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转身看着易子川说道:“川儿,你少年老成,入我全真半年,成就却非同一般,上次我传你全真第六剑,已经有一个月了,你在这练一遍我看看”
易子川拱手道:“徒儿谨遵师命”
于是就练起了剑法,全真第六剑共有桃花流水,聚万落千,杏花疏影,雁到书成,盘花易绾,寒烟衰草,兰烬蕉暗七式,剑法缥缈灵动,结合金雁功剑随身走,身随剑行,挑,刺,勾,画,出剑角度都甚为诡异,一般江湖人遇到估计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而易子川对剑法也有一定自己的见解。剑法耍完,丘处机说道:“恩,剑法你已经懂了,之后要勤加练习,我今天传你全真剑法的第七剑,子川你看好了。”
只见丘处机先是向前一剑刺出,然后转刺为挑,又随口道:“这招是罗带同心”
然后纵身一跃在半空中剑锋向下一剑从天而降:“这招是凭高酹酒”
丘处机剑气内敛,一剑一剑的击出,同时也不忘教易子川“‘知音弦断’‘醉里贪欢’‘孤光自照’‘万里封喉’‘关河梦断’”
一套耍完,丘处机说道:“川儿可看清?”
易子川闻言,说道:“请师傅检阅”也在厅中舞起长剑,七式竟无一错漏,而且剑似缠绵,但却棉里藏针杀招隐现。
易子川自从开始习武便发现了,自己虽然什么招数都不会,但是头脑却异常清晰,每一招每一式,很容易就可以上手,但是内功进展却一直不快,一直在三重徘徊,但是内力比起已经练到第五重的李志常只少一些,加上剑法精妙所以经常可以打赢李志常。
其实丘处机虽然古板,但是对自己弟子也是比较护短的,或者说全真教都是护短的,可能是因为王重阳天下第一的名头,心中傲气的原因吧。见收到个聪明的徒弟自然心中有些自得,看到易子川收了剑,丘处机说道:“川儿,你向来聪慧,三个月后就是全真大较,大较结束后为师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凡事要听从掌教真人的安排知道吗?”
听到师傅要走,易子川自然是知道丘处机是要去干嘛,自然是去教杨康武艺了,想到这易子川心中一阵苦涩,其实在他心里,整个射雕最可怜最大的受害者应该就是杨康。丘处机的自大,郭靖的“关心”,黄蓉的反感,父母与完颜洪烈的恩怨,都是形成他性格的原因。一个好好的杨家后人,忠良之后,却因为上一代人的恩怨成了牺牲品。
于是易子川想到一个办法对丘处机说道:“师傅,弟子如果大较取得首名可否答应弟子一个事情?”
丘处机倒是惊讶:“哦?子川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为师自有计较。”
易子川说道:“师傅大较后要下山,弟子想跟着师傅下山历练一番”
丘处机听到这个沉默了,因为虽然他跟江南七怪赌斗以及教杨康武功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让杨康母子依然留在燕京却是他很大的污点。丘处机虽然冲动自负,却不至于看不出他自己是被完颜洪烈算计了。所以听到易子川也要跟他下山心里就不痛快起来,他不想自己的得意弟子跟自己去金人的地方,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点就是自己教了杨康四年,杨康的武艺不说,品行却还是不端。说白了,如果被易子川看到自己教了六年的杨康这么不堪,他丘处机脸上也很难看。
于是丘处机说道:“哼,川儿,学如逆水行舟,怎么有点成就就骄傲自满起来了?且不说可不可以下山,大较之事你就这么自信?别的不说,掌教真人的弟子赵志敬现在全真心法已经是六重,可以自行运转,你还是三重的内力,剑法再精妙,他若以力破巧,胜负还是难料的,下山的事情,等大较过后再说吧”
易子川倒是没想多,以为丘处机是因为认为他不能拿首名,于是便拱手道:“弟子必定全力以赴,取得大较首名,请师傅拭目以待。”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易子川白天练剑,晚上练内功,全真剑法七剑七式一共四十七式,易子川已经融会贯通,而内功也是练到了第四重。
就在大较的前一个月,易子川照常在后山的小树林练剑。突然听到有人呼喊救命,而后又有打斗的声音。易子川心中一动,就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易子川看见六个大汉拿着各式的兵器,正在追三个人,一个老汉,一个小孩和一个姑娘。其中一个人说:“大哥,这已经是终南山了,再追下去,要是那些道士出来管闲事,就麻烦了。”
那个被喊大哥的汉子回道:“速战速决,杀完人就走,要是道士出来,我们再见机行事。”
几人称是,便继续杀向老汉。
易子川见事不妙于是,拔剑而出,冲向那几个杀手,虽然易子川在重阳宫里一直有跟师兄们较量,但是真正与人对敌还是第一次,经验不足,几招下来竟然落得下风,被几人打得连连招架。
交手了十多招后,杀手里的大哥见一时半会儿分不出高低于是喊道:“停手!”
又对易子川说:“这位小道长,年纪小小身手却是不凡,这三个人乃是我主人府上家奴,今日逃跑出来,还请道长让我们带他回去。”
听到这话,易子川身后的老汉急了:“小道长,小道长不要听他们的鬼话啊!是他们抢我们家宅,我家主人跟主母被他们杀死,又抓了小姐跟小少爷,我昨夜趁守卫没注意偷偷把小姐少爷带了出来,不料他们一路追杀,求求你小道长救下我家少爷小姐,他们要把小少爷他们卖给金人为奴啊”
易子川看着几个杀手,说道:“无论你们谁真谁假,既然人在终南山的地界,就不是你们可以说抓就抓说杀就杀的,更何况是几个大汉欺负些老弱!你们要杀人就先问问我手中剑。”
那个杀手老大听到易子川得回答,顿时火冒三丈:“小鬼,那就不能怪我们了!兄弟们上!”
前面一个拿斧头的汉子先是冲了上来,劈下一斧,易子川见其力大,急忙闪避,然后使出全真剑法迎上六人,虽然易子川仍然是下风,但是有内家功夫的好处慢慢的体现出来了,易子仍然是剑招频出,而且一边还施展金雁功。而这几个杀手,也就江湖的一般打手,根本动不到易子川。
看着易子川渐入佳境,几个杀手越发心急,一个拿刀的汉子,看见易子川似乎有个漏洞,便兴奋的挥刀砍去,易子川见其挥刀过来不惊反喜,先是施展金雁功,躲过这一刀,然后又用全真剑法的万里封喉,一剑刺入这个杀手的喉咙!
其他杀手见六人都拿不下易子川,更何况现在只有五人,于是也不理被杀的那个大汉,五人转头逃跑了。
易子川见贼人已经跑了,就想问问老汉是发生什么事,回头一看,哪里还有老汉的身影。原来老汉看见易子川跟几个杀手打得难解难分,就偷偷带着他的小姐少爷跑了。
看到他们已经走了,易子川就回去跟丘处机说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丘处机让人来收拾了死去杀手的尸体,然后跟易子川说:“不错,几月的练习也有长进,这几个应该是黄河帮的人,你能以一敌六看来功力精进不少啊”
易子川道:“师傅,黄河帮离我重阳宫这么远来还专门跑到这来?这几个被截杀的人有什么秘密?”
丘处机看了看易子川:“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不过听说这几个人是何家的,好像他们任家有件宝物,引得贼人觊觎,子川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去查一查,以你的身手,只要不是他们帮主沙通天出手,黄河帮的那群小鱼小虾不在话下,
不过现在最主要是你的大较,等你大较结束再去吧!不过记得,我辈乃侠义道,就算遇到人家真的有宝物,切不可妄取之。”
易子川拱手道:“是,徒儿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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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大较分为两场,第一场是外门弟子的比较,全真七子会在外门弟子中表现好的弟子选一些作为自己的弟子。
第二场是三代弟子的比较,也就是易子川他们,全真七子的所有弟子都会在今天比试武艺。
易子川要打两场,一场是对丹阳子的弟子申志凡,一场是对孙不二的弟子马志芳。
申志凡内功跟易子川一样是练到四重,剑法就弱易子川很多,易子川对全真剑法的理解经过跟黄河帮那些杀手的打斗后更加精进,可以说三代弟子中绝对没有在对剑法理解上比得过易子川的。
果然,比试一开始易子川就让申志凡抢先来攻,当剑快刺到易子川面前时他使出一招纤云弄巧拨开申志凡的剑后又用出星河欲转闪到申志凡身侧,再用悲歌击筑刺出一剑,剑锋寒意煞人,感觉到剑的寒意的申志凡直流冷汗,竟一时不知道招架!
好在易子川对剑法理解深刻,而且控制力非常人可比,剑锋在申志凡喉咙前的三寸处停下了。
对于第二场自然也是差不多,不过这次易子川却是抢攻,一招雨疏风骤直攻马志芳,马志芳见剑势凶猛,急忙躲避,谁知道易子川就正等着她躲。看到马志芳躲避,直接变招,一式万里封喉刺出,马志芳第一剑的闪躲还没闪完,易子川的万里封喉就已经到了,长剑直接横在马志芳的脖子前。
易子川的惊人表现,让在场所以人都大吃一惊,就连全真七子也惊讶易子川的表现!如果说申志凡是因为小看了易子川,抢攻的时候破绽太明显,那马志芳就是直接被不讲道理的打败,就是剑法比你好,就是身法比你快,不管你准备怎么打,连准备时间都不给就是,两剑快攻打败了马志芳。
特别是马钰跟孙不二,他们自己的弟子自己清楚,就这么两三招打败他们还能控制好力度,内力又没有远超他们,就只有一个原因,剑术严重压制,而且打败马志芳的是全真剑法的第七剑的招式,那么就是说易子川入门不到一年居然融会贯通了全真剑法的所有招式。要知道易子川还只有九岁,如此发展下去,全真看来会出第二个王重阳。马钰对着丘处机感叹道:“师弟果然寻到个好苗子啊,入门不足一年,剑法便如此精通,如果全真内功修成,这孩子天下大有可去之处,如再有突破,我教兴旺不远啊”
丘处机本来就是好脸面的人,见被师兄如此称赞,自然是心里高兴:“师兄谬赞了,这孩子剑法虽精,内力进展却不快,不过他筋骨奇特,经脉奇宽,如今四重的全真心法的内力,一般教中练到第五重的可能内力还没他深厚。”
而其他人的比试也渐渐结束,最后李志常,赵志敬,易子川武艺最为顶尖,但其他人都看得出,易子川要高上不止一筹。
不过也有支持其他人的,比如马钰。赵志敬是他的徒弟,虽然有些心性的问题,但是内功天赋不错,入门六年,内功已经到第六重了,而李志常也是入门六年,却也只有五重的内力。
接下来是三人互相之间的斗剑,为的是角逐出前三名。
易子川的第一场是对李志常,李师兄已经是老对手了,易子川依然跟平时比斗一样,用全真的前四剑和李志常比,两人在场上倒是打得不亦乐乎,在场的其他弟子也被这场上的剑影所吸引。
与其说是比剑,不如说是练剑。
场中李志常一剑塞下秋风,本来是要横扫易子川下路,却由于步伐没走好,而被迫中途变招改用扁舟一叶突袭。易子川躲了李志常的剑之后,便也用了这招塞下秋风,而且步伐用得明显,李志常看了便心有所得。
就这样,二人比斗持续了十多招,都是李志常出招,易子川化解后又出相同招式给李志常看,李志常也从一开始的错漏百出,到现在剑法越发纯熟。
两人又斗了一阵,易子川见李志常已经有些心得,便用起比较高深的剑法来,嘴上也提醒道:“师兄,师弟要发力了,师兄小心。”
李志常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易子川比剑,自然知道易子川的厉害,急忙摆出防御架势。
易子川则施展金雁功,闪到李志常面前一招扁舟一叶,横扫而出。李志常见阻挡不及,便施展轻功向后平移了过去,易子川得势不饶,一招小楫轻舟直刺李志常咽喉,李志常内力本身不高,跟易子川比剑又消耗得厉害,后移没多远就停下了。
但他停下易子川却停不下,就在剑快到李志常喉咙的时候,易子川拿剑的右手手腕一转,将剑移到身后,而左手则伸出食指跟中指点在了李志常的脖子上。
二人分开后,易子川抱拳道:“师兄,承认了。”
李志常倒是无所谓:“师弟客气了,师弟剑法精妙,师兄今日收益良多,还要多谢师弟呢。”
马钰赞赏的点了点头,对丘处机说道:“这川儿气度也是不错啊,以他剑法,若不是不想志常难堪,估计志常也是走不过三招吧。”
丘处机虽然没有表面赞同马钰的话,但欣喜之情却溢于言表,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这个得意弟子很是满意。
接下来是对赵志敬,说道赵志敬这个人,应该是射雕的反派中的反派,金庸笔下反派,大多都有些情非得已,说道深处很多都是有些无奈。(包括杨康,之前说了,杨康真的就是被从小坑到大的,所以我想要尽量帮杨康洗白了)
说回赵志敬,赵志敬这个人的嫉妒,无耻,欺软怕硬简直就是天赋技能,还是不可控制的那种。所以易子川一见是赵志敬便没什么好感。
赵志敬也很郁闷,本来三代弟子他的内功最高,以为这次首名必然是囊中之物,谁知道这个易子川,入门不到一年,剑法这么高明。但想到自己已经有六重的全真内力,心中底气也高了些,想着不进攻,一直防守,耗光易子川的内力,再一举打败易子川。
想好之后,二人便入场。
一开始,赵志敬就直接摆出了防御的架势,易子川连续抢攻三四剑,都被赵志敬挡下。甚之易子川故意卖了破绽,赵志敬也都不为所动。
这时易子川心中一动,便明白了赵志敬想干什么,心里想着:“计策虽好,可惜啊这赵志敬对我不甚了解,我天生经脉奇宽,跟我比内力强韧我还可能输,跟我比内力的量?别说我现在四重内力,就是三重,也敢与你一拼”
于是易子川将计就计,不断进攻,而且进攻威力不高,这也是他故意的,如果硬破赵志敬的防御,还是破得了,但是有风险,如果有一二招没把握好,可能陷入劣势。于是便用威力不强的剑法,不停的进攻!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已经交手了三十多招,赵志敬已经有些内力不济了,反观易子川,依然气定神闲,而且剑招越来越狠。
马钰看到赵志敬大势已去惊讶道:“果然天赋异禀啊,志敬全真心法已经练到六重,我本以为他这消耗打法取了巧,谁知道川儿更是不凡啊,看来师傅后继有人了啊。”
旁边的郝大通听到说:“师兄,莫非你想?”
马钰点头道:“郝师弟,师傅原本就是为了将此功法能传下去,可惜我们几个没有那天赋,不能完成师傅遗愿。”又转头对丘处机说道:“丘师弟,待大较结束,你先把三清剑法教给他吧”
丘处机说道:“我明白,既然师兄决定了,我们定然支持,希望川儿可以多多争气,也许多年后重阳宫再夺天下第一也不无可能。”
话语间场上也是风云变幻,赵志敬真气已经不足,招式也老,易子川看准机会一招关河梦断,内力磅礴而出,人赵志敬内力不足,挡了易子川的剑,却当不了他的内力,直接被一剑击飞,倒在场外,也好在易子川下手分明,没有下重手,不然这赵志敬估计要躺个一两个月。
于是马钰便站了起来,说道:“此次大较,易子川表现尤为突出,所以本次经我与几位师兄弟的商议,易子川可做首名。”
对此大家都没什么意外,易子川本来内功就跟得上的,加上剑法超群,打完第一场就有人觉得他会是首名了。
次日,丘处机便叫来了易子川:“川儿,这是我全真的上乘剑法《三清剑法》,乃一气化三清之意,大成后一人动手如同三人,其中奥妙你照着剑谱学习,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易子川结果剑谱:“多谢师傅”
丘处机又道:“川儿,为师会在这留多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就去燕京,之前你跟为师说得首名要跟为师一起去历练,但为师还是觉得你应该留在重阳宫,好好修习武艺,你可明白?”
见易子川想要开口,丘处机又说道:“好了,为师已经决定,你好好练三清剑,我半年后回来,到时要检验你的成果的。”
易子川见丘处机如此决绝,也知道事不可违,只能答应。
丘处机正要离去,突然想了想又停了下来对着易子川郑重的说道:“虽然此事跟你说有些杞人忧天,但是你要记住师傅的话,这三清剑必须练好,如果全真心法练成九重需要来找我或者去找掌教真人,在你练成心法九重后未找掌教真人之前,不论有何遭遇千万不能修习其他功法,明白吗?”
易子川被说得一头雾水,但他隐约觉得似乎这关乎着什么大事情,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是,弟子练成全真心法必定先去求见掌教真人。”
丘处机欣慰道:“川儿,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只要你继续努力,也许他日可以如同你师祖王重阳一般,名列五绝,成为万人敬仰的武学宗师。”
交代完事情后丘处机在全真没留太久,半月的时间帮着易子川学会了三清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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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宫的大殿上,马钰,孙不二,王处一,郝大通以及十多个三代弟子聚集在一起易子川,李志常,甄志丙等人都在,马钰身边站着一个小男孩跟一个老汉,老汉身上还包扎着些布料,精神也不是很好,应该是刚刚受过伤的。老汉跟小孩易子川都认识,就是那天在后山救下的那三人中的两人。
马钰见人都来齐就开口道:“各位同门,如今天下动荡,金人不断入侵,西夏,吐蕃也蠢蠢欲动,我大宋原本人才济济,大将军岳飞,更是杀得金人闻风丧胆。可惜奸人当道,害死了多少忠臣良将。”
马钰指着身边的小孩继续道:“这个小孩叫任平生,原名韩兴,是韩彦古的孙子,抗金大将韩世忠的曾孙。两个月前,平生家被奸人所害,原本他们一家已经隐姓埋名,已卖药为生,谁知金人有一部将叫乌雅里的看上了平生的姐姐,要强抢过去。但是他们生活的地方是宋境,所以金人不敢胡乱带兵闯入,便与大宋官员勾结,还找黄河帮灭了任家,还抓走平生和他姐姐,还好他家中有个老奴,叫阿年,练过些功夫,找了机会偷偷把他们救了出来。但是,虽然救出了人,却还是被黄河帮的人发现了,于是就派人一路追杀,直到一月前在到我终南山,被川儿救下。原本他们以为已经逃过一劫,但由于老奴阿年带平生他们逃跑的时候受了伤,就在终南山下找了地方休养,可是就在前天,被狗官段天德发现。把平生的姐姐抓了,老年拼命救出平生。二人昨日来我重阳宫求救”
听了马钰讲的这一大段,大殿中人都是一阵沉默。这时王处一先发起疑问:“师兄,你说金人的部将看上了平生的姐姐,他们相隔那么远,别说看上,怕是见面都难吧?”
众人听到王处一的话都是表示赞同,这时一直没出声的老汉说话了:“各位道长,这都是那个狗汉奸段天德他为了巴结金人,经常给金人送礼,他打听到这乌雅里好美色,就想抓我家小姐去送给这个乌雅里,可惜老奴没本事,不能救出小姐,求各位道长慈悲救救我家小姐!”说着老汉就给众人下跪,不住的磕头。
马钰扶起老汉:“你放心,扶危济困本来就是侠义道,更何况还是相助忠良之后,我既然叫来众人,自然就是有意相救。”
郝大通也说道:“对啊,老大爷你放心,我们一定救出你家小姐。”
王处一见状说道:“既然要救,那么要怎么救,这倒是要好好商议一番,我们现在连任家小姐被抓到哪里都不知道,若不能好好筹谋怕是难以成事啊”
马钰点了点头:“没错,事情自然是需要筹谋的,大家可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马钰说完,大殿上一片沉默,竟无一人提出什么方案,孙不二见状说道:“所有全真弟子只要有什么好主意都可以说出来。”
这时易子川站了出来,对着马钰等人拱手见礼,而后说道:“掌教真人,各位师叔伯,依子川之见,段天德前天抓的人,不可能马上就送去金人的地界,那么人就还宋境,既然在宋境就好判断了,依我看,宋境内能藏人的地方就只有两处,一处是他段天德的府邸,一处就是黄河帮的地盘,段天德府邸不好守卫,所以可能性也不大,也就说有八成人是被关在黄河帮,黄河帮的人我跟他们交过手,帮众都是碌碌无为之辈,听说沙通天很厉害,不过只要师叔伯有一二人出马应该是手到擒来。”
听了易子川的分析,大家都是点头同意,这时一个声音突兀冒出:“易师弟,这都是你的猜测吧?你才多大?如果猜错了人被带走了,你可能付得起责任?”大家顺着声音望去,这人正是丹阳子马钰的大徒弟赵志敬,赵志敬原本全真三代弟子中他的武功是佼佼者加上是掌教的大徒弟,正是前程似锦的时候,突然来了个易子川,听说是天赋异禀,还剑术超群。这让赵志敬很是嫉恨,刚刚见易子川又出风头,心中实在忍不住就出口要杀杀易子川的威风。
易子川见是赵志敬,倒是猜得出这赵志敬在想什么,于是笑着摇了摇头:“孙师叔要人畅所欲言,我自然是发表下我的看法,而且我只是说出看法,去不去,怎么去,还要掌教真人做决定,怎么赵师兄如此心急?既然师兄认为师弟我猜错了,看来师兄是已经成竹在胸师弟洗耳恭听师兄的妙计。”
易子川这几句话可是厉害,一是说这是师叔要人出意见,我是尊师,你却来质疑,是质疑我,还是质疑师叔?二是说他赵志敬越俎代庖,我出方案,方案怎么样自然有掌教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个三代弟子来管?三是说他胡搅蛮缠,这个好理解,就是你说我的方案不好,那你说个十全十美的方案出来。
赵志敬听完顿时怒发冲冠:“易师弟,好歹我也是你师兄,你就这么跟师兄说话么?”
马钰见赵志敬越说越离谱,心里更是不悦:“好了!志敬,今日为的是救人,这么可以这么不分轻重?”
说完又看着易子川:“川儿,你接着说,既然你觉得人在黄河帮或者段天德的府邸,那么我们要怎么去找人?”
易子川见马钰询问拱手道:“是!掌教真人,我们这些人中,见过任小姐的就只有我,年老,和任公子,所以依我看可以由掌教真人与孙师叔与我前往黄河帮。王师叔跟任公子去段家府邸,但我觉得段天德的府邸有人的可能性不大,你们去了如果没找到人,就看看能不能杀了段天德这个狗官。”
易子川顿了下又继续说道:“黄河帮一行应该会有所收获,但凡事都不可能被人所料尽,所以我想要郝师叔与年老带上李师兄直接去燕京找乌雅里,如今金人入侵,乌雅里既然能跟段天德搭上,你们就应该是在燕京,如果我们双方都找不到人,那么人最终还是会到乌雅里那里去,请郝师叔与年老若是找到能救则救,不能救且先拖延,对了,到了燕京先让李师兄去找师傅,师傅此时正在燕京,而我们如果两路都没收获自然会去金国与郝师叔汇合。”
孙不二听闻拍手道:“此计甚好!”马钰也点了点头:“丘师弟一直说川儿聪慧,看来果然如此,那么三代弟子们呢?我看你只安排了自己”
易子川回到:“现在重阳宫只有几位师叔伯在,为救人已经全出,三代弟子不可以多出,而且救人不是打仗,救到人我们就跑,不硬来。”
马钰想了想说道:“对,人多我们目标大反而容易被发现,那么其他三代弟子听令,好好在门中习练,不可造次”
众人回到:“尊掌教真人之命”
于是当天下午,重阳宫就跑出十一人带着十八匹马,兵分三路而去,怎么会是十八匹马呢?这是因为易子川虽然穿越过来,都没学过骑马,而任公子刚刚伤好加上年幼不敢骑所以,易子川由马钰带着,任公子由王处一带着,而因为是要赶路,每骑都有带上一匹空马,所以是十八匹。
当天夜里易子川,马钰,孙不二就到了河南,一个驿站里,三人租了个房间,点着灯在商讨着救人的计划。
易子川如今虽然表面只有九岁但,在全真教做出了一系列计划后,已经没人敢小看这个小孩子了。易子川对着马钰他们说道:“掌教真人,如今已经到了黄河帮的附近,未免打草惊蛇,我想今夜去抓一个黄河帮的人,先探查清楚情况。”
马钰说道:“川儿,今日连跑百余里,你们都累了,今晚就让师伯去就好,你们且好生休息。”
易子川见马钰要自己去,也没多说,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就跟孙不二,先留在驿馆。
渐渐的已经是深夜,易子川在驿中睡觉,孙不二则在房中打坐,马钰趁着夜色赶到黄河边上,黄河帮虽然是小帮小派,但是派中有沙通天跟黄河四鬼,倒是在这一亩三分地是一霸。只见马钰身形飘忽,趁着几个守卫不在意,潜入了黄河帮。
黄河帮内两个守卫正在站岗,其中一个打了个哈欠说道:“李大哥,你说守这个夜有什么意思?这南来北往的,有几个敢动黄河帮的?还不让睡觉,真是倒霉。”
另一个被叫李大哥守卫说道:“你也别抱怨了,过阵子要给那个姓乌雅的金人送礼呢!老大都不敢怠慢,还是好好守着吧,要是能够跟上送礼的队伍,那个金人一高兴,赏多几个银子,我们不就有得去乐呵多几把了吗?”
那个打哈欠的守卫听到李大哥这么说心里倒是有些高兴,又想到一些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嘿嘿,李大哥还是你厉害,你看我娘前两天病了,家里没人照看,我实在放心不下,你看可不可以?。。。”
那个李大哥听到不屑道:“得了吧,你娘生病?要去妓馆找小春姑娘吧?”
那个打哈欠的守卫不好意思到:“嘿嘿还是李哥明白人”
那个李大哥很不耐烦的说道:“得了得了,去吧去吧,早点回来,要是有大哥来巡查我可保不了你”
打哈欠的守卫听到大喜:“谢谢李哥,李哥那我先走啦!”说完就火急火燎的往黄河帮外门溜去,看他步伐熟练,看来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这守卫走出了黄河帮外,在林中走着,边走边边喃喃自语:“嘿嘿,先去找小春,找完小春去后面赌坊把找小春的银子给赚回来,哈哈,今天真是好日子啊!”
这守卫话音刚落,一柄长剑就横在他的脖子上,这把那守卫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巡。。。巡。。。巡查大哥,我。。我不是故意跑的。。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谁知道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我不是什么巡查大哥,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如果被我发现有所欺瞒,别怪我剑下不留情。”
听到这话,那守卫更是害怕:“大。。。大。。。大哥,你说,我一定,一定好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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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闻言说道:“小的。。。小的不敢隐瞒,前些人确实有抓来姑娘在。。。在东厢后面的房子里关着,大爷饶命啊,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不关我事的啊。”
马钰见已经查到想要的,于是点了这守卫的穴,赶回了驿站.
上半夜易子川跟孙不二轮流休息,直到马钰回来,二人赶紧出来议事。
马钰见二人出来便说道:“已经查到地点,黄沙帮不难闯,现在我们就过去,子川你在后带好马匹去望风亭接应。”
也不容易子川反驳,马钰跟孙不二便出发了,易子川只好带着四匹马到了黄河边的望风亭。
马钰跟孙不二本来就是江湖好手,全真七子之名也不是白来的,在黄河帮,可说是如入无人之境啊,很快就找到关压那守卫说的房子,纵身解决了两个看守的守卫,马钰用剑砍开房子的门,这门一开,马钰傻眼了,房中竟然关着三个姑娘,本来以为就只有任家小姐,不过也不为难,顺道一并救了就是。
于是孙不二跟马钰带着三个姑娘,一路奔跑,马钰在前孙不二在后,而黄河帮再反应迟钝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发觉,很快黄河帮的人就开始围了上来,一路围追堵截。但全真七子又岂是浪得虚名,马钰带着人一路突围,一下子就杀出黄河帮。
沙通天倒是得到消息很快赶来了,可惜他到的时候马钰一行已经杀出黄河帮,无奈之下,沙通天只好带着帮众追了上去。
话说两头,易子川在望风亭,一早就听见了黄河帮的动静,知道师叔伯们已经开始动手,便一刻也不敢放松,等着师叔伯们的到来。没过多久马钰一行人就出现在他眼前,马钰见到易子川后就说:“人救到了,不过他们关了三个人在里面,我就一并救了,快点上马我们带着她们撤离。”说着边上马,孙不二也在扶着其他的姑娘上马。
这时候易子川看了看几个姑娘,心中咯噔一下:“不好,师伯!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任家小姐啊!”
马钰跟孙不二也说吓了一跳,急忙问几个姑娘:“你们都姓什么?”其中一个说:“奴家姓梁,这两位姐妹都姓柳。”
马钰心想坏了,任姑娘没救出来,就在这时,黄河帮的人也到了,对着望风亭就围了起来。
马钰见状,知道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说道:“夫人,川儿,你们带着几位姑娘突围。这里有我。”
说完自己就冲向沙通天,沙通天见这道士向自己冲来喝道:“好你个道士,敢坏沙爷爷的好事。”也拿起铁桨跟马钰对打起来。
而另一边,易子川跟孙不二带着几个姑娘一路突围,孙不二剑法凌厉,每一剑挥出都会杀死或者打到一二个黄河帮的人,比起孙不二,易子川就忙了,虽然孙不二挡了大半敌人,但是易子川要照顾三个不会武功的姑娘,一直在招架,这边的姑娘有危险,就这边挡下那边有危险就那边挡下,不过一有机会易子川就会刺出一二剑,本来易子川剑法就厉害,出剑必有收获,杀的人也不在少数。
就这样二人带着几个姑娘杀出了黄河帮的包围圈,由于马被围在望风亭,他们就只能先跑回驿站。
沙通天见人已经逃跑,而他跟马钰打又处处被制,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完全是打不过马钰的。想着左右人都跑了,沙通天心中就生了退意。
马钰见沙通天招数便弱,步伐轻快,知道他是要跑了,但马钰也不想多加纠缠,见人已经突围,一纵身,施展开金雁功便往着驿站的方向飞去。
而黄河帮的人见马钰等人厉害哪里还敢追,跟着沙通天一起也撤回了黄河帮。
回到驿站,马钰等人也有些挫败,这次没救到人不说还打草惊蛇,之后要营救恐怕就困难了。
这时几个姑娘突然下跪,那个姓梁的姑娘说道:“多谢三位恩公的大恩,否则小女子等人落入金人之手怕是下场凄凉。”
马钰扶起几人,说道:“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在意。”
那个姓梁的姑娘倒是机灵,看到刚刚救完人后马钰等人的慌张,可能是在找什么人,于是就问道:“敢问恩公,可是在找小小姑娘?”
易子川心中一动,问道:“姑娘说的小小可是姓任?”
那姑娘回道:“是的,她叫任小小,看起来十五六岁,前天傍晚被关在我们房中,今天早上就被押走了。”
易子川继续追问道:“那你可知道他们要送她去哪?如何押送?光天化日之下,押着个姑娘,怕是寸步难行吧?”
梁姑娘回答道:“这个去哪我就不清楚,不过我看到他们是用一些大箱子把人塞进去。”
易子川对着马钰说道:“掌教真人,看来我们晚来了一步,他们应该是把人送去了燕京,按脚程他们今晚应该已经到了燕京吧。”
马钰想了下摇头道:“不,虽然快马可以一天内到燕京,但是他们是大队人马,而且押着东西,一天能进个七十里就不错了,我猜他们要明天才能到燕京。”
马钰转头跟几个姑娘说:“你们既然已经离了魔掌就快点离去吧。”
不料几个姑娘却犹犹豫豫不愿离去,孙不二看着奇怪,问道:“姑娘们可是有何难处?”
梁姑娘回道:“恩公有所不知,这黄河帮在这附近是说一不二的土霸王,与官府勾结,又巴结金人,有高人来,他们就躲,人走了他们又出来兴风作浪,沿河劫杀路过的商贩,恩公武艺高强,救得我们出魔掌,我们如此离去,怕走不出二里就被抓回去了。”
孙不二听了怒发冲冠:“哼!小小黄河帮,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一夜商议过后,孙不二,带着几个姑娘回宋境,而易子川因为知道任小小的样子,就跟马钰一起北上,到燕京救人。
话说两头,郝大通跟年老早已经到了燕京,而丘处机在接到李志常的报信后也出来跟郝大通汇合,几人密切监视着入城的几个要道。
这天,山道上来了一队车队,车队约有百来人,车队中间有几辆大车,拉着大箱子。箱子上插着小旗帜,车尾又插大旗帜,写着“黄沙镖局”看起来是个押镖的队伍。
看此道的是年老跟李志常,丘处机跟郝大通两人则分别在看另外两条要道。见到突然来的车队年老跟李志常都打起精神,仔细看着车队的人。
只见车队百来人,有一半是带着兵刃的,有四个骑马走在前面的看起来是这个镖队的镖头。看到这几个镖头,年老好像看出什么,突然激动道:“对就是他们!”
只见车队百来人,有一半是带着兵刃的,有四个骑马走在前面的看起来是这个镖队的镖头。看到这几个镖头,年老好像看出什么,突然激动道:“对就是他们!”
李志常被年老吓一跳:“年老前辈,你说什么?”
年老激动道:“就是他们,前面这四个就是黄河四鬼,看来他们都是黄河帮的人,小姐,小姐应该就在里面”说着年老就要冲过去,好在李志常栏着:“年老前辈,现在确认了,不能轻举妄动,要快去通知师傅跟师叔。”
黄河帮人数众多,行进速度慢,丘处机跟郝大通得到消息就马上赶来,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跟着车队。走了一阵,车队停下休息,因为已经是正午时分,车队的人开始传递干粮和水,而负责推车的几个人则拿着一些干粮,到箱子旁边。
只见他打开箱子,里面竟藏着个姑娘,而且不止一个箱子,这里很多个箱子都是如此。他们把几个姑娘分别都用绳子捆着手脚,打开箱子后就丢了些干粮跟水给她们,然后又关了箱子。
年老等人看的真真切切,可以断定,任小小就在这车队里。
丘处机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决定不能再等了,年老也救人心切,于是几人决定直接动手。
丘处机跟郝大通二人在山坡上一跃而出,几个人冷不及防,被突然出现的二人刺于剑下,这时李志常跟年老也冲了出来。黄河四鬼见有人来劫,也迅速加入战局,四鬼之一的沈青刚对上李志常,李志常对敌经验虽然少,但是他却发现这沈青武功稀松平常至极,
没过几招,李志常就占了上风,年老也对上四鬼中的吴青烈,二人到打得十分胶着。
那李志常,年老,一个是初出茅庐,一个是年老力衰,尚且能打成这样,更不用说有郝大通跟丘处机联手。年老跟李志常合力,没多久就打跑了黄河四鬼,而丘处机跟郝大通杀了几个人之后,剩下的人也怕了,他们也没多少是黄河帮的人,就算是黄河帮的,入黄河帮
不过也是做些欺负欺负小老百姓的事,什么时候跟江湖高手过招过。见到丘处机等人凶猛,便一哄而散,留下孤零零的几车箱子。
丘处机走到箱子那一剑一剑,把箱子的锁都给砍断,竟有六个箱子里藏了姑娘。丘处机看着心中更是愤恨,含恨道:“这些可恶的金人,占我大宋国土,辱我大宋百姓!实在可恶至极!”
郝大通看出丘处机的心思,走到丘处机身边说道:“师兄,软件大宋奸臣当道,礼乐崩坏,能救回几个姑娘也算万幸,就不要再去想写我们力不能及的事情了。”
而年老也在其中找到的任小小,两人也是相拥而泣,本想过来拜谢丘处机的救命之恩,却听闻郝大通跟丘处机的对话,便上前感慨道:“是啊,道长们平日行侠仗义,也当知金人平日的胡作非为。今日之事绝非那乌雅里一人之事啊!”
丘处机听年老这么说也点头道:“的确,自从宋室南迁以来,金人便一直把北方的宋室子民视若刍狗,可恨这赵家!可恨这满朝奸佞!竟然一味的屈服!”
年老说道:“谁说不是呢,当年,岳将军,韩将军,同为中兴四将,杀得金人闻风丧胆,可恨国内奸臣当道,皇帝懦弱无能。岳将军被害,韩将军因为无力救岳将军,又不耻与秦侩等人为伍,便解甲归田,令其子弟隐姓埋名。然而,那皇帝的昏庸当属古今独步!天下无双啊!靖康之耻,皇帝竟然公然卖宫中嫔妃,宫女,以求自身太平!”
郝大通等人恨得眼眶瞪裂,年老更是激动道:“道长可知那完颜阿骨打的次子斡离不?当年他**皇室嫔妃,一王妃不从,那斡离不却理直气壮的说道‘你是我千金买来的,敢不从!’王妃争辩道‘谁所卖?谁得金?’斡离不回答‘你家太上皇有手敕,皇帝有手约,拿你们犒劳我家大军。’王妃被驳得无言以对,只好任其摆布,可想皇帝都卖妻女供金人淫乐,我大宋骨气何在?何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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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金人后续部队也到了,其中有一骑兵举着一大旗,上面写着镶金边的“完颜”二字。
举起的骑兵旁边,一个男子骑着骏马,威风凛凛的缓缓而出。丘处机见到这男子像看到仇人一样,拔剑指着这男子喝道:“完颜洪烈!抢我大宋民女,原来都是你在后面搞的鬼。”
完颜洪烈看着丘处机不屑道:“笑话,我完颜洪烈还需要抢你们这些贱民?本王听闻,燕京城外有人,闹事劫财,于是就带人前来看看,想不到丘道长竟然也参与其中,看来全真教也是个藏污纳垢之地啊。”
丘处机吐了口口水,对完颜洪烈喝道:“呸!完颜洪烈,强抢民女,你又不是第一次了,还想抵赖,今天我就杀了你这个金人!”
完颜洪烈见丘处机要动手,就说道:“慢,丘道长,你想动手也看看环境吧,如今我兵马已齐,你再神通广大可能突围出去?就算你能,你觉得你周围这些朋友能出去么?”
丘处机再冲动也看得清形势,如今确实情况不妙:“那你想怎么样?”
确实,完颜洪烈也很头疼,今天他是带些士兵前去换防的。路上听说有人抢了送给金人将领的镖,完颜洪烈没多想,以为是有山贼来到燕京撒野。就随便带了人过来,见过一来傻眼了,劫镖的是丘处机,而被劫的除了一些金银财宝,还有几个女人。完颜洪烈哪里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只是他现在骑虎难下,跟丘处机他们动手吧,他带的人就这几百,就算能抓了其他人,丘处机跟郝大通他没信心能一定把他们留下来,而他还需要丘处机帮他保守秘密,不然丘处机一气之下带走杨康跟包惜弱,他完颜洪烈可是划不来啊,除非他有把握杀死丘处机。不动手吧,带了几百人过来什么事不做就走了,他面子上也过不去。
就在完颜洪烈头疼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轰隆的声音,只见山坡上十多个大石头,从山上滚下来。在山坡边上的士兵见状急忙躲闪,离山坡较远的士兵又还没反应过来,顿时场面乱作一团,丘处机见机喊到:“志常,你保护几位姑娘,师弟我们全力突围,年老协助志常”
于是一行十人就开始突围,完颜洪烈刚刚躲完石头,就看见丘处机几人突围,心里也终于放下了快大石,毕竟跟丘处机闹僵对他没什么好处。但是完颜洪烈身边的部将可不知道完颜洪烈怎么想,完颜洪烈身边的一个部将,见到完颜洪烈看着丘处机他们突围,于是就想好好表现一番,急忙指挥到:“长枪队阻断,骑兵冲上去拦住他们。”
完颜洪烈他听见这个部将的指挥,一愣,然后直直的看着那个部将,心里想“好不容易,是他们先动手跑的,直接让他们走了就好,日后我还好解释,你倒好,现在要是杀不死丘处机,麻烦就大了。”
而那个部将看见完颜洪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中一阵高兴:“看来王爷被我出色的临场应变能力吓到了啊!回去之后怕是前程似锦了啊!”
然而,就在士兵们都冲过去围追丘处机他们的时候,两个身影从山坡上冲了下了,这两人正是易子川跟马钰。
马钰二人也是一早就已经赶到燕京城外,听到前面打斗声便寻了过去,看见丘处机等人正在跟黄河帮打斗,正想上去帮忙,马钰却发现了大队金兵赶到。就在两人着急的时候,易子川发现,金兵围住丘处机他们的地方是下坡,上坡有很多巨石,于是就跟马钰定计,先用巨石冲散金兵阵型,引开完颜洪烈的护卫,然后马钰跟易子川冲下去抓完颜洪烈,让丘处机他们有机会突围。
几个护卫见二人来势汹汹,便上前阻挡,但易子川怎会让他们如愿,先是一招万里封喉,杀了最前面的一个。而后一招夜雨潇潇,顿时场上剑影重重,十多个金兵被牵制着。
马钰见金兵被制,施展金雁功,飞到完颜洪烈身边,砍出一剑,完颜洪烈急忙挥剑格挡。马钰本来就内功深厚,加上完颜洪烈是仓促招架,虽然挡住了剑,但剑招传来的内劲,完颜洪烈却没有挡到!竟被马钰的内劲直接击下了马!
其他护卫见到,直接弃了易子川向马钰冲来,在前面跟丘处机他们打的士兵也开始冲向马钰,刚刚那部将也着急得大喊:“不要管那几个人,快保护王爷!”
丘处机他们见周围士兵越撤越少,更加发力突围,不一会就冲出了包围圈。
马钰见丘处机等人已经脱困,便对着易子川喊道:“川儿!走了!”
只见易子川,一剑杀死两个拦路的金兵,而后冲向一块巨石,一脚踏在石顶,跃到斜坡处,竟然在斜坡跑了起来!跑了几步后,易子川又一次发力!飞跃到打斗边缘的一棵树上,又再一跃,竟就如此脱离了包围圈!
易子川尚且如此,马钰就更不用说,金雁功一施展开来,直接飞出了包围圈。
那部将见人脱困,心中大急喊道:“快追!”旁边的完颜洪烈听到,顿时大怒:“还追什么!回来!”
却说丘处机等人脱困后,丘处机正想跟郝大通杀回去救马钰跟易子川,谁知正想回去,易子川他们就到了。
听完整件事情,丘处机看着易子川感慨道:“孩子,你年纪轻轻,便安排事情如此细心,为师深感欣慰,如果师傅当年也能想你一样,可能也就不会做出这么多错事。但是,不管你又多聪明,本事有多大,要记得大丈夫在世心中侠义不可丢!川儿,师傅跟师叔伯都对你寄予厚望,你可要时常警醒,明白吗?”
易子川听完心中也是感慨,他知道丘处机这人好面子哪怕做错了也不会承认,看到他为了要自己不要落入邪道,竟然说起自己的错处,心中也是感动,别的不说,丘处机对他又是传道授业,又是教他修身做人,易子川心里其实早就没有什么穿越者的偏见,真心是把丘处机当成师傅。
于是对着丘处机抱拳鞠了个躬,说道:“师傅放心,弟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侠义,弟子还要光耀我重阳宫的门楣呢!”
马钰看到也赞赏的点了点头:“好啦,丘师弟,川儿心底善良,又急公好义,你就不必担心了。我们既然已经救到人,那就先回去吧。”
有道是:
击筑饮美酒,剑歌易水湄。
经过燕太子,结托并州儿。
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
因击鲁句践,争博勿相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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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转眼又过去了两年。如今易子川已经是十二岁。
在全真教的后山,易子川正练着三清剑法,少年人长身体就是快,短短两年却越发高大。只见易子川出剑刺于一处,剑气却伤了前面三处的树木,而后易子川又剑锋偏转,使出一招塞下秋风,只见剑气横飞居然砍断了三颗大树!
易子川接着一剑一剑的发出剑气,将全真剑法的七剑四十七式全部练完后,收了剑。把自己砍的树抗了起来,搬回了重阳宫。
原来重阳宫在盖新的厢房,需要木材,易子川就去砍些木料来帮忙盖房子。平生易子川练剑不是在后山,就是在演武场跟其他弟子练,后山树多,但也经不起易子川这天天练剑的人砍,被掌教说过一次后易子川练剑也就不敢太过凶猛,至于在演武场,其他人都是些师兄弟,易子川更加不敢动手过狠。
现在易子川全真心法还只是第八重,离第九重还有段距离,但是真全真教中能跟易子川练剑的就只有全真七子,但是全真七子又太过厉害。易子川在全真教的局面非常尴尬,练剑自己练终究上升得慢,与全真七子练又只是单纯被打,其他师兄弟又是单纯的被他打,可以说易子川在全真就真正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易子川也是闷闷不乐了好几天,他不是没想过去找到古墓,学一学传说的《九阴真经》,但是风险太大,而且他在后山这么久禁地也不是没有偷偷进去过,两年多都没找到古墓在哪?甚至都怀疑古墓是不是真的存在了。而且丘处机叫他九重之前不能练其他功法,所以后来也就放弃了。
易子川砍完木材,便去找丘处机,虽然被虐,但多少能练一会剑,至少跟丘处机打,他不用小心翼翼的怕伤了他。
来到丘处机的房间,易子川在门口敲了敲门,喊道:“师傅,子川求见。”
丘处机开了门,看着易子川笑道:“川儿,又要来练剑?”
易子川不好意思的说道:“徒儿,的确是想麻烦师傅指点下剑法。”
丘处机说道:“川儿,今天师傅就不陪你练了,你的剑法跟师傅对练不能有太多长进的,我教了方法,但是这些方法也要看对手,如果对方经验,内力都远在你之上,你学了也不能击败对方,而你如果不能用学到的方法击败对方,就只能在原来的问题上徘徊,寻找答案,但是答案我早就给你了,只是你实践不了而已。”
丘处机顿了下接着说:“你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找人练剑,而是找对人练剑,为师为此事给你出了个主意,你看你愿不愿意。”
易子川拱手道:“弟子谨遵师命。”
丘处机笑道:“不用谨遵,我只是问问你的意见,你的实力就算没有找人对练,等全真心法圆满,你也可以突飞猛进,找个对手只是为了更快的提升而已,而我的方法就是,你去给我送封信,这信我本来想等多三四年再送去的,不过近来看你闷闷不乐,便想顺便让你送去。”
易子川疑惑道:“送信?”
丘处机道:“没错,我十三年前,跟江南七怪比武,没有分出胜负,又约好在五年后,嘉兴烟雨楼,让你师兄杨康(杨康虽然是师兄,但是没有正式入门,所以没有排入大小,易子川依然是三徒弟),跟七怪的弟子郭靖在烟雨楼再做比试,那时候你还没入门,师傅我也没今日这么豁达,一心只想赢了七怪,所以才害了杨康一家,深陷狼穴,如今我也寻到杨康,教了他武艺,你就帮我送信去给江南七怪,一方面试探下郭靖的武功,一方面跟江南七怪比试一番,七怪联手你虽然打不过,但单独一个你还是可以试试的,就算败,也不会差太多,怎么样,师傅给你找的对手你满意吗?”
易子川见是给江南七怪送信,自然是知道事为了那十八年的比武,本来是到比武的前一二年才送的信,因为易子川的到来,倒是让送信的事情提前了。
易子川自然是满口答应,好不容易可以名正言顺的出远门,只从两年前大闹燕京后,易子川就很少离开终南山,最多下山置办些教中的物资。终于可以出次远门自然是开心。
于是,易子川又在全真教留了几天,跟几位师叔伯都问了安告辞后,第三天骑着马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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