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迪亚……”瑟娜的手掌摩挲着那少女的雕像,她的声音依旧冷淡,“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无知的外乡人。”杜松子敲打着那些雕像。
“他的好友他的部下被国王军抓住,那是一个领贝尔泽古蒙羞的陷阱,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他救下好友与部下。而他,则被抓住,然后被斩首示众,鲜血喷溅到国王的旗帜上,曾经的英雄成为了罪犯,他的尸体被银质的钉子钉在十字架,头颅悬挂在高高的杆子上。”
悠悠听得揪心,她情不自禁地握住身前杜松子的衣襟。
两人离得很近,或许他们俩都没有察觉。
“然后呢?”威廉倒是很在意后面的故事。
瑟娜回头漏出一个讥讽的笑,镜片闪着寒光,“然后,他们连他的马都没有放过……为了防止贝尔迪亚,这位天才骑士的尸体亡灵化,每当太阳落山之时,他们就会用圣水为他‘沐浴’。”
瑟娜的声音在沐浴那里强调着,
“贵族们没有想到,他们到底造就着什么怪物,在贝尔迪亚死去后的第七天,他连同他的战马一同复活,神圣的大主教都没有办法使用圣光净化他。”
“魔王为他授予魔王军干部一职,他也开始没有表情地为魔王军工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杜松子觉得瑟娜隐瞒了些什么,他也没有询问,人要懂得收嘴,话多不是一件好事。
“走吧,你们是清白的,法官那里我会写一份相关证明。”
瑟娜扶了扶眼睛,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依旧是冷淡的样子。
这冷淡在他们进城的时候如同春天的冰雪一样消融了,一个个子比较矮小的女孩子像是乳燕投林一样飞进瑟娜的怀抱。
“姐姐!”那个女孩子开心至极,“你今天有空吗?”
那个女孩子容貌一样出众,绑着双马尾,有着与阿库娅很是相似的蓝色头发。
“这个是我的妹妹,露西。”瑟娜抚摸着妹妹的头颅,眼里面满满的疼爱。
杜松子打量着瑟娜的头发,瑟娜的头发是一种偏向于紫色的深蓝色。
“是亲妹妹啦!我是水系的法师,你们好。”露西注视到杜松子的视线,她解释道自己的发色,“由于长期接触单一水元素的原因,所以说发色也改变了。”
“哦原来是这样。”杜松子很没有见识的感叹着,原来是被洗掉了。
“两位是姐姐的朋友吗?”露西带着少女的活泼,她主动地发问,“要不要到我家里面吃晚饭?”
看起来她没有去那天审问和真的现场。
“额,以后可能会是吧。”杜松子不确定的说道。
瑟娜转过头冷哼一声。
“我姓杜,她叫作悠悠,我们就先告退了……”杜松子拉着悠悠的手连忙告辞,瑟娜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杜松子十分担心她突然爆发然后以蹭吃蹭喝罪逮捕自己。
“悠悠啊,你还是住在旅馆吗?”杜松子松开悠悠,悠悠的脸红得厉害。
悠悠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破碎的单词杜松子也听不懂什么意思,只不过看她点头,想必她还是住在旅馆。
“我们先去把身上的矿石卖一下吧。”杜松子拍打着腰间的腰包。
悠悠有着不俗的矿物学知识,她随手就指出来贝尔迪亚居所里一些不起眼的宝物,像是做成烛台的光银,扶手上的青玉装饰等等。
兴致缺缺的瑟娜表示你们想要拿走就拿走,我不在意这点东西。
“嗯嗯!”悠悠终于发出来杜松子能听懂的单词了,两个人并肩走在去冒险者公会的路上,那边的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各位我回来了!”
杜松子兴高采烈地打开别墅的大门,只有一颗蜡烛燃烧的大厅带着沉寂的死闷,有着点点红光的壁炉围绕着三个不明茧状生物。
“我还带回来了烤鸡炸蛙肉以及一大桶热乎乎的牛奶——好吧凉了。”
杜松子的语音刚落,那三个茧子就孵化了。
他们饿狼一样扑过来,又如同忠犬一样等待着投喂。
“你们这样好吓人啊……幸好我没有让人家跟过来……”
杜松子把手里面一大堆东西放在破旧的餐桌上面,然后将魔力输入控制灯光的吸取魔力的开关上,整个别墅顿时亮堂起来。
“太浪费了……”他说着说着关掉了除了大厅之外的灯,在杜松子回首看向餐桌旁的众人时,桌子上面只剩下一些被嚼碎的骨头。
“啊哈,活过来了!”阿库娅很没有形象地瘫倒在椅子上,瘸腿的椅子吱呀作响。
“嗝~”回应阿库娅的是惠惠的一个嗝。
倒是和真,满脸身无可恋的样子。
“今天多亏了悠悠啊,我们在贝尔迪亚那里找到了一些矿石,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平分之后我还拿到了十万厄里斯——我们又有点小钱啦!”杜松子没有坐在椅子上,他的体重很高,这一点他自己能够感受到。
“啊——有钱真好!”阿库娅在椅子上面打着滚。
“哼!”惠惠发出气愤又无所谓的哼声,杜松子无奈地扬眉。
和真把腿伸出去,依旧没有说什么。
“和真你这是怎么了?”杜松子不明所以,和真给人的感觉很丧。
阿库娅抬起身子,满脸正经,“和真被悠悠刺激到了。”
“啥?”杜松子摸摸头,是今天的战斗吗?虽然悠悠给人的表现是很惊艳,但是惠惠的技能也有她的妙用啊。
“事情是这样的!”
“杜君你别听她瞎说!”
“哼!”
三个人相继发声,然后和真与阿库娅热闹地吵起来,杜松子听了一会儿才懂得事情的始末。
无非和真惠惠两个人争夺着使用浴池然后有了一些美丽的误会而已……而已个屁啦!
“多大的人了你还跟小女生抢!”杜松子用看流氓的眼神看着和真,“就算是真正的男女平等主义者,你跟与你差不多大的达克尼斯抢去啊!”
“唉!”和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达克尼斯还没有回来。
杜松子也是突然有些惆怅,以前的这个时候,达克尼斯一般跟着惠惠下棋或者被和真阿库娅用下流话骚扰,整个别墅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我出去砍一些柴,然后去那个阿尔达普住的旅馆查看一番。”杜松子拍拍惠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