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两年前,吕良一个人连夜跑到D市来找他。于是那天晚上,他们坐下后院亭子里聊了一晚上的天。
约莫是酒过三巡,吕良又一次提起了过往,只是这一次与之前不同的是——关于他父母的故事。
吕父年轻时还只是周边不太出名的新木匠,给老木匠挑水砍柴做饭洗衣,闲暇之余也偶尔帮忙打打手工上的杂。
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了,他毅然带着自已仅剩不多的衣服和票子踏往了北上的路。
这一路上,并不太平。旅途中,总是有人一不留神就丢了东西,或是一不小心人就饿晕了,可笑地是还有人会因为一件小事就打了起来,而且殃及池鱼。
值得庆幸的是,吕父身上的家当也不多。因此也会将精力放在他的身上,到他们看来这家伙一点油水也没有。
不值当。
在黄昏的晚上,吕父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同时这也意味着他将要成为街上放个碗就做生意中的一员。
他生来虽卑贱,却也从未接触过如此黑心勾当,至少他懂得一个道理——不食嗟来之食。
有手有腿,总不至于饿死。
于是,吕父在经历过无数次拒绝的悲切中认识了一位姑娘。比起吕父的粗矿,那位姑娘长得实在清秀,看上去就像是传说里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
吕父毫无例外地是喜欢上了这位姑娘,并且甘愿坠入爱河。巧的是姑娘也刚好对这个异乡而来的人有好感。
于是他们相爱了。
可惜那样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很久,表面的美好终是被远道而来的恶意打碎。
吕父连夜带着老木匠寄来的信赶回了家里,这一待就是一年。然而,这一年对于一个姑娘来说不可谓不煎熬。
等到吕父处理好老木匠后事再回去时,只偶然间听闻那位姑娘嫁了人,至于嫁给了谁,嫁到了哪里一概不知。
而这也是吕父终其一生掩藏了一辈子的心事,说起来也巧吕良也是有一次在床底下拾到一叠书信这才得知。
这个故事并不是有趣,然而在吕良心里就像是待了好久好久,他不敢说出去也不会说出去。
借酒消愁之后,吕良便躺下了。
早上醒来便匆匆坐上了去往E市的飞机,自此也与其他人断了联系。
直到最近他给周稞发了个消息,说是准备出国留学之后就杳无音信,或许他不想被任何人找到罢。也或是听到了某些不如意的消息,想要一个人静静。
无论怎样也不过是想要让自己活得不那么累,过得开心些。
不过吕良平日里喜欢乐于助人,真可当得上是中国好室友的称号。只是这家伙喜欢一根筋轴到底,不然好多奖项可就是他的了。
不过在一次饭后吕良的话非常的奇怪,而且好多事情的发生也是在那次谈话之后。
“周稞,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相同的两个人,或者说她们只是长得相同,其实并没有什么联系。”
当时周稞从未将二者相关联,现在想来八成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