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幕 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远征.自白

　　（本章过于意识流，虽然透露了很多重要信息，并且补完了总体上的人物设定，但是不喜欢这种风格的读者可以Pass）

　　奇妙的地方，并不能用空间的概念来形容，就只能让人感觉到在其中有什么东西存在着,但却无法分辨具体位置，不知道上下也没有左右之分，不知道是什么形状，甚至连它有没有大小的概念都是个问题。

　　就在这么个地方，不知道到底多大年纪的女性对或许是个男性的精神体进行着都不知道能不能‘听’见的对话。

　　“不觉得太过心急了一点吗，——。”女性说道。

　　“你想说什么，阿芙洛蒂亚？”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男人淡淡的说道。

　　“对宿体的放任，作为‘限制程序’的你就这么放开管制没有问题吗？”

　　“一向是将宿体囚禁住的你突然将其放开，就像是干涸的水库中突然遭遇洪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所以说你到底想说些什么？阿芙洛蒂亚，你也不过是个食客而已，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主体的管理了？”

　　“如果让你感到不快我很抱歉，但是他现在是G系统的载体，作为G系统主程序的我对于一切可能威胁到G系统存续的情况应该都有过问的理由，但是作为载体的限制程序，我当然也会尊重你的意志。”

　　“那就别那么多废话了，阿芙洛蒂亚，有时间和我啰嗦还不如看着主体，别让那个白痴把自己的脑子烧掉。”

　　“异议，寻常的低烧以宿体的身体素质并没有足以致命的威胁。”

　　“总之，你别来向我搭话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承知。”

　　于是连眼睛都不知道有没有阿芙洛蒂亚‘盯’着连名字都没有的男人，虽然没有眼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身体的男人只觉得浑身发毛，终于到最后，男人投降了。

　　“好吧，我们还是来聊聊天吧。”男人无奈的缴械投降，说实话他心里也完全不平静，就像是垂死的老人总是有什么话想要和别人说一样、

　　“反正也快死了，就用这余生来和你一起度过吧。”男人带着恶意的笑容，不，因为没有脸，只是有这么样的信息传递了过去，精神体的世界还真是方便，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NT是人类的未来了。

　　有这么方便的能力完爆旧人类啊。

　　虽然苏也是旧人类就是了。

　　不，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强化人吧？

　　然而比起那些细枝末节，阿芙洛蒂亚反而注意的是男人话中的奇怪部分。

　　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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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够了，烦死了。

　　“呕呕呕呕呕呕——！！！”苏趴在洗脸盆旁边干呕着，就像是要把心肝脾胃肺连同苦胆一起吐出来，他的脸色不自然的潮红，都不用测量，都能知道他发烧了。

　　说实话这并不少见，对苏而言发烧这种事情很习惯了，不提过去还活在贫民窟里的那些日子，吃着剩饭剩菜，喝着简单过滤的自来水身体自然经常出问题，就算是过去的世界线上，先天缺陷的自己就时常体验这种感觉，头脑模糊，浑身不适的感觉当然不会好。

　　但是比起身体的不适，他更多的是心中厌恶感，有种被重力抓住，无法自由活动呼吸，浑身被粘稠的空气束缚的感觉。

　　“哈赤哈赤。。。。。。”鼓起全身的力气呼吸，但是胸中就是有一口气堵着愣是上不去，苏仰起头似乎是想把呼吸道拉成容易进气的直线。

　　就像是得了药物禁断症一样，比如种子里的强化人，没有药的瘾君子那种感觉。

　　但他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除了轻微的低烧自己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就算是烧糊涂了也能保持清晰的洞彻力，在获取相同情报的前提下，他能够比任何人对事物的全貌都看到更加清楚。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总是以旁观者的目光看待一切自然而然的就对注视之物一目了然。

　　但是能看清楚事物的全貌却不代表能够理解。

　　能够理解但却不代表能够接受。

　　就像目视着星空者并不了解彼方星之所在。

　　偶尔也会觉得有些。。。。。。寂寞？

　　大概就是这个词吧，虽然明白寂寞的词性定义，但却不能理解它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铁列斯.苏.苏特勒就是这样的生物。

　　但是有所憧憬。

　　就算是怪物也是生物，有着独立意识的生物都有个通病，欲望，欲求，贪婪，目标。。。。。。随便什么都好，反正就是那个无论如何都想要抓住的东西。

　　生病的人想要健康。

　　孤独的人想要友情。

　　没钱的人想要金钱。

　　地位低的人想要向上爬。

　　然而苏没有这些欲求，他不想要金钱，也没有往上爬的想法，死了也无所谓，没有朋友这种事怎么样都好。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他的存在是个错误，无论是实验室里的失败克隆体，还是作为妓女的儿子，在最早的时候，他是作为一个累赘，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出现的。

　　没有产出只有消耗，对社会也好对个人也罢他没有任何价值

　　也就是说苏这个个体不存在也无所谓，存在了也只是给人添麻烦，他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这句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所以当他认识到自己其实是有着相当力量的存在之时，正如之前所说的，他决定模仿所有好的事物，因为他的人格组成是不正常的，所以他也只能模仿，这样就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了吧。

　　是的，做了那么多事情，盲从自己的养父也好，拯救别人也好，阻止战争也好，都不过是他本能的想要。。。。。。成长？

　　大概是这个词，虽然能够冷静的看待四周，但却无法看清自己。

　　只是像只没开化的猴子一样跌跌撞撞。

　　而因为他过于异常，所以自己没看明白的事情，也没有能够看清楚这一点而且还能够提醒他的人。

　　然后时至今日，过去的努力全部毁于一旦。

　　他大概并不是真的因为自己的权威被驳斥而生气，先不说他压根没有权力欲，就连他早已经准备好黑色材料就能看出这些仆从国的将领一开始就没得到他的信任，他对这些家伙的反咬是早有准备的。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各国将领的质问不过是个契机，崩溃的种子早就已经种下。

　　早到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鲁姆战役的时候吧，就算忽视那个阿梅利亚的影响，从那个时候开始铁列斯.苏.苏特勒的人生观就已经受到了动摇。

　　前面说过，对于压根没有欲求的苏来说，那种本能的成长欲望，作为社会性动物想要融入社会的心情比他的性命还珍贵，而作为他为之付出的行动自然也受到他的看重。

　　比如，当他在鲁姆战役时，身边的跟随他的士兵一个个战死的时候。

　　比如说，当他付出一切也想要杀掉雷比尔却功败垂成的时候。

　　比如，当他明白战争还是开始了的时候。

　　比如，当他在敖德萨的明亮办公室里签署一张又一张阵亡报告书的时候。

　　比如，当他下定决心派强袭部队去送死的时候。

　　比如，当这一切的努力，一切的挣扎化为乌有的时候。

　　所谓的权威受到挑战大概只是恰逢其会吧。

　　他毕竟不是神，无法让社会大同，让天下太平，让死者复活，让一切祈愿皆得实现，总还是有不满意的人。

　　某种意义上他是最贪得无厌的人，人的一生拯救过一个人就能够记住一辈子，但他从没目视着那些得救的人只看着没能救到的人。

　　就像是沉船命题中的那个救生艇驾驶员，为了救船头的人而放弃了船尾的人，然后他的余生便一直活在悔恨中。

　　为了一百人放弃了五十人。

　　为了五十人放弃了二十五人。

　　为了二十五人放弃了五个人。

　　为了五个人放弃了一个人。

　　就算只有一个人也会被罪恶感笼罩。

　　所以对自己最不满的人便是他自己，扭曲的人生观让他觉得自己被世界排斥了。

　　之所以生气，也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自己没能力做到就耍赖，想要作弊，想要对手放水。

　　已经够了，无所谓了，已经不想努力了，烦死了，好累。

　　就算是天才也不过是个人生的幼儿，只不过他的性格太易于掩饰，搞得早熟儿童似得。

　　何况他的一切，肉体，知识，过去，灵魂，都是被人给的。

　　如果最后他还是不得不用尸体堆开这座要塞的话，他恐怕会自杀吧，因为就算他多有能力，做了多少事情，在一生的目标上他是个没有获取一次胜利的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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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呢，关于‘我’的存在。

　　虽然可能又有某只无辜的熊会被骂‘黑白熊又TM拖剧情’，‘给我写主线！写战争’，‘龙套怎么样都好！’，‘过渡就给我百字完结吧’，‘女主角女主角女主角’这样的话。

　　不过我的存在恐怕正是这个故事最大的主线，总之要不要听一下呢。

　　随你们怎么说都好，嘴巴长在我身上，不管你们说些什么我都一定要讲就是了。

　　虽然我没有嘴巴。

　　这种性格恶劣的男人意外的很受欢迎。

　　好了，闲话少说，就当做是体贴我这个弥留者，一生最后的一次回忆杀给我好好的听着。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知道也可以，不知道也无妨，就是这样可有可无的事情。

　　和我，和那个白痴的人生是一样的。

　　从来没有人抱有过疑问吗，嘛，虽然是本冷门到让人不想去读的三流同人就是了，所以没有人对此抱有疑惑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比如说，我有着明确的自我意识，而和那个白痴一心同体理论上经历过完全相同的人生，为什么我们的性格和思维完全不同呢？

　　再比如，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对于那个白痴而言，我到底起着怎样的作用？

　　嘛，听听就好，也不是需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记住的事情。

　　我啊，是做为那个白痴的限制装置存在的，这点是没错，但那只能说明我存在是为了什么，但却不能说明为什么我会存在。

　　还蛮绕口的，但是和那个无口无心的白痴不同，我是很有幽默感，喜欢玩文字游戏的男人，倒不如说我应该算是那个白痴的完整版。

　　然后豪华加强版就是那个作为蓝本的男人。

　　哎呀呀太太，这户人家的家庭关系真是复杂呢~~~

　　别那么说嘛洗衣店的先生~~~

　　真是的配合一点啊，来，阿芙洛蒂亚你来扮演太太的角色。

　　无聊的玩笑就开到这里吧。

　　是的，如果那个白痴能够不被任何事情动摇伪装到极致，那么大概就会成为我这种讨人厌的家伙，虽然只是个模拟出来的程序，但是联邦的技术力有所保证，虽然还没有走向宇宙，但是唯独对于操弄别人的人生，自那个男人以下都是一把好手。

　　嗯，虽说是豪华加强版，但是就人性来说，那个白痴要比我像对方。

　　但是，这正是我为什么存在的理由。

　　人真是奇怪的东西，一面寻求着优秀的统治者，一面当那优秀到极限，绝对公正，绝无私心，没有过去，没有未来，还有能力的统治者出现的时候又希望他能够理解人的心情。

　　才不可能的吧，高踞王座的怪物才不管人类想些什么呢，但作为这种渴求的结晶，我，不，应该说是那个白痴诞生了。

　　将自己的执念加诸与其他人身上，试图创造一个并不高踞王座的领袖，人类也未免傲慢过头了。

　　直白的说，那个白痴是一个实验品，如果是像那个男人一样用药物抑制了激素分泌换来冷澈的统御力也就罢了，或许还能复制一遍那个男人的人生，但是他不过是个从肉体到精神，从感情到知识全部都是虚构的悲情残疾儿罢了。

　　这种事情想想也明白吧，对那个白痴过去的叙述中一直存在的异样感，扭曲而违和的部分。

　　说到底人的成长不但只需要知识还需要环境，环境会交给你书本没告诉你的知识，而书本上的知识不去学活一辈子也未必能明白，它们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存在。

　　所以问题就来了，到底是怎样的环境会造就出那个白痴扭曲的性格呢？

　　如果真的如他记忆中那样，自己至死都在那间和谐的孤儿院里，就算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和谐的地方，又怎么会造就出那么奇怪的性格呢？

　　出生于这样环境的人，而且还坚持做好事，怎么想也会变成那种‘过去是大家拯救了我，现在轮到我来拯救大家了！’，然后作为残疾人励志典型，收获一两个**什么的，这才正常吧？

　　知识上没有问题，环境也没有问题，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撒，大家开动脑筋，想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谁说对了给他糖。

　　虽然想开开这种恶质玩笑，但是我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就揭开谜底吧。

　　给大家一个提示，那个白痴所‘经历过的时间’到底有多长？

　　猜对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个赞吧。

　　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出错了，这才是正确答案。

　　所谓的过去的人生啊，虽然有些个人问题但是很有职业操守的护士啊，那个温暖的白色房间啦，所有停留在那个白痴主观中的‘过去’全部都是虚假的。

　　正如之前所说的，我也好，那个白痴也好，我们的出现就是个错误，是企图以人之力涉及神之领域的白痴留下的罪业。

　　在联邦和联合国军的战争中，联邦方面深深为人力不足而苦恼，和人力几乎无限的联合国势力范围比起来，再怎么算也只有七千六百万国民的联邦因为兵力不足迟迟无法打开局面。

　　虽然联邦士兵的战斗力是联合国军的杂牌无法相比的，但是漫长的训练时间自然而然的让将军府将目光投向了我们称之为‘写入装置’的设施上，最早这套设备是用来进行精神治疗的，但后来被用于军队，在现实的一天中让士兵经历超过三年的虚拟训练，虽然最后因为对士兵的精神伤害意外的大而中途停止，但这套设备依然存在于某些科研机关中。

　　嘛，这么说已经很明白了吧，反正也没人有兴趣，扯得再多某只熊又要被骂瞎扯淡了。

　　就像是搭积木一样，研究者们傲慢的随意拼接着别人的人生。

　　它的根基要是善的，给他一个和谐的环境。

　　但是也不能让它太过得意，就让它身体残疾好了。

　　但也不能因此成为废物，加大功率把该知道的知识统统塞进去。

　　加个关键性的引导人物，白胡子老爷爷怎么样？

　　不错哦，设定成院长好了。

　　暴走就不好办了，加个限制程序吧，让它明白自己的天职就是为了我国我民奋战。

　　实验失败了，格式化重来！

　　嘛，也不过就是这种程度的事情，就像是小孩子毁掉搭的不好的积木，重复着擦写的过程，一步步的完善着那个白痴的‘人生’。

　　所以说穿了也没什么神秘的，那个白痴的记忆之所以会那么古怪，只不过是刚好最后一次实验内容还没有完成罢了，原本的剧本应该是在那个白痴长大后一次援助非洲的工作中，因为土人的袭击，恋人被强奸，自己被打得垂死，通行数十名同伴统统挂掉，所以明白了自己的职责就是保护自己的国民云云。

　　多好理解啊。

　　你说他最后是怎么死的？谁知道啊，我也不过是一条分隔出了部分大脑区块，在上面写入资料的生物硬盘而已，反正大概是用药过量肉体崩溃或者是烧掉了大脑之类的吧。

　　你说这未免太可悲了？

　　才没有这回事呢，说到底他的一切精神，肉体，过去，未来都是别人给的，如果没有这一切他压根就不可能存在，倒不如说给了一条命给他应该感激涕零吧？

　　世界上肯定还有比他更可悲的主角吧？

　　你看我就比他更惨吧？

　　他说不定也察觉了哦，毕竟环境突然改变，比人造的记忆更加详实多少也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吧，但是不论是没有察觉，还是察觉了却不敢细想。

　　反正都是白痴。

　　嘛，总之我的故事，啊，我们的故事大概就是这样啦。

　　那个男人用药物抑制了自己所有的感情，甚至还因为药物的副作用永远失去了繁衍的能力，绝对冷静，绝对公正，绝对无情的统治者才得以出现，而我的制造者虽然明白这一点，但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哭会笑，能理解人类感情但同时拥有同样程度才能的完美克隆体，但这不过是科学家的狂愿罢了，这世界上又哪有这么心想事成所谓好事呢？

　　然后后来这个实验又被其他完全没有敬畏的研究者接手。

　　所以最后也只创造出了这样一个半吊子才能，半吊子感情的半成品。

　　所以才创造出了我这个存在，能够在关键时刻阻止这个半成品的限制机关。

　　然后挂掉了来到了这里，莫名其妙的我也有了自我意识，原理我也不懂，我们的世界线对灵魂学没有什么研究。

　　虽然有了自我意识却不代表我能违背最初写入的程序，稍微控制一下激素的分泌什么的让他不要因为两地过大的差距崩溃就是我的基本任务。

　　不过现在不行了，莫名其妙的我就要消失了。

　　都说我不知道什么原理啦。

　　治疗？我才不需要治疗好不好！

　　免啦免啦，看着这个白痴就来气，我还是早死早超生。

　　虽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超生啦。

　　不是那个超生，我没有那个功能，我连身体都没有。

　　要说不满的话当然有啊，我明明任何方面都比那个白痴要优秀，找书苑 www.zhaoshuｙuan.com 凭什么是我消失呢？

　　真是莫名其妙，不过这样想就没完没了了，打住打住。

　　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就到此为之吧。

　　啊，最后说一句。

　　最后有你陪着我真是太好了。

　　谢谢你，阿芙洛蒂亚。

　　注一：六千六百六十六字的大章节，祝各位情人节快乐。

　　说真的黑白熊最喜欢情人节了，爱，感动，心与心的交融。

　　哦哦，真不错啊情人节。

　　不过唯一一点让黑白熊不满的就是太累人了。

　　不瞒大家说，黑白熊情人节活动很多所以超忙，啊啊，好累啊情人节。

　　你说什么活动？啊，那个也没什么啦，普通的活动，对，普通的活动。

　　注二：镰刀意外的顺手呢。

　　注三：黑白熊十八号回学校，因为我们学校的网络是包月的，二月份没有交钱的黑白熊二月就没有网可用。

　　注四：罗马2！！罗马2！！开始撸罗马2

　　注五：基本上搞清楚了RM系统游戏的文本修改问题，汉化工作已经开始。

　　注六：情人节活动，回学校，汉化，罗马，第七龙神，复习，那么多事要做好忙啊有没有。

　　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