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都行!”
“那好!”我转过头看着王五,“别跟我说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孩童的废话,我不停,你现在身上应该有创伤药之类的吧,赶紧给你这些弟兄简单的包扎一下,然后……,”我看了看司徒红,“然后去找两个竹椅之类的!快!”
王五听了我的话,筛糠一般的双腿慢慢的挪动起来,很麻利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大包创伤药,然后给各个伤员都抹上,接着几个腿脚还算好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两张很大的竹椅,八抬大轿的那种,放在了我和司徒红的面前。
我现在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男一女两位大侠,镇住了一群无恶不作的坏蛋,如果旁边再站上一只大鸟的话,那我们这出戏就一定可以叫《神雕侠侣》了。
收拾妥当以后我和司徒红坐上了那两张竹椅,然后他们像是护送唐僧西天取经一样的护送着我们,四个人抬着我们俩,王五在前面开道,剩下的两个人在后面垫底。
我坐在竹椅中,颇有当年胡汉三大喊‘我又回来了’的感觉,只可惜这的听众太少,而且都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王五,离着最近的客栈你可知道?”
“知道,离这能有十里地!”王五转过头边走边看了我一眼。
“那好,你们的目标就是那家客栈,冲!”我大声的喊着,就好像上了战场一般。
十里路对我来说需要走上很久,不过对这些壮汉来说,也只是眨眼功夫而已。在我打盹的时候那家客栈就已经出现在了我面前。
四个人把竹椅放下,我和司徒红走了下来。
面前的这家客栈怎么看怎么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那部《新龙门客栈》了,只是不知道老板娘会不会跟金香玉一样漂亮。
王五看着我,拘谨的说:“大哥,要不要俺去给你叫个门?”
我上下的打量着他,他三十几岁,满脸的胡子,而我才十五岁,一脸的孩子气,叫我大哥?不大合适吧?“甭叫我大哥,我听着不习惯,叫我毕公子就行了!”
“好,毕公子!”
“你先进去探探路,看有没有店家!”
“是!”王五转身就进了客栈。我看着司徒红,轻声的说:“老婆,委屈你跟我一路劳顿,住在这么烂的客栈里了,对不起哦!”
司徒红看着我,“老公,你别老这么说!”
“我爱你老婆!”
“我也爱你老公!”
正当我俩旁若无人缠绵的时候,王五走了出来,看见我俩正在腻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我看了看他,淡淡的说:“怎么样,客栈里有人吗?”
“俺刚才进客栈里看了一下,里面的桌子板凳倒是很干净,只不过却没看见店小二,也没看见老板娘!”王五奇怪的说。
“哦?”我看了看身旁的司徒红,又转过头看着王五,“以前这家客栈你住过吗?”
“俺们都是些劫道的,那有啥闲钱住店啊,有钱都跑去给相好的了!”王五说完,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羞涩。没想到一个大男人都能为说到自己先好的感觉羞涩,那这个男人应该不是很坏。
我看着司徒红,“老婆,今晚儿咱俩就住这吧!”
“嗯!”司徒红点了点头。
客栈的确算是干净,地面没有垃圾桌面也没有烟头,柜台前摆着几只大酒坛,菜牌都挂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切看起来都很顺眼。
“有人吗?”一走近客栈我就大喊,可整间客栈真的就好像是压根就不应该存在人才和谐。
我回过头疑惑的看着王五,“你确定这家客栈之前有人来投宿过?”
“绝对有人,俺们这些兄弟之前也抢过这家客栈投宿的人,知道有人!”王五的脸上居然没有羞耻之色。
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一群败类,我转过头不再理他了。我轻轻的拉住司徒红的手,缓步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
王五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我,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一点儿没眼力见儿啊,赶紧给我和我娘子倒杯茶!”
几个壮汉愣了一下就马上忙活了起来,烧水的烧水,找茶的找茶,只剩下王五一个人站在我身边等着我下达最新的命令。
“老婆,你困不困?”我看了看司徒红。
“有点儿困!”司徒红已经轻轻的打起了哈欠。
我转过头看着王五,“知道这间客栈的布局吗?给我们找一间上房!”
王五看着我,半天没反应过来,也不能怪他,一个壮汉平时又没有老婆,夜里躺在哪里都一样睡觉,管他上房下房呢。我见他愣在那里,忙解释,“就是环境好一点儿的客房,有桌椅板凳,有床有被,最好窗子上还有厚厚的窗帘的!”我可不想半夜嘿咻的时候他们在外面看现场直播。
王五领命而去,我环抱着司徒红坐在椅子上。没过一会儿工夫王五就回来了,“毕公子,俺刚才上楼看了看,好像每个客房都是你说的那样!”
“噢?”我又环视了一下整个客栈,虽说不上太好,可也算得上是一家客栈啊,这时剩下的人也已经把热茶泡好了,端到了我和司徒红的面前。
“毕公子……,”王五看着我,说话开始吞吞吐吐,“俺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没理会他,只是转过头看着司徒红,“老婆,你说呢?”
司徒红微笑着看了看我,抬起头看着王五,目光在瞬间变得异常的凌厉,“你们想走?”
王五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想走也行,把你们这身皮都留下,一点儿都不许剩!”司徒红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他们,然后轻描淡写的说。
王五面露为难之色,看了看司徒红,又看了看我,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求助。
哎呦喂,我就受不了别人的可怜,王五的眼神又那么的充满了让人怜惜的意味。留下一幅倒是可以,只不过也不能在司徒红面前脱吧,好歹还男女有别呢,就算她想看男人的利器我身上不是也有吗,等上了楼进了客房,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老婆,你好歹给人家留一裤衩行么?”
“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司徒红端起一杯清茶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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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司徒红随便的找了间空闲的客房就走了出去,走进去的时候我还回过头看了看还站在厅堂里的王五他们,一身健壮的肌肉,粗壮的臂膀,块块肌肉能凸显出来,说实话其实我挺羡慕他们的身材的,就毕冉这副单薄的身体,我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一关上门我就抱住了司徒红,然后朝着床上走去,新婚之夜刚过,年轻力壮的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对这感兴趣,没办法的事儿。司徒红面露羞涩的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
床上的被子很柔软,窗外的景色也很宁静,我轻轻的抱着司徒红,然后……,再然后……,再再然后我们俩慢慢的进入到梦乡!
清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窗子外的眼光照进了客房的地上。我看了看还睡在我身旁的司徒红,脸上泛起红晕,怎一个美字了得!
我悄悄的爬下床穿上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刚一走出门就听见大厅里鼾声如雷响成一片,我一转身就看见几条汉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鼾声正是他们发出的。只有王五坐在一把椅子上,沉睡的样子还能算得上是有型。
我走下楼,走到王五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摆弄了好一会儿他才醒过来,然后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我。
“你怎么还不走呢?没被欺负够?”
“毕公子啊,你看还是让俺们在你和司徒小姐身边吧,不在你们身边俺不踏实啊!”王五都快要声泪俱下了。
“我知道我老婆那人,其实她平常也不这样,真的!”我安慰着王五。
“大哥,俺求你了,还是让俺们跟着你吧,您让嫂子给俺点儿衣服吧,俺都被冻死了!”王五已经开始声泪俱下了。
司徒红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端坐在客房里了,她看着我,轻声的说:“你起来的这么早啊!”
“老婆,你能不能,给王五他们几件衣服啊!”我想起王五的表情就忍不住的同情。
“为什么?”
“他们冻了一宿,都受了风寒了!”
“可是那些衣服都被我烧了啊!”
“老婆,你看他们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个大男人的也没个人疼,受了风寒都没人关心,作为未来状元的我不得不替我们的吾皇万岁想想子民们的身体健康啊,而且王五都说了,他要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保护我们的安全,就权当是咱们请了个私人保镖吧!”我继续说。
司徒红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说:“行,老公,听你的!”
“多谢娘子~!”我学着戏剧里的腔调拉长音喊了一声,接着转身推开门走下了楼。
楼下王五正伸长了脖子等待着我的消息,我笑眯眯的走近他,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子扔给他,“叫你这哥几个去买几身合适的衣服,老这么光着让我老婆怎么出门啊?”
王五看着我的眼神,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转身叫过自己的一个小弟,嘱咐了几句,又把那些碎银子给了他,接着那小弟旋风般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外。
只一杯茶的时间那小弟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些华丽的衣服,几位赤身裸背的壮汉穿好这些衣服的时候真的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我想起了那句古话——人配衣服马配鞍,合不合适穿上看!
司徒红走出客房的时候他们几个都已经穿好了,看见他们身上衣服的时候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然后款款的走向我。
“老婆,你看咋样?”
“挺好啊!”
我看了一眼不干正事的王五,“还不说句话!”
“谢谢毕夫人!”王五恭恭敬敬的给司徒红鞠了个躬。
司徒红没理会他,只是看着我,“老公,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想什么时候出发?要是还没歇够就再歇歇!”我一脸怜爱的看着司徒红,昨天一整天的奔波确实很劳累,更何况她还镇住了这些歹人,夜里又被我折腾了个够呛,我都心疼坏了。
“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别耽误了行程!”
“老婆,你的身体……?”
“没关系的,这点儿劳累算什么!”
“那行,咱们出发!”
“好!”
我和司徒红走出了客栈,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这家客栈的老板是谁,不过没关系,临走的时候我已经把银子放在柜台下的木格里了,免得别人会说我这个未来的状元住了人家的店不给钱。
竹椅还摆在客栈外,我和司徒红一走出客栈就坐了上去,接着那几个壮汉抬了起来,向前走去。
一路上我和司徒红说说笑笑的,也没管周围这群五大三粗的歹人笑话,反正我们小两口绝对是那种自我陶醉型的,管别人干嘛。
其实身边有这么几个跑腿的也很好,比如口喝的时候就可以差遣王五找喝的,肚子饿了也能找王五去买吃的,方便得很。
“王五,平时你们都在哪里打劫啊?”实在没意思的时候我就找话问王五。
“其实俺们也不是经常打劫的!”王五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人这一辈子呢有很多路要走的,或者当官或者从商赚钱,你们打劫其实也能算得上是一条路,比如说你们的祖师李逵!”我不由得想起了《天下无贼》里范伟的形象。
“李逵是谁?”司徒红和王五几乎同时问道。
“李逵……,”我没想到他们居然不知道有这么个黑旋风,“李逵是一个天生打劫的料,据说都已经打劫到有人冒充他的身份出来打劫的地步。”我看了一眼王五,“你真应该好好跟他学学!”
“那是,那是!”王五倒是很谦虚的点了点头。
“哎对了,王五,你是哪里人,你家在哪里啊?”司徒红轻声的问。
王五抬起头,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眼神里似乎还有些许的畏惧,“俺自小便在青州城内长大,他们几个也都是俺在青州外的几个小村庄里的兄弟,司徒小姐啊,俺们是真的不知道您这么厉害,要不打死俺都不会来抢您跟冯公子的!”
司徒红轻笑着,“你的意思是说,你专抢老弱病残?”
王五忙摆手,“不不不,俺不是那个意思,以后就算你打死俺,俺都不会再去打劫了!”
王五的这几句话倒是很诚恳,我有些想笑,你说一只狼吃惯了羊,让它突然改去吃草它会吃吗?搁你你会吃吗?不会吧!
“王五,我昨天不都让你们走了吗?为什么还会留在这儿?”司徒红又问。
“司徒小姐,俺想过了,以后俺就在你身边呆着了,您这么有本事,跟着您肯定不会差的!”王五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司徒红。
整条路两旁尽是些青竹,随着风摆动着,我和司徒红悠然的坐在竹椅中,决然是一种享受。悠悠然,我慢慢的居然有了一种倦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俺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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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谁啊?”我大喊。
那人缓缓的转过身面对着我,我很努力的想看清楚他的面容,可却发现是徒劳。
我看了看四周,“请问,这是哪儿?”
“你的梦!”那人终于说话了,但声音却是一种辨不出男女的中性声音,但却很好听。
“我的梦?”我看着他,“真不好意思,您说的话我不是太懂,能不能麻烦您再解释的具体些?”
“你可听说过周公?”
“您说的是那个解梦的老头?您……该不会就是周公吧?”
那人影轻轻的点了点头,“老夫正是!”
我听着他的话,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那人影似乎很了解我的心里所想,悠悠的说:“老夫此番前来是有事相告!”
“你有话要跟我说?!”我一脸的诧异。
那人影淡淡的笑着,“老夫知晓你非毕冉,乃是后世之冉可也!”
我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周公自古就有,可以随时出入凡人的梦境,自然也就知道我是谁了,“周公此番前来不是只来告知我是谁的吧?”
“呵呵……,”周公轻声的笑着,“冉可,其实毕冉的命并没有结束,只是暂时的脱离了他的身体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毕冉他还会醒过来?”
“醒不醒过来我不能说,不过我却知道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我疑惑的看着他。
“对,其实你的未来并没有那么崎岖,相反还是一帆风顺,不过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是毕冉的,这只不过是你前世欠他的一个债。”
“前世的债?”
“前世的债今世来还,你们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可我以为这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呵呵……,”周公又笑了起来,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说完又转过了身,背对着我。
“喂,老头,别吊我的胃口好不好,有话别说一半,要不然我睡不着觉!”我想要走上前,但我发现自己竟然粘住了一般的动弹不得。
“冉可,你要记住,你最初的目的不能变,永远都不能改变!”
“我最初的目标?”我有些不明白他的话。
“切记切记!”周公的身影慢慢的消逝,像雾一般的消散了,我发现自己的脚可以动了,于是对着刚才人影站着的方向跑了过去,可那人影早就消逝的无影无踪了,看不见了。
“喂,老头儿,别一句话没说完就闪行吗?太不负责了吧?有什么话不能一气儿说完吗?喂,听见了没老头儿?我在跟你说话呢……!”我边左右寻找着边大喊,可四周却什么也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
……
“喂,毕冉,醒醒,你怎么了?快醒醒毕冉……!”朦胧中我感觉有人在叫我,而且还在轻轻的推我,我一使劲,睁开了我的双眼。
我看见竹椅已经停下了放在了地上,司徒红在我身旁坐着,紧张的看着我,而王五则站在旁边,其他的几个人正在旁边坐着歇息,看太阳已经是晌午了。
“怎么了老公?”司徒红正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看着她,半晌才说:“做了个噩梦!”
“老公别害怕,有我呢!”司徒红握住了我的手,我点了点头。
我转过头看着王五,又看了看前面的路,“王大哥,知道前面哪儿有吃的地方吗?”
王五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猛然间喊他‘王大哥’他还有些不习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面露忐忑的说:“前面……应该有个小村子!”
“那咱们走吧!”我看了看司徒红。壮汉们站起身抬起了竹椅,我们一行人又开始出发了。
果然,再走了不远的时候终于看见前面有一个小村子,我们走进村子,看见村民正在干着农活,一副盛世太平的景象。
“老乡,俺们来讨口水喝!”王五随便的走近一个村民。
那村民抬起头上下的打量着王五,又看了看我们几个,“我们村里有口老井,净水很甜,你们跟我来吧!”说完领着我们几个朝着村子里走去。
村子的那口井真的很老,井沿上都长着厚厚的藓,那位村民摇动着轱辘慢慢的打上了一桶水,“喝吧,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喝这水的,很甜的!”
王五打了一碗递给司徒红,接着又打了一碗递给我,我喝了一口,真的很甜!
“老乡,这村子叫什么名啊?!”我抬起头看着村民问。
“镆剑村!”
“啊?这就是镆剑村?”没等我说话,一旁的司徒红就大叫了起来,我转过头看着她,司徒红的脸上似乎很兴奋,她没理会我就接着问,“这村子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莫陆的铸剑师傅?”
“你说莫陆哦,他好久没铸过剑了,”村民略一回想,“噢,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过莫陆了,那就是他家,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自己去找他!”
村民朝着一个房子一指,司徒红只看了一眼就兴奋的朝着那房子奔去,我奇怪的看着她的背影——那个叫莫陆的难道是她的亲戚?我紧紧地跟了上去。
司徒红推开门走进了那间屋子,屋子里有些暗,而且闻着有股说不出的发霉的气味,屋顶的稻草有些被吹落,四周的墙上也有些破败,在屋子的一角放着一个很大的铁砧子和一把铁锤,砧子上锈迹斑斑,看上去很久没用的样子。
墙角里有一张很大的床,上见躺着一个人,正在打着酣睡觉。
我看了看司徒红,想从她的脸上得到点儿什么信息,可司徒红却一直注视着床上的那个人,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那人似乎睡得很熟,没有丝毫睡醒的征兆。
我和司徒红就这么一直等着,谁都没说话。
这么一站,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那床上的人影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影才慢慢的动了一下,我正打算兴奋的喊点儿什么,但却只见他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并没有打算醒来的迹象。
我终于忍不住的大喊:“喂,还没睡醒吗?不知道我们都等了半天了吗?就算是皇帝老子也没摆这么大的谱吧!”
司徒红在我身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扯了扯我的衣角。
那人影终于动了动,翻起了身子,不过当他静下来的时候我再看——又睡着了!我靠,我还以为这天底下就我一没心没肺的人儿呢,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心大的,这么吵也能睡得着啊?!
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你说着什么人啊,面子这么大?我刚准备再说一通,司徒红就拉着我走出了草屋。
“你拉我干嘛啊?”一走出茅屋,我便奇怪的看着她。
“你知道他是谁?”司徒红一脸的神秘。
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摇了摇头。
“他是天下最好的铸剑师,”司徒红一字一顿的说,“想你也听说过干将和莫邪的故事了。”她见我点着头于是接着说,“当时的那位铸剑师在铸完剑后就以身殉剑了,而那铸剑术也跟着一起消失了,直到五十年前……,”司徒红说到此停住了,眼神看着我背后的草房。
我转过身看着草房,一个身体健硕的男人站在门口,怎么看上去也不像是经历了五十多年风霜的人,头发是黑的,而且上臂的肌肉凸显,应该是个力士才对。
“莫陆前辈,您醒了!”司徒红不再理会我,而且向着那人作揖。
那人朝着司徒红笑了笑,转眼看着我。
我见他再看我,我也看他,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们俩就这么互相的干瞪着,半天之后那人才开口说话:“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
有什么事儿?我可没找你!我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司徒红,她正在双眼虔诚的看着他,我碰了碰她,小声的说:“喂,他正问咱俩找他干吗?”
司徒红从愣神中缓过来,看了我一眼,又马上转脸看着那人,“莫陆前辈,听闻您铸剑天下第一,可否赐小女子一把宝剑呢?”
敢情我老婆是想要剑啊,吓了我一跳。呃,不对,她都已经有条马鞭了还要剑干吗?
那人转眼看着司徒红,剩下的打量着她,我老婆到底也算得上是********,再怎么着我也忍受不了被另一个男人就这么YY着,我刚准备大喊,就听见那人说:“我不铸剑已经好多年了!”
呸,我还不做大哥好多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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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小女一剑?老婆,你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
那人轻轻的摇了摇头没说话,一个转身就回了屋。
司徒红正打算跟进去,却被我一把抓住,“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又不认识人家,跟人家要剑干什么?”
司徒红看着我,一脸的正气,“我手里的马鞭已经不想使了,打算换换家什,而且他可是天下第一铸剑师,他的剑闻名天下,别人想见他都见不到,我今天既然都见到了,怎能不求一把宝剑呢?”说完没理会我就冲进了屋子。
我正打算也跟着冲进去呢,就见王五几个走了过来,满脸的无奈,我看着他问:“怎么了?不像是被人打了啊?!”
“饿了!”王五回答的干净利落。
如果他不说这声饿,也许我现在还在想着怎么拯救已经献身茅草屋的司徒红呢,可现在我的肚子也跟着抗议起来,我四周瞄了瞄,居然没发现可以吃饭的地儿,不过猛然间我发现了一口大锅和一个类似炉灶的台子。我朝着王五挥了挥手,“咱们就在这儿吃!”
“在这吃?”王五显然不大明白我的意思。
“你,去找点儿柴火,你,去找点儿水,你,去找点儿大米白面之类的,还有你,去找点儿青菜,人吃的那种……!”我指着几个壮汉说道。
几个人似乎明白了,转身就走,身边只留下王五一个人再给我打下手。我们俩把铁锅放在灶台上,然后又把石头垒了垒,接着就有人找来了水,我们先把锅给刷了,接着又有人拿来了柴火、米和面,我们的大锅终于起灶了!
我们几个大男人围在一个灶台前,看着锅里的水开,锅盖慢慢的被热气顶起,然后添柴,然后再眼巴巴的等待着锅里的饭变熟。
人饿到一定程度是不需要菜的。
就在锅里慢慢溢出饭香我们几个大男人准备开锅吃饭的时候,司徒红终于走出了屋子,我只瞟了她一眼就愣住了——右手里拿着一把剑,一把看上去薄似蚕纱的剑!
司徒红走近我,手里的剑映在太阳底下怎么看怎么晃眼,“老婆,你怎么还真讨下一把剑呢?!”
“老公,我跟你说,莫陆前辈铸的剑不是因为锋利整个天下的侠士才想得到的,他铸的剑有的时候可以不当剑来使的!”司徒红看着我,一脸的认真。
“不当剑来使?”我有些奇怪。
司徒红拿着那把剑对着不远处的一棵小草斩去,一点儿变化没有,我正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阵风过后,只见那棵草悠悠然地变成了两棵,而且是两棵一摸一样的草,我一下子明白了,我靠,这把剑可以让斩过的东西分身。
司徒红没理会我惊讶的表情,轻轻的拔下一根头发,在剑刃上轻轻一放,那根头发瞬间断成两截,慢慢的飘落到地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把剑,半晌才说:“老婆,这么锋利的武器你怎么带着啊?再说也不安全啊!”
司徒红听着我的话,轻轻一笑,右手拿着剑柄,左手只轻轻的碰了碰剑的尖锐部位,一转身的工夫那把剑就不见了,她见我愣愣的看着她,笑着说:“在这呢!”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把剑如同一条腰带一般的缠绕在她的小蛮腰上,银光闪闪的煞是相配,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既然司徒红想留着这把剑那我也没辙,我看了一眼王五已经掀开了锅盖的饭锅,米饭刚刚好,“老婆,饿了吧,一起吃饭!”
“嗯!”司徒红轻声的应着,接过了王五递过来已经盛满了饭的碗。
在太阳底下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吃着自己做的米饭,那种感觉岂是幸福二字就可以概括的?!
就在我们一行人正在大吃特吃饭的时候,莫陆走了出来,看见我们在吃饭,脸色大变,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你们用这口锅煮饭了?”
“嗯!”王五边应着边继续吃饭。
“用的是这口灶台?”
“嗯!”
“你们可知这口锅是我熔铁用的,这灶台也是我炼剑之用的!”莫陆的眼神中充满了气愤之色,看上去就要捶胸顿足。
我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关系吗?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炼剑好多年了吗?我看这口锅荒着也是荒着,就干脆用来造饭了,你是不是也没吃?要不要来一块吃?”
“哎呀~!”莫陆一声长叹,抱着头一脸沮丧的又回了屋子。
我看了眼身旁的司徒红,“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铸剑师都这样?”
“莫陆前辈已经几十年没铸剑了,每天看着这些家什心中也有些伤心,刚才他送我的这把剑还是他封山之前做的,本来是不打算送给我的,可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现在你们又用他铸剑的家什来做饭,你说他能不心疼吗?”司徒红看着我说。
“对了,好好的他为什么不铸剑了?”我有些奇怪。
“这,我也不知道了!”司徒红低下头继续吃饭。
一大铁锅的饭瞬间就被我们消灭干净了,我看着王五说:“王哥,给人家好好收拾收拾,别用了人家的东西还不给人家弄干净,显得咱们多没素质似的!”
王五看着我,愣愣的问:“啥叫‘素质’?”
“这个……我也不大好解释,反正就是别让人家觉得咱们没礼数就行!”我拉着司徒红就冲着屋子走去。
屋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黑,你说这镆剑村也是的,连点儿社会低保也没有,看看人家莫陆家连盏油灯都没有,村长就不能想想办法解决一下实际困难?!
黑暗中我看见莫陆坐在床上,知道我和司徒红走进来,头也没抬。
“莫陆前辈!”司徒红小声的喊着,“其实您铸的剑现在也都是天下侠士争相追求的,那您现在为什么就封山了呢?”
我看了看司徒红,看样子我老婆天生就有做狗仔队的天赋啊!
莫陆抬起头,一句话不说,半天之后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有故事,绝对有故事!我一脸微笑的走到莫陆跟前,“莫陆老前辈,我老婆……,呃,我内人说的极是,您的手艺天下第一,以您目前的状态来看,不出十天半月就能赚的钵盆皆满,您又何乐不为呢?”
莫陆低着头不说话。
“莫陆前辈,你给我内人的那把剑我看了一下,已经达到了吹发必断削铁如泥的无上境界,这说明您的铸剑水平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而且也从则面反映出了您锻造刀具的手段已经赶超了国际水平,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咱们伟大祖国肯定会为有你这样的人才感到骄傲的,也许说不定还会为您颁个什么特殊贡献奖之类的,您完全可以过得更好,用不着在这小村子里一呆就是几十年,更会为镆剑村打出名声……!”没等我说完我已经被司徒红给拉到一边了,司徒红嗔怪的瞪着我,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把自己那个时代的说辞说了出来,I’msorrt,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莫陆抬起头看着我——还是没说话。
偶买噶,谁来救救我?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似的对着一个人说话又得不到回应,郁闷啊!我快要疯了!
一个大男人半天不吭一声,任凭两个人在旁边喋喋不休口若悬河,可他就是不吭声,那你就一点儿辙都没有,我想起一句古诗描写的就非常好——任凭风浪打,稳坐钓鱼船!
正当我准备发飙的时候,莫陆终于开口了,他很认真的看着我和司徒红,一字一顿的说:“我——饿——了!”我的头瞬间就挂满了黑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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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顿饭莫陆吃了整整十八碗,都赶上武松打虎景阳冈了,最后实在没招了王五又做了一锅米饭,只是这一锅也差点儿见了底。你说要是这世界再多几个这样吃饭的人那得饿死多少人啊,罪过啊罪过!
当莫陆把碗放在我手里,说了声“吃饱了!”的时候,我都快哭出来了,这段路虽短,可也架不住我一连跑了小四十趟啊,就算脚不软我的头也已经晕了啊,长这么大我也没替谁盛饭盛到这种地步,真是人才!
莫陆歉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诉说起他的辛酸往事——靠,怎么动不动就是一段血泪史啊,搞得个个都跟窦娥和杨白劳似的。
我在旁边听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莫陆在收山之前铸的最后一把剑其实是给自己当聘礼用的,那时因为自己只顾铸剑,耽误了自己的青春不说也耽误了自己的下一代,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相识了邻村的一位姑娘,两个人在相识了三个月之后莫陆打算去上门提亲,那时莫陆铸的剑并没有像现在传说中的那么神,最多也只是说很锋利之类的,很快,莫陆就把那把剑铸好了,要说起这把剑,是莫陆寻遍了天下出了名的铁矿才寻到的,说不上是世间独有可也算得上是罕见之说,就在那把剑铸成的当天,还有人看见东南天降下天星,可当莫陆真的把这把剑送到那姑娘家提亲的时候,又恰逢赶上另一大户上门提亲,由于自己经济上没那么大的实力,加上自己又没房没车没房车,所以高低立刻见分晓,那姑娘的爹娘连看都没看莫陆一眼就把他赶了出来,至此莫陆才下定了封山的决心,从此以后不再铸剑……!
我看着莫陆,“可我发现你现在好像都赶不上你铸剑那会儿挣得多啊?!”
莫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
我知道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那最后那姑娘怎么了,不能很顺从的就嫁了吧?”
“嗯!”莫陆应了一声算是回答,可这意思没几个人明白。
我张了张嘴打算继续问下去,司徒红一把扯住我,然后恶狠狠的说:“你给我闭嘴!”我很无辜的看了看她,很理智的闭上了嘴。
如果自己的女人为了什么人让自己的老公闭嘴,而且语气还特别的恶狠狠,那就说明她为的那个人在她心目中占有绝对的位置,可我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个铸剑师,呃不,应该叫做‘前铸剑师’才对,怎么着也算不上是帅哥或是大款,用不着对我这样吧!?
我悻悻的走出了屋子——眼不见心不烦。
屋子外王五和他的几个弟兄正在打扫卫生,你还别说,我刚才只叫他们刷锅洗碗,这会儿一看,连院子里吹来的烂树叶也一片都找不到了。
“王哥,咱们出去转转吧!”我拍了拍王五的肩膀,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
其实整个镆剑村看起来挺世外桃源的,有山有水有河流,远处的麦田成熟的金黄色就好像是铺了满地的碎金子,被风一吹煞是好看。我和王五随意的逛了逛村子,村民们见了我都视若不见各忙各的,一副天下太平一片盛世的景象。正当我们打算返回到莫陆家的时候,又看见了进村时遇到的那个老乡。
那老乡走近我,“你们找到莫陆了?”
“找到了!”我点着头,“哎对了老乡,你们村里除了他会铸剑外没有别人了吗?”
“哎,其实啊这村子叫‘镆剑村’是有典故的,我小的时候我爷爷跟我说啊,说几百年前本地出过一个有名的铸剑师,有一次那铸剑师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块铁疙瘩,说是要用它炼成一把绝世的好剑,那他炼就炼呗,村里的人也没什么异议,那铸剑师锻炼那把剑花费了九九八十一天终于炼成了,可当出剑的那一天啊,不知为什么白昼竟黑成了黑夜,点着那油灯都看不清什么,等白昼恢复过来的时候那把剑跟着那铸剑师就不见了,村民只在铸剑师的那个砧子上看到了‘镆剑’两个字,想必这就是那把剑的名字,从此以后啊这个村子就被叫做镆剑村了!”
“哦!”我听着这个故事点了点头,“那你知道莫陆为什么不铸剑了吗?”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只听说他的老婆投井死了,他太伤心就发誓不铸剑了!”
“哦,扫得死内(注:日语,原来如此的意思)!”我点着头说。
王五在我身边,奇怪的看着我,“扫啥?”
“没什么没什么!”我知道我又说了不该说的,“咱回吧!谢谢你啊老乡!”我朝着那人摆了摆手转身又朝着莫陆的房子走去。
大体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是莫陆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家,那姑娘也喜欢他,提亲的那天有另一伙人同时上门,姑娘的爹妈在对比了彩礼轻重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另一家,于是莫陆很郁闷的回了家,也不知道是在娶亲的当天还是之后的几天,那姑娘见自己已经身在水深火热当中没办法再和莫陆成亲了,于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投井,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以身殉情了!
我的心情有些不太平静了——好一段铸铁色生死恋啊!
王五看着我激动的面色,担心的问:“毕公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我摆了摆手。
回到莫陆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在西边了,看样子不是四点也是五点了,估计今儿晚上是不能走了!我走进院子,没看见司徒红,我估计这会儿她一定还在屋子里听莫陆说着什么。其他的人都在院子里坐着聊天,见我来了都不说话了。
我看了看他们,转身钻进了屋子。
司徒红坐在一张小凳子坐上,而莫陆像是在回忆一般的说着什么,见我来了反倒不吱声了。
“老婆,莫陆前辈他怎么了?”我一屁股坐在司徒红的身边。
司徒红转过头看着我,我发现她的眼角有泪水流下的痕迹。
我一把把司徒红搂进怀里,然后睁大了眼睛直视着莫陆,恶狠狠的说:“老婆,别怕有我呢,跟老公说,怎么回事儿,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真恨不得站起身上去踹他几脚。
司徒红直起身看着我,一脸的梨花带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甚是让我心疼:“老公,没想到莫陆前辈为了自己的夫人会做出如此之事,真是让我感动至极!”说完继续倒在我的怀里。
我上下的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莫陆,现在才发现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像是哭过,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的闲着没事儿瞎哭什么啊,真是的!不过我知道莫陆没对司徒红做过什么后我的激动大减,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没事儿了老婆,只是一个故事哦!”停了一下接着说,“老婆,咱们今晚儿不会再走了吧?”
司徒红抬起头看着我,“我想快点儿到京城!”
“啊?”我满脸的疑惑,不由得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司徒红眼巴巴的看着我,很小声的说:“老公,我才知道,原来莫陆前辈的夫人被嫁为人妻之后投井自尽了,不过幸好让一好心人给救了,那好心人听说了这段故事之后决定帮帮他们,前两天莫陆老前辈才收到信,这几天正打算动身呢!”
我一脸惊讶的看了看司徒红,又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略显憔悴的莫老头,你说这古代的邮政系统也太慢了吧,现在莫陆一看就知道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了,说起相识那姑娘的时候怎么着也算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就算是再晚点儿也就三十出头,也不知道是谁救的那姑娘……呃,不对,现在应该叫大妈才对,搁家里三五十年之后再发善心写封信邮过来,等莫陆收到之后就算不做古了也该黄土埋脖了,这算哪儿门子的好事儿啊?!
我一把扯过司徒红,小声的说:“老婆,他们俩没成亲不能算是夫妻,你不是想当这红娘再把他们俩扯一块吧?”
司徒红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老公,成人之美乃是君子德行!”
啊!我崩溃啊!谁来救救我啊……!?
我站起身一脸的激动看着司徒红和莫陆,他们俩也在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等着我说出什么豪言壮语,不过停了一会儿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儿了,“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下!”说完我就逃也似的冲出了草屋,临出门的时候我还能看见他们俩满头的黑线。
屋外的王五一看我走出来忙站起身:“毕公子……!”
我头也没抬的朝着他摆了摆手,“王哥,你这帮弟兄家里都有爹娘吧,是不是也有老婆孩子啊,不行的话就让他们回家吧!”
“毕公子,你是想赶俺们走?”
“不是不是。”我停住脚步,抬起头看了看王五那张略带沧桑的脸,“事情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抢劫也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要不是遇上我……呃不,遇上我家娘子,这会儿你们可能还在那老老实实的抢劫呢,要说还是我家娘子坏了你们的职业!”
“毕公子……!”
“王哥,其实我也知道你们挺不容易的,一天在外满风餐露宿风雨无阻的等着抢劫别人,遇上生活不济的备不住你还得周济一下,唉,男人啊,没办法的事儿!”
“毕公子……!”
“其实我都想好了,我这也没太多的银两,但好歹你们这些弟兄也都抬了我们一路,要说这也只能算是你们的一点儿辛苦钱,你们就收着吧!”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过去,可晾了半天都没人接。
我抬起头看着王五,他的眼角居然有泪水在打转,谁说劫道的就没一点儿良心,我面前的这位前辈不就是吗?我刚想安慰几句,就见王五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毕公子,你……踩我脚了!”
“呃……,那什么,你们继续聊,我还得进屋去看看!”说完我抬脚转身就回了屋。
屋子里,司徒红和莫陆都在静静的坐着,似乎是修禅入定了的高僧,呃,应该是一位高僧和一位高尼,呸呸呸,我什么嘴啊这是。我坐在司徒红的身边,淡淡的说:“我决定帮他了!”
“真的老公?我爱死你了!”司徒红猛的转过脸在我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我直愣愣的看着她,你说她有必要这么兴奋吗?到底我是她老公还是那老头是她老公啊?!
“帮他倒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看着她,卖了个关子。
“什么条件?”
“他也得给我一把剑!”我目视着司徒红腰间的那把软剑。
“这好说,这屋子里到处都是铸剑,你看上哪一把了跟他说一声他肯定会给你!”司徒红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说。
我上下的打量着整间草屋,墙壁上倒是挂满了剑,但都不是我喜欢的,我倒是很喜欢司徒红的那把,有危险了就当剑,没危险了就当腰带,而且还很酷。最后我把视线停在了莫陆的腰间,“我要这把……!”
“咳咳……,这是我的腰带!”
……
最后我选中了一把两尺有余的长剑,古朴的剑鞘,背在身上威武极了,我管它叫“毕燃剑”!只不过我看见莫陆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却什么都没说,靠,不就是一把破剑吗?你要是不想送就直说,我可不是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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