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睡着了?
所有人一起懵逼了,这是什么状况?
你拍桌子就是要我们安静给你睡觉的吗?这是什么人那!
杨自强看了一眼郑溪,毕竟是她请来的客人。
郑溪这下真的对许振国失望了,她叹了一口气,“算了,不用管他,我们继续讨论。”
“那鄙人就继续说了。”柏大师开口。
“不行!”年轻气盛的姜奎开口,“我们坐在这里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专家,依据的是科学的理论和数据,我接受不了一位玄学人士来指导。”
柏大师叹了一口气,“你小时候家庭幸福,成长顺风顺水,但是最近家庭出现了问题。”
姜奎楞住了。
“原本我不想揭破,”柏大师说,“但是我想这样才能让你信服。”
“你,”柏大师看向另一个人,“你最近......你确定要我说出来吗?”
“如果哪位不相信的话,”柏大师环视一圈,“我可以帮忙看一看面相,让你们亲身体会。”
不管柏大师看哪一位专家,都避开了他的视线。无一人敢接他的目光。
“不然就放弃吧。”老船工,鲁达终于开口了。
郑溪和杨自强沉默。
说放弃就放弃,这里面的巨大利益也一起放弃了,谁舍得。
“这件事情不可为,请放弃吧。”柏大师劝,“天晶集团虽然是大企业,未尝不会故意坑人。”
“你错了。”许振国睁开了眼睛,直起了身。
所有人听到声音,都转过身来看着他。
“哪里错了?”柏大师皱起眉头。
“订单确实不能接。但是原因和结果反了。”许振国看着他,“你不过是看出郑小姐和杨厂长运道不好,就推断出这个订单结果不好。于是你用结果推测原因,随便猜测了一个,但是,很抱歉,不对。”
“那你说原因是什么?”柏大师非常生气,胡子都翘了起来。
“因为天晶集团的董事长中风了。”许振国的眼睛很亮。
“哧,”姜奎忍不住嗤笑,“先不说董事长中风是不是真的。这么重要的合作,就因为董事长中风,事情就完成不了?你以为这是你家门口菜市场的生意吗!这可是天晶集团!”
“是啊,”何老认真地听了,但是他不赞同,“董事长中风和逃单没有逻辑联系啊。”
“哦?”许振国笑了两声,“如果我说天晶集团的董事长中风以后,他的二儿子不满长姐掌控企业太多的权力,要争家产呢?”
好几个人都笑起来,“争家产也不至于撕毁订单啊,这可是自己家的产业,自己家的信誉。”
许振国看他们不相信,后面的话也没有兴趣说了。
“小子!”柏大师瞪着眼睛,教训许振国,“我劝你不要瞎说,而且对有实力的人保持敬畏!不然我可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柏大师,至于实力,”许振国看向他,“不如我们来赌一睹,看究竟是谁说的对。”
“好!”柏大师对自己非常自信,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姜奎更是不耐烦了,“许先生,你懂经济学原理吗?”
“你知道跨国企业是如何运作的吗?”
“你懂企业推进一个项目要走多少流程吗?”
“你懂吗?”
一声声质问,直逼许振国而来。
“经济的问题我不懂,”许振国冷淡地回答,“但是做出这个建议不需要这些知识。”
“我是一个预言师,”他顿了顿,“我只有能够看到就行了。”
“预言师?”姜奎原本想用理论来压垮他,没想到对方压根不接招,完全跳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哦,是个神棍啊。”姜奎顾做无奈地摊开手,往椅背上一靠,露出极其讽刺的笑容。
其他人看向郑溪,向她确认。
郑溪开口,“他是一个欧皇......抽SSR的。”
欧皇?SSR?
这是什么?
在场的人除了郑溪、姜奎和许振国,年纪都从50岁往上走,不明白年轻人玩的游戏术语。
所以他们对许振国的评价又往下降了一档。
郑溪继续说,“主要是让他给大家加个状态。”
许振国冷淡地说,“抱歉,这个状态你们恐怕加不起。”
加一个[幸运],需要花费1万声望值,许振国肯定不会浪费到他们身上。
他不再说话,他的眼睛看着会议室大门,已经没有话好说,他要做的就是等待。
不知道为什么,许振国一沉默,所有人都跟着沉默起来。
“哈哈,”杨自强想打个圆场,“我们......”
“咚咚,”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进来的是一位船厂的干部,他略带拘谨地打了招呼,然后汇报,“厂长,事情有了变化,传来最新消息,天晶集团的董事长中风了。我想这个消息很重要,所以立刻就......”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低,自己住口了,因为他发现所有人都用一副难以形容的脸色看着他,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好像当场看到了公鸡下蛋。让他很惶恐。
我做错什么了?
然后他就看见所有人像是机器人一样,整齐划一的去看一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笑了,“哦。”
“你是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何老问。
“对!不可能的!!”姜奎声音很高,他非常急切,“你一定是有渠道!所以提前知道了外国的消息!”
柏大师没有吭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振国,难道是深藏不露的同行?
郑溪怀疑地看着许振国,“不会吧,难道他说的预言师,是真的?”
“你......”
“别着急。”许振国伸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所有人都停下来等着他发言。
刚刚这个船厂干部进门汇报的场景,就是他所梦见的,但是他梦见的不止一个场景,还没有结束......
许振国冲那个船厂干部说,“你先回去,再盯着那边的消息。”
船厂干部看了一眼厂长,为什么是这个年轻人发号施令?厂长点了一下头,同意了。
干部依言出去了。
“好了,”许振国环顾了一圈,“关于我是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继续等着吧,自然能知道。”
大家对视了一眼,没有反驳,默认了,会议室里的气氛沉默而压抑。
半小时以后,那个干部再次敲门进来,“天晶集团的二公子召开了紧急新闻发布会,控诉了长姐的霸道,宣称要夺回自己的权力。”
听到这里,许振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