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坐在角落,但依然有不少盛装打扮的青年男女过来问好。秦沫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应付众人。不过脑袋依然很亲昵的靠在秦闲的肩膀上。秦闲对此自然无所谓。表情淡然的看着一切,偶尔报以微笑。
秦沫出席这种宴会的次数不多,给人留下的印象都是这般不喜欢过多的交谈。很多都是独自一人坐在一边静静的等宴会结束。跟人的交流也只是浅谈辄止。
大家也都习惯了秦沫这般。只是这次秦沫竟然和一位男子如此亲昵的坐在一起,实在是令人好奇。
要知道秦沫这般情况,众人几乎都没见过。都只是借着打招呼的名义,观察着秦沫身旁俊逸不凡的男子。
等二人四周的喧嚣褪去,这个角落重新恢复安静,对远处偶尔投来的奇异目光秦闲也渐渐麻木了。
“沫沫姐。跟你坐在一起我倒成了动物一样。”秦闲歪过头看着秦沫笑道。
秦沫拱了拱身子,让身体靠的更舒服一些,慵懒的说道:“我没办法,他们也没办法。大家平时的交流不多,这种聚会倒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虽然这种交流没有任何营养。但只要能彰显自己的所谓风度和优雅,对他们来说也算有点价值。”
“我倒是觉得有点累,你看我这脸都笑僵了。”秦闲笑道。调侃归调侃,但是秦闲对这种生活方式保持中立,不置可否。
充满虚伪的交流,是群居社会所不可避免的。你夸我几句,我回赞你一些,彼此的心里暂时得到满足。等事后再次空虚,便接着寻找下一次,乐此不彼。
这种人生价值的体现方式,虽然有些茫然,但是他们终究是付诸行动的。总比碌碌无为的好。毕竟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
抛开这些杂七八杂八的念头,秦闲低下头看着秦沫的修长睫毛随着眼睛一阖一阖,忍不住伸出双手在秦沫白皙的脸蛋掐了几下。
听着秦沫的娇哼,细嫩的青葱玉指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感觉彼此内心满满的充实感。这种感觉不会消散,只会渐渐满出来,溢出来成为二人之间割不断的羁绊吧。
就这样,两个人静静的待在一起,温馨的氛围在身边流转。听着外面的高谈阔论,看着他们忙碌的到处举杯交碰,似是一片欢声笑语。
良久,忙碌的人停了下来,鱼贯的往屋里走去。秦闲拍了拍秦沫的脸蛋:“走吧,进去吧。”
“恩~~”秦沫拉着长长的尾音,感情她刚才都有些睡着了。秦闲哭笑不得,将她拉了起来。双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别搭在秦沫的眼皮上,上下一合一合的玩的有些忘乎所以。
很快秦沫就清醒过来,哭笑不得的拍开秦闲的双手。对秦闲这种偶尔露出的小孩心性,秦沫有些无奈。两人站了起来,秦闲揉了揉有点发麻的肩膀往里走去。
屋里亮堂宽阔,许多椅子连坐在一起,秦闲看到秦轩的位置,领着秦沫走了过去。这种私人场合,也没必要论资排位。大家都是随意的坐散开来。
秦闲刚坐定不久,面前的台上,一位中年司仪缓缓开口:“欢迎大家前来由新胜集团,大和集团以及康斯卡特公司联名举办的慈善拍卖晚会......”司仪声音中气十足,充满磁性,清晰的回荡在大厅之中。
“先生,那个瓦纳村坏我们好事的男子也在。”右边座位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对坐在他旁边的人轻声说道。
“确定?”听见托马的话汉森眼睛骤然眯起,不过声音有些无力。
“恩,不会错的,这种特殊的气息我不会弄错的。”托马指着秦闲的位置肯定的说道。
“本以为他死在那条江里,现在看来倒是巧了。”汉森语气有点兴奋。眼神顺着托马指的方向直勾勾的盯着秦闲。
当时他注射完药剂之后之所以没有立即杀死崔采葑,放水陪她打斗。便是为了如果秦闲将彪炳制服就等他回来救她,那个玉佩是志在必得之物。不能出一点纰漏。
他当时亲眼看着彪炳连秦闲的一招都接不下,对他二人的战斗大概也就有了结论,哪怕彪炳身上有药剂。哪曾想自己还是低估了他,吃了一个大亏。将这件事办砸了。
汉森当时以为秦闲这帮人的目的是跟他一样的,后来将情况报给上面才知道是华国派来抓捕彪炳的。上头便将他派到这里,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刚好办另一件大事的同时寻找出彪炳玉佩的下落。
没多久,便有了秦闲这个大线索,怎么能不激动。哪怕身上的药剂后遗症还没缓过来,身体也不由得多了一些气力。
正在和秦沫小声交流的秦闲感觉到奇异的目光在他身上徘徊,今天这种目光很多,他也没有过于在意,只是这次感觉有点不一样。下意识的往汉森那边看去。
目光所至,是一位面目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的西方男子。那人对上秦闲的目光点头微笑了一下,便将眼神往其他宾客身上扫去。
见到这般情况,秦闲没有过多去想,回了一个微笑。他知道这个公司有外资,因此有些洋人在此不足为怪,至于将他跟瓦纳村的那些洋人联系起来更不会。
当时注意力放在彪炳身上,跟汉森连照面都谈不上,当时天色幽深,根本看不清面容。而且汉森现在盛装出席,身上充斥着商人的气质,秦闲更加不会忘那方面想。很快就将这些抛之脑后。
汉森将目光缓缓收回轻声说道:“看来,他没认出我们。这样,你去确认一下,看看玉佩在不在他身上。”
托马点点头,起身离开座位,往门外走去。秦闲的座位靠过道很近,面色如常的经过秦闲的身边。很快就来到门外。
见四下无人,托马赶紧摊开紧握的右手。一条食指大小的蛇状生物在掌心疯狂的扭曲着,全身黝黑,嘴中红色的信子不停的吐着。
托马见状将右臂伸到这条小蛇一样生物的嘴前,小蛇直接扑上去一口咬在托马的手臂上,不停的吮吸着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