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纤细的手掌轻轻一挥,将他的手打飞。
“滚,我对男人没兴趣。”
黑长直的清秀女孩挑起略显淡薄的眉梢,眼中带着嫌恶。
“啊?”
李长安有些蒙蒙的。
他只是略微表达好意而已,没想到就被嫌弃了。
但他发现清秀女孩的左耳上挂着一枚黑曜石耳钉,就明白了一切。
看来眼前的女孩是一个les,一般gay会在右耳上单独带一个耳钉,les是单独左耳,来彰显他们的“兴趣爱好”。
“不过就算是les也没必要这样吧,看来去那个太幽学府的人都是些精神病。”
李长安暗自想道。
想到自己即将踏上一场未知而艰险的旅途,他心中不免感到迷惘和无奈。
但他既然没选择,也只能接受这一切了。
飞机已经起飞,因为大气压的影响,他的耳膜有种堵塞的感觉。
他看了看窗外,发现飞机在云层之中飞行,下面的一切都在缩小。
他的注意力重新放在漫画书上,看着里面热血的打球场景。
不知过了多久,到了机内用餐的时间,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的空姐过来发放餐盒,里面是比较简单的牛肉咖喱米饭。
吃完饭之后,他继续看漫画。
清秀女孩却将那本《精神现象学》放入帆布包内,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上面画着像是恶鬼模样的图案,还有道教的五雷敕令。
“古怪的女人。”
李长安瞥了一眼,暗自说道。
“道教的五雷之中,我只掌握了水雷,看来还是差的太远。”
清秀女孩自言自语,随即翻开册子。
册子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隶书,还有一些略显诡异的画面,有妖魔、龙蛇,这些图案上还有一些古老的咒符。
“比我爷爷给我的那本书看起来好多了。”
李长安暗想。
这时,他看到其中的龙蛇图案,忽然感到脑海之中灵光一闪,神秘呼吸法自然流动起来。
一道似有若无的气流从膻中穴流出,刺入心脏,然后连接脾脏、肺脏、肾脏,最后涌入肝脏,形成一个五行循环。
紧接着,心脏位置仿佛生出一团火,那火焰渐渐扭曲,细密的金色咒印附着其上,化为一道淡金色的雷光,藏在他的心脏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李长安微微讶异。
难道这册子是某种修炼术法的秘籍不成?
而且他似乎练成了其中的法门,这样算不算偷学?
这女人可凶的很,要是知道他偷学了法门,估计要弄死他。
“小心点,可不能让她知道我学了她的法门。”
李长安将目光移走,不敢再看她手里的册子。
“龙雷是最难学的,再加上我是女子,想掌握龙雷愈加困难了。”
清秀女子摇摇头,将册子塞入帆布包里。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破开云层,开始向下降落。
随着气压的变化,耳膜上传来淡淡的不适感。
“终于到了吗?”
李长安松了一口气。
看来不需要面对这个古怪的女人了,但想到那神秘的太幽学府,他心中就不免有些紧张和无奈。
南方不愧是南方,这里的天气实在炎热的很。
今天早上穿过来的外套,都将他的肌肤捂热了,细密的汗珠布满了额头。
跟着其他人下了飞机之后,他走下电扶梯,拿到自己分运的行李,走出了机场。
天高气清,烈日灼心。
“日他仙人板板,怎么比我们成都还热,所以老子才不愿意来重庆。”
带着四川口音的眼镜男正在他身边抱怨。
眼镜男大约一米八的身高,剪着厚厚的蘑菇头,脸上是一副金丝边框的圆框眼镜,外面套着一件深青色儒袍,搭配的倒也有点味道。
颇有几分潮男的感觉。
但让李长安最感到意外的是,眼镜男脖子上挂着的翡翠吊坠,上面是观音佛像,上面用浅浅的金色点缀,中央却是道教的敕令。
“佛道合流?听说巴蜀地区是儒释道三家汇聚之地,或许佛道在此地并不分的那么清楚吧。”
李长安心中暗想。
“狗日的太幽学府,当我们陈家的子弟好欺负吗?这群龟儿。”
眼镜男骂咧咧地道。
“太幽学府?这家伙也是去太幽学府?”
李长安很震惊。
没想到刚刚出来,就遇到了两个古怪的家伙,都是去太幽学府的。
看来去太幽学府的人确实都是些疯子,想到这里,他越来越觉得前路晦暗。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去那算命网站,也不该做什么测试。”
李长安心中暗叹。
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去哪啊?我搭你们一程。”
一个略带重庆口音的师傅对着他们招手。
“好啊,好啊,老子去洪崖洞。”
眼镜男一下子钻进车里。
他看到李长安之后,从窗户里伸出头:
“你也去洪崖洞?”
“差不多。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
李长安虽然不想和眼镜男扯上关系,但这附近的车都满了。
要在烈日下在等一会,他估计要变成烤鱼干了。
“上来吧,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听你口音像北方人啊。”
眼镜男好奇地看着李长安。
“我来自长春。”
李长安咳嗽一声说道。
“长春?那是什么地方?”
眼镜男一脸疑惑。
“东北。”
李长安叹气。
“哦哦,我知道了,哈哈哈,东北省,老子知道,听说那里的妹子个子都很高,长得也很漂亮。”
眼镜男一脸得意。
“是啊。”
李长安苦笑一声,懒得纠正这个家伙。
毕竟在很多人眼中东北三省都变成了一个省,简称东北省。
“不过我们成都类妹儿巴适惨老,皮肤水灵灵的,就是脾气爆了点。”
眼镜男竖起大拇指,自己夸赞道。
“我们重庆妹子也长得好乖哦。”
那司机也是一脸自豪地道。
“大家都很好。”
李长安随口附和。
司机和眼镜男都颇为能聊,而且聊着聊着都开始上方言了,什么龟儿、娃儿、帽儿什么的,层出不穷。
李长安基本上都听不懂,只能根据他们脸上表情的变化来应和他们的话。
“我叫陈子宁,你叫什么?”
眼镜男问道。
“李长安。”
李长安随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