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絮正在消化科坐诊,就诊病人30多岁,面色红润,中气充沛,身形超胖。梁絮絮一望就觉得这人消化系统正常,可这病人死死咬定胃病严重,担心得胃癌,哀求梁絮絮救救他。梁絮絮几经解释还是没用,只好让他做胃镜。胃镜诊断结果胃正常,这人还是满脸忧虑,再三恳求梁絮絮开药救命。梁絮絮无奈地抓了抓自己的顶门头发,心说“当医生真难,这人明显精神有问题,不去挂心理科却挂消化科。”正在苦恼时,班主任李老师电话来,说是安阳还未到校报到,居然违反班规,要梁絮絮抽时间到学校配合教育孩子。眼前的病人还在哀求,梁絮絮蹭地站起,一拍桌子:“你快去挂心理科,我这没空。”病人突然觉得胃不难受了,直勾勾望着梁絮絮,很是怀疑“自己开了几个小时车慕名而来,这家医院可是市里顶尖的医院,不光设备先进,专家众多,而且服务态度出了名的好,传闻都是假的吗?”
梁絮絮快步走出诊室,到更衣室砰地把门一关,给安阳打来电话,走廊旁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低声议论“这可是梁姐第一次发火,可别惹她。”
安阳眼盯电梯要到左秋的楼层,心中又是惶急又是烦乱,电话里梁絮絮怒气冲冲,安阳素知梁絮絮工作时话不多,回到家里可是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听唠叨,急急回道:“我在找左秋,待会回。”挂掉电话。
梁絮絮回拨“你发什么神经,什么左秋?不去学校报到,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左秋,还左冬呢。”
安阳很不耐烦“妈,你也不记得左秋了?还是你也和我开玩笑?”
梁絮絮莫名其妙,又怒火中烧,直接大吼:“姐也不叫了,叫妈了!什么左秋左冬的,小阳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也和那个病人一样该挂心理科了?等等。”嘟嘟声响,电话挂断。
电梯门开,安阳到了702门外。心急如火,咚咚咚把702的门敲得山响,701的小孩都说“爷爷,隔壁是搬家吗?”701的祖孙俩打开门看,只见安阳脸色通红,急得额头大汗淋漓。房门打开,左秋的母亲王凤英压住怒火开门,一看是安阳,转怒为喜,说道:“我还以为是谁来我家讨债呢,一大早就拆房大队一样敲门,是安阳啊,是不是我家儿子昨晚去你家玩,撒尿在你床上了?”王凤英对别人说话尖酸刻薄,可对安阳一家那是巴心巴肝的好,说话也风趣幽默。
安阳急急进屋看了个遍,以往三室两厅的房子,左秋的房间在对着大门的第二间,安阳和梁絮絮去吃饭时很清楚,可现在左秋的房间变成了小孩玩的房间,都是些积木,碰碰车之类。
王凤英不明其意,跟在安阳问“在找美女呢?咱家可只有个儿子。”
安阳心头一震,问道:“王阿姨,你是不是也是说你们家没有左秋这个女儿?”
王凤英满脸迷惘“左秋是谁?”
安阳心中一痛,几乎站立不稳,“错了,都错了,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