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阴暗起来,远方传来隆隆的响声。
田康给嘉恒端了一杯开水,嘉恒慢慢饮完,夸赞了一番这茶别有一番滋味。
“要下雨了吗?”云梦君望着天空嘟囔道,恰巧被帮忙抬长矛的尚熙听到,不顾面子的说道:“你眼睛是瞎了吗?没看见前方刮起沙尘暴了,尘土飞扬的……”
云梦君与尚熙惊恐的对视了一番,云梦君赶忙用城墙上的望远镜看着那片所谓的“沙尘暴”。
一看吓一跳,尚熙刚忙甩下长矛,对田康大叫道:“田大人!快命令士兵防守,兽潮来袭了!”
“有二十多头蓝角兽(类似于犀牛与大象的结合体,皮厚,体型庞大)朝北城逼来!”云梦君补充道。
随着一名士兵连续敲击了警钟,能动的士兵全部手持盾牌和长矛站成一排;十几个壮汉推着着类似投石器的武器,上劲,放上尖锐的石头;城墙上也站着两排弓箭手,第一排拉弓做好准备;如果仔细发现,这些士兵大多受着伤,武器什么的都破损严重。
没有任何人退怯。
田康的儿子,夏蒙镇总卫长田司举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剑骑在马背上吼道:“不许退下,保护夏蒙镇!”
嘉恒注意到旁边拉弓的是一位年轻人,显然他有些紧张,脏兮兮的脸上还是留下一丝冷汗,拉弓的手颤抖着。
“上敢战场上的人都是勇者。”嘉恒鼓励他说道。
当蓝角兽距离不到北镇一里处,田司便下令弓箭手放箭,投石车投击。
由于弓箭手站的不密集人员不多,蓝角兽皮甲很厚,箭雨也只射到了前方带头的两只,到是投石车投射的石头狠狠地砸倒了蓝角兽群右侧的几只,显然这样的远程攻击没有达到预定效果,田司心里也知道。
这时,从城墙上方飞跃出三名隐卫,以老鹰俯冲的速度冲到蓝角兽群前,嘉恒松开紧握的拳头,对着摩拳擦掌的尚熙说道:“就让南天卫他们去解决吧。”
尚熙失落的又穿回衣服,不屑的看着易炎他们,任谁被抢了风头也不会笑出来。
不过另嘉恒有些惊讶的是三个隐卫中居然有一位女性,挺罕见的。
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紧身皮甲,腰间别着各自的武器,唯一不同的是有一名高个子隐卫后面背着两把长刀。
南天卫总领易炎一声命令,三人用极快的速度冲刺,同时抽出武器刺向蓝角兽群,易炎的身体环绕着一圈高速旋转的匕首,快速来回收缩,眨眼间的功夫几头蓝角兽首尾分离。
女隐卫则用跳跃的方式来回用弯刃刺向蓝角兽的头颅,瞬间便动弹不得,刀刃拔出那一刻,连带着血管,使得血直线喷张。
而那个高个子隐卫将两把长刀合成一把双刃长刀,用旋转的方式划开蓝角兽的腹部,内脏暴露出来,一阵哀鸣之后应声倒地。
“灵儿小心!”易炎用脚踢开了要投袭女隐卫的一头蓝角兽。
“谢谢哥哥!”易灵儿微笑了下,转身结束了那个投袭的蓝角兽。
后方的士兵包括田司依然惊呆了,虽然昨天正午的时候南天卫的人也有帮忙,但是不能与今天相比。
田康热泪盈眶。
“献殷勤。”尚熙没好气的看着远处上蹿下跳的南天卫嘲讽道,“垃圾。”
“人家隐卫不用圣石就能发挥那么强的力量,你行吗?”云梦君听不惯尚熙的满嘴屁话,“我爹已经将他们的底细查清楚了,说出来吓死你!”
“那你说。”尚熙瞪着比自己矮一节的云梦君说道。
“不告诉你!”
尚熙扭头不理他,继而又转向战场。
当最后一头蓝角兽倒在北镇废墟处时,宣告了这次兽潮的胜利,士兵欢呼了起来。
南天卫三人“刷”的一声回到嘉恒面前,半跪行礼说道:“全数击杀。”
嘉恒似笑非笑看着三人,说道:“没有辜负本王对你们的信赖,介绍一下吧。”
“谢殿下对臣的信任,这位是臣的亲妹妹,易灵儿;这位是庄亦,是臣的护法。”
“参见太子殿下。”易灵儿和庄亦下跪行礼,正巧尚熙和云梦君赶来,尚熙一见到易灵儿顿时眉飞色舞。
“还是头一次见到女隐卫,还那么俊俏……”尚熙结结巴巴地说,一旁云梦君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腰,示意他不要太过分了。
接着,田康过来请示如何处理这些神兽尸体,嘉恒直接命令众人焚烧掉。
由于尸体太多,只对临近的几头进行焚烧,火焰吞噬着尸体,一股焦炭味弥漫上空,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风势的作用下,青烟往圣林处飘去。
未了,圣林传来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声,鸟群腾飞,黑压压的一片。
众人连忙用双手捂耳,尚熙不解的吼道:“乖乖,还有个大家伙!”
……
蓝角兽群的突袭引发的恐慌渐渐褪去,田康将众人带回镇卫所稍作休息。
康同提前已经在镇卫所等候,“恭候殿下凯旋归来。”
嘉恒这才微微一笑,对神态自如的康同说道:“想必它们会消停一阵子。”
田康这才注意到跟随太子来的人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便恭敬地询问:“请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这位大人是光国骑兽营营长康同大人。”尚熙插嘴说道,嘉恒和云梦君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尚熙只好歪着头抱着拳躲在一边。
田康有些迟疑,又接着询问:“哦,康大人原先当过右津卫五军军长吗?”
“是的,你叫田康?是你啊小波子!好几年没你的消息了,原来你在这个镇当镇长啊!”
故人相见,大伙坐了下来,下人端来茶水。
“自从那个案子后,我被撤掉了五军的侍郎一职,因为我爹之前便是这里的镇长,所以子承父业……”田康有些惭愧,摇摇头说,“难啊,我刚上任三年谁知道就遇到了两次兽潮!”
“你是说兽潮不止这一次?三年前也发生过?”康同眼睛发亮询问道。
田康刚想回答,他的儿子田司便搀扶着一个老人进来,那老人开口说道:“是十年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