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
宏时大喊,他没有一丝的心软,拔剑的号令回荡在凛冽的寒风之中。
“唰!”
已经站到战斗位置的锦衣卫和岛国士兵们被宏时的力量所感染,上百把利剑从剑鞘中拔出,清脆的剑鸣在空中回荡着。
所有穿着捕快衣服的敌人都被对手的气场震慑住了,尤其是面对着一百几十个岛国士兵的敌人,他们从这些满身是血的士兵的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
“所有人,听我号令,津王殿下被春风阁里图谋不轨的私兵挟持,所有捕快,救下津王殿下,逮捕挟持津王殿下的私兵,遇到抵挡,杀无赦!”
马上的王鼎心中重要的还是他的儿子,他知道,只要他再不妥协,继续下令攻击,第一个死掉的就是跪在津王宏时脚下的儿子。
王鼎选择了妥协,而且他将目标转移到了津王宏时身边的一百几十个满身是血的岛国士兵的身上,现在他拥有将近三百的精兵,而对面,津王宏时只有几十的锦衣卫和一百几十名岛国士兵,加到一起才二百多人,王鼎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岛国士兵站在了津王宏时的身边,但是他相信津王宏时是一个懂得取舍的聪明人,会放弃一百几十个岛国士兵,换取他宝贵的生命。
春风阁的三楼贵宾室,荣迪看着战马上发号施令的京兆尹府的王鼎,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自言自语地开口:“没想到王鼎如此的聪明,哼!什么津王殿下被叛乱的士兵劫持,见风使舵的家伙,看着形势不对,立马抛弃了庆王爷,现在他成了救下了津王殿下的功臣,可是津王殿下能够如他的愿吗?”
荣迪分析的没错,在仔细的思考之后,王鼎发现自己陷入的并不是一个死局,庆王爷什么都没跟他说,只跟他说春风阁里进入了一个朝廷命犯,让他带人一把火点了春风阁,大家都需要装糊涂,什么样的朝廷命犯需要庆王爷用刑部尚书的地位交换呢。
王鼎在看到满身是血的津王宏时从春风阁出来的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庆王爷的目标,开始的时候,他觉得他已经被庆王爷拉下水,必须杀了津王宏时,但是,现在仔细一想,这并不是一个死局,自己独子的命也比刑部尚书的位置重要。津王活着走出春风阁,庆王爷已经失败了,而失势的庆王爷对他这个京兆尹是没有什么威胁的,背叛庆王爷的成本是很低的,所以老奸巨猾的王鼎立马转移了立场,新晋津王殿下在春风阁遭到了贼人的暗算,他王鼎亲自率兵救下了津王殿下,这是功绩。
一切并不是王鼎想的那么美好。
利剑无声,咕噜咕噜,一颗人头沾着鲜血,滚落到了王鼎的战马脚下,那是他独子王舒松的人头。
“呜~”
看着滚来的人头,带着白洁的蒸气,战马受到了惊吓,前蹄高高的翘起,发出一阵的鸣叫。
宏时根本就不是王鼎想象中的聪明人,他右手的利剑滴着鲜血,一脚踹倒了脚下跪着的无头尸体,满脸杀意的盯着战马上不知所措的王鼎,高高的举起剑,大声下令:“杀!”
“噗嗤!”
宏时率先出剑,利剑刺进敌人胸膛,高高地一挑,血肉横飞。
宏时手中锋利的剑是特制的皇子剑,虽然经历了多次的战斗、劈砍,可是锋利的剑刃依然如故。
“杀啊!”
一群锦衣卫挥着手中出鞘的剑,向着他们面前的的敌人砍去。
而锦衣卫身边的岛国士兵,没有言语,面对着多于他们几倍数量的敌人,他们没有一点的恐惧,精湛的军事技能、战友之间默契的配合,白刀子进,红刀子带着血液的热气拔出,满腔战意的士兵只是战场上的杀人利器,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信仰,一种带给他们精神刺激的信仰,而现在,他们的这种信仰就是挥剑奋战的宏时。
“砰砰、叮当。叮当!”
这是一场钢铁与鲜血的碰撞,一种只属于冷兵器时代的暴力美。
“唰!”
锋利的剑砍掉两个敌人的头颅,野田一郎的剑术获得了更上一步的重生,他畅快淋漓地随着自己的神战斗着。
“杀!给我杀!”
看着马蹄下儿子的头颅,王鼎已经魔怔了,他拔出了马背上的剑,剑光直指战斗中的宏时。
“驾!”
曾经驰骋沙场的王鼎策动战马,胯下的战马撞开挡在面前的士兵直接冲着激战的宏时而去,什么刑部尚书、什么庆王爷,战马上的王鼎统统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任何事情,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复仇,复仇,砍下宏时的脑袋,祭奠他的儿子。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
“唰!”
宏时的利剑从敌人的胸膛之中挥出,急速飞出的利剑带出了敌人体内的鲜血,炙热的鲜血远远地沾惹了墙角阴暗下洁白的积雪。
“哗啦!”
宏时继续挥刀,锋利的刀尖划过青石板地面上厚厚一层混杂着雪水的鲜血,剑尖带着已经冰凉的鲜血,捅进了敌人的胸膛,没有任何的停顿,剑出,血流。
宏时侧身,急速地躲过敌人砍来的剑,挥剑,“嘭!”,清脆的钢铁与钢铁的碰撞声,宏时用剑挡住了敌人砍来的剑,用力地向上一挑,敌人的剑飞,挥剑,利剑砍掉了敌人的头颅。
“嗒嗒嗒!”
战马载着它愤怒的主人,踩着青石板上的鲜血、残尸,向战斗之中的宏时奔来。
“唰!”
战马上的王鼎手中的双刀在他的手中打了一个转,漂亮的剑花过后,两个挡在战马两侧的锦衣卫的头颅被劈成两半,曾几何时,王鼎也是驰骋战场的勇士,而不是一个善于心计的老奸巨猾者。
骑兵对战步兵永远都是碾压式的,越来越近的战马,宏时抛出了手中的利剑,利剑离开主人插进了敌人的额头,宏时抽出了腰间属于姜明的匕首,战马将近,宏时的战法同姜明的战法一模一样,低身,锋利的匕首划破了战马的马皮,炙热的马血带着热气流下,洒满了宏时的身躯,一瞬间,战马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向前,而宏时在战马的胯下滑行。
“呜!”
战马痛苦的哀嚎,“噗通!”,死亡的战马倒地,将马上的王鼎死死的压在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