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冷哼无语。
人的脖子怎能长时间承受住近百斤重的哑铃悬吊,戒空的头如同落日般,缓缓垂下,惊骇道:
“你快把我脖子上的哑铃拿开,我快支持不住了?”
他真的支持不住了,喘着粗气,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现,眼球只着几厘米便碰着了钉板!
戒色冷哼道:
“你欺师灭祖,理应跪着向师父与佛像好好忏悔!不过,如果你愿意说出主谋的话,我或许会考虑把哑铃拿开!”
戒空大师闭嘴不语。
戒色转身向楼外走去,道:
“我现在要上去厕所,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刀疤正在钟楼外面呆呆而立。
戒色道:
“靖华,刚才为了惩戒我那善恶不分的师兄,忙个不停,靖华,我正想找你呢!”
刀疤瞪着戒色道:
“找我有什么事?”
戒色道:
“是这样的!你与戒空交手的时候,你所使用的步法似曾相识,究竟是那门子的步法?”
“步法?”刀疤微微一笑道:
“我从来没有练过什么步法!我只是在你与戒空纠缠时,把你所用的步法记在心中了!一时情急之下,就随手拿来用了!”
戒色大惊道:
“什么?这是我们阳明寺开山祖师所留下的高明步法、变化无穷,举世无双,天下无敌,你怎么可能…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靖华是在骗我吧!”
刀疤认真地道:
“我没必要说谎话来骗你!”
说着,他心里隐隐有些慌乱,因为忘尘崖上传授他武艺的神僧曾告诫过他,不能随便乱说…
但,最吃惊的莫过于李谡!她心想着:
“奇怪,戒色直言刀疤使用的踏雪无痕竟是阳明寺独门步法,刀疤又否认自己会踏雪无痕,怪哉…”
其实她心里的疑惑非常多,阳明寺似乎充满了神秘,令她好奇无比,黄伟则也差不多…
事有轻重缓急,武功秘笈对习武之人而言是最重要的东西,故戒色在质问刀疤后,方才回神冲李谡与黄伟浅笑道:
“阿弥陀佛,刚才多谢二位施主仗义出手,贫僧感激不尽,只是贫僧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要求…”
黄伟呵呵一笑,挤眉弄眼道:
“放心吧,我们啥都没看见,警察那边你自己唬弄过去!”
戒色喜形于色,点头道
“如此甚好,多谢施主成全…”
话音未落,钟楼内传出一个细若游蚊的声音:
“戒空,你的身份已经败露了,大哥认为你己没有利用价值,认命吧!”
戒色声向钟楼内疾射而去,道:
“楼内有声音!”
钟楼之内,戒空大师伏在钉板之上,已经断气!
戒色望望楼顶,楼顶有一个大洞,显然,有人杀人灭口,从楼顶袭击慈宽大师,将他杀掉了!
窗外有一条人影一晃,戒色一眼就看见了,忙飞身破窗而出,向人影追去。
刀疤见状,急道:
“戒色,我帮你!”
说罢,和戒色一齐向人影扑去,李谡与黄伟亦紧随其后。
越过朱色院墙时,戒色掷出几块瓦片,挟着“呼呼”的劲风向人影背后袭去。
人影忙闪身躲避,身形为之一滞!
刀疤腾空飞起三丈多高,身衣空中,四肢一张,扑向人影,手中柳条一挥,一招“剑倾天下”神态凛凛,有如天神下凡!
戴着熊猫面具的人影身形倏转,大声叱道:
“好小子!想不到你手里柳条但却有如此的威力!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好欺呢!”
语音一落,面色倏冷,举掌斜拂,对着刀疤的身上几个要穴拂来。
刀疤身在半空,无法闪避,眼看就要被人影击中。
戒色大喝道:
“不用怕,有我!”
喝声中,一头朝人影撞来。
人影突不及防,左颊被戒色的铁头功撞个正着,“砰”地一声响,身形倒飞了出去。
戒色也被震得四脚朝天地跌在地上。
人影借这反震之力,跃入一片树林之中。
树林里,枝繁叶茂,繁花似锦,灌木丛生,静谧祥和,哪里还能看到人影。
戒色大喊道:
“喂,胆小鬼,给我滚出来!”
树林中依然是一片死寂,但自左侧树林中却发出一阵轻微的细响,显然那是踏碎地上的枯枝落叶所发的声音。
戒色与刀疤二人身形电快地扑了过去。未及接近,一只手掌,一根柳条,己连环的罩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劈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过后,那里根本未见人迹,二人心中一骇,四只眼睛四处搜索过去,仍然没有!
戒色“嘿嘿”笑道:
“靖华,当年我在下乡当知青的时候,野猪那是没少抓呀,嘿嘿,看见我怀里这些粉末没,这就要是吸入一点,全身奇痒难耐,最后疼得嗷嗷叫…”
说看,他自怀中摸出几包小塑料袋,挥掌顺着周遭“啪啪”打爆,白色粉末飘了满树林都是…
李谡与黄伟在其说话时,便已腾身跃起,蹲在了大树干上,俯瞰着戒色的表演,黄伟低声道:
“这戒色年轻时,恐怕是个狠茬儿呀!”
峥嵘岁月过来的人,都有股狼性,李谡金陵老家经商的父亲曾经就经历,据其只言片语,当年武斗、打架,可不是动刀、弄棒,而是枪…
往事历历在目,李谡陡然又想回去看看,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冷哼陡然从戒空与刀疤的身后灌木丛里发出。
李谡登时心神一震,回过神来。
同时戒色、刀疤也齐齐回过身来,只听得一缕风声破空而来!
“噗!”
戒色手中正准备继续扔的塑料道顿时被一缕白光击得爆炸开来,里面的白粉顿时洒了他满脸,活脱像个白脸僵尸!
但戒色无暇顾及脸上的粉末,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一道白色霹雳迎风飞射而来。
戒色惊叫道:
“恁个娘哩,这是什么?”
刀疤大声嚷道:
“闪电邪异!戒空快躲!”
戒色微微点头。
二人同时飞跃而起,腾起两丈多高!
闪电从他们脚底射过,撞在一棵大树上,大树立时碎成万片!
戒色飘身落地,拍着胸脯道:
“哎哟…好可怕的雷电啊!”
树林中这时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道:
“大哥,小弟办事不力,请大哥恕罪!”
另一个冷如万年玄冰的声音答道:
“那个和尚是谁?”
带着笑意的声音道:
“那个和尚就是戒空的师兄戒色!”
戒色骇然而惊,道:
“哦,又一个同党来了!”
他横掌于胸前,喝道:
“林中是何方神圣?”
刀疤也持柳条凝立,全神戒备,只要对方一出声,就立即出手。
而林中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大大出乎二人意料之外,二人心中纳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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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谡与黄伟不期然目光对视一眼,骤觉事情更精彩了!小小阳明寺,竟会发生江湖争斗,二十一世纪,这可超稀奇,不看白不看…
双方沉寂了一会,居然没有再以答话。
突然自戒色侧旁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击掌声音,接着便木屑横飞,朝二人身前扑了过来。
只听林中那个冷冰冰的声音道:
“你就是将会继戒空之后,继承阳明寺主持的戒色和尚?”
一股强绝寰宇的功力,随着“噼啪”声,朝戒色、刀疤身上推来,使二人不自禁地连连退了数步,由于这股掌劲来得悄然,分辩不出声音准确的位置!
这时他们身上都被树叶刺破了许多皮肉之伤,显得十分狼狈。
戒色怒哼道:
“正是!看你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十成也是好人啦!你一定是杀我师父的主谋!”
冷如玄冰的声音道:
“戒色,忘尘崖上的秘笈老子己是志在必得!”
果然不出所料,来人是为了阳明寺的神功秘笈而来,这些瑰宝可是阳明寺祖师留下福荫后人,戒色岂能如他们所愿,拱手相让,当即大喝道:
“呸!什么志在必得?”
刀疤也大吼道:
“哼,究竟是谁,你在哪里?快滚出来呀!”
冷如玄冰的声音沉沉吐出四字:
“阻我者死!”
戒色冷笑道:
“想吓唬我?没那么容易!”
冰冷的声音道:
“好!既然你像圆觉那老鬼一样冥顽不灵,下场也是会与他一样!”
话音刚落,一股奇厚的掌风自林中疾射而出,直朝戒色袭到。
刀疤惊呼道:
“戒色小心!”
戒色一笑道:
“少担心!我还避得开!”
说着,身形一晃,连连斜退几步,避开凶猛袭到的掌劲。
林中之人没有再次攻袭。
本以为突破先天中期已足矣笑傲现代的黄伟满脸凝重,自言自语道:
“厉害,想不到现代还有如此高手,我真是小看天下人了!”
来人武功确实高绝,李谡也十分认同他的话,以这简单招式来看,至少也在金丹后期,她不禁对幕后黑手更来了兴趣,又斜瞥着黄伟,笑道:
“你晓得厉害了吧,这世界武功高强的人多得很,以后还需要努力!”
话音刚落,黄伟倏然出手,在李谡丰隆圆润的酥胸用力一抓,邪笑道:
“昨晚,我还没努力呀,是谁狂呼受不了…”
乍见黄伟不分场合时宜的毛手毛脚,李谡顿时左腿扫在得意忘形的黄伟身上,腿势力足千钧,“啪”一声,把他扫个摇摇晃晃,从狭窄的树枝上坠下去,正当其骇然失色时,一只白嫩纤手拉住了他!
李谡板着脸,教训道:
“看你还敢不敢随便…”
黄伟悬吊半空,连忙求饶:
“嘿,不敢了,都怪我摸上瘾了,老婆你魅力四射,我把持不住…”
二人低语之际,树林下,戒色看了刀疤一眼,道:
“这家伙非常利害!以我的身法,还可以与他再纠缠一会,你还是尽快去通知其他的人吧!”
刀疤点点头,转身而去,转眼消失在叠翠丛林中。
这时,戒色前方五丈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着迷彩服,面戴喜羊羊面具的人影。
倘若刀疤在场,明显可以看出,此人正是熊雷,只是他早走了一步!
熊雷似乎也正是看准了这点,等他离开后,方才现身!
戒色朝地上吐一口浓痰,道:
“啊,呸!”
“藏头露尾,看你的功夫出不过如此,还有什么绝世劲招,尽管使出来,佛爷一一接下啦!”
熊雷环手而立,冷声道:
“想不到阳明寺之内,除了圆觉跟神僧,还有一个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阳明寺虽然寂寂无名,里面的和尚实力与胆色还真不是吹。
然而,连李谡都觉厉害的人,戒色会如此轻视吗?
却原来,戒色正心想:
“哎!希望可以用说话来拖延他,等刀疤唤来寺内的那个深不可测的女人来就好了!”
他不知道,李谡与黄伟牙根就正躲在树上偷看呢!
戒色为了拖延时间,摆出一副高人姿态,朝熊雷嬉笑道:
“诶,过奖了!高手大多数都是深藏不露的!我劝你还是知趣些,早点回家再练十年八载吧!”
熊雷不语,右手在身旁大树轻轻一按,树干顿时发出“咚咚”的打雷声,紧接着,树皮竟然着火,猛烈燃烧,诡奇无比!
戒色见此情景,心中惊骇不己!
熊雷喝道:
“戒色!让你尝尝我的雷火蛟龙,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喝声中,按着树干的右手,劲力骤吐,燃烧的树干,顿时碎裂成无数小火团,迅雷不及掩耳,组成一条长龙,直射向戒色。
火龙挟着“呼呼”的劲风,势若雷霆!
戒色冷笑道:
“嘿!又是雷呀火呀龙呀的,一点新意都没有!算你走运,贫僧慈悲为怀,不想打败你!”
话虽这样说,但他也不敢怠慢,疾施出踏雪无痕步法,身形急急一晃,避过火龙。
火龙擦着戒色的右腰而过,顿时把他的僧袍引燃,吓得他老脸苍白,匆忙伸手扑灭火势,暗惊道:
“哇!好险啊!”
熊雷也暗自心惊:
“这个戒色竟然有如此高深绝妙的身法!”
“轰隆隆”
一声巨响中,火龙余势不减,把数棵参天大树击得粉碎,可见火龙所蕴含的非凡劲道!
李谡与黄伟双目炯炯,旋即坚定点头,事情有变,来人的武功远超戒色,不出手看来是不行了!
戒色鄙夷地笑道:
“哈哈看见了吧,你连我半根汗毛也无法伤,看来也不过如此!”
熊雷冷笑不语。
戒色又道:
“你还有什么功夫尽管使出来吧!否则连我也无法打败,怎么打败忘尘崖上的神僧呢?”
站在戒色面前的熊雷突然消失了,无影无踪!
戒色环顾四周,自言自语地奇道:
“咦?人呢?难道他走了?真好”
“啪!”
蓦然,一只大手在他的左肩上拍了一下!
戒色触电似在弹出丈远,再转眼一看,却见拍他肩膀的人,是李谡,其身后还跟着面无表情的黄伟。
戒色惊喜地叫道:
“哈,美女施主,是你?”
李谡略皱眉头道:
“戒色!发生了什么事?”
戒色吁了口气,道:
“你来便好了!刚才我碰见了那个杀我师父的凶手!”
李谡双目似电,朝周遭遥望,搜寻着熊雷身影。
戒色道:
“我还与他交过手,你看!他仅仅只使用了一招,便把这里弄成一塌糊涂!”
其实李谡早就看见了,唯装模作样的眉头拧得更紧,沉吟着道:
“哦,仅是一招便有如此惊人的破怀力,此人武功怕是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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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色忧心忡忡地道:
“嗯,他确实很强,看来只能去找神僧出手,拯救阳明寺了!”
树林不宜久留,三人简短几句,便折回寺庙。
熊雷并未再度出现,因为…
这时,一里外的阳明河上一座小桥上,熊雷正顶着烈日站在桥边,望着河中的流水出神。
“突突突”
三轮摩托车卷起一阵沙尘,戴着草帽的老王心里狂笑:
“妈的,三个傻x,这40度的天,还穿西装打领带,都不怕长痱子…”
普通人的确难以理解熊雷的想法。
但,站在他背后的熊风却似其肚子里的蛔虫,只见他满面笑容,笑道:
“大哥,戒色和尚能够避过你的雷火蛟龙,看来只是巧合罢了!”
半晌,熊雷才缓缓地道:
“绝对不可能!别看他傻头傻脑,单是他的步法己非泛泛!武功虽然没有露出来,但以他的步法推断,他的功力决不在圆觉老秃驴之下!”
“眼前这个戒色己非常棘手,还有李果儿牵涉此事之中,事情更是复杂!”
“大哥,圆觉、戒空已经相继遇害,死的人有点多,戒色也肯定会把事情告诉忘尘崖上的神僧,假如我们再杀掉戒色,恐怕会惹出更大篓子!”
“事情如果闹到老板耳中,夺取阳明寺秘笈势必告吹,到时候只怕我们也要受老板处罚…”
骄阳似火,晴空万里。
峰峦叠翠的阳明寺朱瓦上闪烁着耀目金光。
偌大的正殿内,布满了戒色的足迹,他正背负双手,踱来踱去!
刀疤、李谡、黄伟在旁静立不语。
戒色突然驻足道:
“哼!那家伙杀了我师父,我绝对不会让他奸计得逞!但这厮如此利害,也极难对付!”
顿了顿,道:
“李施主,您巾帼不让须眉,武功了得!这回可要看你的了!”
李谡微微摇头,道:
“我并非阳明寺的人,似乎不宜干涉!”
戒色道:
“嘿!那你便错了!其实此事也与你有莫大关连!”
李谡与黄伟不解地盯着戒色,不语。
戒色笑了笑,道:
“你们二人来寺庙就遇上了杀人命案,也有嫌疑呢!”
李谡点了点头,答道:
“是的!那有怎样,我们可不怕这些!”
戒色见李谡不上套,眉头紧锁,猝然想到了些许,道:
“你是不是很困惑刀疤武功,还有咱们阳明寺的来历?”
戒色大师不愧眼力过人,紧紧抓住了李谡所展露出的蛛丝马迹,一颦一笑…
阳明寺看来真与天山剑派有莫大关联,总算故人之后,目下正值危难关头,李谡也不能坐视不管,朝戒色问:
“阳明寺怎来的?”
戒色仍盯着李谡,道:
“那好,且听我细细道来…”
李谡仍是不语,等着戒色继续说下去,并未与刀疤也洗耳恭听。
戒色大师转过身,道:
“说来已经是一千多年前了,传闻那一年,燕赵之地暴雨成灾,洪水为患,是京城最多灾多难的一年,而这里在当时是无名荒山,直到有一个人出现,他在这里修建了阳明寺…”
“一千多年前的事”李谡对完全无视了,毕竟太过久远。
“据说有一夜,老天爷像以了疯一般,天上狂风暴雨,雷电怒吼,百姓无法成眠,紧接着洪水肆虐,一夜间,阳明山变成泽国,自此以后,年年暴雨,百姓们也年年被淹,恰好有位得道高僧路过此地,便给村民直言,在山上修建寺庙,镇压气运在…于是有了阳明山、阳明寺、阳明湖、阳明河…”
说了等于没说!
李谡道:
“那名僧人是否在忘尘崖上,刀疤,他还教你武功?”
李谡直接把所有秘密捅爆,刀疤闻言,面若死灰,黄伟则浅笑不语,戏虐的望着他,戒色恍然大悟,似明白刀疤的步法从何而来…
静了半晌,众人目光都聚焦在刀疤身上,他苦笑道:
“哎,李果儿,黄伟、戒色,其实我本姓独孤,名靖华,全名独孤靖华!”
果然!李谡闻言,好奇凝视着他。
刀疤目露痛苦之色,吐出惊人之语:
“轩辕世明其实是我杀父仇人!当年我本是阳明山下的农家子弟,当时,我的理想是考个好大学,让每日勤耕的父亲过的好点,但是,我没想道,我父亲其实身怀绝世武功,而轩辕世明有一晚上门找我父亲比武,当时,我父亲与他约定三日后,即叫我快走…”
说到此处,刀疤已泣不成声,断续道:
“后来跟我相依为命的父亲死了…”
戒色道:
“所以你就经常来阳明寺偷东西?”
“嗯?当时父亲惨死,我一来上山暂避风头…戒色,多谢你早年救济我…”
刀疤强抑眼泪,又道:
“当年我无处可去,便跑到阳明寺的忘尘崖,那里是你们寺庙禁地,严禁擅进…”
“我的奇遇也从那里开始,当时偶然发现忘尘崖内有个漆黑山洞,住着一名不知年岁的老僧,尽管我度日维艰,还是每天给他送些吃的”
“就这样,一送便是两年,可惜山洞内的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半句话!还过我仍然深信,他绝对没死,一日,我照端着一盘素菜和一碗饭给他吃,他很快便吃完了。”
我忍不住道:
‘咦?这么快就吃完了?吃了两年,大师也该感到腻了吧?不如待我明天给你弄些新菜式,如何?”
他依然默不作声!
翌日清晨,我搞了一条红烧鱼,给他送去。
我笑着道:
‘嘻嘻!看!念在你我这两年交情,我今天不惜为你冬日下河摸鱼,我没有食言吧!’
话刚说完,我手上盘子中的那条红烧鱼竟自动地飞进了山洞内。
接着,里面便传来大咀大嚼声。
我又笑着道:
‘哈哈!滋味无穷吧?我看你也想多尝一些新口味,让我再想想办法!’
第二天,我与几个村痞发生口角,便让他们揍得鼻青面肿,右臂骨折!但我仍是给山洞的他送去了饭菜,菜是卤肥鹅,是我特地从山下买来的,我一边用左手从食盒里往外拿饭菜,一边道:
‘对不起!今天我出了点事,才会迟了些时间送饭给你!’
忘尘崖的他这回却开口了,声若洪钟:
‘小伙子,你不便行动,就让我自己来吧!’
这是我两年来听见他第一次说话!
接着,我便听见了‘膨’地一声是以掌击地声,还伴着‘哗啦’地一声!然后,我就看到我面前的饭盘和菜盘便平平稳稳地飞进了牢内!
我身不由己在惊叫道:
哇!好利害的武功呀!前辈,以你这么高的武功,难道是在闭关?
牢内的他声音之中夹杂着几许漠然:
‘心门已闭,凡尘无挂!”
我不解,我不懂他武功这么高,也不懂他的话,但是我知道,他若可以教我武功,便能给父亲报仇!当时我18岁了,也晓得越是有能耐的人人,脾气越古怪…
“我没有再问,因为我知道,如果他想告诉我的话,他会说的,如果他不想告诉我,无论我怎么问,也是陡然!
他告诉了我:
‘我是自己愿意留下来的!’
我更茫然,便猜测着道:
‘自己愿意留下来?是犯了错误吗?'
他没有答话!
我认为他是默认了,便得意地笑着道。
‘哈哈,给我猜中了吧?不过前辈何需这样介怀?所谓人谁无过?只要能改,善莫大焉!我也犯了不少的错,最错的是以前常跟父亲吵架,未能孝顺他…只要有心悔改不就行了吗?
半晌,他道:
‘小伙子,你实在想得太天真了!我所犯的错,并非你能懂,是了!你今日为何满面伤痕?还有听你所言,父亲出事了?’
我抚着肿得完全看不见的左眼,悲伤而又愤慨把家变与饱受欺辱的事,道给他听。
他沉默一会,却突然从牢内射出一根竹筷,直射我的面门。我闪避不及,被射中,但不很痛,可见他是手下留情。我失声惊叫道:
‘啊?你干什么?’
我听到了牢内一阵折断竹筷的声音,接着便听他道:
‘我不会交你杀人的方法,但是被人欺负了,除了还击,还有另一个解决方体!
我正想答话,却又听见他喝道:
‘小伙子,快避!’
我来不及细想,便撒腿就跑!但没出几步,便被他射出的竹筷射在屁股上,击得我一个趔趄,趴倒在地。
他又道:
‘只要懂得闪避,那无论欺负你的人有多强,你也可以化险为夷!’
我爬起身来,继续向前跑。他仍然喝道:
‘再避!’他的话音一落,便有一截被折断的竹筷向我射来。
我拼命的闪避!
他再射,我再避!如是这样,以后每天我送饭给他时候,他都以筷锻炼我的闪避身法。
日复一日,不出半年,村里的那几个痞子己无法碰我,我于是更有兴趣练下去。
但在我大有进境之后,他所掷的东西便越来越快,方位更是刁钻古怪!用的劲道,也越来越重!而且是以四万八面向我夹攻!所掷之的变成了石块。
原来他早已养着阳明山的猴子,更命令它们以石块向我攻击!终于把我弄至遍体鳞伤!
不过幸得他多番投石指路,我的步法总算达到了一个流水行云的境界!
一次,我按时给他送去饭菜。他用完,道:
‘靖华,想不到你悟性奇高,短短时日己自成一套独特的步法!’
我感激地一笑道:
‘哈!其实应该多谢你的悉心引导才是!’
他道:
‘靖华,以你目前的身法,即使强敌当前,你不懂得攻敌,也己能站于一个不败之地!’
我自信地点了点头!
他又道:
‘你,可不想多学一招两式傍身?’
我欣喜若狂,后来,他就又让猴子来教我一套剑法,最后练了几年,我心想可以替父报仇,便骗他说自己出去闯荡,结果被轩辕世明一诏打败,抓了我,他怜我命苦,留我一命,最后让人给我打一些试剂,拿我做实验!”
故事总算讲完了,刀疤也是个可怜娃,李谡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刀疤又朝李谡歉疚道:
“李果儿,我都是受命于人,并非想与你作对…”
李谡没有答话,但在心里道:
“忘尘崖上的和尚身负奇功,而且自甘遁隐,真是高人,有机会定要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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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色默然半晌,又道:
“李施主,若你能够帮助们阳明寺渡过这个难关,我带你去见神僧又如何,说不准他能指点你一二,武功突飞猛进…”
李谡闻言,霍地转身的殿上走去,道:
“你这样是与我交易?”
戒色猝然一怔,继而一笑,摇着头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谡在大雄宝殿门前站住身子,冷声打断戒色的话道: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戒色正色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们一把!带你去见那位前辈,仅为多谢你一番帮忙而已!”
李谡叹道:
“放心!那个身怀雷劲的高手企图盗窃你们的神功秘笈,我不怕告诉你,戒色,其实于我有旧,所以你们的事,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顿了一顿,又道:
“更何况早前我也坏了他的大事,你认为这不是惹火烧身吗?”
戒色猝地乐极大笑道:
“哈哈既然得你亲口应承,我戒色大可高枕无忧了!”
李谡又继续向外面走去。
戒色追了出来,道:
“嘿!我们一定不会让那些四类分子计划得逞!”
李谡没有回头,也没有驻足,淡淡地道:
“好!这次度假愈来愈有意思了!”
戒色转身四处一望,皱眉道:
“咦?李施主,黄施主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李谡马尾一甩,回头朝他莞尔笑道:
“看来,他早已迫不及待!”
戒色陡地惊叫道:
“吓!他去了忘尘崖!”
李谡没有答话,仍自顾朝前走去,早前二人就跟着刀疤上去过,还瞧见了那山洞,黄伟听说那里有神僧,早已猴急跑去涨涨见识,只是…
戒色神色焦急地道:
“糟了!黄施主根本不知道往忘尘崖的捷径,如果他由庙里的大道过去,半路一定会碰上本寺的四大护法武僧!”
顿了顿,又道:
“这四大护法得我师父圆觉大师亲自培训,武功非同小可!
李谡闻言,又回头道:
“四护法?如果与戒空相比,又是如何?”
戒色答道:
“如果单打独斗,四人的武功当然比不上戒空!但如果四人联手,我师兄也绝非他们的对手!”
李谡悠悠地道:
“既然这样,那你就大可放心了!黄伟可以应付得了他们的!”
尽管黄伟只有先天中期,奈何曾经他练就出青铜刀气,且战斗经验丰富,应该能应付,故李谡并不担心…
戒色对李谡的话有些不解,但心里暗自道:
“啥,这婆娘看来跟姓黄的明明是夫妻呀,这还真各玩各的呀?姓黄的真过了四护法这关,那就更糟了!不行!我要立即赶去阻止他!”
心念匍定,戒色朝李谡与刀疤喊了一声:
“呃,你们二位还是在寺里休息下吧,我去看看黄施主,那里是本寺的禁地,你们千万不要跟着来!”
说完,拔腿向忘尘崖方向狂奔而去…
李谡迈着轻盈的步子,置若罔闻,转眼也紧随其后,开玩笑,黄伟好不容易复活,如若再有差池,李谡恐后悔晚矣…
眼见二人离开了大雄宝殿,刀疤抹了一把泪,毫不犹豫的龙行虎步,追了上去。
也正如戒色所言,黄伟不知道通往忘尘崖捷径,便由正路而去,在快要接近忘尘崖时,便遇上了四名正在打麻将的和尚!
这四个膀大腰圆壮汉,若不是身上穿着僧袍,恐怕黄伟还误认为是流氓!尤其是其中一人胸口竟然还纹着一尊弥勒佛!
不用多说,四人正是圆觉培养的阳明四护法,为首皆为玄字辈,智慧悲苦,依次排号。
大师兄玄智还算有点高僧形象,颇为讲究,和颜悦色的指着一块标示牌,朝吊儿郎当的黄伟笑道:
“这位施主,前面是本寺的禁地,千年名胜古迹,还有不少文物,不对外开放,擅入者,本寺要通知文物局、警局追究责任,以毁坏文物罪处以拘留、判刑不等处罚,施主请回吧!”
衣衫不整,胸口露出弥勒纹身的和尚就是老二,玄慧他脾气暴躁,皱着浓眉,极为不耐地道:
“大师兄,咱们少跟这小子啰嗦,让我抓了他送警局完事儿了!”
说罢大吼一声:
“小子,毁坏国家文物,你犯了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吼声中,随手抄起板凳旁的一根木剑挽起三朵剑花便要向黄伟扑过来。
玄智伸手一挡,将玄慧拦住,道:
“二师弟,休要鲁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然后又转身黄伟道:
“这位施主,请回吧!”
黄伟摇了摇头,冷冷地道:
“嘿,我走的路,从来没有退路!”
玄慧怒呲牙咧嘴地冷笑道:
“这么说,你今天是要闯关了?”
说着,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黄伟不可置否地用力点了点头。
骤见黄伟有恃无恐,人精玄智上前一步道:
“请问施主姓什名谁,在哪个单位高就,指不准咱们还是自己人…”
黄伟微微一笑道:
“你家黄爷的姓名、单位,你们根本不配问,少套近乎!”
玄智沉声道:
“如此,就休怪我们无礼了!”
黄伟横眉扫向拿武器的几个和尚,道:
“希望你们手段光明一些,那些破铜烂铁趁早收好,不然,到时候可别怪我事前没有跟你们讲清楚!”
玄慧鼻孔里一声冷哼,道:
“好狂妄的畜牲,佛爷今日非把你乱剑穿心不可!”
黄伟反唇相讥道:
“阁下自始至终,出口成赃,没有一句干净话,莫非是吃米田共长大的?”
玄慧青筋凸起,勃然大怒道:
“小杂毛,竟敢侮辱佛爷?看你这身板,也是习武之人,亮出你的家伙吧!”
黄伟笑道:
“你还不配让我亮家伙!”
玄智此时也怒发冲冠,喝道:
“好狂妄自大的小子,佛爷今天要替你爹妈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天高地厚,再送你去警局!”
黄伟不屑地一笑道:
“谁教训谁,那还得过了招才知道!”
玄慧道:
“好,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佛爷可告诉你,我们兄弟与人打架时,不论对方人数多少,都是共同进退,你可要小心了!”
黄伟淡淡地道:
“多谢指教!我就喜欢人多,打起来也热闹些!请吧!”
玄智傲然道:
“来者是客,我们先让你三招吧!”
黄伟笑道:
“哟呵,挺狂啊,动手呀!来呀!”
见黄伟轻佻的挑衅,脾气暴躁的玄慧直气得跳脚,“哗哗”几声,手中木剑挽了俩剑花,剑着黄伟怒喝道:
“臭小子,佛爷对你己是十分忍耐,看来你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黄伟“哈哈”大笑道:
“我就算看到了棺材,也不会掉泪的,因为棺材装的是你!”
“好小子,真是有佛爷当年风采!”
“知道佛爷四人以前在京城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四大恶人嘛!今儿个教你尝尝厉害!接招吧!”
玄慧话音刚落,手中木剑就倏然出手,快如闪电,三招九式,剑剑直指黄伟的胸前要害部位!
黄伟早就做好了准备,见对方木剑来得迅猛,一吸气,腾身退了三步。
玄慧见三招皆都无功,脚下生风,快步逼进,手中长剑舞起漫天剑雨,罩向黄伟,恨不得一剑将黄伟刺个透心凉!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凑热闹。
结果还真应了李谡所想那般…
只见黄伟面对跟流氓差不多的玄慧和尚也不敢托大,分外小心地躲闪进退,庞大的身躯并未影响他的速度,其灵巧无比地见招拆招,见式拆式,不疾不徐,神闲气定地防守着玄慧的进攻。
几十个来回下来,黄伟一招都没有攻,而玄慧木剑剑尖,每一次眼看就要刺中他的要害,都被他轻而易举地避了开去。
站在一旁的另外玄智、玄悲、玄苦三人看得暗自心惊,都不知道黄伟这灵巧飘逸的步法出自何门何派,看似杂乱无章,可又是那么缜密精妙,守得浑无破绽。
就连玄慧这样的仙境高手,也奈何他不得!
玄悲大叫道:
“老二,这大个邪门得紧,一定要将他生擒活捉!刚才我已经给警局打电话了,他们待会派人上来…”
言罢,抽出腰间携带得甩棍,飞身扑上前来,要对黄伟展开夹攻。
玄悲用的是一根加粗加长的伸缩不锈钢甩棍,看起来就像根狼牙棒,配合其粗旷的脸,活脱像个路霸…
玄苦哈哈大笑道:
“小子,咱们四兄弟当年混京城的时候,可是同进退共生死,打得那群顽主成了乌龟王八,躲在壳里不敢出来,今天你吖倒霉了!”
“了”字刚落,双掌一晃,向黄伟攻出了十余招,凌厉奇幻,沉猛霸道,与玄慧的木剑及玄悲的甩棍将势单力孤的黄伟紧紧罩在一片剑、棍掌影中。
三人本就内力强于黄伟,如今再是联手,尽管黄伟战斗经验丰富,也顿感压力倍增,险象环生,急忙从身穿的黑色靴子里抽出军用匕首,将自己祖传的刀法施展开来,劲凝右臂,刀虹翻飞,犹如怒龙搅海,向木剑、甩棍迎了上去。
三人这一场好杀,闪闪刀光剑影挟着森森劲气,滚滚掌风带起隐隐雷声。
两米方圆内真气激射,尘土飞扬,树枝被震得摇摇晃晃,小草被荡得连根拔起!
黄伟手中的匕首乃是短兵刃,吃了长度上的亏,面对玄悲的甩棍发挥不出匕首的威力。
何况玄慧手里的木剑也非普通木头所铸,而是又硬又沉的紫檀木!加上玄苦一双铁掌却像鬼魅一样凌厉凶狠异常,时不时给黄伟来次偷袭。
黄伟刚以匕首化解了玄慧刺向自己面门的木剑,玄苦的右掌又挟着“呼呼”劲风拍向他的背心!
他急忙旋身以匕首削向玄苦的右掌。
玄苦不敢大意,缩手翻掌改向他的后腰拍来,左手骄指射出一缕指风,击向黄伟后脑勺,双管齐下!
黄伟见对方掌指并用,招招指向身已的要害大穴,心里暗暗大吃一惊,急忙错身横步闪避!
他身形尚未站稳,玄悲的甩棍猛然砍向黄伟的右肩,左拳击向黄伟胸口,棍拳合用,招招辣手,式式歹毒,直逼黄伟要害。
黄伟先机己失,心中凛然,被三个流氓和尚如影附形般短改近打,迫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玄悲见占尽上风,气焰顿长,口中一声长啸,将手中的甩棍幻化起万千棍影,在灿烂的阳光照耀子,不锈钢滚迸射出万道金光。
一旁拿着手机录像的玄智嘿嘿冷笑,叫了一声好:
“哈哈,老二、老三、老四,加把劲儿,这小子撑不了多久了!”
三人闻言,不动声色,攻击却更为凌厉!
黄伟更感压力大增,应付吃力,急忙将手中的匕首舞成一片刀幕,层层叠叠,密不透见地把自己裹在里面,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稳固防守,在做打算…
可论及战斗经验,四大护法也不差!
玄慧以他几十年的深厚功力和临敌经验,手中木剑招式一变,幻起千层剑影,势如疾风劲雨,闪电惊雷般地罩向黄伟,同时叫嚣道:
“小子,给爷躺下吧!”
而玄悲的甩棍一下子变成长枪一样,疾风暴雨般的狂捅黄伟,恰到好处地弥补了玄智快剑疾攻中露出的少许破绽。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逼得黄伟眼花耳鸣,胸闷头晕,险险喘不过气来。
黄伟心中大惊,暗道:
“想不到这两位秃驴的刀棍配合,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我得千万小心!不能老局限于防守!”
心念所至,手中匕首化作亮晃晃的一道光芒,直刺向玄智的眉心。
玄智慌忙举剑格挡。
谁知匕首与木剑刚一相交,就闻得“当嘟”一声,玄智手中一轻,木剑己给匕首削断成了两节!
这一惊,直骇得他汗毛倒竖,胆底生寒,这时才知道对方手中军用匕首,乃是一柄分金断玉,削铁如泥的神兵!
不错!这把匕首正是突击队狼牙标配,特制的钛合金战术匕首…
四个和尚之中,以玄智的功夫最深,他虽然一直都未出手,但旁观者清,此时霍已心知自己的韬奋拳也难胜黄伟的高明刀法,更何况黄伟还有不俗的身法、丰富的经验及分金断玉的匕首!
他也放下手机,停止拍摄,想到适才黄伟与自己三位兄弟搏斗时,斗了半天难分胜负,后来吃亏在他多防少攻,而玄慧木剑给斩断,己无法抵御黄伟锋利如斯的匕首,看来形势就要急转直下。
玄智越想就心里越寒,因为他己看出适才玄慧格挡黄伟匕首时,不仅木剑被削为两截,而且他执剑手臂也被震得不能动弹!
可见黄伟的力道之大!
阳明寺是国家的!忘尘崖也是阳明寺的,只有命是自己的!
若不见风使舵,跟黄伟死磕到底,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权衡利弊后,玄智高呼一声:
“退!”
呼声中,带头如飞而去。
玄悲和玄苦见玄慧的木剑被黄伟以匕首削断,心中早就做好了溜之大吉的准备,当听到玄智招呼撤退时,忙紧跟在玄智身后便逃,边跑边转过头异口同声地喊道:
“老二,点子扎手,快撤!”
玄慧见三位师兄弟逃跑,也无心恋战,更不敢恋战,忙虚攻一招,趁黄伟招架之际,飞身而逃,但口中却依然硬道:
“小子,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咱们后会有期…”
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相安无事,既然对方好言不听,便让警察跟对方讲法吧!
烈日当空,苍翠的群山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
远山近林,皆沐浴在夏日之下,更显得苍翠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