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伍六一还不敢确定这里究竟是不是《武状元苏乞儿》武侠世界,可是他听出来了,萍水相逢的这老头儿人不错。
去江南就去江南,江南离广州近,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吗?
苏灿的老爹,是广州提督,还是广州将军来着?
伍六一记不太清楚了,只能询问老头:“老人家,你走南闯北,应该见多识广,知不知道广州提督和广州将军姓什么?是不是姓苏?”
老头略一沉吟,回道:“这你还真问对人了!老头子我确实见多识广!”
伍六一心头一喜。
可是老头接下来说出来的话,顿时令他哭笑不得。
“虽然老头子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两个大官儿姓啥,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两个大官儿绝对不可能姓苏!
清廷的封疆大吏,还都是手握军权的那种,一准儿是旗人,怎么可能姓苏呢?”
伍六一顿时如梦初醒,他突然想起来了,苏灿确实不姓苏,好像应该姓苏察哈尔吧?全名不是应该叫做苏察哈尔?灿吗?
赶紧又补充道:“是我说错了,确实不姓苏,应该姓苏察哈尔,是旗人,没错,就是旗人。”
老头这回做了难了:“那,老头子我可就不清楚了,毕竟我和人家也不熟,怎么着?你和这姓苏察哈尔的有亲戚?”
伍六一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就随口一问。”
“想知道也不难,咱们这不是要去江南吗?顺道拐去广州打听打听不就清楚了吗?四海为家就这点儿好,想去哪去哪?抬脚就走!……”
见老头儿是个热心人,伍六一初来乍到,还没搞清楚状况,后面肯定是睡不着了,索性也就不睡了,四下里寻摸了点儿干柴,点了一堆篝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
老头儿对伍六一点火的一次性打火机非常感兴趣,要过去拿在手里把玩了许久,啧啧称奇。
伍六一见其如此稀罕,笑着说道:“既然老人家这么喜欢,这打火机就送你了,今天白天你也救了我,权当谢礼吧!”
老头儿也不矫情,当即就却之不恭了:“后生仔大气!老头子我也不白要你的东西,你这身板不错,我就传授你一套疯魔杖法吧!有了这套杖法防身,再遇到天理教那些畜牲,你就不会吃亏了!”
“疯魔杖法?”
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伍六一觉得,应该不是什么上乘武功,也就没往心里去,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个不值钱的打火机,换一套杖法,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伍六一知道,在武侠世界里,即便就是最粗浅的武功秘籍,各门各派那也是蔽帚自珍的。
不由暗暗打量起身旁的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儿来。
老头儿看上去很苍老,胡子头发花白,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烂不堪,只不过精气神很足,尤其是那双眸子,不经意间有精光迸射而出。
伍六一越打量越心惊,他已经看出来了,身旁的这个老头儿绝对不简单。
于是就试探着问道:“聊了这么久,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晚辈伍六一,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何门何派?”
老头摇头轻笑道:“你这一问,倒把老头子我问住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问过老头子我的姓名了,连我自己都忘了!何门何派?老头子我闲云野鹤,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伍六一顿时无语。
心中腹诽不已:“不想说就拉倒!还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不是神仙吗?说你是武林高手或许我还信,标榜自己是神仙,这不是鬼扯吗?”
腹诽归腹诽,伍六一也知道,武侠世界中脾气秉性古怪的老怪物不少,往往都喜欢把自己搞得神神秘秘的,既然人家不愿意说,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也就不再多问了。
天亮之后,两人结伴向南,路上,老头就开始传授伍六一疯魔杖法。
伍六一军拳的底子不错,学起这套疯魔杖法来,还真是得心应手。
两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教,一边学。
一日三餐,自然由伍六一这个晚辈负责。
伍六一的野战生存技能不错,打猎,捕鱼,采集野果,搜罗菌笋野菜,那自然不在话下。
一路上做出来的吃食,吃的老头儿啧啧称奇。
后面经过集镇时,伍六一又卖掉了积攒下来的兽皮,换了一些盐巴调料,做出来的美食,那可就更得劲了。
结伴而行一个月之后,老头儿就有点儿舍不得伍六一了,拐弯抹角的透露出来了一些想让伍六一拜他为师的念头。
伍六一连老头儿姓甚名谁,究竟出自何门何派都不知晓?当然不可能这么草率的就拜师。
这可是武侠世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然得慎重慎重再慎重。
三个月过后,伍六一的疯魔杖法,已经学的有模有样了。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用老头儿的话来说,那就是:“这套杖法你已经略有小成,想要练至大成,那可就要内外兼修了。
内力修为靠的是日积月累水滴石穿,你毫无根基,加之年岁又大了,起步太晚,往后只能看你的机缘造化了!”
伍六一自然明白,老头口中的那个造化机缘指的是什么?
丹药,天材地宝,或者奇遇传承,武侠世界里弯道超车的不二法宝,早已耳熟能详。
这些东西,他当然也想得到,只不过,这些东西终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个月时间走走停停,一路游山玩水,他们终于来到了广州。
初秋出发,来到广州已是初冬。
南国的冬天果然不冷,二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不过,还好,同这里的气候非常的搭。
威力加强版的破洞装,穿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的凉爽。
老头儿果然是性情中人,万里迢迢而来,为的还真就是看一看南国的美女。
经过一处名为怡红院的青楼楚馆时,老头儿就走不动道了。
站在门口,望着二楼上倚门卖俏不停招揽客人的姑娘们,咧着大嘴笑了。
笑的一嘴的大板牙都露出来了仍然毫不自知。
这时,一位头戴白色西洋礼帽,一身锦缎,气宇轩昂的公子哥走了过来。
身后几名长随跟班,溜须的溜须拍马的拍马,犹如众星拱月一般,将这位浑身上下王八之气侧漏无疑的公子哥拱卫在中间,走的那叫一个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