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机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其中包含许多的机密地区,这小型的停机坪便是其一。
李贞德附近那几人皆是此次随驾出行的护卫。
他们警惕的看着四周,太阳穴高高的鼓起,显然是内家高手。
机坪上的那驾武装直升机已经启动,螺旋桨一直转动。
李贞德将乘坐直升机前往海上的钢铁巨船。
李贞德,这大唐皇帝,为了见识李淑涵所谓的妖孽书生,也真是煞费苦心。
虽说十朝皇室同气连枝,但他悄悄潜入大周境内,也是很危险的。
皇家或许不会伤他,但这世道可以许多对皇家不满之人。
天帝归天,连串的反应已经彻底的激化了。
李贞德静静的回眸望着远方。
那个方向却是茶楼。
“陛下,动身吧,出来许久,朝堂之上已有了异声。”护卫劝道。
李贞德这才回过神来,长长一叹,望向直升机。
他的目光中充斥着一种说不明的意味。
李贞德喃喃道:“或许,他们的到来真的就是一个错误,虽有这般奇迹,但未来堪忧,苍生无路啊!一时的痛快换来的是文明的未知,真的不值得!”
李贞备的忧虑无人可知,他是真正心怀天下者,而不是贪恋权势者,可敬!
十朝皆从大周走出,天世界遍地开花,但这故土,却是轻易忘不了的。
李贞德十岁登基,如今二十七岁,十七年来,凭借大唐这天下第一朝的声望,看透了许多其他皇家看不到的东西,找到了许多别的皇家不知道的情报。
“陛下,走吧!”护卫再次出声提醒,留在这里,他心极为不安。
李贞德收起悲天悯人的心情,看向了李淑涵。
李淑涵看着自已这哥哥,微笑说道:“皇兄,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
李贞德点头,说道:“淑姐儿,你这次做的不错,真的长大了!”
“皇兄,我一定会将他招揽到大唐,为我大唐所用!”
“淑姐儿,还让你继续留下来,为兄有愧啊!”
“嘻嘻!哥哥你说的什么话,你也知道我在那皇宫待不住,我可高兴了!”
李贞德笑笑,自家的妹妹由自已一手照料长大,自然是极为了解。
这次李淑涵前来大周,他便是捱不住李淑涵的恳求,方才同意。
并且妥善的作了安排,何况这江夏之地,本就有关天帝许多秘闻,大唐早在这里有完善的情报系统和武装准备。
临走之前,李贞德对李淑涵又好生交待了一番。
登上直升机后,那飞机很快升空远去了。
机舱内,李贞德的皇妃庄宜随同而来,其貌如若天仙,甚是养眼。
李贞德来此都要带着,可见其在这皇帝面前多么得宠。
庄宜皇妃抱怨道:“陛下,你这堂堂大唐皇帝,何必屈尊跑来这里见一人。”
李贞德摇了摇头,笑道:“屈尊吗?我不觉的,只要能让苍生有望,能让大唐兴盛,别说是亲自跑来,便是我拜他为尊那又如何?”
这话说的是极为出格,庄宜皇妃皱眉:“那人当真能配得上陛下如此礼遇?”
李贞德毫不犹豫的点头,没有丝毫的装腔作势,神情极为认真。
“不见其人,只观其书时,我便有感,如今与他一论,我才见其妖孽之才!”
“他那些学说和心性,非是我能及也!贞德极为敬佩。”
“但这些尚不足我放下此言,我极可能发现了一个了不起的秘密。”
李贞德说到这里却是没继续往下说,其他人也没蠢到去问他。
庄宜皇妃惊讶道:“陛下已是自天帝之下第一人,他若比陛下还要强的多,那岂不是说可以比肩天帝,这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李贞德微笑着不说话,庄宜皇妃不敢问,便说道:“哎!可惜他是大周的人,非我大唐子民,如此说来,当避免后患,提醒抹杀了他那才为好。”
李贞德淡然摇头,说道:“他之材,非是局限于一朝一地,而是天下之材!”
“谁若要诛之,那我先诛了他!”李贞德说的锵锵有力,极为坚定。
其他人面面相觑,从未见陛下有过这般的态度。
这大唐皇帝,甚少露面,唯在巨下面前言谈国事,但无不以理否人。
可今天,竟然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露出了他那皇帝的霸道。
那人,究竟有何样的魅力,竟令陛下如此包庇?
“当然,他能来我大唐,是我大唐之福,我定会善待,甚至可让位于他也无不可!此话绝非戏言,若是不来,我也定要在这里保他周全,待其成长!”
这下,连那些护卫都有些目瞪口呆了,皇上要让位?
庄宜皇妃神情一紧,如此的话,她这皇妃还能称得上是一位皇妃吗?
末了,眼看众人紧张兮兮的神情,李贞德才笑着摇头说道:“别这么紧张,以我的观察来看,他未必有此兴趣,甚至能否入我大唐,也是未知。”
……
丘壑书院,依然如往常般平静。
外界的风波没有影响到他们,民间也未知,那论道之事,未传天下。
陈恪归来之后,成天与桑枝琪在藏书楼作学,倒也自在。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
桑枝琪一直陪伴着陈恪,默默的照顾他生活起居。
桑大家从未见自已这孙女有这样的一面,看在眼里后老怀欣慰。
他本来的目的便是为陈恪好,自家孙女也喜欢,岂不两全齐美。
陈恪一如即往沉迷于书海求知寻道,为唤醒系统而努力。
可是也偶有伤感,那天与他论道的贞德寻不到了。
他不知李贞德是谁,但却与其惺惺相惜。
李淑涵消停了,再未出来搞事,殊不知真在悄悄调查陈恪祖宗十八代。
总之,貌似一切都恢复了常态,许多人都等待着陈恪的成长。
丘壑书院唯有的不和谐,恐怕就是那些门生背后对桑枝琪选择陈恪的议论了吧。
现在的陈恪已不是像曾经那般无人所知。
但许多丘壑门生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桑枝琪会选择这个书呆子。
恐怕也唯有东山连舍与陈恪同寝的那些舍友才稍明白。
陈恪在桑枝琪有意的引导下,稍稍懂了些人情事故,习惯着同他那些舍友们打交道,到也颇有收获。
殊不知在那些舍友的心里,陈恪已是两年的好友,只是性格怪异罢了。
现在他能学着融入这世间,自然也是有心相助。
故而,时常也在外出时唤上陈恪一起。
书院有些什么新鲜事,便也讲与他听,有些什么活动,拉他一起去。
他们想看到陈恪的改变,不想让其因作学而错过一些美好。
但偏偏因好意而生了祸,人天性该是怎样,便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