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部队文化生活单调,除了训练,业余时间就是睡觉。
我利用业余时间看书、废寂忘食练练字已成了习惯。
周末,是战友加老乡集中约会的日子,我把周未当作学习的日子。打开一楼窗户跳出来,给门加上锁,再翻窗进入室内插好窗扣。
既可安静学习,又防止别人干扰,文化知识也在悄捎提高。
不但全面掌握了摩托车的驾驶技术,还对摩托车机械部份构造原理了指掌,既能拆解,又能组装,保征随时待命出发。
现在还感到有一件渐愧的事,为了救人,车速过快,在瓢泼大雨中碾死了老百姓的一只鹅,来不及赔偿就不了了知。
1975年夏季,部队在县圣灯乡野外训练。
七连炮二班战士张兴和老乡,在野外训练中患了胃穿孔病,口里吐血,面临生命危险。
营长命令,叫我立即发动摩托车送伤员去医院抢救。
八九月天气,面对瓢泼大雨不算啥,我披上雨衣,发动摩托车,一溜烟消失在雨中。
雨点打在脸上,不敢睁大眼腈,车轮旋转溅起的泥桨弄脏了军装,侧卧在边斗中的战友脸色腊黄。
大雨中,突然一群惊慌的鹅挡在不到两米宽的路中央,按喇叭,它就是不动。
我只好轰油门,用嗡嗡的油门声来驱散它们,鹅听贝轰轰的声音在路上乱窜,不小心压死一只鹅。
因救人要紧,来不及去找老乡道歉赔偿,非常抱歉。
我只顾一路加足油门驾车,风聘电掣般地继续行进,在短时间內把战友送到了部队卫生队,得到了抢救,挽回了生命。
仼务完成了,战友得救了。
此时的我,已成了一个从泥水中捞出来的泥人,只有领章冒微还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