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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鬼子来了

小说:问情奈何桥 作者:铁弓直

  两年后,日本兵已经完全控制了东三省还有内蒙古大片土地,并以新京为都建立了满洲国,一时东北人民云里雾里地成了满洲国子民。同时日本人不断向关内曾兵,奈何桥里时常有军车由东向西通过。开始人们还不敢出门,但后来发现这日本兵纪律严明,并不扰民,人们也就走出家门看个新鲜。

  这一日大清早,就听见庄子口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隆声,还升起了大片的黑烟。人们觉得好奇,纷纷走出家门看热闹。这一次通过的是大片的坦克车,坦克车上还爬满了日本兵。

  单说这庄里的老张头,由于好奇,就拿来一根高粱杆,剥去外边的硬皮,每过一辆坦克车就在高粱杆的内瓤上用指甲划上一道,还不住地向身旁的人报着数字。谁知这日本兵看似嘻嘻哈哈,但眼睛毒得很。正当老张头划高粱杆的时候,一辆卡车开了过来,下来几个日本兵,二话未说,就把老张头扔上了车。自此这老张头也就落了个音信全无。

  再说回这坦克车,一辆接着一辆,到底有多少要通过,真是说不清楚。坦克车上的日本兵看着路旁的人们,指手画脚笑个不停。有些日本兵向人们抛洒印有图案的纸盒,还有圆圆的铁盒子。人们以为是炸弹,每抛一处,都是哄然躲避,四处奔逃,惹的日本兵阵阵大笑。也有胆大之人,拾起纸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里边装的是一根跟的烟卷。东北人素爱抽旱烟,但都是用烟袋来抽,这烟卷也见过,但也只有城里有钱人才会抽。用嘴巴闻了闻,还真是清香无比,但没一个人敢抽。也有人说道:“千万别抽,这小日本不安好心,定是下了毒药!”可是对那铁盒子,人们就是一头雾水了,拿起来沉甸甸的,也没个盖子也没口子,里边到底装些什么不得而知。有人说:“这定是炸弹,听说还有一种叫定时炸弹。别看此时没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吓得人们匆匆将捡来的烟和铁盒子都集中放在了庄外的碾盘上。还真不少,将整个碾盘放了个满满腾腾。

  两天过去了,坦克车不再过了,日本兵也不见了踪影,可是放在碾盘上的铁盒子也没有发生爆炸,人们还是不死心,又围拢了过来。少良问宝升道:“宝升大哥,你见多识广,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日本人投下这个东西,可是有目的?”

  宝升拿起了一包烟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又拿起一个铁盒子闻了闻,晃了又晃,端详了半晌道:“日本人向来不安好心。留下烟,又留下整个铁家伙,难不成人们抽烟点火之时这个铁东西见火就会爆炸?”话音刚落,嘴里叼着烟袋的人,有些人赶紧用手指捏灭烟袋,有些人干脆就把自己的烟袋抛出去了老远。

  宝升接着道:“先把这些纸烟拿走,拿得远远的。”人们上来七手八脚地把纸烟捡了精光,放在了远处的墙角下。

  宝升道:“为了弄清楚这个铁家伙,最好是拿出一个来,扔在火里烧,这炸弹就怕火,见火就炸,谁敢烧?”众人听了都向后退,没人敢应。过了许久就听到有人说“我来烧,我不怕!”众人看时,正是那章景泰。

  众人帮忙拾来干柴,没一会就在离碾盘半里地外的一块空地上燃起火来。火势正旺时,章景泰拿起一个铁盒子扔进了火堆里,后退了几步,趴在了地上。宝升、少良等众人都躲在了矮墙后,静静地听着。烧了老半天,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有人喊:“炸了,炸了!”众人纷纷为景泰捏了一把汗。当人们抬头看时,发现景泰早已经站起身,盯着火堆,众人也就都凑了过来。当走近后,还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香气。

  当景泰用木棒把炸开的铁盒子从火里捞起,仔细端详了一会,又闻了闻道:“不像是炸弹,好像是可以吃的东西。”宝升也看了看道:“这东西的确好像是吃的东西,但没有一个盖子,也没个口子,怎么个打开法呢?难道每次都要靠烧不成?”

  那马家酿酒的耿师傅是个愣种,从家里拿来一把菜刀道:“我看这铁皮也不厚,既然可以吃,就砍开它几盒看看!”说着在碾盘上挥起菜刀,果真砍开了两盒。用鼻子闻了闻,笑着道:“好香啊!”说着用指头挖出了一点就要往嘴里送。宝升制止道:“小心有毒!”那耿师傅也就停住了手。“为以防万一,我看就先来喂喂狗试试看。”耿师傅道。

  当两只狗疯狂地将两盒东西抢食而光后,过了两个多时辰,狗依然是活蹦乱跳。人们一拥而上,将这些铁盒子抢夺一空。少良也抢到了三盒,拿回家去,尽管让香桂又做些酒菜,与宝升、景泰一起品尝。

  宝升品尝了半天道:“这东西分明是用肉做的,不仅味美,而且还携带方便。我们的部队平日里吃的也只是高粱米饭。看样子,这小日本的国力不容小视。”

  香桂道:“宝升大哥,如今这日本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上次你与少聪去黑龙江送款的事可不要张扬出去,如果被这日本人知道了,我怕是凶多吉少。”“弟妹,说的在理,此事不可张扬,就烂在肚子里吧。”宝升道。

  这一日又有日本军车从奈何桥通过。人们早已是习以为常,也就各忙各的。香桂在酒坊里正打理生意,忽然一辆黑色日本轿车停在了门口。从车里下来一位身穿燕尾服,头戴礼帽,眼睛上卡着金丝腿眼镜的人,后边还跟着几个身穿军服的日本人。少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就迎了出去。这些人不经相让,只管走进堂来。

  那戴眼镜的人道:“你可是这里的东家?”少良点头。那人又道:“我们行至于此,太君想吃些东西,你可愿意效劳,不过别担心,我们给钱,尽管好酒好菜伺候。”说着拿出了五个大洋塞给少良。少良哪里敢接,虽是满心思恨这日本人,但也不敢惹。忙叫香桂准备饭菜。

  香桂嘀咕了一句:“饿死鬼,快吃快滚!”说着也就去准备饭菜。一大桌子饭菜准备停当,还拿来了自家酿的酒。那几个日本人不停竖起大拇指,表示满意。

  当他们吃喝完毕,那个戴眼镜的人又拿出了大洋塞给少良,少良说什么都不肯收。那日本军官拍了拍少良的肩膀道了声:“吆西!很好!很好!”也就转身离去。当他们走到门口处,一个日本兵忽然上来一伸手就把少良头上的毡帽拿在了手里,随即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少良大怒,道:“好酒好菜伺候了,临走了还拿我的!”那戴眼镜的人回头看时,少良指了指头戴毡帽的日本军人。戴眼镜的人向一个日本当官模样的人嘀咕了一番,只见那当官的日本人几步上前,一把摘下了那人的毡帽,随即给了他两个耳光,嘴里骂了一些听不懂的话。亲手弹了弹毡帽上的灰尘,给少良戴在了头上,然后上车离去。看到日本人离去,少良、香桂长舒了口气,总算是虚惊一场。

  当天晚上,宝升来了,进门就问:“听说你给日本人做饭了?”

  “宝升大哥,这也是无奈之举,这日本人咱小老百姓惹不起。不过我想,这日本人和我们走得近了也好,只有走得近了,我们才有机会找到办法收拾他们,强龙难压地头蛇,少凯兄弟的仇,早晚我们得给他报了!不要急于一时,暂时忍耐一下就是了”香桂道。

  宝升又道:“你说的也有理,我们赤手空拳不能和他们硬碰硬。得寻找机会,用计谋对付他们。不过我看这日本人恐怕是要打我们奈何桥的主意了,今天我发现几个日本人在小石桥处鬼鬼祟祟,商量着什么,还有人记录,有人画图,在庄子里来回视察了好多次。”

  “宝升大哥,你就不要操这个心了,要来的一定会来,挡也挡不住,凡是记住要忍耐,否则恐怕招来灭门,灭庄的祸来。”香桂道。齐宝升也没说别的,就离开了。

  这一日,庄里来了几十个穿着奇特的中国兵。这些人可比那日本兵嚣张跋扈的很。一进庄就是一顿乱枪,打死了几条狗和几只鸡。来到马家酒坊,如入无人之境,拿了几坛酒。少良还想阻拦,被香桂劝解住。一时村民吓得不敢出屋,惊恐无比。这些人就在庄口小石桥处搭起了帐篷,看样子没有走的迹象。宝升以送水送菜为名,前去打听。原来这些人本是东北人,还是原来东北军里的士兵。如今投靠了日本人,坐起了伪军。问他们来此用意,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说按太君的命令在此守候。

  三日后,一辆日本黑色轿车开进奈何桥。有军人召集庄里的百姓到小石桥处集合。渐进中午,庄里的人大大小小都来到了小石桥。只见十几个伪军,还有几个日本军人,全副武装地站在石桥旁。听一个中国人道:“大家听好了,如今的东北已经由日本皇军统治,我们都是为皇军效命。皇军觉得我们这奈何桥位置独特,想在这里修一道工事,庄里有手艺的,会垒墙的,会木匠活的尽管来报名帮皇军修工事,皇军不会亏待大家,金票、大洋应有尽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有手艺不参加的,或者打主意坏皇军大事的,后果你们自己知道。”众人听了议论纷纷。

  宝升怕有人惹事,上前道:“皇军在奈何桥修工程我们表示支持,但也有个条件,等你们驻扎下来,如果再像三天前那样,进庄乱放枪,乱抢东西,我们就不答应,大不了杀了我们。”那打头的日本人听了点了点头道:“好地,好地,你们都是良民。我知道也只有中国军人纪律糟糕的很,而我们日本军人就不是这样。工事修好后,我们日本军人也会留下几个,保证不骚扰你们的生活。”

  少良、宝升等人都参与了修造日本人所谓的工事,这所谓的工事其实就是修炮楼。按几个人先前的商量,还想偷工减料。谁知道日本人连石块、砖块、水泥都是自己用卡车运来的。庄里人只管搬运,就连垒墙的活也是有专人动手。这日本人对待劳工也还算是客气,每到吃饭的时候,就拿出铁盒子用刺刀割开分与众人,此时众人也才知道这东西叫罐头,是用上等的牛肉做成。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一个十几米高的二层炮楼屹立在小石桥旁。炮楼四周都留有抢眼,而且里边还能住十几个人。这日本人说话还真是算数,给了所有参与干活的村民每人发了五块大洋,村民们拿在手里美滋滋地颠着,还有人问:“敢问皇军还要不要再修炮楼子,如果再修还来找我们,不用五块大洋,给两块我们也干。”惹得众人大笑。

  这一日工程竣工,那十几个伪军和五个日本人来到了马家酒坊。这次少良也不客气,拿了日本人十块大洋后置办了两桌上等的酒菜招待他们。五个日本人一桌,另外十几个伪军一桌,别看他们也是给日本人做事,但在日本人眼里根本看不上他们,对他们的态度极为恶劣。而这十几个中国人却对日本人言听计从,点头哈腰。

  这日本人里当头的也是唯一一个会说中国话的叫做松本队长,三十几岁的年龄。众人对他格外惧怕。十几个伪军里也有当头的,叫张守发,人们都称呼他张排长。十几个中国人对他言听计从,但那几个日本人却不拿他当回事。

  众人大吃大喝,没多久这酒劲上了头,那松本队长拉着少良的手,非得让少良也坐下陪他们一起喝。少良摸不准日本人的性格,怕惹怒了他们,也就坐下来一起吃喝。那日本人喝到兴处道:“马大哥,我看你家房屋不少,能否空出几间留给我们住?”“你们不是守炮楼,有地方住的嘛!”少良道。“炮楼就让他们去住!”说着指了指隔壁桌子。少良还想拒绝,被香桂阻止道:“皇军这身份怎么能住那又脏有冷的炮楼子呢!我家房屋多的是,赶明儿我腾出几间最好的,皇军就住家里,吃吃喝喝不也是方便多了!”

  松本哈哈大笑道:“大嫂说的好,不过放心,我们也不白住,每个月二十个大洋,吃饭喝酒另外付钱。”

  “皇军说的哪里话来,你们来到我们家里,已经是蓬荜生辉了,哪里还赶拿你们的钱啊!”香桂说着给几个日本人满了酒。旁边桌子的张守发听了哼了一声,他这一哼,日本人没听见,却被香桂听了个真真切切。香桂回头又给那张守发满了杯酒道:“几位军爷,跟着皇军干也不容易,以后还请多来家里坐坐,酒肉也少不了你们的。”张守发并没搭话,一饮而尽。

  当天晚上香桂和少良送走了日本人和伪军,就急匆匆地来到了宝升家里。那齐宝升正在因为香桂招待日本人吃饭而生闷气呢。看到香桂道:“弟妹,如今你也想当汉奸做走狗不成?”

  “大哥此言差矣,这叫权宜之计。日本人有武装,我们小老百姓能奈他何?无非是吃吃喝喝,就先依了他们。你别忘记这狗一旦进了家门,最容易做的就是关门打狗。我今天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日本人个个好酒,而且那几个伪军和这日本人也是貌合神离。我们就从这里想办法,下功夫,最好是不动一刀一枪就把他们除了。宝升大哥,你千万要耐住性子,今天弟媳妇给你把话放下,这几个日本人的脑袋早晚会是少凯兄弟坟前的祭品。”香桂道。

  “弟妹,你若这样说,哥哥到是心里舒服了很多。”宝升道。

  香桂继续说道:“小日本想嫌那炮楼子住着不舒服,想住到我们家里。我看就答应他们,也方便了解他们的情况,一旦时机成熟,就要了他们几个狗命。”“那弟妹,你需要我怎么做?”宝升问道。“宝升大哥,我想让根生两口子暂时住在你家里,尤其是根生媳妇,一个年轻的女人,出出入入,我怕惹出事端。”香桂道。“没事,我家里房子多,就叫他们住在后院好了。”宝升道。

  次日,那松本带着四个日本并果真又来了。香桂自然是一番招待,还清理出西厢房的两个房间让日本人休息。这松本看了极为高兴,叫人拿来被褥也就住下了。五个日本人白天总还是去炮楼值守,晚上只是回来四个,始终留一人在炮楼那边。

  这一日,香桂把酿酒的耿师傅叫到堂里道:“耿师傅,我们马家的酒太烈了,能否在保证香纯口感不变的前提下,把酒的烈劲儿降下来一些?”“这事好办,但不知道您想降下来多少呢?”耿师傅道。

  香桂思索了片刻道:“耿师傅,就您的酒量,一次喝多少会醉呢?”“我嘛,三大碗,三大碗就不省人事了。”耿师傅挠着脑袋道。“那就把酒劲儿降到五大碗!”香桂说完,耿师傅出去照做了。

  从这日起,香桂专门给那些日本兵和偶尔前来喝酒的伪军喝这新酿的酒。当他们喝醉的时候,香桂也留意的确现在的酒喝得比以前多出了不少。

  这一日,少良从外边骂骂咧咧地回来了。香桂问他究竟,少良道:“你说这张守发和谁勾搭上了?”

  “难不成是桥头孙寡妇家的虎妞?”香桂道。

  “你说的没错,刚才那孙寡妇来打酒,本来是要伙计送过去,我觉得纳闷,这孙寡妇家从来不喝酒,怎么今天抽起风来,我就亲自送去了,也想看个究竟。谁知道一进门,我发现张守发在他家里,虎妞坐陪,桌子上还放着几块银元。我一看就明白了。你说可不可笑?”说完少良就出去了,而香桂却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这孙寡妇自从攀上了张守发后,在庄里横的很。那一次宝升派人去催讨地租,她说了句:“我家今年的收成不好,日子过的不景气,如果要租金就去找炮楼里的张守发排长要吧。”来人怎么敢去找那张守发,也就回去把事情说给了齐宝升。宝升气得跺脚骂了一番。没过多久,那张守发找到了齐宝升,要求齐宝升送二十亩好田给那张寡妇,宝升哪里敢不从,也就无奈地答应了。后来那张守发又到了白鹤轩的家里,要求鹤轩也送给张寡妇二十亩好田,开始鹤轩不答应,当张守发把枪拿在手里摆弄了一番后,鹤轩见事不好,也只能从了。但这张守发却没敢到少良这里闹。虽然如此,香桂听说后,对那张寡妇还是痛恨无比。

  这天,香桂找到了齐宝升,交代了句,齐宝升呵呵一笑就来到了马家。松本等几个日本兵吃饭的时候,香桂刻意多做了几个好菜,让齐宝升坐陪。等酒喝到兴处,宝升道:“松本队长,我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就当了兵,而且还远渡重洋来到中国,你家里可有老婆孩子?”

  “齐先生,你说到我心里了。我在日本有孩子,有老婆,孩子都已经五岁了。可是在日本,男人都要当兵的,*****,为了*****知道吗?”这松本说着打起筷子,还滋滋丫丫地唱起了日本歌。

  宝升听了一笑道:“哎!这年纪轻轻,正是男欢女爱的年龄,没个女人在身边,也真是苦了你们这些年轻人。”

  松本一听,停下歌声道:“男欢女爱?我们当兵的哪里有男欢女爱啊!”

  “哎!说有也能有,就怕哥几个不好这一口啊。”宝升道。

  “您有吗?说来听听。”松本道。

  宝升笑道:“我看哥几个整天这样干喝酒,也是实在无趣,县城里有专门负责陪酒取乐的行当,一个个都是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如果松本队长不嫌弃,不妨叫几个过来陪哥几个喝喝酒,取取乐?”那松本听后,用日本话向其他几个日本兵嘀咕了一会,只见几个日本兵都竖起大指道:“吆西,花姑娘,花姑娘!钱,大大地!”宝升明白了,忙出去安排了一番。

  一个时辰不到,少聪用马车送来了四个漂亮姑娘,这些姑娘一个个擦粉带花,妖艳无比。宝升付了钱,将几个姑娘带入房中。这些姑娘都是情场老手,没一会就跟日本兵打情骂俏起来,一时屋子里好不热闹。宝升退了出来,和香桂相互就是一笑。当晚四个姑娘陪日本兵睡在了厢房里。第二日一早,宝升就安排送走了姑娘们。

  从这日起,日本兵三天两头喝酒的时候都要求宝升坐陪,其实就是通过宝升再给他们叫姑娘取乐。宝升每次都是照旧安排。

  这一日,日本兵又是要求宝升叫姑娘来取乐。宝升道:“松本队长,最近时局不稳,很多姑娘都回了老家,人恐怕不是那么好叫,不过我可以努力努力。”这次少聪只送来了三个姑娘。不过日本兵也是开心无比,照常三个姑娘陪日本人睡了,至于怎么个睡法,不得而知。

  又过些日子,日本兵仍然要求宝升叫姑娘来取乐,这次宝升只叫来一个。松本虽然很不开心,但也勉强接受。不过看得出来,这个姑娘只管陪着松本一个人睡了,其他几个日本兵不敢招惹。

  后来,连着几次,日本兵要求叫姑娘,但宝升都说现在叫不到人了,惹得日本兵极为不开心。

  这一次,松本酒喝得比较多,要求宝升帮忙叫姑娘陪酒,宝升无奈地拒绝。松本大发雷霆,抓住宝升的衣领耍起酒疯。香桂见事不好,进屋解围道:“松本队长,现在还哪里有陪酒的姑娘啊!如果你非得要叫,我看庄里就有一个,人长得漂亮,身材腰条都不错,但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

  “愿意,愿意,那姑娘给钱就行!”宝升道。松本一听来了劲儿,非叫宝升带他前去。

  宝升也就半推半就地带着松本来到了孙寡妇家门口道:“松本队长,这就是姑娘家,我一个乡里乡亲的不好出面,你就一个人进去吧。”说罢将十个大洋塞在了松本手里。松本颠了颠手里的银洋,一笑,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

  松本进去后,再没有出来,只见那孙寡妇忙里忙外地跑动着。宝升看罢,心里已经有了数,大踏步地回了家。

  从这日起,那松本时不时地就去孙寡妇家,还有时候把那虎妞带到马家来喝酒取乐。那张守发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但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一日,少良匆匆回到家里,对香桂道:“刚才张守发去了孙寡妇家,没一会就关了灯。”香桂一听,忙叫来宝升,并请日本兵喝酒,这一次香桂拿出来的酒可不是先前给日本喝的低度高粱酒,而是拿出了劲头十足的烈性酒。松本没喝几杯,就变得晕晕乎乎。看松本喝得差不多了,宝升道:“松本队长,那小妮子怎么样?可让队长满意?”松本笑了笑道:“齐先生最了解我,等有机会我一定要为齐先生谋个一官半职。”齐宝升说声谢谢,把十个大洋塞进了松本的手里,松本一看,点了点头,哈哈大笑道:“感谢齐先生一片苦心,我这就去放松放松。”说着就往外走。齐宝升忙从架子上把松本的手枪斜挂在了松本的肩上。其他几个日本兵相互一笑,也就回房休息去了。

  日本人散了,宝升却没走。香桂、少良、宝升三个人情绪紧张,一言不发,只是相互看着对方。大约一袋烟的功夫,就听见庄里响起了枪声--------三声,整整三声。宝升冲到院子里大喊:“有枪声!有枪声!”睡在厢房的三个日本兵,反应到是灵敏,拿着长枪就冲了出去,嘴里还不住地叽哩哇啦地喊着。宝升让少良、香桂在家里守着,自己一个人跟了出去。

  当宝升来到孙寡妇家门外,往里看时,只见夜幕下那松本等五个日本兵用枪指着十几个伪军,而那伪军也是用枪指着五个日本兵。松本嘴里叽哩哇啦地不知说些什么,而听得清楚的是伪军喊着:“都别动,动我们也开枪了!”一时乱做一锅粥,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气氛紧张万分。宝升的脚不知怎么地一伸觉得有东西挡碍,低头一看,发现脚旁边是一口破缸正底朝上口朝下放在那里。这齐宝升也真是聪明了得,灵机一动,搬起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往破缸上一砸。哗啦一声响后,那院子里就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枪声。紧接着传出了人的哀嚎声。宝升看也不敢看,转头就跑回了马家。

  等宝升来到马家门口,那香桂和少良老早已经等在那里。见宝升回来,香桂又向宝升身后望了望,赶忙问道:“宝升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开枪了?”宝升回到屋里一跺脚道:“全乱了,全乱了,估计都死的差不多了!”香桂再问时,宝升简短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边,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是哭还是笑,是激动还是惧怕,表现在脸是的只是五味杂陈。

  次日一早,庄里来了两卡车的日本兵,把孙寡妇家围的水泄不通。少良、宝升故作镇定,也蹬上高处和众人一起往里看着。只见日本兵用担架抬出了盖有白布的九具尸体,还有两个受伤的,一看就是两个熟悉的中国面孔。至于其他的伪军去了哪里不得而知,死掉的有几个日本人,有几个是中国人也不得而知。走在后边正被日本兵压着的是披头散发,精神恍惚的孙寡妇和他女儿虎妞。

  卡车开走后,在炮楼里又留下了十几个人,有几个日本人不清楚,有几个中国人也不清楚。奈何桥总算又清净下来。从这日起,日本人暂时没来马家喝酒,而奈何桥里还是经常有日本的卡车,坦克车自东向西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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