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洲进到小区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何田田会等在楼道口。
“你怎么来了?”
“等你。”
“怎么知道我会回家,而不是在学校。”
“我问过刘伟了,他说你不在宿舍。”
刘伟和商洲何田田是高二时候的同班,这次也报名复读,和商洲同在二班。
“你真是神通广大,阿猫阿狗的联系方式都有。”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何田田的脸色刷地变了。
“说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商洲毫不相让。
何田田道:“好,我不和你争,我就问你,你说的分手,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想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年,有你在,我没有消停日子过,就更别说准备考试了。你自己也看到了,明明告诉你十个月后再说,结果呢?结果你堵到我家门口来了。”
何田田大声道:“我就问你,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说分手?你就那么小心眼儿吗?昨天本来是最后一次同学聚会,聚完就各奔东西,可能以后都老死不相往来了,而我们两个,今天,明天,不都可以在一起吗!?”
商洲说:“既然你问了,那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是情商低,不是智商低。你问我为什么分手是吧,那我告诉你,我听够喜羊羊和灰太狼的故事了。我不想头顶着青青草原,放一辈子喜羊羊和灰太狼。你走吧。君子断交,不出恶语。咱们好聚好散。”
何田田叫道:“你血口喷人!”
商洲本已进楼道,闻言转身走了出来:“去艺考的时候,你和哪个只狗共用了一个房间?你敢说没有?”
“女生只有我自己,酒店房间订满了,只剩一间了,所有人都挤在一起。再说了,我们当时谁都没洗澡,外套羽绒服都没脱!”
商洲冷笑道:“所有人?你语文怎么考的110?011都嫌多吧,所有人和两个人分不清吗?”
“你无理取闹!过去几个月的事了为什么要再提!”
商洲向小区外拔步便走,他不想闹的满楼风雨,让邻居都听到,便再没脸回家了。
何田田追了出来,拉住商洲,商洲甩手挣脱,冷冷地道:“别用你那不知道碰过什么的脏手碰我。”
何田田怒道:“你说谁脏?要也是你弄脏的。我真是瞎了眼,把***给了你!”
说完大哭起来。
商洲自觉过分,道歉道:“好,我错了,对不起,是我的错。”说着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但他随即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何田田,我来告诉你一个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一直在电话里和我提张同学东张同学西,那个什么张同学啊,他和薛毅并不认识,但是说巧不巧,和薛毅在学校西面租了同一层的单间,房间不是连着的,薛毅的房间在过道,他闷在屋里给侯雪写情书的时候,正好你和别人说笑经过,他听出来女的声音是你,男的并不知道是谁,但他至少知道,那不是我。也许他以为那是你的什么哥。”
“然后他告诉我,当然,是最近才告诉我的,直过了整个下午,快晚上了,你才出来。那天是5月7号。也就是你对我说你去你姑姑家的那天。当然了,你要说了,你只是去拿什么资料,去聊天,连外套都没脱,连口水都没喝。算什么呢。好,这些我不管,我只问你,5月10号那天,明知道危险,你为什么半路非把***拿下来?”
何田田骂道:“商洲,你不是人!”一个耳光猛地扇向商洲的左脸。
商洲向后一让轻巧地避开,昂然道:“我打我自己,是因为我瞎了眼,该打,但你没资格打我。老实说吧,你在7号那天被**了是吧?然后找我当冤大头是吧?”
何田田叫道:“好,你**了,要分手了,就这样扣个屎盆子给我!你真不是个东西!你和那个造谣想出这个子虚乌有的事的薛毅都不是好东西!”
商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子虚乌有,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肖童,在想方设法地摆脱郑文燕。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算我对不起你行吧,好,不是算,就是我对不起你好吧,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