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边读书,一边劳动,一边参加社会活动。
党解救了我,我又获得了重新上学的机会,心里特别高兴。但是,由于我基础差,智利发展慢,学习很吃力。农忙时还要参加种、铲、割、拉、打等农活,虽然培养了劳动习惯,但学习也受到了影响。有一次夏天蹚地,由于天气炎热,又是借的牛具,只好贪黑顶着月亮干。我牵着牛,父亲扶犁,迷迷糊糊地干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晨,牵着几头牛上井沿饮水,老牛顶起来,把我圈在牛蹄下差点被牛踩死。
一年忙到秋,打下来的粮食,除交公粮外,一家人总算有了温饱,再不挨饿了。由于我勤奋学习,努力劳动,得到老师的同情,耐心帮助,还经常让我参加了一些重要的社会活动。我们的音乐老师刘龙章拉一手好胡琴,非常擅长文艺。为了配合土改后的反封建斗争,他编了“小姑贤”“打死妇女的二流子”等剧目。因为我长得像极了小姑贤中的刁老太婆,当时穿一身青色衣服,裤腿一扎,毡帽反戴上,手里拿一个大烟袋,就忙起来了。口里唱着“说我刁,我就刁;说我怪,我就怪,手里拿着个大烟袋”,“死媳妇呢?你给我出来!”一见儿媳妇,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唱道“清早起,你吃罢了饭,啥活也不干呐啊,恨只恨死媳妇我把你来打呀啊”动起扫把就打,这时候小姑子又上场了,唱东北小调:“忽听啊,上房啊,又把架来打,定是嫂嫂和妈妈呀,我去把架拉呀啊,我去把架拉呀啊”,我一见自己的“姑娘”眉开眼笑,可竟给儿媳妇儿受气,还逼儿子离婚。由于我演的非常刁酸,很形象,以后老百姓见到我都叫我“韩老太太”。我们越演越出名,十里八村都邀请我们去演出。利用寒假,顶着大风雪,我们这群天真活泼的孩子坐上大马车,我的同学孙诗堂个大体壮,打着“富强镇中心校少年队”红旗,一路欢笑,一路歌的奔向各村、屯演出,深受群众欢迎。每到一地,临时搭上台子,锣鼓一响,家家出动,都来看剧了。我们越演越起劲,真的进入了各自的角色。我演的不爱劳动,打儿媳妇的二流子,把破衣服翻穿着,没等上场,就骂媳妇,把群众看呆了,以为真打起来了呢。晚间我们坐在老乡的火炕上,在油灯下,讲评演出效果,去小姑贤中扮演我“儿子”的闫永福说:“演出最成功的是韩冰同学,他去的老太太、二流子真像,群众一片叫好,都让他逗的呲牙笑”。后来我们还演出了“反攻倒算的地主”、“翻身闹生产”、“王二小”等剧目,配合解放战争在节假日、大捷庆祝会上还演出了歌剧,东北大秧歌。我体轻,灵活,大秧歌又扭的带劲,男队多半是我打头,腰系红带子,手里拿着镰刀斧头,领着大家编出各种花俏路子,十分活跃、欢快、惹的观众围个水泄不通。我参加这些活动,不仅受到了革命情操的锤炼,在感情上更加贴切了人民群众,更加热爱了我们的党。
一九四九年建团试点时,拜泉县保富区区长主任,首先在富强镇中心学校学员里这批政治骨干中发展团员,当年的一月,由中心校校长修竹山介绍我光荣的加入了新民主主义青年团,我的学习也有很大的进展,经常写些政治论文,发表在班级办的新闻黑板上。后来学校把我挑选为学生会主席。四九年一月,经学校、区委推荐我出席了拜泉县劳模大会。我头一次进县城,又参加这样隆重的大会,好像进了天堂,真有点发懵。我们参加大会的学生编成一个组,我一看全县就我一个是农村的学生,很是紧张、拘束,不知所措。人家流利的汇报了自己的成绩,而我是无头绪的讲了讲自己的情况,心中只是感激党拯救了自己,满眼含着泪水,其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都讲完了,大家评议,我被评为“县三等模范学员”。在颁奖大会上,县委领导颁发给我一个奖状,十几尺白布为奖品。我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富强镇,区委、区政府和学校领导又接见了我,鼓励我要好好学习,更加进步。家里人和同学们都为我得此荣誉为之兴奋和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