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过来了！”
童染握紧手里的枪，双臂都已经开始发麻，“莫南爵，你再动一下，我真的会开枪的！”
“是么？”男人依旧向前走了一步，“我很期待你开枪。”
“你……”他当真不怕死？
“童染，你想过没有，”莫南爵顿住脚步，从开始到现在，她举枪指着他，却一直是她在害怕，男人轻笑出声，“我岂会这么轻易的给你杀我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童染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杏目圆睁，“你是说，你给我的这把枪是没有装子弹的？”
她握住枪的手不由得紧了下。
男人挽起黑色衬衫的袖口，“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可能，你刚刚明明装了……”
“我装了子弹，但不代表那些子弹能用。”
“莫南爵，你在试探我？”
童染愕然，这么说他一早知道她举的是一把空枪，还跟她在这里周旋……
这种胆战心惊的游戏他很喜欢么？！
“是不是试探，你自己就可以试出来。”
话落，男人突然上前两步，一把握住她的手，就要去抢她手里的枪！
“不要”
童染出于下意识的反应，便用力的想要抽回手，男人紧握着不放，这么一挣一扎之间，她本就扣在扳机上的食指被牵扯着动了下。
枪口对准地面，莫南爵眉头一皱，反应奇快的侧开身子
而后，只听砰的一声！
子弹斜射入亭台的大理石地面，溅起的石块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
那一枪是她扣动的扳机，直到好几秒之后，童染还在打出子弹那一瞬间的枪身震动中，久久无法回过神。
那种感觉，不是真实的试过，是永远也无法体会的。
“你的第一炮，就这么浪费了，”莫南爵惋惜的摇摇头，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似乎从来没有过害怕，“童染，你知不知道第一炮是很珍贵的……”
童染不理会他充满发情的话语，她喉间干渴不已，背后靠着亭台的柱子站起身，手里，小巧的手枪依旧沉甸甸的，“你不是说这枪里是空弹壳吗？”
连童染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此时此刻在担心什么，在慌张什么，如果她信了他话，以为这枪是空弹壳的，然后，她假模假样的朝他开了一枪的话……
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
这种事，他居然也要骗她……
难道他不知道，这一念之差，就是一条人命么？！
“你觉得有没有弹壳，对你来说重要吗？”
方才侧身的时候，莫南爵并未夺过她手中的枪，这会儿走上前，男人站定脚步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童染，你真的那么想离开我？”
看来，他已经把这个女人宠得无法无天了，宠到，她居然开口说要离开他！
“是的，我想，”他这么直白的问，童染也不回避，她坚定的点了点头，“莫南爵，我想要的……不只是你的一个女人，一个情~妇，我想要的是稳定的家庭和婚姻。”
童染握紧手里的枪，双臂都已经开始发麻，“莫南爵，你再动一下，我真的会开枪的！”
“是么？”男人依旧向前走了一步，“我很期待你开枪。”
“你……”他当真不怕死？
“童染，你想过没有，”莫南爵顿住脚步，从开始到现在，她举枪指着他，却一直是她在害怕，男人轻笑出声，“我岂会这么轻易的给你杀我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童染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杏目圆睁，“你是说，你给我的这把枪是没有装子弹的？”
她握住枪的手不由得紧了下。
男人挽起黑色衬衫的袖口，“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可能，你刚刚明明装了……”
“我装了子弹，但不代表那些子弹能用。”
“莫南爵，你在试探我？”
童染愕然，这么说他一早知道她举的是一把空枪，还跟她在这里周旋……
这种胆战心惊的游戏他很喜欢么？！
“是不是试探，你自己就可以试出来。”
话落，男人突然上前两步，一把握住她的手，就要去抢她手里的枪！
“不要”
童染出于下意识的反应，便用力的想要抽回手，男人紧握着不放，这么一挣一扎之间，她本就扣在扳机上的食指被牵扯着动了下。
枪口对准地面，莫南爵眉头一皱，反应奇快的侧开身子
而后，只听砰的一声！
子弹斜射入亭台的大理石地面，溅起的石块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
那一枪是她扣动的扳机，直到好几秒之后，童染还在打出子弹那一瞬间的枪身震动中，久久无法回过神。
那种感觉，不是真实的试过，是永远也无法体会的。
“你的第一炮，就这么浪费了，”莫南爵惋惜的摇摇头，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似乎从来没有过害怕，“童染，你知不知道第一炮是很珍贵的……”
童染不理会他充满发情的话语，她喉间干渴不已，背后靠着亭台的柱子站起身，手里，小巧的手枪依旧沉甸甸的，“你不是说这枪里是空弹壳吗？”
连童染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此时此刻在担心什么，在慌张什么，如果她信了他话，以为这枪是空弹壳的，然后，她假模假样的朝他开了一枪的话……
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
这种事，他居然也要骗她……
难道他不知道，这一念之差，就是一条人命么？！
“你觉得有没有弹壳，对你来说重要吗？”
方才侧身的时候，莫南爵并未夺过她手中的枪，这会儿走上前，男人站定脚步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童染，你真的那么想离开我？”
看来，他已经把这个女人宠得无法无天了，宠到，她居然开口说要离开他！
“是的，我想，”他这么直白的问，童染也不回避，她坚定的点了点头，“莫南爵，我想要的……不只是你的一个女人，一个情~妇，我想要的是稳定的家庭和婚姻。”
顿了下，她抬眸对上他黑耀的瞳仁，“既然你给不了我这些，不如迟早放我走，我们好聚好散，以后如果在某个地方碰到了，还能打个招呼……”
童染知道，她的这番话，戳中了他们之间最弱的地方。
也戳中了莫南爵最不愿提起的话题。
那就是这层关系。
陈安也说过，爵这种人，是不会轻易结婚的。
又何况是她童染这样毫无背景的女人……
所以，并不是她非要这样，而是他们之间，迟早要有一个结果的。
若是为了这随时会断裂的关系，伤害到更多的人……
一想到他要用斩草除根的方法去对付傅氏，童染便觉得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愿意放弃一切避免这些不必要的伤害……
莫南爵闻言，狂狷的眸子内，翻涌起惊天的骇浪，他定定的看着她，声音霸道清冷，“呵，好聚好散？童染，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聚由我定，散由我说，你能做主的，只有选择站在我的左边，或者是右边。”
男人说着抬手搭在她的肩头上，“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他的话霸道无比，童染心头颤了下，故意开口问道，“莫南爵，现在你的左右也许只有我一个，但是如果，以后站着越来越多的女人，我该怎么办？”
“我已经告诉你办法了，”男人拉起她握住手枪的那支手，细细的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肌肤，“我教你学枪法，不就是最好的办法了么？”
“……”童染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张了张嘴，“你难不成叫我们把她都杀了？！”
他风流成性，她杀得过来么？！
莫南爵嘴角含笑，轻点下头，“以后，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像是傅青霜，或者是别人，你想杀便杀，我给你这个权利。”
“你……”他居然公然教唆她杀人？！这男人脑子坏了？！
“我还没说前提，”男人显然另有目的，抬起她的手背吻了下，“前提是你必须跟着我，在我身边，我护你周全。”
“……”
说了这么久又绕回原点了。
她明明是在和他谈放她走的问题，为什么他又被他扯回来了？
这男人从头就在和她绕圈圈……
童染觉得有些无奈，这样的兜兜转转她真的很累，“莫南爵，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童染，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男人不悦的眯起眼睛，俊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他皱着眉上前一步，“好，童染，既然你这么想离开，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你说什么？”她有些不解的睁大眼睛，他这就同意了？
“我说，我给你这个机会。”
莫南爵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童染以为他真的同意了，紧绷着的胸口骤然一松。
而后，泛起一层莫名的酸楚感。
这个结果，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声谢谢或是其他，却不料，男人并未转身离开，而是拉起她握枪的手，举起后，将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
【2.12，十更结束。】
童染知道，她的这番话，戳中了他们之间最弱的地方。
也戳中了莫南爵最不愿提起的话题。
那就是这层关系。
陈安也说过，爵这种人，是不会轻易结婚的。
又何况是她童染这样毫无背景的女人……
所以，并不是她非要这样，而是他们之间，迟早要有一个结果的。
若是为了这随时会断裂的关系，伤害到更多的人……
一想到他要用斩草除根的方法去对付傅氏，童染便觉得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愿意放弃一切避免这些不必要的伤害……
莫南爵闻言，狂狷的眸子内，翻涌起惊天的骇浪，他定定的看着她，声音霸道清冷，“呵，好聚好散？童染，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聚由我定，散由我说，你能做主的，只有选择站在我的左边，或者是右边。”
男人说着抬手搭在她的肩头上，“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他的话霸道无比，童染心头颤了下，故意开口问道，“莫南爵，现在你的左右也许只有我一个，但是如果，以后站着越来越多的女人，我该怎么办？”
“我已经告诉你办法了，”男人拉起她握住手枪的那支手，细细的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肌肤，“我教你学枪法，不就是最好的办法了么？”
“……”童染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张了张嘴，“你难不成叫我们把她都杀了？！”
他风流成性，她杀得过来么？！
莫南爵嘴角含笑，轻点下头，“以后，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像是傅青霜，或者是别人，你想杀便杀，我给你这个权利。”
“你……”他居然公然教唆她杀人？！这男人脑子坏了？！
“我还没说前提，”男人显然另有目的，抬起她的手背吻了下，“前提是你必须跟着我，在我身边，我护你周全。”
“……”
说了这么久又绕回原点了。
她明明是在和他谈放她走的问题，为什么他又被他扯回来了？
这男人从头就在和她绕圈圈……
童染觉得有些无奈，这样的兜兜转转她真的很累，“莫南爵，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童染，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男人不悦的眯起眼睛，俊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他皱着眉上前一步，“好，童染，既然你这么想离开，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你说什么？”她有些不解的睁大眼睛，他这就同意了？
“我说，我给你这个机会。”
莫南爵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童染以为他真的同意了，紧绷着的胸口骤然一松。
而后，泛起一层莫名的酸楚感。
这个结果，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声谢谢或是其他，却不料，男人并未转身离开，而是拉起她握枪的手，举起后，将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
【2.12，十更结束。】
“你……”
童染一惊，想要抽回手，却被莫南爵紧紧的握住，男人用力的让枪口抵着自己的额头，声音低沉却又坚定，“童染，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了，你若是开了枪，我死了，你自然可以离开。”
“……”
“扣动扳机，你马上就可以离开。”
童染摇着头，喃喃低语道，“莫南爵，你疯了……”
他疯了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她手上……
“你若是开不了这一枪，那么，就代表你不愿意离开，”莫南爵完全无视她的低喃，俊脸上表情庄严而肃穆，黑眸一瞬不瞬的紧睨着她的神色，“童染，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机会，唯一的一次机会你要是错过了，以后就别想着我会放了你！”
“我……”童染摇着的头渐渐停了下来。
唯一的一次机会……
他给她的唯一的一次机会，竟然是选择要不要对他开枪……
他们之间，就非得要这么剑拔弩张吗？
还是他的世界就是这样，不是输就是赢，不是死就是活，所以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平等……
“现在，决定权在你。”
话落，男人果决的松开了手，她的背后已经抵在了柱子上，这会儿，二人如同生死决斗般对立着，她手里的枪口直指着他的眉心，而他，也已经彻底的堵住了她的退路。
空气中闪过某种危险的火光，仿佛只要再多一点，就可以直接引爆！
“童染，如果你想离开，那么你就开枪！”
他的声音再度响起，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童染大口的吸着气，感觉自己浑身每个部位，每寸肌肤，每个毛孔都在颤抖，她的右手依旧维持着举枪对准他的姿势，食指扣在扳机上。
男人稍微动一下，她似乎都可以感受到他凛冽的呼吸划过自己的指缝。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用枪指着他……
曾经，她无数次的想要杀了他，想要不顾一切的逃开他的身边。
曾经，他们共同患难，生死与共，明明靠的那么近，可是无形之中，总有一只大手，将他们再度拉开。
莫南爵深棕色的短发被微风吹动，在这样居高临下的俯视时，呈现出狂傲的姿态，男人开口，声音带着某种逼迫，“童染，你不是想离开吗？为什么不开枪？！”
是啊，她想离开的，她恨他的啊……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却再也没有一点勇气了……
难道她的离开，就非得要用他的命来换取吗？
“不……”她哆哆嗦嗦的开口，嘴唇因为害怕而变得惨白，“不可以，我不要做这种选择，我不要……”
“开枪！”
“不要……”
“童染，开枪！”
莫南爵伸出手，用力的握住她颤抖不已的双肩，五指收拢，仿佛要嵌入她的肩胛骨，“开枪杀了我，你就可以离开！”
“我不要……”
“我叫你开枪！”
“不”他一步步的紧逼，童染猛然开始剧烈的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童染一惊，想要抽回手，却被莫南爵紧紧的握住，男人用力的让枪口抵着自己的额头，声音低沉却又坚定，“童染，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了，你若是开了枪，我死了，你自然可以离开。”
“……”
“扣动扳机，你马上就可以离开。”
童染摇着头，喃喃低语道，“莫南爵，你疯了……”
他疯了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她手上……
“你若是开不了这一枪，那么，就代表你不愿意离开，”莫南爵完全无视她的低喃，俊脸上表情庄严而肃穆，黑眸一瞬不瞬的紧睨着她的神色，“童染，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机会，唯一的一次机会你要是错过了，以后就别想着我会放了你！”
“我……”童染摇着的头渐渐停了下来。
唯一的一次机会……
他给她的唯一的一次机会，竟然是选择要不要对他开枪……
他们之间，就非得要这么剑拔弩张吗？
还是他的世界就是这样，不是输就是赢，不是死就是活，所以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平等……
“现在，决定权在你。”
话落，男人果决的松开了手，她的背后已经抵在了柱子上，这会儿，二人如同生死决斗般对立着，她手里的枪口直指着他的眉心，而他，也已经彻底的堵住了她的退路。
空气中闪过某种危险的火光，仿佛只要再多一点，就可以直接引爆！
“童染，如果你想离开，那么你就开枪！”
他的声音再度响起，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童染大口的吸着气，感觉自己浑身每个部位，每寸肌肤，每个毛孔都在颤抖，她的右手依旧维持着举枪对准他的姿势，食指扣在扳机上。
男人稍微动一下，她似乎都可以感受到他凛冽的呼吸划过自己的指缝。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用枪指着他……
曾经，她无数次的想要杀了他，想要不顾一切的逃开他的身边。
曾经，他们共同患难，生死与共，明明靠的那么近，可是无形之中，总有一只大手，将他们再度拉开。
莫南爵深棕色的短发被微风吹动，在这样居高临下的俯视时，呈现出狂傲的姿态，男人开口，声音带着某种逼迫，“童染，你不是想离开吗？为什么不开枪？！”
是啊，她想离开的，她恨他的啊……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却再也没有一点勇气了……
难道她的离开，就非得要用他的命来换取吗？
“不……”她哆哆嗦嗦的开口，嘴唇因为害怕而变得惨白，“不可以，我不要做这种选择，我不要……”
“开枪！”
“不要……”
“童染，开枪！”
莫南爵伸出手，用力的握住她颤抖不已的双肩，五指收拢，仿佛要嵌入她的肩胛骨，“开枪杀了我，你就可以离开！”
“我不要……”
“我叫你开枪！”
“不”他一步步的紧逼，童染猛然开始剧烈的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她几乎是吼叫出来的，想要收回自己举枪的手，可是却发现，她居然连垂下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居然叫她开枪打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莫南爵握着她肩的手突然向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迫使枪口更加紧的抵住自己眉心，“童染，我今天第一次把命交到一个女人手上，为的就是告诉你，要么我死你走，要么，我活你留！”
我死你走。
我活你留……
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之间为什么非要这样？！
“你这个疯子！”童染吼出声来，她抬腿就朝他的膝盖踢去，声音带着哭腔，“莫南爵，你疯了，你简直疯了！”
“对，我疯了，我疯了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男人并不闪躲，任由她一下又一下的踢着自己，她虽然没有用力，可是这一拳一脚，却仿佛踢在他的心尖上，“童染，我这辈子就疯这么一次，所以这样的机会，你可要把握好了！”
“我不要！我说了不要！”童染用力的挣扎着，可是怎么都抽不回被他握住的手腕，“你放开我！放开我莫南爵”
“我不放！除非你给出答案！”
“我不要……我不要给什么答案！”
“那你就别再妄想离开！”
“你”童染紧咬下唇看向他，“难道我离不离开，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对！重要！很重要！”莫南爵黑耀的瞳仁迸发出激烈的火光，像是要生生的将她吞没，男人舌尖轻抵下嘴角，“童染，我现在已经把命交给你了，你说重要不重要？！”
“我不要你的命！”
“那你可以选择开枪，杀了我，你就能彻底甩掉我。”
“……”
“下不了手是吗？”莫南爵看着她如小鹿般惊恐的大眼睛，而后，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向前移，食指覆上她扣在扳机上的食指，“我可以帮你。”
手枪的保险早已拉下，这样的动作，只要二人随便乱动下，随时都有可能擦枪走火。
子弹毫无疑问会直射入他的眉心。
一枪，毙命。
童染见状一惊，本能的脱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他该不会是想……
“你下不了手，我帮你动手，”男人望向她的眼底，声音一字一顿，却带着严肃，“只要你开口说一个‘好’字，对准我眉心的这一枪，我帮你开。我死之后，我保你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童染惊讶的张大了嘴，满脸的无法置信，“莫南爵，你这样做到底图什么？”
他竟然帮她开枪打自己……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图你的一个答案，”莫南爵浅眯起桃花眼，“一个是否离开我的答案。”
“……”
“我给你十秒钟的思考时间。好或者不好，你说出来就算是答案。”
“……”
“如果十秒钟过了你还没说话，那么我就按照我一贯的原则，沉默就等于默认。”
“……”
“一。”
“二。”
“三。”
……
他居然叫她开枪打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莫南爵握着她肩的手突然向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迫使枪口更加紧的抵住自己眉心，“童染，我今天第一次把命交到一个女人手上，为的就是告诉你，要么我死你走，要么，我活你留！”
我死你走。
我活你留……
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之间为什么非要这样？！
“你这个疯子！”童染吼出声来，她抬腿就朝他的膝盖踢去，声音带着哭腔，“莫南爵，你疯了，你简直疯了！”
“对，我疯了，我疯了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男人并不闪躲，任由她一下又一下的踢着自己，她虽然没有用力，可是这一拳一脚，却仿佛踢在他的心尖上，“童染，我这辈子就疯这么一次，所以这样的机会，你可要把握好了！”
“我不要！我说了不要！”童染用力的挣扎着，可是怎么都抽不回被他握住的手腕，“你放开我！放开我莫南爵”
“我不放！除非你给出答案！”
“我不要……我不要给什么答案！”
“那你就别再妄想离开！”
“你”童染紧咬下唇看向他，“难道我离不离开，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对！重要！很重要！”莫南爵黑耀的瞳仁迸发出激烈的火光，像是要生生的将她吞没，男人舌尖轻抵下嘴角，“童染，我现在已经把命交给你了，你说重要不重要？！”
“我不要你的命！”
“那你可以选择开枪，杀了我，你就能彻底甩掉我。”
“……”
“下不了手是吗？”莫南爵看着她如小鹿般惊恐的大眼睛，而后，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向前移，食指覆上她扣在扳机上的食指，“我可以帮你。”
手枪的保险早已拉下，这样的动作，只要二人随便乱动下，随时都有可能擦枪走火。
子弹毫无疑问会直射入他的眉心。
一枪，毙命。
童染见状一惊，本能的脱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他该不会是想……
“你下不了手，我帮你动手，”男人望向她的眼底，声音一字一顿，却带着严肃，“只要你开口说一个‘好’字，对准我眉心的这一枪，我帮你开。我死之后，我保你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童染惊讶的张大了嘴，满脸的无法置信，“莫南爵，你这样做到底图什么？”
他竟然帮她开枪打自己……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图你的一个答案，”莫南爵浅眯起桃花眼，“一个是否离开我的答案。”
“……”
“我给你十秒钟的思考时间。好或者不好，你说出来就算是答案。”
“……”
“如果十秒钟过了你还没说话，那么我就按照我一贯的原则，沉默就等于默认。”
“……”
“一。”
“二。”
“三。”
……
男人每数一个数，就像是针尖扎在她的心口，童染紧咬着下唇，瞪大的眼睛逐渐溢出来水珠，一颗一颗，滴落在二人脚下共同站着的大理石地面上。
一个好字她就能离开，她就能彻底的摆脱他，她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需要一个好字……
童染粉唇动了动，可是无论她怎么张口，始终无法发出那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单音字。
……
“九。”
男人的声音越发低沉，覆在扳机的食指，莫南爵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和汗珠。
他打了一个没有说出来的赌注。
他在用自己的命和她赌。
他下的赌注，是她不舍得杀了他，是她心里有他。
如果这一枪她开了，他愿赌服输，心甘情愿的闭上眼。
如果这一枪她没开……那她就更别妄想离开他。
“十。”
男人薄唇抿了下，终点数字响起。
莫南爵眼底的光彩蓦地黯淡下去，他闭上眼睛，将眼底的那抹失望和薄凉掩藏下去。
她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他栽在这个女人身上，可偏偏，这一刻他竟然不后悔。
哪怕他死，也要在她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男人向来守信用，这也是所有赌场的规矩，他也不再多说，食指调整下位置，就要按着她的指尖扣动扳机
“我不要！！”
童染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她几乎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膝盖抬起，在男人小腹上用力一顶！
“嗯”莫南爵吃痛闷哼一声，手上的劲道这才松了下，童染看准时机，而后五指猝然松开！
就在放手的一瞬间，抽离出来的食指还是触动到了扳机，枪身突然震动了下！
砰
子弹就这么从枪口射而出，擦着男人右侧的短发，直直的打在了离亭子不远处的树上！
“吱吱”
树枝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惊散了栖息在上面的鸟儿，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开，而后，树枝便歪歪斜斜坠落在草坪上。
紧接着，咚的一声，精致小巧的手枪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这一切不过十几秒钟，对于童染来说，却像是经过一场世界大战一样。
她紧绷的身体像是一根弦突然被剪断，就算背靠着柱子，还是浑身瘫软，一点一点的滑落下去，直到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童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视线随着男人肩膀上的那一缕深棕色的发丝而向下，那是刚才被子弹擦断的。
如果再偏那么一点点……是不是就刚好打进他的脑袋？
她向后缩了缩身体，简直无法想象，有时候生与死竟然会离的那么近……
莫南爵眼底的那抹失望瞬间被绽放的光芒取代，男人眼角轻眯起，拉起一个满意的弧度，“童染，你舍不得我。”
到了最后，这女人还是看不得他死。
“……”
童染瘫坐在地面上，此刻连抬一下眼皮都觉得很累。
“这个决定你已经做出来了，我活着，你留下。”
一个好字她就能离开，她就能彻底的摆脱他，她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需要一个好字……
童染粉唇动了动，可是无论她怎么张口，始终无法发出那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单音字。
……
“九。”
男人的声音越发低沉，覆在扳机的食指，莫南爵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和汗珠。
他打了一个没有说出来的赌注。
他在用自己的命和她赌。
他下的赌注，是她不舍得杀了他，是她心里有他。
如果这一枪她开了，他愿赌服输，心甘情愿的闭上眼。
如果这一枪她没开……那她就更别妄想离开他。
“十。”
男人薄唇抿了下，终点数字响起。
莫南爵眼底的光彩蓦地黯淡下去，他闭上眼睛，将眼底的那抹失望和薄凉掩藏下去。
她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他栽在这个女人身上，可偏偏，这一刻他竟然不后悔。
哪怕他死，也要在她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男人向来守信用，这也是所有赌场的规矩，他也不再多说，食指调整下位置，就要按着她的指尖扣动扳机
“我不要！！”
童染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她几乎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膝盖抬起，在男人小腹上用力一顶！
“嗯”莫南爵吃痛闷哼一声，手上的劲道这才松了下，童染看准时机，而后五指猝然松开！
就在放手的一瞬间，抽离出来的食指还是触动到了扳机，枪身突然震动了下！
砰
子弹就这么从枪口射而出，擦着男人右侧的短发，直直的打在了离亭子不远处的树上！
“吱吱”
树枝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惊散了栖息在上面的鸟儿，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开，而后，树枝便歪歪斜斜坠落在草坪上。
紧接着，咚的一声，精致小巧的手枪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这一切不过十几秒钟，对于童染来说，却像是经过一场世界大战一样。
她紧绷的身体像是一根弦突然被剪断，就算背靠着柱子，还是浑身瘫软，一点一点的滑落下去，直到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童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视线随着男人肩膀上的那一缕深棕色的发丝而向下，那是刚才被子弹擦断的。
如果再偏那么一点点……是不是就刚好打进他的脑袋？
她向后缩了缩身体，简直无法想象，有时候生与死竟然会离的那么近……
莫南爵眼底的那抹失望瞬间被绽放的光芒取代，男人眼角轻眯起，拉起一个满意的弧度，“童染，你舍不得我。”
到了最后，这女人还是看不得他死。
“……”
童染瘫坐在地面上，此刻连抬一下眼皮都觉得很累。
“这个决定你已经做出来了，我活着，你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