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静雅上前望着尹谛,端详了一番说道:
“是个小哥哥。”
“嗯,是,应该比我家小雅大不了多少。”
蔚大转而又问小李:
“小张呢?”
“哦,他去休息了,昨天夜里是他守的。”
“哦,现在这是啥情况,小雅咱能走了吧?”
蔚静雅望着尹谛的面庞怔怔地出了神。
一旁的小李小声说:
“蔚董,俄罗斯那边1点多来电话,尼.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儿子保尔,想要为他的铁路工人向您订一批裘皮大衣和上等的靴子。”
“这帮孙子还真是铁打的,总算是知道求人了。真是的,他们要是,早要是...嗯,我知道了。”
小李又小声地问道:
“还有就是,这个孩子怎么办?”
“当然是扔在这里就行了,你在这里等他家属过来。”
“可是,可是医生说...嗯?他家属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猪脑啊?他醒来问他啊,想办法让他家属过来。”
“可是,可是医生说他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啥玩意儿?唉——呀!我这白忙了?”
顿了顿,蔚大拍了下脑门说道:
“有了!你现在给这孩子拍个照,然后把他的照片送到派出所一份,让他们帮忙去找。”
“高!蔚董您真是太高了!这种办法我是绝对想不出来的,我这就去办。”
蔚大转向正在发呆的蔚静雅,拍了拍她肩膀,心想:
“这两天女儿太奇怪了。”
然后他对蔚静雅柔和地说道:
“小雅,我让小李去找他家属了。咱们回家吧,你妈妈要着急了。咱这路边捡来的人,我给他出了那么多钱,还不知道能不能和他家属要回来呢。昨天早上进来城里,你一直不回家,妈妈很担心你。”
蔚静雅回过神来,识趣地对着父亲点了下头,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看床上躺着的少年,心里想着:
“他和谛之泪长得好像啊。”
清明假期就要结束了,明天还要上课,于是父女乘坐小张的车回到了沙楞河乡。
御静雅看着到这里着急地说道:
“夫君,另一个我就这么走了?为什么另一个你不醒过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
这时像是一个7岁小男孩的玄天宝玉说道:
“新爸爸,我知道!”
“什么?你竟然知道?”
“是啊!”
“难道你在这片空间里仍然能施展【玄机占卜】?”
“是呀!”
“哈哈,静雅,看来咱俩的这个儿子在这里可成了宝了。”
“宝玉,那你和妈妈说说吧!”
“妈妈?”
“是啊!我可是你爸爸的夫人。”
“好吧,旧爸爸可没有告诉过我还有个妈妈。不过有个妈妈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这时典典看见宝玉显摆她不高兴了,她插话道:
“呀呀!妈妈,天快黑了,我把灯了打开吧。”
然后她便把电灯打开了,宝玉看见亮起的电灯眼里直冒光。
他可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典典得意地笑了。
这时宝玉说道:
“妈妈,尹谛之所以不会醒来,是因为他现在变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那是什么?”
“意思就是像我们神域的人损伤了灵魂后昏迷了。”
“哦,原来是这样!”
这时,画面镜头竟然又一次自动转了。
中午了,尹谛的父亲无精打采地回到乌烟瘴气的家里。
他吃完了从饭店买回来的蛋炒饭,喝下了一瓶啤酒。
然后推开麻将桌,准备睡会。
毕竟最近一直都没有睡好,他太累了。
他先洗漱了下,看了下日历,才发现今天是清明节。
他在心里想了想:
“算了,应该有哥哥去看父亲了,我去不去也无所谓。”
于是一头倒在破旧的被褥上睡了过去。
尹谛的母亲还在发疯地继续满世界的寻找尹谛。
她一边寻找一边想:
“或许是我太过于神经敏感了吧,一定是没有睡好的原因吧,明天他可能就在学校里,或者是在家里了,他一定是安全的,他毕竟有那么大的一双福耳。”
御静雅突然说道:
“夫君,这都是些什么父母?”
“静雅,先不要急,我们先了解一些事情。我们是来寻找提升实力的途径的,不是来管别人家的闲事的。”
“可是这个尹谛可是另一个你啊。”
“不重要,你难道忘记了之前我们曾经看到过,尹谛之所以这么苦是因为他和那个神秘生灵做了交易。”
“夫君,你说得有道理。尹谛曾经的前世许下了誓言,他每一世都想遇见蔚静雅。所以他每一世在遇到都会遇到她前过得很辛苦。”
“呵呵!”
“夫君,还是我们好!”
“静雅,别这么说要知道你当年为了我五元身修为尽失,万年来只有一日寿命,365万次在生死中挣扎。”
“夫君,还提这些干什么,现在的我们不是挺好吗?”
“是啊,还有两个便宜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呀呀!不许说我们的坏话!”
“哈哈!”
“哈哈哈!”
周一下午,在所里值班的王保国无奈地打发走两个斗殴的。
刚准备坐下来喝口茶水,却又一次让一个打扮的有点妖艳的中年妇女给打断了。
只见她从门外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神色慌张。
还没有跑到近前,就听见她远远地喊道:
“警察,警察,救命啊,救命啊,出人命啦!”
御静雅说道:
“夫君,我为什么这么的不喜欢这个尹谛的母亲呢。”
“静雅,不关你的事,我们看看就行。”
王保国万般无奈地放下茶水站了起来,然后很不耐烦地喊道:
“喊什么喊,有什么事快说。”
尹谛的母亲跑进来,缓了口气说道:
“我儿子不见了,他一定是出事了。”
“有多久了?”
“昨天早上就不见了。”
“年龄?”
“快过18周岁生日了。”
“职业?”
“他在市二中上高一。”
“学生?”
“嗯。”
王保国转过身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水,缓了下又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
“我说不出来,我感觉是他出事了。”
“不在学校?”
“不在。”
“不在家里?”
“也不在。”
“网吧,游戏厅,他平时爱去的还有很多地方吧,都找过了吗?”
“他应该不是去网吧了,游戏厅他从来不去的。”
“那就是说有可能去网吧了,现在的孩子们逃课去网吧,很正常的,你也别瞎担心了,再找找吧。好了,你看又有人来了,你走吧。”
王保国望着外边停着的豪车,越过了尹谛的母亲跑了出去。
“同志,有困难找民警,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我想让你们帮忙找人?”
“找人?没问题。”
王保国一边上下打量着来人,猜测着对方的身份,一边说道:
“您有要找的人的信息吗?”
“没有。”
“这?”
来人是小李,他掏出一张尹谛的照片,递了过去说道:
“哦,我有张照片,不过不是找照片上的人,是要找他的家属,什么关系的都行。”
“您让我看看。”
说罢王保国接过小李手中的照片,仔细地端详着。
尹谛的母亲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在经过王保国身边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张照片。
她突然上前一把抢过照片。
她又仔细看了一眼。
虽然照片中的尹谛头上缠着纱布,脸也严重变形。
但是她仍是一眼就认出了尹谛,只听得她大喊道:
“福娃!这是我儿子福娃。”
说完女人抱着照片,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到小李身前问道:
“小兄弟,他是我儿子,他现在在哪,他还好吗?”
“大姐,他现在第九人民医院里。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都说孩子是娘的心头肉,昨天我就猜到是他出事了,呜——”
隐谛掐指间,宝玉说道: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孙爱娃,同阿道夫.希特勒的情妇——爱娃.布劳恩,有着雷同的名字。”
“小鬼,你知道得真不少啊。”
“新爸爸,不许叫我小鬼!我本来就是玄天宝玉,我的思维就等于【玄机占卜】。”
“原来如此,我说为何我掐指间,你还是比我快。”
说完孙爱娃蹲在地上又哭了起来。
看着这揪心的一幕,小李上前劝说道:
“大姐,你先别哭了,现在赶紧去看看孩子吧。”
孙爱娃抬起头来,目光闪烁,吞吞吐吐地说道:
“可是,他应该,不会想见我的。”
小李虽然听着一头雾水,但是看着哭花了浓妆,像鬼一样的孙爱娃。
他仍旧气急地喊道:
“快去吧,他有可能都醒不来了。”
爱娃听了疑惑地问道:
“醒,醒不来是啥意思?”
王保国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对于孙爱娃甚是上火。
于是他接话道:
“就是说,你儿子可能是让车给撞坏了头,植物人,电视上看过没有?”
经他这么直白的一说,孙爱娃心里慌了,哭得更凶了。
她边哭着边向外跑去,估计是找尹谛去了。
小李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大姐,住院部8楼888号病房。”
时此小李转过身来,对着王保国说道:
“警察同志,人找到了,我的事也办完了,我要回医院了。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
王保国接腔道:
“嗯,好,车主抓到了吗?”
“嗯?什么车主?”
“嗯?我意思,她儿子不是让车撞着了?”
小李哭笑不得地说道:
“呵呵,不是,怀疑是被人打的。”
王保国听了顿时变身怒目金刚,大喊道:
“打得?这还了得,凶手抓住了吗?”
“没有,我们发现他的时候,脸上的血都干涸了,估计凶手是早跑得没影了。”
王保国猛地挥了一下拳头,咬牙说道:
“这还了得,没有王法了吗?走,我也去医院了解一下情况,为人民做主。”
“您真是个好警察啊,这年头有像您这样的人——朔州人民有福了。”
王保国很受用,满面红光,然后慌忙回答道:
“天职所在,走,我跟您一同回去。”
孙爱娃看过了儿子,一通死去活来得哭泣。
她感恩戴德的谢了一番蔚大和小李,并且主动偿还了一部分医疗费用。
她把刚凑来的钱交给了小李之后,便又匆匆地离开了。
走时约好了过些天再来偿还蔚大垫付的剩余的钱。
小李最终无奈地告诉蔚大,尹谛的母亲不管儿子扔下几个钱跑了。
他求助蔚大自己接下来怎么办。
蔚大听了很生气,原本想让小李扔下尹谛别管了,可是又想了想女儿。
他便硬着头皮,咒骂了一通尹谛的家长。
最后还是要求小李留下来继续照顾尹谛,就当捡了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