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做菜农王猛小心翼翼地退出无字天书,关好门窗。默默地注视着乾坤戒指。
“别给我掉链子。”王猛心中祈祷。
念力侵入乾坤戒指。
蓦地,空间更替,景象突变,王猛豁然置身于一个莫生的空间。
这个空间给王猛的第一印象是,空空如也,不带一丝尘埃。天空没有恒星,但是依然光亮。脚下是一块黑土地,黑得带墨,貌似相当肥沃,黑土地旁边有个不足3平米的小水潭,不见潭底。远处是灰蒙蒙的一片,像块灰布悬挂半空。
王猛走向前去,灰布像是变成浓郁的液体,前进一步,需要花费比上一步的几倍的力量。
走了二米多,王猛逼迫返回。
“这个空间也太简单了。”
王猛心中后悔。后悔当初大纲设定太简单。如果给乾坤戒指设定一条成长路线,或者在乾坤戒指里面加一些东西,也许现在手中的物品就是堆积如山。
现在倒好,什么都没有。
这人欠扁。
王猛苦恼。
本来有了奇遇,应该可以大展拳脚。现在只有一块地,面积大约是一亩。
在农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土地。
由于青壮年外出打工,农村空闲的土地面积与有种植农作物的土地面积相当。不过,这个空间还有一个用处,那就是它是最好的运输工具。只是王猛对坐车相当反感,坐车对他脑子伤害特别大。虽说不像某些人一坐车就吐得连胆黄也吐出来,但是王猛坐过车后,也得躺上一整天才能恢复精神。所以把这个空间当成运输工具的计划也就出师未捷身先死,夭折了。
“小红颜,能听到吗?”王猛昂天长啸。
书灵红颜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王猛身后。
这个小妖精,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令人神魂颠倒。
王猛饥渴地抿了抿嘴,正气的道:“小红颜,你是无字天书的书灵,请你告诉我,我现在能不能融合下一本书?”
红颜柳眉微抖,一本正经道:“无字天书融合第二本书的时间是一天后。融合第二本书,有两个条件,第一,这书籍必须是无错书籍。第二是需要幸运点。需要幸运点的数量就是书本后面的价格。”
“无错书籍,不可能,但是接近无错的书籍只有正版书籍。正版书籍没问题,用钱买就行。但是幸运点是什么?”
红颜皑腕凝霜轻舞,纤纤十指微动,道:“每个人身上都有‘运’。无字天书把这种‘运’称之为幸运与霉运,一个‘幸运’就是一个幸运点。一个人的幸运点数是有限的。好运走多了,幸运点就相应减少,所以不会有人天天走运。有些人破财,生病等等,就是走霉运。一个‘霉运’就是一个霉运点。这些人也不会天天走霉运。霉运走多了,霉运点就会减少,幸运点保持不变,好运就会占多数。这人就开始走运,这种情况又叫转运。”
“有些人走霉运就会烧香拜佛,修路搭桥,就是祈祷幸运降临。就希望幸运点比霉运点多。”
“霉运点比幸运点多出十点。就会倒大霉。有些人因为风水好,财富多,权力高等,他们利用外界条件,把霉运暴发压制下来,或用某些手段,巧妙地化解掉。比如,某人将有血光之灾,那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只有干瞪眼吗,玄学者通过易学算出霉运暴发的时间段,用较小代价,挡去血光之灾。车祸,变成骑自行车摔倒。被人砍得半死,变成被小刀划伤。天道无情,总会留人一线生机。当然,霉运点高出幸运点百倍这人命中注定,死无葬身之地。有些人有两个以上的大霉,如果两个以上的大霉接踵袭来,这人也会死亡。”
听闻这等诡异的说法,王猛颇有兴致,坐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侧耳倾听,“如果有人作恶呢。让他人倒大霉,这又应该怎么算?”
“无字天书跟凡间一样,讲究‘等价交换’。你让人倒大霉,那十点霉运点就会加到你的身上。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是天道。谁也逃脱不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不是要倒大霉了吗?正版书一本价格不便宜。大约都要五十元左右,甚至更高。如果我现在的幸运点与霉运点持平,那么我融合一次书籍,我就得倒五次以上的大霉。这不是要我命吗?”王猛又问道:“那我身上的幸运点,霉运点各有多少。”
“幸运点15点,霉运点14点。刚出生的小孩子幸运点10点,霉运点10点。霉运点高于幸运点9点开始走霉运。如果此时不走霉运,就会直接上升为倒大霉。一般而言,幸运点高就是好人,霉运点高就是坏人。”
“我得到无字天书的认可,应该是走了大运。想必我的刚才幸运点是25点吧。那么我现在肯定是好人了。”王猛有些异想天开。得到无字天书的认可,不是走大运,而是踩着狗屎。
“不,你幸运点一直没变。你前所未有的宏运是你的祖先们留给你的。你的第一代祖先许下宏愿,于是他们一代一代把所有的幸运点全部储藏在那座坟墓里。霉运点就化成养料归还天道。刚才你摔倒,正合极数,正午,成千上万的幸运点暴发,而坟墓边只有你一人,所以所有的幸运点就加持在你身上。天降无字天书,刚好落在你的作伤口处。成就了你。”
王猛心中大悦,又道,“看来只要多拜拜祖先,多拜拜神佛,还要多做好事。幸运就会降临。”
红颜俏脸一沉,恨铁不成钢道,“无字天书的法则是等价交换。幸运点与霉运点可以相互转换。你帮助了人,他的霉运点减少多少,你的幸运点就增加多少。多做好事的确能得到一些幸运点,但是除恶也一样能得到幸运点。除恶可以把对方所有的霉运点转化自己幸运点。他的幸运点就成了你的霉运点。但是让霉运点降下来。就得消耗自身十倍的幸运点。当然,你做了坏事,让人倒了大霉,他的失去的幸运点就成变化你的霉运点。所以,你要小心,不可随性而为。而要理智地认识他人。”
“那好事与坏事总得有个定义吧。”
“有,这由无字天书决定。我的建议是随心而为。设心处地着想,这一定错不了。”
得知事情的大概,王猛恍然,安心不少,拍拍红颜小脑袋,笑道,“安啦,安啦。对了,乾坤戒指是从无字天书来。我想你应该知道些乾坤戒指的情况?”
红颜吐了一口香气,空间顿时阵阵花香,“这个乾坤空间完全被你废了。你设定的只是时间加速。其他属性你一种也没加。难怪你的小说不受欢迎。同时,由于你是凡人。乾坤戒指的时间加速属性,无法达到极致。现在的速度是十倍。现在看来,你要做一段时间的农民。不过,你设定的一些物品还是可以换取的。比如,灵芝,人参,冬虫夏草。只需要二点幸运点就能换取。”
时间加速十倍,王猛惊讶万分。他知道一般蔬菜的成长周期就是二十天多一点。在乾坤空间里种植,最多三天就能收获一次。这个频率有些骇人。
王猛压抑心灵激动,又平和地衡量他的近况。最后做出决定,“在融合第二本书籍之前,除了写作,做个菜农也不错。更何况选哪本书还有待考证。不急,慢慢来。”
王猛出了乾坤空间,开窗开门。
在屋檐下,王猛找到他的奶奶--罗兰,问道,“奶奶,家里还有蔬菜种子吗?”
罗兰记性不如从前,数着手指,说道,“有茄子种子,有油菜种子,豆角种子,洋葱,蒜头,……”
“在哪呢?”
“在楼梯转角处。”
罗兰还未说完,就不见王猛的身影。
王猛在角落苹果箱里找到种子。种子还真的不少,一些是买的,上面有价钱,一些自家留种的,上面有他奶奶的字迹。王猛数一下,足足有二十七八种。王猛只选择了茄子,油菜,豆角,洋葱,四种蔬菜。
既然自己种菜,当然选自己喜欢吃的蔬菜。
选好种子。王猛回到房间,关窗关门,进入乾坤戒指。
望着一亩黑土地,王猛傻眼了。地还没有翻呢!
这一亩,如果人工翻地,至少需要三天。
王猛在电脑前坐了两年多,体力早就不如从前。三天持续翻地,恐怕会要了他的小命。
“小红颜。”王猛又是一声长啸。
红颜扁着嘴出现。王猛还未开口寻问,红颜便说道:“这里是你的空间。只要你动一动念力,地就能翻过来,种子就能播下,水就会跳出来。你的空间,你不做主,难道还想让我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帮你下地种田啊。你,没人性啊。”
销售一空
王猛苦笑道:“这不是我的错,错就错在你没有告诉我。”
说罢,王猛也不理会正在翻白眼,而且翻得让人无限遐想的红颜。他心念一动,念力注入黑土地,轻轻一搅,黑土地便像被犁过一般。念力再注入,再搅动。王猛没有觉得这有多大困难。可是王猛想错了,一亩地,面积不小,每次搅地黑土地的面积又太小,所以注入与搅动的次数肯定很多,以致到了最后王猛感觉到头脑涨得老大。
不过,他依旧坚持到最后。等他把一亩地犁了一遍,王猛光荣地倒在地上。
红颜会心一笑,玉手轻轻的抚摩着王猛脑袋,一丝淡淡的白光从她掌心涌出,渗入王猛的头脑,“我就知道你会倒下。睡一会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猛悠然醒来,脑袋没有用脑过度的疼痛,反而特别精神。不过一想起,脑袋发涨的感觉,王猛不禁打了个寒噤,“翻地,不管是体力活还是脑力活,一样让人受不了。”
最重的活已经干完,王猛便把种子播下去。最后浇水。由于豆角需要小树条挂架引蔓,王猛不得不再次来到后山,砍来一把小树条。然后回到乾坤戒指里。一条一条插进地下,相近的几条小树条织在一起,搭成人字架。
处理好一切,王猛不愿再呆在乾坤戒指里。他得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觉。
由于心太累,王猛没有吃晚饭,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乾坤戒指里看一看蔬菜的生长情况。结果进去之后,他发现茄子已经长成二掌高,豆角生长得更快,有半米高,油菜与洋葱长势最差,只有半掌高。
十二小时,这些蔬菜就长成这样。王猛好像已经看到大把银子向他砸来。
离开不忘浇水。王猛坐在电脑前,开机,上百度,找到四种蔬菜的价格。
一般而言,蔬菜是北方贵,南方便宜。
茄子批发价,在北方每分斤4元左右,但是在南方每公斤只有2元左右。足足少了一半。
油菜,洋葱,豆角差不多是这个价格。
零售价会高一些。
知道一些蔬菜的行情,王猛没有失落,因为他不同一般菜农,他的蔬菜是自家种的,交易额就是他的纯收入。
当天晚上,他用这些蔬菜简单地炒了两个小炒。油菜炒肉丝,洋葱伴蛋。结果是他的爷爷奶奶没有吃肉食,反而把这蔬菜全部吃下,还比平时多了吃一大碗饭。
八十岁的老人家能吃下两大碗饭,绝对不正常。
第二天,王猛用平时菜地里摘的菜炒了两个小炒,油菜炒肉丝,洋葱伴蛋。奇迹没有出现,两位老人家饭量又恢复正常,吃了一碗饭就去喝茶了。
于是王猛把家里面所的蔬菜都换成乾坤戒指出品的蔬菜,至于在菜地里摘的青菜,那是鱼儿有福,全部丢入池塘。
说起来,王猛做的很不地道。为了证实蔬菜的与众不同,居然拿两位老人家的胃口作实验。这个孙子有点邪恶。
第三天早上,茄子与豆角也已成熟。天未大亮,王猛骑着摩托车,向江宁市赶去。江宁离他家只有二十公里,不过因为上坡下坡,道路崎岖的缘故,二十公里的路程花费了他一个多钟头。
当他到达最近菜市场已经是八点多。
早上六七点这段时间,一般比较多饭店,餐馆购买蔬菜,分量特别大。王猛已经失去最佳出售蔬菜的时机。
王猛先去管理处租了摊位,租了一个月,用了五百元,不算太贵。王猛知道有些地方就这么一个摊位需要上千元。然后,买了台电子秤,又在附近的租赁店租了一辆小板车。
把小板车推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王猛把茄子,豆角,油菜,洋葱搬出来。这一亩地蔬菜收成就有三百斤,小板车不堪重负,被压得吱喳作响。王猛推着小板车大摇大摆进入菜市场。
遁着号码,王猛来到自己的摊位,发现自己的摊位地位不好,是在角落里,人流不足。不过,王猛没有在意。他的蔬菜比农家菜还要好,高出一般蔬菜两个等级,只要一两人购买,肯定会引来别的买家。
王猛把蔬菜摆好,整整齐齐,让人看得舒心。接着找了四块纸皮,写上价格。王猛把价格全部提升一倍多。茄子,豆角,油菜,洋葱每斤八元。
准备好一切,王猛坐在摊位后面,傻傻地注视着过往的行人。
他也不怕把客人吓走。
不过,王猛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那就是他能看见所有人的幸运点与霉运点。
15,12。
14,13。
14,15。
12,18。
……
前者幸运点,后者霉运点。
前两天,王猛一直宅在家里,见的人只有两位老人家。这两位老人家早就被他有意地观察过,数字早就了然于胸,他并不知道他的目光能产生这种效果。现在突然一行人匆匆在他面前走过,他才发现原来他有分辨好人坏人之能。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生意上门。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奶奶提着空篮子四处打量。
王猛第一眼看见老人家就知道这老人家是一位善人。
老人家的脑门上顶着的数字是王猛看过最好的数字。
22,10。
是要走大运之数。
王猛走出摊位,友好地向老奶奶推荐道,“老人家,要不去我摊位看一看吧。”
“好啊。”老人家走向前来,瞧见王猛摊位的价格,老人家开口就劝说,“小伙子。你的摊位位置不好,菜的价格又比人家高出一倍多,这样怎么能卖出去呢?”
“老人家,想必你是经常出来买菜,你仔细看一看,这菜与你经常买的菜有什么不同?”
“那我看一看吧。”瞧见王猛信心十足,老人家心中纳闷,于是拿起油菜,茄子,仔细查看,有时拿起来嗅一嗅,嘴里还喃喃自语,“不对,不对,这也不对。为什么,为什么呢?”
“老人家,你看出什么来吗?”王猛心中也是有些忐忑。
“你的菜好像是生的。不对,好像是还未摘下来的。也不对,可是明明已经摘下来,看你也没有浇水。即便是浇水,也达不到生机盎然的程度。颜色也不对,这是为什么呢?”
“什么意思?”王猛对分辨蔬菜的好坏一无所知。
“就像是还没有摘下来的感觉。又比其他菜有菜味。不明白。我也说不明白。”老人家很迷茫,最后下定决心,“每种菜你给我来两斤。我拿回去试一试,如果真的有那么好。我天天光顾你。”
这话如果换个颜色的地方,换个时间段,恐怕让人产生异意。
城市人对吃比较讲究,比较挑剔,吃好一点,多花些钱,无所谓。
“好嘞。”王猛手生,忙了一阵才给老人家装好。
“老人家,谢谢。”
“你老慢走。”
或许因为老人家的缘故,渐渐地,有人过来瞅上几眼,多看几眼。看的人多了,自然有人发现这菜的不同。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三个小时后,三百斤蔬菜全部售完。
除去一个月的租金500元,王猛净赚1900元。
“你妹的。一天就把我一个月的工资给赚回来了。”王猛心里十分开心。
在过去的三年里,王猛赚的钱只够他一人开销,虽说家里人没说什么,但是在他心里却有一根刺在慢慢滋长。现在情况有了变化,一天赚上这么多,一个月就是六万多,比他老爸一年赚的钱都要多。
如果换上分量重的蔬菜,或许收入更多。
王猛脸上笑盈盈的,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不过,王猛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幸运点多的人,比较愿意相信别人。霉运点多的人,总是喜欢用怀疑的眼光看待别人。同时,王猛从他们的语态中,发现这些需要回去下锅才能吃的蔬菜,不是理想的蔬菜。
理想的蔬菜,是面对怀疑目光,只需要让他咬一口,便知蔬菜的好坏。
王猛决定买一些黄瓜,玉米的种子。
油菜与洋葱,份量不足,需求量不大,赚不了多少。
第四章
十点幸运点王猛收拾好摊位,骑着摩托车,来到种子专营店。
种子店毗邻菜市场,转个角就是。
种子店左右两侧摆放着两个大号货架,所有种子都摆放在货架上。货架前没有柜台,客人可以自选种子。王猛目光落到种子店门内则的介绍位置的标语上。
就在此时,一位妖美的俏脸带着些许苍白的少女就从种子店里头走出,少女的年龄应该有十七八岁,小脸极为娇美精致,小嘴,隆鼻,大眼睛,再加上不施粉底的脸颊,组成一幅人间仙境仙人途途而行之图,只是少女的脸上让王猛很不舒服,少女精致的脸庞上不时洋溢着职场笑容。
王猛很自然地瞟了一眼少女脑门上的数字。
21,14。
又是一行大运之数。王猛暗道,“运气暴涨的人还真不少。一个上午,距离不足五百米,居然连续遇见两个。一个六旬老人,一个妙龄少女。真是有趣。”
少女问道:“先生,您好。需要点什么?”
“来种子店,当然买种子。”
“那具体需要什么?我帮您取来。”
“黄瓜与玉米。各买五十元。”对于种子优劣,王猛不懂,不过他相信乾坤戒指的强势,即便是濒临死亡的种子,乾坤戒指也能让它存活,最后成长成让人刮目相看的蔬菜。
“好的,您稍等片刻。”少女微微一笑,便在货架里取下种子,计量,包好。装入袋子中。动作相当熟练,完全不像王猛这个初哥,拿个袋子装个蔬菜,也弄了老半天。
望着少女忙碌的身影,脑门的数字却在上下浮动,不过,浮动的不是幸运点数,而是霉运点数,王猛很奇怪,低声地喃喃而语,道:“不明白,不明白。不是说,幸运点数比霉运点数高,降下的是幸运。眼前的少女的点数,幸运占据多数,霉运点数却异常活跃。明显有倒霉的迹象,这是为什么呢?”
就在王猛思想飘飞时,红颜从掌心的无字天书飘出。
瞧见红颜肆无忌惮地出现在人前,王猛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上,轻声喝道,“你怎么这时出来。你想吓死人啊。快点回去。”
“放心。他们没有这个运道,看不见我,我也吓不死他们。不过,他们看见你对着空气说话。吓死人的人恐怕就不是我,是你。”
听闻,王猛闭口不言,他可不想被人当成傻子疯子,被人围观。
“凡人就是麻烦,不懂灵识交谈,总让人开口说话,很累的。”瞧见王猛一脸无辜,红颜像个大人安慰王猛道,“安啦,安啦,我说,你听。上回说到,怎样赚取幸运点?机会就在眼前。只要你点化她幸运,她就会行大运。像她这种情况,明显是倒霉透顶,明明是幸运点数占据多数,却出现倒霉的迹象。这应该是她身边的至亲有问题,所以她才跟着倒霉。点化她,改变她的命运。无字天书,一手遮天,天机无限,天道不限。”最后那句话,更像是红颜自言自语。
不懂灵识,王猛突发奇想,眉目传情,不,眉目传话,“那我应该怎么做?”
“碰一碰她头上的幸运点。”说罢,红颜化成一缕青丝飞入掌心。
这个可把王猛难倒了。
古语有云,男子头,女子腰,只可看不可摸。男子的头,女人的腰,关系着男人的尊严和女人的贞操,是平常人不能等闲视之的。若是不小心碰上了,可是人命官司。
时至今日,观念已有了巨大的转变。只要有钱,太岁头上动土,左怀右抱都是可以实现的。只要美丽,有谁管你下面破不破。现在是男人的腰,女人的头。男人最主要是有钱,女人最主要是美丽。
至于尊严与贞操。在现代貌似已经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王猛凝眉沉思,偶尔还瞟一眼少女,心中有了定计。
“这是你需要的种子。”少女伸出皑臂,把种子送到王猛身前。
王猛取出一百元,递给少女,接过种子,问道:“小姑娘。我见你心事重重。想必遇上难事了吧?”
“没有。”少女接过一百元,习惯性的躬身。
“我靠。我已经准备好做个年轻有为的神棍,准备N多的忽悠,现在居然一个都没用上。你倒好,直接把脑门的数字送到我的手边,我不点还对不起你。”王猛也不客气,左手轻轻地在少女的额头上的幸运点点了一记。
由于过于紧张,王猛不小心点在少女的额头上。
“色狼!”少女俏眉一凝,厉芒从眸子暴射出,怒道,少女本来的面目表露无凝,她没有想到貌似忠良的年轻人,居然是一头胆子异常大胆的色狼。
王猛无奈地摆了摆手,“如果我说你有根白头发,你信吗?”
“不信。”少女鄙视的道。明明是头色狼,还借用连小孩子都不用的幼稚借口。不过,少女还是不由自主地抚摩了一下头发。
“我也不信。你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怎么会有白发呢。”王猛叹了一口气,佯装无奈的道:“好吧,我实话实说,我看你面像,应该是家人有难,不过,我看你应该快要度过难关,要行大运。好事将临。”王猛不知道触发幸运点后,大运什么时候降临。王猛在心里狠狠地鄙视红颜,这小妮子,话总是说一半。
难道他是世外高人,玄学奇人。少女一脸激动,只是看到王猛年轻的模样,比她大不了几岁,脸上激动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丝苦涩与无奈,没有一丝少女应该有的活泼与开朗。她的笑容永远是职场笑容,她的冷漠永远是千丈寒冰。在人前筑一道与世隔绝的长城。
少女平淡的道:“先生,请自重,…………欢迎下次光临。”
“没有你,时间寸步难行,我困在原地,任回忆凝集,黑夜里,祈求黎明快来临……”
就在此时,少女的手机铃声响起。
“晴姐姐!”少女唤道。
“梦儿,好事,喜事,你母亲终于醒了。”
“啊。”
少女一声惊叫,手机掉在地上,缓慢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脸,双眸如同掘了堤的洪水,哗哗流趟。少女哭了,脸上却是写着喜悦,真的像是中了一百注双色球大奖,喜极而泣,她向王猛投了个怪异的眼神,捡起手机,奔了出去。
王猛不解,虽然知道少女行大运,但是他不知道少女遇见什么好事,王猛怀着一肚子的疑惑出了种子店。不过,他知道十点幸运点算是到手了。
骑着摩托车,王猛来到最近的超市,搬了两箱牛奶,一箱是高钙低脂牛奶,一箱是高钙高脂牛奶。前者是为他爷爷王兴准备的,因为王兴有高血压,不能喝高脂牛奶,后者是给他奶奶罗兰准备的,贫血患者什么都能喝。
同时,王猛又给自己买了一些零食,这些零食主要是用来写作时磨牙用的。
本来王猛还打算去书店看一看,结果发现已经临近十二点。他便取消计划。
他要回去给爷爷奶奶做饭。
回到家已经是将近一点。王猛把牛奶搬到爷爷奶奶他们的房间。
“小猛,又买牛奶回来,上个月的牛奶还没有喝完呢?”罗兰看见王猛又买回来两箱牛奶,心中即高兴又可惜。高兴的是孙子有孝心,可惜的是又花了一百多。
王猛知道他奶奶的心思,如果不买多些回来,她那箱牛奶永远是喝不完的,“奶奶,那你快点喝啊,不然,过期了多可惜。到时,你又会说我乱花钱。”
“好,好,我听你的,每天喝一瓶。”罗兰最后选择妥协。
“多喝一些没有害处。还有姑姑她们邮寄回来的补品也要吃,不要替她们省钱。她们不在乎那点钱。”王猛举目环视,看见家里只有奶奶,“爷爷呢?又去下棋了吗?”
“是啊。他老战友难得回乡一次,他去找他的老战友下棋。”
“他不是没事找事吗。”王猛清楚他爷爷抱着什么目的去找他老战友下棋。
“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你也要多去他家走动走动。那小姑娘难得回来一次,你们打小感情就好。你们都是大学生,能说上话。说不定能成事。”
这理想有些强悍,王猛道,“奶奶,我最近很忙,肯定没空。”
“小猛,你不小了。要结婚了。”由于王猛在家,两位老人清闲许多,只是两人心中依旧十分担心,看着跟自己同年龄的老人都已经抱上了曾孙,而自己的孙媳妇还不知道在哪里。最重要的是,王猛好像对成家没有紧迫感。
难道小猛出去赚钱,罗兰的注意力立即被王猛话中的意思吸引,“你确定你是出去赚钱?不是去取钱?”罗兰迫切地希望听到前者。孙子在农村写作,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这让罗兰很是无奈,让她在左邻右里中总感觉有些抬不起头来。
其他老人的子孙都是在外工作,在外赚钱,赚大钱,买车,买房子,而她的孙子整天呆在家,整天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她不相信,坐在电脑前,写些小说,能赚到钱。
历史上,四大名著的作者,他们都是一群穷光蛋。不是一直穷,就是由富变穷,从来没有因为写书而富裕。不管怎样,写书的就跟“穷”结上不解之缘。
她可不想自己的孙子是个穷光蛋。
“赚钱。不是取钱。”王猛肯定回答。
听闻赚钱,罗兰忐忑的心算是着了地,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猛,出去做什么?赚了多少?”
王猛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奶奶,你记不记这些日子的菜有什么不同吗?”
罗兰仔细回忆片刻,“有啊,你做菜的水平有进步。很好吃。我每顿都多吃了一碗饭。”
“这不是我的手艺好。而是菜好。”
“是吗?”罗兰不明白。
“今天出去,我就是出去卖那些菜。你猜我今天赚了多少?”
“赚了多少?”
“除去我在菜市场交了一个租金500,我赚了1900。现在我手里还有一千六。”王猛知道罗兰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于是他把赚来的钱全部取出来,放到罗兰手里。
“一天,一千九,不,二千四。一个月是多少呢。”罗兰瞠目结舌。
“如果我每天卖这么多菜,一个月算下来,至少是七万。”
“好好好。”罗兰不再说话,不再劝说王猛,脸上的担忧消失不见,有钱,还怕没孙媳吗。在罗兰看来,没钱,就要娶个有钱的孙媳。有钱,就要娶个没钱的孙媳。没钱的媳妇会持家,懂节省。
总之,有钱就不怕没媳妇。
王猛没有怪奶奶势利。事实上,王猛相当敬佩自己的奶奶。
王兴年青时参加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王兴选择退伍。不久后,便与罗兰结了婚。跟着有了第一个孩子王文,也就是王猛的父亲。结果好景不长,王兴莫名其妙地中风,花费了不少的钱,让这新组建的新家背上一身债,花了不少的钱,王兴的右手与右脚还是瘫痪了。
王兴自此无法干活,因此,家里的一切都压在罗兰身上。
上有年长的婆婆,中有瘫痪的丈夫,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
罗兰咬牙坚持。没有向娘家求救,没有邻居求援。她一步一步地扛起这个家。
由于当时没有计划生育,更没有现在的避孕措施。孩子是无节制地生,结果是越生越多。短短的七年里,就生下五个孩子。罗兰的负担是越来越重,就连生育的前一天还在地里干活。虽然后来王兴的右脚已经完好如初,但是右手至今瘫痪。为家里贡献实在有限。
就这样靠她一双手,每天早出晚归,白天在大队里干活赚公分,晚上在家里做家务,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足六个钟。十年如一日,压弯了腰,累坏了胃,终于盼到子女长大,能为家分担一下。可是又碰上当时的时局混乱,她的成份不好,是地主,导致家里也跟着受到牵连,生活不见改善。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改革开放。这才算是度过王家最艰难的二十年。
罗兰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个个子女都铭记于心。
王猛亦是如此。
王猛虽然有了无字天书,命运已经改变。但他认为这不是最主要的。他无暇改变自己的命运,他觉得最主要的不是自己,而是生病的爷爷奶奶。他需要大量钱,治疗爷爷奶奶。
王猛一直坚信,如果没有苦难的二十年,按照爷爷奶奶的身体健康程度,活上上百岁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抱着种子,王猛再次回来乾坤戒指,开始他的种菜大计。
“嗨。早啊。”
王猛刚进入乾坤戒指,小红颜就从空中如同仙女散花一般飘下来。
美就一个字,王猛嘴角渗出一丝液体,滑稽道,“早,不早,这次种完菜,我还要回去睡觉!所以现在是说‘晚安’的时候。”
小红颜撇了撇小嘴,“你可以在这里建个房子,把睡觉的地方放在这里。这里睡上十个钟,外面才一个钟,省下许多时间,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小红颜的言语充满着诱惑力。
“什么事?”王猛没有细想其中蕴含的含意,他一边与红颜交谈,一边念力收割蔬菜。
“你不是喜欢写作吗?这里睡一觉,外界大概一个钟。也就是说你比其他人多出一倍时间写作。你成大神的机率就会大上许多。”
听闻,王猛停止收割,左手托着右肘,食指轻敲脸颊,俨然是一副深思的模样,“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倒不如买台笔记本。那玩意可以充电。多卖几个充电器,使用时间更长。也就是说,我在这里写作,我的时间就会比别人多出十倍。别人一天码一万字,我一天码十万字,就算质量不如他人,我码字速度称神。只要质量别差得太离谱,一样能成为大神。”
红颜拍着手道,“那就再买一台电脑吧。”
王猛一怔,回过神来,才发现其中的奥妙,“你坏啊,自己想玩电脑,居然变着法子让我给你买一台。”
这几天,王猛吃尽红颜的苦头。电脑只有一台。王猛用电脑时,红颜自然没法用,不过,红颜会捣乱,时不时用她那强悍无比地精神力按一下键盘,气得王猛直撞墙。
王猛不用电脑时,不留在房间里,红颜就无法一人呆在电脑旁。她是无字天书的书灵,自然不能离开天书太远。所以红颜玩电脑,只有在王猛睡觉后才能玩。王猛睡觉时间只有七个钟头,对于不用睡觉、精力无限的红颜来说,玩七个钟头的电脑,连馋都解决不了。
白天,王猛不可能放下手上的活陪她玩电脑。
所以红颜想长时间地玩电脑,就必须与王猛一起玩。一台电脑,两人怎么一起玩。所以红颜起了小心思,结果却被王猛发现。
“呵呵。”红颜没有一丝尴尬。
“买一台不是不可以?”王猛阴森的笑道。
“说出条件。”
“种菜。以后种菜这活就交给你。”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红颜投了个鄙夷的目光过去,“有什么要求?”
王猛没有想到红颜答应得这么干脆,“这次把油菜,洋葱换成玉米与黄瓜。”
“没问题。”
只见,红颜的精神力在油菜与洋葱上一扫而过,油菜与洋葱立即悬空浮起,不带一丝泥土,甚至比水洗还要干净,眼睛一转,所有蔬菜整齐地摆放。
未等王猛惊讶的嘴巴合上,红颜再次行动,精神微动,黄瓜与玉米种子便如雨一般落下,横竖之间分毫不差。
黄瓜需要小树条,这点红颜没有忘记。搭架引蔓,搭成人字架。只需精神力一扫而过。
整个过程,花费不足五秒。
红颜拍了拍手,微笑道,“完成。记得给我买电脑。”说罢,留给王猛一个娇美的身影,飘飞升空。
王猛无言。
第二天,王猛依旧早出门,依旧八点多才到达菜市场,推出小板车,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蔬菜倒出来。推着小板车回去。还未到摊位,便出现惊人的一幕。
一转眼的功夫,摊位面前便汇集着二十多位各个年龄段的女人,她们不买菜,而是站在通道一边,三三两两论议论着什么。王猛定晴一看,这二十多人中,就有一位王猛十分尊敬的老人,那位将要行大运的六旬老人。
“看来我这蔬菜有唐僧肉的潜质。”王猛推着小板车来到摊位,那群女人迅速地围了过来。她们不是抢着买菜,而帮王猛开档,一把一把蔬菜整齐地放到摊位上。
摆放完毕。
然后自己动手,一把一把蔬菜往袋子里装,袋子还是自带的特别大的袋子,并自己拿去过秤,自己算钱,然后掏出钱交给王猛。王猛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找钱。蔬菜终于到手。这群女人又对王猛一阵夸奖。
“小伙子,你这菜就是好,我家孩子平时不吃饭。吃了你的菜,他是胃口大开,吃的特别多。我一直担心小孩不吃饭这个毛病会影响孩子的成长。结果,没想到只是吃了你的菜,就把孩子的毛病治好了。这菜就是神。”
“谁说不是呢。要不然,我也不会一早就来。这菜就是好。”另一位妇人附和着。
“小伙子,你天天出摊吗?”
“小伙子,你手脚倒是麻利一点。给我十斤。”
“小伙子,各种蔬菜给我五斤。放在家里才安心。”
……
那二十多人终于离开。王猛觉得听她们唠叨,绝对比得上唐僧唠叨。一个个吹嘘自家人的改变。好话听多也累啊。王猛即喜悦又苦恼。
“小伙子。你的生意挺不错的。”那位六旬老人笑道。
“托你老的福。还算不错。”王猛一边说道,一边给老人精心挑选一些没有被压坏的蔬菜。实际上,这些蔬菜是王猛刚刚从乾坤戒指里取出来。这位老奶奶可是他的幸运星啊。
一群人同时买菜,会把菜翻烂。而且她们把好的蔬菜全部选走,被压坏的,个头小的,一点也不要。二十多人,就买了大半,足足一百五十多斤。
想必她们要吃上她几天。
“这里没有我的事。这是你的菜好。给我四种蔬菜各两斤。”老人和蔼可亲的道。
“你老的家人肯定很多吧。”王猛把菜装好,交到老人手中。
“平时大家都在外工作。最近不是清明节吗,他们回来扫墓,所以蔬菜要多一些。”老人给了钱,接过袋子,微笑道。
老人最在意的是全家人完完整整地能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上一顿饭。
王猛恍然,目光不由得落到老人脑门的数字上。
12,10。
大运已经出现。
王猛连忙问道:“老人家,你老行大运了。”
“你怎么知道!”老人一怔。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王猛。这事除了家人。谁也不知道。这年龄轻轻的小伙子为什么会知道。难道这个小伙子是奇人。老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蔬菜上,这蔬菜明显比一般蔬菜好上几个等级。能种出这种蔬菜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王猛插科打诨道,“是啊,我是看出来的。我看你今天红光满面,神彩飞扬。肯定是有好事发生。”
老人没有细想,恍然道:“是啊。昨天因为出来晚,城北菜市场几乎卖完,剩下的我又看不上眼。于是我就打车来到这里。没想到回去的路上,撞了一个人。这人居然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看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我娘两遇上。如果我没有打车过来卖菜,恐怕我一辈子也见不到的我的儿。”
“那恭喜你。”王猛由衷地为老人家高兴。什么事情比得上一家团圆呢。
“老奶奶,你的鱼。”
就在此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提着袋子,递给老人。
小女孩眉毛弯弯,眼神清澈,嘴唇纯白,小脸圆圆却略显苍白,头上带着一顶黑帽子,看不见一丝头发,身上穿着些许发黄的连衣裙,上身披着小坎肩,两只小腿穿着折色的裤袜。
“谢谢你,小朋友。”老人家蹲下身子,接个袋子,轻轻地在小女孩的脑门亲了一口。
“不用谢。”小女孩转过身子走了,走得很平静。
10,25。
这是倒大霉之数。
王猛惊讶得瞠目结舌。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霉运。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即便是想做恶,恐怕也没有那个能力,她顶多就是抢别的小朋友几颗糖,她还能做什么。如果她亲人的恶运带给她,她脑门上的数字,就不会显示这个数字。王猛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小脸蛋上没有一丝血色。怎么大热天还带着帽子呢。”王猛疑问道。
“小伙子,眼神差了。那肯定是生病了。你有能力就去帮帮她。她怪可怜的。”
王猛恍然,也只有生病这个缘故。这不是小病,而是大病。怪不得数字那么高,看来是要倒大霉,只是还没到暴发点。王猛心里苦涩,苦笑道,“老人家,你笑话我,我不是医生,不会治病。如果我有这能力,肯定不会在这里卖菜。”
“那可说不定。”老人家丢下一句,提着两个袋子离开。
昨天蔬菜的口碑不错。王猛的将近三百斤菜,一个钟全部售完。有了时间,王猛决定去江宁观音庙做神棍。不问过去,不问前程,只问运气。
不过,王猛还是有意地在鱼摊档前走过,他希望再见那个小女孩,希望自己眼睛看错了数字。
王猛在一间一间摊位寻找小女孩的身影。
功夫不负有心人,王猛终于在一个跟他的摊位差不多的角落里找到那个小女孩。她身边还有一位年龄轻轻的妇女,想必是她的母亲。这两母女,成为菜市场的一道风景线。
这母亲有一张雪白的瓜子脸,眉毛弯弯,凤目含愁,是个极美貌的女子。
目光从移到小女孩身上,王猛定晴一看。
10,25。
数字依旧是倒大霉之数。
王猛拍了拍脑袋。这数字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依旧是倒大霉之数。但是霉运点如此之高,为什么没有暴发呢?王猛不得而知。这个时候,更不可能把小红颜叫出来。
眉目传话,很累的。
“这位叔叔,买条鱼吧。”
小女孩看见王猛停在摊位前,还以为王猛是想买鱼,兴高采烈地从摊位里面走出来。
王猛连忙退后一步。
瞧见王猛后退,小女孩两眼水汪汪,眼泪却没有落下,小手擦拭。然后转过身子,又笑迷迷的回去。她那样子就像是从未发生任何不快的事情。
王猛知道自己“这一小步”伤到小女孩脆弱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