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司仪不在舞台上面,监控录像上面没有任何有关这个人的信息!”一名警探跑了回来,带回来的消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吃惊。
“给我封锁布鲁塞尔市中心所有的要道出入口,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不可能离开布鲁斯阿尔的,一定还在城里的某个地方!”警方负责人立刻下达了命令,几乎同一时间,所有分散开来的警力开始扩大协查范围,整个布鲁塞尔都热闹起来。
“任务已经完成,现在正准备安全撤离,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一身休闲服饰的青年男子从皇家艺术博物馆的三楼某展厅的玻璃窗爬出,随后如同一只狡猾的猴子一般从外墙爬了下去,在躲开了几名警察的视线后,朝着博物馆后门的垃圾桶跑去,那里正停着一辆被藏起来的越野摩托车,就和之前的任何一次任务一样,这是他用来逃生的工具。
“是不是被我完美的胜利惊讶的目瞪口呆了?”青年顺利的在垃圾桶上面的降落,随即跳下,一脚踢开那些遮挡物,看也没有多看一眼那块黑色布幔,本能的就要座上自己的座驾,却不由得被突如其来的寒光一激,条件反射之下朝着一边躲闪,不过还是被对方偷袭成功,小腹处被对方的匕首刺入,因为是没有戒心的情况下得手,伤口很深。
被袭击了,什么人袭击了自己,是自己人?被组织出卖了?或者是杀人灭口!
很快就捋出了一些线索,不过不等他做出反应,那个偷袭的家伙已经朝着他这边扑了过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对方招招都是致命之术,看来组织为了要杀他灭口是下了足够的本钱了。
一声清脆的骨骼折断的声音从小巷里面传出,接着一个手捂着小腹的青年,身披一身风衣蹒跚的走了出来,脸色布满了不健康的惨白色,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既然组织做了初一,他就做十五。只要这次可以逃出去,组织就别想从他这里获得那颗圣诺亚之星。
“代号17,代号17请回话,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从那个袭击者身上获得的对讲机终于单方面的响了起来。
“任务完成,东西已经到手。”青年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故作深沉的变声回道。
“距离目标地不远处的河道上预留了一辆快艇,要快,警察已经设置了路卡…”对讲机里面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那个曾经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的声音,那个曾经许诺过,等这次任务完成就可以拥有的女人的声音,青年随手将对讲机丢进了垃圾桶里面。
朝着河道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见到了大批的警力,青年装作没事人一般,从拥挤的人群中穿梭着,左手不住的护在小腹附近,生怕那些游客不小心撞在自己的身上,造成更大的撕裂伤。
好在这把匕首的主人没有在匕首上面涂抹毒液,要不然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毒素进入心脏而毒发生亡。
忽然,迎头走来两名警察,拦住了青年的去路。
“先生,您有没有见过这个人?”那名警察的手里赫然拿着一张比利时司仪的照片,不过青年只是稍作停顿,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一晚上见到的都是美丽的女士,我向上帝发誓,我绝对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您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拿着照片的警察朝着青年扫了一眼,随即让开了去路,另外一名警察则看着青年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伙计,算了吧。”拿着照片的警察冲着同伴笑道,“不过是一个花花公子而已,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我可不这么认为,你看。”同伴用手指指了指地上的血渍,“即使他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他的身上也有我们需要了解的信息。”
“等等,先生!”拿着照片的警察点了点头,冲着走了没多远的青年喊道。
青年当作没有听见一样,脚下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两名警察这才拔出佩枪追了过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聚集在了三个人的身上,一个身穿风衣的年轻人在前面跑,后面追着两名持枪的警察,一些胆小的人不住的尖叫着,来抒发着内心的恐惧,顿时,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必须要甩掉这两条尾巴才行,青年忽然冲进了川流不息的车道,一辆轿车急刹车停下,一个胡里花俏的年轻人从车窗里面钻出脑袋,“喂,该死的杂种,想死就滚远点!”
“不想死的就给老子下车,趴在地上,不然我不保证给你来上一枪。”青年从兜里拔出一把自动手枪道。
“别,别杀我。”那胡里花俏的青年连忙从自己的车里滚出来,青年顺势坐进了车里,脚踩油门,车像一根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那两名警察朝天开了两枪,随即朝着疾驰而去的车尾又是一阵射击,趴在地上的青年不住的抱头,嘴里喊着求饶的话语。
“这里是第9巡逻小队,发现一个可疑男子,刚抢了一辆轿车朝着XX大街疾驰而去,可能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车牌号是XXXXX。”警察呼叫增援的时候故意提到了那个嫌疑对象,这样,增援才会效率增加。
驾驶着轿车的青年忽然摆弄着方向盘,使得车辆驶向了对面的车道,钻进了一条小巷之中,他的目的地还是那条河道,除了船只,他想不到其他的办法离开被重重包围的布鲁塞尔。
小巷的尽头是个死胡同,青年无奈的放弃了轿车,翻跃了矮墙朝着另外一边跑去,没过多久,两架警用直升机光临了这条小巷,也捕捉到了正在企图逃离的青年,一名警察拿着话筒不住的劝告着青年投降,但是回敬他的只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枪声。
青年并不是随意的开枪,有几枪更是击中了直升机敞开的金属门和驾驶员身前的玻璃,这才使得直升机驾驶员不得不提升飞行高度,要是不小心被击中的话,就死的太冤枉了。
“指挥中心注意,指挥中心注意,嫌疑人已经上了一艘停靠在河道上面的游艇,朝着东南方向驶去,再重复一遍…..”直升机上的驾驶员一遍一遍的将自己所见所闻汇报了上去。
河道两边的交通要道上面顿时警笛声大作,就连军警的车辆也不时的出现,青年轻叹了一口气,“奶奶的,不小心客串了一回侠盗猎车手之罪恶都市。不,应该是侠盗猎车手之布鲁塞尔才对。”
一阵阵枪声响起,快艇表壳上面出现了一个个枪眼,看来那些警察终于按耐不住动手了。
快艇的副驾驶玻璃被一颗流弹射碎,玻璃渣子四溅开来,青年本能的用右手去挡,这是,只觉得左边肩膀一紧,整条左臂顿时失去了知觉,伴随着快艇的高速,由于惯性,青年朝后翻滚了几圈,随即淹没在了河道里面。
因为速度太快,又是夜晚,能见度比较低,快艇在笔直的河道里面顺河而下,吸引了大部分警力的注意力。
猛地从高速移动的快艇中调入河道里面,青年被河水呛了几口,就没有了意识….
鲜血不住的从左肩的伤口处涌出来,然后包裹着青年的全身,整个狭长的河道瞬间被染红了一般,不知道怎么回事,青年的左胸口忽然光芒大放,只是在一瞬间,光芒消失不见,同样不见的是青年和那一身鲜血。
“血液渗透足够,agent寄宿功能自动激活。”
“系统经过扫描发现,该生命体失血过多,如不能在5分钟内止血,命在旦夕。”
“已经释放了凝血素,血液运转速度降低,系统正在修补伤口。”
“后备能源不足,只能简单处理伤口,止血处理,左肩嵌入物暂不作相关处理。”
“后备能源不足,只能简单处理伤口,止血处理,腹腔处伤口撕裂,硬物已经不知所踪。”
“系统能源大量消耗,暂时进入休眠状态,待到积累足够的能量方能再次开启!”
“以服你以服以,以未牙秀未风!(快看,那里飘着一个生还者!)”一艘看起来破烂不堪的帆船,不是比赛用的那种帆船,就是中世纪的那种常用的小船,单轨的,风帆上面到处都可以见到撕裂状的破洞,这样的一艘船可以航行到现在,简直可以说是奇迹了。
“雷梦特唔陪热特桑涩苦瓦!(慢慢靠近,我们要把他救起来!)”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冲着那先前喊话的人道。
很快,小船渐渐的靠了过去,一些人手持不知名的长物开始拨弄着青年的身体,在确定不是一具尸体后,这才有人大着胆子放下了一条小舢板,驾驶着小舢板的两人将泡在水里的青年拉扯到了小船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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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青年终于醒过来,舱室里面顿时响起了祝贺的声音,青年扫过这一张张的笑脸,猜测应该是在祝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放在左胸兜里的那枚圣诺亚之星,为了这颗宝石,自己的组织出卖了他,他甚至于差一点就为此丢掉了小命。
慈祥老者看着青年,嘴里喃喃出声,但是青年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尝试着用比利时语与之交谈,因为他知道自己最后意识消失的地方是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就算是被人好心的救起,也应该是…等等,为什么这些人的装束那么奇特,就好像是之前看过的一部纪录片里面那些跑船的水手的打扮。
不过,显然他的比利时语也让这些好心的救治他的人一头雾水。
那么就用英语试试,怎么看这些人也应该听不懂汉语的吧。
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语言从青年的嘴里说出,那名船医眼前一亮,冲着老者嘀咕了几句,老者的脸上顿时洋溢起了一丝激动。
“好的,小伙子,我们船长,唔,弗兰克斯船长想要知道,你是怎么落水的,厄,我的意思是,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船医的英语看来也是个二把刀,就好像他那蹩脚的医术一般无二,不过大致上青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弗兰克斯船长,感谢你了救了我的小命。”青年伸出手感激道,“我的父亲是英国上层社会的显赫贵族,只不过作为一名庶子,我的命运必须由我自己去掌握,于是,我就去了一次布鲁塞尔,没有想到居然遇到了海盗,我所有的财产和仅有的奴仆都离我而去了,现在我只是一个落魄的贵族,仅此而已。”
船医似乎对青年的身份也很惊讶,不过他还是非常专业的将自己所听到的转述给了弗兰克斯船长和其他的船员,顿时,船舱里面响起了一片喧哗声。
“弗兰克斯船长说,你可以待在这艘船上,因为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普利茅斯,只要到了那里,你就可以重新踏上回家的道路。”船医对待青年的态度也有了一丝转变,即使他面对的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子弟,即使他只是一个显赫贵族的庶子,都应该被他们所有人尊敬。
“哦,对了,厨师长问你,吃不吃的惯船上的食物,他可以给你尝试的做一些熏肉,不过这些熏肉可不能和你们城堡里面的厨师的手艺相媲美。”船医和一个胖子耳语了几句,随后询问道。
“不,我对吃没有太多的讲究,能够活下去是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青年朝着胖厨师报以微笑道,船医很快将青年的意思告诉了厨师,从厨师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这个厨师对青年的回答甚是满意。
很快,弗兰克斯船长带走了所有的人,除了那名船医,船医以要给病人继续观察为由留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不过光从你的穿着来看,确实看不出什么。”船医送走了最后一名船员后,冷着脸冲着青年说道,“不过,希望你能够安分守己的度过这几天,然后安全的回到你的家族里去。”
直到船医合上门离开,青年的嘴角才微微翘起,对于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他这辈子见过不少了,又怎么会受他的威胁呢?不过这个船医之所以会这么警告自己,一定有什么具体的原因的,难道是无间道?
不过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还是有点麻烦的,不过青年相信自己超强的学习能力,在这几天的日子里面,一定可以掌握一门新的外语的。
走出船舱,青年到处参观着,虽然小腹上传来的刺痛感依然严重,但是伤口居然不流血了,那一刀的力道他清楚的很,看来那个船医还算是有点门道,至于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青年完全断片了。
这是一艘不大不小的商船,一根巨大的桅杆矗立在甲板正中央,一些水手们正在往返于甲板和船舱,显得很是忙碌。那位慈祥的老船长此刻正站在驾驶室里,说是驾驶室,其实除了一些航行工具外,就只有一个舵。
桅杆上一张巨大的旗帜随风飘荡着,不是大不列颠的米字旗,看颜色也不像是西班牙帝国的旗帜,那三个相似的图案,看起来有点像是中国古代三叉戟的前半段部分,又像是花,没错,青年忽然有些豁然开朗,这不就是法兰西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卡佩王朝的族徽吗?作为统治着整个法兰西的皇族,用自己的家族族徽来标志一个国家的旗帜,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叫做什么来着?”青年嘴里喃喃自语,双眼紧紧盯着那随风摇曳着的蓝色底蕴的旗帜。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窗口,就好像是不小心点开了WINDOWS系统某一个界面一般,随即青年本能的缩回自己的手,那个巨大的窗口也瞬间消失。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奇心作祟下,青年再一次伸出自己的右手,但是那个巨大的窗口没有再次出现。
难道是自己昏迷的时间太久,出现了幻觉?还是因为自己失血过多的缘故?
当青年再一次抬头看向那面旗帜的时候,那个巨大的窗口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厄…难道说是要自己聚精会神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忽然,一名水手从青年身边擦身而过,青年原本想要阻止他,但是当他看到那名水手直接从那巨大的窗口穿过后,那巨大的窗口也只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涟漪,然后又一次恢复了原状时,青年伸出的用来阻拦水手的双手停在了原地,那名水手面带诧异的扫了青年一眼,就径直走进了船舱。
看来,这个巨大的窗口只有自己才能看到,难道说自己突然有了强大的异能吗?就好像那些科幻电影里面的情节,或者那些异能小说里面的主人公一样?可是,这到底是什么异能呢?
青年这次耐心的看起了窗口中出现的一排排文字,那些文字居然是不需要翻译也可以看懂的…汉字。
只见那大批的篇幅里只是告诉青年,这面蓝色底蕴的旗帜是属于法兰西卡佩王朝的族徽,这一点和自己之前的设想是没有多少出入的,但是唯一自己不知道的是,这个旗帜其实还有自己的名字,一个好听的名字,鸢尾花旗。
下面是关于鸢尾花旗的相关介绍,比如,鸢尾花是法兰西王国的国花,相传法兰西国王路易六世接受洗礼的时候,上帝送给他的礼物就是金百合花,法语中百合花和“路易之花”相似,视金百合花为纯洁,金百合花形象白鸽飞翔的姿势,象征着“圣灵”。法王路易六世,将金百合花作为他的印章和铸币图案,装饰在他的蓝袍边缘,他穿着蓝袍去参加受任国王的仪式,因此金百合花又成为了王室权力的象征。这里所谓的金百合花就是香根鸢尾花,法国人将鸢尾花视为国花,是光明和自由的象征。
这下,青年才知道,自己所在的这艘商船隶属于法兰西王国,难怪那些人的语言有些难懂,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忽然一只大手搭在了青年的右边肩膀上面,青年本能的抓住大手,一个背包将袭击者朝前一甩,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像是炮弹一般被丢掷了出去,伴随着一声惨嚎声。
定睛看去,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被自己无意中丢出去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位胖厨师。
胖厨师在甲板上面不住的呻吟着,看来这一摔让他吃亏不小。
见周围射来十几道诧异的目光,青年一滴冷汗从眉宇间滑落,尴尬的用右手摸了摸后脑勺,这才上前几步,想要去搀扶那位胖大厨。
可能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青年刻意隐藏实力,搀扶胖大厨的时候没有用力,在其他人看来有些滑稽,不时传来一些嗤笑声,似乎大家都不记得刚才是谁将这位胖大厨丢掷出来的。
一些和胖大厨关系不错的水手上前将胖大厨扶起来,这才发现胖大厨已经昏了过去,直到现在这些水手才开始真正的重视起眼前看似柔软的青年,要知道胖大厨那身板放在那里,可以仅靠一只手就将这位庞然大物丢掷出那么远,可想而知需要多大的力气。
最后还是那位慈祥的老船长过来解围,不过从他的眼神之中,青年开始捕捉到了一丝惊讶。
青年不敢直视船长,而是不好意思的目送着胖大厨被几名水手抬走。
这时候,一个巨大的窗口再一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出现的文字让青年为之一惊,只见上面是这么写的:“完美的背摔攻击,成功的将一名320磅的壮汉丢掷出12米,心律正常,肌肉各项指标正常,堪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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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完全不知道老船长冲着他说了些什么,反正青年自认是一句都没有听懂,可能是老船长想起了什么,无奈的“嘿嘿”笑出声,这才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面,大概是想起了青年听不懂自己的话的缘故吧。
青年见老船长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虽然说了一些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话,不过好在老船长最后还是笑着离开了,显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一跟紧绷的神经这才渐渐地放松开来。
不过,那位船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另一侧船舱冒了头看过来,眼神之中满是阴狠之色,不过当他目睹了老船长笑着离开的那一幕,也打消了过来训斥青年的打算,不过只是看了几眼青年后,这才转身钻进了船舱。
松了一口气的青年,背靠在船舷上面,看着老船长在阳光下的身影,脸烧得厉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比之前小上一半的窗口弹跳了出来,着实吓了青年一跳,加上船只在海浪上行驶,左摇右晃的,差一点就被掀翻进了海浪之中。
只见那窗口中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语言,上面一种青年不知道是哪里的语言,倒是有些类似26个英语字母,不过有些字母上面还有标点符号,显然不会那么简单。
而下面的语言赫然是自己最为熟悉的汉字,这像是一句连贯的话语:“你真的让我觉得惊讶,到底是怎么将我们的大厨摔倒的,上帝啊!没想到你看似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有这般的爆发力,如果…呵呵呵,如果你不是一名贵族子弟,我倒是想招募你上我的船,虽然工钱不一定很高,但是可以帮助你增加不少的阅历。算了,我居然忘记了你听不懂我们的语言,现在去找船医过来也没有必要了。”
原来这是那位老船长刚才说的话,没想到,没想到自己的异能居然还有翻译的功能!这…这就好像是脑子里面装了一部全自动的电子计算机一样,太牛了!这要是早点激发这种异能的话,别说一个布鲁塞尔市的警力了,世界上哪里去不得呢?
左边肩膀处又传来隐隐痛楚,青年双眉微皱,眼神渐渐看向了左边肩胛骨处那微微凸起的地方,他知道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里面还包裹着一颗弹头,要是不尽快取出来的话,势必会影响左臂的运作。
就好像刚才那个背摔,如果是全盛状态下的自己,对于身后的袭击者,根本不需要使用背摔就可以完败敌人。
“咕咕咕”,五脏庙终于传来了不雅的声音,一名经过青年的水手,忽然拦住了青年,笑着对他比划了一个吃饭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船舱的方向,那意思是告诉他,他现在可以去餐厅吃点东西。
青年朝着水手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船舱方向一路小跑。
餐厅里面,胖大厨已经醒转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敷在了额头上,看样子刚才那一击对他的伤害不小,那额头上面隐隐可以见到一个红肿的块状物,在餐厅里,青年还看到了那位一直对自己不太友好的船医,显然船医不满青年给自己找了那么大的一个麻烦。
“弗兰克斯船长让我警告你,别在船上再惹出祸端,否则我们只能给你一条船,让你自生自灭了!”船医冰冷的声音传来,然后用手指敲了一下木桌,那上面正摆放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混合物,“这是大厨特地给你做的食物,船上就这点条件,要是吃不惯不要勉强!”
说完,船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医用器具,这才悻悻然的离开了餐厅。
青年尴尬的看着大厨,大厨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青年的心里,朝着他摆了摆肥胖的手,不过头上传来的肿胀感依然让他很不自然。
胖大厨嗤牙咧嘴的嘀咕了一句什么,刚巧被青年感应道,只见大厨身侧赫然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窗口,依然是分为两种语言,不过这次青年学乖了,直接看下面可以看懂的文字介绍:“小子,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力量那么大,要知道,在我老家,可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让我吃过亏的。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不过…要是你能够听懂我的话就好了,这船上有些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就好像刚刚离开的那个家伙,看得出,你很不讨他的喜欢。”
原来胖大厨除了一些抱怨的话外,反倒是出于对他的关心,有意的提醒了几句,这和他对船医的成见不谋而合,看来这位船医在这条船上是很不得人待见的。
青年看了眼那木碗中的食物,或者说是大杂烩,仅仅是几秒的停歇,青年拿起一旁的汤勺就开吃起来。
青年是真的饿了,没多少功夫,一碗大杂烩就被他塞了下去。
看到青年不像是做作的举动,大厨居然忘记了头上的疼痛,连忙抱着一口大锅走了回来,又给青年满上了一大碗,然后示意青年再吃一点。
青年没有跟大厨客气的意思,拿起汤勺在嘴里咂巴了一下,继续风卷残云起来,直看得大厨眉开眼笑的。
在大厨看来,这些粗茶淡饭居然让这位贵族子弟吃的那般津津有味,看来自己有望成为一名有名的大厨,即使不能进入到那些贵族老爷家成为御用的家厨,至少有能力成为一家二流的酒肆中的厨师了,至少比起现在来说,赚的更多,也更加安全。
再连续干掉了第二碗大杂烩后,青年终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这在大厨听来是对自己的服务最高的评价了。
告别了大厨,青年走进了自己休息的船舱里面,关上舱门后,青年开始运用起自己的“异能”来。
双眼直视一张普通的木椅,一个半人多高的窗口弹跳出来,“16世纪到17世纪最普通的工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任何一家旧家具店都可以买到,价值约3苏(法兰西货币之一)。”
青年不知道苏代表什么,想来应该是不太值钱的。于是,他又看向了自己的木床,可是一下子跳出来好几个不重叠的窗口,左边第一个上面写着:“15世纪到17世纪最普通的工艺,多用于船只舱室内,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地方,不过不是每个水手都能幸运的得到这么一张木床,价值6苏。”
左边第二个窗口上面写着:“手工艺品,产于红海流域及奥斯曼土耳其,由于路途遥远,在伊比利亚半岛附近比较受欢迎,特别是女性和贵族,价值2里佛儿。”
右边第一个窗口上面写着:“未知宝石,晶莹剔透,价值不菲。一些贵族或者王族成员比较青睐该种奢侈品。”
宝石?难道是?
青年立刻就想到了那颗好不容易偷来的“圣诺亚之星”,可是当他从枕头下面找到那块宝石的时候,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原先那颗血红色泽的宝石,现在居然变成了透明装,可是从它的切割手法来看,又不像是普通的钻石。
“难道说,这颗圣诺亚之星一开始就是仿造的?只是外表被红色的颜料处理过,其实这才是它的本来面目?”青年忍不住腹诽道,“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挤破头都要购买这么一颗坑爹的东西,要是让那些家伙知道他们梦寐以求的圣诺亚之星其实就是这个模样,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气死当场呢?”
忽然一阵亮光从圣诺亚之星中射出,那亮光越来越亮,青年只得别过头去,但是他发现,整个舱室内的物事都已经无法分辨了,因为都被这股亮光所遮蔽。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亮光才渐渐褪去,最后变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出过亮光一般。
“咄咄咄”敲门声响起,青年打开舱门,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见站在门口的赫然是那位船医,青年随口用英语问了一句道,“有什么事情吗?”
“……,弗兰克斯船长要见你。”船医先是一愣,不过他的声音依旧无比冰冷,像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青年跟着船医来到了餐厅旁边的楼梯,走在木梯上面,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最后在一扇木门前面停了下来,船医敲打了几下房门,然后自顾自的推了开来,只见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虽然只比自己的船舱大了一倍,比起餐厅又小了不少。
“%¥%……¥……%”船医朝着正襟危坐的老船长说了几句,然后就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的空座上面。
老船长朝着青年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旁的板凳上面,青年在船长室内众人的目光洗礼下坐了下去。
青年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他们说的话自己一句都不懂,唯一的可能就是让船医代为翻译。
不过青年很快就直视每一个说话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短时间内获知所有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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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长笑着看了眼青年,然后示意一旁的船医给青年翻译刚才众人说的意思,船医一开始说和青年通过“异能”获知的差不太多,不过越到后面,青年就发现不对了,船医说的和自己看到的完全是两件事情,虽然船医像是事先有过准备的,说话和表情上看不出一丝的问题,要不是忽然有了这种“异能”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被船医的话误导了。
老船长明明要船医告诉自己的原话是:“我们的船预计3天后可以抵达英格兰的普利茅斯港,在那里,酒馆里可以打听到一些消息,也许可以帮助你找到回去的路。我听厨师说,你很欣赏他做的食物,水手长也说你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也许,我是说也许,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暂时加入我们,在船上你可以增加不少的阅历,对你今后的生活也会有所帮助,不妨考虑一下。”
而船医只是将老船长前半段话翻译了出来,后面的内容完全是杜撰出来的,“船长先生得知你的身份,没有也不敢有任何的造次的要求。只求你回到自己的家族的时候,可以稍稍的提及一下这些曾经把你救起来的恩人。我们不求任何回报,只求下一次见到的时候,可以给予相同的对待。”
船医说完,嘴角不经意的翘起一定的弧度,似乎是很满意青年的反应。
“小子,弗朗克斯船长正在等待你的答复呢!”船医戏谑的提醒道。
青年转过头去,只见老船长不知道几时看着自己,眼里透着慈祥的笑容。
没有过多的停留,青年朝着老船长点了点头,这个结果是船医需要的,船医很兴奋的朝着老船长和房间里面其他的人说了些什么,他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那些小动作都已经被青年忽然获得的“异能”曝露了。
青年看向了船医,只见船医一个劲地向老船长说着什么,似乎他已经吃定了青年那般,所以他的话有点多。
整个舱室里面恐怕只有青年一个人看得到那个忽然出现的巨大窗口里的文字介绍,“伟大的船长大人,您的睿智为您争取到了一个杰出的接班人。我可以肯定的推测,他是一个合格的有趣的家伙。能够在船长大人您的膝下聆听教诲,简直就是他这个庶子前世修来的福分。您看他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船医的话音刚落,整个舱室里顿时喧闹了起来,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用各自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对老船长的祝贺。
青年索性就顺理成章的按照船医的剧本继续演下去。他的脸上强行装出了不解和诧异的神色,似乎整个舱室里面就他一个人不明白大家在为了什么而高兴似的。
老船长慈爱用手搭在了青年的肩膀上面,还不时的用力拍打几下,眼神里面透着无尽的爱怜,就好像在这个时刻起,青年就成为了老船长最亲近的人一般。
胖大厨怪叫了一声,随后那壮硕的身躯和青年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然后大厨兴奋的在青年的耳畔说了一句什么,大致是勉励之类的话,接着是水手长和其他船上的核心成员,每一个人都像是将青年当成了自己人一般,除了船医。
一阵突如其来的震颤袭来,整个舱室内的人都摔倒在地,所有物品都翻倒在侧,发出了巨大的嘈杂声,很快,一名水手摸样的人闯进了船长室,从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上判断,看来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不好了,船长大人,我们遭遇到海盗的袭击了!”那名水手急喘了几口气后,这才将事情说出。
几乎所有人都面色惨白,不过很快,老船长迅速反应过来,冲着水手长喊了一句什么话后,就径直跑了出去。那名水手和水手长等人立刻跟随了出去,整个船长室里面就只剩下了青年一个人。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书籍,一个个小窗口弹跳了出来,很快,青年将注意力锁定在了那本叫做《南特号航海日志》上了。
他顺势的拿起航海日志,随手的翻找了几页,那上面的文字他一个都不认识,好在很快就会弹跳出一个个小窗口,只不过这些窗口里的内容并不尽人如意,因为那只是对一些生僻字的注解而已,而不是对全文的翻译。
船舱再一次剧烈的晃动了起来,青年一个不稳,手里的航海日志飞了出去,砸在了门框上面又弹回到了他的脚边,就在他准备弯腰去重新捡取的时候,一个小窗口忽然弹跳出来,那个突然出现的注解让青年伸出的手为之一顿,因为那个注解写着“宝藏”两个字。
现在青年终于明白,为什么船医至始至终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为什么船医要公然篡改老船长的意思,为什么船医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赶走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一目了然了,就是因为这条宝藏的信息。
看来船医也是无意之中发现了这条信息,又或者船医就是其他势力混进来的无间道,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这条宝藏信息。那么,这些突然出现的海盗呢?如果自己是船医的话,完全可以在船只靠港的时候,趁机偷取这本航海日志,或者只是撕下某页即可,完全没有必要设计一场海盗遭遇战,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可能会将船医自己都牵连在内。
可见,这并不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遭遇战,或者说是碰巧了,只不过海盗在打这条船的主意的同时,间接的坏了船医和其身后势力的计划,可能这艘船在抵达普利茅斯港后,还会经历另外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阴谋,但是,现在,如果不能从这支海盗船的袭击中幸免的话,一切都将成为历史。
又是一震剧颤,青年知道,再不挺身而出的话,自己好不容易换来的友情就要葬送大海了。匆忙之下,青年从航海日志上面小心地撕扯了几页下来,然后塞进了裤兜里面,然后从地上摸起一把匕首,小心地剔除了撕扯边缘的痕迹,这才将航海日志完全的埋进了倒塌的书堆里面,这才离开船长室。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青年第一判断,就是海盗来了。
环视了一圈之后,整个舱室里面唯独只有门口的间隙可以躲藏,青年迅速的挪移到那个位置,然后摒住气息,静等来人进入。
虚掩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迅速的进入到了舱室内,可能是没有想到门口会躲藏着一个大活人,又或者是确信船长和其他人都在甲板上抵挡海盗,来人一个劲地在地上的书堆里面翻找着什么,目的性之强,让青年咋舌。
看着那人的背影,青年确信来人就是船医本人。
在翻找了大半的书籍后,船医才敏锐的觉得有些不妥,就在他准备转身的刹那,脖颈处传来一阵痛麻感,下一秒就失去了知觉。
作为一名组织培养了十几年的雇佣兵,杀人和偷盗一样的简单,青年只是准确用手刀砍在了船医的后颈的百会穴上,就一击制胜,制服了船医。
将船医扛在了右边肩膀上面,青年闪身出了船长室。顺手打开了船长室旁边的木门,那里是存放饮水和酒桶的仓库,这种地方不宜关押犯人。
一路朝着楼梯向上走,外面的喊杀生震天,看来海盗船已经逼近了商船,或许已经有海盗冲上了商船的甲板,头顶上应该是有一道门,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推举,都纹丝不动。
可能是此刻上面趴伏着尸体压住了出口,青年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由于此处光线暗淡,青年在随意的摸索中终于推开了一道门,不过这道门一被推开,迎面便扑来一阵海风的腥臭味道,原来这里是船尾处,看了眼肩膀上依旧昏迷的船医,青年随手将船医的颈骨折断,然后随手将船医从船尾丢了出去,船医的尸体在海面上没有扑腾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接着原路返回到底楼,胖大厨一声大吼,手里挥舞着家伙就朝着青年的方向挥舞过来,好在青年条件反射线强大,堪堪躲过了致命的一击,胖大厨见到出现的不是海盗而是青年的时候,这才像是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地。
虽然两人语言不通,青年还是没有太过计较胖大厨的偷袭,这次他用尽全力将胖大厨拖拽进了自己的舱室内,然后朝着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才转身出了舱室。
拿起胖大厨刚才使用的“犯罪工具”,重量倒是挺适合自己的,青年随即冲出了船舱,迎面就看到两名头上裹着不知名布条的大汉朝着自己怪叫冲过来,原地转身,一个鞭腿就将一名海盗踢飞,随后手里的家伙一招力劈华山,将后来一名海盗的脑袋砸成了烂西瓜,红的白的黄的粘液洒在了甲板上面,好不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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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占据优势的海盗们,看到两名同伴被一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轻松干掉,随即纷纷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冲杀了过来。
青年脸上毫无惧色,面对一众使用冷兵器的敌人,似乎结局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了。
丢掉了手上的家伙,化掌为拳,一拳就砸向了一名海盗的胸口,只见那海盗的左胸塌陷了一大片,口中喷洒着鲜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脚尖挑动了一下地上的刀柄,一把弯刀出现在了右手掌心,一点犹豫都没有,犀利的招数结果了冲上来的三名海盗,每一个都是一击必杀,弯刀的刀刃整齐的从三人的喉管划过,只听到一阵咕咕声,三人捂着自己的脖子在甲板上不住的挣扎,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在甲板的另外一侧正在苦苦支撑的水手长,身后护着老船长一行,好不容易逼退了两波海盗的冲杀,见船上的水手一个个死于敌人之手,却毫无办法,海盗的数量几倍于自己这边,就算是1:1消耗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老船长捂着右臂,看那鲜血正不停的从指缝中渗出的样子,显然受伤不轻,其余几人伤势也不容乐观,要不是水手长一个劲地抵挡,恐怕这些人早都已经死了。
青年右边脚尖一推,360度转身接着左边脚尖一送,地上两把无主的长剑直直的射了出去,刚好从后面刺进了两名偷袭海盗的要害,两声凄厉的惨叫声惊醒了将注意力放在另外一边的水手长,当他发现身后躺着两具死透了的海盗尸体时,一个身影从自己眼前划过,那轻描淡写的动作,瞬间又砍杀了两名正欲上前的海盗。
甲板上还有零星的战斗,不过海盗们的注意力已经完全的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吸引,轻轻松松干掉了自己那么多人,身上沾满了血渍,可是明眼人看得出,年轻人一点都没有受伤,那些血都不是自己的。
青年如法炮制,脚尖一点,空荡荡的左手掌心上出现了一把长剑,长剑剑锋直指不远处的海盗们,似乎用自己的方式向他们宣战。
水手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不知道他凭什么那么相信青年,又或者是他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老船长在身后说了几句话,但是青年没有分心去聆听,只是侧头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便朝着海盗们冲杀了过去。
一个人,仅仅是一个人,面对着十几名海盗,脸上没有一丝惧意,有的只是笑容,是的,就是笑容。
海盗们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个小子居然独自一人朝着具有优势的己方冲来,不知道是狂妄还是真的有资本。
仅仅是一个照面,地上就已经躺了五六名海盗的尸体,每一个都只是一招致命。几息时间,自己这方的优势就少了一半,身为猎人的海盗们有些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猎物了。
那个身穿蓝色军服的男子,想必就是这支海盗船的船长了。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己方的人从十一个缩减到七个,然后…没有然后了,因为此刻站在甲板上的侵略者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长剑,沾染着鲜血,缠绕着浓重血腥味道的长剑,直逼男子的喉间,只要再前冲一点,就可以结果男子。
不过青年还是转身看向了老船长,他在等待老船长的定夺。
其他人则在一个劲地寻找一个人,那个唯一可以和青年沟通的人,那个已经被青年丢进了无尽的大海中的船医。
青年朝着水手长招了招手,水手长坚持着从甲板上站起身,手里拿着自己的佩剑,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右手还因为之前脱力不住的颤抖着,但是,现在他毫无惧意,冲上商船的所有海盗都被干掉了,除了那个被控制起来的海盗船长,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审问这名海盗,他们的目的和意图。
海盗船静静的停靠在商船旁,只有三块舷桥连接着,除此之外,就是数十根长短不一的麻绳,看来海盗的攻势很强大,除了从舷桥过来的,还有直接用麻绳飞荡过来的,这也是商船上面水手始料不及下,伤亡增加的原因。
剩下的水手们似乎已经对死亡司空见惯了,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同伴的尸首,然后将海盗们的尸体堆在一侧,显然是准备要将这些尸体带回普利茅斯港。
海盗船长已经被水手长亲自带人关进了舱底的囚室内审讯,这唯一的一间囚室是用来关押在船上犯了错误的船员禁闭的地方,平时不经常使用,所以环境不是很糟糕,就连那些刑具都是崭新的,整齐的被放置在一侧。
老船长的伤势不是很重,但是所有人这才发现船医失踪了。船上缺乏船医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特别是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船上九成九的人都受伤了,一些水手伤势较重,如果不能尽快处理的话,随时都会失去生命。
不过出乎老船长和其他人的意料,光是其包扎伤势的手法熟练程度就让老船长对其刮目相看,感受着手臂上面的伤势,老船长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心道,"没想到这个小家伙武技不弱,还懂得一些医术,看这手势,就算是以前船医在的时候也会徒增压力的吧?"
青年被一阵剧烈喘息声吸引,那声响就好像一口气吸不上来就要断气似的破锣声,只见一名水手躺在同伴的大腿内侧,脸色呈现出病态的惨白,嘴唇都已经发紫,青年几步来到水手身前,半蹲着一手搭在了其的手腕上,随即朝着一旁的同伴比划起来,无果后,青年摸索起自己的裤兜,终于,手里出现一只普通的圆珠笔。
果断的将笔芯抽出,一把撕碎了该水手的上衣衣领,准确的将笔管刺进了水手的脖颈外侧,水手的同伴大惊之下就要阻止,但是为时已晚,大量含有泡沫的血水从笔管的另外一头涌出,随后可以听到咕咕声传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同一时间,恼羞成怒的水手同伴的怒拳也和青年的左脸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除了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青年脚下步伐不变站在原地,光是这一点就让挥拳的水手大为吃惊,要知道,他对自己全力一拳是充满信心的,就算是一头公牛也可以瞬间撂倒,何况是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年轻人。
"住手!"老船长的话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当然,对于有着相当资深阅历的弗兰克斯船长来说,这种匪夷所思的治疗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只能等候船上的传教士来祈求上帝宽恕,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可怜的人慢慢窒息而死,别无他法。
但是,就是现在,弗兰克斯船长和围观的其他人的注意力早已经被那个呼吸渐渐匀畅,已经进入梦乡,同时隐隐可以听到鼾声的水手脖子上沾满血污的奇特管子,不知所措。
就连误会青年要杀死自己伙伴的水手也能感觉到怀中同伴脸上渐渐出现的红晕,包括那逐渐出现血色的双唇,顿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用手背搓揉了一下脸颊,青年的脸上古井不波般的表情让袭击他的水手心里又是一紧,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至于其他人看待青年的眼神之中已经出现了敬佩之色。
有了这么一段小插曲之后,船上的幸存者对于青年那神奇的治疗之法也不再那么的抗拒,那位被插了喉管的水手气胸问题解除了之后,青年又为其拔除了脖颈外侧的笔管,用从两艘船只上搜寻到的药物熬制成了糊状,一边用于外敷一边用于内服,倒是很好的控制住了伤势。
一直忙碌到深夜,青年才有时间料理自己的事情,一边整理着用来救治的药材器皿,一边吃着胖大厨特地为他加料的大餐,青年回想起以前做雇佣兵的点点滴滴,自小在孤儿院受尽白眼长大,幸得组织内的一位长老收留,才慢慢在杀手和佣兵界大放异彩。
青年还记得那位长老曾经的教诲,要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苟延残喘,就必须要学会自保的能力。至此以后,青年除了任务,余下的时间都用在了研习医术方面,医者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于无形。每次研习的时候都是在深夜,别人休息的时候,也是不想被人打扰,月月如此,年复一年,青年的医术大有进步。
还记得有一次刺杀任务走漏消息,虽然解决了任务目标,自己也因为受伤过重险些就见了上帝。好在他懂得辨别一些草药,才使得他在那个陌生的环境下得到自保。
“师傅,徒儿终于明白了您当年的教诲,只是徒儿身处险境,不知道几时才能回去伺候您老人家。”青年转头看向船舱外的一轮明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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