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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武道真言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全文阅读作者:黄云堆雪加入书架
蔡县县衙,张让宣读完圣旨,对一众人等封赏完毕,又派人到军营带着汉灵帝御赐的美酒琼浆犒赏了三军。吃完秦颉让县城中最大的酒楼“多福楼”精心准备的午饭。然后在县衙中一边喝着凉茶,一边若有所指的向秦颉等人说道:“杂家此次前来,一来是替圣上宣读圣旨,犒赏三军;这二来么……”说到这儿,张让一顿,看看下面正竖耳恭听的大小官员,神秘的一笑,接着说道:“这二来就是替圣上监察地方官员,考核业绩,以作以后升迁降职的参考。”

  说完这番话,张让瞅着众人,看着每一个官员脸色的变化,看到有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不禁得意的笑了笑。长身而起,对秦颉说道:“秦太守,杂家就不打搅诸位了,诸位都午休去吧。这几日舟车劳顿一路颠簸,杂家的身子骨有些靠不住了,下午杂家想歇息半日,明天麻烦秦太守给收拾一间静室,我要单独听取每一位官员的述职。你看这样行么?”

  “钦差大人,晚上下官在多福楼安排了酒宴,为钦差大人接风洗尘,你看……”不等秦颉说完,张让就打断了他的话。接口说道:“秦太守,不必了,杂家带着厨子,晚上凑活着吃点就行了,这人上了年纪,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不香了,不香了。”说罢,打了一个哈欠。

  见张让如此,秦颉也不好勉强,只好躬身施礼,嘴中说道:“既如此,就请钦差大人歇息吧,我等告退。”

  说罢与众官员告辞走出厅堂,吩咐蔡县县令速速收拾一间静室,以备张让使用。然后带领一干军中将领、幕僚出城回军营。

  从县衙出来,木三边走边摇头苦笑。典韦纳闷,就快步赶到木三身边,用胳膊肘一碰木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你一个劲的摇头苦笑。”

  木三左右看看,低声说道:“先回军营,回去再说。”

  一路无话,回到军营。刚进军营大门,一名士卒迎面跑来,对木三躬身施礼,说道:“总指挥,程参谋派人来了。”

  “哦?”木三一听程昱派人来了,感觉到非常高兴,连忙快步向营帐走去。典韦等人也赶紧跟了过去。

  营帐内,一个客商装扮的中年人正与郭嘉说着话。一看木三进来,连忙起身向木三施礼,说道:“属下程福祝拜见总指挥。”

  木三一挥手,焦急地问道:“这些俗礼都免了,快说说,仲德公派你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程福祝见木三如此焦急,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个不大的包裹,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托着递到木三面前,肃然说道:“这是欧教授让我特意给你送来的,他让我转告你,一定要在无人之时打开仔细查看。总指挥,属下临行前,欧教授再三叮嘱,要你务必尽快熟悉这里面的东西,说是对我们的大业至关重要,请你切记。”

  “哦?”听程福祝这么认真严肃的交待,木三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他伸出手,慎重的接过包裹,包裹入手的感觉虽然很轻,但木三仿佛看到欧教授清瘦的脸上那个殷切的眼神深深的凝望着他,一时间竟然入了神了。

  郭嘉在一旁冲程福祝、典韦等人轻轻地招招手,带着众人蹑手蹑脚的走出营帐,吩咐帐外站岗的士卒:“立即加派岗哨,把总指挥的营帐严密保护起来,任何人没有总指挥和我的吩咐不得入内,你们明白了吗?”

  “诺!属下明白,请郭参谋放心。”士卒一挺胸脯,嗓音洪亮的回答道。

  郭嘉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程福祝说道:“老程,走,到我帐中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诺!”程福祝拱手应允,然后向典韦、赵云等人拱手一礼,随郭嘉去了。

  营帐中,木三发了许久的呆方才回过神来。他感觉周围静悄悄的,就扭头看了看,见众人都出去了,明白是大家给他一个空间让他仔细研究包裹里的东西。就盘腿坐了下来,把包裹放在膝上,小心的打开它。包裹包的很严密,一层一层的足足包了十几层,最后打开,只见里面有两封书信和十几页纸。他先打开其中一封书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三哥”,呵呵,小丫头王璐那俏皮可爱的脸庞立即浮现在眼前,信中写道:“三哥,你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么?是不是整天都在打仗?有没有小心的呵护自己?没受伤吧?饭吃的好不好?是不是每天都能吃上热乎饭?有没有想起我?从你走了以后,我每天都惦记着你,好几次夜里做了噩梦,梦到你受伤了,我就哭着从梦中醒来,一直哭到天亮。筱蕾姐天天取笑我,说我……不说了,反正她嘴里吐不出好东西来,嘻嘻。三哥,你快打完仗回来吧!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一点都不好玩,整天为你提心吊胆的,人家担心死了。三哥,我想家了,想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了。好了,不说了,你要保重自己,好好的回来,知道吗?璐”

  看完王璐的信,木三心中一酸,这小丫头片子,一种疼惜怜爱的感觉浮上心头。

  把王璐的信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贴身的衣袋里后。又打开另一封信,这封信是欧教授写的,他在信中写道:“木小哥,匆匆一别已是月余,近来可好?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潜心研究《太平要术》,发现这本书真是一本奇术啊,它可不是一本普通的道书,这里面即有易理、幻术和符咒,又包含了医药、养生、天气、地理、兵法、武技等内容可谓是包罗万象、无奇不有。学成之后,即使一个白痴也能修炼成神棍啊,呵呵,开玩笑了。如果你把这本书吃透的话,我们的大业可成矣!我费尽心力把武技写成了白话,同时把原来的篆文原话写成了简化字,你可以参考着修炼。好了,闲话不说了,在外行军打仗,一定注意安全,你的安危对我们很重要!”最后还有几句,字迹和欧教授的截然不同,上面写着:“小木,注意安全,注意饮食,我们等你凯旋归来。张传、刘筱蕾”

  木三呵呵一笑,这两口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把书信收好,木三拿起那十几张纸,第一页上只是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笔法飘逸的大字---武道真言。

  翻过第一页,第二页写着:道分阴阳,一阴一阳谓之道,天地万物,皆在道中。立天之道曰阴阳,立地之道曰柔刚,立人之道曰仁义,此乃道之三才也。故武学之道,分阴分阳,迭用柔刚。以仁修身,以义养气。气从泉生,循经而上,凤凰涅槃,火中永生。龙盘气海,水深则蓄。虎啸山林,满则筋伸,长则气下,下定则固,固如玄武,万物之母,固尔萌长,周天复始,清净胜燥,极寒胜热,进退天地,顺生逆死,大道汜兮,其可左右,致虚极,守静笃,营魄抱一,绵绵若存,精和之至,微妙玄通。

  木三琢磨了半天,不知所云,就又翻开第三页。第三页是一副图画,正中盘坐一人,双手掐诀,袒胸露腹,左右脚底各画了一团火,两只腿上如同盘龙一般画了左右各一条线,脐下又是画了一片水,隐隐约约露出一只好像是龙的犄角和背脊。一个大圆把盘坐之人围在中间,左边画了一条青龙,右边画了一只白虎,头顶一只朱雀展开双翼正在翩翩起舞,坐下一只乌龟正瞪着两只可爱的眼睛漠然的看着前方。

  看到这里,木三觉得脑子中灵光一闪即逝,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熟悉是因为觉得好像似曾相识,陌生是因为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幅画,努力地去捕捉刚才的那种感觉。

  直到天逐渐的黑了下来,帐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也没有了,木三实在看不见眼前的画页了,才情不自愿的合上这本武道真言,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地站起身来,踱出帐外。

  帐外已是繁星点点,木三仰视夜空,在这古代就是好啊,没有大气污染,一颗颗星星是那么的明亮,一个个星座清晰可辨。

  看着这如画一般的夜空,木三心中感到无比舒畅。

  倏然,一道流星划破夜空。

  在流星一闪之际,一道灵光随即也闪过他的脑海,对,就是他,抓住了,木三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了,“跐溜”一下又钻回营帐中。那动作即突然又迅捷,看的帐外站岗的哨兵咂舌不止。

  

第二十八章众官述职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全文阅读作者:黄云堆雪加入书架
话说木三回到营帐中,立即盘膝坐好,如同画中所示,双手掐诀,开始心无旁羁的调息养气。很快就进入了入静状态。渐渐地,他的气息越来越悠长,脚底涌泉穴开始发热,涌泉穴处的皮肤随着他的呼吸逐渐的有些轻微的跳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跳动的越发剧烈起来,涌泉穴也开始由热转烫,最后此处竟然变得红了起来,红的有些发亮,伴随着呼吸一明一暗。在夜色中甚是骇人。也幸亏此时木三已经进入虚我空无的状态,要不然他自己看到这种情形非吓一大跳不可。

  一个个来自远古的信息开始浮现在木三的脑海中,一只火红的凤凰在一团烈火中翩翩起舞,一遍遍重复着一个优雅的动作轨迹。

  木三不自觉的随着烈火凤凰的运行轨迹动作起来,从笨拙的模仿到动作的顺畅,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一遍遍的重复着,直到动作越来越流畅,舞姿越来越优雅,给人一种行云流水、和风抚柳的感觉,一股轻柔的气流围绕在他身边,随着他的动作在营帐内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小漩涡。

  月落星沉,东方拂晓,一声高亢的雄鸡啼叫。惊醒了正沉醉在烈火凤凰优美舞姿中的木三。他蓦然收势,身边的气流漩涡竟然“噼啪”一声爆裂开来。整个营帐“哗啦”一下子散了架,支离破碎的散落了一地,在营帐周围站岗的哨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浪掀翻在地上,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脸色惊骇的看着木三。

  周围巡逻的士卒闻声聚了过来,看到现场如此狼藉,又看到十几个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也是非常诧异。领头的一个班长连忙走到木三面前,向木三行了一个礼,关切的问道:“总指挥,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班长的问话让正在发呆的木三回过神来,一看倒在地上的士卒,心里十分内疚,连忙说道:“快来帮把手,把这些兄弟们扶起来,看看他们受伤没有?”说着话就去扶那些倒地的士卒。

  那些倒地的士卒一看木三要亲自扶他们起来,连忙挣扎着要站起来,一边嘴里惶恐的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小人们怎么能劳动总指挥大驾。”在这个尊卑分明的时代,官与兵之间的界限还是非常鲜明地,现在木三亲手要搀扶他们起身,让这些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接受三纲五常教育的士卒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在这个年代,当官的就是爷,当兵的遇到好一些的官,还好一些,遇到那些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官二代,那是连当孙子都不如。在军营里,动辄打骂体罚,都如同家常便饭一般,长久受到尊卑有别思想毒害的士卒们也都忍气吞声习惯了。当兵吃饷,遇到对待士卒和颜悦色的将领是他们的福气。但是像吴起那样与士卒同衣同食,同劳共苦,待兵如子,亲自为士卒吮疽的将领可谓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遇到这样的将领,手下士卒没有不尽心用命的。

  木三从招募他们从军至今已经四个月了,虽然每天也是和他们吃一样的饭,睡一样的地铺,训练时也是同甘共苦,从来不打骂体罚他们,但是训练时木三要求严格是出了名的,所以说士卒对他敬重之余都有几分忌惮。

  木三咧嘴一笑,不顾士卒的反对,伸手就把离他最近的一个士卒搀扶了起来。关切问他有没有受伤,身体的哪个部位不舒服等等。巡逻的士卒在班长的指挥下也都上前把倒地的士卒搀扶了起来。好在他们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气浪掀倒,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再加上在军营里整天训练,跌倒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木三见他们都没什么事,就安排巡逻的士卒把他们搀回他们的营帐休息。

  这时,典韦过来了。他的营帐距离木三的营帐比较近,听到外面喧哗就起身出来查看。一见木三的营帐已经支离破碎,满地狼藉,也是非常诧异。连忙上上下下打量木三,木三被他那狼一般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冲典韦没好气的喝叱道:“看什么看?有你这么看人的么?我是男人,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搞得像是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一样。”

  “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啊?谁有啊?”郭嘉这时也走了过来,听到了木三后面一句话,就忍不住问道。

  等郭嘉走到近前,木三对郭嘉说:“刚才你姐夫……”没等木三说完,郭嘉故意大叫一声,表情夸张的说道:“哎呀!姐夫,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辱没门风,龌龊苟且之事!你这么做怎么能对得起我那可怜的姐姐?又怎么能对得起典满我那外甥?又怎么能对得起家中年迈的老母?又怎么能对得起我们这班与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哎呀呀!典韦啊典韦!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你……你竟是一个这样的人,算我郭嘉有眼无珠,错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当做知己好兄弟,你……哎呦喂!”郭嘉正上蹿下跳,指指画画,口若悬河,唾沫乱飞说的起劲。一旁早就被气的满脸发紫的典韦一扬手,“啪”的一下就给了他一个大爆栗,脑门那块登时就变了色了,疼得他捂着脑袋壳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转着圈儿。

  木三一边忍着笑,一边出来圆场,故意装作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都别闹了,这里是军营,你们这般嬉戏,成何体统?”

  在木三的假意呵斥下,两人夸张的垂手肃然而立,不再嬉闹。木三看看天色,对他们说:“快到点卯时间了,我去应卯,典韦你派人把这儿收拾一下,然后和子龙一起按照我们的训练计划继续实施训练,现在战事不断,必须加强将士们的训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啊,我们为将者,要为士兵负责,也得为他们的家人负责啊!奉孝,现在时辰还早,你就先回营帐歇息去吧!噢,对了,早饭后你让工匠准备一个精致的锦盒,要这么大。”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尺寸。郭嘉和典韦二人连声应诺。

  安排完毕,木三转身向中军大帐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一声“哎呦喂……”得惨叫。木三不用回头就知道郭嘉又被典韦收拾了。他不禁苦笑摇头,这哥俩儿,一对活宝。

  中军大帐内,秦颉等众人集合点卯完毕,环顾一下左右,微笑的说道:“诸位,今天是钦差大人对诸位考核的日子,不知道你们是否都准备好了吗?”

  下面诸人左右互相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回禀太守大人,卑职等都已准备好了。”

  秦颉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诸位都为官多年,深谙为官之道,本官就不一一提醒了。此次钦差大人对诸位逐一考核,用意深刻啊,既然你们已经准备好了,本官也没什么好安排的了,待会大家早些退去,早饭后我们一起前往县衙,接受考核,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早些散了吧。”

  于是,众官员、将领一起向秦颉告退,陆续离开中军大帐。

  等到众人都离开了以后,秦颉问自己从南阳带来的幕僚:“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一个样貌清瘦的幕僚拱手说道:“按照大人的吩咐,我们已经从缴获的物资里挑了三件上上等的货色,就等大人你过目了。”

  “噢,东西在哪?拿来我看看!”秦颉语气平缓的问道。

  “就在大人的寝帐里。”

  “哦,那我们一起看看去。”

  众幕僚随着秦颉进入寝帐中,只见在案几上放着三个大小不一的锦盒。清瘦的幕僚快走几步,来到案几前,伸手打开一个比较小的锦盒,递到秦颉面前,脸上掩饰不住得意之色,对秦颉说:“大人请看。”

  一阵晶莹柔和的光从锦盒中散出,秦颉定睛一看,不由得面露喜色,原来锦盒里面放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冰晶石夜明珠。光洁浑圆的夜明珠静静地躺在锦盒里,在昏暗的寝帐中散发着莹白的光芒。

  “嗯,不错!”秦颉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问清瘦幕僚:“其他的两件是什么?”

  清瘦幕僚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又打开一个稍大的锦盒,从里面捧出一盏精雕细琢,做工精湛的岫玉香薰来。

  秦颉见香薰玉质圆润,刀工细致,可谓玉之极品,又点了点头。随即把眼光看向最后一个锦盒。

  清瘦幕僚轻轻地把香薰放到锦盒中,又打开最后一个锦盒,小心翼翼的把一把干净透明,栩栩如生的水晶龙凤呈祥茶壶呈到秦颉面前,这壶做得太精致了,尤其是那对龙凤雕刻的太逼真了,轻轻转动壶身,那龙凤就像活了一般,随着手的转动,游龙开始蠕动,玉凤开始展翼,整个帐中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目不转睛的死死地盯着这把水晶龙凤呈祥壶。

  好半晌,秦颉才回过神来,连声吩咐道:“好了好了,你们先去用过早饭,然后听鼓响在中军大帐集合,我们同去县衙,你们退下吧。”

  秦颉摈退左右之后,独自坐在案几前把玩着这几件玉器,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说实话,他也不是一个不爱财的人,从他心眼里就不想把这几件极品玉器送给张让,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如今也只有忍痛割爱了。他的老上级胡太傅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他,张让是个贪婪骄纵的小人,他是个太监,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唯一的爱好就是聚敛钱财,喜好黄白之物,尤其是对玉器有着一种病态的痴好。所以胡太傅让秦颉准备几件上好的玉器,用来打点张让,免得像上次卢植一样因为没打点好张让派去的小太监,回来之后几句谗言就让汉灵帝大发雷霆,不仅罢了他的官,最终还落得一个锒铛入狱的结果。

  

第二十九章大敛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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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一过,秦颉就领着前去述职接受考核的大小官员、主要将领浩浩荡荡前呼后拥的到了蔡县县衙。

  今天张让起得也比较早,这是他多年在皇宫伺候汉灵帝养成的习惯,寅时三刻准时起床。做了一套导引养生之术。稍事歇息后到房中喝了一碗消暑败火的银耳百合莲子羹,又吃了四五个皮薄如纸,色泽如玉的烫面饺。然后走到院子里散步一直散到卯时三刻,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就领着两个小太监来到了昨天秦颉给准备的静室中,喝着茶水,等候述职官员的到来。

  不多一会儿,外面来人通报,说前来述职的官员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请示是否接见。

  “张小六,”张让对一个小太监叫道:“你去,按昨天拟好的名单一个一个的叫进来。”

  “诺,小的马上就去。”被张让唤作张小六的小太监从袍袖中拿出一份长长的名单来,走到室外,清了清嗓子,用尖锐的嗓子对着外面正在交头接耳低声耳语的众人说道:“都别吵了,下面我先交代一下啊,凡是我念着名字的,独自进去向常侍大人述职,常侍大人远道而来,你们有需要给在京都洛阳为官的亲朋好友梢些土特产的,就一并拿进去请常侍大人给你们捎带着送过去。你们都明白了么?”

  他一说完,众官员连说明白。

  木三在下面听了,心中偷着在笑,心说:“这个张让真是太有才了,想让人送礼不明着要,搞出个什么单独述职。送礼的来了,又弄出一个给京都的亲戚朋友捎带土特产。他爹娘给他起的这个名字也很贴切,张让,张让,明让暗不让。”

  “第一个,南阳太守秦颉。”小太监张小六扯着公鸭嗓子高声喊道。

  秦颉一挥手,三个小厮跟在后面捧着锦盒进了静室。

  “钦差大人,下官秦颉前来述职。”一进门,秦颉躬身施礼向张让说道。三个小厮把锦盒往一边桌子上一放,躬身垂手退出室内。

  张让眯着眼睛看着秦颉进来,待他施礼完毕,方才把眼睛完全睁开,沉声问道:“秦太守,你把你赴任以来所作所为如实跟杂家一一道来。”

  “诺!”秦颉再次躬身施礼,同时恳切的向张让请示道:“汇报之前,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钦差大人海涵!”

  “噢?”张让故作诧异的问道:“什么不情之请啊?秦太守不妨说来听听,只要不违背朝廷,杂家就擅作主张一次,允准了。”

  “多谢钦差大人!”秦颉直起身,对张让说道:“下官经常听我恩师胡太傅说,张大人慧眼识珠,善于鉴别玉器。下官家中正好有几件祖传之物,只是年代久远,没有人知道玉器的优劣。今天下官把它们带来,想请张大人看过之后不吝指教,冒昧之处,还请大人恕下官唐突。”

  “无妨,无妨,秦太守既是胡太傅的学生,杂家就托个大,叫声贤侄了。我与胡太傅同朝为官,虽说相交不是甚密,但相处倒也十分融洽。贤侄不必拘束,把你带来之物拿给我瞧瞧,让杂家也开开眼界。嘿嘿……”张让一听秦颉带的物品是几件祖传玉器,不禁眉开眼笑,连对秦颉的称呼都变了,连声催促他把东西拿来看看。

  秦颉首先把岫玉香薰捧了出来,递给张让。

  张让一看,顿时是爱不释手,一边嘴里啧啧有色的称赞岫玉香薰的精湛做工,一边口若悬河的给秦颉讲解岫玉的玉质特点、珍贵之处等等,同时不停地用手轻轻地摩挲着岫玉香薰,眼中尽是一片贪婪之色。

  待张让把岫玉香薰把玩了许久之后,秦颉又把光洁浑圆的冰晶石夜明珠献了出来。张让嘴中一声轻呼,连忙接了过去,连声赞叹不已。

  等到秦颉再把水晶龙凤呈祥茶壶呈现在张让面前时,张让一声不吭,卯着劲瞪大双眼,用两只浑浊的老眼直勾勾的盯着这把水晶龙凤呈祥茶壶。半晌一动不动。不光是他,就连在张让一旁伺候着的小太监都呆了,嘴巴张的老大,口水把前襟浸湿了都没察觉。

  秦颉举着手捧着这把水晶龙凤呈祥茶壶捧得实在有些臂酸了,看到张让还在发呆,忍不住轻声唤道:“张大人,张大人,张大人……”

  秦颉一直唤了七八声,张让才被唤的回过神来,一点也没觉出自己失态,做出了一个让秦颉目瞪口呆的举动,从容的伸手快速的从秦颉手中接过这把水晶龙凤呈祥茶壶,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痴迷的凝视着它,也不眨眼了,手也舍不得摩挲壶身了,只是痴痴的看着,久久不愿放下。

  他在这里面醉心玉器,外面的将领官员不知道里面出什么事啊?等得久了,一个个奈不住性子,开始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小声嘀咕起来:“唉,我说这秦太守都进去半天了,怎么还没出来啊?”这个说:“我哪知道啊?不会是业绩太多,一时半会说不完了吧?”那个说:“不会是做了什么事情被钦差大人发觉了吧?会不会正在盘诘审问他呢?”

  “瞎说啥呢?这几次围剿黄巾接连大捷,斩杀敌酋张曼成,击溃颍川黄巾,这是多么大的功劳啊,即使有些小的瑕疵,再不济也就功过相抵,怎么会有什么事?你们这简直就是杞人忧天。”边上一位插话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秦太守这半天都没出来是怎么回事啊?”先前那位不服气了,咄咄逼人的问道。

  “这我哪知道啊?要不你直接进屋问问去?”这位也不是吃素的,反客为主将前面这位的军。

  这外面大家伙是七嘴八舌的叽叽喳喳,海阔天空的胡猜乱想。可屋里这两位又打起了太极拳,练起了太极推手,你推过来,我推回去,你来我往,推得是不亦乐乎。

  秦颉说:“张大人,宝剑赠侠士,宝物有德者居之。这几件玉器送给你正合适。”

  “诶,秦贤侄此话差矣,这几件玉器是你家祖传之物,我怎好据为己有啊?”张让向外推。

  “张大人,你必须收下,这可是卑职的一番心意啊!”秦颉的态度非常坚决,语气很肯定。

  张让连连摆手,卜楞着脑袋连声说道:“不行,不行,这万万不可!”

  “这怎么不行,这几件玉器在我手里就如同珠沉大海,只有在张大人这样行家之手,才能发挥它的价值,无论如何,你必须收下。”秦颉再三坚持。

  “秦贤侄……”张让一下子就拉下脸,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冷声说道:“你把杂家当成什么人了?你再如此,休怪杂家不认你这个贤侄了!”

  一见张让冷下脸来,秦颉反而笑了,他微笑着对张让说:“张大人,既然你意已决,小侄也就不再勉强了,这样吧,这几件玉器放在我这儿呢也没什么用,我想麻烦你捎回京都洛阳,如果有机会见到我的恩师胡太傅,你就送给他,不过在此之前,就先临时寄存在你那儿,你多费心帮小侄照看着,张大人,你看能否帮小侄这个忙呢?”

  “这个……”张让故作深沉的沉吟了一下,然后勉为其难的说道:“既然贤侄一片孝心,惦记着你的恩师胡太傅,杂家也就成全你这片孝心,也不怕京都洛阳路途遥远了,杂家就替你恩师收下了,待回到京都洛阳见到你恩师之后,我再转送给他吧。”

  “既如此,小侄就先谢过张大人了。”秦颉对着张让深深一躬,一副万分感激的样子。

  “贤侄如此孝心,实为当今之楷模,我大汉朝有你这样的孝廉臣子,乃是我大汉朝之幸,当今圣上之幸,黎民百姓之福啊!杂家回到京都洛阳,必定禀明圣上,对贤侄大加褒奖。”张让满脸堆笑的说道。

  “小侄谢过张大人提携之恩!”秦颉再次深躬一礼,起身后,又对张让说道:“小侄进来时间已经不短了,外面还有好些官员在等待张大人的考核,小侄就不叨扰了,先行告退了。”

  “好好好,待杂家送送贤侄。”张让说完,不管秦颉的推让,自顾拉着秦颉的手,与他携手走出屋来。

  他们在门口这么一现身,室外顿时一片肃然。众官员都把眼光聚焦到他们身上,羡慕者有之,惊讶者有之,嫉妒者也有之。

  张让不管这些,只是不动声色的松开秦颉的手,微笑着说道:“贤侄,不送了!”

  秦颉连忙躬身施礼,嘴里说道:“张大人请留步,小侄告退了。”

  张让微笑着点点头向他挥挥手,示意他自行退下,然后转身回到静室内等候下一个述职的官员。

  小太监张小六见张让已经回到静室之内坐好,就有点了一个官员的名,让这名官员走进静室。

  不一会,那名官员就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出了静室门口,还故意的挺了挺胸,然后洋洋自得的走了出去。

  他一出来,张小六又安排一名官员进去。如此反反复复,很快时近正午,大部分官员都已经“述职”完毕,也都托张让回洛阳时给自己在京都的亲戚捎带些土特产。

  “木三。”张小六懒洋洋的说道,伸出一根手指头,冲静室指了指。在外面忙了一上午,这小太监也有些乏累了,连话也懒得说了。

  木三会意的朝小太监点点头,然后大步走进静室。

  

第三十章取火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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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三一进静室,张让见他两手空空,不像是来送礼的样子,不禁脸色一沉。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有何业绩,一一给杂家如实道来!”

  木三一怔,这个张让吃错药了?他一进门就冷声冷语,有没有搞错?老子可是给你送礼来的。送礼?木三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症结所在。这家伙是看我空着手进来的,认定我没带礼物,所以态度才如此冷漠。想通了原因状况,木三淡然一笑,躬身一礼,毕恭毕敬的说道:“卑职镇贼护军木三参见钦差大人。”说完然后直起身子,微笑着用眼睛直盯着张让,深邃的眼神看的张让心里一阵发毛。

  张让身边的小太监一看木三没有像其他官员一样低眉顺目,躬身垂首等待张让的问话。反而肆无忌惮的抬起头来目视着张让,不由得怒声喝叱道:“大胆木三,你一个小小的镇贼护军,见了常侍大人为何不跪?你可是活的不耐烦了?”这小太监大概是跟着张让飞扬跋扈惯了,在朝中见得大官也多了,也没把木三这么个小护军放在眼里。

  “钦差大人!”木三压住心中的怒火,没有理会小太监,只是对张让说道:“卑职曾游历江湖,偶遇一神仙之人,他说与我有缘,赠送我一件异宝……”

  “什么异宝?”一听是神仙之人赠送的异宝,张让不等木三把话说完,立即插话问道。

  木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钦差大人莫急,卑职今天就是给你献宝来了,大人,请看。”说着话木三从怀里摸出一个还没有巴掌大的锦盒来。

  “哟,什么宝贝呀?就这么丁点大,能是什么好东西?”小太监在一旁冷言冷语的讥讽道。

  “小九……”张让阴沉着脸沉声叫着小太监的名字。一副恼火的样子,小太监一看自己的老大有些不高兴了,连忙知趣的闭嘴站在一旁看着,可脸上明显的带着不屑的表情。

  木三见张让沉声喝退了小太监,也就懒得和他计较。他把锦盒托在手中,慢慢的打开。

  锦盒打开,张让本来阴沉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了,阴沉的都有些扭曲变形了,他缓缓的抬起头,用充斥着怒火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木三。

  “木三,你这是在戏耍杂家吗?”他那本来就尖锐的嗓音因为愤怒变得更加尖锐高亢。

  木三神色不变,脸上还是挂着淡淡地笑容,这在张让看来,是木三对他的讥讽和不屑。他一把抓起锦盒中的东西,紧紧地攥在手中,挥动着拳头,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冲着木三吼道:“这块铁疙瘩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神仙赠送的宝物?”

  “钦差大人莫急,请听木三一言!”就在张让被气得将要爆发的时候,木三从容的说道。

  “好,你给杂家解释清楚,如若戏耍杂家,杂家必定让你生不如死!”张让恶狠狠地威胁木三。

  木三又是淡然一笑,从张让手中要过他所谓的铁疙瘩,对张让说道:“钦差大人,卑职斗胆问一句,大人可知火的由来?”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的着常侍大人来回答吗?三岁小孩都知道,不就是燧人氏带来的么!”小太监张小九没好气的插嘴说道。

  木三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对啊,是燧人氏自天上带来火种,使天下百姓不再茹毛饮血,你肯定知道如今我们怎么取火吧?”

  “当然是用火镰了,这还用问么?”张小九满是不屑的语气。

  “木三,你在考验杂家的耐性么?”张让在一旁听着木三和张小九一问一答,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快要向外面天空中的骄阳一样了,忍不住呵斥道。

  “钦差大人,卑职所问的问题正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木三没有被张让的怒火继续加剧燃烧,开始话入正题,他见张让没再作声,就继续说道:“我们取火是用火石火镰,但是你们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什么吗?”

  “是天上神仙取火用的神器!”木三没等张让二人搭腔,自己回答了自己提出的问题。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张让和张小九被木三这句话给雷住了,直雷得浑身酥麻,两腿发软,再加上目瞪口呆。

  “在神仙那儿,这个神器叫做Zippo,大人你看!”说着话木三把Zippo打火机上盖打开,“嚓”的一声,蓝汪汪的火苗冒了出来,在天然气的压力下发出“兹兹”的声音。木三拿起一张纸放到火苗上面,纸一下子就着了起来。

  张让和张小九两人的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样,要不是有眼皮兜着,指不定就从眼眶里面给蹿出来。

  “木三,哦不对,木护军,快给杂家看看,快快快!”张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木三手中把打火机抢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眼中放着贪婪的光,一副穷了一辈子的穷光蛋突然看见了金元宝的样子。

  木三摇头苦笑,这个打火机是在他穿越前的一次中美特种兵联合演习之后,一位美军上校詹姆斯送给他的,詹姆斯非常欣赏他,在演习中和木三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詹姆斯说他特别喜欢中国,因为他的祖父当年就跟随陈纳德将军来过中国,在与日本人交战时飞机失事,后来是中国的老百姓救了他,所以他对中国有着特殊的感情。詹姆斯从小就受他祖父的熏陶,对中国有着非常特殊的好感,这次联合军演在中国的南海进行,通过为期一周的朝夕相处,使他更加直观的了解了中国,了解了中国士兵,这一切都留给了他深刻美好的印象。分别时,他特意把他珍藏了多年的打火机送给了木三。这款打火机是Zippo公司在八年前专门为美国海豹突击队成立四十五年制作的限量纪念版,詹姆斯所在的部队就是隶属于美国海军的海豹突击队,这款打火机的正面是海豹突击队的队徽,背面是海豹突击队的一段誓词------我的海豹三叉是忠诚以及命运的象征,也代表着我是被以前的英雄所赋予,而且包含着唯一的真相就是我必须誓死捍卫。当我带上了海豹三叉佩章时,我也同时接受了这样的使命并且将它作为我一生的职业。这样的殊荣是我每天必须努力争取的。

  这款打火机木三也非常喜欢,所以一直随身携带着,今天为了打点好张让,铺好这条线,早日实现他一统天下的想法,只有忍痛割爱了。

  张让虽然自幼就净身进入皇宫,见过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但像打火机这么神奇的东西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特别是这打火机的火苗还是防风的,怎么吹都吹不灭,这更是增加了它的神奇,使张让感到更加震惊。不禁感叹神器就是神器,果然与众不同。

  不过张让毕竟是从皇宫中出来的人,平日里见多了奇珍异宝,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心态很快的就调整了过来,他两眼盯着木三,意味深长的问道:“你能把这么神奇的宝物献给杂家,杂家也不是不知晓事理之人。说吧,你想从杂家这里得到什么?”

  木三一笑,对着张让一拱手,缓缓地说道:“钦差大人,卑职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卑职把此宝物献给大人,一是想宝物乃有德者得之,大人呕心沥血,为国操劳,这般宝物不归大人所有,实在是天理难容;二么,就是想请大人有时间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待黄巾平定以后,能够让卑职牧守一方。”

  “哈哈哈……”听完木三的话,张让突然大笑起来,好半晌才止住笑,用手指点着木三说道:“你小子野心不小啊!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军,离一州之长还有十万八千里呢,你想一步登天么?”

  “大人!卑职可以积累军功。”木三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再说,不是还有大人你么?说不定下次再次遇上那位神仙中人,我替大人向他讨要一个长命百岁的神仙法术,必定献于大人!”一听这话,张让立时眼中又燃起贪婪之火。长命百岁的神仙法术,这是自秦始皇时代起,历代君王都费尽心力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如果他能够得到这个法术,那岂不是……

  想到这儿,张让一咬牙,把游移不定的目光定格在木三的脸上,两只眼睛中闪着一种疯狂的眼神,对木三说道:“木三,只要你能从仙人处替杂家讨来长生的法术,别说你想牧守一州,就是想位列三公,杂家也会让你如愿。但是,你若是做不到,戏耍了杂家,这后果你明白吗?杂家就是把钝刀,磨也会把你磨死!”

  木三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回答张让:“大人尽管放心,木三绝对不会食言,木三在此可以立誓。”说到这儿,看张让没说什么,只是用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接着举起右手说道:“苍天在上,木三在此明誓,在平定黄巾乱党之后,必定给张让大人讨来长生法术,如违此誓,当万箭攒心,死于非命!”说完看向张让。张让那张如同晒干了的橘皮一样,满是皱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了令人作呕的笑容。他呵呵笑着对木三说道:“木护军,难得你一片好意,呵呵呵,杂家在此谢过,过了晌杂家就起程返回洛阳向圣上复命,你就等着杂家的好消息吧!呵呵呵……”

  木三装出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施礼道:“木三谢过大人提携之恩!”

  “免了!免了!”张让一摆手,继续说道:“天色不早了,这忙了一上午,杂家有些乏累了,就不留你吃午饭了,你就忙你的去吧!”

  “请大人保重,木三告退!”说罢一躬身施礼,木三从静室中退了出来。看看院子中,除了在门口守候的张小六之外已空无一人,其他人早都述完职回去吃午饭去了。他晃晃头讪笑了一下,也向县衙外走去。对于他给张让的承诺,木三有自信能够做到。因为他拥有《太平要术》,而这本书本身就是南华仙人所著,里面记载的内容全是仙人的法术。木三只是学习了武技篇里面其中的一式,已是被里面非凡无比的功法深深的震撼住了。木三记得欧教授在信中曾经提到了有养生方面的内容,相信只要拿出其中的一小部分,也够张让欣喜若狂了。正因如此,木三才敢向张让抛出这个天大的诱饵,而张让虽然是老奸巨猾,也乖乖的按照他的设想上了钩,而且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至于誓言,作为一个现代人,才懒得理会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何况对张让这种人,又有什么诚信可言呢?

  

第三十一章攻城准备
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全文阅读作者:黄云堆雪加入书架
木三步履轻快的走出县衙大门,到马厩取了马准备骑马返回军营。这时候,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向他躬身施礼道:“木护军,太守大人在城中多福楼设了酒宴,其他大人都去了。大人让小的专门在此等候你,他说让你从钦差大人那儿出来之后,务必屈驾前往。”

  “哦?我知道了,麻烦你前面带路吧!”说罢木三翻身上马,在小厮的引领下一路疾奔,很快就到了多福楼。在店前招呼客人的店小二一看来了客人,立即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殷勤的接过马缰把马牵去马厩,小厮对另一个店小二吩咐道:“这位是太守大人请来的木护军,你赶快把他领进去吧。”

  “好嘞!”那个店小二爽快的应了一声,侧身伸手略一躬身,笑着对木三说:“护军大人,里面请!”等木三迈开步子往里走去,他连忙在一侧引路。

  多福楼虽然名字叫楼,其实是一个小型的园林。园林内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几座亭台楼榭,它的总体布局以水池为主,虽然比较靠近北方,但多福楼的老板别有匠心,把城中一处泉水引入园内,建了一座大水池,所有的亭榭都临水而建,颇具江南水乡的韵味。

  店小二领着木三穿过曲折迂回的游廊,顺着石子铺就的甬路,路两边突兀嶙峋的假山怪石、生机勃勃的青松翠柏、花坛盆景、藤萝翠竹星罗棋布,点缀其中。

  多福楼就建在水池的南岸,楼分三层,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进入楼内,拾级而上,直上三楼,里面摆了五六张桌子,早已是宾朋满座,济济一堂。

  店小二把木三直接引到秦颉所在的桌前,秦颉正与身边一位官员说笑,看到木三过来,立即热情的大声招呼:“木护军,坐这里。”说着站起身来,把他右手一侧的空椅子往外拉了拉,示意木三坐在那里。

  木三一看秦颉把上座留给他了,连忙再三推辞,怎奈秦颉坚决不肯,只好作罢。坐在了秦颉的右侧。

  秦颉看到木三入了座,就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大家静一静,本官有话要说。”本来人声鼎沸的酒楼上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全都支起耳朵仔细倾听秦颉的话。

  “诸位,本官率军南下围剿黄巾余孽,为等钦差到来,在蔡县一待就是数日,今天上午中郎将朱俊将军着人发来公文,要我等尽快发兵,南下汝南,合围赵弘、波才等黄巾余孽。今天下午钦差大人就要返回京都洛阳,待会吃过午饭,诸位可随我前去送行。现在,我敬蔡县诸位同僚、乡绅一杯,感谢诸位这几日的盛情款待,来,请。”说罢,酒杯一举,一饮而尽,众人也随之饮尽杯中之酒。

  秦颉见众人全都喝了,就又倒上一杯,端起来说道:“这杯预祝我们此次前去平乱,马到成功,凯旋而归,请!”说罢又是一饮而尽。众人连声附和,有头面的乡绅代表也站起来向秦颉表态,必定配合大军,全力平定叛乱,蔡县父老一定会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并预祝大军旗开得胜云云。

  很快宾主把酒持螯,杯觥交错,尽兴而欢。酒宴之后,秦颉率领众人前往城外十里亭欢送张让。

  众人在十里亭等了不一会,张让的车队就来了,这次张让下车以后对众人很是热情,挨个和告别众人拱手作别,最后又拉着秦颉的手寒暄了几句之后,登车扬长而去。

  秦颉送走张让,也没有再回蔡县县衙,而是直接回了军营,安排大军南下事宜。

  第二天一早,大军开拔南下。

  旭日东升,红艳艳的霞光在天空中变幻着颜色,给古老的汝南城抹上斑然绚丽的色彩。城头上,黄巾军的大旗在微风中摇曳。赵弘和波才顶盔掼甲全副武装站在城垛之后,脸色阴郁的看着城外连绵数里的官军大营。

  “赵大帅!”波才忧心忡忡的对赵弘说:“此次官军合围,不止朱俊和皇甫嵩来了,刚才探马来报,今天早上秦颉也带军来了。我们面对的压力不小啊!”

  “秦颉!”赵弘恨恨的一拍城垛,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次我要你来得走不得!”说罢,一转身,对波才说道:“波帅,走,我们去里面好好合计一下,看看怎么样才能击溃这群狗官兵。”然后率先向城楼内走去。波才在后面看着赵弘的背影摇摇头,也随后走向城楼。

  城外军营,中军大帐。

  朱俊、皇甫嵩和秦颉正说这话,商议着军情。

  朱俊笑呵呵的说道:“这次我们合围汝南,又是颍川之战的翻版啊!”

  “是啊,上次我们兵力不足,没有全部把颍川围起来,让波才这个家伙跑了,这次啊,有秦太守相助,我们就把汝南团团围起来,慢慢的攻城,一点一点的折磨折磨这帮反贼,让他们好好的享受享受整天提心吊胆的滋味,哈哈哈……”性格粗犷的皇甫嵩说完之后,豪爽的大笑起来。

  “不,我们必须尽快攻下城池,平定此地黄巾!”朱俊沉声说道。

  “哦?”皇甫嵩不解的挠挠头皮。

  朱俊见周围众将都和皇甫嵩一样露出不理解的表情,就继续解释道:“自二月黄巾叛乱起,至今已经五个多月了,朝廷四处用兵,钱粮开支无数,再加上因为战乱,百姓无心耕织,盗贼四起,流寇不绝,我们这些当兵吃饷的,再不尽心尽力,快些扫平黄巾叛贼,只怕到时国库空虚,我们可都要喝西北风了。而且,汝南城负山面淮,控扼颍蔡,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地理位置极其重要,这样的重镇长期操控在黄巾叛贼手中,我们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

  朱俊一番话说的其他诸将面面相觑,他们就是一群军人,一群只知道为国效忠,杀敌立功的职业军人。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关乎国家命运的民生之事。

  秦颉听的暗暗点头,他和其他诸将不同,他毕竟是一州之长,不光督查军事,主要还是掌管一州的政务,老百姓生活的疾苦,是否能够安居乐业,每年的收成如何等等都要他来操心过问。今天一听朱俊这一番话,心中暗暗折服,感叹朱俊不光是一个治军的将才,还是一个可以治国的俊才。

  “朱将军,那依你之见,我们怎么才能拿下这城高墙厚的汝南城呢?”一个体格魁梧的将军问朱俊道。

  “强攻!”朱俊坚决的回答道。

  “朱将军,如果强攻,我军损伤将会很大啊!”一位瘦削的将领担心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朱俊心情沉重地说道:“汝南城墙厚城高,不利于强攻,但是我们别无选择。此地土质松软,无法挖掘地道;地势又高,水攻不成。唯有多做攻城楼车强行攻取。”

  “公输全!”

  “末将在!将军有何吩咐?”听到朱俊在叫自己的名字,一个身材略矮,体型偏胖的中年将领站出来恭声应道。

  “令你工匠营加派人手,三日内赶做攻城耧车五十台,云梯一百架,可能做到?”朱俊吩咐道。

  公输全在心中略一盘算,向朱俊拱手说道:“启禀将军,以工匠营目前的这些人手即使连夜赶做也很难按期完成,还请将军再调拨一千人给我,末将保证,三天之后,所有一应器具全部如数完成。”

  “好,既然如此,你拿本官将令,速速前去调拨一千人暂时归你听用!”说罢,朱俊抽出一支将令递给公输全。

  “诺!”公输全接过将令,退出帐外。

  “其他诸将,各自回营,加紧训练士卒,三日后强攻汝南!”朱俊朗声命令道。

  “诺!”众将齐声应诺,拱手退出帐外各自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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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云堆雪所写的《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为转载作品,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最新章节由网友发布,找书苑提供乱世英豪之逐鹿中原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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