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涛和赵欣晔对视了一眼之后，问道：“那得要多少啊？”
崔海涛没问老王为什么要借钱，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明摆着的。而且老王进门的那一刻，崔海涛就想到了会有这个事。
老王又沉默了。过了几分钟，小声说：“就看你们拿多少方便吧。因为......反正你们也知道，王琳琳那边......确实就是最近挺需要的钱的。”
崔海涛再次和赵欣晔对视了一下。其实老王进来的时候，崔海涛就决定要借钱给他了。不过老王这么一说，崔海涛还真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等了一下，见老王不再说话，崔海涛深吸了一口烟：“那个，老王大哥，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跟你弟妹我俩现在都下岗了，手里也不多。要不......我先给你拿一千。够是指定不够，但是要再多，我属实也费劲了。”
赵欣晔没说话，不过也用力点了点头。
老王看了看崔海涛，又看了看赵欣晔，什么都没说，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了。
“那个，老王大哥，不待会了？我明天晚上给你送过去啊。”崔海涛连忙站了起来，也往门口走去。
老王出了走廊门，崔海涛又回来坐到了床边。
“你这回还挺大方啊。”赵欣晔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着说。
崔海涛挠了挠头，又看了看崔扬：“孩子上学那是正经事。再说了，将来王琳琳要成了明星了，那她崔叔不也有面子吗？要个签名啥的。”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得了吧。人家真成了明星就把她崔叔忘了。”停顿了一下，赵欣晔叹了口气：“这会这差的数有点多了。不知道老王能不能挺过去。”
崔海涛起身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又卷了一支：“主要没那个能力。他这个数太大了。要是我是个大款啥的，这个钱我就给他出了。”
“就是。太多了。哪怕是三五千块钱，凑凑也就凑够了。”赵欣晔附和了一句。
崔海涛站了起来：“行了！别替别人操心了。赶紧买菜去吧。一会卖菜的该收摊了。黑灯瞎火的，本来就不得挑。这让他这么一耽误，我连棋都没下上。”
“下次你去我家时候和我爸下。正好我爸没人陪他下棋呢。”赵欣晔的父亲象棋下的很好，年轻时候拿过新东厂象棋比赛的第二名。
“拉倒吧。我也下不过他。差太多了，下起来没意思。再说了，就小松那样，我可害怕了。这家伙，回回都说的我一愣一愣的。”
赵欣晔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松那也是本事。给你说一两个点不带重样的，全是新词。”
“可不是吗？其实这还真是个能耐。关键你听他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就是不往正道上用。”
赵欣晔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出了门。刚出楼门，就看到前面不远处，老王提着一袋桔子正在往前走。走了没多远，老王一转身，拐进了旁边的四单元。
“这是......”赵欣晔话没说完，不过她要说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崔海涛看了看漆黑的四单元楼门，小声说：“那袋桔子是白天我去看他时候给他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