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典看见隐谛一直沉着气不问她真相,她自己反而是有点沉不住气了。
“呀呀!爸爸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吗?”
“你想说时自然会说。”
“呀呀!好气哦!典典输了,典典告诉你吧。”
“那你快说!”
“其实这里的尹谛和蔚静雅就是隐谛和御静雅。”
“典典,你是说,那就是我自己?这怎么可能!”
“夫君,刚才典典和说的时候,我也是惊呆了。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典典没有说清楚。”
“呀呀!典典一百年前找爸爸的时候,就过来这里。”
“你竟然来过?”
“呀呀!典典当时以为这个就是爸爸。”
“他和我体内的魂种一样,长相也有七分相似。我们有万年没见过,你当时怎么知道他不是我。”
“因为这里的时空规则很诡秘,虽然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是过去还是未来,但是我知道这里的时空和混沌界正常的时空相差了一衍记。”
“什么!一衍记?六千万亿年?”
在一旁的御静雅震惊地说道:
“什么!夫君,我们这是来到了六千万亿年后?”
“不!也许是六千万亿年前。”
“那到底是前还是后?”
“我不知道,这是典典发现的,我现在都没有摸索清这里的世界规则。”
“那意思现在的尹谛和蔚静雅就是我们的前世?”
“也可能是转世。”
“...”
画面竟然不用隐谛的控制,自动转向了另一处。
此时在西关街的一处民房里。
“八万!”
“碰!”
“等一哈!我又胡了撒!哈哈!哈哈哈!给钱,给钱撒!”
一个九指男,见碰子让人家先胡了,咬牙骂道:
“二狗,你他妈的今天吃了狗屎啦?踩上也没有这么红啊!”
“操你大爷的,不玩了!真你马的晦气!”
说罢另一个男人扔了手中刚摸起来的牌,像是中暑了的老狗一样,垂头丧气地从炕上站起身来。
“老尹,别走撒,再打几圈撒。”
名叫二狗的小婑子,斜着眼叫住了刚扔了牌,准备要走的男人,停下了收钱的动作。
名叫老尹的男人转头看着二狗,皱了一下眉,又想了一下气愤地说道:
“操你大爷的,前天借来和昨天赢来的钱都让你个狗日的赢跑了,还打个鸟啊。”
二狗听了并不生气,眯着眼,笑着继续说说:
“尹哥,莫要生气撒,我借给你就是了撒,继续继续,再打个好几圈正好中午吃饭撒,大不了我请客撒。”
老尹消不了气,也不买账,气愤又沮丧地说:
“操你大爷的,我借了老九的钱三年了还不上。这几天快逼死我了,本来这几天正在手红,昨天一天回了不少本,没想到今天遇上了你这个挨千刀的孙子,不玩你马的了!”
站在地上的一个瘸子,探前身子,点着头笑着起哄道:
“二狗,请我们不?”
二狗,咧开嘴说道:
“都请,不过瘸子你先上来接老尹撒,看了一个早上了,早那个知道你想摸好几圈了撒。”
老尹从炕上下了地,穿上了鞋,踩在了满是烟头和烟灰的水泥地上。瘸子麻溜地上了炕接上了老尹的位置,然后要求换风。
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刀疤脸的男子,刀疤从右眉心斜划过鼻梁直达左边嘴角。
叫老尹的男人见到来者哆嗦了下身体,赶忙上前:
“九哥。”
“九叔。”
有个头脑机灵的年轻人,也赶忙附和道。
“老尹,你他妈的这家里都能呛死一头大象了,咳!咳咳!别紧张,咳!我是来找二狗的。二狗子,你小子欠我的钱,嗯?咳咳!”
叫二狗的矮个男人起初忙着清点一个通宵赢来的钱,没注意到来人,直到听见有人喊他才反应过来。当他抬头看清来者,慌忙从坑上下来,鞋也顾不得穿直接来到刀疤男面前,先递上一支烟,然后点头哈腰地说道:
“九哥,您先抽烟!”
刀疤男用左手接过烟,在右手大拇指的指甲上磕了磕,然后斜叼在嘴里,歪着头用眼睛瞟着二狗放在坑上的钱。
二狗迅速地摸出火给刀疤男点完烟以后,发现了刀疤的眼睛看着自己放在坑上的钱,不情愿地咬了咬牙把一晚上赢来还没有数清的钱全递了上去。
“您瞧!最近弄来的钱都在这里了。”
说完又用力地咬了咬牙把钱全交到了刀疤男伸过来的左手上,说道:
“您数数。”
刀疤男接过钱,看也不看一眼,把手收到了身后。然后像是变脸术一样脸色一变,冷哼一声说道:
“不用数了。”
二狗低着头,像是在面对审讯一般,低声说:
“不是,我...我意思说我也没数撒,不,不知道有多,多少钱?”
二狗被这突然的冷哼搞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刀疤男左手拿着钱背在身后,昂着头看着头顶上带着一片一片乌黑像失火现场的天花板,右手的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然后吹了一下手指,说道:
“你不用知道了,反正都是充公。”
二狗抬起头,睁大那双黑豆般的小眼睛满脑子疑惑地问道:
“什么意思?”
刀疤男又冷哼了一声,对着围上来的人大喝一声:
“看什么看,你们这是聚众赌博!想让抓起来吗?”
说着把手伸进外套内的上边口袋准备要掏什么出来,大伙看着他这熟悉的动作,眨眼功夫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二狗还呆在原地哭丧着脸:
“九哥,您看...”
刀疤男伸出右手手掌,然后屈回大拇指和食指,转头看着二狗说道:
“给你再宽三个月,少算三个月的利息。”
二狗用力地闭上眼,不甘心地说:
“您,这,您...”
“怎么——?”
刀疤男眯起来眼睛,二狗听见这像皮筋一样拉长到极长,似乎马上就要拉断的声音,瞧见那双毒蛇般的眼睛,心里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
于是咬着牙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也灰溜溜跑了出去。
望着空荡荡的大屋子,刀疤男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摸着脸上的刀疤自言自语地说道:
“想当年...这一刀挨得真是不亏。”
说着掏出了印有“队长:王保国”的证件亲了两下,然后小心地收起来。
转而看着手里刚接过的厚厚的一沓钱,心花怒放地把钱数了一遍,然后把钱收起来,心里想着:
“今天晚上又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小妖精了。”
隐谛掐指一算,然后大吼道:
“我草,这个老尹竟然就是尹谛的父亲,一个赌徒!”
“夫君,你别激动。”
“怎么会不激动!我想上去一巴掌呼死他。他怎么配成为另一个我的父亲!”
“额?夫君,为什么你的脾气现在越来越暴躁了。”
“我?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好吧!万年前你比现在还要暴躁!”
“呀呀!”
隐谛控制画面找到了尹谛的母亲。
在东关的出租屋里,有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
她压麻了胳膊,翻了一个身,继续香甜地睡着。
也许是因为昨夜太劳累了,以至于房东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敲门,也未能吵醒她。
忽然,睡梦中妇女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她像是做了一个噩梦,又像是心脏疾病的骤发,只见她突然满头汗水地慌张地坐了起来。
她右手捂着心口,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左手撑着身体,这突然袭来的心痛让她简直都不能呼吸了。
她张大了嘴,刚准备换个姿势缓一缓的时候,又突然感觉身体一轻,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边想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边准备要继续再睡会。
渐渐感觉心里像是缺了什么,那种空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她感觉无法适从。
她心慌地怔了怔,眼神茫然地盯着窗外。
心中隐隐有感,慌忙起身衣服也顾不得穿,只身着一身睡衣穿着拖鞋开门跑了出去。
东门口的大街上,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睡衣和拖鞋,在路边慌张地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SZ第一中学。”
“师傅,麻烦快一点。”
“师傅,麻烦再快一点。”
出租车加速,再加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
“什么?老师,他没来学校?”
...
“师傅,麻烦,SZ第二中学。”
“师傅,麻烦快一点。”
“师傅,麻烦再快一点。”
...
望着空空的满地烟头的家里,中年妇女心中说不出的慌乱。
“孩子你在哪里?”
隐谛掐指一算,叹气道:
“唉!”
“夫君,你怎么了?”
“这个母亲倒是还行,但竟然是个娼妇。”
“啊!天呐?夫君,这个你是造了什么孽?”
“事出定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