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麦小余和晹小星、张小泉聊了两个多小时的剧本。

《爱情呼叫转移2》还好说，投资成本依旧不高，有个一千多万足以；《盗梦空间》不同，即便演员、导演、编剧、其他工作人员的片酬都远低于梦中那部，但是拍摄制作费用和后期制作费用不会低。

尤其是后期制作里的特效镜头，绝，对，不，能，省，钱！

否则还叫什么科幻大片？

《盗梦空间》可不是《这个男人来自地球》那种软科幻，后期制作方面很烧钱，也必须烧钱！

钱只是一方面，人是另一方面。

以麦叶特效现有水平，肯定达不到麦小余想要的程度。

美国的工业光魔、数字领域、索尼图形图像、新西兰的维塔数码、英国的双重否定、移动图像等全球顶尖或一流特效公司，倒是最佳选择，可是价格太贵。

哪怕麦小余给出《盗梦空间》的制作成本预算是12-15亿华元，也不够。把这些钱全烧光，也请不起这些特效制作公司。

“老大，虽然我还没看过剧本，不过从你的描述以及科幻电影的烧钱程度来判断，特效制作是硬伤。钱太少，撑不起科幻片的大场面，钱太多……风险太大。”

晹小星提出了中肯的意见。

“从那几家公司高价请来相关方面的专业人才指导，然后再从印度找家特效公司和麦叶特效合作。”

“印度？”张小泉想了想，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印度软件业达，也是好莱坞最大的电影数码特效和动画外包基地，累积了非常丰富的经验和技术，而且各方面成本都比国内低。”

“老晹，回头我把剧本给你，你把你手里的编剧集中起来进行修改。”

“你的意思是，需要修改的地方比较多？这可是阿正的本子啊。”

没什么阿正的本子，那是麦小余根据怪梦中的美国电影“复制”出来的，必须全盘“汉化”，工程量不算小。

这话肯定不能告诉自己的两个小伙伴，麦小余打个哈哈，笑道：“丫这个本子，本打算丢给华龙拍好莱坞大片，被我抢过来给你拍。丫不爽了，不愿修改，所以……”

“明白，还是老大仗义，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麦小余拍着晹小星的肩头；“等到《爱情公寓》告一段路，你就开始着手准备，抽个时间去印度考察一下那边的特效制作，选几家有实力的。”

“没问题，我正想去见识见识印度的风土人情呢。”

张小泉插了一刀：“见识风土人情不要紧，不要带回来几个华印混血儿就好……”

……

中午和两个小伙伴吃过饭，下午去公司转了一圈，快下班的时候，麦小余又去王楚涵的健身会所练习散打，吃惊的现，健身会所内多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健身会所内，除了一般的会员外，还有一些刚出道不久的年轻演员，出道好几年但是名气不大的演员，就是那种看着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那种。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在北美公映后，有不少名气一般的三四五六线演员特地来健身会所办会员。麦小余看着眼熟的那些，就属于这批人。

除了圈内人，还有一些有心进入娱乐圈的帅哥美女，因为萌人习惯选用新人，很早就在这边办理了会员卡，希望有那么一天，得到幸运的垂青。

麦小余意外看到了佟俪娅，后者在跟王楚涵学习瑜伽。

王楚涵的瑜伽水平是越来越高，已经成为健身会所第二卖点，第一卖点自然是萌人的招牌。

麦小余和王楚涵打了声招呼，没有打扰正在练习瑜伽的佟俪娅，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做足热身，带上护具和柯浩义练习散打。

晚上六点，结束散打练习，去淋浴间冲了个热水澡，麦小余换好衣服打柯浩义先回家，然后给佟俪娅打了个电话，来到地下停车场。

坐在车上没等多久，就见佟俪娅过来了。

“你也在健身会所办会员卡了？”

“赵初朋告诉我，公司艺人都办了，我也是公司艺人。”

看着佟俪娅一本正经的模样，麦小余笑了笑：“你不用特意强调，你可是掌握着我的秘密呢。”

“如果没有呢？”

“什么没有？”

“我是问，如果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你还会签下我吗？”

“你愿意跟公司签约吗？”

麦小余笑着反问，习惯性伸出手，想要去摸佟俪娅的头。

佟俪娅娇躯微僵，脸上闪过一抹犹豫，没有躲闪。

麦小余最终收回了手掌，没有抚摸佟俪娅的头：“你好像……变了？”

佟俪娅张张嘴，迟疑片刻，说道：“去吃饭吧，我订好位置了。”

她订的是家高档餐厅，靠窗的二人座位，旁边有绿植隔开，比较安静适合聊天。

菜是麦小余点的，本来他让佟俪娅点菜，但是佟俪娅说这顿是自己请客，麦小余是客人，坚持让他点。

来自西疆少数民族的妹子，认真起来的时候，非常执拗。

点了两荤两素四菜一汤，麦小余把菜单交还给服务员，问佟俪娅：“怎么不去西疆餐厅？”

“我担心你吃不惯。”

“哈，你居然开始替我着想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你还会签下我吗？”

“现在问这种问题，还有意义吗？”

“对我来说，有。”

“那我问你，如果当时我没有吓唬你，你还会跟公司签约吗？”

“你承认当时只是吓唬我了？”

“我可没承认。”麦小余压低声音，“当时孤男寡女的，你又这么漂亮，说不定我兽性大……”

“你不是这种人。”佟俪娅打断他的话头，“糖糖姐和丽颖都跟我说过，你总喜欢吓唬人，以前也对她们说过类似的话，但是从来没有真正欺负过她们。”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佟俪娅喝口菊花茶，轻喟道：“最早我学的是舞蹈表演。从西疆艺术学院毕业后，我被借调到华夏歌舞团。刚来北京的时候，歌舞团没什么演出，我兜里也没钱，就去餐厅跳西疆舞。”

“那时候，跳三四支舞就能挣2oo块钱，还有好几个维吾尔族姐妹陪着我，我觉得非常开心。当时我还想过，实在不行就去餐厅跳舞，一天下来怎么也能赚几百块钱。”

“后来我考上了中央戏剧学院，学了表演，接触的人越来越多，眼界越来越开阔，再回去跳舞是不可能了。或许是我过早接触社会，年龄也比同学大一两岁，大一下学期我就开始规划自己的将来。”

“我当时想，大学三年努力学习表演，打牢基础，大四开始疯狂跑组递资料，哪怕这个剧组肯定不会用我，我也会去，就为了让对方对我有印象，或许以后会用我……”

在佟俪娅轻声讲述中，服务员6续将菜上齐。

佟俪娅还在讲述自己的过往，麦小余则是一边吃菜一边静听。

“……那次和同学去大观园参加《红楼梦中人》的海选试镜，打乱了我对自己的规划，也改变了我的命运。萌人影视，同学知道我签约后都很惊讶，我知道他们有不少人想签约，可是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麦小余咽下口中的菜：“但是你并不高兴，甚至还有点绝望。”

“我不该绝望吗？你当时又让人杀我，又让人玷污我，还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我能不害怕吗？”

“现在呢？”

佟俪娅摇摇头，瞪着麦小余：“现在不怕了，因为我知道，你当时是在吓唬我！”

“糖糖和丽颖告诉你的？”

“不全是。还有那次海青老师骂醒了我，以及在擎天，我看到你替胡戨老师出头……你应该不是坏人，虽然骗过许多人，但你一直在努力洗白，补偿他们。”

“哎呦喂，我怎么觉得自己快被你吹成圣人了。今晚你请我吃饭，就为了说这些？”

佟俪娅沉默片刻，表情忽然变得格外认真，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我想告诉你，我不是公司最没前途的艺人。”

后面那句话，是佟俪娅被宁世斌挟持时，麦小余对宁世斌说的，她一直记得。

麦小余笑了，同样压低声音：“我签的人，都是未来的明星坯子。”

“这么说，你承认当初签下我，不是因为我听到了你的秘密？”

“至于这么高兴吗？”

当然至于。

今年佟俪娅已经大四了，明年七月就要毕业。她的同学们大多都在为了自己的将来而努力，可是娱乐圈这个行当，不是说你努力了就一定有回报，毕业后的路究竟在何方，又该怎么走，令许多表演系学生焦虑不已。

佟俪娅不需要为此而焦虑，因为她已经签约萌人。

如果用鱼跃龙门来形容的话，萌人就是一个龙门。只要艺人能签约萌人，男的化龙女的成凤，而萌人也不像其他影视公司，从不会冷落任何一个艺人。

当她确定，麦小余并非想象中那么坏，又看到自己同学到处跑组、跑话剧团、跑影视公司、参加某些圈内聚会的辛苦后……

“我觉得，我挺幸运的。”

“你可是在我威逼下，签的卖身契。”

“糖糖学姐和丽颖签约的时候，好像也不是正经方式。”

麦小余疑惑的打量着佟俪娅：“丫丫，你什么星座？”

佟俪娅先是因为麦小余的那声“丫丫”颤了一下，旋即说道：“以前我认为你是坏人，所以跟公司签约后很抵触；现在我现你并非想象中那么坏，所以我觉得跟公司签约很幸运，我们西疆人就这么简单。”

西疆人大多很奔放豪爽，和人交往不需要“预热”，没有目的性。当你是朋友，有事就尽管招呼，绝对不藏着掖着，有多少力气也都会全给你使出来；不把你当朋友，那也很少跟你虚与委蛇，就像以前的佟俪娅那样，毫不掩饰的表达出来。

“这么说你现在不排斥公司了？”

“你去擎天大厦那天，我找你就是想谈这个。”

“来，叫声老板听听。”

佟俪娅无语。

她不止一次听糖嫣和赵丽颍提起过，麦小余有调·戏女艺人的“不良嗜好”，眼下算是亲自感受到了。

不过，性格直爽的她，叫的很痛快：“老板。”

“乖。”

麦小余乐呵呵伸出手，下意识的想去摸佟俪娅的头。

这才是他的不良嗜好。

以前茜茜和舒畅还小的时候，他总习惯摸她们的头，摸啊摸啊的就摸习惯了。公司的女艺人，除了刘涛和陈侨恩，几乎都被他摸过头。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前辈之余后辈、哥哥之余妹妹的意思。

手伸过去，并没有碰到佟俪娅的头，麦小余感觉不太合适，停在了旁边。

就在他准备撤回手的时候，佟俪娅忽然身体侧倾，主动把头贴了过去。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这么做，但是我听说，你好像很喜欢摸女生的头，似乎这样才算得到你的认可。”

“瞎说，替我做人工呼吸，才算得到我的认可。”麦小余笑着撤回手，“我还是觉得，你变化太大，有点接受不了。”

“我就是这种人，认可你，就是朋友，笑脸相迎；不认可你，别想我给你好脸，从来不会假客气。”

麦小余：“……你到底什么星座？”

“老板！”

一个熟悉的腔调突然想起，紧接着一个小个子出现在两人旁边，还歪着头看着麦小余，灿烂的笑容中，一对大白牙分外显眼。

王宝強！

“你小子想死啊，叫这么大声。”

王宝強眼珠一转，看看麦小余，又看看佟俪娅，嘿嘿道：“明白，我完全明白。”

“明白你个头。她是佟俪娅，公司新签的艺人，别说你不知道。”

“呃……知道是知道，不过是第一次见到长啥样。”

“王宝強老师你好，我是前段时间签约公司的艺人佟俪娅，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佟俪娅站起来，伸出手，礼貌的问好打招呼。

“坐下说坐下说，搞那么大动静干嘛？”

“对对对，别引起别人注意，打扰其他人吃饭。”王宝強挨着麦小余坐下，还用手挡着半张脸。

麦小余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和朋友一起吃饭，都在包间里呢，我刚才去洗手间，碰巧看到你了。”

“洗手间去完了没？”

“完了。”

“完了就回去吧，在我这儿凑什么热闹。”

“那行，我先回去了。哥，明天你在公司不，我有些话想找你聊聊。”

“明天打电话吧。”

王宝強竖起衣领，走了。

佟俪娅不解道：“麦总，我知道你一直很低调，可为什么宝强老师也跟你一样呢？”

我特么也觉得奇怪呢。

望着王宝強的背影，麦小余露出疑惑的目光。

“宝强，去个洗手间去了那么长时间？”

“不会吐了吧，没喝多少啊。.”

“总不会是肾功能衰退吧？”

“哎呀，宝强，这可关乎你的‘幸福’，得重视！”

“哈哈！”

“哈哈哈！”

王宝強回到包厢，立刻陷入“声讨”的包围中。

包厢内几个带着几分醉意的年轻男女，逮着王宝強你一句我一句的开玩笑。

王宝強就在那儿干笑，也不言语，反倒是坐在他旁边的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不停替他说话。

等到众人玩笑开罢，王宝強终于开口：“刚才我从洗手间回来，见到我哥了，就是我老板，嘿嘿。”

一众人傻眼，包间内瞬间安静下来。

片刻后，身形娇小的女孩问王宝強：“宝强哥，你说的老板，是你们公司的麦总吗？”

“没错，是他。他是我哥，也是我的贵人，没有他也没有我的今天。”

又有人开口了：“宝强，你带我过去敬杯酒呗。我能有今天，也多亏你们公司的《士兵突击》。”

“就你小子滑头，好像我不是似的。宝强，帮我介绍一下，我也过去敬杯酒。”

“喂喂喂，你俩太不像话了。你们好歹有过合作机会，我还没合作过呢。”

“要不一起去算了。”

众人齐声起哄，想让王宝強介绍，出去给麦小余敬酒。

这么优质的人脉，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

王宝強挠挠头：“我哥特低调，不喜欢热闹……”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身旁的女孩，又道：“要不我先去问问他。”

“行啊，你快去吧。”

“宝强哥，我陪你去吧。”

最终，王宝強没让身旁的女孩相陪，竖起衣领低着头，离开包间，沿墙根儿溜达着找到麦小余。

麦小余和佟俪娅已经吃完饭，账都被佟俪娅强行结过，准备走了。

见到王宝強溜达着过来，麦小余奇怪道：“你怎么又来了？”

“哥，我那帮朋友想敬你酒。”

“你的朋友？”

“嗯，一起拍戏认识的，关系都不错，有几个以前拍《士兵突击》的时候就认识了。”

麦小余没犹豫，拍拍他的肩头：“你喊我一声哥，这场子我必须给你撑起来。不过来敬酒就不必了，人太多乱得慌，我去你们那儿吧。”

就这样，麦小余带着佟俪娅，跟着王宝強来到他们聚会的包间。

和王宝強一起聚会的朋友，有一半参演过《士兵突击》。

当年《士兵突击》的火爆乎想象，有媒体如是评价道：没有女演员、没有大腕，一部《士兵突击》让一班男人筑成了华夏电视圈的一道独特风景。

事实也的确如此。

《士兵突击》几乎拿遍了华夏电视剧行业的各大奖项，包括“飞天奖”、“金鹰奖”、“东海电视节白玉兰奖”等等，还传出过受邀参选美国艾美奖的消息。

剧中一众演员各有受益，程度不同，随后几乎是原班人马又拍了几部抗战题材的军旅剧，朝夕相处下建立起较为深厚的友谊，形成了“兄弟帮”。

今晚就是“兄弟帮”的部分在京成员聚会，里面人气最大的是王宝強，其次是《士兵突击》中的饰演男二号“成才”的陈思成。

王宝強隆重介绍麦小余和佟俪娅后，众人非常热情，敬酒打招呼不断。

萌人成立以来，麦小余一直比较低调，从来不在公众场合露面，也从未接受过记者采访。然而萌人剧的口碑、收视率、造星能力业内称奇，所以对许多演员你来说，能结识他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而麦小余过来，也不仅仅是替王宝強撑场子，也有替佟俪娅拓展人脉的意思。

娱乐圈内，演员之间也有小群体。

苟富贵勿相忘……很难。

因为娱乐圈离名利诱惑和利益纠葛都非常复杂，永远的夫妻难，永远的兄弟亦不易。

但是尚未富贵时，彼此之间的真诚还是比较多的，有接戏的机会，往往会相互通知或者推荐彼此。

佟俪娅作为一个萌新，出道作品还没播出，基本没什么人脉和名气，今晚“士兵”帮的聚会，是个不错的机会。

她也没辜负麦小余的好意，一口一个老师，和对方打招呼交换联系方式。

其他人就算有较为势利的，看不上她是即将出道的新人，看在麦小余的面子上，也不会摆架子。

喝酒，聊天，听恭维话，麦小余心不在焉的应付着，目光却落在一个人身上。

不是正在跟佟俪娅聊天的陈思成，而是王宝強身边的女孩。

“麦总，她叫马瑢，学播音主持的，明年毕业，现在在燕京电视台实习，当编导记者。”

“麦总你好，很荣幸认识你。”

“你叫马瑢啊。”

握着马瑢的手，麦小余隐约猜到王宝強今晚低调的原因，以及明天想找自己聊的事情。

果不其然。

次日上午，王宝強给麦小余去个电话约好时间，然后开车来到公司。

见到麦小余后，更是东拉西扯一大堆。

麦小余抽口烟，点了一句：“宝强啊，就你那水平，还是别在我面前绕圈了。”

“嘿嘿！”王宝強挠挠头，“哥，有个事儿跟你说。”

“说吧。”

“那个，我，我，那个，喜欢上一个女孩。”

就这一句话，王宝強吭哧了好几分钟才说完。

麦小余暗自感叹一声妈卖批，说道：“是昨晚那个叫马瑢的女孩吧？”

“嗯。”

王宝強低下头，脸红了。

麦小余又暗自感叹了三句妈卖批。他真心不觉得那个叫马瑢的女孩有多漂亮，更重要的是，他的怪梦中，王宝強在此女身上吃了大亏，十几年的努力所得险些化成泡影，沦落成“为逼打工”十几年。

他半天没吭声，王宝強抬起头，惴惴不安的喊了声：“哥？”

艺人的恋情，公司各有规定。

萌人这边算是比较宽松，那也要向公司报备。

“认识多长时间了？”

“几个月。”

“怎么认识的？”

“暑假她在电视台实习，我正好去做活动，认识的。”

“谁主动提出交换电话号码？”

“她。”

“谁主动在私下里联系对方？”

“她。”

“她喜欢你吗？”

“应该喜欢吧，她说我不够浪漫。”

“那是嫌你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和钱不够多。上三垒了没？”

“啊？三垒？什么意思？”

“一垒牵手，二垒接吻，三垒被河蟹，明白了吗？”

“那没有……”

“一垒都没上？”

“牵过手。”

“二垒没上？”

“她说我们进展太快了。”

哎哟我艹，果然是个心机婊！

看着被自己问得面红耳赤的王宝強，麦小余叮嘱道：“抓紧时间，先把三垒上了再说……”

别人感情的事儿吧，外人还真不好干预，很容易里外不是人。

闹不好父子反目兄弟成仇，哪怕你觉得你是为他好，人家也未必感激你，到头来说不定人家俩一起憎恨你。

现实中的马瑢，是否会像怪梦中那样，麦小余不得而知。

不过，王宝強作为男人，先上了三垒总不吃亏，省的被人家当成备胎提款机。说几句甜言蜜语，牵两下小手，就能恣意挥霍王宝強的感情和金钱。

至于将来……将来再说将来，但是麦小余绝不会让怪梦中的经历在现实中生。

他有一千种办法……

打走王宝強，麦小余懒得想这些烂事儿，他自己还有事儿没解决呢——回来这两天，他还没怎么见过杨颍。

看看手表上的日历，今天已经是11月11日，《和空姐在一起的日子》播。

麦小余拿起手机，给杨颍去了个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顿饭。

晚饭的气氛很拘谨，事实上开车接上杨颍时，气氛就变得拘谨了，因为杨颍显得很拘束。

“你最近忙什么呢？”

“拍了两个广告，录了三场综艺节目，其他时间都在看书。”

“看什么书？”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员的自我修养》。”

听听，这种交流氛围，麦小余都没心情聊下去了。

六点钟去高档餐厅吃西餐，七点钟吃完甜品，期间一个小时，两人有的没的总共聊不到十几句话。杨颍全程低头，没有看过麦小余。

吃完晚饭，麦小余开车载着她，一路疾驰离开餐厅。

十几分钟后，杨颍惊觉方向不对，问道：“你带我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很快的。”

车子驶入阳光地产去年底新建成的高档公寓小区，麦小余带她来到一间一百五十多平、豪华装修的公寓内。

“觉得这套公寓怎么样？”

“挺好的。”

“喜欢吗？”

“嗯。”

“喜欢就送给你。”麦小余把大门钥匙放到杨颍手中，“这两天我跟开商打声招呼，让他们把手续办了，以后就是你的公寓了。”

杨颍愕然看着麦小余，麦小余又从兜里取出一个车钥匙，再次放到她手中。

“你现在刚跟公司签约，还没有太高名气，所以太好的车我没法送你。po1o吧，就停在地下停车场，这是车钥匙，你先开着。等回头……回头估计不用我送你了，你自己完全买得起豪车。对了，你去申请换驾照了吗？”

香江的驾照，不能再内地开车，不过香江驾照可以免试转成内地驾驶证，只要去省级交通主管部门办理登记签转手续即可。

杨颍看看手里的两套钥匙，又看看麦小余，哭了。

“好好的哭什么啊。”麦小余摸摸杨颍的头，轻声道。

杨颍扑在麦小余怀中，呜咽道：“我还以为我哪里做的不好，惹起生气了呢……”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从香江来到人生地不熟的燕京展。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氛围，未知的将来，未知的命运，都会令其心中不安，心生恐惧。

麦小余能体会到她内心的不安，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也没有生气。只是你现在身份变了，是公司的艺人，我们的关系也需要改变。”

杨颍抬起头，泪眼婆娑看着麦小余。

麦小余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吻。

杨颍颤了一下，委屈的泪水再次涌出，踮起脚尖环住麦小余的脖颈，拥吻在一起，平复着内心的委屈和惶恐。

麦小余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两人的温存。

糖嫣打来的电话。

“麦子哥，《空姐》开始了，你有没有看？”

“看了看了，正看着呢。”

“我演的怎么样？”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空姐。”

今晚，《和空姐在一起的日子》播，四星联播。

关断电话，麦小余搂着杨颍：“先去看电视，等会再聊。”

刚打开电视，换到海豚卫视，麦小余的手机又响了。

这回是赵丽颍。

“麦总，《空姐》开始了！”

“开始就开始呗，你出场还早呢。”

“你这么说很伤人的。”

“那你想怎么样呢，芽的小土豆？”

“谁芽了？我就想问问，你答应我主演的电视剧，什么时候开机……”

继糖嫣、赵丽颍之后，冯绍锋也来电话了。

“麦总，《空姐》今晚播出，你在看吗？”

“正在看。”

“我演的好吗？”

“绍锋啊，你也是老司机了，至于这么紧张吗？”

“这是我第一次主演的电视剧，咱们公司的电视剧。”

“呀，你这是跟我告状吗？放心好了，以后公司的电视剧，少不了你来主演。”

“还是说说《空姐》吧，我演的如何？”

“你现在越来越纠结了，找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学会放轻松。”

麦小余对这部剧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小说本身积累了大量的读者，电视剧的推广宣传力度很大，主演冯绍锋和糖嫣人气、形象都不错，而且对人物的演绎也比较到位。

另外就是，现实中的《空姐》进行了一定的改动。

不只演员方面的改动，剧本也改了。

原著讲述的是东海白领6飞与空姐冉静的纯爱生活。小说中男女主人公的纯爱，被读者奉为“恋爱圣经”。没有杂念，没有工作的打扰，两人每天只是谈谈情、斗斗嘴。

可是怪梦中的《空姐》，硬是把这部纯爱剧，改编成了家庭伦理剧。

梦中的麦小余没少因此喷这部剧，所以也了解内情。

这部电视剧，原作者改过七次稿。

每改一稿，到最后要投钱的时候，就会有人退出。因为他们觉得按照原作者的剧本拍出来的电视剧，是没人看的，电视剧需要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不能像小说那样只有纯爱。

最后原作者不得不妥协，让出编剧的位置，将剧本交由专业编剧改编，结果被改编成家庭伦理剧，因为家庭伦理剧是热门剧种。

现实中不存在这种问题，钱都是萌人投的，麦小余一个人说了算。

因此他在“复印”《空姐》剧本时，毫不迟疑的砍掉了冉静父亲支线那滩狗血，完全按照小说改编。

这个本子，他创作了五分之三，剩下的五分之二，是小鸥带人按照小说改编出来的。

当时他曾经提过，编剧署名加上小鸥的名字，不过被小鸥拒绝了。

小鸥唯一的条件是……还她“自由”。

这个本子创作完成后，麦小余就答应把小鸥及其小团队还给黄勃。虽说剧本上没有小鸥的名字，但是编剧的酬劳他补了双份。

电视剧拍完后，麦小余看过十几分钟的片花，感觉不错。确定不是家庭伦理剧，就是一部淡淡的纯爱剧。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和空姐在一起的日子》首播三集播放结束。

杨颍抱着麦小余的手臂，静静的靠在他肩头，品味着舒畅演唱的《空姐》主题曲，轻轻唱出声来。

“小鱼儿老师的这首《最浪漫的事》很好听，我很喜欢。”

“我也觉得好听。”麦小余笑着点点头，“不过，你还是打消在歌坛发展的念头吧。”

杨颍嘟起嘴。

麦小余捏了捏她的嘴唇：“电视剧感觉如何？”

“挺好看的。冯绍锋和糖嫣两位老师演得很好，剧情也很温暖，有种淡淡的，甜甜的感觉，就是广告太多。”

广告是挺多。

预告电视剧即将播出后，插播广告；片头曲结束后，插播广告；四十几分钟的电视剧，每隔十五分钟左右插播一次广告；片尾曲之前，插播广告；片尾曲后……还是广告。

电视剧中植入的广告，片头曲、片尾曲的贴片广告，观众大呼吃不消，然并卵。

投资方、制作方要赚钱，电视台要赚钱，这些钱从哪儿来？

唯有广告。

免费的东西，往往是最贵的。

买单的，自然是观众。

萌人剧《空姐》是小麦首部被萌人改编、搬上电视荧屏的作品，备受关注。

男主角冯绍锋，凭借《流星花园》f4走红，虽然人气方面还不如胡戨、霍健华，但他身上独有的内敛，沉静，儒雅等气质，对女文青是致命的毒药。

女主角糖嫣，在暑假播出的《仙3》中的惊艳表现，令人印象深刻。

此番出演《空姐》，剧组刚对外公布时，还有部分读者反对，认为她不符合自己心目中的“冉静”。

然而当定妆照对外公布，一身空姐制服的糖嫣出现在公众面前，质疑声立刻大幅减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舔屏声。

糖嫣的空姐照，在营销公司的有意推广和网民的自发扩散下，流传极为广泛，“制服的诱·惑”带来的清新靓丽，吸引了大批宅男的目光。

吸睛！

而这些年来，萌人剧愈发被广告商看好，《空姐》也不例外。

四家卫视肯花大价钱买下这部剧的首播权，除了对萌人剧的信心，也对收拾元素做足了考量。结果证明他们是正确的，电视剧还没播出，四家卫视的广告就全满了，连电视剧片头片尾的贴片广告也全都卖光。

现在等待二轮播出的四家卫视，以及等待网路独家播出的风暴影音，和广告商的洽谈也已经接近尾声。

吸金！

开播之前，《空姐》就因为吸睛又吸金，在舆论上闹得沸沸扬扬。今晚顺利首播后，麦小余感觉也不错，唯一还需要他关心的，就是明天出炉的收视率了。

不论媒体评价有多好，观众口碑有多好，话题度有多高，归根结底还是要用数据说话。

“电视看完了，我送你回去。这套公寓送给你，但我建议你暂时先住宿舍，和其他人熟悉之后，累积足够的名气，然后再考虑搬出去住。”

“好。”杨颍点点头，旋即又问道，“为什么突然送我房子和车子？”

“补偿你的。”

“补偿？”

“对。你现在是公司的签约艺人，公司会尽可能多的为你创造机会。出名须趁早，你才十八岁，又非常漂亮，这些都是你的优势，所以要努力把握住每次机会，千万不要浪费。”

“我明白，我最近一直在看书，努力提高演技。公司为我安排的培训，我也很用心。”

“不要有太大压力，即便演技不足，公司也能把你捧红。当然演技是每个演员立足的本钱，你的演技越精湛越好，毕竟你现在是个演员。”

“我记住了。但是，我演技不好，怎么能红呢？”

“先等明年寒假《爱情公寓》播出，看看效果再说。这段时间，你除了接受公司的培训、拍广告、看书之外，参加光纤综艺节目录制时，多找找感觉，培养自己的综艺感。”

“将来准备安排我主持综艺节目？”

“未来，综艺娱乐节目会是大势所趋，如果明年时机成熟……总之听我安排，ok？”

“ok。那……现在呢？”

“现在我送你回宿舍。”麦小余轻抚着杨颍的脸颊，“公司艺人很多，将来还会陆续签新人。我会在你身上多投入精力，但也是有限的，你要把握住机会，尽快成名，不要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杨颍看着他，不语。

麦小余继续说道：“公司旗下每个艺人，将来都是独当一面的存在，包括你在内，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以前……”

“以前你不是公司艺人，而且你太漂亮。”

“以后呢？”

“以后的事何必考虑那么多，要紧的是把握当下。”

杨颍沉默片刻，怅然道：“现在，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

杨颍在麦小余脸上亲了一下：“我终于确定，你跟那些大老板不同，不像有些人，总想把我……把公司的艺人当成玩物。”

“那是因为我不是大老板……”

……

次日，媒体娱乐版、网络上纷纷对昨晚首播的《空姐》作出评价，褒贬都有，褒多于贬。

舆论如何评价，那是做给吃瓜群众看得，业内人士最关注的是收视率。

收视率决定着一部电视剧的成功与否，因为广告商在电视台投入广告主要看这个指标，这关乎着电视台的利益，以及制作方的成败。

临近中午，前一天csm50城的收视率出炉了。

《空姐》首播的四家卫视，收视率从1.5%到1.9%不等，同时段收视排名位于2-7位之间。

芒果卫视以2.53%的收视份额独领风骚，他们正在播出的家庭伦理剧临近尾声，收视率一路攀升高居不下。再过两天，等到家庭伦理剧播完，接档的就是擎天影视出品的都市爱情剧《过去那段情》了。

虽然没有破2，但是电视剧首播取得1.5%-1.9%的收视率，绝对是开门红了。

只要能保证剧集品质，随着时间的推移，收视率一般会越来越高。等到大结局那几集，还会有一个爆发式增长。

随后几天，《空姐》继续播出，收视率也一路攀升。

糖嫣饰演的“冉静”，演出了小说中小魔女般刁蛮和“作”的感觉。

“她是一个‘上档次’的美女，优雅地周旋于公司酒会，手拿高脚杯故作矜持状，吸引着无数单身小白领低调追随的小眼神……”

冯绍锋的表现也很成功，热心，善良，踏实沉稳中，还带着几分憨厚和傻气。看着他在电视剧里，被糖嫣各种“欺负”，不少女观众不由自主的心疼。

而电视剧本身，也尽可能的将小说还原在观众面前。

一个失恋买醉的空姐，被同住一个小区的白领“捡”回家。随后空姐因故搬入白领家中，开始了一段奇妙的“同·居”生活。

从陌生到熟识，从相知到相恋，同一屋檐下的两人，在平凡的点点滴滴中，渐渐汇成了他们纯美的爱情故事。

没有太多狗血的家庭伦理，更多的是给人一种淡雅的感觉，宛如一道道涓流，在观众心田流过。

“电视剧跟小说一样，看完之后犹如花香弥漫在心间，内心也开出了一个春天……”

“我和我女票一起看的，很感动，以后我会好好疼爱她。”

“幸福就是平淡与简单。”

“总体感觉比较放松和心情舒畅，目测男主角要火。”

“楼上火星回来的吧，冯绍锋都不知道？知道f4吗？”

“冯绍锋是谁？我只知道f1。”

“火星回来+1。去看看《流星花园》，你就知道f4是什么了。”

“表示从不看脑残泡沫偶像剧，建议萌人以后多拍些这种纯爱剧，或者《亮剑》、《士兵突击》那样的军旅剧。”

“你才脑残……”

网络上，歪楼是惯例，楼不歪才是奇怪呢。

随着媒体、网络热议，《空姐》的收视率一路攀升，海豚卫视最先破2。就在海豚卫视夺下同时段收视榜首的第二天，都市爱情剧《过去那段情》首播，四星联播。

《过去那段情》是一部讲述都市男女与前任之间纠缠瓜葛的爱情故事，剧情贴近当下生活，切合年轻人生活经历。再加上当红高颜值偶像艺人担纲主演，老戏骨化身绿叶配戏，也吸引了不少观众。

首播四家卫视，收视率最高的超过1.8%，与《空姐》的首播收视率差不了多少。

播出后，《过去那段情》的收视率也是一路攀升。

没几天，芒果卫视就凭借自身庞大的收视基数，挤下了荔枝卫视、燕京卫视和蓝莓卫视，坐稳了同时段csm50城收视排行榜第二的位置，仅次于海豚卫视。

自从王昀石上台，主政海豚卫视后，海豚卫视披荆斩棘，从众多一线卫视中脱颖而出，与芒果卫视稳居省级卫视收视排行榜前两位。

由于综艺娱乐节目这块短板，海豚卫视一直没能掀翻龙头芒果卫视，在老二的位置坐了好几年，早就磨刀霍霍，想把芒果卫视掀下马了。

芒果卫视也感受到身后海豚卫视的压力，龙头地位受到撼动，也将海豚卫视视作竞争对象。

两家卫视竞争激烈，此番又对上了。

凭借《空姐》，海豚卫视死死压了芒果卫视一头，即便芒果卫视的《过去那段情》收视率也不低，但是好几天过去，还是第二。

于是海豚卫视开始利用自身的媒体平台优势，大肆宣传《空姐》的收视率。媒体上、网络上，经常可以看到“海豚卫视”、“《空姐》”、“收视率第一”的字眼。

芒果卫视自不会退让，也利用自身的媒体平台优势，大肆宣传《过去那段情》的收视率。媒体上、网络上，也经常可以看到“芒果卫视”、“《过去那段情》”、“收视率第一”的字眼。

同一时段，两个收视率第一？

起初，吃瓜群众表示看不懂，没过多久就明白了。

合着海豚卫视的收视率第一，指的是csm50城收视率第一；而芒果卫视的收视率第一，指的是csm32城收视率第一！

csm50城收视率，指的是50个样本城市的收视率。

任何一部剧的收视率，受到的影响都比较多，其中就包括地缘因素。

《空姐》的csm50城收视率第一，那是综合起来的第一，不代表50个样本城市的收视率都是第一，其中肯定有高有低。

芒果卫视从50个样本城市中，有目的性的挑选出32个，重新统计后，《过去那段情》收视率最高，也就有了csm32城收视率第一的说法。

观众傻傻分不清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芒果卫视和擎天影视的面子保住了。而且芒果卫视可以凭借选中的32个样本城市收视率第一的数据，美其名曰“细分市场”，和广告商进行有针对性的商谈。

“你们看，在这些城市，我们电视台的电视剧收视率最高。如果你们有意加大这些城市的宣传力度，我们芒果卫视是不二选择。”

这些道道，一线卫视们早就玩得轻车熟路，不是第一次了。

分别追看两部剧的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却为了两个“收视率第一”，开始在网上撕·逼。

撕·逼的结果是，知道两部剧的观众越来越多，两部剧的收视率都在增加，倒霉的是同时段的其他电视剧。

这种现象，比较像麦小余怪梦中梦到的一场事儿：王老吉大战加多宝，结果和其正死了。

两部剧的粉丝，在网上各种口水、撕·逼，都认为对方收视率造假，己方才是真的收视率第一。即便有人知道真相，主动在网上科普，也很快淹没在口水中。

撕·逼还挺凶，哪怕两部剧首播结束，已经进入第二轮播出，战斗也还没平息。

直至11月下旬，有消息传出，央视八套决定购买《空姐》播出版权……

“小麦，已经跟央八那边谈好的播出权了，明天就可以签合同。”
“早干嘛了，当初想买给他们，他们不要，现在又主动来买。”
“别说气话，等到明年央八重播，对咱们也有好处。”
“呵呵，我知道，我就那么一说。”
萌人影视。
麦小余和刘晓丽坐在办公室里，商谈着公司近期的发展。
制作初期，麦小余就想按照怪梦中的情形，卖给央视八套。但是人家不看好纯爱剧，不要，最后被海豚卫视等四家省级卫视高价买下首轮播出权。
现在买下版权，也不是吃饱撑的。央八自有央八的考量，最起码现在买，价钱也低了许多。
也正是央八购买的消息传出，网上为了“谁是第一”的争论，才勉强以的胜出画上句号。饶是如此，也有死忠粉埋怨央视没眼光，不买购买。
其实吧，和，谁是收视率第一，海豚卫视、芒果卫视、萌人影视和擎天影视现在都不大在意。
对于海豚卫视和萌人影视来说，CSM50城收视率第一，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有数据为证。
对于芒果卫视，即便CSM50城收视率输给了海豚卫视的，也无所谓。因为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CSM32城收视率，第一，照样可以拿得出手，用于将来跟广告商洽谈业务。
对于擎天影视，芒果卫视的做法，也让他们脸上有光。
是，50城的收视率输给，可是那32个城市的综合收视率，赢了。
哪怕芒果卫视选取样本城市时，故意把荔枝卫视、燕京卫视和蓝莓卫视所在的样本城市选入其中，又将海豚卫视、东海卫视、津门卫视、鹦鹉卫视所在的样本城市排除出去，才营造出所谓的CSM32城同时段收视第一。
刘晓丽喝口茶，又问道：“晹导那部，有多大把握？”
“不好说，投资太大，关键看海外票房。”
“我是问，一个多亿的投资，是不是都由咱们公司出。”
“肯定不会，找几家公司联合投资。”
“你心里有目标了吗？”
“光纤、海联……还有程龙映皇。”
“算上咱们总共四家，差不多。光纤和海联各有所长，程龙映皇那边，也算还了程龙的人情。”
“胡戨最近恢复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明年春节后，差不多就可以复出了。”
“这个不用太着急，多给他一段时间也好。我主要担心他心理方面的恢复，回头介绍个心理医师给他。”
年底了，公司也该对一年来的工作，进行年终总结。
年终总结由刘晓丽主持，但是之前需要先跟麦小余通通气，开个小会。
两人聊了不少事情，刘晓丽能感觉出，麦小余今年以来的变化。
今年的萌人，影视剧制作的数量和投入规模，都超过以往，创造的利润也高于往年。
为今年画上圆满句号，则作为明年开年大戏，已经进入宣传阶段。
随后是寒假期间的，上半年的，还有正在筹备中的，以及在谈的和等三部电影。
“刘姨，你就不关心美国那边的进展？”
“有你这个哥哥在，我觉得我没必要担心。”
麦小余笑笑：“美国那边正在讨论投资金额，还没谈到茜茜呢。不过有我在，茜茜肯定是女主角。”
两人总结了去年公司的发展，又对明年做了规划，刘晓丽起身离快，会自己办公室安排工作了。
麦小余则坐在办公桌前，脑海中对公司的艺人排列组合。
哪部电视剧适合丽颖现在拍呢？
安排谁来带她？
还有畅畅，明年毕业……
正想着，助理于萍的电话进来了。
“麦总，舒畅小姐来了，现在在门外，想见你。”
“让她进来吧。”
没一会，办公室的门开了，舒畅小跑着进来，气鼓鼓说道：“麦总，您现在架子好大，见你一面也太难了。”
“屁股又痒了是不是？”
“我马上二十岁，不是小女孩了，以后不许再打我屁股。”
“那要看你乖不乖。来吧，坐沙发上聊。”
招呼着舒畅坐在沙发上，麦小余问道：“喝什么？”
“我不渴。”
“你不是准备录制唱片吗，怎么突然跑来公司找我？”
主题曲以及一首插曲都是舒畅演唱的，歌曲很受欢迎，MLGB唱片公司那边正在收歌，准备为舒畅再打造一张爱情歌曲专辑，主打歌就是。
舒畅这些天要么在学校准备毕业大戏，要么就去录影棚练歌。
“哥，我今年大四，明年就毕业了。”
“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舒畅鼓着脸，“你忘了答应我什么吗？”
“记得，我当然记得。你这几年也没少拍戏啊，、、、等，都是蛮不错的电视剧。”
舒畅不语，坐在沙发上，看着麦小余。
那神情，那眼神，颇有点像茜茜。
“你什么时候跟茜茜学会这招了？”麦小余笑着说道，看到舒畅还不说话，他继续说道：“放心好了，我答应你的事从没忘过，刚才还想着你呢。”
“真的？”舒畅这才开心的笑了，“什么题材的？”
剧本不是问题，问题是“复制”哪个剧本。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现在抓紧时间准备新专辑，还有你的毕业大戏，等到剧组筹建，你会很忙的。”
“忙点我不怕，我就是担心你的病，真的好了吗？”
“当然，我现在可以自由操控另外几重性格，要不要我把小鱼儿叫出来，跟你打个招呼？”
“不要，我只要你没事就好。”舒畅搂住麦小余的手臂，“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别胡说。你舅舅他们呢？还有茜茜，还有你干爹干妈，不都是你的亲人……”
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眼看快中午了，麦小余打算和舒畅一起出去吃顿饭，刘晓丽急匆匆赶来。
“干妈！”
“哦，畅畅来了，等下一起吃饭。”刘晓丽心里着急，应了一声，神情凝重的对麦小余说道：“小麦，出事了。”
“什么事？”
“我刚接到电话，海豚卫视那边调整明年电视剧排播，被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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