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烈阳灿得回不过神,身子往后躺了一分,在一旁的蒋焱眼疾手快扶了她左边手臂一下,她定住站好心脏还是疼得不行。
“你们随我进去吧,这姑娘可能是中暑了而已,喝点清凉茶就好。”徐伯也收回他们先前来的态度,他看着小姑娘与李桃桃毫无相似的脸庞,也觉得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可笑至极。
“诶,人去哪了。”
一路上,徐伯都在嘟囔着村里的人去哪了,安祥村的人们习惯日上三竿时出来贩卖货物,这时候应是人最多在街道的时候,可一路走过去都不见个人影,这让李桃桃也感到疑惑不止,她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在距离村长家不足二十几米的地方,徐伯停下脚步指了指与周围房屋截然不同的中间那栋,“前面就是村长家了,一般情况村长都会在家里。”徐伯向他们一行人介绍这安祥村的布局,李桃桃自然都知晓但时不时也会和徐伯搭话,想试图驱散心里的不安。
“林叔,村长在嘛。”林叔,是为村长办事的,平日里大家见他比较多。徐伯和孙上卿一行人正想敲门,就见着林叔抹着脑门上的汗匆匆出来,意欲出门。
两行人正好撞个满怀,林叔少许那么着急忙慌“徐伯呀,村长不在,他们是?”林叔也是平日里对李桃桃母女两多加照拂的少数人之一,李桃桃对他自然也是恭敬的很。
“他们是古城来的,想来与村长商讨一些要事。”徐伯简单应付了两句之后,便被林叔拉到一旁,距离不算长也不算短,压低声音的话基本上李桃桃他们是听不到,看来并不想把接下来的对话告知他们一行人。
“村长要举行火祭。”
“什么!这火祭是专门处死对村里十恶不赦的罪人,几十年不曾用过,这是要处死谁。”
“李母,就是李桃桃的母亲。自从李桃桃那孩子失踪后,李母常常半夜出门看到女子就不撒手,前几日在村西边放大火说要祭祀李桃桃,村里人瞧她可怜便允了。哪曾想,她还给村里人下毒,村长的孩子现在还在榻上躺着。”
“不可能,李母虽然神志不清,但绝对不会做此等糊涂事。”
“我也不信,陈叔前几日找来道士,说是邪神俯身。不说了,你随我一同前去吧。”
与旁人而言,对这番交谈自然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是个女儿丢了失心疯的可怜人,本就苦命还不如早日投胎下辈子寻个好人家。
站在最前面的李桃桃听到这段对话,明白了这一路的不安和煎熬到底是为何,她的娘亲生她养她的人在这村子里要被处死了,老天爷我已经失去了所有,你到底恨我几许,又想我对这世间说不公到几许,你就不怕我杀尽天下人,只为我一人欢愉。
天若杀我,我争到底。我心已死,只剩一躯壳,你若不想我活,我偏想跟你斗下去。我只好将这不公平,全数奉还给那些爱戴你的世人。
“孙姑娘,不好意思。我们村长有要事处理,麻烦你们在此稍等片刻。”徐伯与林叔商讨完前来,与孙上卿等人致歉,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名唤孙上卿的女子脸色比刚刚差了很多,这城里的女子真是弱不禁风。
孙上卿一行人除了李桃桃和蒋焱,侍卫们已是深深不满,没想到来到这地方居然还要等。就在徐伯转身快速前去火祭场的时候,李桃桃毫无预兆的出声了“我可以一同前往嘛。”这下,不止徐伯和林叔愣在原地,蒋焱他们也觉得奇怪至极。
当下,李桃桃也顾不着维护自身的身份了,她不能看着自己的母亲活活被烧死,这火祭李桃桃早有耳闻是先以长钉狠狠的穿刺进脑袋,如若过三分钟人没醒来,便点燃周围的稻草堆烧死罪人连灰都不剩。
林叔思虑再三,看着眼前这位脸色苍白的女子,实在忍不住拒绝。“那便跟着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