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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将改变世界的2个人

小说:蔷薇天道 作者:誓死追随小白

  蔷薇世界。这个世界中的圣者中,有一位圣者,他给平凡的人类们留下了一句血腥诡异的话:吃下吧,不吃下我的血肉,你们永远不知道真理,永远到不了天堂。

  ……

  瘟疫横行,万物凋零的时代,对人类文明的一场考验又一次开始了。富足和平安,它们温和地守护着人类千奇百怪的思维世界;贫困和灾乱,它们激进地勾引人类对自己千奇百怪的思维世界,付诸实践。

  复杂交错的动态,命运的齿轮也跟着转动。

  仲夏王国末法国王与奥术帝国的娜多米公主生下了一个同时具备两者血脉的孩子,一个是练气御剑的巅峰血脉,一个是魔法的巅峰血脉。圣者教廷在世界传闻中宣称,这个孩子是一个不断轮回现世,要毁灭整个世界的恶魔。这一世它诞生在了这个王子身上,这一场瘟疫便是他出世所带来的天灾。随后,来自世界各国的使臣逼迫末法国王杀死自己这个孩子。

  最终,众人没能杀死他。他真的是一个恶魔,一出生就无敌的恶魔。在仲夏国国都内,一座有着《双身首神像》雕像的庭院中。包括各国的使臣,奥术帝国的王子,仲夏王国的国王王后,还有圣者教廷教皇手下的塞西尔教宗,全部都死在了这里。

  紧接着。圣者教廷便推旧立新,西蒙家族成了仲夏国新的王室。

  这个瘟疫横行,万物凋零的时代,这一场小小的瘟疫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蝴蝶,勾起了整个世界的回旋。

  就像你大声说出自己羞耻的内心想法,就会迎接朋友们的公开处刑。这个蝴蝶,让人类集体的思维世界化作了真实现实中的行为,所以,这个世界将会迎接一场“审判”。

  就像你不说出自己内心羞耻的想法,迎接公开处刑,你的内心,就无法成长。人类集体思维世界若不化作真实的行为,迎接来一场“审判”,就无法获得的新知,无法前进。所以,这个过程是人类集体精神世界成长的必经阶段,平凡的人类们会一次一次的轮回这种格局,人类的文明也由此一次次破晓重铸。

  这个审判的过程,可称天道清晰可见的部分。

  ……

  人类这些复杂的动态,种下了一个复杂的开始。这个复杂的开始,缠绕在了这个未死的孩子身上。

  他叫耀阳·末法,他是一个空白无知,又不得不背负这一切复杂的孩子。一是因为他是仲夏国末法王室的王子,现在仲夏国有了新的王室——西蒙王室;二是他是一个刚出生,就真正引动了无数国家做出行动的一个存在。而被这婴儿引动的部分,是一个复杂伪装的区域。如果这里打开了天窗,估计连这里面的人,他们自己相互看到对方,都会大骂对方是神经病。无一例外,阴影之所以是阴影,是因为它们漏出来后,都是疯子一样不可理喻的事实,就连前后的逻辑,可能都是不连贯的。

  未死的孩子,躺在为人类之子祈福的《双身首神像》面前,这个孩子哇哇啼哭着。他四周一片黑暗,所有景物都是黑色的,没有一个活物。一个神秘的黑影,他叫里昂。他抱起了这个刚刚出世的孩子,消失在了阴影中。

  这个幼小的孩子,刚出生就被背负了无数东西。

  他的生命同时也处在了一个复杂区域的中心。

  是世界的复杂选择了这个孩子,还是孩子本身的属性牵动了这世界的复杂。

  无论如何,这个刚刚出世的孩子。他的生命,与这世界的复杂,已经紧紧地纠缠,交织在了一起。

  这个世界赋予这个孩子地位、天赋、才华和复杂。

  ……

  在仲夏国的另一个地方,瘟疫过后,贫苦的乡野,破败的房子,无人掩埋的尸体。滚滚腐臭的残叶黄土,在空中飞舞。

  一个流浪的老者,他是人中不凡的人,因为他的背影很硬,步伐坚实稳固。就算身份是一个普通农民,也是一个具备着可贵品质和气息的农民。

  不出意外,他抱起了腐败中的一个孩子,走出这片腐臭败落的地方。促使这个老者心中这样做的,不是心善和多情,而是一句“人,不该死在这里。”的规则。

  美丽的赞歌和诗言,崇高的信念和理想。对于雍容华贵的公子哥们,这些是他们认为可以让人变成优秀人群的东西。但事实不然,真正让人变成优秀人群的东西,不是这些。

  一片树叶飞舞,它可以落出任何轨迹。无尽的轨迹,无论多么复杂离奇的轨迹,都是存在的。华贵与卑贱同在,善良和残忍同在,这才是真实世界。那些美丽的赞歌和诗言,崇高的信念和理想;在这真实的世界中,华而不实的东西,片刻也支撑不住。

  至于真正能让人变得优秀的,既是规则又不是规则。但在这个流浪老者这里,是规则。

  人很难懂这些,所以人类很容易很容易,就会背离他们本来以为高贵的东西。他们有时认为,按照这些东西做的人,不可能活得下去。虽然高贵的与否,与生死无关。

  所以,这个能够“活得下去”的老者,嘴角向下。不是哀也不是怒,也跟任何负面情感都无关,那是无法言明的面容。好的修辞都在那美丽的赞歌和诗言中,好的道理都在那崇高的信念和理想中,为了区分那些太多太多不切实际的东西,便找不到了定义老者面容的方式。

  年长的面容,坚硬的骨头,稳固坚实的步伐,抱着这个孩子走出了这片能让普通人信仰破灭,或者让普通人跟着败落的地方。

  如果你开了天眼的话,你就会发现恶鬼邪魅在老者四周侵蚀一切,邪气冲天,却无法靠近老者三尺之内。如果你再看向老者的话,你会发现老者浑然一体的金身,一寸不染。这说明他一生无垢,坚毅异常,气息已达斩鬼破神的境界。

  其实他真的是一个农民。

  年迈的鬓角,年青必然英俊的脸庞,坚实臂膀,坚实睿智的双眼,应证着他的不凡。无论是显贵还是贱民,大部分人都会堕落,人们认为凡人都会有错。如果按照这种设定的话,他已然超凡入圣。

  他这超人的坚毅,还有这超凡入圣的魂魄,他已然是王。如果他是一个农民,那他就是一个会弯腰种田的王。

  他怀抱着的婴儿叫比克·莎白。

  这老者应该不能给这个孩子高贵的身份,富有和才华。

  但他坚实的身躯,将会给这个孩子一颗与神圣比肩的心。

  这是一颗不败不灭,超凡入圣的心。

  炽热无比的力量,会庇佑他一生。

  单纯的他会守卫一切,因为这是爷爷教他的规则。

  ……

  这两个孩子。

  一个天生落在了变幻莫测,森罗万象,奥秘无穷的天机上。一个天生落在了一心破万念,一力破万法的路途上。

  一个是无名老头随手捡来的小破孩,他会有一颗永恒的心。另一个是具备了两个庞大帝国,王室血脉的孩子,同时又是神话传说中毁灭世界,那个轮回恶魔的化身;他会有一颗不属于这世界的心。

  这两个孩子。就是这场将会发生在这个世界,天地级别的“审判”所在。

  ……

  6年过后。仲夏国,帝都的后花园。

  一个房子坐落其中。

  红色的窗纱沙沙作响。亮洁的阳光透过窗纱的缝隙,金色透过红色带着温暖,闯进了一个孩子的卧室。

  这个孩子就是那个叫耀阳·末法的孩子。旧国王室剩下的唯一血脉,那个被圣者教廷称作恶魔的孩子。

  被阳光刺到了眼睛,耀阳猛地起身,伸出手对这窗户一挥。竟然隔着空气,窗户上的窗纱便自己老老实实地合紧,挡住了这温暖的阳光。

  这应该是一个不喜欢阳光的孩子。他刚刚做的美梦,被打扰了,他很生气。

  来到镜子前,看了看眼前的自己。

  明明只有6岁,自己的脸竟能忽隐忽现地透出一丝坚毅和明慧,一种深邃也随着孩子的双眼透出。

  渐渐地,他的眼中似乎暗中含着一丝凶狠。但这一丝凶狠,很快被这一丝明慧和深邃看见,疑惑伴上了深邃,深邃解答了疑惑,无名的深邃又深邃了一步。变幻莫测,回旋往复。

  这可真是一张极易迷人,又自己迷茫自己的脸。

  在旁人看来,这孩子长了一张俊美异常的脸,漂亮洁白,深邃迷人,隐隐透出的棱角,竟有一丝难以觉察的逼人之势。

  他仅有6岁,但却很明显,他远非仅仅如此。

  他就像一个沉睡着的智者,永远沉睡着。

  或者,在他的心里,他其实对一切都不在乎。

  他只是一个随自然生长的孩子。

  耀阳走出门外,顺着蜿蜒的小路,路过了两座坟墓。

  这一大一小两个坟墓,就在花园田埂的前面,离耀阳的房子不远,大的在右边,小的在左边。两个坟包最上面各插了一株小草。除了这草,坟包的四面光秃秃的,光滑坚硬,寸草不生。

  其中一座坟墓,是耀阳的养父里昂。虽然是养父,但是里昂的存在,一直只有耀阳自己知道。里昂也总是神出鬼没的。

  直到一年前。始终照顾耀阳的里昂,在一天雨夜,拿回来了一本书。

  这本书,名字被刮掉了,书上还沾着鲜血。里昂用不稳的身形,把这本书带到耀阳卧室里,放在那个寥寥无几的书架上。

  之后,里昂面带微笑地死在了耀阳怀里。

  再之后,可能是一个警告,里昂给耀阳五岁的生日礼物——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它也死在了门口。

  这里的另一座坟墓,就是耀阳的那只宠物狗的。

  那本《血色之书》,被耀阳藏了起来。至今,他已经偷偷看了一年了。

  无论是里昂死在耀阳怀里的时候,还是他看到那个毛茸茸的尸体的时候。耀阳都没有眼泪,耀阳或许没有伤心,只是感觉到了寒冷和干枯,就连这一丝寒冷和干枯,也瞬间埋没在了耀阳深邃的本质里,他很平静,也很冷。

  如果情绪是为给别人看。那么孤身一人的魂魄,可能并不需要一丝情绪波动。

  脑壳进入某个境界的人,他看到的世界会与常人不同。

  如果有一个有随意观察一切的力量,与随意操纵一切的力量的人,那么他眼中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这个六岁的孩子体内住着一个年岁千年老怪物的灵魂吗?传闻这个孩子是一个恶魔。

  耀阳目睹里昂和宠物的死,没有多余的事情发生。第二日的清晨,耀阳把他们拖到了房子前面不远处。就在这里埋葬。

  坟墓背后的田埂后,是一个颇为美丽的蔷薇花田。

  这两座坟墓的位置离耀阳的房子不远,只要攀上房顶,耀阳便能看见它们。

  耀阳路过这里,微笑了起来,干净,纯粹,天然:“早安里昂!”

  声音很好听,微风拂过那两棵嫩绿的小草,草叶晃了晃。

  (其实,如果有人能够被这孩子真心对待的话。我说,那她一定会很幸福。)

  阴影中注视着这个孩子的成人,没人能猜出来这六岁孩子的心思。

  恶虎扑食的前一秒,万物寂静?不是。复仇与悲伤都未占领这个孩子的灵魂。这孩子从小便能控制一切,可以说是一个全系的天才,包括无法琢磨的灵魂领域。如果这样的孩子平静地对视着你,也一定能让你胆寒至极。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当你偷偷观察深渊的时候,你的眼睛已经印上了深渊的倒影。这个孩子能看穿灵魂,看得见灵魂中的倒影。要是被人知道他的能力,恐怕也只有恶魔能够描述人内心的恐怖了。被传作恶魔的人,终归与恶魔很相似。

  随后,六岁的耀阳走向了另一条小路。

  斑驳光影闪烁,这是一片树林中的小路,从这个小路就可以走出这个旧国的后花园。

  耀阳来到了这里,他很少从后花园中出去。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秘密。他有很多很多的秘密。

  路的尽头放了篮子,每天篮子里都是满满的食物。不过,这个后花园也是某种禁区,没人愿意跟这里扯上关系。

  篮子是仲夏王国内三大势力之一的阿克曼家族放在这里的。仲夏王国内的三大势力分别是:西蒙家族代表的王室,掌控信仰的圣者教廷,还有守卫国家的阿克曼家族。

  阿克曼家族是仲夏国开国功臣的后人,也一直履行自己的职责,尽力去守护仲夏王国的每一个人,包括任何人。这个家族的族长比什科夫是帝都奥剑学院的院长。

  比什科夫这个老头子,是一个耀阳不讨厌的人。

  前几日,他介绍耀阳去奥剑学院学习,耀阳便答应了。

  耀阳双手提起黄色的篮子,这个六岁孩子,在斑驳的光影中,走了回去。

  ……

  与此同时,仲夏国一个偏僻穷困的地方,木禾村。

  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中,陈旧却干净,不富裕却齐全。

  屋子里挤了不少人。

  “比克爷爷……”床前,一个看似六岁左右的男孩在哭泣。

  床前有一位老人:“莎白,我床下箱子有一封信,我死了之后,你拿着它,去帝都找一个叫比什科夫的人,他是我的老朋友。”

  说完老人就咽了气。

  这个孩子叫莎白,是死去老者捡来的那个孤儿。

  他答应过爷爷,要做个好人。

  平民xx就是名字,不会出现xx·xx的名字。但这个孩子有点“傻”。他把爷爷的名字,加在了自己名字前面,全名:比克·莎白。

  家里的东西变卖光后,莎白挨家挨户的谢过了在爷爷病时来帮忙照顾爷爷的人。莎白说,这是爷爷“吩咐”过的。

  其实是莎白觉得自己爷爷会让自己这么做。

  有一户较为富裕的人家,拿出了一块一次性的占卜石,帮这个孩子占卜命运。

  占卜石外表被一层透明的石衣包裹,呈现乳白色。这东西是稀有物品,可遇不可求。是一种对力量非常敏感的纯粹结晶,不含一丝力量。根据占卜一说,天地的一切,都由一种庞大的规则掌管运行,天地间的一切都有灵,灵化智得生命。所以每一个生命都有命数,对这个生命来说,凶即与这个生命命数相驳的地方,吉即与这个生命命数相合相利的地方。但是占卜却不能尽信,因为没人能完全洞悉天地间的庞大规则。

  占卜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要占卜的人,拨开它的石衣就可以了。石衣破开的时候,拿着它的人会被它吸取一点点自身的力量,然后根据本来无色结晶,呈现出的颜色花纹,判断它的占卜结果。至于,这个结果具体是什么,就只能凭借占卜师各自的水平去解释了。

  富人家骗莎白帮个忙,帮自己把这颗乳白色的石头拨开石衣。莎白就答应了。当然要骗,不骗,这老实人不听自己的,怎么办。而且还要一直瞒着,万一东窗事发,这老实人回来“找麻烦”怎么办。

  可惜,莎白拨开石衣后,富人就愣住了,他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干净的的占卜石。不,你想错了。这说明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力量天赋,是一个连占卜石都用不了的最普通……不,甚至还不如普通人的人。八成是个什么感觉不到的白痴。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富人腹诽着。

  可惜了,毕竟这是自己好友捡来的孩子,毕竟这孩子身上有着那个逝去好友的影子。其实做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要不我收养这个孩子吧?就这办了。

  “不行,爷爷说要我去帝都找比什科夫。”为难和固执的神情在莎白脸上浮现。

  富人终究拗不过这个孩子,跟那个好朋友一模一样。

  之后,富人安排了孩子去帝都的马车,可是莎白背后的小山又让富人傻眼了:这些是大家送给我的礼物。

  有用线缝成的守护符,刚出炉的白馒头,带着泥土的白菜萝卜,还有泥玩具……

  富人望着莎白在马车上远去。

  可惜了,可惜了,希望这孩子一生平安吧!

  ……

  紫色的蔚蓝星空,绯红的空间。漆黑的空洞中迸射出一道光柱。

  黑暗的空间中,黑色帷幕一点点褶皱。

  犹如一件斗篷,勾勒出一个伟岸如峰的身影,它的双手典雅地捧着一本悬空的奥秘之书。一支黑色的笔,夹在书的一页。

  他用幽暗的手提起黑色的笔,在书的一页轻轻勾勒。

  “这个世界,叫做蔷薇。”

  砰砰,砰砰。清晰可闻的心跳的声音,黑影佝偻着身形,黑色的笔和书一点点消逝。他双手捂住胸口,很是痛苦的感觉。可是他的嘴角上翘,却很开心,很幸福。

  黑色中的线条一点点重归黑暗。这个身影一点点消失。

  黑暗蔓延到了脖颈,黑影用最后的力气扭过了头来:“不是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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