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道观腐朽掉漆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股陈年腐朽的气味迎面而来。
太溟观三个鎏金的大字,却仍然烨烨生辉,仿佛在告诉前来的人,这里曾经是一位仙人的道观。
道观破落狭小,一口蒙尘的铜钟挂在钟楼内,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敲响过它。
瓦片盖的屋顶荒草丛生,一旁矮小的茅草房,是后来的道士们自己修的,屋顶已经破了几个大洞。
凄凉破败,随着经济发展越来越快,人们都往城市里面挤。
老道士们坐化,年轻道士们迫渴望着外面的世界,耐不住寂寞,也纷纷离开了这里,去世俗中讨生活。
“哎,物是人非,我老娘当年带我来这里谢恩上香的时候,这里还有好几位道长。”
“现在是一个人也没有了,”,杨瑜叹了叹气,带着二人走向供奉太溟祖师像的主殿。
雕像是后人所造,原本的太溟观,只有有一个修行打坐的地方而已,其它的建筑都是后人修建的。
夏屿环视四周,时不时在小本子上做些记录。
推开供奉太溟祖师像的主殿,灰尘四溅,三人连忙避让,等到里面的浊气散尽,方才进去。
几个蒙着灰尘的蒲团,随意散落在地上,一个脏兮兮的铜制香炉,堆满了香灰,除此以外再没有其它的器具。
“太溟祖师,居然是位女冠。”,夏屿惊讶道,眼前这尊蒙着灰尘的绝美石像。
神态栩栩如生,仿佛一尊活生生的仙人,左手拿着一把形似芭蕉扇的扇子,右手放在后背。
长发飘飘,双目紧闭,最奇特的是两条长眉,一直垂到上嘴唇处,姿态傲然,风华绝代。
世俗女子本无冠,唯有女道士也就是坤道士,才有头冠,而唐代女道士皆戴黄色头冠,也可以称为女黄冠。
“很稀奇吧,这可是位女仙人,你可别胡言乱语,小心仙人发怒,把你变成女人。”,杨瑜半开玩笑道。
看得出来杨瑜对太溟祖师比较尊敬,毕竟太溟祖师的徒子徒孙们,救过他的性命。
杨瑜从包里掏出一把上等香,随后恭恭敬敬地给太溟祖师,点上了三柱。
“多谢祖师保佑,多年未来拜访您,还请多多包涵……”,杨瑜口中念叨着。
夏屿闲着无聊,把肩包放在地上,随后在小本子上面,描绘起了太溟祖师的画像,杨希蕊则是开始好奇地打量着这里。
夏屿的绘画技术很不错,由于身体虚弱,夏屿将大部分都精力,放在绘画这样的艺术活上面,日夜练习钻研,才有了现在的水准。
在画到眼睛的时候,夏屿犹豫了一下,原本的太溟祖师像,是紧闭着双眼的。
夏屿看着本子上有一两分神韵的画像,犹豫再三之后,心里念叨了一句,‘多有得罪,还请包涵’,给太溟祖师画上了一对冷傲的凤眸。
这样就又多了几分神韵,一尊傲然出尘的仙人,就被夏屿画在了本子上,夏屿在旁边标注道。
“沐阳市山年县三至村,琅景山太溟观,太溟祖师像,夏屿2021年十月六日所画。”
就在这时,“轰~轰~”,突然乌云盖日,雷电狂涌,寒风凄厉,霎时间天象大变。
屋内的夏屿三人汗毛直立,房梁上的灰尘被震得簌簌落下。
俄而,雷声平息,倾盆暴雨接踵而来,声势浩大,宛若天公发怒,打落几片瓦片。
“这是怎么回事?”,杨瑜被浩大的雷声,吓了一跳,赫然发现香炉中,点燃的香已经熄灭,此刻正冒出阵阵青烟。
“啊!”,夏屿手中的本子掉落在地,“咳咳咳……”,神色惊恐的夏屿,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祂……祂……”,夏屿有些语无伦次,他之所以如此惊恐,是因为刚才的画的太溟祖师画像,冲他笑了一下。
“怎么了你!”,杨瑜有些焦急地问道,毕竟在祭拜仙人时,香无缘无故地熄灭,是一种大忌,这代表着不详。
仙人或许是不满意这次祭拜,要责怪或者惩罚祭拜者,反正不是什么好兆头。
然而还没有等夏屿说出个所以然,熄灭的供香散发的烟雾,已经悄然覆盖了整个房间。
这近乎透明的青烟却反常地不呛人,所以夏屿三人丝毫没有感觉到。
杨瑜还没来得及喊出“快跑”这两个字,便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青烟顺着他的七窍钻了进去。
一旁的杨希蕊也昏了过去,夏屿想要抓住那本掉落在地的笔记本,却也突然两眼一翻,径直倒在地上。
笔记本上的太溟祖师像,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原本在夏屿画出眼睛之后,也只得了四分神韵。
此时的太溟祖师像,已然神形兼备,宛若一位活生生的出尘仙人,面带三分笑意。
“咳咳……我这是在哪里?”,夏屿咳嗽了几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爷爷,快来啊,这个人醒了。”,夏屿恍惚间听到少女的清脆喊声,急促的脚步声。
“我这是在哪里?”,夏屿勉强坐了起来,全身各处无一不痛,环视四周,发现自己似乎正处在一条渔船里面。
乌黑的棚顶是由一张大黑布制成,船内摆放着一张小桌子,两张小凳子,以及一口火烧得正旺的小锅灶。
“这是哪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明明在太溟祖师道观,怎么会到这里来。”
夏屿有些不知所措,而且也没有见到杨瑜、杨希蕊的身影。
“啪!”,“嘶~好痛。”,夏屿为了确定这是不是一场梦,径直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淦!不是梦,我这是穿越了?”,夏沐爆了粗口,就这样突然穿越了?
夏屿回忆了一下,在众多的穿越小说中,基本上主角死了之后,灵魂才会穿越到异世界,还有一种就是直接穿越过去。
“难道……我已经死了……”,夏屿想到这里变得惊恐起来,发现衣服也变成了一套青色劲装,自己难道是魂穿?
“咳咳咳……”,呼吸急促的夏剧烈咳嗽了起来,这样的痛苦他熟悉无比。
“咳……熟悉的感觉,看来是第二种,除非这人也是个病秧子,那我衣服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