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在即,太子建成今日有些惶惶不安,其坐下魏征,李元吉,太子中允王珪
已有一众东宫长林兵总管薛万彻和冯立等将领统统在座,太子出征在即,薛万彻这
等无双猛将自然早已在魏征王珪一众谋臣的眼中,决不允许其置身事外。
恰好,薛万彻回京述职,已经躲避不能,元吉已经拿到了虎符以及兵部行文,
明日一早,皇帝会亲自去昆明池为大军践行,而那时,也正是他们动手之时,诛杀
秦王李世民。
“谋已定,成败尽在明日一举,殿下请定下心神。”王珪面容严肃的劝诫,每逢
大事需静气,他和魏征一般,都是老成谋臣,不愿看到主上惊慌而至无措。
此时,殿门口,一管家打扮的下人在门外禀报:“禀太子殿下,酉时已到,是
否开宴?”
魏征皱了皱眉,扭头看向门外,之间门外躬身一位宫人,腰间系有红带,是东
宫属官特有的装束。
“开宴!”李建成挥挥手,宫人躬身退下,魏征再次扭头看向太子:“此为何人?”
李建成脸上的表情稍缓,笑着对魏征解释:“太子率更丞王晊,先生勿疑!”
其旁王珪也抿了一口茶汤,笑着摇摇头:“玄成,看来大事临前,吾等都已有
些风声鹤唳了,来来来,饮茶!”
魏征本身骨架高大,可面容黑瘦刚毅,皱眉时不怒自威,此时也是觉得他可能
有些过于敏感,便摇摇头瞪了老友一眼:“大事当前,小心总无过错!”
“两位先生都是老成谋国,来,请茶!”
一时间宫人布菜,气氛缓和了太多。
东宫翠义门,为宫人外出行走的小门户,两位宫人当值看守,门外也有长林军
将士把持。
“王大人,这时候您还出去啊?”都是熟人,两位宫人有些献媚,太子率更丞算
是东宫属官中的中等官员,管理依仗计时采买等物。
“嗯,主上出征在即,你等好生当值,切勿出任何差池!”王晊走出宫门,门外
守军验过宫牌,顺利通行。
距离宵禁所剩的时间不多了,王晊心中焦急,拐过甬道之后便一路小跑,遇到
宫人的时候便立即改为正常步行,一路行至秦王府后门。
秦王府中,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程知节,秦琼以及殷开山张公谨,公孙武达
等一众秦王心腹齐聚一堂。
“大事?”长孙无忌皱眉不断的沉吟,其他众人也一并深思。
李世民亲自接见了王晊之后,安排宫人拿些本需要其采买的物事,而后用手把
住王晊的手肘:“大人高义,世民没齿难忘!”
王晊连忙躬身行礼:“只盼秦王早作准备,晚则迟矣!”
说罢,便匆匆退下,拿了需要采买之物,他还需要立刻回东宫,以免被人察觉。
“殿下?”
一众武将早已安奈不住,事实已经表明,太子一方已经起了杀心,或许明日一
早,大军践行之时,便是吾等授首之时。
“先发制人,后发制与人!”长孙无忌盯着李世民的眼睛,一脸肃容。
李世民牙关紧咬,猛然狠狠一拳砸碎案几:“尉迟恭,秦叔宝,程知节,殷开
山众将听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门外,有内廷宫人又传陛下口谕,众人立即退入偏殿,留
李世民一人正殿站立:“传!”
宫人入殿,小心翼翼的行至秦王身前,躬身行礼,而后直起身:“宣,陛下口谕!”
李世民躬身行礼。
“责令秦王李世民速速前往太极宫觐见!”
偏殿中,众人将李渊的口谕听得清清楚楚,这种关键时候令秦王进宫是何事?
一众武将的手已经握向刀柄,目中凶光连连,随时会冲出去杀人。
长孙无忌连忙制止,只是摇了摇头,他有着常人不可企及的缜密思维,这时候
切不可自乱阵脚,或许是其他事情也未可知。
李世民弓着的身子久久未曾起身,额头上隐隐有汗渍渗出,他唯恐计划提前泄
漏,被父皇得知,这和公然造反已经无异了。
宫人也奇怪秦王为何一直躬身不起,就开口提醒:“秦王殿下,您该起身了!”
李世民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面色如常,笑着拉住宫人的手,一枚分量不轻的金
锭自然落入那宫人手中,那宫人面色一喜,而后两人同时露出开心的笑容,李世民
趁机问道:“敢问公公,父皇这时候喊我去太极宫有何要事?”
那宫人收了金子,面容一肃:“奴婢听闻,是新任太史令傅奕给陛下上了封折
子,道今晚星象有变,故而召见殿下,其他一概不知!”
李世民感激的拍了拍宫人的手,脸上笑容不变:“公公稍候,且容本王换身服
饰,以免被父皇视为不敬!”
宫人回礼:“理当如是!”
李世民走入偏殿,长孙也在,连忙将准备好的衣袍替李世民换上,间隙中,长
孙无忌走了过来,眼中似有询问。
李世民摇了摇头,说了句话,然后便走了出去:“静观其变!”
太极宫,李渊手中的折子上只有一句话:“太白见秦分!”
太白星,一直都是古之帝王最忌讳的星辰,代表着灾祸,离乱,疫病等等不
祥,而一个秦字,让他自然而然想到了次子秦王李世民,军功卓著,雄才大略,而
且又宿含野心。
这件折子虽然有祸乱帝亲之嫌,可李渊还是放心不下,疑心重重,虽然天色已
晚,可仍旧宣次子李世民前来询问,也有敲打的意思,之前令太子和齐王出征,并
且分割李世民秦王府的势力,本就是一次谋略上的打压,帝王心术,最重权衡,太
子这些年虽然羽翼有成,可仍旧不敌秦王,那他作为帝王,拉拢和打压就在正常不
过了。
“禀陛下,秦王已到殿外!”
“宣!”
“宣秦王!”
李渊冷漠的看着小心翼翼走入宫殿的次子世民,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 都是他的子嗣,心性如何他又
怎能不了解,他表现的越是战战兢兢,李渊便越是觉得其心难测,随手将傅奕的折
子扔到下方李世民脚前,李世民捡起一看,心神巨震。
“怎么,一句话用得着看这么久?”李渊的话无疑宛若重锤锤击在李世民心头。
每逢大事需静气,李世民强行平复心绪,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怒目圆睁,眼中饱
含委屈,失望,和意兴阑珊:“臣于兄弟无丝毫负,今欲杀臣,似为世充,建德复
仇。臣今枉死,永违君亲,魂归地下,实耻见诸贼!”
说罢,俯身跪伏于地,竟然丝毫不再辩解。
(今天三更,不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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