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出现一个搜索框。他输入了生物。确定搜索，出现了一大排的书籍供他选择，他认真的看了好多眼，最上面的都是三级可借阅。
《殖装理论》，阅读权限:三级。
《端粒酶防衰老的多种作用》，阅读权限:三级。
《有丝分裂优选方案》，阅读权限:三级
《如何实现人体无氧呼吸》，阅读权限:三级。
……
这种只能看个书名，却不能看到内容的行为，跟发图不留种一样让人厌恶！
他摇了摇头，按照入馆须知的规定，他升级到三级可能需要三年。这些内容一看就是非常高大上，理论上存在或者不存在的黑科技都出现在这里。
他向下不断翻阅，终于找到了一级可以阅读的图书。数量也很多，高达十本之多。
他也研究明白了，感情上面出现的三级可阅读的权限，是钓鱼的钩子，摆出来的大蛋糕。诱惑他不断提升学员等级。
他点了一本《仿生科技》，轻轻的下了借阅的命令。一本书从在空中，由五颜六色的线条勾勒，不断成型。
他看这本书还是没有任何问题，毕竟是他的专业。少年多智近似妖说的就是他。
朱诚5岁上学，3年完成学业，8岁上初中。1年半后被省重点高中录取，10岁的高中生，简直吓坏了他当时的老师，刻苦奋进了3年，一分之差，与省状元擦肩而过。
17岁大学毕业。保送到了帝都生物研究所读研究生。两年完成所学，进去了号称地面最强研究所，320生化所。
天才之名，从小在他身边打转。
他在帝都科研所，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神话，相信来到这里，他依旧会延续他不断创造奇迹的风格。让世界为他侧目。
而且他马上就要做到了。超级催化酶会给氢气制造行业带来极大的冲击，超级光解酶，马上就要诞生了！只要通过验收，那么他的神话将在全世界传唱！
他翻动这本书籍，里面有关于基于叶绿体研发的光解酶的论述，他简单的翻阅了一些，跟自己的设想完全一样，他的思路非常正确。挑了几条和关键数据验证了一下。完全吻合。
他优哉游哉做着数据检验，即使如此高科技的图书馆的书籍已经验证了他的数据的正确性。但是他依然要进行数据分析，只与他的态度有关。
直到一杯咖啡喝完，他将办公室的保险柜检查了一遍，才出了门。自己的东西一定要看好了。
……
“朱诚…”
这深夜背后叫人，吓了他一大跳，人吓人，吓死人的！他转头一看，是三组的美女组长，王燕。柳眉俏眼，眉目含情。即使大晚上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浪荡劲儿。
朱诚停下了身子等着王燕跟上，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组长。”
他怎么能不笑，这样靠着身体上位，也只能居于人下，王燕还能爬到副所长头上不成？他可以！只要他能拿出一项又一项震惊世界的研究，那么他未来的位置是院长，或者更高。
所以他很看不起王燕。但是不代表他就不通人情世故，虽然少年多智近似妖，但是会在这个体制内，不懂人际交往一定举步维艰。
王燕歪着头，撩了撩头发，露出了皓白的脖颈，魅惑的笑道：“小兄弟说笑了。像你这么有才华的人，总有一天会扶摇直上，不对，是一定会青云直上。你那个超级光解酶可是让副所长都震惊呢。”
朱诚看着王燕，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那段视频。只是不知道她的底牌是什么。她那副破烂身体吗？他可不会要。
他没有接话头，只是看着故作姿态的王燕。言多必失，他在等她露出底牌。
王燕也没有让他等太久，寒暄了两句，挑着眼眉说道：“朱诚，副所长想要你那个光解酶的署名权。”
侵权！霸占！剽窃！这是他脑海里闪出的三个词汇，这个圈子里完全可以这么玩！很多科研大佬甚至可以霸占整个实验室的成果。
“哦？副所长想要专利全部归他？还是联合署名？”他需要问清楚，这涉及到以后的利润分配问题。
“副所长的意思是，专利属于我们第三实验组，而我是牵头人。”
原来是给自己的小三镀金啊！他总觉得一心扑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没什么出息。可是那是副所长，职称上大他七八级。
他冷冷的说道：“你觉得可能吗？这个研发工作是我在帝都生物研究所形成的思路，即使是职务发明创造，单位也轮不到江城这边。那边也有备案，你们不要做得太过分，引起新一轮的南北之争。”
科研圈的南北之争都能划拉到建国之时了，最近偃旗息鼓，不过南北圈子关系还是走的不是很近。至于备案没备案，只有朱诚知道没有，他是扯着帝都研究所的虎皮，在狐假虎威。
王燕一看朱诚火气有点大，轻笑道：“看你紧张劲儿，我也说这事事关重大，不能操之过急。我不是拒绝了吗？朱诚你看…”
王燕将某个字眼要的很重，暗示朱诚她可以付出的代价。他岂能不明白这个风骚女人的意思，只是他可不会穿破鞋。
“你们不动我的专利，视频上的文件，我会一直留在手机里，不会让别人知道。”副所长起了霸占的心思，他可不准备担个冲撞前辈的罪名。这对他在科研圈的发展十分不利。
有个亲近副所长的人解决这个问题，会变得容易很多。他相信王燕没有智障到将视频的事说出去。
王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果视频曝光，她和副所长是要面临审核，一旦审核，那就彻底完了。
她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副所长那我去搞定。你不要多事。一切有我。要不要去我的宿舍喝一杯？我那有一瓶罗曼尼康帝酒庄出产的红酒。”
能去吗？他才不去，这会儿会有安全部的人看监控，他去王燕宿舍，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组长说笑了。这么晚了不太好。明天光解酶项目验收。我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安心准备明天的工作吧。”
“那我走了。”王燕潇洒转身，扭腰摆臀的离开。
……
项目的验收很顺利，署名依旧属于联合署名，专利归他本人所有。光解酶的论文发表在了《自然》杂志上。
可是划时代的发明，却如同一个小石子投入大江一样，只是在科研圈里掀起了一点点涟漪，在世界上他的论文甚至面临了很多实验室的质疑！
即使他提供了光解酶样本进行试验，但是质疑声依然不断，因为他只有19岁。这个年龄应该老老实实的跟在科研大佬屁股后面玩，而不是单独拿出一件震惊世界的成果。甚至有人在各种杂志对他进行谩骂。
抄袭，19岁少年解决世纪难题！—《纽约时报》
起诉！美国安捷伦科技状告中国科研所剽窃案。—《泰晤士报》
英斯特朗高管发微博，指责造假！-《朝日新闻》
英国皇家生物实验室指责中研究员涉嫌专利侵权，要求赔偿！-《每日电讯报》
……
负面评论如潮水般将朱诚的超级光解酶淹没。这种级别的媒体，居然做出如此评论，简直笑话。他的光解酶是他自助研发，查阅了无数国内外的资料。从仿生学角度切入，全新的思路，没有任何剽窃的可能性。
无数负面报道，也引起了相关部门的注意，他已经多次被审问。
没错是审问，他想不明白，是什么力量，让他一个科研人员，因为研发前沿科研，而被审问！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更不认为自己有罪！
陈阳讪笑的进了办公室，最近朱诚的心情很差，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惹他，基本上属于找死的行为。“朱诚，副所长喊你去。刚才他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朱诚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看，三个未接电话，确实有。他拖着麻木的身子走到了八楼，走到了在办公桌前。
副所长没有理他，仔细翻阅着手里的文件，说道：“朱诚，这是上面给你的处分。你自己看一下，你做好心理准备…”
副所长欲言又止，将一份红头文件，递给了如同行尸走肉的朱诚。
《关于朱诚同志涉嫌专利侵权相关处理若干意见》
他一条一条的看下去，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形容，革职查办。他一遍一遍的看着，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诡异的发展，根本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他心情很不好的说道：“所长，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你知道，涉及专利侵权根本就是扯淡！”
副所长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氢气是一种新能源，这种新能源一直是国家极其重视的科研项目。中科院给你的研究成果做了最大的肯定。院长的批复是：新颖的思路，解决了世界性难题。国之重器。”
朱诚更加不明白副所长的含义，这么重要的科研成果，为什么他这个研发者会受到这样的待遇。直直的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副所长停了很久说道：“能源问题，要徐徐图之。你能明白吗？你解决的太快了。两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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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诚的光解水技术，是在打破了先有的能源僵局！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他终于明白了，现在新能源的最大问题，不是研发能力不足，而是旧有行业的抵抗！这里面不单单是两桶油的功劳，还有很多其他行业巨头在里面掺和。
副所长看他若有所悟的样子，知道这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说道：“第二个，这么大一块蛋糕，还没分，你就抛出来了。你明白吗？”
利益问题分配！
朱诚摇了摇头，他很年轻，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这个光解酶是划时代的产品，要怪就怪他的光解酶速率太高。
“所长，我明白了。”他心灰意冷，不知道自己的辛苦研发，熬夜这么久，到底为了什么。准备转头离开。
副所长拉住了朱诚，三个信封拿了出来，歉意的说道：“你的前面多项专利已经开始了全国大面积推广。第一个信封是你的专利使用费。第二个信封，是你前面几个技术的奖金。第三个信封是我们第三实验室拿出来的补偿，没能保护好我的科研员，是我的失职。好好等待处理结果。不要多想。”
朱诚没有过多的犹豫，转身离去，回到宿舍，拆开了信封，是三张卡，第一张卡上的钱，应该会源源不断的打到这张卡上。
第二个信封没有多少钱。国家对科研的奖励就这几年才开始提高，他没拿到多少。
第三个信封里，除了一张卡，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不要放弃科研！-赵长明。
赵长明是第三实验室的副所长，那个在办公室里养小三，护不住他的研究员的实验室领头人。
字写得不错！龙飞凤舞，人没什么本事。朱诚不断的回想着副所长说的话，掏出一支笔，在那张纸上刷刷的写上几个字。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他！不！干！了！既然已经建议停职查办！那就彻彻底底走吧！
办公室斗争！权色交易！专利偷窃！新技术造到阻截！负面新闻！政治审核！还有赵长明，拿钱消灾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
什么地面最强研究所！跟各种烂俗的部门，没有一点区别！他一点都没觉比当初的野鸡大学做研究的时候，好到了哪里！他有点梦碎的感觉。
朱诚打印好的辞职申请，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拉上行李箱，准备离开。
陈阳推门走了进来，一手拉住了行李箱，苦笑的说道：“准备离开？我在我们的内网上，看到了关于你的处分。看到了你的事。离开完全没有必要，事情还有转机。”他并没有准备落井下石，只是在兔死狐悲。这样一个天才的角色，就这样落幕了。
“你是来嘲讽我的吗？”朱诚惨淡的笑了笑，说道。
“怎么可能，咱们第三组的大部分人都来了。来劝劝你，知道你性子强，就怕你离开！这不是你的错，甚至惊动了院长，但是你知道…”
朱诚看了一眼门外，第三组的人都到了，人数不算多。只有十多个。
“是啊，朱诚，你是咱们组的骨干，你走了，我们的项目怎么办呀！”
“别走了，出了体制就是务工人员了。不是公务员了。要为生计操心，你不要冲动呀！”
“刚进来，这种事我们见多了，习惯了也就好了。”
……
第三组的同僚，都在劝他。只有王燕没有开口，她巴不得朱诚离开。
他挥了挥手，算是离别。这档子事跟第三组没有关系，他不会迁怒。有人送别，也没有那么落寞。他笑着说道：“行了，不用说了。这档子出了，就是不开除，我也会自己走。你们好好干。”
他独自拖着行李箱离开，甩了一个背影给第三组的人。第三组看到了那张辞职申请，又是一阵讨论，要知道朱诚还在就读博士学位，就这样离开，那博士学位都读不完。
“天啊，你们看！”刘敏一声惊呼，大家的目光看向了她还有她手中写满自己的纸张。看到了那行清秀的字。
朱诚到了320试验所门口，扶着行李箱，回头看着门口两个站岗的安全部军人，再看看隐藏在绿茵里的试验室大楼。那嗷嗷待哺的幼鸟，那阳光透过树荫，打在地上的光斑。
眼睛生涩，这里是曾经是他做梦都想进的地方。可是却又跟他想的完全不同。造化弄人。
前一刻他还在想风光万丈，万千荣誉集一身。结果呢？灰溜溜的离开了320这个地面最强试验所。
他曾经拥有摘星的梦想，这里却不是他摘星的地方。
他不得不离开，因为这里太乌烟瘴气！根本不适合他这种人，只有四平八稳的人才适合这里。他不想一事无成百不堪，两鬓斑白一行泪。
离开这里，科研路应该彻底绝了吧，连个超级计算机都没有，怎么做实验？想在民间搞科研，难上加难啊！
等等！图书馆。他忽然想到了他那个浩渺如烟的图书馆，他的路并没有结束！那个神奇的图书馆里，可是拥有着如同大海一样的书籍！
只要他本身足够强大，在未来只要挡住了前进的道路，这阻碍他脚步的人，他一定会将这些人统统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管他是十桶油还是百桶油！
保守派！一定会死在滚滚的历史车轮之下！他在心里对着320试验所，大声的怒吼！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发泄完情绪，把自己的资产整理了一下，还有200多万。
专利使用费有180多万，他多项专利得到了国家奖励，只得了20来万，而第三实验室只拿出了三五万块。
钱虽然不多，但是那是实验室的心意，穷一个字可以概括实验室的窘迫。
钱虽然不多，但是够了！他只需要一笔启动资金，就可以启动新的征程！
不能盲目！先了解市场。他按耐了下冲动的心情，他先租了房子，准备了解一下行情，毕竟他一直在体制内，他精通研究，却不精通做生意。
租的房子依然在山城，他不准备离开，这样灰溜溜的离开这个城市，输得干净回老家，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又仔细研究了一下图书馆的入馆需知，将黑科技图书馆的规则弄明白。想要获得更高级的科技，就需要阅读权限，而提升阅读权限的方法，只有一个办法-读书。
每一本一级图书，提供一点阅读经验，而每次升级都需要进行考核。升级学员等级时候的考核是所有书的内容，所以看书，不是光翻过就可以，还要融会贯通。而一级阅读权限书籍刚好100本。
读书吗？朱诚何曾害怕过这个！将所有阅读权限一级的书列分门别类整理成册，制定了学习计划。
只是在执行计划的之前，他要先使用自己的福利。
新人入馆都有一项借阅高级图书的机会！
高级图书！看看三级图书的名字他就一阵眼热。只是他没有眼高手低，经验告诉他，随意学习专业知识，却没有相关的基础，是非常困难的事。
当初他与高考状元失之交臂，就是因为他觉得高中知识过于简单，学习了更高级的知识，现在他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他将眼光瞄向了二级图书。
《蓝脑计划二》。
朱诚之所以选这本书，因为他在一级图书中看到了《蓝脑计划一》。这是一个系列的丛书，讲的东西一致。他轻轻触碰，选择借阅。美丽的线条在空中相映成辉。
虽然已经见识过了这种奇妙的场景，但是他依然感觉震惊。这是在凭空造物！朱诚其实想过很多次，到底是什么人建立了这个图书馆？他又有怎样的目的？但是毫无线索。
蓝脑计划一的科技含量跟他的超级光解酶是一样的科技水平。凭借他的能力完全有能力制造。一种提高脑利用率的新药！名叫新脑。一直有一个传说，人脑的利用率不足10％，而海豚的脑利用率在20％。
其实不管是人类还是海豚，大脑的利用率是100％，
一个消耗20％营养的器官，只使用10％，这是多么大的负担。那人类根本进化不到现在！
他摇着头，仔细参阅了计划一，知识十分简单，只是这是地球科技盲区，也是地球科技对大脑的了解太少。才没有相关药剂诞生。
他研究完之后，开始动手配置。失败了十多次之后，新脑样本溶液看起来才有模有样。他将溶液倒掉。
他要精益求精，这是一种科研人基本的素质。
再经过多次配置之后，得到一瓶深蓝色的溶液，他详细对比了一下性状，又取了一点溶液，验证了一下化学性质，才真正确认他的溶液真正配置成功！
将蓝脑计划二借阅出来，朱诚一口将溶液喝下。
开始阅读学习蓝脑计划二，一打开，他就开始庆幸自己的选择，没有浪费一次宝贵的借阅高级图书的机会。
生涩难懂！即使他使用了新脑药剂，即使已经将蓝脑计划一研究透彻。他依然看不太懂里面的内容。其中的化学反应式实在过于生涩。
在新脑药剂时间结束时候，他也堪堪将蓝脑计划二，读通顺。离融会贯通，和实际运用，还差很远。
蓝脑计划二和蓝脑计划一里的药剂都是一个系列，都是新脑药剂，这种药剂可以大幅度提高神经元细胞的活性！
神经元细胞的活性短时间增加了10%。
而新药二，神经元细胞活性短时间增加15%。
即使如此，朱诚看书的速度依然很慢，这没有让他沮丧，反而热血沸腾，这么牛的科技，图书馆里还有上百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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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学习效率提高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即使他一直享有天才之名，但也一样要啃书本。
这种扫书的感觉简直上瘾！
可惜…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蓝脑计划一，明确指出，新脑溶液，一天只能喝一瓶。喝多了会有严重的后遗症。多严重，书里语焉不详。而且只能作用2个小时。
这种限制，只有三级图书里才有解决方案，朱诚认真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用自己身体的代价，来实践那未知的代价。他很年轻，有的是时间。
看着依旧还有半本没有读完的蓝脑计划二，一阵无奈。蒙头睡去。
黑科技图书馆的借读证，散发着一阵阵深红色的光芒，不断的在他身上扫动着。散发出一阵阵奇异的波动，从他的皮肤渗透进他的体内。
……
第二天清晨醒来，他感觉前所未有的精神，似乎一切都变得更加清晰可见。整个世界好像刚刚经过了一场暴雨的洗礼，处处如同沐浴着阳光一样，明朗。
他将眼镜带上，反而有一丝不适应的感觉，带上之后，世界反而更加迷糊？
怎么回事？高度近视更加严重了吗？这是他的第一想法，之后拍了一下脑门。这生物学的专业，算是白学了。
高度近视眼居然好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冲到了阳台上，看着远处不断飞过的信鸽，带着独有的哨声划过天穹。
真的好了吗？带了将近十年的眼镜可以丢掉了吗？他笑的很灿烂。昨天晚上睡着之后一定发生了很有趣的事。
他把玩着黑色的借读证，猜测着这里面到底有怎样的秘密，还有什么是他没有了解到的呢？
朱诚将思索理顺，从新配置了新脑溶液，他开始了对蓝脑计划二的解读。
两个小时以后，一本书完全读通顺，虽然依旧难以融汇贯通。但是剩下的内容都是水磨的功夫，完全用不到烧脑的新脑溶液。他反复研读，等到完全明白每个单词的含义之后，他发现自己无法配置新脑二号溶液。
因为那需要极其庞大的金钱去购买设备、实验材料。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现在只有200多万，这个钱，购买那几台设备，完全不够用。
挣钱吗？他在生化所里，从没有为科研经费发过愁，那是项目负责人头疼的事，现在轮到他了。
那就去努力挣钱吧！他放下书籍，将电脑打开，开始了第一次对生化所外的世界的了解。
时代日新月异，他读研究生就读了2年，在320生化所读博士，结果三个月，就被建议革职查办。
他在实验室蹲了两年零三个月，他满脑子都是前沿、专利、项目、实验、验收这些词汇，对这个世界感到了一种陌生的游离感。
翻了一天，他看了很多很多信息，终于确定了他捞第一桶金的产品。
两年零三个月之前，刚刚冒头的全民互联网大时代，已经悄然到来。人们的生活已经离不开网络，购物、家居、旅游、住宿、导航，甚至吃饭都已经变成了扫一扫的模式。
很多老人都学会了使用微信这种聊天工具。
人们过去有什么事，第一反应，是问一下有经验的老司机，而现在去搜索一下即可。
朱诚心里有了一定的思路，在一级图书中，寻找到了相匹配的书籍，开始攻读。一级图书的阅读障碍并不大。
他看的很快，有什么不懂，就在网络上搜索一下基础性的内容。直到肚子饿的咕咕叫，他才放下了书本，订了一份外卖，选择了在线支付。
当一连串的数据链在屏幕上不断的闪动的时候，他邪性的一笑，果然和书里说的内容完全一致。
忙碌了整整三天，朱诚觉的自己快到发霉的时候，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这是他第一款产品。这款产品的威力会让整个世界震惊。他很有信心！
只是在此之前，朱诚需要先把自己的公司开起来。没有蛋怎么孵化他的黑科技？
摆脱320生化所，摆脱体制，他要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科研经费，或者说是钱。在市场经济的年代，没有钱将会寸步难行。
他想到了一个人选，他的学姐，赵灵。两个人相识于野鸡大学的校园，又因为理念分开。
野鸡大学是中国科学院大学学子对自己学校的吐槽。成立仅仅6年左右，但是每年发表的论文，和科研成果是全国第一，也是全世界第一。
是一家研究生学院，这所大学是专门培养硕士、博士的地方，里面的中科院院士比任何一所大学都要多，拥有全世界最多的实验小组。
校园里，博士遍地走，硕士不如狗。就这样的一所学校，却名不见经传。学子们基于搞笑的心里，把自己的学校吐槽为野鸡大学。
朱诚纠结了很久，自从赵灵在野鸡大学毕业，他们俩就再没有联系。因为毕业的时候，他拒绝了赵灵的表白。
这个时候打电话合适吗？但是他的确需要一个熟人来帮他。他狭小的朋友圈注定了没有几个人在他的名单上。只有赵灵，这个走进他生活，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
电话轻响，朱诚的手握的很紧。
“喂，哪位？”脆音如莺。
“是我。”他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要是对方不记得自己，会非常尴尬。记得自己，会更加尴尬。这个回答简直有病！
他急忙补充了一句:“我是朱诚。”
对面电话里，传出啪的一声巨响，然后电话挂断。他为自己的人际圈一阵默哀，果然对过去的事，还是这么耿耿于怀吗？既然没有人肯帮忙，那就万事亲力亲为吧。
正在感慨人生的朱诚，电话响起。清脆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刚才手机掉到地上了。朱诚？你还没死？”
……
这个问题过于犀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选择不理会怪异问题，并且岔开话题。
“还在江城？见个面吧。”
“老娘的死活要你操心，你个王八蛋，一年半都没有电话，这个时候想起来我来了，是准备跟我再续前缘？还是深夜寂寞难耐，准备找个意淫对象？不是我说，你那个五姑娘，早就磨出茧了吧。真是……”
这一阵电话里的吐槽，让朱诚想要骂娘，特么的当初那个小鸟依人、温柔楚楚的赵灵哪里去了！他在心里狂吼。电话里却无比温柔。
“停！打住！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引起了更大的批判，电话的听筒都被震出了电子音。
“你也会生气？当初老娘脱光光摆在床上，任你作为，你特么怂包呀！换成是你，你会不会生气。”
他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当初是有点尴尬，拒绝的太过直接，伤了女孩子的心。
“当初的事是我不对，因为打架，我在帝都生物研究所的项目都被停了，而且面临被学校除名的可能性。你跟我掺和在一起，对你的学业不利。我给你解释过。”
对面良久沉默，在朱诚以为电话信号不好的时候，他听到了回答:“你是因为我打的架。最后我也没考上博士。哎，明天上午十点，江城中心广场见。”
“你变了。”
“废话！我一个人在这里打拼，不变成女汉子，早特么渣都不剩了。挂了。明天见吧。明天老娘穿什么衣服见你？要不你订个宾馆，把当初没办完的事办了？”又是一阵爆鸣，震得朱诚耳朵生疼。
“你有本事裸奔呀！”他怒吼了一声挂了电话，对付流氓，最好的办法还是比她更流氓。叮咚。他翻看手机短信。一阵头皮发麻。“你说的！明天看大新闻吧！”
……
江城中心广场，有很多人在大大的广场上遛弯，有的人手里牵着狗，有的人怀里抱着娃，有的人在喷泉边嬉戏，更多的是小情侣手牵着手，在广场上压台阶。欣欣向荣，一片祥和的气氛。
朱诚呆坐在广场中央的巨型石雕前，看着人群熙熙攘攘。
赵灵是江城人，在学校介绍自己的家乡的时候，尤其推崇这个巨大石雕，那是她小时候玩耍的地方。
这诺大的城市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个石像却始终如一。凝视着、见证着这个城市的飞速发展。
哒哒哒的高跟鞋触地的声音不断接近，一股特有的香味传到了朱诚的鼻腔。他笑着说道：“来了。”
他很熟悉这种香味，两个当初耳鬓厮磨，他怎么能不熟悉。
“说吧，什么事。你这个大忙人到了江城三个月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一定遇到平不了的事了，来跟姐说。”
赵灵也是在电话里那么随口一说，将心里对朱诚的怨气骂出来。经过一晚上缓和，两个人见面，她倒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一身大红色的连衣裙，配合上高挑的身高，精致的面庞，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朱诚把生化所那些狗屁倒灶的事跟她说了说。将自己开公司的想法告诉了她。
只是他隐瞒了赵长明的脏事，他不是一个喜欢拿别人隐私乱嚼舌头根儿的人。
“你要开公司？这个圈子跟你那个圈子不一样，你那个圈子还是计划经济，外面的圈子可是市场经济。”赵灵一脸惊讶，在她心里朱诚应该是一个必定属于研究所的人物。他属于那个职位，也必须属于那个职位。
朱诚点点头，没有过多解释，依两个人互相了解的程度，不用多久，赵灵就能想明白他这些动作的含义。
感谢悠麻，蒼天庇佑，aitaowei的打赏，更新调整为两更，新书期间，幼苗需要大家的爱护，推荐票砸向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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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持你的想法，如果外面圈子混的不如意，折戟沉沙，你就回你的研究所，安心的当你的宅男。查你的表，码你的代码，做你的实验，写你的报告。赵长明那老家伙，能力不怎么样，为人上还是很正派。”
朱诚一听为人正派，差点笑喷出来，为人正派吗？要不要拿出来那段劲爆的视频给赵灵看看刷新下他的三观。
至于他的科研工作，多学科交叉已经成了一种大趋势，他当然不能免俗，各行各样都有涉猎。
“我是认真的，这是我的第一款产品，你看一下。”他将笔记本电脑打开，笑着递过去。
“这样吗？”赵灵接过笔记本电脑，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脸上惊讶的表情也越来越浓，瞪着眼睛看着屏幕，说不出话来。
她停了半天问道：“你上面写的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你就不用输得精光灰扑扑的回研究所了。”
他很满足赵灵的惊讶，笑着解释道：“我这款软件还在不断的优化中。如果正式推出的时候，肯定不会这么简陋。你知道这只是人们的一个思想盲区，虽然很多软件公司都在做这个事，但是并不重视。”
这款软件，是他从图书馆借阅的第四本书里的技术编写，名为《VB高进制编程》。
计算机的初始0和1的语言，然后四进制代码可以将相对二进制的代码长度仅仅减半，在计算机上，使用并不多见。而八进制、十六进制则在计算机中广泛运用，但是因为位元转换的问题，VB是高进制汇编，仅仅存在于理论当中。
但朱诚拥有完整的、全新的算法，全新的人机交互语言。
“公司选址、注册、招聘、产品推广、界面美化、产品的升级维护这些事情你有没有考虑到？想做一款产品哪有那么容易。”
赵灵已经从学校毕业了一年半，这个商圈混了好几年，基本的商业知识还是比朱诚要懂的多一些。
“考虑到了。这不就是找到你了吗？”
赵灵的脸上晴转多云，咬着银牙说道：“你把老娘当成什么了！随叫随到的路边站街女？还是随时等待宠信的后宫嫔妃？还是以为我是别墅区的二奶？你特……”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朱诚自我过滤，将这些话统统屏蔽。反正吵吵两句又不掉肉。
这个女人这一年半的变化太大，连个娘都不骂的姑娘，居然变成了现在这副街头泼妇的模样。而且是有文化的街头泼妇。
不得不说这个社会真的是个大染缸，不管多纯的人，掉进去，都会变色。他感慨完，劝了两句，开始忙着开公司的事情。
……
一切忙碌停歇，朱诚在长江沿岸的金地中心，一座5A级写字楼。租了一间小办公室。他将制作好的logo，挂在前台。一只飞鸟艺术化，涂上了朱红色，上面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两个汉字：“科锐。”
等到挂上logo之后，公司算是正式成立。
朱诚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对自己说道：“科锐，将彻底改变世界！”
声音很轻，即使是站在他身后的人几个人都没听到。
“赵灵，我们第一次公司会议准备开始！我们的产品应该正式介绍给公司员工认识。”他扭头走向会议室。屋子不大，椭圆形的实木方桌的尽头，摆放着一个投影仪，投影着几个大字。
“安全大于天！”
进了屋的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鬼？这是在做消防宣传吗？他们是一家科技公司，跟消防暂时挂不上钩吧。
朱诚并没有解释字面的意思，反而指了指座位示意其他的六个人坐下，公司招聘的六个人中，有两个美工，有两个编码工程师。还有两个网络工程师，他们负责公司官网的建设，相关的衍生部门将会在今后不断补充。
等到人员坐稳，他张口说道：“安全大于天，这句话出现在校园里，防止学生踩踏。这句话出现在工厂里，防止生产事故。出现在食品里，更是重中之重，放在消防里，更是天职使命。”
“但是放在互联网中，这句话，却是最不引人注意的关注点。网络巨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而各大网安公司的生存现状，大家也有目共睹。”
他停顿了一会儿，让公司员工消化了一下他话里的含义，才接着说道：“当然现在网络安全现状不容疏忽，但是在网安这一块，现在市场趋于下降。这是一种忽略！当然在PC端的互联网这一款，我们现在这样新成立的公司，一头扎进去，将会万劫不复。”
“所以，我将眼光看向了日益兴盛的手机支付，这方面的安全却是不容疏忽。这是一份迈克菲大数据出的一分手机安全报告。大家看一下。”
他将一份份的资料放到各个员工手里，继续说道：“超过60%的用户觉得自己手机支付非常安全，各种银行卡绑定在手机号上，方便了生活。但是也给了心怀叵测的人以可乘之机。”
“第一项手机病毒。从13年到16年，手机病毒感染用户翻了8倍，从4000万用户变为了2.4亿用户。”
“第二项垃圾短信，手机垃圾短信暗含欺诈短信，同比增长50%，从27亿条增大到40.9亿。”
“第三项骚扰电话，每人每天可以接到1-2条骚扰垃圾电话。全球手机用户达71亿，这个数字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是最关键的三项问题，像这样的安全危机，还有弹跳广告、勿触碰下载等等方方面面的安全问题。”
朱诚等待着几个员工的翻阅，他们的表情跟赵灵第一次看，惊讶不已，眼睛瞪圆，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觉得自己的手机十分安全，从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
他对这种意外和惊讶早有准备，继续说道：“近些年随着PC端网安、网警的不断健全，PC端信息犯罪越来越困难，不少不法分子从PC战场转战手机端，使得电信欺诈案，愈加频繁，手机端也成了网络风险危害的高发地。而这个区域的网安建设，却是一片空白！除了少数公司在这方面有所投入，但是大部分的公司还没有重视这个问题。这就是我们第一款产品的切入点-手机安全。”
“老板我有问题，如何让用户们察觉到这个问题？正如我们一样，我们从没有关注过手机的安全问题，或者说现在的手机都有欺诈电话自动标记，欺诈短信自动黑名单信箱。用户对这个问题关注度不够高。”一个男性员工举起了手问道。
网络工程师王岩，刚刚从学校毕业，正处于冲劲十足的时候，第一时间提出了问题。朱诚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轻轻点击鼠标，投影仪上的幻灯片上发生了改变。几个大字出现在员工面前。
“少一分赔一万！”
员工们瞬间明白，这是噱头，现在很多互联网公司，不都是这么干吗？说的好听，但真正涉及到维权的事宜，却推三阻四。
“这不是噱头！如果真的发生使用了我们的软件还被骗钱的事情发生，绝对赔偿！这是我对我们产品的自信！”
员工一阵懵逼，万一有哪个用户骗钱讹诈怎么办？这不是没有的事情。当第二页长长的用户协议出现，他们才明白，朱诚已经将所有的情况考虑到了，杀招最终解释权，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真的发生了使用了科锐的软件，还有赔钱的事发生，他也一定会赔付。
“老板，APP的界面的美化和设计是走什么风格？我们美工什么时候完成这些图标的设计？”既然已经有了出头鸟。这些新毕业的大学生，你一句我一句的提问着问题，他们刚刚毕业，还没有被社会磨平棱角，正如公司的名称一样，锐意进取。
“我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同样你们美工的工作最重，因为我们的官网美工也要交给你们。”
“老板，我们的APP是android平台和iOS平台同时发布吗？是否需要root权限，是否需要越狱？还有如何防止盗版？”
“不需要root或者越狱就能使用。盗版的问题不用操心。”
……
这场讨论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将产品的问题，朱诚发现了自己一些没有考虑到的问题。直到夕阳西下，大家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场会议。
朱诚做最后的总结性发言，大声的宣布道：“我们的软件将一劳永逸的解决包括但不仅限于诈骗骚扰电话、短信、病毒、误点击这些手机安全问题！开启我们的APP这些问题都将规避！这是一款每一款智能手机都需要的APP。”
“我称之为战盾APP！”
当同僚们离去，朱诚依然在办公室忙碌着战盾APP的编码工作，今天员工们的很多意见都是非常独到，他没有理由不对自己的编码做出修改。
检测语法，外壳加密，完成战盾APP，揉了揉太阳穴，今天一整天的事情繁杂，他完成了公司的创建、招聘、注册的事情。这些事都是他在亲力亲为，虽然有赵灵的帮忙依然很累。
“老板，你准备你给我个什么职位？”赵灵捧着一杯浓咖啡，放到桌子上，轻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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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声巨响，咖啡杯子被赵灵狠狠的放到了桌子上，几点溅落的咖啡，落在了键盘上。“老娘帮你是看上你的钱了吗？你特么恶心谁？！”
朱诚拍了拍脑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错了话，但是赵灵现在变得太流氓，有同事在的时候还好，她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温柔，恬静，知书达理。如果只剩下两个人的话，瞬间从萌猫变成了猛虎。
“不是，花了你这么多时间，总要有一些经济上的补偿吧。对不对？我也是为你着想，你不要一副炸了毛的样子。”
“哼！”赵灵用鼻子重重的发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大长腿伸直不停的晃动着，白花花的晃的朱诚头晕，她盯着窗外的灯火辉煌，没有言语。
朱诚将键盘上的咖啡汁擦去，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
“……”朱诚无言以对。
赵灵盯着窗外好久，声音很小的说道：“我辞职了。跟你干吧。破公司待的不顺心是一回事。再有你也不了解这个圈子，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也好帮衬你一下。你容易冲动，万一一件小事，被你处理成了大事。更麻烦，我有点不放心。”
赵灵说出了她的担心，朱诚这个人，性子太过于冲动，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这样的性格在商圈里并不合适。
“那好吧。我给你个总经理秘书的职位如何？”朱诚想了很久，其实他身边没个贴近的人也却是不合适。他对体制外的市场经济了解还是有点浅显。这只与阅历有关。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吗！”赵灵瞪着大大的眼珠子问道。
朱诚撇了撇嘴，讥笑道：“你让干吗？行了，别污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打响我们产品呢？”
赵灵拉了下连衣裙上的拉链，露出一点白皙，抛了个媚眼说道：“让呀！怎不让！就怕你有色心没色胆！”
“产品知名度还是需要噱头，你的第一款产品，再怎么厉害，没有知名度也是白搭。酒香不怕巷子深，已经不适合这个年代了。”
打响知名度吗？他倒是有了几套腹案，说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赵灵点了点头，她嘴上说的厉害，真放到实事上，她也犯怵。金地中心后面就是金地小区，是一个高档的住宅区。赵灵就租住在这里。
朱诚反复思考了今天开会的内容，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几个人在一起出谋划策，总归是比他一个人强一些。
朱诚确认没有任何遗漏，突然想到了一个提高知名度的好方法。溜溜达达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开始每天例行的啃书行动。这是他的依仗，他不敢放松。
……
第二天，朝阳初生，他就来到了办公室，昨晚回到家将VB高进制编程这本书彻底吃透，脑海中多了很多思路。继续补充进战盾APP，将所有的功能简单化，一键化是现在APP的一个趋势，他并不准备逆潮流行事。懒惰催生科技。
战盾APP在上班时间之前完成，而公司的员工已经早就到了，根据昨天会议分配的内容开始了工作。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什么经验，却有比有经验的老员工更有激情。
朱诚在招聘选择的时候，也倾向于有经验的老员工，但是他的庙太小，没请到大佛。其实刚毕业的大学生除了经验不足，在纪律性上也是比较领先。
他找到了负责网站的王岩，人还是比较阳光，刚来一天就跟同事说说笑笑，有什么困难冲锋在前。打破世俗框架的能力最强。
“公司的官网做的怎么样了？”
“老板，基本框架已经做好，美工那边的页头也做好了。网站的服务器也架构好了。只是，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我还没有开放。”
朱诚也在编译程序，当然明白这肯定不是上班之前这一点点时间可以做好。他笑着问道：“昨天晚上回去加班了吗？”
“嗯。”王岩无所谓的笑了笑，他之前在各种网站上给人家做悬赏的时候，也习惯了晚上加班。
“很好，把这个以公司的名义发到各个网站上吧。”朱诚将一个文件夹递了出去，转身离开。
王岩还以为他在分配新的任务，心里微微吐槽了一句吸血鬼，然后打开了文件夹。他看着标头，差点把文件夹扔出去。第一反应就是老板疯了。
“千万悬赏！”
悬赏，有些网站、论坛都有这种挂单悬赏，有一些本公司无法解决的软件bug，在网上悬赏是一种很好的途径。有些皮包公司，甚至整个公司的软件，都是通过这种途径得到。
中国有多少从事软件编码的人？不计其数！在空余时间接点私活儿，更有甚至，指望着这些悬赏的钱过日子。
但是这些悬赏多数是万元以下的悬赏，超过五位数的悬赏一年都不见一个。
很多大公司都有自己专业的编程团队，大公司搞这些会破坏他们本身的信誉。很便宜有人会这么做。大公司有自己的专业团队，实在解决不了，也有兄弟企业，不会low到去论坛上找办法。
六位数的悬赏都很少见，八位数的悬赏呢？从没有在网络上出现过！王岩有点摸不准，这个悬赏发出去，兑现不了，那就是自己打自己脸，编程这个圈子，就没法混了。
况且还是以公司的名义发悬赏，更是应该谨慎，他看了看朱诚的计划，详细的列出了一大排悬赏网站，有很多他都不知道。
这是有准备的计划！
只是他一点都不看好这个计划，如果这个悬赏真的放出去，肯定能有人完成。
全世界多少编程师？集结全世界的编程师，解决这个问题，他猜测不用三个小时，就会被完成。微软的系统只要发布，立马就会有人后脚破解。苹果的新系统出现，过不了天，就有越狱版本出现。
这个计划，完全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王岩刚好看到了赵灵，这个老板身边的近人。
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劝一劝老板的人了。他们几个刚到公司，没法张嘴。
“赵姐，你看这是老板给我的计划案，这没办法执行呀！”
赵灵看了看计划书，心里大骂，这是在胡闹！
暗自庆幸昨天晚上的决定，不看着点朱诚，指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她拿着文件夹，怒气冲冲的走进了朱诚的办公室。
“这个是你做的？千万悬赏！你有那么多钱兑现吗？”
“没有，我现在只有一百多万，来维持公司的运作。”朱诚坐在老板椅上，喝着一杯白开水。另一只手没有停顿，依旧不断的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飞舞。
他在对战盾APP的外壳进行进一步加密，VB高进制的编码，想要在二进制的电脑和手机上进行完美运行也需要很多步骤。
赵灵看着朱诚的态度更加来气，大声的喊到:“你没钱还发悬赏，这会对我们的公司的声誉造成多大的影响！我一直以为你是性子急，没想到你的处事这么幼稚！你会将整个公司拖向万劫不复之地！”
“我有信心！”他脸上依然挂着十分淡定的笑容。
“你一个学生物学的在读博士生，你哪来的信心。”赵灵有些生气，将办公桌拍的嗡嗡作响。
朱诚拍了拍额头，这是误解！谁规定生物学专业就不用写代码了？帝都实验室里那套激光显微镜的程序就是他编写的！
国内多少实验仪器都是做出来，却没有程序操控，委托给计算机研究所进行配套。
时间每次都拖很久，性子急的朱诚索性自己搞起了码代码的事。
在经过黑科技图书馆的《VB高进制汇编》学习，他在编程上的成就，早就超过了地球现有的水平。
“这样吧，赵灵，如果没有人能够得到我的悬赏，没人能够破解掉我的战盾APP，你以后不能的动不动就说老娘，卧槽，特么的，这些脏话，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他想提这个要求很久了，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样一个有仙气儿的姑娘，堕落到这种地步，他不想看到。
“可以！”赵灵消了气之后，仔细回想了一下朱诚的为人处事的原则，再看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家伙绝对有把握。
这个神态她见过无数次，每次有新科研成果通过验收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
朱诚听到赵灵答应，哈哈大笑，说道:“你过来，我给你解释下，我为什么敢发这个悬赏，我保证没有一个人能够得到我的悬赏。你输定了！”
他在跟赵灵详细解释VB高进制的编程，从算法到人机交互需要都是全新的逻辑。
听完这一些解释之后，赵灵虽然有很多不懂，但是她不是这方面的白痴，当然明白其中的难度。
“那就发悬赏吧，希望不要冒出来你这样的天才，万一有一个，那就万事皆休，你就回你的研究所吧！”赵灵最后被朱诚说服。实在是VB高进制编程确实是一个闻所未闻的新思路。
朱诚将文件夹递了出去，笑着说到:“那就发出悬赏，为我们的第一款产品—战盾APP宣传造势吧。”
说是悬赏，还不如说是战书！
“千万悬赏！”
“古有千金买马骨，现有千万求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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