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布?陈少爷是要用来包这个黑炭吗?小丫鬟喜儿脑子比较灵活,听陈晨这么一问,嘴里顺溜就说了出来。
“呵呵,小丫头挺聪明的嘛。”陈晨点点头,他要不用的布自然是要来装这些木炭了,不然的话难道还要他抱着回去吗?那岂不是会连身上衣服都弄得污漆麻黑的,那不是跟乞丐一样了。
他可是有那么一点点儿洁癖的人,至于之前为什么会忍着去捣鼓那些木炭,那是被逼的没办法。
“陈少爷,奴婢这儿有一块黑布,颜色和这黑炭正配,奴婢这就去拿。”大婶觉得这是到了自己显功劳的时候了,想起自己那什么地儿还有块黑布,于是立马殷勤的开口,说完也不等陈晨回答就飞奔离开了。
留下陈晨和喜儿两人两看两相呆。
不一会儿,大婶就拿着口中的“黑布”回来了,陈晨一看,嘴角颤抖,差点儿没捂住鼻子,果然是和大婶描述的一模一样,够黑,也真是和黑炭相配,但是陈晨就这么蹲下来,然后将堆成堆儿的木炭往自己衣服里兜。
那散发着奇怪酸味的黑布,陈晨怕自己要是真拿着去包黑炭的话,恐怕一段路程后这木炭上能染上和那黑布一样奇怪的味道,让人忍不住作呕。
兜好地上那堆儿木炭,陈晨甚至忘记和那大婶说拜拜,就直接快脚离开。
“陈少爷,你等等喜儿。”喜儿一见陈晨跑了也不敢再逗留,赶紧追上去。
等回到院子里,陈晨一段路跑下来脸不红心不跳,后面的喜儿却是嗓子都差点儿冒烟儿了。
她是个女孩子,本来就没陈晨跑的快,可又担心跟不上陈晨,于是就只有使劲儿的跑,自然也就气喘吁吁的了,然并卵,还是没追上。
等喜儿赶上来,陈晨已经坐在房间里悠哉悠哉的品着茶,见喜儿出现,陈晨忙殷勤的倒上一杯茶,让喜儿先喝水润润喉咙再说。
喜儿口渴的很,也顾不上什么主仆了,直接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可和陈晨的牛嚼牡丹不同,喜儿虽然渴极了,可喝茶的姿态依旧那么优雅,让人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在品。
“喜儿,等会儿你答应少爷一件事好不?”殷勤也献够了,陈晨就开始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坐在喜儿面前,一脸笑嘻嘻的说道。
“陈少爷有什么事说就是了,奴婢一定给您办到,可别再说这么客气的话了,不然员外听到了又该训斥奴婢了。”喜儿慌忙摆摆手,着急的说到。
她只是个丫鬟,陈晨却对她如此尊重,这让她的内心十分的惶恐。
“那什么,不会让你挨骂的,再说了等会儿要是等你看到了少爷我的作品,你肯定欢喜的要蹦到屋顶上去。”陈晨一顿自吹自擂,不过这话倒也不是陈晨夸大,对于素描这东西,在这个朝代没人知道,拿出来肯定新鲜,既然新鲜就肯定有人好奇了,一有好奇心还怕人家不喜欢吗?
所以陈晨才想着拿着丫鬟做他素描画下的第一个模特,也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唔…陈少爷是要画奴婢吗?”喜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
“聪明啊,喜儿,没想到你脑子转的这么快,我这话才出口呢,你就知道了,赞。”陈晨对着喜儿竖起了大指母,笑呵呵的夸奖道。陈晨的这一通夸奖倒是让喜儿觉得害羞了,嫩滑的脸颊飘起一缕绯红,害羞的低着头,连看陈晨一眼都没胆儿。
只是她的心里依是有着淡淡失落的,陈少爷虽然对她好,可终归是大小姐的夫君了,这让她感觉到可惜,心里一阵异样。
不过却也忍不住去想,自己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若是不嫁给府中的小子的话,或许可以随着大小姐伺候姑爷呢,想到这儿,喜儿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好想吃了蜜糖似的。
“咳咳,就是这个模样,对,保持这个模样,不要动,我要画了,坚持一分钟,哦不是,是坚持十分钟。”瞧见喜儿这害羞的模样,陈晨灵感顿时就来了,连忙冲着喜儿说道,这淡笑垂眸的样子,再加上眼里的那一丝娇羞,真正儿的是好场景啊,最适合画下来了。
这边让晴儿保持着姿势不动,陈晨已经一手摸到纸,一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块木炭,眼手并用,不过寥寥几笔,喜儿的大概轮廓就出现再纸上,接下来就是小板块儿的慢慢修缮了,陈晨画的很认真的,时而皱眉,似乎是画的不满意,时而咧开嘴笑。
不过哪怕陈晨画的格外的细心,这么一张素描在他的手里仅仅十分钟就宣告完成,一个活灵活现的喜儿就跃然出现在纸上。
“好了,完成。”画完最后一笔,陈晨将手中木炭随意一丢,不知道掉那个角落里去里,陈晨则是叫醒还在摆姿势的喜儿,将这幅他异常满意的画作展现在她的面前,咧开嘴得意的笑,“怎么样,我的画功尚可吧。”
陈晨自然不是傻到去自吹自擂,赞美他的话要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才有意思。
喜儿看着面前纸上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儿,如果不是照镜子的话,怎么能看见和自己这么相似的一个人,顿时眼里闪烁着小星星,心里对陈晨更加喜欢了一分。
“陈少爷,你这画简直灵了,喜儿从前从未见过这样的画,而且……这么快。”喜儿看着画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儿,忍不住夸奖道。
纸上的人简直跟真的似的,而且比街上的画师还要画的好,最重要的是陈少爷才画这么一小会儿,画儿就好了,这怎么能让喜儿不钦佩呢,一颗心就这么掉了,心里偷偷的想到,陈公子没给大小姐画这画像,没给员外画这画像,就给喜儿画了画像,是不是因为陈少爷也喜欢喜儿呢?
于是喜儿看向陈晨的眼神中都带着害羞,时不时的偷偷看陈晨几眼,却在陈晨抬起来头来的时候又慌忙的低下脑袋,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好欢快。
“嘿嘿,喜欢就好。”陈晨咧着嘴笑,很满意喜儿的欢喜模样,这样看来,自己手里的素描是值得小姑娘们喜欢的。有那么一秒钟,陈晨觉得系统给自己安排的这个任务实在是太轻了,毕竟一些人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一掷千金的人不在少数,万一来个土豪看上了自己的话,一丢银子就直接满额十万银子了呢?
咳咳,以上纯属幻想歪歪。
现实是残酷的,喜儿虽然喜欢的不得了,可是一听陈晨是准备拿出去卖银子顿时就往陈晨怀里一推,还依依不舍的道:“陈少爷,奴婢只有二两银子,下个月还要寄回去给爹娘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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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这画我送你的,不要银子,卖给别人才要银子。“陈晨非常真诚的解释道,可喜儿的眼睛依旧是半信半疑。
陈晨简直要崩溃,什么时候他的诚信这么不值钱呢,简直伤心的要哭。
”喜儿,是真的,是真的,我送你的,不要银子。“
陈晨再次重复说到,为了打消喜儿眼里的那一抹怀疑,他真的好累啊。
”陈少爷,这真的是给喜儿的吗?“
小丫头还不信,又一次发问了。
同样的问题用的着问三遍吗?事不过三晓得不?陈晨简直要炸毛,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丢下一句话后飞快逃走。
”这画儿你要拿走,不要扔掉。“
陈晨还就不信了,看着喜儿那么喜爱的神色她能狠的下心去扔掉。
喜儿当然是舍不得扔掉的,这一刻当宝似的抱在怀里呢,她要好好的去收着,等明儿回去爹娘那边的时候让爹娘看看陈少爷给自己画的画儿。
可喜儿这护着稀世珍宝的样子恰好就吸引了往来的丫鬟,见喜儿这么宝贝的东西都想要看上一眼。
这正是得瑟的好机会,喜儿怎么会不许,大大方方的把画儿拿出来展示在丫鬟们面前,还得意中带着害羞的说道:”这是陈少爷给奴婢画的呢。“
”哇,陈少爷画的好好呢。“丫鬟们一个个满眼红光,对喜儿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喜儿,陈少爷怎么就给你画啊,能不能给我也画画?“其中要给丫鬟胆子大点儿,拉着喜儿说道。
嫉妒心起来,她也想要幅陈公子画的她。
喜儿咬着嘴唇,为难了,她的画儿是陈晨主动要给画的,翠儿也想要公子会给画吗?
”哎呀,喜儿,你给陈公子说说呗,就让陈公子给我也画幅好不好?“见喜儿犹豫,那叫做翠儿的丫鬟干脆撒娇起来,还摇拽着喜儿的身子,拽着衣服紧紧不放。
”哎呀,喜儿,你这画儿墨还没干呢,你看,弄我一手的。“突然一个丫鬟惊叫起来,看着自己黑乎乎的手指,一顿埋怨,却没发现因为她那手指一碰,原本栩栩如生的肖像画此刻就这么被玷污了,失了神韵。
喜儿一听忙向画儿看去,这一看,气冲头顶,差点儿没站稳,”你赔我画儿。“
说着就哭了出来。
原来刚刚那丫鬟被这画儿吸引没忍住就上去摸了摸,却没想到这一抹完蛋了,画儿直接就被这一抹给弄得变形了。
而之前喜儿也忘记了告诉他们这话不是用毛笔画的,而是用黑炭,黑炭这个东西自然是一抹就花了。
”你赔我画儿,你赔我画儿。“
喜儿哭的很伤心,眼泪一连串的往下掉,滴在纸上,黑炭一沾水,好吧,坑坑洼洼的都出来,这下子那幅画更加难看了。
”哎呀,喜儿,你快别哭了,你看,画儿上的你没了。“突然一个丫鬟叫唤起来,只见纸上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哪儿还能看见刚刚那俊俏丫头的模样。
这下子喜儿更急了,这可是陈少爷给画的,她还要拿回去给爹娘看呢,这下好了,全部毁了,一时间急上心头,喜儿一口气没反应过来,直接晕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旁边围成堆儿的丫鬟了。
一个个的扯着嗓子喊人,还有人懂点儿昏迷的人应该怎么救,于是就掐着人中,反倒是之前在喜儿身边撒娇的翠儿,眼里闪过一丝解恨,嘲讽的看了倒地上的喜儿一眼,就想转身离开,可一想,自己这个时候走什么。
……
阁楼上,周天阙正在和管家吩咐着女儿成亲要准备的事儿,突然地就听见下面的急喊声。
忙探出头看去,就见围成一堆堆的丫鬟。
”管家,你下去看看怎么了。“
远远的看不明白,周天阙皱了皱眉,吩咐管家下去看看。
管家领了命飞快的下了阁楼,等到了那地儿的时候喜儿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坐在地下哇哇大哭,脸上全是眼泪。
”怎么回事?你们这群丫鬟怎么都聚到一堆了?“管家冷着脸看着面前的这些丫鬟厉声质问。
翠儿觉得这是该自己在管家面前表现的时候了,喜儿这幅不成器模样,若是管家高兴了或许还会把自己派到陈少爷身边,这样自己也能让陈少爷给自己画一幅这好像真人似的画儿了。如此想着,翠儿就抢在前面说到:”管家大人,就是喜儿,弄坏了陈少爷的画儿,怕陈少爷责怪,这才吓哭的。”
她没有说是什么画儿,只说弄坏了陈少爷的话,而且陈少爷还会责怪,其实她就是在表达着另外一种意思,那就是喜儿不是个好丫鬟,所以要换她才是,她是好的。
“画儿?”
管家皱眉,陈少爷的画儿?这个要是真弄坏了,怕还真会让陈少爷怪罪吧,不日后陈少爷可就是府里的主子了,他也不敢得罪。
“画儿呢?拿来我看看。”
管家说完,翠儿又连忙从喜儿的怀里狠狠的拽出那幅画,笑嘻嘻的递给管家手里。
”这是画儿?“
管家看一眼顿时无语了,这黑漆漆的一段,连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这是画儿?还是说只是随便拿毛笔乱糊的几下?管家实在是对陈少爷的期望值太高,于是现在就跟坐飞机坠机一样,嗖嗖的往下掉。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喜儿,你也别哭了,给我说说,陈少爷的画儿就是这幅模样吗?“
见喜儿还在小声的啜泣,于是对喜儿说道,顺便让喜儿给自己解释解释,毕竟喜儿才是陈少爷身边的丫鬟。
”是,管家大人。“”
喜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忙走到管家身边看了一眼已经面目全非的画儿,一哽咽,差点儿又没哭出来。
“”管家大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陈少爷作画的时候用的是厨房里的黑炭,陈少爷画的是奴婢,那画上的人可神了,简直跟奴婢一模一样,好像要从画儿里走出来似的,可奴婢没用,竟然把陈少爷送给奴婢的话给弄成了这副模样,管家大人,您责罚奴婢吧。‘“
说完喜儿往地上一跪,请罚。
管家大人摇摇头,责罚喜儿又能怎么样?画儿已经毁了。
”你说这画上的人是你,而且还是陈少爷送给你的?“
管家大人又问道。
”是,这是陈少爷送给奴婢的。“喜儿不敢有半点儿隐瞒,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管家大人却是不再那么为难了,如果这画儿要是陈少爷还要拿回去的话那才叫真的为难呢。他上哪儿去找一幅一模一样的画儿啊,除非他是神仙,现在听说已经送给喜儿了,那颗被抬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总算是不用给陈少爷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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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别难受了,也别哭,陈少爷想必不会怪罪你的,毕竟你也是无心。“”安慰完喜儿,见丫鬟们还围着自己,管家一挥手,”都下去各忙各的,别在这儿扎堆儿了,小心罚你们银子。“
管家这话凶狠了,丫鬟们一听立马散开了,她们一个月才二两的月钱,若是主子好的话会赏赐一些,可也不多,若是让管家给扣的话,那该多心疼啊。
人群散去,管家却是没急着离开。
看向喜儿,说道:”喜儿,你这画儿现在已经不能看了,这样好了,我这儿给你一两银子,你将这画儿给我?“
“管家大人,您要这画儿干什么,这画儿已经被奴婢给弄毁了。”想起这事儿,喜儿就想掉泪珠子,如是她保护的好一些,若是她不拿给姐妹们看的话,这画儿也许就不会坏了,所以都怪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喜儿心里的自责就大的很,就像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上。
多么痛的领悟啊!
“喜儿,这事儿你别管,拿着银子买些胭脂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你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眼睛红红的,还肿的跟核桃似的,你这样子怎么去伺候陈少爷啊。”管家呵斥着说道,说完从腰间口袋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在喜儿的手心上,拿着画儿转身去了阁楼。
脚下步子用跑的,员外可还在上面等着他呢。
喜儿看着管家跑远的背影,再看手里的一两银子,一个没忍住小嘴一瘪,又哭了出来。
她拿陈少爷的画儿换银子了,呜呜,她不对,她有罪,她竟然拿陈少爷送给她的画儿换钱了。
一想到这些,喜儿蹲在地上就又哭了出来,哭声凄凄,好不可怜。
“员外,员外,拿到了。”管家拿着那副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画儿爬上阁楼,累的气喘吁吁还不忘欢喜的喊道。
“拿到什么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周天阙见管家这副不淡定的模样,皱着眉毛呵斥道。
“我是让你下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儿,你给我拿回了什么?”周天阙问道。
“员外,其实就是几个小丫鬟因为陈少爷的一幅画儿哭呢。”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陈少爷?晨儿?”周天阙抬眼看了管家一眼,问道。
“是,正是大小姐的未来夫君。”管家谄媚的说道,作为周家这么多年的管家,他深知员外喜欢什么,现在最喜欢的就是陈晨这个女婿了。
“哟,晨儿还会画画呢,快,拿来我瞧瞧。”果然周天阙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女婿的大作。
管家则是拿着画纸打死都不敢往员外面前送,心里后悔的不行,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尴尬的看着员外,底气不足的说道:“员外,这画吧,它被几个小丫鬟不小心给毁了。”
“毁了?”周天阙没想到还有这个,不过没关系。“毁了也拿来我看看,毁了总能看出一些大概的轮廓吧。”
可管家还是不敢把画儿往周天阙的手上递,这画他看了,若是真往周天阙面前送,难保等会儿不会给自己一脚踹飞。
“员外,这画儿毁的有些严重,依奴才的意思啊,员外若是想要欣赏陈公子的画儿,不如把陈少爷叫来,让他给员外您画一幅。”管家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他现在是打落了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吞。
“真的毁的这么厉害?”周天阙怀疑的看了管家一眼,该不会是这家伙在骗自己吧。
可一想,他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啊,多半是画儿真毁了。
“那你之前看过觉得怎么样?画的还行?”周天阙又问道。
若是画的还行的话,他就让晨儿来给他也画一幅,最好再给女儿也画一幅,可若是画的不行的话,那就免得吧,免得等会儿两人下不来台。
可管家哪儿敢说陈晨画的****不如啊,着急的额头都滴汗了。
员外是多有看重自己这个女婿,他这个贴身的管家式最有感觉的,哎,看来真的是要把命交给老天爷了。
“员外,奴才这就去请陈少爷过来。”管家小心翼翼的说完见周天阙点头,立马又跑开了。
“这老小子,今天怎么跟年轻人似的沉不住气?”看着管家匆匆忙忙的背影,周天阙嘀咕两句,“难道是晨儿的画真的画的不错?”
于是周天阙对陈晨的画功充满了期待,于是对唤了声门外的丫鬟,“你们去把大小姐请过来。”
他得要女儿看看,他给她选的女婿可是文武双全的。周天阙嘴角浮现一丝满意的笑容。
管家来到陈晨住的房间门外,耳朵贴着放在门上,仔细的听了听,立马似乎没声音,难道人没在?
想到这个可能,管家差点儿没乐的蹦起来,如果陈少爷真的不在的话,他回去就跟员外说陈少爷没在屋里,他没找着人。
“喂,管家伯伯,你这儿干嘛呢?”陈晨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一个人快要粘连到自己房间门上了。上前一看,竟然是府中管家,就欢喜的上去打着招呼,却没想到差点儿把管家给吓死。
“啊哟,陈少爷,您怎么在奴才身后了啊。”管家手放在自己胸口处,被吓的不行,心跳的快节奏差点儿没让他直接晕厥过去。
“我这回房间啊。”陈晨木木的回答道。
明明是管家趴在他的门上,好吧,吓到老人家是他的错。
“对不起,管家伯伯,我就是想上来跟你打个招呼,没想到吓到你了。”陈晨尴尬的说道。
“哎,陈少爷,您怎么就这时候回来了呀。”管家看着陈晨,小声的嘀咕着。
“嗯?管家伯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陈晨愣一下,问着管家说道。
“呵呵,没什么,员外让奴才来告诉您去那边阁楼上坐会儿,对了,听喜儿说您会画画,员外还说了,让你给他也画一幅。”管家认命地重复着周天阙交代的话。
“什么?周天阙也喜欢,哦不,周员外也喜欢我画画的画儿?”陈晨顿时一喜,抓着管家的肩膀激动的问道。
一双眼睛都闪烁着泪光,这是一种被认可的欣喜啊。
本来,管家还想特意的嘱咐一下陈晨的,可见陈晨这激动莫名的样子,顿时他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好敷衍的笑笑,脸上笑容跟菊花似的,全是褶子。
心说,就你那一团黑,能算画的好吗?
管家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若是等会儿让员外看见陈少爷画的其实就是一坨黑的话,会不会气的下气接不了上气?
“哈哈……”
管家没否认,那就是确定来,陈晨乐的哈哈大笑,想起管家刚刚对自己说的周天阙那老狐狸在阁楼上等自己,忙对管家说道:“管家伯伯,你稍等片刻,我今天拿些必备的画画神器,l立马出来。”
说完陈晨就一溜烟儿的钻进来房间里,不一会儿就拿着几张画纸,和一坨花布包着的东西。
周晓箐比陈晨要早一些到达阁楼,这一刻的周晓箐已经恢复了正常,走到周天阙面前行了一礼后方才甜甜的问道:“爹,不知道爹爹叫女儿来可有什么事?”
“箐儿,你不知道晨儿还会画画吧,听管家说晨儿的画工还不错,我让管家去带他过来了,你说说,他有那么好的画工不先给我这个老丈人画却给一个丫鬟画,难不成我这老丈人在哪小子的心里连个丫鬟都比不上?”越说,周天阙心里越觉得气愤。
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这么一说这么一想,心里积愤就出来了。
若是管家在这儿的话一定会立马伸冤哀嚎,他什么时候说了陈晨画工好了?
这简直就是乱说嘛。
“爹爹,女儿都曾知道,爹爹就不要怪罪陈公子了。”周晓箐听着自己父亲的话,淡笑着问道,笑容温柔的能腻出水来。
这话一出口顿时惹来了周天阙一些打趣地眼神,“哟,箐儿,这才多久时间啊,这就护上了,怎么样,爹爹给你选的夫婿还行吧,哈哈……”
阁楼里传来周天阙一阵得意的笑声。
周晓箐闭口不言,依旧淡淡的微笑着,她知道自己在父亲面前说的越多就越会打趣,简直就是多说多错。
而另外一边,来的路上,陈晨正缠着管家问周天阙喜欢的程度呢。
周天阙绝对是个大咖,这样的大咖若是将自己的话稍微的宣传那么一下,自己的画可就贵了,再加上作画方式新颖,赚钱分分钟的事儿。
想想,陈晨都觉得未来是充满阳光,是美好的,他的人生是充满挑战,且成功的。
“管家伯伯,你说等会儿周员外会让我画一个什么样的姿势啊,我觉得要侧面一回眸这样画的比较容易,不必画衣服上繁琐的褶皱,可是侧面吧,其实皱褶也蛮多的。”
“管家伯伯,你说我要是画出来了,周员外看了会不会赞扬我两句?”
“管家伯伯,你说我若是把画卖给周员外的话,我该要个什么价钱才合适?毕竟不久后他也算是我老丈人了。”
“管家伯伯……”
……
“停,陈少爷,这些您还是等会儿去问员外吧,为难我一个奴才,真心的不好。”管家捂着耳朵十分无奈的说到,他脸上的表情是格外痛苦的,陈晨的一个个问题简直跟念经似的,他觉得若是再吵闹下去的话,他会直接被念的晕过去。
“哦,哈哈,那个我话好像有些多。”陈晨总算是有些自知之明了,摸摸脑袋,尴尬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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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见到周天阙了,陈晨突然很不争气的心跳加速了,之前见到周天阙他没感觉到什么压力,可现在只要一想到周天阙是自己的买主,他就抑制不住的激动,感觉浑身都在颤抖。
到了阁楼地下,陈晨突然停住不走了,深呼吸两口气,这感觉就像是要去见极品美女似的。
“咦,陈少爷,怎么不走了?”为了避开陈晨的叨叨叨,管家特意走在前面,可刚准备进门的时候却发现身后似乎少了点儿什么,一回头,就见陈晨站得离自己远远的,于是忙跑回去问道。
“嘿嘿,就来,就来。”陈晨回了两句就大步往前去,一身慷慨激昂的豪气。
……
“员外,陈少爷来了。”管家爬上阁楼,掀开珠帘让陈晨进去,一边说道。
“晨儿,来了啊,来来来,坐。”周天阙一见陈晨的身影,就忙起身招呼着,态度格外的殷勤。
“额……晓箐姑娘也在啊。”陈晨这屁股刚坐下,周晓箐闭月羞花的脸蛋儿就跑入了他的视线内,忙又站起来打着招呼。
“陈公子。”周晓箐也站起来,行了一礼,方才坐下。
“咳咳,晨儿,我方才听管家说你还会画画?”见陈晨痴痴的盯着自己女儿看,周天阙脸上笑容满面,比较乐于见到,不过现在似乎有些不合适,重重的咳嗽两声后说道。
晨儿?谁让这么叫的?
陈晨一头黑线密布,周天阙就这么欢快的两个晨儿字让陈晨恍惚觉得周天阙这是在透过自己喊着奔跑吧兄弟里面的大黑牛李晨。
“呵呵,周员外,你还是喊我陈晨就好。”陈晨笑着说道。
周天阙却是笑笑没有回答,反而重复了之前的问题,“你小子是不知道啊,刚刚这下面,我看见的,几个丫鬟为了你的一幅画都闹了起来,这不,我就让管家去叫你了,怎么的,给你这老丈人我先画幅?”
你一个糟老头子,虽然有点儿帅,有什么好画的?陈晨在心里吐槽道,就算要画吧,那也得要先画美女不是,特别是刚刚周晓箐那低头一笑,彻底的吸引了陈晨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见陈晨看着自己女儿,周天阙忙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恍然大悟道:“也对,晨儿你先给箐儿画,你老丈人我就等会儿吧。”
周天阙自认为自己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父亲。
“好,周员外,那我就先给晓箐姑娘画了。”陈晨也没拒绝,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不是。
“晓箐姑娘,你就坐在那儿就好,保持三十分钟,哦不,是两刻钟时间不动,很快就好。”陈晨说道。
他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虽然美女养眼吧,可是任务很重要的,十万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所以他必须要认真起来。
拿起一张画纸摊在桌面上,打开花布,露出了里面的黑炭。
“咦,晨儿,你画画用这么吗?怎么不准备笔墨?”周天阙在一边看着不解的问道。
管家同样好奇,难道之前从喜儿手里一两银子换来的真是被毁掉后的画儿?
而且看陈晨这么专业的姿态似乎不像是玩笑啊。
其实陈晨不过是端坐在凳子上,若是有画板的话肯定更好,只是可惜时间紧张没来的及。
陈晨先是拿着木炭在自己面前比了比,确定了一下比例线,确定中心后就开始一笔一笔的细细描绘,严肃着面孔,表情格外的认真。
周天阙就站在陈晨的身后细细的观赏着,越到后面,眼里亮光越甚,直到陈晨落下最后一笔,说的两刻钟时间到了。
“好。”
待陈晨落定最后一笔,从一开始就在细细观赏中的周天阙终究是忍不住一声叫好。
“呵呵,还好,还好吧。”陈晨听见周天阙的夸奖,虽然一开始被吓到了,可是最后还不好意思,谦虚的说了两句,嘴角扯出一道快乐的弧线。
从桌面上拿起画纸,画上的人儿活灵活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陈晨拿着走到周晓箐身边,微笑着问道:“晓箐姑娘,你觉得如何?”
周晓箐细细的看了看,虽然近了看会让人有种很粗糙的感觉,但是稍微远一些的话,就像陈晨现在拿开的这个距离,果然这画中的人儿就好像是活的。
“陈公子,这画儿你才用两刻钟?”周晓箐看了看问道。
“是啊。”陈晨不明白周晓箐问这话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这该是陈晨最值得骄傲的地方了,他不是专业的美术生,只能算是个半吊子,可是这素描画却是比那些专业的还要好,无论是画出来的画儿质量还是画画的画速。
周晓箐又看向地上花布上的黑炭,“陈公子,你是怎么想到用黑炭来代替笔墨的?”
“这个嘛……”他能说他是因为找不到铅笔吗?
烦恼的抓了抓脑袋,陈晨开始了故事讲说,“这个其实我之前发现的,以前家里穷,我有喜欢画画,买不起笔墨纸砚,就只好以沙地为纸,木棍或者这个木炭为笔,就这样练习画画,画着画着等到我终于能买纸,我才发现其实这木炭其实也可以画在纸上,而且还可以节约笔墨的钱,嗯,就是这样了。”
说完陈晨觉得自己一定给自己塑造了一个非常刻苦的爱画者的姿态,简直完美。
“这样啊。”周晓箐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天阙却是急了,忙拉过陈晨,“晨儿,你老丈人的我还没给画,赶紧给我也画一幅。”
他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保持着一个自认为很帅很酷的poss,陈晨只好认命地开始在画纸上描绘周天阙的素描。
周晓箐拿起手上画好的素描,想着陈晨刚才讲的故事,竟然会觉得陈晨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不容易的,也不知道在过去发生了些什么事,是不是让陈晨受过很多的痛苦,想着想着心里竟然觉得有一丝丝的心疼。
忙安抚好自己跳动的心脏,周晓箐吩咐丫鬟将画儿拿好,特别是不要挨着水了,手指也不能挨到,站起来对着陈晨和周天阙说了告退,就在陈晨眼巴巴的眼神中离开了阁楼。
“怎么地,现在喜欢上我女儿了吧。”看着陈晨那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周晓箐身上的样子,周天阙得意一笑,翘着嘴角说道。
“咳咳……画画。”陈晨回过神来,撞见周天阙眼里玩味的眼神猛地低下头,故作镇定的画着画儿。
这是尴尬,偷看人家女儿被抓了正着,这也太杯具了吧,哎,美人不仅误国还误事儿。陈晨晃了晃脑袋,心思回转了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静不下来的缘故,一幅画完了,陈晨总觉得这幅画没得到自己预想中的效果。
“不错,不错。”周天阙拿着画儿,赞赏的说道,不过转瞬间就黑了脸,“晨儿,你老丈人我的画儿没给晓箐画的好啊。”
审问的眼神落在陈晨的脸上,周天阙语重心长的教育道:“晨儿,咱们做事要认真,可要知道美色容易引—诱人犯罪哦,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要被一女子给误了前程。”
“前程?钱程?”陈晨一惊,周晓箐拿画儿走了,他之前又说过免费吗?
哥的艺术也许要银子来标榜价值的。于是陈晨回头看向周天阙,笑容格外的灿烂。
“周员外,我这画儿还行吧。”
“不错,比河南府大一半的擅长画画的人还敖画的好。”虽然不明白陈晨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不过他还是给出了很中肯的答案。
“画的好就好,那周员外觉得我这画儿若是给别人画一幅的能卖出去多少银子?”陈晨哦了一声继续问道。
“能卖出去多少银子?”
周天阙是商人,商人逐利,一听陈晨这意思,顿时醒悟过来,“晨儿,你是想把这画儿拿出去卖了吗?”
陈晨忙使劲儿地点头,可不就是卖了嘛,不卖的话他哪儿还银子去,凑不齐十万两,他就别想回现代,最关键的是留在这儿肯定还有一些未知不详的杀机,或许下一秒系统就把他给灭了。
得到陈晨的肯定回答,周天阙的眉头皱起来了,皱的死死的,都能夹死蚊子了。“晨儿,你怎么突然想起卖画儿来了?”
他可是周家的未来女婿,若是周家未来的女婿跑到那大街上去卖画儿?周家的脸还不得丢光啊。这事儿周天阙可不允许,简直想都别想。
“那个,周员外,说实话,我需要银子,自己亲手亲脚赚的银子,十万两。”陈晨伸手一双手,看着周天阙震惊的眼神。
“十万两?你去抢吧。”这倒不是周天阙讽刺陈晨,实在是十万两对他们家来说都不是小说,对陈晨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你要在多久的时间内赚齐十万两?”周天阙紧锁着眉头沉声问道。
陈晨再次竖起三根手指,“三天,我只有三天时间。”
“三天?”周天阙的眉毛皱的更进了,“陈晨,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爱赌,所以输给了某个场子十万两,而他们限定你三天内还清?”
一个普通老百姓,能欠上十万两的巨款,除了赌,周天阙实在是想不到别的,若是真的是他猜的这样的话,那这个女婿恐怕不能要了。
“不不不,周员外,我是那样的人嘛,别说赌了,我连你说的什么场子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陈晨慌忙解释道。
他是半句不假,他之前出门就逛了逛街,见到的都是一些平淡的东西,赌场那地儿他还真没见过。
“真的不是?”周天阙怀疑的眼神看向陈晨,虽然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蛮看的上这个小伙子的,但是这十万两实在是太大的一个缺口了,若是陈晨不能解释清楚的话,恐怕他很难再相信陈晨。
“哎呀,不是,真的不是。”陈晨急得直抓脑袋,周员外眼里的怀疑和探究他瞧在眼里,他现在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来着,自己卖画儿也还要靠他,陈晨是一点儿也不想和周天阙有任何的矛盾出来,这一刻陈晨的脑子转的飞快,都赶得上马达的速度了。
突然,有了。
“哎。”
陈晨先是深深的谈一口气,这个时候首先要做的必须是烘托出氛围来。
“周员外,你知道的,陈晨一无所有,可你女儿,是首富之女,真正的白富美,我没自信你知道吗?跟她成亲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这几日里半夜老是睡不着觉,就再想啊,我要真就这么娶了箐儿是不是委屈她了,外面的人会怎么说她?只要一想到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我的心就一阵阵的疼,于是我就想了,若是我能有些成果的话,哪怕是赚些银子,当聘礼也比就这样娶了箐儿要好,才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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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的眼光是真不错,能找到个这么一心向上还对女儿贴心的好女婿来照顾女儿的未来。
周天阙又是哀叹一声。
“哎。”
“晨儿,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去想,只要你对我女儿的这一片真心,就足够了,聘礼什么的其实都没关系。”
他都是首富的人了,缺的从来不是钱,只是缺一个能照顾女儿的人。
“不行,周员外。”陈晨脸色非常严肃。
“周员外,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如此委屈箐儿,若是连这点儿都达不成,那还不如不娶。”说话间,陈晨一甩手背对着周天阙而站,目光幽远的放在不远处荷塘里那一朵莲花上面。
“你应该是八尺男儿吧。”周天阙听陈晨说完,上下了打量了陈晨一番,否定的说道。
陈晨顿时差点儿一口气没吞下来,也噎死。
这不是重点,这不是重点好吗?
“不过,晨儿,你可不能不娶,不就是十万两嘛,小问题,你这画儿,不对,是你给我画的这画儿,不如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作为酬劳?”周天阙建议的说道。
兴奋的表情顿时展现在陈晨的脸上,眼睛高兴的眯成了一条缝,心里嘀咕着,我等的就是你这话来着,不过一千两哎,首富果然大方,陈晨在心里偷偷的给周天阙这个未来的“老丈人”点了个赞。
转过身来,陈晨则是非常不好意思的看着周天阙,愁眉苦脸的,“周员外,这怎么好意思,我这画儿可值不得那么多银子。”
“值不了那么多?那你也要给我收着。”周天阙固执的对着陈晨说道,随即见陈晨还是不想接手的样子,他才无奈的解释道:“你若是不收下这银子,凑齐十万两,三天,哦不,现在只剩下两天半,简直犹如精卫填海,难上加难,如此你还不如直接去抢了当铺。”
“这……好吧。”陈晨犹豫了会儿,终究还是听进去了周天阙的话,接受了周天阙这一幅画一千两的高价。
周天阙满意的点点头,如此听话的女婿才是好女婿嘛,不过自己这好女婿的目标设置的有点儿难度,依着陈晨这蠢笨不懂转玩儿的性格恐怕难以达到目标,看来还是需要自己在后面推波助澜。
低头想了想,周天阙看着陈晨咬牙说道:“晨儿,不是我打击你,你这画儿……还真不值钱。”
“啊……”陈晨长大嘴巴,快要塞的进去一个鸭蛋了,心里吐槽道,尼玛,不愧是坐在首富位置上的人啦,牛皮不是吹的,这么快就真相了。
“呵呵,我这样说你可别多心。”周天阙见陈晨这惊讶的模样,连忙说道,唯恐陈晨等会儿一多想又来个没钱就不娶妻的想法,想了个理由补救道:“我这不是说你这画儿画的不好,而是因为你的名气不够,你想啊,你在河南府算是初来乍到,这坊间没有一人知道你的名字,就更不要说那些官员商人了,你的人没名气,画儿画的再好,没遇到伯乐,也没人会舍得拿重金砸在你身上,就为了一幅画。”
“那您怎么?”陈晨一呆,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
他大概也能猜到点儿周天阙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来买自己一幅画的理由,可戏要演全套不是,所以这配合的问话也好,配合的表情反应也好,总之一样都不能丢。
“我怎么会拿那么多银子来买你一幅画儿对吧。”周天阙一眼看穿了陈晨心中所想,呵呵一笑,“晨儿,你难道不想如期的娶到我女儿吗?”
周天阙这是问话,陈晨心里一戈登,难道周天阙这老狐狸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应该不会吧。
不等他说话,周天阙又接着说道:“当然不会的,是吧。”
周天阙冲着陈晨挤了挤眼,自问自答的说道:“你肯定是恨不得马上就能娶到我女儿。”
马上泥煤。陈晨在心里吐槽道,可脸上依旧是害羞的模样,就好像被周天阙给看穿了内心。
“所以啊,晨儿,我这是在帮你。”周天阙说完拍了拍陈晨的肩膀承诺道:“你放心,我去给你联系人,你到时候给他们去画我这样的画,一定能让你在三天之内赚满十万两的。”
周天阙拍着胸脯说道,那种志在必得的自信简直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然而这对周天阙这个首富来说简直不算是事儿。
说完又对管家吩咐道:“你等会儿去账房那边取一千两银子,交到晨儿的手里。”
“晨儿,你若是没事的话可以在这儿坐会儿,陶冶情操,也可以回房间休息,我先去忙了。”
说完,周天阙就带着管家拿着画儿下了阁楼。
等到人不见了踪影,陈晨才兴奋的跺跺脚,握紧了拳头,差点儿没跳起来。
他真是天才,怎么会这么聪明,哈哈,他简直太聪明了啊。
之前陈晨就已经分析出来了情况,知道若是凭借自己的那点儿本领,是很难在大宋朝一下子赚到十万两的,这简直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事情还是有例外的,比如找个强大的外援,也就是像周天阙这样的人,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看看,他还只是略施小计,就让周天阙乖乖的给自己当了业务员,还是不要钱的那种,最主要的是人家自己还很高兴。
“呵呵,现在就只等老狐狸带来人了,看来我这素描要风靡大宋了。”陈晨在心里想着,不由得也有些小激动。
在阁楼上坐了会儿,陈晨就回了房间,刚回房间没一会儿,房门就被人敲响了,一定是送银子来的管家。
如此想着,陈晨连忙去开门。
“怎么……是你?”打开门,陈晨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住了,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原来来的人其实并不是管家,而是周晓箐。
“陈公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周晓箐轻柔的说道。
陈晨却是摸了摸鼻子,眼珠子四处打转,随即看见院子里的石桌石凳,“不如我们就在这院子里坐坐,你看看,绿树成荫,周围还开着鲜花,环境多好啊。”
陈晨说着,自己就抢先走在前面,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要身先士卒才能引着周晓箐跟着走过来。
周晓箐轻轻的展开笑容,眼中却又带着一丝失落,陈晨和昨日的不同,好像怕自己似的,想到这儿,不由得心上一阵痛苦。
终究还是这样的结果吗?
周晓箐捂着胸口,慢慢的跟上陈晨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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