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蛮族突然从西南来袭,打了天朝一个措手不及,一连拿下天朝的三个州,弄的西南地区人心惶惶。御书房内,皇帝震怒到:小小蛮族居然敢入侵我天朝,朕必须要打到它亡国才能咽下这这口气,来人传旨:命骠骑将军带兵十万火速前往战场。传出圣旨后皇帝依然怒气不减死死地盯着书房里的那把断弓,仿佛要用弓箭射杀所有蛮人一样。
鹤宁正背负着一把弓箭,左手提着野兔,右手提着野鸡,满满当当回了家。
鹤宁站在门口高兴的喊道:爹娘,我回来了。说罢,便跨进了门。听到门口的动静上官芸秋赶快出去查看,结果正看见鹤宁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对着鹤宁便说道:都多大,还改不了这急性子,记住,出门在外,你要沉稳点。
鹤宁一边笑道:“好好好,我记住了,一切都听娘亲的”。同时把野兔和野鸡放进了厨房。
“你这臭小子。”上官芸秋笑骂到。
“对了,娘亲,你听说没,蛮族来犯了,而且好像骠骑将军现在正被打的节节败退呢?”鹤宁来到娘亲身边小声说道。
“听说了。”
“娘亲,你知道的。”
“等一下你父亲回来你问他,我是不会同意的。”
“父亲肯定不会同意。”鹤宁说完便气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
夜晚,月光洒在了正在院子里的鹤宁身上。鹤宁看着往日熟悉的书房,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变黄的树叶悄悄的落在了鹤宁的头上,落在了鹤宁的肩上。又过了半个时辰,还是鼓起勇气决定问问父亲,于是便走上前去先敲了一下房门后又连续敲了两下。等了一会,里面居然没反应:奇怪,父亲不是一直没出来吗?是睡着了吗?
忽然的,门打开了,鹤宁感觉父亲此刻变得憔悴了许多,好像一下子变老了一样。鹤子鸣站在门口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儿子用沙哑的声音叹道:进来吧。
说罢,鹤子鸣便回到了椅子上继续躺着。
鹤宁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书房里的怪异,低着头好像做错什么事一样,静静的等待着父亲的盘问。
就这样书房里一老一少保持了这份默契约半个时辰,鹤宁忍不住了轻声的叫唤到:父亲。
鹤子鸣没有反映,像是睡着了一样。
也没有继续叫喊,又把头低下,好像真的做错什么等待着父亲的责罚一样。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鹤子鸣缓缓的睁开双眼,那双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慈祥,而是充满了怒气。但仍故作平静的问道:为什么这次这么决然,就真的不想在待在我和你母亲身边吗?鹤宁大为震惊心想难道暴露了?先谈谈父亲口风。“不是的,父亲。我当然想呆在父亲身边,但我感觉天朝需要我。我责无旁贷。”
“为什么不像上次一样听我话?”鹤子鸣声音显得有点生气。
“情况不一样,父亲。上次是为了求取功名利禄,您不同意我自然不会前往,哪怕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您不同意我仍不会前往;但今天是蛮人已经打到我们的领土来了,如果我不去,他不去,大家都不去,那么谁来守卫朝廷,谁来守卫村子,谁来守卫那些和我们一样但却被痛苦包裹的已经被蛮人侵占土地的人们。”
咚的一声鹤宁跪下了脸上显得那样真切又那样决然:对不起,父亲,这次我必须去。
这一刻鹤宁已经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了。
房里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鹤子鸣开口:“你的包裹应该在十里外的竹林里吧!”
“父…父亲,您怎么知道?”鹤宁一脸震惊,眼睛瞪的想要露出来似的。
“我是你父亲,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想做什么,我还不知道吗?”鹤子鸣脸上依然冷若冰霜。
鹤宁赶紧拍马屁到:“父亲不愧是父亲,我做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不要打岔,我问你,是不是一定要去?”鹤子鸣依旧严肃。
鹤宁低着头一边说着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娘亲,一边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既然你意已决,那你走吧,我就当没生过你,你也不许姓鹤!”鹤子鸣的声音震的屋子动了动。
地面上,一滴泪滴落下来。鹤宁早已泪流满面,但没有一声抽泣。又听见滴答滴答了几声,鹤宁站起身来,对着屏风后喊道:对不起,娘亲,等我朝平息叛乱,我一定归来孝顺爹娘。又是咚咚咚三声,鹤宁起身离去。
鹤宁刚一走出书房,屏风后便想起一顿抽泣,鹤子鸣赶快递来手帕,发现妻子早已是个泪人。仿佛要把泪流干似的。
上官芸秋不接手帕,鹤子鸣见状赶紧跑到另一侧递手帕,上官芸秋依然不接手帕,像是在生气似得。鹤子鸣讨好的说道:“儿子想赶蛮人,保家卫国,那是好事!我们当然应该支持。儿子还说了,赶走蛮人就回家。”
“你忘了我们为什么来幽州吗?”上官芸秋抽泣到
“没忘,也不敢忘,但儿子长大了,留不住了。”鹤子鸣叹道。盯着墙一直看,好像要直接透过墙看远去的儿子似得。
“希望你平安归来,我们一家子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像奶奶一直希望爷爷陪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一样。我们等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