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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4节 制皮工厂

小说:霾母虫 作者:蠡海堂

  第二章:

  第四节:制皮工场

  “盲鲈盲鲈,你怎么没有眼睛?

  海豹海豹,你怎么没有长毛?

  跳蛙跳蛙,你怎么没有耳朵?

  水母水母,你怎么没有双手?

  我们举着小斧头,全部砍掉,全部砍掉……”

  燧石刀工作的最后一天是用熔融的沥青把做好的刀子粘好,沥青很臭,熏的他头昏脑涨,加上这几天日夜不停,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忽然,洞外传来有节奏的童谣歌声。这歌声由远及近,忽然就驱散了混沌,燧石刀猛然惊醒,忙不迭地把能抓到的所有东西都压在火堆上,火虽然一下子熄灭了,但烟雾却不听话地升腾起来。燧石刀绝望地哭泣起来,徒劳地用破皮子扑打火堆。

  一切都晚了,一群举着鲸须长矛的半大孩子涌进山洞,他们的脸被兴奋扭曲着,他们尖叫着把燧石刀打翻,用脚踩在他的脸上,让他动弹不得。一个冒事的孩子伸手就去扒开火堆,一把抓起一块还未熄灭的木炭,他狞笑着问燧石刀:“这是什么?这是火!你这个叛徒!”燧石刀还未回答,这个孩子忽然被烫得尖声惨叫起来,他半个手都被烫伤了,嚎叫着在地上打滚:“救我,我被魔鬼的魔法伤到了……”

  燧石刀像是一个闯祸的孩子一样瑟瑟发抖,他慌忙掏出伤药过去要帮烧伤手的孩子止痛,但他的手被领头少年一把抓住,那孩子狞笑着把药粉丢在地上,他叫手下把愚人帽取过来,恶心地啐一口,套在燧石刀头上,然后小心举着烧过的木棍儿,率领手下押着燧石刀走出洞穴,亢奋的孩子们高喊:“抓到叛徒了!纵火犯!死叛徒!黑魔法!”

  一群孩子围着燧石刀吐口水、打耳光、乃至拳打脚踢。燧石刀抱住脑袋,大声求饶。而他的卷尾跳蛙忽然暴起,向领头少年脸上抓去,少年措不及防,脸被抓出两条深深的血道子。那孩子登时暴走,抓住卷尾跳蛙的尾巴,就把它拎起来向礁石上摔打,卷尾跳蛙发出一声惨叫。而这领头少年,被燧石刀一头顶翻,他似乎一下恢复了攻打敌人城寨时的气概,向一群半大小子发出一声怒吼。孩子们有的掉头就跑,大部分则呆呆站在原地了,那领头少年也不禁坐在地上往后退缩了半步。

  然而燧石刀轻敌了,他以为孩子们退却了,他并没有追击,而是弯腰抱起卷尾跳蛙,心疼地哭起来。而哭泣成为孩子们的号令,孩子头顺手抓起一块石头,向愚人帽扔去。

  燧石刀哼都没哼,就无声倒地,血从脑袋上冒出来,愚人帽滚落一边,他挣扎着向天空抓着,天空远处,一只巨大的霾母虫眼睛眨动,似乎冷冷看着一切。

  孩子头儿摸一把脸,看着一手的血暴怒起来,他从腰下掏出一把玄武岩石斧,他指一下被烫伤了手的手下,厉声说:“这个人弄伤了我们兄弟的手,我们要加倍惩罚他!”

  说罢,两个手下过来把燧石刀双臂拉直,孩子头儿俯身用皮条扎住燧石刀两个胳膊,然后他咬咬牙,挥起斧子,将燧石刀的双手斩断。

  在孩子们的一片惊呼声中,一名胖祭司名带人赶来,大声呵斥着,驱散了暴虐的顽童。燧石刀瞪大双眼,却仿佛昏厥了,他眼看着胖祭司把他的手装入一个木盒子。然后他们把山洞里的石刀都收起来,清点了数目,然后看也不看燧石刀,转头默默走了。

  采菇人走到海边,浓重雾气中,鳅祈大人的高冠若隐若现。听到海浪声,采菇人停了下来,默默等候鳅祈大人的祈祷吟诵停了下来。鳅祈似乎闻出了采菇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菌类的味道,于是停下来,问道:“钱带来了?”

  “你的事儿办妥了?”采菇人冷冷地问。

  鳅祈把盒子递过去,采菇人打开盒子,轻叹一声,掏出一袋子蘑菇干(采菇人和农民的货币是蘑菇干,海民是贝壳,牧民是一种皮子,但三者互相通用)扔给鳅祈,然后把盒子背在身后:“我会和首领汇报说鳅祈大人的悔过和诚意,礼物我带走了,一如承诺,采菇人会继续原价格和你们的贸易,并支持你们部落未来在整个盲鲨水道的优先地位,但你们也将提供给我们一个永久据点儿,并给与采菇人永远优先和无条件的保护。”

  “那么海图被盗的事儿,就算过去了?”鳅祈说。

  “保密是我们采菇人生存之道,但我们会将友谊看得更重,我们愿意和朋友一起往前看。”采菇人干巴巴地说。

  “为了友谊,我刚刚下令毁掉了部落里最好的工匠。”

  “可能是整个海民中最好的工匠。”采菇人拿起一大袋子燧石刀,留下另一袋子:“一百把我的,另外是你的,以后,或许整个盲鲨水道都很难有这么好的刀子了。”

  鳅祈淡淡地说:“我父亲说,除了祭司,部落中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你什么时候动身?我会派人安全送你离开。”

  “明天,今晚我要和那个女孩好好道别。”采菇人耸耸肩。

  “祝你愉快,再见了,我的朋友。”鳅祈仍然淡淡地说。

  燧石刀躺在一张没有处理过的生绿毛海象皮中,双臂被好心人浸在冰块儿里,他气息微弱,浑身战抖,似乎已陷入了无尽的噩梦之中。

  乸乸嘴唇微微抖动,她扶着战争酋长的手走到公屋门口,看到燧石刀的惨状,用拐杖用力捶打着地面。她目光扫向垂手站在对面的一群半大孩子,和他们身后的战士、祭司以及一些普通村民。那个领头的孩子面前放着一块木炭,算是惩戒燧石刀的罪证。

  乸乸看看木炭,看看燧石刀,再看看孩子们,她感到一阵眩晕,扶住战争酋长,平息了情绪,威严地说:“救活他,让他活着回到他的窝棚去。”

  “可是他已经没法工作了。”一名年轻的祭司小声说:“是不是,可以让他安息,回到大海里去?”

  “我也没办法工作了,我,和他,活着,就可以让你们这些小子记得部落的意义——是家庭。我是母亲,他始终是公屋走出来的孩子,我的孩子,他从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要他活着,让你们每天看着他的手,看看你们对自己的兄弟做了什么。”乸乸大声说:“谁愿意收留他?”

  经过一阵沉默,一名高大的外族皮匠走上前来:“我愿意收留他,如果他活得下来,他可以住在我的工场里。”

  领头的孩子大惊,愤怒地喊道:“爸爸!”

  那高大的皮匠鄙视地看一眼他的儿子,回答说:“你现在是公屋的孩子了,你没有爸爸。”那孩子用他家族的语言大声骂了一声,竟然不顾礼仪,转身跑了,而他的几个死党,竟然也跟了过去。战争酋长正要发作,却被乸乸宽厚地制止了。

  这个皮匠和他的孩子们是最近才被乸乸部落征服的盲鲨水道上的一个家族,他们世代以善于制作绿毛海象皮革而著名。由于他们的手艺,乸乸和战争酋长都很乐于接受他家族的投诚,但要求他的未成年孩子们要和部落其他孩子一起进入公屋生活,算是他们融入部落的开始。

  “谢谢你,皮匠先生,你的善良为部落增辉。”乸乸微笑着说,她在战争酋长的扶住下坐了下来,如释重负地挥挥手,让所有人散去。高大的皮匠带着几个帮手,拎起燧石刀向着自己的高脚棚屋区走去。望着所有人的背影走远,乸乸才和战争酋长念叨起来:“你说的,那个采菇人走了吗?”

  战争酋长说:“还没,还住在祭司家族的高脚屋里,而他的手下在另一座岛驻扎。”

  “鳅祈给了那孩子什么好处?”

  “什么也没有,那孩子自己想为祭司服务,他一天到晚和祭司的孩子们混在一起,祭司们早就想训练一批自己的战士了,他们对一些健壮的孩子特别青睐。”

  “或者真是海图的代价,如果这样,鳅祈做的也不算错,部落也不能得罪那些睚眦必报的采菇人。”

  “可是,总不能让祭司们总这样胡来,这不光彩。”

  “你知道,我们部落在我小的时候,那只在我的前辈小的时候,都是整个盲鲨水道上最为平和友善和重视荣誉的部落。我们和所有周边部落和睦共存,与世无争,以捕捞盲鲈和收集霾母虫丸子为生。我从记事儿开始,就和鰟祈大人一起在公屋长大,我们有过一段短暂的无忧无虑的黄金岁月。但很快我们眼看着部落连续遭遇危机,从几百多人减少到百十来人,霾母虫、盲鲨、死亡螃蟹、瘟疫、别的部落的抢掠,让咱们家族不断衰弱下去,我和鰟祈大人,还有一些别的青年,决心振作起来,复兴部落。我们和强大的部落联姻,帮采菇人走私行商,甚至偷盗、抢掠更弱小的部落,我们做了很多……怎么说呢?不光彩的事情。后来,我已经成为乸乸,十几个强壮的部落战士为我效忠,而鰟祈大人,他也努力成为一名最伟大的祭司。你知道,在鰟祈大人之前,我们海民的祭司和打刀匠的地位也差不了多少,主要是在宴会上助兴和帮受伤的战士治疗,他最大的贡献也就是从死亡边缘救回几个伤员罢了。直到有一次,我们被别的部落打败,仓皇败退,乘坐无帆的木筏在大海和雾霾中盲目漂流。在我们开始绝的时候,鰟祈大人忽然站起来,带着我们在海浪和雾气中辨认神的启示,我们看着腾挪变换的雾气,谁能看到云雾似乎变成人脸,就会得到鰟祈大人的赞许。他开始给大家在虚无中指出的无数张人脸起名字,和他们对话,并说出他们的故事——这个是天人的慈悲,这个是火神的怒气,这个是水神的问候、这个是祖先大战士的战歌……于是,在那个咱们部落没有一座海岛可以立足,没有一顿饱饭、四处流浪的艰苦岁月,我们就靠着鳑祈大人的故事坚持了下来,找到了希望,受到了指引。我们甚至开始认为自己是被水神选中、被命运考验、被天人关怀着的一群选民,这种信念让每个成员都乐于为部落出生入死,无我奉献。我们终将找到这座美丽的岛屿,设计夺下了它。我们不断建设让这里成为海民中最富足的部族,同时,我们也成为海民中最虔诚,最尊重仪式,也最尊重祭司的部落。”

  “甚至让他们建立了自己的家族。”战争酋长恨恨地说。

  “是的,我的孩子。可是你知道吗?自从我们在这座海岛扎下根儿来,我们人数增加了,部落富强了,也就开始扩展我们的势力。”乸乸叹口气说:“这确实是我和鰟祈大人的唯一分歧了。你知道吗,我的孩子,海民的部落成百上千,既有母系氏族,也有父系氏族。那些占据一个封闭的地区,与世无争的氏族,往往都选择母系制度,相反,那些需要不断侵略和战斗的部族,都是父系氏族。所以,鰟祈认为,父系血脉才是部族强大的基石,而我认为母系血脉不但是我们祖先给我们的传统,也是给我们平和的祝福。我们争论了很久,最终谁也没有被说服,但为了部落免遭分裂,因此我勉强同意了他建立以他自己血统为基础的僧团。”

  “鰟祈大人是部落的柱石,可现在鳅祈那小子……”

  “我们老了,部落早晚是那些孩子们的。”乸乸无奈地看向部落族人散居的高脚屋群,一群孩子正在屋子底下的潜水中抓螃蟹嬉戏,这是她永远看不够的画面。

  战争酋长无奈地点点头,他下意识摸一下自己头上已经变色的犄角,是的,他已进入菌钉感染的二期后半期了,或许明早,他的意识就会开始模糊,乸乸和他,都要考虑部落的权力过度了,而目前来看,鳅祈是最容易达成稳定的人选。而从鳅祈这一带开始,公屋的时代即将落幕,乸乸家也将会变成父系氏族了。

  大皮匠熟练地用皮条扎住海象的爪子,用石斧干净利落地剁了下来,然后用锋利的石刀,剖开海象的脖子和肚子,然后翻转海象,用力把一整张海象皮撕了下来。燧石刀躺在海象皮上,看着和剁掉自己双手一样的工序,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该剥自己的皮了,但他无所谓了。他闻到漫天的恶臭,他明白自己在哪了。

  高脚屋聚落群的北侧逆风处是一片发出恶臭的滩涂,滩涂上爬满螃蟹和细密的食腐蠹鱼,它们吸食着礁石上粘稠的脓血。部落常年倾倒的垃圾顺着海流漂流到这里,淤积起来,但恶臭的主要原因,还是制皮工场从盲鲨水道的港口搬到这里的之后。在一处热泉的四周,大皮匠把工场建设起来,冒着泡的热泉周围,用热水沤着粪便、动物尸体、腐烂海藻、人类垃圾组成的泔水,而这些泔水中浸泡着没刮干净腐肉的绿毛海象皮。这恶臭的泔水,却能把海象皮在浸泡十天后,不但在洗净、刮净腐肉后,就可以熟成柔软的熟皮子,而且这样处理后,遇水也不褪生干涩,海象毛也不易脱落。因此,好的皮匠,必须忍受这种漫天的恶臭。

  大皮匠把刚剥下的绿毛海象皮扔进泔水池,用大眼鲸须制作的长杆搅拌着,他用围巾护住口鼻,也被熏呛得不住咳嗽。搅拌均匀后,他把长杆插在地上,长吁一口气。看一眼燧石刀,从一侧的石条案板上抄起一把石刀,走到海象血淋淋的尸体前,从下腹腔处掏出海象的尿泡,用刀挑下来,沥干尿液,趁着新鲜尿液的热气,用刀裁成两片儿,他掏出蘑菇药粉,均匀地撒在上面,然后走过来,把尿泡罩在燧石刀的断手处,然后换了一根皮条扎紧。

  “尿泡遇风就会收缩,能止血,我放了止痛蘑菇,你会好起来的。”大皮匠面无表情地指着泔水坑说:“当然,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丢进去,泡皮子用。”

  “你为什么要救我?”燧石刀虚弱地问。

  “看那边……”大皮匠手指着远处一个木架子上一幅精巧的绿毛海象皮甲,他惆怅地说:“你不认得我,我可是听说你很久了,多少人找过我,他们都说你能不能做一种甲,能防住这种刀。”大皮匠举起手中的石刀,燧石刀认出这是他早期的作品。

  “我再也做不了刀了。”燧石刀颓唐地说。

  大皮匠站起来,长叹一声,说:“砍你手的,是我的小儿子。偏偏是他毁了你,这让我感觉很不光彩。”说罢,他转身走开,接着和他成年的孩子们一起去干活了。

  采菇人拎着一个大袋子缓慢地走上高脚屋,里面的女人在哭,采菇人犹豫了,他坐在高脚屋门口,发出一声声响。女人停止了哭泣,少刻,女人开了门,迎接她的客人。并恭敬地弯下腰,帮客人脱鞋。

  采菇人眼光注视着遥远的海上雾霾,那后面的霾母虫千百只眼睛正凝视着他,他顺手抚摸着巫女呴呴曼妙的身体。巫女知趣地任他抚弄,想把他拉进屋去。但采菇人拒绝了,他停下手,从后背解下一个包裹,把里面的盒子放在大袋子边儿上。

  女人犹豫了一下,想伸手去拿盒子,被采菇人制止了,他说:“别动,这是很贵重的东西。”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采菇人叹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只奄奄一息但已经被仔细包扎过的短尾跳蛙,也放并列放在盒子边儿上,又掏出一个陶制小罐儿。他说:“如果他没死,这个可以让他好受点儿。”

  然后他打开袋子,让呴呴看里面精致的一百把燧石短刀,他问:“你会用刀吗?”

  呴呴盯着他,眼中要冒出火来,她忽地拿起一把刀,但采菇人漠然的眼神使她退缩了,不禁流下软弱的泪水,轻轻把刀放回了袋子里。

  采菇人耸耸肩,然后郑重地掏出一枚孔雀石的徽章,也并排放在地上,他说:“我叫胡刺,我是个采菇人,这是我的徽章,拿着它给我,我会帮你办一件事儿。”

  说完,他拎起袋子,双手捧着盒子,转身蹬蹬蹬地走了。

  呴呴没心思理采菇人,抱起卷尾跳蛙,呜呜地又哭了起来。

  雾气最浓处,显露出一片暗礁,采菇人胡刺发出一声呼哨,走下筏子,登上栈桥,和送行的海民祭司道别。他走上岛,招呼礁石后面自己的手下,吆喝着驱赶来巨型蜗牛车,乘坐上去,向雾气深处的码头出发。他和手下说:“走吧,拿到了,我们就去救师傅。”

  茧人山,山洞中,香夭被绑成一个大字,浑身上下都是水蛭,她形销骨立,形容枯槁,早已不是原来那个丰腴美丽的大巫师了。一个头戴荆棘头冠的老者——采菇人的大师,他狞笑着看着她,问道:“香夭,醒醒,你女儿饿了,你还要喂她吗?”

  两名低阶采菇人女子仆从提出一个笼子,里面是一个同样一丝不挂,满身是水蛭的幼女,同样因为大量失血而变得惨白瘦弱。

  香夭点点头:“大师,今天也请让我喂她吧……感谢您的慈悲。”

  采菇人大师——绿巫妖,哈哈大笑,说:“好,既然你坚持,我就再可怜可怜你们母女。”

  采菇人女子仆从把女孩儿放到香夭身边,让女孩去吮吸妈妈早已干瘪的**,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香夭坚强地微笑着,安慰着女儿,并高声感谢大头领的仁慈。

  绿巫妖高声笑着:“别急,香夭,胡刺可能就回来了,你猜他这次能不能带回让我满意的礼物?……不过,我已经为玷污我们的海民们准备了另一份大礼。”他挥挥手,三名弟子走到他身边跪下,分别是——巫毒师绿蛾、致幻师绿姝、傀儡师醮檀(以及召唤师香夭)。

  绿姝用细铁链牵着五六只卷尾跳蛙,里面就有原来香夭的那一只,那动物畏缩地看看原来主人,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绿姝身后。

  绿娥从大师手中接过一个象牙匣子,她得到大师眼神暗示后小心地打开了,里面是活物——一团密麻麻黑漆漆的食腐蠹鱼。绿娥拔下一对簪子,谨慎地夹起一只,绿姝默契地把卷尾跳蛙抓住送过来,绿娥将蠹鱼放进了跳蛙的耳朵,那跳蛙哆嗦一下,翻着白眼儿,变得萎靡不振。

  “把它们送到盲鲨水道每个部落、每个码头……”绿巫妖似乎笑着说:“至暗之日又来了,收割生灵的时候又到了。”

  盲鲨水道,一处近海涂山家海民部落的码头,几个孩子正在玩耍,看见沙滩上一只颤颤巍巍的卷尾跳蛙,孩子们高兴地跑了过去,围住跳蛙。

  “好可爱的,要不要带回去养?”

  “不好吧?大人会扔掉。”

  “偷偷养吧?放在废船的底仓里?”

  “啊……它咬我了……啊!救命!”

  “快跑!它疯了!”

  孩子们四散奔跑,沙滩上,红了眼的卷尾跳蛙疯狂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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