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四: 做工

　　三月初的小雨淅沥沥，三座大山下面的小李庄被一层烟雨蒙蒙掩盖着，天空灰蒙蒙一片。

　　大队社员各自拿着农具在细雨中劳作，小队长带领各自社员拉着耕牛在小李庄旱田里翻耕，为接下来的春播做好准备。

　　整个小李庄田地里，全是热火朝天的劳动氛围，眼下还不是农忙的时候，妇女都还没上工。

　　秦河被分配到去挖河泥，小李庄旱田多，唯一靠近河边的田又都是最差的沙土，为了改善土质，每年冬天或许初春，农闲的时候，生产队也会组织一些人去河边挖河泥倒在沙田里做肥料。

　　秦河在这都挖了一个星期了，幸亏这具身体好。

　　冬天河水浅，也容易挖，但是这刚过完年的季节，零度左右的天气，打着赤脚下河，那腿冻得都快麻木了。

　　秦河虽然是知青，但是经过九年的劳作，大家早忘记他知青的身份了，何况现在他还娶了李书记家的闺女，是妥妥地地道农民了。

　　秦河也没矫情，跟着其他几个年轻人奋力干着活，秦河因为是李书记家的姑爷，大家和他关系都不错，各种聊着天，干着活。

　　小李庄和大李庄的分割线就是这条河，也不是什么大河，就五六米宽，是一条很小的河。

　　别以为这河里鱼虾很多，实际上这条河每年都有干旱的季节，有啥鱼虾都被抓得一干二净，每年都是发大水的时候，才会有新的一波鱼虾到来。

　　河对面有一座小山，山下面也有几十亩沙田，那属于大李庄的，不过那些沙田早已经翻耕好了，只等春播了，人家大李庄人口多，田地主要还是在上游的平原上，这点沙田根本不受重视。

　　这么小的河，却要给两岸几个村提供灌溉和生活用水，在低洼地带，每个村都会贴上石板，供大家洗衣挑水喂牲口之用。

　　当然，大家平时喝水做饭用的水还是井水，这条河大多还是提供灌溉用水。

　　小李庄地势比大李庄低一点，而每年干旱季节，大李庄的村民都在上游把水拦了，造成下游根本没水，这也是两村之间的矛盾点。

　　一直忙到中午，村里敲响铜锣，这是开饭的铜锣声，秦河在浅水地方洗了洗脚上的泥，感觉冻得脚丫子都没知觉了。

　　一些条件好点的公社人家都有高音广播喇叭，而小李庄全靠敲锣！

　　本来只想来体验一下，可冻得实在太难受了，农民可真不好当。

　　秦河很快和社员们集合开始吃中饭，这饭并不是大锅饭，而是自家做好送来的，到了吃饭的时候，才可以看出村里各家的生活条件了。

　　小李庄每季度分配一次物质粮食，年底结算工分，实行的是人七劳三制，也就是说，每年全村收获多少粮食，这其中七成分配按人头算，婴儿老人分的粮食都是一样多，而剩下的三成就是按工分分了，这些分给那些要劳动的社员。

　　这些制度其实一点也不公平，秦河也不想谈，反正他今天的中午饭是白米饭加炒鸡蛋和白菜，这个条件在社员中是条件最好的那一批了，大多数人都是稀饭加地瓜饼，稍微条件好点的，才有杂粮饭之类的。

　　“姐夫，淑英姐真贤惠呀！天天给你煮大米饭！”

　　叫秦河姐夫的，是李淑英三叔家二儿子李成顺，今年刚满十八岁，和秦河关系还挺好，两人都分配在挖河泥。

　　小李庄其实都是沾亲带故，李书记家三兄弟加堂兄弟就占这个小李庄五分之一的人口了，再往上几辈，都是一个老祖宗出来的，而那个老祖宗在几百年前，也和对面大李庄的老祖宗是一家人，所以才有了大李庄和小李庄。

　　看到顺子碗里就两块地瓜，秦河觉得这娃也挺可怜的，身材干瘦，整个脸都有些陷进去了，从自己碗里扒了三分之一饭，又夹了一把炒鸡蛋给他，一边说道。

　　“顺子，晚上你把你爸喊到我家商量点事，晚上我叫你姐给你煮两个鸡蛋！”

　　“姐夫，您说真的嘞？”

　　“骗你做个球，赶紧的，吃完早点干活！”

　　“好嘞！”

　　距离秦河合成出鸡饲料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当然，这二十天的小鸡还没这么快生蛋，不过二十多天的小鸡已经差不多七八两重了，这个成长速度远远超过正常小鸡生长速度。

　　正常小鸡在养殖场，一个月都半斤不到，农村里的小鸡长得更加慢，秦河养殖二十来天后发现，自己做出来的饲料，基本小鸡吃了一斤饲料就可以长七八两肉的重量，这饲料效果是杠杠的。

　　主要，还是秦河暂时不敢大批量合成鸡饲料，都是偷偷摸摸合成一些。

　　这不李书记家有几只母鸡，自己岳母生疼自己女儿，就给秦河送来两只，秦河自然而来，就把实验对象换成已经生蛋的老母鸡了。

　　有了自己的超级鸡饲料后，原本二三天才下一只蛋的农村老母鸡，这基本每天早上，必定下蛋，而且每一颗蛋比农村土鸡下的蛋重两倍以上。

　　秦河合成超级饲料的事，目前连淑英都没告诉，只说自己在无意间做出来的饲料，淑英也很惊奇自家的母鸡生蛋这么厉害，农村妇女见识少，还以为是自己喂得好的功劳。

　　这个实验数据，让秦河惊呆了，连续实验一个多星期后，秦河也终于确认，这个超级鸡饲料是真的成功了，而且还是超级成功。

　　秦河也打算和自己老丈人摊牌了，开始让老丈人成立村集体养鸡单位。

　　所以他今天晚上找老丈人和淑英家三叔过来商量，都是自家人，先商量一下，到底怎么让村民致富，她三叔和李书记家关系最好，自家人商量一下。

　　暂时先解决村里吃饭问题，秦河这些天也在思考小李庄的地理条件，这种三面环山的地理位置，发展商业是基本不可能了，发展农业，土地贫瘠，也无法种植好点的经济作物，养鸡养猪才是最合适的出路。

　　秦河也曾经尝试过能不能合成出超级肥料化肥之类的，系统提示的确可以，但是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主要超级肥料成分复杂不说，其中有一样原料是发酵后的屎和尿，每天沉浸在粑粑的世界中，秦河想了想，还是取消这个打算。

　　而且大规模生产化肥之类的，到时也容易露馅，到时小李庄贫瘠的土地上，突然长出一百多斤的青菜萝卜，那到时不好解释，还不如只合成饲料，发展特色养殖。

　　秦河这些天，为了掩盖超级饲料的秘密，也想了很多方法，最终他终于想到了某个掩盖方法。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

　　干了一天的活，记了十个工分，秦河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这才短短几天，秦河就有些受不了这工作强度了，显然这具身体过去九年，都是靠熬过来的，难怪那么想逃离小李庄。

　　淑英已经早已经给秦河烧好热水澡了，秦河洗了一个热水澡，感觉浑身舒服，朝门外淑英喊道。

　　“老婆，过来帮我操一下背！”

　　小两口生活快一个月了，正是最甜蜜的时候，除了每月那几天，小两口每晚都必须两以上，秦河也终于如愿以偿，把前世一些手艺活身体力行的实现了出来。

　　而且秦河最喜欢的是就是淑英的听话顺从，淑英除了有农村女人的能干，还有二十岁女孩的温柔。

　　在家，秦河是绝对权威，淑英尽管没读多少书，但是特崇拜秦河的知识，特别看到秦河自己做的饲料，让自家得老母鸡生出来的蛋都比别家大两三倍，淑英对秦河越发顺从。

　　秦河这一喊，淑英马上就屁颠过来了，秦河赤裸裸坐在椅子上，由淑英从背后给自己按摩捶背，让这一整天的疲惫渐渐消散。

　　秦河发现自己的性格，渐渐有点像自己老丈人了，不管是为人处世，都有一股大男子主义，就连对村民，也带着一股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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