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奴被一个一个地丢在院子中,惊恐之余有几分窃喜——若是只有这一百鞭,那么小命很大可能能够保住,这比什么都重要。
几位壮汉抱来一个大缸,往里倒进了足量的盐,然后一桶一桶地又往里倒水,最后拿根大木棒在缸中搅了半天将盐彻底与水溶在一起,数根粗长鞭被扔进缸中,泡了数十分钟,一众家奴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情绪变得愈发焦虑。
浸泡够了,站着的其中一人将缸里的长鞭捞了出来,给了那些壮汉每人一根,随后院内长鞭抽打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片鬼哭狼嚎,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弱,最后院内除了长鞭“啪啪”的响声,便是一众家奴有进气没出气的呻吟……
一百鞭终是抽完了,几个持鞭的大汉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持鞭的那只手——一百鞭下来手已经发酸发胀了!
“拖进去!”监管的一名总管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家奴,手一挥,那些个壮汉当即又如同拖死狗一般将他们拖回了行刑堂之中,随手往地上一丢,顿时一个二个都蜷成了虾米状,甚至有几人更是直接昏厥过去。
“泼醒!”大总管淡淡地吩咐道,几人出门拿了几个桶在那缸中舀出水,挨个泼在这些家奴身上,没醒的痛醒了,醒着的蜷的更狠了,惨嚎声又在这行刑堂之中再次响起。
“你们倒是继续想想,该如何惩处这些奴才?”秦家大总管坐在行刑堂的主位之下玩味的用手指敲着椅子,每一次响声都似敲在了这群伏地的家奴心上,让他们忍不住颤栗。
终于,其中一人实在忍受不住这等压力,艰难地爬到了大总管的退变,用力的磕着头:“大总管,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们……求求您……”有人带头,剩下的家奴也恍然明白了应该做些什么,一个二个忙不迭的跪伏磕头,如捣蒜一般“咚咚”作响。
大总管满脸笑容地看着这群家奴,待得他们磕了一会之后,突然脸色一变,抬起脚就将最近地那名带头的家奴踢翻在地,冷哼一声,道:“主辱仆死乃天经地义,如今小公子逝去你们居然还好整以暇地活着……饶过你们?怕是太异想天开了吧?”
“什……什么?小、小公子死、死了?”一众家奴谁让你心中早已有了猜测,但如今得到证实仍不免震惊非常,同时皆面如死灰,明白这回小命铁定是保不住了,只能祈祷在死前能够少受一些折磨……
一整日下来,行刑堂中惨叫声不绝于耳,这些家奴每一个个都不成人形了之后,大总管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向家主汇报去了,留下其余人等继续施以酷刑。
暗室之中,两名壮汉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或是因为打累了,或是因为大总管走了所以才想偷个懒,一天下来别说受刑家奴生不如死,就连那些行刑者也是苦不堪言。
“呵……你、你在干什么……”趁着两名壮汉休息,一个家奴偷偷地往自己口中塞了一枚丹药,恰好被另外一个看个正着。
“与、与你何干!你最、最好闲事莫管!”这人吃力的吞下口中丹药,含含糊糊的骂道,“劣货,还敢管那么多……”
这两人正是当日第一城中起冲突的两人,吃丹药者在平日里特别会讨好秦逸飞,故而总自持高其他家奴一等,作威作福惯了,到了现在同位阶下囚的时候已然改不了原来的性子,被骂之人对他早有怨恨之意,如今哪还忍的下去这口气?
被骂之人冷笑一声,牵动身上伤口,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却还是不忘骂道:“竺信,你这个狗东西还以为是在小公子手下呢吧?还在那里吆五喝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的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竺信心里一紧,但仍旧故作平静地道:“我这不过是疗伤之药罢了,减少些许痛楚而已……”
“放你的狗屁!”那人呸了一口,嗤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龟息丹……若是告诉总管他们,说不得我还能免去一死……哼哼……”
“什么、什么龟息丹?”竺信变得有些慌张了,“能固,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能固心中愈发笃定自己猜测正确,心中得意,越发抓住这个不放,继续诈道:“龟息丹又称假死丹……你莫要以为我不摘掉当初小公子曾经赏过你三枚假死丹,你以为没有人知道,可不巧的是那天我正好看见了……”
“你想怎么样?”竺信见无法再否认,干干脆脆地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见竺信终于承认了,能固得意的一笑:“我也不需要你干什么,只要给我一枚龟息丹,我们二人一同逃出生天,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又看竺信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色,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能固把脸色一沉继续威胁道,“若是你不愿意,那也大可一拍两散,我便等通报上去,咱俩一起死!”
“你!”竺信怒,复又颓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枚与方才相似的丹药丢予了能固,“罢了,给你便是!”
能固将此丹往嘴里一塞,便闭目养神,以期扛过后面的折磨,让这龟息丹真正起到作用,不至让自己在龟息丹效用出现之前已经死亡,而那竺信则一脸忿恨地看着他。
两个壮汉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嘲弄地看着这两人,恰好将竺信神情尽收眼底:“怎么?死到临头还有那么多争执?你俩同赴黄泉路,如此这般岂不是到时候要争斗个够?哈哈哈哈……”
能固与竺信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只能如狼一般凶狠地盯着这两名壮汉,在他们看来,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怎么着也要绽放一下,不再那么低声下气,也不用瞻前顾后……
“叫你们瞪!”一个壮汉上前每人狠狠地踢了一脚。
另一个壮汉乐呵呵地去取了一些工具,道:“用什么脚啊?你不嫌脚疼?”
随后一段时间,听得到的便是能固与竺信两人的惨叫声,突然声音停止,一名壮汉上前探了探鼻息,慌道:“糟了,他们死了!”
“早叫你下手轻一些,别照着要害打的吗!”另一个抱怨道,“这回非得叫大总管责罚不可!”
说罢恨恨地上前又狠狠打了两人“尸体”:“死了还要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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