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无法这一提醒,李山立刻恢复了冷静。
“莫三少说的是,我是被气糊涂了,险些误了大事。”
随后,望着周围的李家家丁等下令。
“所有人全给我滚,百丈之内要是让我看到谁敢逗留,别怪我翻脸无情。”
李山这般下令,家丁们哪敢违抗,全都一哄而散。他们也都是有眼力见的,看得出这次的事,以他们的身份,还是别掺和的好。就连在给李鹏程治疗的大夫,匆匆上完药后,也转身就跑了。
不一会儿,现场又只剩下莫无法、林双烔、李山和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李鹏程。
李山对于李鹏程的所作所为虽然愤怒异常,但看到他的样子,却又有些于心不忍,最后还是俯身将他抱起,示意莫无法和林双烔一起进李鹏程的房间说。
“两位,我们进去里面说吧。”
李鹏程的房内,桌上依然摊着那一堆他昨晚的战利品,只是除了林双烔为之双眼一亮外,李山和莫无法都好像没看见一般视若无睹。
李山先将李鹏程放在床铺上,然后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的问。
“程儿,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先皇御赐林家的家主玉佩,也是你能染指之物?你这是要害死我们林家满门啊。”
“我……我……”
此时的李鹏程也已经完全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可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愣是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你什么你,万幸这件事现在还在可控范围内,只要你把玉佩拿出来还给林少爷,莫三少答应了,不会再追究你的过错,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是,玉佩……”
然而,面对李山的劝说,李鹏程却哭丧着脸,欲言又止。
“玉佩果然早已不在你手上,说吧,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指使你这么做的幕后之人又是谁?”
莫无法开口说,这本就在他预料之中,所以倒也不觉得以外,但李山却更加气急了。
“你还不快说,那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替他做这种事,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对方手上,所以不得以而为之?”
看来李山终归是李鹏程的亲生父亲,即便已经被气得想要吐血,但还是在用看似逼问的方法引导李鹏程。毕竟,如果李鹏程是被逼的,那一切也就情有可原了。
不过,莫无法如何看不出李山的这点小心思,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说。
“李家主,我之前就向你承诺过,只要李鹏程如实交代整件事的始末,不管他是被逼还是自愿,此次之事我都不会再追究他的责任,还必定帮他把左臂治疗完好。”
“谢谢莫三少,程儿,你还不快说?”
李山尴尬的一笑,再次催促李鹏程。
“是,爹,其实这件事要从两天前开始说……”
听到莫无法真的不会再追究,还会治疗自己的伤,李鹏程也是如蒙大赦,再也不犹豫,开始娓娓讲述起来。
两天前的傍晚,李鹏程一如往常的走出家门,想要去找点乐子。
而当他来到南市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再加上是吃饭时间,各种小贩也大多收摊回家,街道上人影稀疏,难免显得有些冷清。唯独有一个摆在拐角处的小摊位,依然十分热闹,不仅围满了人,还不断传出各种他十分熟悉的吆喝声。
“一二三,小……”
“四五六,大……”
“豹子,通吃……”
李鹏程平日里,对于女色等,虽也喜好,不过也就一般般,但对于赌,却是嗜爱如命。听到这样的吆喝,立刻就把他的赌瘾勾了起来。
奋力挤进人群后,他发现这伙人果然是在赌骰子,这又是他所有赌法里,最喜欢的一种。
此刻,坐庄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胡子拉碴,有些邋遢的男子。要是在平时街上遇到,李鹏程可能连正眼都不会瞧对方一眼,甚至还会嫌脏而有意避开点。但现在,他却丝毫也不介意。
“嘿,我说,你们这怎么个玩法?”
李鹏程兴奋的问邋遢男子。
“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们这的玩法很简单,比大小,大过庄家我就算赢,一人一把,每一把都单独下注,庄家出豹子,则通吃。公子,你也要玩几把?”
邋遢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殷切的回答。
“废话,不玩我问你作甚?来,我先试试水,第一把就押十两。”
李鹏程说着中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公子果然出手不凡,只是试试就下注十两。”
邋遢男子嘿嘿一笑说。
“少废话,快开始。”
“好嘞,公子让开始,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们这就开始。天灵灵,地灵灵,走你……”
邋遢男子嘴里念念有词了几句,然后把手中的骰子猛地往桌上往里一丢。随着“卡拉拉”的一阵脆响,三颗骰子落在碗中,一通乱蹦之后,全都停在六的一面上。
“豹子,通杀,公子,谢谢您嘞……”
说完,伸手就把李鹏程之前放在桌上的银子拿到自己面前。
看到一局下来,自己练骰子都没摸到便输了,李鹏程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立刻又掏出一锭银子,砸在桌上喊。
“再来,我就不信你把把都能通杀。”
……
就这样,李鹏程一直赌到天色整个黑了下来,其他参赌的人也都各自散去,只剩他和邋遢男子两人,他都没有要停手回家的意思。
至于输赢,别说他身上出门时带出来的银两,就连欠条,都已经打了三张。
“李公子,天色不早了,我看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至于这欠条,我也不要了,还给你吧。”
最后还是邋遢男子先提出来说,由于打欠条,他已经知道李鹏程的身份。
只是面对他递还回来的三张欠条,李鹏程虽然心里很想伸手去接,但却又拉不下那张脸,咬着牙假装生气的说。
“你这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我李鹏程没别的什么优点,但就是愿赌服输。这欠条你收着,明天到李家来拿钱,少你一个子儿,我就不姓李。对了,明天我还要和你赌,有赌未为输,我就不信这个邪,你手气能一直这么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