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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6章折辱游营教无惧 善待好言却有恨
逆袭水浒传全文阅读作者:不开心的橘子加入书架
        回到营中,三娘命人将银术可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赤条条的便绑了。救起那一同掳劫回来的女子,一问之下才知这女子乃是郑州人氏,被金兵掳劫,只因长得好看,便被银术可强占了去。当下三娘命女军将女子带下去,好生照料,待得伤愈,教其自去,若不愿回去时,便一般的留在女营。

        自金兵南下以来,山河破碎,似那女子一般经历的女子太多太多了,三娘军中女营早已经熟稔此事,当下自去处理。

        那女子去后,三娘冷眼看了银术可一眼,只见这厮赤条条的绑缚跪地,兀自未醒,身上一身漆黑肌肉,身上绒毛丛生,头上乃是金人秃发环耳造型,一看便生得丑恶。三娘怒从心起,喝道:“将他用水泼醒,带下去绕着营地游走一圈示众!”时迁大声领命,自去办理了。

        三娘并没有兴趣审问银术可什么,金军的部署从郭药师、耶律余睹那里就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当下唤来马灵,命他差人去完颜宗翰那里下书,要用银术可换回李逵来。马灵领命后,自去办理。

        银术可被泼醒后,发觉自己居然已经身处宋营之内,还被剥得赤条条的,拴在马后,游走在营地之内。三娘大营内外收容了不少难民百姓,听闻山东路宋军擒得一员金将在营中示众,纷纷前来观看。当见得赤条条的银术可时,众百姓纷纷叫好、咒骂起来,都向银术可吐口水、扔石块,若非山东路军卒拦住,银术可非得被众百姓活活打死不可。

        见得银术可惨状,诸将并无一人上前求情,他们也都一路行来,见得百姓们被金兵祸害的惨状,是以不觉得三娘这般做有何不可。

        栾廷玉恨恨骂道:“若非要留下这金狗性命换回李逵兄弟,真恨不得将他交给众百姓处置!”李应道:“这般正好,教他吃一回受辱,正好出口胸中恶气!”

        三娘却淡淡笑道:“我这般做,也不是只为出口恶气,只因宋军累败,百姓闻金兵丧胆,畏惧金人之心日盛。今趟擒得银术可,将他赤条条展示人前,也教军民百姓们都知道,金人其实并无什么可怕之处,他也和我们宋人一般。更挫银术可锐气,这人回去之后,再与我军对阵时,也会未战先怯。”

        银术可被游走营地一遭后,三娘吩咐带下去洗刷干净,与他套衣服穿了,安排些食水,只等着换人。董平道:“便将他赤条条的在军前交换才好呢。”三娘摇摇头道:“意气之语,铁牛兄弟还在他那里,若是在金军阵前折辱银术可,只怕铁牛兄弟也会吃苦头,教这银术可吃一回哑巴亏也就是了。洗刷干净些,与他套好衣裳穿了,待会儿走马换将时,面相也好看些,记着换人时将他嘴堵上。”众将皆是大笑起来。

        却说李逵那里,从山西一路槛送到开封城下,沿途几次白莲教众劫囚车未果,金人知道他乃是要紧人物,宗翰闻报后,又差人快马来消息,教不可怠慢,于是金人给李逵治伤,又好酒好肉的将养起来。一路上李逵并未受苦,反倒是好酒好肉吃喝着,又在囚车内不得动弹,反而将养得胖了些。

        到了开封城下,李逵被送入宗翰大营之内。闻得李逵槛送到了,宗翰当即升帐提审李逵。只因李逵乃是山东路被俘的第一个大将,宗翰想从他嘴里知道山东路军马的虚实。

        李逵被带入帐内,只见帐内诸金将皆怒目环视,李逵大怒,亦是铜铃般的牛眼圆睁,恶狠狠的与诸金将对视!宗翰见李逵生得猛恶,心下暗赞道:“汉人三国时有典韦猛将称古之恶来,今日见得这李将军,也不遑多让啊。”

        李逵立在帐内,诸将皆是喝骂起来,要教李逵下跪见礼,宗翰很是客气抬手止住道:“这位好汉乃是山东路名将,休得折辱。”当下命人看座。

        李逵双手被绑,但腿脚自便,于是也不客气,大喇喇的径直上前去坐了。宗翰这些年为了侵略中原,是以苦学汉文,不但能说能听,更能看能写,是以言语上并无阻滞。

        当下宗翰亲自问道:“听闻将军名唤李逵,当年在汉地江湖上人称黑旋风,后来在山东路藩镇内为步军大将,随贵藩主征战南北,战功显赫。如今失手被我所擒,不知将军有何话说?”

        李逵哼一声道:“你们这些金狗,只知道欺辱百姓,算不得好汉!要是英雄好汉的,便解开绑缚,咱们真刀真枪的拼杀一场!”这话宗翰听懂了,左右通译将话说了后,帐内诸金将闻言皆是大怒,都要拔刀来杀李逵。

        宗翰抬手止住,微微一笑道:“阵仗之上,并非逞匹夫之勇的地方。你们汉人个个都是英雄豪杰,但就是捏不到一块去,不似我大金人心齐协,所以才会败阵。”

        顿了顿宗翰又道:“我帐内也有许多汉人将领,不知将军可愿投入大金国,归降我麾下,若是愿意,我自当向我大金皇帝保奏,封将军为河北兵马都总管。”

        宗翰亲口许诺,帐内诸将都是微微一惊,须知宗翰带兵,言行令止,说过的话便是一定作数,河北兵马都总管可是高官厚禄了,这李逵一个降将何以能得如此厚待?

        李逵想也不想,破口大骂道:“俺铁牛生来便是汉人,不会学那些无耻之徒做背反汉人的奸贼,休得多言,要杀便杀!”诸将见了都是大怒,第二次想拔刀杀李逵了,还是被宗翰止住。

        宗翰又道:“既然将军不愿归降,我这里也不勉强,只消将军答我几个问题,回答之后,我便命人送将军衣甲鞍马,回宋营那里去。”

        李逵道:“你这金狗会有这般好心?且说来听听,有什么问话,若是老爷心情好便答你。”诸将都是气得不轻,但宗翰却涵养功夫甚好,淡淡一笑道:“观贵军阵内,有火箭、火炮等犀利火器,不知内里是何奥妙?”

        原来宗翰等人自从见得山东宋军火器后,一路南下也掳劫得不少工匠,特别是铁匠、兵器作坊的工匠等,都掳劫来,教其为金人打造火器。但可惜打造出来的火器都难得使用,更兼火药配方不对,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个大炮仗而已,声响巨大却威力不足。是以擒得李逵后,宗翰迫不及待要问的便是这火器之事。

        李逵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想问俺们军中火器之事,别说爷爷不知道,便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金狗!”诸将第三次勃然大怒,纷纷起来要杀李逵。

        宗翰还是抬手止住,大将罕不离道:“大帅,这汉蛮子死硬得很,不用刀剑他是不会说的!”宗翰摇头道:“看他便只是个领军的大将,火器此等精细之事,料想他也不知道。其余军阵之事,想来也不必问了,他这硬汉,便是打死了,也不会说的。倒不如留他性命下来,教山东宋军用一批火箭、火炮来交换他。”

        诸将闻言这才醒悟过来,皆称赞宗翰足智多谋,李逵不知道他们用女真话叽里咕噜说什么,通译自然也不会翻译给他听。当下宗翰吩咐将李逵带下去,好生照养起来,只等派人与宋军联络换人。

        尚在安排时,却有前军西门下金军大营传令兵火急赶到,进了大帐后便气急败坏的禀道:“大帅,今早不见银术可将军升帐点卯,便去他寝帐内查探,却发现银术可将军不见了。”

        宗翰皱眉道:“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他去哪里了?”那传令兵也说不清楚,只是说银术可失踪了。宗翰正不得要领时,却有帐外亲兵禀报,直说有山东路商贾前来求见,宗翰当即命人引进来。

        来人却是山东路贩卖透瓶香美酒的商贾杜兴,此人乃是蓟州独龙岗人氏,常年在汉地与辽地之间行商,手下商行不计其数,生意多广。后来金辽大战,这杜兴也同金人做起生意来,便连南国上好镔铁,他也能弄来售卖,是以与金军诸将都颇为熟稔。

        杜兴到了帐内,见了宗翰后便道:“今日来此,乃是受人所托,将军须知我那生意根本之地在山东,今趟乃是山东那女藩主命我带封信函来,其余之事皆不之情。”自古征战时,敌国之间多有僧侣、商贾为使代为沟通两家的,只因僧侣、商贾皆是中立,是以能得敌我两家信赖。

        宗翰打开信函看了后,惊得呆了,半晌之后方才道:“银术可居然是被那女藩主擒了去?”左右诸将都是吃惊不小,须知银术可那里精兵三万,他帅帐内外更是防备森严,那传令兵来报,只说是人不见了,也未听得有什么厮杀,那女藩主是如何在千军万马之内将人禽走?难不成她真的会法术不成?

        左右皆道:“千军万马之内,如何能悄无声息擒银术可去?定是有诈。”宗翰为人仔细,抬手止住道:“一藩之主,料不会假言哄骗,再者若是假的,军前换将时,一望便知,如何作假?”

        书上说明了,要用银术可换回李逵,宗翰虽然眼热想要宋军火箭、火炮等犀利火器,但银术可乃金国大将,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也不得不换,当下也只得捏鼻子答应了,当下宗翰回书,命杜兴前去宋军那里下书,约定明日各带五百军马在城北走马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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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7章走马换将无需见 后着连环应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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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明,宗翰领五百军马送李逵来到北门外,只见梁山军马早已经在那里等候。远远望得,只见银术可果然被绑住双手骑在一匹劣马之上,只是口中还塞了布团。宗翰见银术可虽然形容有些困顿,但面上无伤,衣着整齐,想来宋军也是以礼相待,当下谓左右诸将道:“他们汉人有句话,识英雄重英雄,看来这女藩主还是颇为敬重我女真大将,并未怠慢银术可。”

        左右皆道:“晾她不敢。大帅善待那南蛮贼将,太过宽和了。”宗翰马鞭一挥笑道:“先皇帝在世时便说过,我等入主中原之后,不但要学汉人兵法器械,还要学汉人儒学礼法。我善待那李将军,也是同汉人学的。须知天下汉人万万,要想只靠马刀征服他们并不容易,还需得学习汉法,以汉制汉才是。”左右皆赞宗翰睿智。

        两军对圆相距三百大步时,只见对面阵旗开处,十余员大将簇拥之下,显出一员女将来,只见她凤翅翎盔光耀夺目,青花甲胄素偶红袍,玉照夜马雪白灵骏,一身光彩夺目,左右众星捧月般,声威赫赫,不似女子脂粉香,但有豪杰夺魄气。

        宗翰见了,大吃一惊道:“原来那女藩主一直便在他那军中,我们探子皆言她还在济州府,看来她在这里,山东路军马必定是要全力东援,助守开封了。”

        唤过持旗将士,宗翰道:“上前传话,我想单骑约那女藩主叙话之后,再走马换将。切记礼数周到,不可激怒了她。”那持旗女真将士大声领命后,打出使者旗,飞驰过去。

        来到近前,那女真将士在马上一礼后,恭恭敬敬道:“大宋女藩主容禀,我家主帅想邀藩主阵前单骑叙话后再行走马换将。”

        听得粘罕想要见她,三娘顿时眯起眼睛来,当年陈丽卿死于粘罕箭下的大仇顿时翻了出来,她紧按刀柄,森然喝道:“我与粘罕没什么好说的,见了他,我会忍不住想杀了他,快回去传话,速速走马换将,然后你们都回去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

        那女真将士被三娘气势吓了一跳,三娘左右栾廷玉、董平、李应等将皆是怒目而视,杀气腾腾,见得如此,他也不敢多留,打马便回。

        回到阵前将三娘话一五一十说了,诸金将皆咆哮起来,宗翰却也是眯起眼睛来,听得出来这女藩主好像深恨自己,心下不禁暗想道:“什么时候与这女藩主结仇了?”想来想去也没要领,心下虽然不快,宗翰还是止住诸将的躁动,缓缓道:“既然她不愿相见那便罢了,便走马换将吧。”

        当下两边各自出一名持旗将士上前认人,便都确认各自身份后,两边擂起战鼓,各将李逵与银术可打马放走,少时两人各自回到本阵之内。

        那银术可回到金军阵内,方才除掉绑缚与口中布团,便怒气冲天喝道:“那女贼欺辱我太甚,与我兵器,我要回去厮杀!不出这口恶气,誓不为人!”宗翰吃了一惊道:“只见你衣着无差,头面无伤,何以言欺辱?”银术可当即将自己在宋营的屈辱经历说了,金将皆是勃然大怒,就连宗翰也不禁怒火中烧,他适才还说要学汉人礼数,不想他这里善待李逵,在那头银术可却遭人如此羞辱,真是被打脸打得很疼啊。

        当下宗翰也怒不可遏,当即喝命回去调集五千军马前来,要与宋军厮杀一阵。另一边三娘等人接住李逵,三娘见了李逵温言道:“今后切记不可冲动行事,你乃一军之将,不是阵前兵卒,身系千万将士性命,谨记自己的本分。”李逵诺诺而退。

        随后三娘又吩咐栾廷玉道:“后面伏兵都准备好了么?”栾廷玉道:“都准备停当了。”三娘淡淡一笑道:“那银术可回去后,定然会说起被我羞辱之事,粘罕定会起军来报仇,咱们且战且退,将他引入我军伏兵阵中!若能一举伏杀粘罕,便能保得大仇!”诸将一起轰然领命。

        果然一炷香功夫之后,金军点起五千军马会合了宗翰五百军马后,气势汹汹的赶来,银术可换了衣甲战马,提了兵器跃马出阵。他只是被羞辱了一番,被百姓用石头砸了几下,身上并无大碍,是以为了报那羞辱之仇,定要出阵,便第一个出阵来。

        银术可到了阵前提着狼牙棒指着宋军阵前大骂道:“南蛮子,快快上前来受死!定要报那受辱之仇!”三娘淡淡一笑,回头朝董平微微颔首,董平领十余名大嗓门士卒上前来,董平大声笑道:“银术可,你那光屁股样子可是被我大宋军民都看了去,你那话儿小得紧,别来献丑了!”左右军士齐声高喊道:“金狗大将银术可,光着屁股遭人戏,那话短小又无用,好似禽兽不像人!”

        这打油诗呐喊起来,银术可听了通译后,更是气炸了肺腑,当下一声暴喝,催马便冲了上去,宗翰见状无法阻拦,只恐他有失,只得催动全军一起上前,金军五千余骑一起掩杀过来。

        见得金军冲阵过来,三娘麾下五百余人皆是骑军,三娘一声令下,便一起勒转马头便退。宗翰见得宋军退却,也看出来她那里定然有后招准备,本想下令回军,但见左右将领军士皆是红了眼,只恐下令也阻拦不住,只得硬着头皮一道追了上去。

        宋军退过北门东面角上的下马村,宗翰见得此处民房众多,道路变得狭窄起来,村内一片肃杀之气,定然是有埋伏的,当下勒住马匹,招呼后阵两千军马停下,但前面银术可领着三千军赶去,却是怎么也拦不住的。

        果然银术可冲入村内之后,只听得内里数声炮响,宋军在村内伏军尽出,弓矢火箭自屋顶而下,狭窄道路上尽是绊马索齐出,左右孙安、卞祥、唐斌、文仲容、邓元觉等五将领伏军尽出,三娘等领军翻身杀了回来。

        金军虽然骁勇,但仓促中伏,又在村内狭窄之处,骑兵威风展不开来,顿时死伤惨重。宋军重步齐上,重刀大斧斩碩马腿,待战马倒下后,便蜂拥而上将落马金军骑兵乱刀杀死。

        宗翰见得如此急忙挥军上前接应,但却被宋军在村口布下弓弩阵阻住。银术可数面受敌,左右冲突不出,不防一旁孙安突然冲将上前来,孙安两口镔铁剑神出鬼没,须知孙安武艺不在卢俊义之下,更兼年轻勇猛,银术可抵挡不住,招架几个回合后,却被孙安一剑削了首级,身死当场。可怜一代金军名将,死于女藩主羞辱之计下,也未能再继续为祸中原了。

        宗翰冲不进村去,少时内里喊杀声渐渐停歇了,便喝命收军,压住阵脚,只见村口处,宋军拥出来,三娘并十余员宋将行出村口,只见一员猛将马项上挂了银术可首级,宗翰眼前一黑,几欲晕去。

        只见那猛将上前来,手中双剑一挥喝道:“大宋山东路藩镇麾下,青州府兵马统制官孙安,阵斩金将银术可在此,尔等三千军马皆被我军杀尽矣!”宗翰一口血喷出,顿时晕了过去,宋军挥兵掩杀,金军只得败退而回。

        一场走马换将,不但换回了李逵,还设计杀了金军三千并金将银术可,山东路军马可谓是得了一场大胜。三娘得胜后自领军回东门外宋营去了,金军救回宗翰,谨守营砦。

        宗翰被救回后,军中大夫看了,却是急火攻心,开了方子救治后,到得晚间方才悠悠醒转。却有金军哨探打探得宋军退兵,便通禀回营,金营内便派军马前去下马村那里收拾金兵尸骸。到了村内打谷场一看,只见这里三千金军首级被垒成京观,银术可首级放在最上面,那银术可首级兀自怒目圆睁、睚眦尽裂,显是死不瞑目。

        只见京观前插了一块牌子,上面写道:“女真人侵我中原,害我百姓,应得此报!”左右看了面面相觑,只得收敛了尸首后回营禀报。

        听得三千金军首级被垒成京观,宗翰本来已经醒转,激怒之下,只喝一声道:“好个扈女贼!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说罢又吐了一口血,昏厥过去。左右急忙诊治救治,多方延医,方才保住性命,但却不能理事,只得快马去金军后队,知会西路军后军副统帅完颜希尹。

        金人西路军有两位副统帅,一位便是正在潼关阻挡种师中所部西军的完颜娄室,他那里战事正紧,难以分身,另一位便是在太原城下的完颜希尹。闻得宗翰被梁山女贼气得一病不起,完颜希尹只得将军事交托耶律余睹等人,自引军马赶至开封城下,统领军马。是以金军西路自宗翰病倒后,便一直按兵不动,一则等待东路军前来会合,二则便是等待完颜希尹前来主持大局,是以之后十余天内都无战事。

        三娘得胜回营后,教探马四出,打探金军动向,又问起京城内郭京等人消息。次日傍晚,闻焕章乔装出城来,带来了郭京与公孙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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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8章6甲神兵应无数 7000命格可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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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焕章那里带来了郭京与公孙胜的消息,三娘当即细问起情形来。原来当日郭京与公孙胜随孙傅去了,先到孙傅府上,好吃好喝的供奉了一顿,随后孙傅请到了何栗前来商议。
  
      何栗到了孙傅府上,孙傅说起郭京本事来,何栗起初也自然是不信的。何栗笑道:“道家之术,或可清静无为,或可修体延寿,或可炼丹占卜,但要说什么飞身隐雾,说什么撒豆成兵,却是有些怪力乱神了。若道家人有这等本事,那昔年汉末时,五斗米道家教主张鲁为何不能取得天下?”
  
      孙傅道:“那郭仙人说了,这撒豆成兵之法须行六丁六甲之术,有七千七百七十七名六甲神兵护持,还要当今天子龙须为引,此法方可做成。须知此法那六甲神兵便难以凑齐,更要有天龙天子之龙须为引,方可能成。想那些道人都是方外之士,哪里去凑那许多人,最要紧的是没有真命天子的龙须为引,自然不能成法。想那张鲁当年,要么便是不会此术,要么便是未能得汉天子龙须,自然不能成事。”
  
      何栗奇道:“什么六甲神兵,这般难以找齐?”孙傅道:“适才问过郭仙人了,这六甲神兵可不是随便可以凑数的,这六甲神兵须得是生辰符合六甲之数的人方可。”却是哪六甲?便是甲子年、甲戌月、甲申日、甲午时、甲辰刻、甲寅命,此乃六甲神兵天命生辰之数。
  
      听了孙傅之语后,何栗皱眉道:“我还是不信,除非能亲眼得见。”孙傅道:“此事易耳,那郭仙人已经在偏厅等候,便请他来施展道术看。”当下请郭京与公孙胜来到堂上。
  
      到了堂前,孙傅将两人引见了,郭京道:“何相不必多言,适才掐指一算,已经知道何相来意,如今国难当头,也不必多言费时,我这便演道术来看。”当下一般的使出飞身隐雾之术来,自然也是一旁公孙胜在那里用道术加持,障眼法使来,郭京顿时隐了身躯。
  
      何栗看得呆了,半晌后才道:“不想世间竟有如此奇术,若能有此法使来,教出死士来,潜入金营之内,行刺金人主帅,那金人不战自溃矣。”
  
      郭京却摇头道:“此术须修习三五载方能有小成,况且道术浅薄之人,不过能维持半个时辰,眼前也来不及教授,更兼金营广大,也不知他主帅在何处,潜入进去寻个半个时辰,法术便散,难以成事。”
  
      何栗搓着手心道:“那如此说来,仙人撒豆成兵之法便是真的了,既然如此,我俩个可保举仙人入宫面圣陈情,教仙人出面战退金兵,事成之后,定然保举仙人开宗立派,封护国真人,永享人间香火。”
  
      郭京道:“这个自然,但行此法须得寻得六甲命格之人七千七百七十七人,更要有真命天子龙须为引,缺一不可。”何栗笑道:“此事易耳,只消当今天子应允,龙须自然可得,那所求命格不过七千余人,开封城人口百万,圣上下旨,当可轻松凑齐。”
  
      当下商议定后,何栗、孙傅自换了官服,郭京、公孙胜也是一身道袍大氅,一同如同面圣去了。
  
      到了紫宸殿上,两人引见了郭京、公孙胜,都见礼毕。何栗与孙傅陈奏了来由,宋钦宗虽然并无雄才大略,但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子不语怪力乱神还是知道的,于是也一般的请郭京做法来看。
  
      郭京在公孙胜加持之下,也是一般的使了个隐身之术,这一趟多加了一个飞身之术,也是幻化的人影在半空飘荡,教宋室君臣看得目瞪口呆,殿上一众宫女内侍跪地叩拜不已。
  
      见得如此神通,钦宗满心欢喜,便想当场答允,但转念一想,宫中还有得道高人,便是常年修习道教的宋徽宗与黄裳两个,便命人去请上皇与黄裳前来,想来有他两人在,也可辨别真伪。其实钦宗内心已经相信了这道术,只是他想在自己父皇面前显摆一下他的能耐,他用的人能找到如此奇人异事,那他这个皇帝岂不是比徽宗皇帝还要本事么?
  
      一炷香功夫之后,道君皇帝与黄裳来到殿上,听了何栗与孙傅陈情之后,道君皇帝当场冷笑道:“孤修习道术,乃是修身养性,体念无为而治的治国之道,上参天地灵性,下悟延年益寿之法,从未听闻什么道术可以撒豆成兵,飞身隐雾的。”黄裳也道:“此事在道藏之内,从未见得记载,只恐是愚昧骗术。”
  
      钦宗便料到两个不信,当场便教郭京展示道术来看。郭京也是当场演示了飞身雾隐,道君皇帝看得目瞪口呆,黄裳却还是并不相信。想着黄裳乃是得道高人,阅遍道藏,如何不知内里玄妙?虽然他一时间不知这道术隐身是如何做到的,但却是坚决不信的。
  
      正在细想时,忽见郭京身旁那道人,黄裳看了那道人一眼,只见那道人虽面色蜡黄,看似毫不起眼,但一双眼眸晶莹剔透,内藏乾坤,黄裳暗暗纳罕道:“这人有古怪。”
  
      殿上郭京又吹嘘起这撒豆成兵之法来,不时用些道教之术诠释,到让道君皇帝瞠目结舌,直说得道君皇帝便信了他的本事。须知这道君皇帝本就推崇道家,对修身练道、延年益寿之术很是痴迷,这郭京显露一手飞身雾隐之后,他便信了八成,又被他言语一说,便信了十成。
  
      当下钦宗得意洋洋的便封郭京为护国真人,教何栗、孙傅二人襄办那撒豆成兵之术。黄裳这时候听清了所为的撒豆成兵、六丁六甲之术,忍不住道:“虽言京城人口众多,但屈指一算来,上一甲子年,乃是神宗元丰六年之时,下一甲子年还要过十七年。那元丰六年时候生人如今都是四十三岁年纪之人,可能找齐这许多六甲年岁之人否?”
  
      钦宗闻言道:“想朕京城内百万军民,难道找不齐么?”当下召来户部侍郎,命其查阅宗卷,那元丰六年时,户部清查人口,那一甲子年京城记录在案的生人便只有两万余人,若是真要年月日时八字内都是按六甲命数来套的话,只怕万中无一。
  
      钦宗看了顿时目瞪口呆,叹口气道:“原本以为有通晓此术的高人在,定可施展此术来,撒豆成兵,战退金兵,却不想这六甲神兵七千余人便这般难凑,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宋?”
  
      何栗也是叹道:“若还有些时日的话,大可下旨教全国内搜寻六甲生辰之人,想我大宋万万百姓,也定可凑齐,只是现下来不及了。”
  
      孙傅却不死心,只问郭京道:“敢问郭仙人,可有其他变通之法?”郭京假作为难,故意闭目掐指半天,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六甲生辰之人短时间之内是难以凑齐,已经与公孙胜谋划了。
  
      当下郭京假作筹算半天后,方才睁开眼睛道:“既然如此,我也甘冒一回奇险,拼着折寿十载,也勉强行一回这道术。这六甲生辰之数,也可稍作变通,便是甲寅、甲辰、甲申、甲午这些年份生人也可作数,而月份、时辰上也可如此拓宽些。但做法借得天兵退了金人,上天若是怪罪,我一人承担便是了。”
  
      闻言钦宗、何栗、孙傅都是大喜,黄裳却皱眉不已,这般随意更改这道术条件,可见这道术本来就靠不住,再者既然这撒豆成兵之法所求条件这般难以凑齐,那是问这郭京又是如何练习得此法的?
  
      黄裳正想质问郭京时,却见他身旁那道人朝自己深沉的看了一眼,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一般,只见他那双眼眸闪烁之间,黄裳只觉得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想说的话居然都说不出来了。
  
      找到了变通之法,钦宗大喜,当即下旨教寻访民间甲子、甲辰、甲寅、甲午、甲申等年份生人。郭京又道:“选人之事,我在坊间有杨适、刘无忌两位,这两位便是六甲生辰之人,可以为我副手。这人选之事,我也要亲自挑选,只因虽然有些人生辰相符,但命格不好之人,万不可挑选进六甲神兵之列,否则有破法之厄。”
  
      一句话便将挑人的大权握在手里,钦宗哪里还能反对?当即允可了,下旨由郭京亲自操办选六甲神兵之事。
  
      听闻焕章说完后,三娘等人都是笑了起来,李逵方才被救回,不知就里,瞪圆眼睛道:“这郭京什么鸟人,当真可以撒豆成兵?”
  
      三娘瞪了李逵一眼,怒道:“只因你一时冲动,坏了多少教众性命?你若是能救出一二百姓,我也不责罚你了,但你这趟冒险夜袭金营,不但没救出百姓,还折损许多精兵,又连累沿途教众救你!便罚你官降三级,留军前听用!你可服气?!”
  
      李逵缩了缩头道:“只要还留俺与金人厮杀,做什么都成!”当下不敢再多话。
  
      三娘又问道:“那朝廷对我军是何态度?”闻焕章道:“何栗、孙傅两个是想用我军而不敢用,只怕我军如现今开封城流言一般,成了当年汉末董卓乱政一般。”
  
      三娘沉吟道:“既然如此,教郭京等人按计策行事便了,朝廷如今已经算是入我豰中了……”
第卅9章暮鼓晨钟回光照 紫气东来镶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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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郭京那里,得了旨意后,便从枢密院那里领了公文,孙傅差拔百余人跟随办差,郭仙人便命人广为招贴,但凡甲子、甲午、甲辰、甲申等甲字头年份生人,便来衙门应差,便如此郭仙人就开始选人了。
  
      虽然说这开封城内军民百姓不下百万,但真正生辰八字都符合六甲生辰的人却也不多,郭仙人也不管那么多了,放宽标准,便是甲字头年份生人也可入选。
  
      更有郭京原来的死党杨适、刘无忌两人,引了三百余人投于麾下,这些人中其实并无六甲命数之人,但都是白莲教众,郭京要引为心腹,是以都收纳为六甲神兵。
  
      头一天便选得千余人,内里郭京收纳了许多市井无赖进入队伍,都是服他管教的。这里也是郭京与公孙胜商议了,便打算多征这些地痞流氓入伍来,便是用这些人做炮灰前去送死的。
  
      郭仙人要选六甲神兵之事,一天之内便传遍了开封的大街小巷,对于这种荒诞的事情,愚民愚妇顶礼膜拜,也不能说没有清醒的人,但就是在古代,对于神灵法术一类的东西,更多的人还是敬畏而已。
  
      便说黄裳,退殿之后,他依旧浑浑噩噩,原来是在殿上中了公孙胜的移魂之法,教他神智错乱,难以开口诘问。待得黄裳回家休养一天后,脑袋方才渐渐清明过来,回想此事后,火急来找孙傅,劝说道:“自古未闻以此成功者。正或听之,姑少付以兵,俟有尺寸功,乃稍进任。今委之太过,惧必为国家羞。”
  
      孙傅好不容易寻得救命稻草,自然不会这般轻易放弃,更不会听黄裳的,当下怒道:“京殆为时而生,敌中琐微,无不知者。幸君与傅言,若告它人,将坐沮师之罪。”黄裳无言以对,只得退出府来。
  
      黄裳此时已经年过七旬,这趟来孙傅这里也没穿官服,也没乘轿子,走到街上,失魂落魄,脑海中只回荡一个念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黄裳这般失魂落魄的行了里许,一处小巷内,一落魄老者坐在墙角,手中拉动一柄二胡,那二胡声色凄凉婉转,依依啊啊的,令黄裳颇有感触,便驻足停下,听那老者唱了起来。
  
      说也奇怪,这老者衣裳鹑结,邋遢不堪,唱出的小曲却是未曾听闻过的,只听他唱道:“身虽女儿身,心是壮士心,巾帼英雄,肝胆胜须眉汉,敢于用肩承重任,柔中刚,当那血泪如醇酒吞,强再骄,未怕苦雨寒霜侵,莫问爱,莫问情,过去不再寻,让慧剑,挥开心里遗憾,独自去独自来,谈笑间强国灭,绝未吐旧日悲音,不枉天命身,光辉磊落心,巾帼襟怀,有冲天风云志,一身去担承责任,千秋也留下我清音!”
  
      听得这小曲,黄裳不禁皱眉起来,上前打个拱手,问那老者道:“老哥,不知何方人氏,听这小曲似乎不是东京地方曲调?”那老者停下二胡来,回了一礼道:“老汉我山东人氏,二十年前黄河大水,逃难来到京城。便在困顿将要饿死之时,恰得一位少女好心相救,此曲乃是那少女所教,那少女说此曲乃是她家乡曲调。当年遭灾的灾民甚多,那少女与她师傅四处发钱粮救济灾民,我等皆受她恩惠。那时候,我还有些气力,便帮她搬运粮食救人。闲暇时,她便唱这小曲来,老汉我听得多了,便学会了,至今不忘。”
  
      黄裳哦了一声又问道:“不知这这位少女姓甚名谁?端的是好心肠啊。”那老汉摇头道:“未留姓名,这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也不知她如何,但老汉我这里,却是年年月月都祈福,望她得好报。”
  
      黄裳道:“也是,这般好人,自有福报。只是不知她这曲子里,身虽女儿身,心是壮士心,这一句却是何意?”老者笑道:“那时候闲下来,聊天时也问过她,她只说恨自己生了女儿身,若是男儿身时,不知可做多少事来。但后来看她似乎也不在乎,常说自己虽是女儿身,但心雄万夫,必当做一番事业出来。”
  
      黄裳闻言一怔,好似想到了什么,心头忍不住划过一个人来,“城东驻军的山东藩镇女藩主扈三娘!”心头又想来:“二十年前,听闻那女藩主现今不过三十岁年纪,按年岁算当时也不过九岁,年岁相符。二十年前,那年蔡京生辰纲头一次被劫,黄河大水,也发生了不少事啊。或许这唱曲救济灾民的少女便是这女藩主了啊。”
  
      想起这女藩主来,黄裳心头又忍不住想起,自从金兵入寇以来,朝中之事接连发生,特别是这趟郭京得势,总感觉好似背后有什么神秘的势力在操纵一般,此刻听了这段小曲,黄裳心头忍不住一动,想道:“这些事不会都是那女藩主安排的吧,难道她真的处心积虑,要想取宋室而代之?”
  
      黄裳正在恍惚之间,忽然街面上,数面手持报捷红旗的骑军飞马驰过,所过之处皆是高声呐喊道:“山东路军马在城北下马村大捷,斩杀金兵数千,阵战金兵大将完颜银术可!大捷!大捷!”
  
      黄裳一阵错愕,适才念头一闪而过,心头自忖嘲笑道:“看吧,如今兵临城下,也只有山东路军马还能打胜仗,一心为国,我尽然还如此揣测,当真是不该啊。若有山东路军马在,或许会有转机呢?”说罢又听那老者唱了几遍后,方才哼着这小曲,闲庭信步回府去了。
  
      红旗报捷至朝廷,教宋钦宗振奋了好一阵,一旁何栗却道:“山东路军马在城东多日,未曾得胜,今日陛下才敕封护国真人,便得大胜,看来这护国真人法力甚高,还能庇佑我军得胜。这也是天佑我主,这山东路大胜乃是陛下知人善用的功劳。”一句话便将山东路军马得胜的功劳大半归了郭京,当真是朝中有人说话,功劳有无都在一句话之间啊。
  
      钦宗听了很是得意,自得道:“可笑父皇还想迁都,看来父皇真是老了,变得谨小慎微。如今开封城虽无许多勤王军马,但有护国真人在,便是只有三万之众的山东路藩镇军马也能克敌制胜。想来过些时日,凑齐那六甲神兵之数后,郭真人运起撒豆成兵之法来,金兵定然灰飞烟灭了。”
  
      君臣喜气洋洋,宫中朝中数日来的阴霾也一扫而光,深秋余辉之下,照耀着大宋皇城高高的龙亭,但怎么看都像是好一阵的回光返照,振奋中带着暮鼓晨钟之气,教人觉得诡异非常。
  
      朝廷对于山东路军马的胜利,也只是下旨褒奖了一番而已,除此之外,再无表示。开封军民百姓们无不都为山东路军马鸣不平,作为唯一一支在京城的勤王军马,不让人家进城来也就罢了,如今人家打了胜仗,居然只是不咸不淡的一道圣旨褒奖而已,既无犒赏,也无封赏,大宋朝廷的做法,直教人心寒。
  
      却说郭京那里,其后几天里,接连招收神兵,但招收之人多半都是开封城内的市井地痞、流氓恶霸。这些人召来之后,吃好的,穿好的,这让禁军之内一些军将都看了不满。更有一些禁军也想要加入神兵,内里有甲辰年生人的一位军将便去应选。
  
      那将领到了郭京那里请缨道:“小将愿跟随在真人左右,营中杀敌报国。”这郭真人看也不看便回绝道:“我也知晓将军英勇善战,但将军的命格不太好,在我六甲神兵队内只会添乱。”于是毫不客气的便拒绝了这将领。这些爱国的将士哪里知道,郭京这是在保护他们,选中做神兵之人,可就是一个炮灰的命格啊。
  
      于是乎,这六甲神兵队内都是听命与郭京一人的,而幕后公孙胜便在那里操纵着一切。这晚闻焕章将三娘将令带到后,公孙胜与郭京便相视一笑,皆道:“万事齐备,明日便可施行计策。”
  
      次日天明,郭京便在枢密院衙门外点卯操兵,经过数天招揽,已经找齐了七千七百七十七名六甲神兵,皆一色穿红袄道袍,队内分紫白金青四色大旗,按八卦方位都站定了。只见郭真人那里升坛做法,片刻后风云变色,开封城内外风云大作,满城军民皆看得目瞪口呆。
  
      却不想郭真人那里做法片刻后,须臾一道金光自东城外升起,直冲云霄,刺破天际,而后郭真人做法不畅,被一阵乱风刮下神坛来,倒在地上呕血不止,左右急忙救起。
  
      便在一旁观看做法的何栗、孙傅大惊失色,急忙命人救起,好在郭真人道法精湛,调息片刻后,便即好转,只是面如金纸,气喘如牛。何栗、孙傅两人急忙上前问道:“真人何故如此?适才见真人施法恰到好处时,怎的忽然坠地?”
  
      那郭真人喘息方定,叹口气道:“适才做法,眼看便要成功,却不想城东外有镶星天命之人,金光命格直冲云霄,与我法阵冲突,是以才事败。听闻城东便是那山东路藩镇女藩主领军坐镇,我在修道时曾闻得,此女乃是二仙山真人修天改命的命格,与我这撒豆成兵的法阵相冲,她在城东又挡住了紫气东来,看来此女并她军马不能逗留京城左右,须得离京城百里方才算可。”
第40章离城0里下东昏 战和0策皆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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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何栗与孙傅都是吃了一惊,何栗有些为难的道:“那女宣抚兵马日前方才大胜金兵,又是现下唯一一支勤王军马在侧,教她领军离开,只恐不妥。”

        郭京擦了擦口角鲜血道:“既然如此,两位便另请高明,贫道虽然有些法力,但也不可逆天而行,本来这趟六甲神兵之内,命格不纯之人颇多,强运法阵,便已经是折了寿数,若是再要有人挡住紫气东来,我这里强运法阵,只怕当场丧命。”

        何栗、孙傅劝说了半晌,郭京也只是坚辞要离去,最后何栗、孙傅也无法,何栗咬牙道:“郭真人,你敢对天赌咒发誓,若是我等教朝廷驱走那山东路军马,你这里一定能撒豆成兵,战败金兵么?”

        郭京当即指天立誓道:“若我郭京不能驱走金兵,教我万劫不复!”见郭京立了誓言,何栗、孙傅两个当即道:“好,我俩这便进宫请旨去。”当下两个便联袂入宫面圣去了

        到了宫中,钦宗正在等好消息,见两个来,急忙问道:“适才风云变色,想是那撒豆成兵之法已经成了吧。”两个摇头,便将适才情状说了,最后将郭京所请也说了。

        何栗道:“陛下,如今那山东路军马在城外虽小胜几仗,但金兵十余万,更有东路金军不日也将兵临城下,届时便是二十余万金军,山东路军马不过三万,难以抵挡得住金军,现下唯一希望便是在郭真人身上,依臣之见,不若答允郭真人要求,驱离山东路军马至百里之外,如此方能解京城困厄。”

        孙傅也道:“正是,唯今之计也只有拼命一搏,适才郭真人对天发誓,定能成这法阵,陛下,万不可因小失大啊。”

        钦宗烦躁不已,在殿内来回走了几个来回,孙傅见他难以下定决心,忍不住提道:“陛下,那女藩主阴蓄异志,她山东那里十余万军马,为何只来三万勤王?须防她有贰心啊。”此言一出,钦宗站定脚步,咬牙道:“下旨,教山东路军马后退百里,等候旨意!”

        朝廷下令教山东路藩镇军马后退一百里,旨意到了营中,三军皆悲愤不已,都痛骂朝廷昏庸无道。三娘却不慌不忙,奉旨遵办,命人将圣旨广为晓示众人之后,便即命众军拔营退却,到了开封城百里之外的东昏县驻守。

        三娘军马退走后,金军这边,完颜宗翰病倒,各军副将领军守住营盘,但是一连十余天暂未攻打开封,但在金营内,赶制各种攻城器械,却是日夜不辍。另一边金军东路军完颜宗望也率领大军渡过黄河,引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到了开封外围刘家寺驻扎。两军金军会合,兵马二十万以上,号称四十万,开封城东、西、北三面皆是金军联营,登城而望,只见金军联营一望无际,着实令人心惊胆战。

        宗望这时候已经总领金军兵马,他只布置了东西北三面围城,乃是围三缺一的打法,虽然南面看似没有金军布营围城,但金军多是骑兵,南面派了数十股哨探,只消探得南面有宋军出城来,金军骑兵定然围上来聚而歼之。这般安排,只因金军野战远远强于宋军,几次野战下来,宋军无不都是大败输亏,是以金军更喜欢喝宋军打野战,于是留下南边一带城门没有围死,希望宋军会从南面突围,那就正中金军下怀,在城外歼灭宋军。

        见得金军兵马越聚越多,何栗、孙傅皆心里惴惴不安,钦宗皇帝更是怕得乱了方寸。钦宗在宫中一时问起潼关种师中军马何以还不到,一时又问起山东路藩镇军马到了何处,又一时问起北上与金人谈和的康王为何还没有消息传回,再一时又问起郭仙人为何还不开始施法借兵,又再问起既然南面没有金军营地围城,能否安排禁军护着他并宗室从南门突围。

        面对钦宗的问题,何栗、孙傅两个一边擦汗,一边都回禀了。只听何栗禀道:“回禀陛下,那种师中连日来猛攻潼关,但金将完颜娄室领三万金军固守,难以突破,加之潼关最近连日大雪,更难寸进。”现下已经是入冬时节,潼关连日大雪,让攻打潼关的大宋西军进攻更难,是以短期内指望不上西军了。

        钦宗心里凉了半截,看来大宋一直倚重的精锐西军指望不上了,这个时候钦宗开始有些后悔,年初时为何要把西军调走。孙傅又道:“山东路藩镇军马三万到了东昏县驻扎,虽然离京城百里,但金军四十万,她那里只有三万军马,即便来救,只恐也是力有不逮。”

        钦宗连忙追问一句:“听闻她在山东那里带甲十余万,可否教她增派军马前来勤王?”孙傅道:“这旨意倒是可以下,只是一来一去只怕也要一个月的时光,也不知能否等那么久。”钦宗烦躁的说道:“不管那许多了,下旨,教那女宣抚使增派十万军马前来勤王。”

        钦宗这个时候又开始后悔了,要是当初就让山东路藩镇领军来救,何以到了这个地步?但转念一想,这女贼还是靠不住,要是她领十余万大军到了开封,行当年董卓之事,大宋不亡也是亡了的。

        何栗又道:“康王日前倒是有消息来到,说他到了磁州,只因磁州那里宗泽劝说他,是以康王便留在了磁州,并未前去议和。”钦宗皱眉道:“老九他为何不遵旨前去议和?”

        孙傅道:“陛下明鉴,臣等商议过了,宗泽也来了奏表,其上说的明白,此趟金人毫无议和诚意,各地反抗金人的义军也越来越多,即便能开议和,金人也一定会要割让河北等更多土地,各地军民百姓必然也不会奉诏,是以倒不如教康王在河北那里,收拢义军并各部军马,前来勤王更好。”

        何栗也劝了,只因两人是主战派,一开始就不赞同议和,是以这个时候都是劝钦宗的。最后钦宗被说服,当下便封康王赵构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宗泽、汪伯彦为副元帅,命他们尽起河北兵马赴京勤王。

        孙傅又道:“那郭仙人前些日子伤了仙体,说要将养数日,又看了黄道时辰,言后天方可登坛施法。”钦宗烦躁不安起来,问道:“禁军可能守住这一两日?”何栗、孙傅两个对望一眼,均是为难道:“只恐力有不逮。”

        只因朝廷下旨赶走了山东路军马,禁军数万军马见失了外援,加上朝廷又笃信郭京的神兵,导致禁军最近士气低落,是以何栗、孙傅两个都没有把握这禁军能否守住开封两日。长期以来,朝廷朝令夕改,战和不定,从勤王军马被勒令不准上京,到三娘军马被下旨驱离,宋廷的威信已经在百姓军民心中降低到了最低点,没有战心是很正常的事。

        钦宗最后也怕了,又说道:“既然如此,那迁都如何?南门没有金军营地,命禁军护着銮驾并宗室从南门走,南下迁都南京如何?”

        虽然何栗、孙傅两人军事上没有才干,但好歹常识还是懂一点的,当下两个都吃了一惊,一起劝道:“陛下切莫此刻生出这个念头,南门虽无金军驻守,但金军皆是骑军,我禁军多是步军,銮驾、宗室南下,动静必大,若是被金军察觉,半道遣骑军来追杀,我等步军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金人骑军的。在野外失了坚城固守,我等禁军便不是金人敌手啊。”

        钦宗为之气沮,心头又暗想道:“或许蔡京、上皇那里早议迁都,也不是什么坏事。”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说起北宋的灭亡来,究其原因,其实都是宋廷自己犯了太多的错误,这些错误累加在一起,结果便是无可挽回。从联金灭辽开始,再到收纳金国叛将,再到战和不定,再到遣散勤王军马,再到放弃黄河天险抗击金军,宋廷便一错再错,到了眼下便是穷途末路了。说到底,北宋是被两任昏庸皇帝联手作死的,他们作死的根由却是他们两人都是艺术家而非称职的皇帝,艺术家通常都是感性的而非理性的,于是下面大臣两派斗争起来,他们通常都是耳根子软,一时听主战大臣的,一时听主和大臣的,结果就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见钦宗气沮,何栗、孙傅宽慰道:“陛下宽心,臣等这就去督军,务必守住这两天,郭仙人那里后天开坛做法,定然可扭转局势!”钦宗叹口气,现在也只能指望郭京了,可郭京靠得住么?

        却说完颜宗望布置完军事后,也看望了病倒的宗翰。宗翰在病榻上尤不能理事,宗望见了,虽然常与他争竞军功,但对于宗翰还是佩服的,当下道:“老元帅安心,此战我军定能攻破开封。”宗翰却摇头道:“攻破开封时轻而易举之事,现下你要多加留意东面,山东路藩镇那里才是我军命门所在。回顾两趟伐宋,那山东路藩镇似乎都留了一手,并未全力来与我军对敌,须防她奇兵突出。”

        宗望应了,心里却不大以为然,暗想道:“那女贼偏安一隅,只想保住她的山东,待得我军攻陷开封,定鼎中原后,大军压境,看她还能有什么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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