压下，他们几乎每个月都会参加同事们的葬礼。
而李峰则是在频发的c级事件中遭遇了意外，受了重伤。
虽然他和这个直来直去的爽朗汉子认识的时间并不太长，但是关系还是很好的，听到他致残退守二线也是有些难受。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两人都选择中止，随便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这总是离不开工作的，在目前怪物事件愈演愈烈的情况下，工作上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只是让两人的酒喝得更猛了。
酒醉人心，哪怕能够短暂的放一下自己身上的责任，足以满足他们了。
周迟叫住了他问道：“龙如玉怎么样？”
于其知道周迟问的是什么，耐心回答道：“如果真的是怪物影响的话，我们不会对她追究过失，但我们会根据她的精神状态评定她是否还可以继续担任支配级小队的队长以及猎魔人。”
看样子于其在收集完证据之后基本已经确定龙如玉是被怪物影响乃至于是操控了，不然以调查科一贯的作风，在不确定答案之前都不会给任何的信息。
不过这个消息对于龙如玉和天魔小队来说，依旧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毕竟那可是伤害战友的重罪，长时间的调查与审问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是确认了龙如玉是无辜的，但也会把年底的精神状态考核提前，根据精神状态确认她是否还可以担任现在的职务。
猎魔人的精神状态相当重要。
事实上每年年底的精神状态评估都会让不少猎魔人“解甲归田”，不严重的会被派到各个分部镇守，精神受到严重污染的更是会被剥离核心，强制退役。
不然为什么每个月都有五六个新人补充的猎魔人小队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却只有十个小队，不超过六十人？
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
精神出现异常的猎魔人，比同等级的怪物更加可怕，他们就相当于定时炸弹，威胁非常大。
试想一下，一个精神不正常，甚至是处于失控边缘的人还是他们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基金会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保障一线猎魔人的安全，这是他们能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尽量替战斗人员扫除潜在威胁，让他们能够安心去对抗怪物。
周迟也是知道这个原因的，所以什么也没说，望着于其将任务报告放进档案袋离开。
“滴，您有一封新邮件。”
通报，欧洲西部与北美洲东南部同时出现大型诡域，请周围一千公里以内空闲的猎魔人小队迅速支援。
周迟打开看了一眼关于这两个大型诡域的报告，发现这两个大型诡域都有出现ss级怪物的可能性。
可能性是什么？百分之五十有，百分之五十没有。
周迟摇了摇头：“多事之秋。”
“什么多事之秋？”
曲成文从身后走了出来，让周迟愣了一下。
“你不是还没调任吗？”
直到周迟成为了高级猎魔人他才知道了曲成文的真正身份。
事实上，他是最早的一批猎魔人，曾经的他是和曾长龚林城等人同一批次的猎魔人，但他并没有成为高级猎魔人，反而是变成了一个普通觉醒者，也就是——瑕疵品。
第一批猎魔人培养也是一种尝试，难免走了弯路，走错岔道，曲成文就是其中的失败品，他的精神已经被怪物力量深层污染，在面对高等级怪物的失控的概率会比普通猎魔人高得多，几乎只有c级觉醒者的水平。
也就是日常生活不会被影响，而且还能够保留c级觉醒者的抵抗力，否则哪里可能去沪市当主管，不被强制退役就不错了，就算如此，他也无法修炼精神力，而且每三个月就要检查一次精神状态。
周迟和他聊天时也问过他的想法，曲成文却是用感慨的语气回答他：“还能够继续作为人类的守护者去战斗，就已经很幸运了。”
是的，失败品不只是他，他在其中算是幸运的，还能够继续留在基金会，其他人要么是受到极大污染不得不剥离核心退役，要么就是失控变成怪物，被战友亲手斩杀。
这就是先驱者们的结果，要么是像曾长龚那样成为顶尖强者，要么就是落寞于人群之中。
“快了，这次过来也只是陪柳欣过来的。”
听到曲成文的话，周迟这才看到了在他身后那个气质依旧略显冰冷的高挑美丽女子。
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早就了结，此时见面倒也没有其他情绪，只是正常的点了点头算是致意。
只是曲成文到来的话周迟还不知道他的来意，但是柳欣也跟着来的话，他便有了一点猜测，问道：“你们是为了那艘幽灵船来的？”
柳欣点了点头道：“最高实验室下达的命令，让我去收集数据，分析一些东西。”
是了，科研人员也是需要收集数据的，毕竟那可是诡域的承载体，就算是怪物已经被击杀，怪物力量消散也一定会留下一些东西。
事实上很多战略物资都是从这些东西当中发明出来的。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应该不会现在去吧？”
得到确切的回答之后，周迟揽住了曲成文的肩膀笑着说道：“正好，咱们可以去食堂好好聚一聚。”
曲成文也没拒绝，欣然答应，柳欣犹豫了一下，没有答应。
“别在意，其实她脸皮很薄。”
基金会的食堂一直很不错，再加上现在很多人都在外面忙活着，所以食堂跟总部一样，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
要了几叠菜，还特意在基地内的便利店买了一打啤酒，两人边吃边开始交流。
周迟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李峰怎么样了？上次电话你没说得太清楚。”
提到这件事，曲成文沉重道：“残了，丢了一条腿，一只手，现在装了义肢，日常生活没问题，但是已经不能再战斗了。”
虽然在总部待着一直没回过沪市，但是平时也是有少量交流的。
曲成文跟他说过，自从他离开之后，怪物就跟疯了一样，整个沪市几乎每天都会有怪物事件发生，一天两三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在这种高压下，他们几乎每个月都会参加同事们的葬礼。
而李峰则是在频发的c级事件中遭遇了意外，受了重伤。
虽然他和这个直来直去的爽朗汉子认识的时间并不太长，但是关系还是很好的，听到他致残退守二线也是有些难受。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两人都选择中止，随便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这总是离不开工作的，在目前怪物事件愈演愈烈的情况下，工作上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只是让两人的酒喝得更猛了。
酒醉人心，哪怕能够短暂的放一下自己身上的责任，足以满足他们了。
喝得只是啤酒，再加上喝的并不多，两人也没有醉的太厉害。
正当周迟给曲成文倒酒的时候，对方的一句话却是让他的手也抖了一下。
“其实我快退役了。”
周迟放下啤酒罐平静的看着曲成文，眼中有些不解。
“别这样看着我，能发掘出你这样一个苗子，也算对得起我的良心了。”
曲成文笑呵呵道：“我们这些残次品也快到了报废的年龄了，如果继续任职，以我的精神状态失控的概率将会越来越大。”
周迟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什么时候退役？”
“过几天，其实总部的强制退役通知早就下来了，只是碍于人手不足才没有执行，这一次不仅是有人手了，而且还是两个b级觉醒者，我也算能够安心退下来了。”
曲成文唏嘘道：“我当了十多年的军人，每一天都很充实，只有当主管的这一年多，让我有了一种梦幻泡影的感觉。”
“我偶尔也会想，这是不是我做的一个梦？那些荒诞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真的出现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上，我每天睡觉前最大的期待就是一觉醒来，发现我在军营里，而不是基金会的房间里。”
“其实在军营待习惯了，压根就不喜欢软床，但我一直没换，就是希望有一天睡醒的时候能不再有浑身酸痛的感觉。”
周迟默然。
“所以啊，退役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剥离了核心之后我也能够重新回到军营，能够狠狠操练那群新兵蛋子、老兵油子，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也是最怀念的事情。”说着，曲成文笑了起来。
周迟没笑。
曲成文被周迟看着，看到停止笑容，他从包里拿了一包烟出来，一如之前一样，带着微笑将其中的一根递给周迟：“我是说真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再见面，我就得叫你长官了。”
周迟终于笑了起来，接过香烟点燃狠狠抽了一口：“那可有点难度，你进基金会之前就是中校，退役之后起码也得是大校提将军了吧？”
“嘿，这还真有可能！”
两人笑着，推杯换盏，再也没讲关于怪物的事情，一直在聊着军营里面的事情，直到深夜才散去这桌小席。
虽然大醉酩酊，但二人心中却都清楚，此后他们很难再见面了……
……
第二天，周迟他们率先返回了总部，接见他们还是张老爷子。
看着有些反常的张老爷子，周迟问道：“首长，龙如玉他们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老爷子倒也没有隐瞒，回答道：“龙如玉有你提供的证据和其他证据都能够证明，审核一阵子，再做个精神检测就没事了，但天魔小队估计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
“他们的问题太多了，亚洲总部已经向议会提案关于队长的选择与审核要求，如玉的性子你也知道，而且现在的他们并没有支配级小队的实力，亚洲总部的意思是先解散，等到提案通过后，龙如玉符合考核要求的话就能够重建队伍。”
也难怪老爷子有些闷闷不乐的，这些猎魔人在他看来就跟自己的兵，自己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如果他们实力强悍战绩显著，老爷子也会觉得自己面上有光。
但是现在，他们出现了大问题，队长被隔离审查，小队面临解散，老爷子自然是觉得痛心，尤其是龙如玉所遭受的一切，哪怕是其中小部分有她咎由自取的情况，但她受到的严重惩处也让张老爷子难受。
既然老爷子心情不太好，周迟也不好再开口，直到进入电梯老爷子这才想起来什么：
“差点忘了，你们也参与了幽灵船事件，任务报告我看过，里面有些事情实在是有些奇怪，尤其是船夫的行为让人看不明白，虽然不是没有先例，但是在先例之中也有出现严重后果的，所以你们也得去做一下精神检测，确认状态。”
众人有些不解，但索菲亚已经给出了答案：“虽然船夫拥有自我意识频频给我们放水，但怪物也不是那么简单地，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件事。”
“那是在欧洲发生的，他们当时面对的是一只a级怪物，那只怪物也拥有自我意识，所以他们能够较为轻松的斩杀掉，当时大家并没有重视这下面隐藏的事情，没有给他们做精神检测，直到后来，引发了很严重的后果！”
“整个猎魔人小队同时在基地内失控，几乎将那个分部里面的人屠戮一空，造成了数百伤亡，甚至摧毁了保管怪物物品的地方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欧洲总部派遣了三个小队带着数百人过去清理也足足花了半个月才把那个基地的隐患彻底扫除！”
听到这里，众人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要知道，猎魔人一旦失控那是非常严重的后果，b级猎魔人失控会直接变成a级怪物，a级猎魔人则是会变成半步s级怪物。
一支猎魔人小队的失控，可想而知，对于一个普通分部来说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几乎是灭顶之灾！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也只是一个流程，天魔小队的其他成员已经通过了精神检测都没有问题，你们也该是这样的。”
张老爷子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让电梯先去了科研处所在的楼层。
显然，这是要让他们先做精神检测再说其他的。
周迟他们也没有意见，有惨痛前例的存在，如果不让他们先做精神检测的话，那是严重失职！
没有人能够接受一个定时炸弹的存在。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给他们做检测的不是科研处的徐主任，而是一个臂章上有着日本国旗的日本人。
“你们好，我是亚洲总部科研部的副部长福田长川，这一次专门过来为给你们做精神检测。”
周迟转头看向张老爷子，张老爷子解释道：“因为这一次的事情比较严重，所以总部派遣了专业人员带着精密仪器过来给你们做深层次的精神状态检测，需要精确到很细微的数值。”
既然是这样，他们也只能够接受，按顺序进入了一个隔离间开始做精神检测。
没有人注意到，福田长川眼底出现一丝喜色，随即又很好的掩饰了下去……
正当周迟给曲成文倒酒的时候，对方的一句话却是让他的手也抖了一下。
“其实我快退役了。”
周迟放下啤酒罐平静的看着曲成文，眼中有些不解。
“别这样看着我，能发掘出你这样一个苗子，也算对得起我的良心了。”
曲成文笑呵呵道：“我们这些残次品也快到了报废的年龄了，如果继续任职，以我的精神状态失控的概率将会越来越大。”
周迟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什么时候退役？”
“过几天，其实总部的强制退役通知早就下来了，只是碍于人手不足才没有执行，这一次不仅是有人手了，而且还是两个b级觉醒者，我也算能够安心退下来了。”
曲成文唏嘘道：“我当了十多年的军人，每一天都很充实，只有当主管的这一年多，让我有了一种梦幻泡影的感觉。”
“我偶尔也会想，这是不是我做的一个梦？那些荒诞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真的出现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上，我每天睡觉前最大的期待就是一觉醒来，发现我在军营里，而不是基金会的房间里。”
“其实在军营待习惯了，压根就不喜欢软床，但我一直没换，就是希望有一天睡醒的时候能不再有浑身酸痛的感觉。”
周迟默然。
“所以啊，退役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剥离了核心之后我也能够重新回到军营，能够狠狠操练那群新兵蛋子、老兵油子，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也是最怀念的事情。”说着，曲成文笑了起来。
周迟没笑。
曲成文被周迟看着，看到停止笑容，他从包里拿了一包烟出来，一如之前一样，带着微笑将其中的一根递给周迟：“我是说真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再见面，我就得叫你长官了。”
周迟终于笑了起来，接过香烟点燃狠狠抽了一口：“那可有点难度，你进基金会之前就是中校，退役之后起码也得是大校提将军了吧？”
“嘿，这还真有可能！”
两人笑着，推杯换盏，再也没讲关于怪物的事情，一直在聊着军营里面的事情，直到深夜才散去这桌小席。
虽然大醉酩酊，但二人心中却都清楚，此后他们很难再见面了……
……
第二天，周迟他们率先返回了总部，接见他们还是张老爷子。
看着有些反常的张老爷子，周迟问道：“首长，龙如玉他们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老爷子倒也没有隐瞒，回答道：“龙如玉有你提供的证据和其他证据都能够证明，审核一阵子，再做个精神检测就没事了，但天魔小队估计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
“他们的问题太多了，亚洲总部已经向议会提案关于队长的选择与审核要求，如玉的性子你也知道，而且现在的他们并没有支配级小队的实力，亚洲总部的意思是先解散，等到提案通过后，龙如玉符合考核要求的话就能够重建队伍。”
也难怪老爷子有些闷闷不乐的，这些猎魔人在他看来就跟自己的兵，自己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如果他们实力强悍战绩显著，老爷子也会觉得自己面上有光。
但是现在，他们出现了大问题，队长被隔离审查，小队面临解散，老爷子自然是觉得痛心，尤其是龙如玉所遭受的一切，哪怕是其中小部分有她咎由自取的情况，但她受到的严重惩处也让张老爷子难受。
既然老爷子心情不太好，周迟也不好再开口，直到进入电梯老爷子这才想起来什么：
“差点忘了，你们也参与了幽灵船事件，任务报告我看过，里面有些事情实在是有些奇怪，尤其是船夫的行为让人看不明白，虽然不是没有先例，但是在先例之中也有出现严重后果的，所以你们也得去做一下精神检测，确认状态。”
众人有些不解，但索菲亚已经给出了答案：“虽然船夫拥有自我意识频频给我们放水，但怪物也不是那么简单地，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件事。”
“那是在欧洲发生的，他们当时面对的是一只a级怪物，那只怪物也拥有自我意识，所以他们能够较为轻松的斩杀掉，当时大家并没有重视这下面隐藏的事情，没有给他们做精神检测，直到后来，引发了很严重的后果！”
“整个猎魔人小队同时在基地内失控，几乎将那个分部里面的人屠戮一空，造成了数百伤亡，甚至摧毁了保管怪物物品的地方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欧洲总部派遣了三个小队带着数百人过去清理也足足花了半个月才把那个基地的隐患彻底扫除！”
听到这里，众人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要知道，猎魔人一旦失控那是非常严重的后果，b级猎魔人失控会直接变成a级怪物，a级猎魔人则是会变成半步s级怪物。
一支猎魔人小队的失控，可想而知，对于一个普通分部来说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几乎是灭顶之灾！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也只是一个流程，天魔小队的其他成员已经通过了精神检测都没有问题，你们也该是这样的。”
张老爷子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让电梯先去了科研处所在的楼层。
显然，这是要让他们先做精神检测再说其他的。
周迟他们也没有意见，有惨痛前例的存在，如果不让他们先做精神检测的话，那是严重失职！
没有人能够接受一个定时炸弹的存在。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给他们做检测的不是科研处的徐主任，而是一个臂章上有着日本国旗的日本人。
“你们好，我是亚洲总部科研部的副部长福田长川，这一次专门过来为给你们做精神检测。”
周迟转头看向张老爷子，张老爷子解释道：“因为这一次的事情比较严重，所以总部派遣了专业人员带着精密仪器过来给你们做深层次的精神状态检测，需要精确到很细微的数值。”
既然是这样，他们也只能够接受，按顺序进入了一个隔离间开始做精神检测。
没有人注意到，福田长川眼底出现一丝喜色，随即又很好的掩饰了下去……
“周队长，请躺在台上放空精神准备接受检测。”
周迟也不是第一次接受精神检测，但是这种用精密仪器检测的还是第一次见，之前检测也只是用简单的仪器检测一下精神波动，再加上大批量的答题，最终会给出一个评分。
一般来说八十分以上都算是正常的，六十分到八十分精神有些波动，需要定期接受心理辅导，五十分到六十分则是已经被怪物力量污染了，需要强制接受治疗。
五十分以下，需要立刻接受治疗，如果治不好，就得被强制退役。
而这方面周迟做过两次检测，都在九十分左右，精神状态很好，所以这一次也没把这个检测太当回事，只当是走个程序。
很快周迟和陈队长等人都完成了检测，在他们进入第二步开始漫长答题过程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打开。
基地武装人员直接冲了进来准备直接给他们上手铐，然后将他们押出去。
“什么情况？”
突然，众人惊慌无比，刚烈一点的比如索菲亚和赵欣更是已经动起手来了，寻常两三个武装人员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
“停！”
周迟大喝一声让众人全部停下手，随即望着上方的监控，问道：“老爷子，我知道您听得到，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
沉默许久，老爷子嘶哑的声音从监控器里发出：“你们……被污染了，请配合执行人员的工作！”
“那我们会怎样？”
“禁闭，观察，直到彻底确认后你们将会被……剥离核心，强制退役！”
周迟默然了一会，看了一眼身边的索菲亚等人，叹了口气道：“服从命令！”
希望小队的人就不用说了，完全是以周迟为主的，至于陈队长他们经过幽灵船事件也完全认可了周迟，都以他为主心骨，所以全都放弃了抵抗，任由他们将特制手铐拷住自己。
在被拷上手铐的瞬间，周迟便发现自己感应不到自己的核心了。
觉醒者是以感应核心，用精神力激活核心施展的能力，而现在感应不到核心也就说明现在的他们，除了拥有庞大精神力以外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这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觉醒者的装置吗？”
说是手铐，其实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特制装置，不过大家也没有惊慌，都是听说过的。
毕竟只是普通隔离的话，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像周迟和索菲亚这种能够召唤出武器的，两下就能够摧毁禁闭室，只能够用特制装备。
“我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会被戴上这玩意。”
被禁锢了能力，武装人员对他们也没有太过分，毕竟他们并没有犯事，所以还是可以凑着聊聊天的。
“我也没想过。”
听到陈队长的话语，周迟也是点了点头。
众人苦笑。
“那不是希望小队和盘龙小队吗？他们出什么事了？”
“好像跟昨天出现的幽灵船事件有关，也不知道那次事件里出什么事了，参与任务的三支小队居然都被隔离调查。”
隔离间在后勤处，经过专用梯他们也在基金会其他人员的好奇的注视中被送进了隔离间。
“周队，陈队，一人一间，你们自己选择吧。”武装人员的队长对他们很是客气，甚至还让他们自己选择房间。
周迟探头探脑的望了一眼，发现隔离间的环境还不错，有硬板床，厕所隔间和洗浴房，甚至还有电脑桌和书架，看起来跟单身公寓没什么两样。
毕竟这是隔离，而不是关禁闭，以基金会的后勤保障自然不会让这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战士们回到基地还得吃苦。
再加上抑制装置是可以分开的，所以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们去做。”
周迟想了想，让对方去房间给自己拿一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服，其他人也是做出了这些选择。
等到需要的物品从门下的小洞送了进来，周迟则是躺在床上闭眼着眼睛小憩了一会。
一边躺着，他一边也在想这当中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仪器的检测多半是不会出现问题的，那么也就是在幽灵船里出现了问题。
船夫拥有自我意识这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不然他们也没办法那么顺利的击杀一只拥有诡蜮支持的高等堕落天使。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叮咚。
周迟打开手机登入内网看到了那条新消息。
【你告诉守卫，不要让福田长川进入隔离室。】
是了！
周迟恍然大悟：“要说一切当中最为突兀的地方，恐怕就是那个精密仪器检测和自称是亚洲总部科研部副部长的福田长川了！”
“仅仅是一个机器检测就直接把我们确认为隐患让我们被隔离，这有点说不通了，我们连第二步检测都还有做！”
想到这，周迟连忙回复索菲亚：
【如果是他的话，他想要干什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检测之前我们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有了。】
看到索菲亚的回答，周迟目光一凝，看向自己手上的抑制装置。
“我们现在最多只能算是强一点的普通人，任何一个拥有杀伤性能力的觉醒者都能够杀死我们！”
“那家伙，想杀我们？！”
哪怕周迟相信基金会的团结，哪怕这只是一个可能性，但事关他们两个小队的安全，周迟半点都不敢马虎，连忙叫来了守卫。
“陈队长，什么事？”
“告诉你们队长，别让福田长川进入隔离室。”
那守卫一愣，随即外面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福田先生？”守卫呆了呆，像是想到了周迟刚才的嘱咐一般，有意无意的将枪口瞄准福田长川：“福田先生，没有许可的话，您好像不能……”
噗通。
随着守卫的身体倒下，周迟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
果不其然，福田长川的身影出现在了周迟的面前，有些无奈的说道：
“如果不是担心他们体内的实时反馈装置发出信号的话，只是可惜了我的这个身份……”
“要不是担心他们体内的实时反馈装置会发出信号的话，还是杀了比较简单，只是可惜了我的这个身份……”（发完才发现这句话有语病，在这里改了一下）
“你究竟是什么人？”周迟突然平淡开口道。
福田长川呵呵笑道：“我还想知道你是什么人，居然能让那一位亲自开口！”
说到“哪一位”时，福田长川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敬畏和仰慕，就好像对方是他所信仰的神明一般。
“正常来说，除了特勤与外勤两个部门，其他人都不会成为觉醒者而且每半年都会有一次体检，但看你这实力，起码是S级了吧？”
福田长川仔细看了一会周迟，冷笑道：“想要拖延时间？”
周迟心里一突，刚准备想要逃离对方视线时，对方却是突然道：“其实我并不在意你要不要拖延，整个隔离室周围的人都已经被我控制住了，至少半个小时内，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听到对方的话，周迟一颗心如坠冰窖。
“他应该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骗我！”
谁会对一个待宰羔羊说谎呢？
周迟顿了顿，问道：“我们才关进来不到三个小时，你就真的这么肯定？”
“你们华夏总部中现存的觉醒者可不多。”
福田长川带着毒蛇般的笑容道：“你也问的差不多了，那也该我问你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事实上福田长川平时并不是话多的人，但这一次是那一位亲自下达的命令，让他不惜丢掉自己在基金会中的身份也要去杀一个半步S级的小家伙。
这让他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要知道，就算是他隶属的势力，星空会里也没安插进多少基金会的高层，有实力有地位的高层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星空会埋下的雷，随时都能够给基金会带来巨大的破坏，但现在却被派来对付一个半步S级，甚至必须得快速的击杀他，暴露身份也在所不惜！
要知道，在福田长川这个位置，他的威胁可不只是S级那么简单，几乎可以堪比一位大天使！
难道在那一位的眼中，周迟的价值堪比大天使？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福田长川产生了极强的好奇心，不惜与周迟废几句话也想要知道。
周迟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在拖时间。
福田长川似乎也很有底气，哪怕知道周迟的意图也没有催促，耐心等待着。
别看周迟表面上很平静，但内心中其实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如果自己还有能力的话，至少还可以和福田长川拼一拼，但是现在能力被抑制住，隔着门的他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而一位S级强者如果想要杀人的话，杀人速度可不比怪物慢！
相当于周迟正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面对着一只足以屠戮一座城市的S级怪物！
这份压力，不言而喻。
“究竟得拖多久？！”看着福田长川脸上也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周迟压力更大，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显示着他内心的焦灼。
“我们也不需要继续浪费时间了，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福田长川瞳孔变为纯黑色，已经是打算动手了。
“可说了，我就得死吧？”周迟一边组织着语言，一边谨慎道：“那能让我先知道你，究竟来自什么势力吗？”
“我真的很好奇，在全人类集中力量对付怪物的时候，居然还有人会想要帮助怪物？”
福田长川呵呵笑了一下，道：“怪物？那不过是吾主力量的一种体现而已，仅仅只是一丁点力量，就能够制造出如此强大恐怖的怪物，那么，我们人呢？”
“如果我们得到了主赐予的力量，是否可以更加强大？寿元更加悠长，身躯开始不朽，灵魂将会升华？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福田长川的自制力很好，虽然向往之色溢于言表，但还是很快平复下了心情没把更重要的信息说出来，而是道：“听说华夏有一句话，叫做死也要死个明白，对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入乡随俗一次——”
“我乃是伟大的，崇高的星空会的第三执事，未来吾主教廷的大主教，代行人，最接近神的人！”
听到这，周迟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微微往旁边望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刚从狂热信仰中回过神来的福田长川一脸的意犹未尽，并没有注意到周迟的小动作，但很显然，他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了。
眼神变得冰冷，带着一股强大压迫力的看向周迟：“那么你呢？异端！”
“你旁边那个人就知道我的身份，你可以问问他。”周迟没有半点紧张的姿态，甚至是双手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说道。
福田长川下意识往身边望了一眼，看到那人模样的瞬间，瞳孔极速缩小，几乎只有针尖大小！
“渎神者！你……”
没等福田长川将话说完，他的身子便如同飞灰般崩碎，消融！
这就是怎样的一种伟力？
“出事怎么没有联系我？”萧玉堂从旁边走了上来问道。
周迟摇了摇头道：“我以为只是正常情况，这家伙的问题我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
“也算你命大，要不是约翰有时候会看看你的情况，怕是你得死在这！”
“那这家伙？”
萧玉堂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道：“小问题，我跟他们吩咐一声就可以解决，没有任何人会过问。”
眼看着萧玉堂准备离开，周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他说的星空会是什么？”
“那玩意？一群狂信徒搞出来的东西，不用太在意，之后我会让人尽快把他们灭掉，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这个时候，警报声响了起来，看样子基金会也察觉到了这里的异常，正在反应中。
“希望过几天我能够听到你晋升S级的消息，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要浪费任何可以提升自己的时间！”
“记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