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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成长

小说:行而知道 作者:墨程子

  时间如同河里的流水,不同的是它流淌的无声无息,平静而自然。

  十年间:

  钟凌霄从三年级开始就是班长,他做的很好,是老师与同班同学之间的纽带,是整个班集体凝聚的核心,他所在的班级总能被评优秀班级。十岁的时候他就看了那封信,看过之后他就接受父亲的“红烧肉”,味道也不错,然后一切如常。十四岁之前他的成绩平平,十四岁这年他就拒绝当班长了,无论老师和同学怎么劝说,他都不当了,于是他们班级没有班长。尽管如此有他在的班级依旧是优秀。他发力了,成绩赶上了,为的是有个好点的升学成绩,这一直是父母期望的,他不想令他们失望。

  钟玉玲和程宇恒抚养两个孩子长大了,现在又要照顾二老,父亲已经先去了,母亲身体不怎么好,经常要去医院。好在程宇恒的工作强度不高,算是全薪挂职的状态,毕竟自己创立的公司,自己管自己。这些年也生出了退下来的心思,为了保住头发和家人。

  石小小和唐小棠学习一年,回到了隐居生活。这一年石小小基本是泡在图书馆的,偶尔向有名望的前辈请教。来时是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唐小棠肚子里多了一个新生命,俩个人都很高兴。唐元清更是喜出望外,当天就在堂屋点了香火,给孩子起名“唐昊铭”。除了日常事务,空闲时石小小将自己的感悟整理成了一本书集,叫做《精气神体》。书中详细阐述了“精”,“气”,“神”,“体”各自的含义,以及相互之间的联系和影响。原本收入书房,抄本送到了道学院与医学院。

  唐昊铭也九岁多了,生活已然可以自理,就被送到了公司附属的学校学习,当然医学院和道学院是必须要去的。

  第二个十年:

  钟凌霄已经走入社会,升学之后,因为入学成绩名列前茅,同班也有些以前的同学,他再次当上了班长。只是第一次考试的成绩不是很理想,退步很大,班主任老师说了些不怎么好听的话。终考的时候他考了个零分回去,家长会上,被点名,很不爽,直言是故意的。班主任老师看他态度不好,两人争论起来。

  钟凌霄认为考试成绩并不能说明什么,一个人的能力也不是考试成绩能够证明的。老师觉得这严重影响了自己声誉和收入,听到老师的观点,钟凌霄扬言,自己的成绩自己决定,想考多少分完全看自己心情,并且保证了自己有这个能力。

  这个事件,钟凌霄受到了学校的警告处分,收获了父母的支持。同时他的老师也受到了相关的处分。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自此之后钟凌霄没有再当过班长,成绩也正如他自己所说,想考第一了轻轻松松,心情不好了交个白卷。学校没有办法,因为这么做的不止一个,反而越来越多,甚至全国各地都有效仿的,如此一来,考试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最终,解铃还需系铃人,钟凌霄出面做出保证,认真对待每一次考试,并付诸实际行动。于是第二年下半年到考前,他都是第一,全国都能名列前茅。他也考上了心中理想的大学,超了很多分,并且顺利毕业,进入基层工作,地点却是石小小的老家。

  自此考试制度开始逐渐改革了,五年后最终的形式确定下来,除了各科成绩,还增加了社会考,只是社会考的方式还在商议。

  石小小在这个十年间,曾独自去到大山深处静修三年,期间两次进入入定状态,一次三天,一次三个月。三个月的入定醒来后他就回到了家人身边,整个人都瘦的不成样子了,看着却有一种精神矍铄,仙风道骨的意味。回来后收到了老家的消息,父母相继离世,石小小在自己的院子里遥遥跪拜祭奠了一番之后,就一切如常了。唐元清已经古稀之年,身体还很结实,唐元祥则有些不如了。唐昊铭进入公司工作,但他有些不喜欢研究那些科技,于是去到道学院任职。

  十年又十年,再十年。唐家唐元祥最早离世,享年七十八岁,接着是他的妻子刘红梅,享年八十一岁,唐元清八十九岁羽化。唐小棠如今七十七岁,石小小又去深山老林静修去了,她没有怪石小小不守诺言,当初说的一起修道,某人总是独自一人出去静修,她更多的是理解和担心。好在膝下子孙陪着她并不孤单,唐昊铭在四处游历传道一番之后就回来和父母一起隐居了,还带回来了自己的妻与子。石小小安享了一段时间的天伦之乐后才出去静修的,已经有了五年了,没有一点消息,如今八十七岁了,家人怎会不担心呢。

  五十年间,整个社会都有着很大的变化,各地出现了各种医学院,道学院,武术院,民间工艺学院,佛学院等等。考试改革了,医疗政策变了。眼看着社会即将趋于完美主义,科技发展却到了一个瓶颈期,导致了整个世界处于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状态。

  不管社会如何变化,生活还是要继续的,钟凌霄从那个人人敬仰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虽然须发皆白但仍处于黄金期的他,这番动作,让人有些不懂了。虽换了新人,可他不免还是会在接下来几年里操着心。这天他突然想吃红烧肉了,那是他想了很久的味道,却收到他的一个小学同学帮他做的总结:

  “开挂人生

  你说我们要一起长大

  一起学习一起玩耍

  你却偷偷开了挂

  成了优秀的他

  将教室变成了另一个家

  你说我们是最美的花

  要尽情绽放施展才华

  别管他人是如何看法

  想到啥就大胆去做吧

  有人为你开了挂

  你说成绩不算个啥

  拿着第一从不放下

  人生的路是长又大

  你说不用畏惧害怕

  因为你的人生开了挂

  那是一条孤独的路啊

  你把我们都落下

  从未退缩害怕

  苦与累不曾将你击垮

  只因你的人生开了挂

  你是与众不同的花

  却开的朴实无华

  那不是挂

  是你的牺牲与伟大”之后又有同学将这些改编成了一首歌,竟然还挺火。

  ……

  西南的自然森林公园的入口处,一男一女在这里相遇了。这片大山里的些许居民已经迁出二十年了,现在算是自然生态保护区,因为经常有喜欢冒险的人进去探险,为了这些人的安全考虑,两年前国家便将这片区域划为自然森林公园。打理森林的同时,管理进入的探险人员。

  凡是进入探险的人都要签一份保险和探险协议,如果出现意外,有保险进行赔付。探险人员必须携带生命检测的手环,这种手环带有卫星定位系统,并且定期向卫星发送相关数据,便于紧急救援。

  唐安石签好协议,办好保险,正准备从入口进去探险,却被告知至少要两人同行。这临时通告,到哪里去寻找同伴,环顾四周,果然要进去探险的都是两人以上的队伍。正发愁时,一个独行侠进入了他的视线,并向他看来。

  这时工作人员说话了:“这位先生,那边那位女士也是一个人来的,您可以试着邀请同行。”

  谢过之后,唐安石走了过去,对方也向他走来,经过一番交谈之后,两人同意同行。他也知道了对方的姓名,程晓晓。两人各自背着装备,一起进入深山探险。

  三天之后,两人彼此间也已经熟悉了。唐安石家在距离公园只有几十公里的一个山村,本来就有山里生活的经验,所以一路上对程晓晓颇为照顾。程晓晓也不是什么弱女子,平时就喜欢攀岩,登山等,身体素质良好,这使得她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却给人一种肌肉感。

  这天下午,天气骤变,天空将要被乌云占领了,暴雨将至的预兆。正在河里打鱼的两个人停止了手中的活计,来到岸边,唐安石背起两个人的行李,程晓晓则是拿着捕鱼工具,和刚打上来的两条鱼,两人一起向山上赶去,暴雨来临在河边扎营可不怎么明智。等到半山时,风吹得树林发出了怒吼般声响,没多久大雨便呼啦啦倾泄而下。

  本在无路的树林攀走的两人发现了一条小路,一边上坡通往山顶,一边通向密林深处。两人上山上的累了,看见比较平的方向,自然的沿着走了。好在雨刚刚降下,路并没有很滑,有路了,走的也就快了。

  路的尽头,是一处凹进山体的石洞。见洞中可以躲雨,两人也顾不上是否有野兽,钻了进去。放下手中的东西,坐下喘口气,唐安石稍稍调整一会呼吸,就平复下来,看向周围。洞不深,面积也不大,看着可以并排躺下三个人。外面在下雨又在深山树林里,洞里就很昏暗,唐安石伸手在石壁上摸了摸,没有水渍,地上也很干燥,看来暂时安全。

  “这洞里很干,没有渗水,我们暂时在这里躲雨吧!”唐安石看向程晓晓,发现她还在深呼吸,做着调整。然后看向洞口四周,在洞口一角发现了一些腐烂的枯枝。唐安石起身过去将枯枝抱了过来,“我用这些生火,但是可能烧不了多久。”

  “好啊!幸亏有你,不然我这次可是凶多吉少了。”程晓晓说道。

  火生起来了,看着腾腾的火苗,两人相视一笑。程晓晓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头想要舒展一下,目光自然的看向了不高的石顶。

  “那是什么?无,有,道,人?”程晓晓将能看清的四个字读了出来。

  唐安石也跟着向上看去,顶部是一块巨石的底部,还算平整。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无有道人”,每个字旁边还有着些小字,只是看不太清。

  两人随即站起来,为了看清这些字,唐安石拿出手电来照明。

  “无,天地之始,无所为,乃无所不为。

  有,万物之母,有所为,乃有所不为。

  道,既有且无,于无中有,有而向无,如此循环。

  人,万物之一,道中生,道中死,所为既道,行而知之。”

  就这么一段话,凹进石体,却没有凿刻的痕迹。看完之后唐安石说道:“这应该是修道之人留下的。”如今修道已是很平常的事了,并不会招来不一样的目光。

  “是吧!我不懂这些。”程晓晓说道。

  “我倒是了解一些,这些字,意思明显,其中蕴含着什么大道,只有到了一定境界才能懂得。”唐安石说着,手电照着周围,一边看着四周,一边说着:“我爷爷奶奶是修道之人,只是爷爷,出去静修五年了,不知去了哪里,没有消息,这里……”正说着,他在石洞最里面发现了一团布一样的东西。

  唐安石将那团布拿到火堆跟前,接着展开来,翻来覆去终于放正了。手电照着布片,上画着些人形图样,做着各式动作,看起来像是武术的招式。在这片布的一个边缘他看到了五个字“小小混元功”。他怔住了,脑海里快速的翻着所有关于“小小混元功”的记忆。

  “是爷爷,是爷爷的《小小混元功》。”唐安石兴奋的叫了起来,眼睛在手中的布上游离顾盼。“没错是爷爷的《小小混元功》,难道是爷爷在这里静修?”唐安石开始在石洞里寻找起来,想要找出爷爷在这里生活的痕迹。可惜,所看到就是这些了。他看向洞外的雨地,显得很是着急的神色。

  “你不要着急,现如今修道的人很多,你爷爷的功夫也没有密不外传,也可能是别人留下的。”程晓晓站起来对他说道。

  唐安石安静下来,然后说道:“也有可能,可是我看了,这上面的《小小混元功》似乎是改进过的。”

  “天快黑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天亮之后,我们在附近找找。”程晓晓提出了自己建议。

  “雨好像小了,趁着还有火,我们烤鱼吃吧!”唐安石知道着急没什么用,坐下来准备烤鱼。

  一边烤着鱼,程晓晓问起了:“说说你爷爷呗?”

  唐安石说道:“其实我和爷爷相处时间不长,他每天除了早晚练一遍《小小混元功》外,就和其他的农民,没什么区别。也不会要求我和爸爸和他一起练,他只是和奶奶一起练。两个人练的还不一样,奶奶说他们练的都是量身而定的,最适合他们自己的功法。……”

  “我真羡慕你们那样的生活,我爸爸对我要求就严格多了,最近稍微松些了,我才有这个机会出来探险的。”

  俩个人聊着,相互熟悉着,雨也停了,天彻底黑了,轮换着休息,这一晚就这样过去。待到天亮,天边还有些许灰云,俩个人吃了些干粮,收拾完毕,准备继续探险了。

  沿着湿湿的小路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来到了山顶。山顶有块大石头,石头上坐着一个人,这着实吓了两人一跳。

  定神之后两人来到石头跟前,唐安石看着石头上的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气,说这是尸体也不为过。仔细观察后,从面相上看,枯瘦嶙峋的脸上根本认不出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爷爷,但从衣着上看,他可以确认这正是外出静修的爷爷——石小小。

  唐安石没有擅自挪动坐在石头上的爷爷,而是和程晓晓一起结束了探险旅程。他要赶回家去告诉自己的奶奶。

  程晓晓跟着一起去了,跟着唐安石去了他家里,那是一个山村,村里住这几十户人家。宽宽的水泥路导向了一个有着两层楼的院子。唐安石见到了家人,迫不及待的将所见到的一切告诉了自己的奶奶唐小棠和自己的父亲唐昊铭。

  唐小棠拿着那块画着《小小混元功》的布,手颤抖了一会后,稳定下来,笑着说道:“是他,这是改进版,只有他才会做。你说他坐在石头上,没有气息了?”

  “是的奶奶,看着像是坐在那里很久了,坐的端端正正的,面朝东方。”唐安石认真的说。

  “一点气息都没有了?身体没有腐烂吗?”唐小棠接着问道。

  “奶奶,我试过了,没有气息,没有脉搏,身体没有腐烂,但也没有生机。”唐安石一边回想一边说。

  “是真的,唐奶奶,我可以作证。”程晓晓帮了腔。

  唐小棠看向程晓晓笑着说道:“这位是孙媳妇吧!真好看,今年多大了呀?”

  听到老人这么说,程晓晓的脸瞬间像火烧一样。解释到:“唐奶奶,您…误会了…我不是……”

  “误会?不,还没到时候而已,是我叫的早了。”唐小棠说道。

  程晓晓看着老人,她感觉到任何解释都是没用的,那双眼里光华四溢似乎有着整个宇宙。她没有再说什么,只在一旁看着,听着。

  唐小棠看了一圈周围,说道:“他是得道飞升,我为他高兴,你们也不用伤心难过。也不用办什么后事了,想对他说什么在心里说就行了。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程晓晓突然问了一句:“爷爷叫什么名字?”

  唐安石回答到:“石小小啊,我爷爷叫石小小。”

  “石小小?好像在哪听过。”程晓晓一边想着,一边小声念叨。“你姓唐?爷爷姓石?”

  “是啊!我爸随我奶奶姓,怎么了?”唐安石笑着说:“这也是我叫唐安石的原因啊。”

  “没什么,我随我爷爷姓,我爸姓钟,也是随奶奶姓。”程晓晓还在想着什么。

  “哈哈……都是缘分,缘分!”唐小棠望着蔚蓝的天空笑着说道。

  ……

  ——全文完——

  如此结尾显得仓促了

  其实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最后说点神话吧:

  五年前石小小来到这个石洞修行,用了一年时间优化改进了自己的小小混元功。接着半年练功效果显著,精气神充盈的他尝试壮神,于是他坐在山顶的石头上,控制着自己的神不断的壮大,突破了肉体的限制。

  石小小坐在山顶,能够通过自己的神,观察这山中的一切,这棵树长了几年了,那个鸟身上有多少羽毛,那条蛇几天没进食了?他的神只要看上一眼,一切了然于胸。

  渐渐的他开始着各种尝试,神游物外,还能自由控制,这是他目前的境界,他认为是最高的境界,只不过肉体不能动,是根基也是累赘。

  如此坐了半年后他更加的大胆了,将自己变得很大的神分成了六份,其中五分游历世间,另外一分是主神遨游宇宙。五大分神所经历的,主神如同亲临,主神所经历的其它五神回归时才能感受到。

  主神在宇宙中越走越远,终于主神突破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屏障,来到一个完全静谧的空间。在这里他的主神显得很弱,感应范围很小,不得不朝着某个方向去探查。

  突然主神感应到一声笑,“哈,不可思议啊!”声音直接出现在自己脑海似的,没有方向,感应不到来源。他只是想了一下“谁?”

  “老天爷。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声音直接回应到。这就有点像网络小说里写的“神识交流”。

  “在哪?”主神不解。

  “你在哪,我就在哪。”

  “别吓我啊,草。”

  “你现在这种境界会觉得怕?”

  “当然怕了,”主神突然感到了一个分神处境,“我儿子喊我回家吃饭了,再见…嗯?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回去,我即将消逝,正好你来,没时间解释太多,该做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

  五个分神发现感应不到主神,纷纷沿着主神的路前去汇合。其中一神感应到有人靠近,是后人,于是稍一甩手,自己肉身周围就变了,只有和自己有关系的人才能靠近自己的肉身。尽管肉身已经没用了。

  六神汇合的瞬间,对周围的感知清晰了,左边坐着一条狗,右边一头牛,脚下一只大蜗牛,头上一只大鸟,远处还有鲲鹏、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围着一个太极。“什么情况。”

  “那些都是一方宇宙,你也是一方宇宙,你要替我守护好这方宇宙……”

  “怎么守护?”

  ……

  “怎么没音了?”

  ……

  “走了?怎么说走就走啊喂!”

  ……

  “刚刚好像是孙子来看我了。”稍一走神,左边的狗张口咬来了,头上被大鸟啄走了一点头皮屑,那可是一个小星系啊。管不了家人们了,不能走神了,不然要被周围的这些给吞了。

  哎!成神了也这么憋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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