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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南迁五
权倾大宋全文阅读作者:王风加入书架
    当然,在这乱世之中拥有一支衷心于自己的武装,确实是能令任何人为之心动,但其中的利害得失,冒天下士人共讳之忌,又不能不权衡一番。以他自己的话说,岳飞不是死于赵构、秦桧之手,而是丧命于宋朝延续百余年的政治制度与整个官执政集团之手,是南宋朝廷稳定后的必然结果。

    既然手下吏士编入殿前司,有自己在军中所积累的威望,有所提拔重用的将帅,相信自己有把握在关键时刻,再次掌握这支军队,毕竟有一批对自己真心相随的大将。同时,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朱琏,她所表现出来的政治才华,如此缜密的政治头脑,确实令他惊异不已。

    “还有一事,这几天来差点忘了,茂德帝姬和林婉仪回来了,住在我家隔壁。”

    “林月姐,倒在太上那为你说了好话,看来好人自有好报啊!”朱琏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秀,没有提赵福金。

    “当此乱世,一小小内宫妃嫔何罪。再说,也有人常能与你说话解闷不是,是不是今日便将林月姐送入宫中。”王秀脸面微红,有点挂不住。

    “大内怎容太上妃嫔,也不必太急,权且在你那里安置几日,不要声张就是。”

    “茂德帝姬?”王秀实在一阵牙疼,他哪里想到朱琏拒绝,把两位姑奶奶留在他那里,可是份苦差事啊!

    “哦,四姐啊!当年太上把她许配你,难怪如此上心,真难为官人还是多情种子。”朱琏剜了眼王秀,似乎又无限的幽怨。

    王秀老脸一红,实在汗颜啊!他牙疼地看了眼朱琏,恨不得把她的小嘴堵上,有这样说别人的吗?

    “算了,随四姐的心意,不用强求她去留。”朱琏心里酸酸的,总算给了王秀面子。

    “那臣先告退了。”王秀没法呆下去了。

    朱琏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望着王秀的背影慢慢地走出大殿,心中却充满对他的愧疚。

    “二姐。”青君来到朱琏身边。

    “青君,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朱琏幽幽一叹。

    她必须要为赵氏江山考虑,为她的儿子打算,尽管她相信王秀与旁人不同,但一个人掌握如此庞大的军队,长久下去不是什么好事。(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太久了,人的贪欲将会腐蚀人性,谁又能保证自己不被权力的魔力征服?

    权力与地位的不平衡是相当危险的,或许今天王秀会安于现状,但将来随着权利不断深化,谁又能料到会发生什么事,尽管当今天子身上流着王秀的血,毕竟王秀也是人,力量一旦脱离束缚将是可怕的。就算王秀没有别样心思,手下的那些骄兵悍将怎么想?为了满门富贵,再来次黄袍加身,王秀绝对会身不由己。

    当然,她还有另一层的担心,那就是大宋的立国思想与制度,都不能容许王秀长时间掌握武装,她想帮助王秀免受官僚集团的敌对,也只有如此,王秀才能真正的放开手脚。

    “不要怪我,希望你能想通!”朱琏自言自语地念叨。

    对于放弃兵权,王秀倒是没有太多怨言,只是被人逼迫的失落,还有的就是不甘心、很不甘心。

    把自己关入书房中静思一番,细细读朱琏为他的心思,在恰当好处的时候归兵于朝,更能体现他对朝廷的一片忠心,把杀将逐帅,观兵陈州的事情彻底抹去,留给天下士人的是他奋死勤王,中兴朝廷的空前声望。

    他获得巨大的政治资本,拥有了这般声望与资本,根本就不用怕什么,臣拥有巨大的声望,往往令天子也不得不对之礼尽有加,甚至可以凭此来对抗皇帝。

    当然,他不需要对抗皇帝,朱琏所作所为,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传来敲门声,他的心思逐渐平静下来,淡淡地道:“进来。”

    身着一袭白衫的宗良推门而入,对着王秀躬身行礼道:“先生,内宅林夫人请见。”

    王秀把赵福金和林月姐带回来,安置在秦献容的宅子,闲杂人等不得入,连宗良等人也不知道她们身份。

    “哦、快快有请!”

    正在出神之际,林月姐轻步款款入内,王秀忙起身相迎,拱手道:“见过婉仪,不知婉仪到此何事?”

    林月姐俏面微赫,一双剪水般地眸光,洒在王秀脸上,继而又羞涩地躲开,深深万福,轻声道:“多谢学士收留,见学士忙于国事,妾身还未拜谢学士再生大恩,今见学士有遐,特来相谢。”

    王秀忙双手来扶林月姐,当触及林月姐的娇躯时,才意识到对方怎么说也是太上的妃嫔,自己这样搀扶有失体统,忙着收回双手,歉意地道:“份内事,婉仪请起。”

    林月姐被王秀这一扶,整个身子如触电似的一颤,一颗心怦怦直跳,那张略施粉黛的俏脸,顿时泛起一片红霞,娇羞地道:“学士不必多礼,妾身是内宫妃嫔,承受不起大礼。”

    说的也有道理,人的地位是很高的,绝不是**的明代,还有奴化的清代,大宋的臣无罪、非正朔朝不向天子跪拜,内命妇当不起大臣望尘之礼,王秀顺势退了一步,有些尴尬地道:“婉仪请座。”

    “多谢学士。”

    二人相距不太远各自坐下后,半响无语,各自想着心思,显得拘谨无措。王秀倒底是男子,有些事还需主动,不能让一个女子开口,便先开口说话道:“婉仪。”

    “学士,不要再叫婉仪,妾身即以出宫,再也不想回去。”

    王秀吃惊地望着林月姐,目光有些失礼,直盯的林月姐脸面微热。

    “学士为何这般看妾身?”

    王秀顿觉有失检点,忙收敛心神,浅笑道:“婉仪何出此言,下官会禀明太后,过几日后,太后会加封婉仪为太妃。”

    “谢学士美意,妾身历此劫难,得以保全已属侥幸,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林月姐一双妙眸,久久放在王秀身上,是留又不敢久留,起身盈盈下拜,道:“妾身是学士所救,若学士不嫌弃妾身,妾身今生愿改名换姓,今生为奴为婢常侍学士。”

    王秀大惊,也顾不得礼节,忙上前扶起林月姐,急促地道:“这不是折杀下官了嘛?快快请起。”

    岂料林月姐妙眸微湿、一双玉手紧紧抓着王秀胳膊,惨然说道:“妾身并未有何非分之想,只是想报答学士恩情,学士定是嫌弃妾身深陷虏寨,但妾身一力抵抗,后为一贵酋所救。。”一个女儿家,话说到如此地步,早就大感羞涩,脸颊愈加晕红,声音越发低沉。

    一个妃嫔不会引人注目的,与其让如花似玉的美人凋谢在深宫冷壁,留她在身边,亦无不可!王秀心中一动,但没有再往下去想,还有一位身份更敏感地姐呢!该如何收场,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这要冒着多大的风险?他不能不掂量掂量,何况此事已向朱琏禀明,再无回旋余地。

    “婉仪,不知和帝姬过得如何?”当王秀扫过林月姐那张清丽地俏面,心中一片乱麻,有意识地把话题岔开。

    “帝姬郁郁寡欢,还请学士去看看。”

    “哦。”王秀一阵头疼,他还真想躲避赵福金,但朱琏的态度又让他为难,总不能把赵福金藏起来,说不得还得亲自去劝说,没事惹这些小娘子干嘛,自己可真贱啊!

    五月二

    尽管早就是季春时节,大地一片泛绿,但风还是挺大的,吹在脸上很难受,还得在嘴上抹层油,不要让如刀的春风裂了嘴唇,如沐春风简直是句屁话。

    “都这时辰了,也该到了!”秦桧抬首望了望天上的太阳,有些焦急的抱怨。

    自金军撤围后,朝廷连发檄传召在外大臣回京,由于南北盟约的达成,大元帅府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由朝廷下诏罢大元帅府,康王一行召回京城。

    关于这一点,两府表现出少有的一致,态度也相当坚决,也规定了回京的期限,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今日,正是赵构率返京,唐格、秦桧二人受命迎接于长亭中,亲王的颜面,朝廷还是要维护一二,他们前来给足了面子。

    唐格一副闲散自在,安详地坐于亭中茗,看秦桧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感到非常好笑,想想秦桧在迁都事上的**,与王秀关系又似颇为亲善,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是能拿捏稳的,顶多是为人立场不稳、风骨不佳。

    但他何曾想到,在另一个历史岔道,他却被今日引以为援的李纲,指诋为误国奸臣。

    “会之稍安勿燥,来、来、来,坐下上一盏香茗,权当解渴。”

    秦桧回首望着唐格,能听出最后四个字中的讥讽,他给暗自记在心中,他脸上仍然挂着招牌式的微笑,淡淡地道:“钦叟兄好雅致!”走到案前坐下,拿起一盏茶,又道:“这几日在外诸公纷纷回京,好不烦躁,所幸大王到后再无迎送,也能消停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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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南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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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还是会之料事如神,人所不及啊!”唐格也不待秦桧言语,起身道:“走,咱们一同前去迎接。”

    秦桧嘴角抽缩,这不骂人嘛?什么叫人所不及?他不由地苦笑一声,嘴里暗自嘀咕道:“大元帅府、大元帅府.”轻轻摇头,表情复杂地笑了笑,匆匆牛饮一盏茶,尾随唐格出亭来到了官道路口。

    不多时,东京开封通往南京的官道上,远远地开来大队车驾,可以望见队伍的旌旗。

    “恭迎大王。”

    “下官恭迎大王。”待车驾到后,唐格与秦桧二人双双走到标有皇室亲王标志的马车前,躬身拱手见礼,亲王还需承受不了他们作揖。

    车帘掀开,侍从拿下木阶,赵构满面笑容地走了下来。双手虚抬道:“唐相公、秦相公何须多礼,二位是两府辅政,孤王消受不起望尘之礼!”

    “大王一路风尘,辛苦了,下官受官家、娘娘旨意,恭迎大王回京。”唐格是两府副相,又是辅政大臣,理所当然地回应赵构答话。不过,人家赵构的温尔雅,实在令人如沐春风。

    正说话间,后面车驾下来李纲、耿南仲、张启元三人。唐格原本依附耿南仲,却因耿南仲畏敌如虎,对待两宫矛盾也是极力破坏,所以他与之早已是貌和心离,十分鄙夷耿南仲为人。只是礼仪上与耿南仲客套几句,秦桧却与三人颇为热情,着实叙了一番,但那都是摸不到头绪的废话。

    张启元风度翩翩,举止甚为得体,让唐格、秦桧二人大为赞赏。

    其实,张启元也很憋屈,他本意是请赵构托病在外,拒绝解散大元帅府,继续以河北事聚集兵马,形成和朝廷的对峙状态,甚至转兵河东,伺机进入陕西形成割据。很可惜,传来王秀交付兵权的消息,让赵构心有所动,再加上李纲的及时赶到,晓以利害,最终让他的计划落空,赵构不愿再冒天大的风险,理所应当地奉召回朝。

    “孤王和伯记在外,京城有劳诸公费神周旋,才让虏人退去,祖宗社稷得以保全,真是有劳了!”赵构和颜悦色,温言慢语、言谈谦恭有礼,着实令唐格、秦桧二人很是感动,硕果仅存的康王,果然有贤德名声啊!

    “大王过誉,此赖王学士率六军将士奋死血战,力挽狂澜,下官惭愧。”秦桧所言倒是公允。

    “话虽如此,然王实杀将夺印,拥重兵坐视太上北狩,其罪大焉!若非勤王之功,岭南三千里亦不为过。”李纲对秦桧推崇王秀颇为不满,在他的眼中,王秀杀折彦质、逐李回,观兵陈州实属大逆不道,出言毫不客气。

    唯有对王秀奋力勤王倒是认可,但他听到王秀力主割让河北河东,坐视二帝北狩,当即大骂王秀,又见秦桧对王秀大加赞誉,心下已是不满。要不是秦桧的坚决主战,不屈凛然的作派,令他很是欣赏,早就出言呵斥了。

    “李大人此言差矣,学士力尽于此,此为朝廷诸公共鉴!”唐格见李纲对王秀过于刻薄,更兼他与李纲政见不同,倒是为王秀说了句公道话,那种环境下算争取到最好结局了,做人不能太刻薄。

    李纲见唐格为王秀说话,显得有些意外,他双目紧紧盯着唐格,嘲笑道:“岂有人臣弃君主之理?”

    唐格淡淡一笑,他早已经习惯李纲嫉恶如仇,秉书直言的性格,何况当年他依附耿南仲,李纲对他自无多少好感,对讽刺并没有计较。

    秦桧微微蹙眉,暗怪李纲太过分了,人还没入京城,倒先指责勤王功臣,顺带着连两府都暗骂了,难怪当年被赶出朝廷,这臭脾气真像茅子里的石头。

    “二位相公,孤王听传闻请官家、太后巡幸之事,不知是否?”赵构的话缓解了火药味,却让气氛陷入沉闷。

    早知道赵构会提,但没想到那么急,秦桧果断置身事外,不是有唐格在场嘛!人家是宰相。

    唐格稍稍颔首,饶有意味地道:“南幸事宜是王秀首唱,娘娘似乎有意。”

    赵构眉头不易察觉地微蹙,嘴角还是挂着微微地笑容,没有再说什么。

    “天下城关,何有京城坚固?一旦南幸,京东、京西必然糜烂,军心士气将受重击,王秀少年得志,行事竟然如此孟浪。”李纲不满地说道,他丝毫不在乎面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地都说了。

    “大人慎言,而今天下之势,南幸也不是不可。”秦桧急忙为为王秀说句话。

    “何为不是不可?而今天下使臣罢兵归朝,王秀却掌控精兵,任意跃升功臣将帅。最可恨的是,竟将蔡易列位勤王功臣,倒底意欲何为?”一大批勤王的人都升了官,自然有人不满,李纲是刚直不阿,但他也是人,不可能没有想法,直接点出王秀用心**。

    耿南仲眼珠子一转,插了句道:“李大人所言极是,蔡易是罪臣,竟然也授宝阁侍制,天下间岂再有公理?”

    秦桧敏锐地捕捉到赵构和李纲眼中厌恶,他有些同情的看了看耿南仲,这位上皇的帝师,当年是如何权势熏天,而今却沦落到如此地步,竟谋求靠着讨好赵构存身,却处处不得人心,着实可怜、可叹。

    不过,赵桓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耿南仲是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他也懒得理会这贼厮鸟。

    “好了,莫要误了时辰,出京多时了,孤王还要回藩邸看看,明日入宫陛见。”赵构温声笑道。

    其实,他的藩邸哪里还有家人,几乎都被女真人掳掠走了。

    “险些误了这事,大王请上车。晚间,还为大王设宴洗尘。”唐格微微一笑道。

    众人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张启元玩味地看了眼李纲,却被秦桧看在眼中。

    秦桧一阵摇头,赵构暗藏机锋,还不知的怎样的算盘,李纲是疾言厉色,耿南仲是破罐破摔,张启元不温不火,这群人进了开封城,可算有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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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南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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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秀却面对美人,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他才轻声道:“帝姬,娘娘已经知道,如今驸马跟随太上北狩,帝姬可以入大内居住。”

    赵福金幽幽看着王秀,俏脸还是那么憔悴,一双秀美的眸子却依旧璀璨。

    王秀被看的心里发毛,他宁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愿被赵福金盯着看,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帝姬。”

    赵福金幽怨地一叹,轻声道:“妾残花败柳,岂能再入宫禁?”

    王秀为难了,你不进宫也不能住这里,万一被人发觉,这不是闹笑话吗?但赵福金说的没错,嫁出去的帝姬岂能回去,蔡家又被彻底打倒了,应该说真的无家可归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了主意,道:“我请娘娘收拾驸马府邸,蔡家还有二郎在,他会给婶母请安的。”

    赵福金凄美地一笑,一双秀美地眸子望向王秀,凄然道:“官人还不明白,林婉仪也不愿入宫,难道妾身还有脸面?去让人整天的说三道四。”

    “只要帝姬进了宫,就是天子的姑母,谁敢说帝姬半个不字,我第一个不愿意他。”王秀很头疼,两位姑奶奶都不好说话,后悔倒是不见得,但他实在头都大了,真想硬下心肠直接押下送入宫。

    “官人,人前自然敬畏有加,人后却是议论纷纷,我受不了。官人要是执意送我入宫,还不如给我一杯鸠酒。”

    王秀全身打个冷战,几乎要拔腿就走,但在赵福金幽怨的眸光中,还是忍了下来,道:“人总需要活下去,还是去面对,谁敢说你,我、我必不饶他。”

    赵福金凝望着王秀,黯然伤神,轻声道:“谢官人好意,但妾身真的想静一静。”

    “既然帝姬不愿抛头露面,那就暂时住下,从长计议。”

    “真想生在百姓家!”赵福金轻挪莲步,走到王秀身边。

    王秀不免心中悲凉,扑面而来的阵阵幽香,也无法打动他的心弦。但他心中真有一种悲哀,如果真强行送赵福金入宫,恐怕会毁了这朵娇惢。

    “官人,有件事妾身一直放在心底,不知官人能不能回答我?”赵福金似乎下了决心,鼓起勇气道。

    王秀心念一动,明知不妙却鬼使神差地道:“帝姬请讲。”

    “官人,为何宁可流连楚馆,也不愿娶我?”赵福金说着,脸蛋顿时红了。

    果然啊!王秀眉头微蹙,他实在不愿面对,但也不想伤了赵福金,以为刚刚脱离苦海的女子,再也承受不了打击,他几乎没有犹豫,浅声道:“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赵福金黛眉微挑,眸子闪过一丝生气,凝望着王秀,诧异地道:“不能?”

    “我有娘子了!”王秀的口吻有点无可奈何,但异常的坚定。

    “官人富贵不弃糟糠,真是好男儿。”赵福金美眸闪过一抹痴迷,忽然把娇躯投入王秀怀中。

    美人投怀相送,王秀大吃一惊,本能地想推开,却哪里忍心伤害,只好任由温玉在怀。

    “官人,妾身好恨,望官人能为妾身雪恨。”

    “要等很长时间,或许红颜已老。”

    “那妾身为官人为奴为婢。”

    王秀一阵无奈,两位美人以身相许,让他无可奈何,身子逐渐僵硬。

    “官人想的是,以官人如日中天,大好的前程,何愁没有绝代美人倾心,妾身残花败柳,不敢有任何奢望,只愿报答官人一夕,官人要不嫌妾身.。”赵福金的清音越来越低,整个人紧紧依偎在王秀怀中。

    借口,王秀心下黯然,或许真的是缘分,当他不知不觉揽住赵福金的细腰,凝视羞涩如花的美人,那双星眸中闪出的激动,注定了今日的纠缠。

    “什么叫残花败柳,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刀尖上跳舞,很危险更加刺激,大多数男人都会有冒险倾向,尤其是成功的男人,注定会寻求更大的刺激,哪怕筹码缓慢了未知的危险,以满足心理上的**,他心中隐隐点燃压抑已久的火种,因为他是男人,是为成功的男人。

    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风云之后都是骄阳。

    “.。。康王已经入城,秦相公差亲随来报,李大人对大人颇有成见。”钟离睿把唐格、秦桧迎接康王情形,详细向王秀细诉。他作为钟离秋的侄子,并没有完全沉浸在钟离秋殉难上,而是重新安葬钟离秋遗体,默默来到王秀身边,那副淡然若定的神态,甚至让王秀有种错觉,太像钟离秋了!

    “张启元也回来了!”王秀听着,渐渐神色肃然,目光闪烁不定。

    “张大人倒是赞成天子巡幸。”钟离睿说着话,和一旁的宗良眼色交流,他们都是机宜字,身份地位相等,平时在一起公干,相互间的关系很好。

    “我道为何他们如此反对迁都,原来是这样!秦会之真是滑头,借着李伯记的嘴说出自己要说的话,谁也不得罪,你们谁怎么办?”王秀即并不以为意,反而要考考二人,也算是正常的历练。

    二人知道王秀考验他们的见解,宗良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李纲不过一老儒,虽然学识渊博,风骨甚佳,但变通之术却很低劣。当今天下之事,虏人占据河北河东,开封孤城悬于虏人铁骑之下,一日夜就能兵薄城下,天子怎能困守危城?就算勉力固守,岂不知非数十万大军不可,而调度转运之费,一日数警之劳,不出十年,天下臣民不堪苦楚!”

    “先生首唱南幸,实际是应对时局上上之策,即可以解除臣民劳苦,又能利用水军之长,断虏人铁骑围京之弊,朝廷能可放心恢复,以备雪耻。可怜士人顽守旧制,对先生猜忌甚深,大丈夫问心无愧,何以多虑他事!”

    宗良之意,王秀心中明白,就是使之运用手中兵权,强行迁都。如今,局势危机,朝中大臣内耗猜忌,这样做虽无不可,但难免对他的声誉,造成无法弥补的打击。

    更为严重的是一旦强行南迁,肯定会遭到士大夫们的群起攻之,在外禁军将帅也会动摇,那可是强虏环视,内斗又起,经过虏人两次入侵的大宋,天下再也经不起内耗了!

    “大人,在下不甚赞同。”钟离睿淡淡地道。

    王秀眉头微挑,兴致勃勃地道:“说来听听。”

    “在下以为天下局势,天子南幸势在必行,有识之士都明白,朝廷诸公才智阅历,又岂能不知。想必诸公早以心知肚明、洞若观火。为何诸公忌惮南迁?李大人说的是过分,但也切中诸公想说而又不敢说之心。大人在天下纷乱,天子蒙难之时,敢为人不敢为之事,使得天下生灵免受鞑虏蹂躏。如今议和已成,大人手执十万精兵宿卫开封,让天子行在远离宗庙,虽作者无意,但观者有心啊!”

    钟离睿双目直视王秀,沉声道:“诸公所虑者,不过效法古之曹孟德事,张大人之所以赞同,是因先生交付兵权。但仍有人忌惮,应该是大人旧部个个兵权在握,恐怕黄袍加身,更有人嫉妒大人的功绩声誉。当初,大人先交兵权,再由秦相公提议巡幸,必然能得到朝野拥护。”

    王秀目光中流露出少有的赞许,宗良个性憨厚,做事却有一股冲劲,是一个难得的干练吏才,而钟离睿继承钟离秋的睿智,才思敏捷,看问题一针见血,直接说出士大夫的阴暗心理。

    “你们所言,各有道理!”他都不否认,模棱两可,殿前司精锐全部是他的旧部,交兵等于没交。

    “如今,只有调诸位都校外放,或许大人才能如愿。”钟离睿望着王秀,在他看来王秀的兵权交了一半,李宝、上官谦、王德等人不外放,群臣就不会完全放心,一但强行实施南迁之策,对于整个国家和王秀本人,绝不吝一场灾难。

    “大人,康王回京,在外众位大臣云集庙堂,此正是以诚意,示天下之大好时机,恳请大人以天下为重,速做决断。”

    王秀见钟离睿期盼的光芒,良久不语。引导一个大国,必须以身作者,率先做下**的先例,只能遗祸千年,李世民翻看起居录就是一例,他还比不得前唐太宗,却也不想坏了规矩。但是,他又很不甘心,这群人明显是下山摘桃子、分果果的,就算他们也出了力,但那又能说明什么?

    无论他之前是怎样的谋划,不管江山是谁家的,天下力挽狂澜的是他,这口气很难咽下去。

    宗良偷偷咽了口唾沫,他还真佩服钟离睿,弱弱地道:“也有几分道理。”

    王秀看了眼宗良,切牙一笑,道:“有钟离先生风采!”

    “在下抛砖引玉,还望大人见谅。”钟离睿神色黯然。

    “朝中大事自有两府决断,到时你们就明白了!大哥,你也辛苦一趟,随沈识之南下。好了,我想一个人静静。”王秀一阵疲乏,他就像一个高速旋转的机器,甚至来不及考虑父母丧葬,只能写书信请友琴莫言先安葬。其实,二老遭遇不幸,他又何尝不想去守丧,最终选择性地压下念头,该干什么干什么,因为他已经不能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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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南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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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良、钟离睿刚刚出了书房,迎面遇到林月姐,王秀的宅院并没有外人,吩咐宗良他们对赵福金和林月姐要尊敬,他们双双施礼,道:“见过二位夫人。”

    林月姐入住已有些时日,对他们倒是熟悉,于是面带微笑地说道:“原来是二位哥,官人在吗?”

    貌似你也不算大啊!宗良明显嘴角一抽,很恭敬地道:“先生正在静思,吩咐没有要事不可打搅,二位夫人即来,容在下禀报。”

    林月姐亦是七窍玲珑的可人儿,闻音而知雅意,俏脸挂着温雅的笑容,细声道:“既然学士在静思,妾身也不便打搅,晚些时候再来。”

    宗良与钟离睿目送林月姐,宗良切牙道:“东院两位国色天香,挺神秘的,徐中这厮咬死口不说,真是可恨啊!”

    “举止得体,雍容华贵,绝不是寻常人物,别再多想了,忘了她们不是坏事。”钟离睿果断地道。

    宗良诧异地看了看钟离睿,心里闪过一道凛然,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才是最要命的,他撇撇嘴道:“天生劳累命,又要赶赴江宁,你倒是自在清闲,赛过蓬莱散仙。”

    “蓬莱散仙是大人,我哪有那好命,别的不说,大人对老兄的重用,官家初登大宝,肯定要要开科取士,一定要抓紧了。”钟离睿淡淡地笑了。

    宗良咂咂嘴,双目含着炙热的光芒,道:“看来你准备好了?”

    “那是当然,不能错过一科再错过了,总要拿个及第才行。”钟离睿眉头一挑,非常有自信。

    “有个出身我就满足了!”宗良有点寂落地道

    “何必妄自菲薄,大人青云直上,正是你我干大事好时候,不拿个甲科很丢人的。”

    “你这厮说的容易,没你那份野心。”

    第二天晚上,朝廷的在保和殿举行迎接康王,这位大宋仅存的亲王与归京诸位大臣的宴会。

    赵构会同李纲、范宗尹、李回、张启元等人赴宴,由于耿南仲曾为帝师,虽遭贬斥,亦有官爵在身,也在宴请之列。皇帝年幼无法到场,朱琏是女流也不能参加,两府重臣代为相陪,王秀做为翰林学士,亦到场陪同吃喝。

    宴会开始,朱琏和赵谌分别赐下御酒,香花,烘托的气氛倒是融洽,众人饮酒谈笑、叙论旧谊,王秀与范宗尹坐在上下临桌,交谈甚欢,不时地相互敬让。

    “此番开封保全,虏人退兵,学士居功甚伟,李某敬学士一杯。”李纲自入殿后,就一直暗中关注王秀,眼看宴会渐入**,皇帝赐酒、太后赐花,众位大臣也渐渐放开,相互间说话的嗓门高了许多,彼此间离座敬酒。

    他见王秀与范宗尹,低低偶语三杯酒,却不知说些什么。关于南迁之事,他还是认为不能尽信一面之词,趁机会探探王秀的意图,主动端杯走过来。

    王秀早就暗中注意李纲,他很想结交这位历史上有名的忠直贤臣,并有过实际行动,但成效不明显,李纲主动敬酒,让他感到非常意外。

    “学士罹难勤王,乱局当中当机立断,辅佐官家登基,在下敬学士。”李纲脸颊挂着淡淡的笑,口气亦是相当真诚,绝无任何客套的虚伪。

    王秀见李纲言辞恳切,知道这伙计一码事是一码事,当下道:“都是生民殷殷寄往,吏士浴血用命,诸公效忠朝廷,在下却不敢贪功,相公实在折杀在下了。”

    李纲微微点头,笑道:“学士不必过谦,请满饮此杯。”

    “那在下就受之不恭了!”王秀将酒一饮而尽,李纲淡淡一笑,亦是满饮此杯。

    “李大人公忠体国,下官理应回敬。”王秀拿起酒壶要为李纲斟酒,

    哪知李纲却闪过酒杯,正色道:“奉官家南幸,乃学士首唱?”

    王秀警觉,他敏锐地察觉麻烦来了,当下稳住心神,淡淡地道:“正是。”

    “看来学士要亲率十万大军,护送官家南下?”李纲的目光变的冷峻许多,嗓音也逐渐沉重。

    十万大军?尼玛,你还真有想象了,王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纲,皮笑肉不笑地道:“当然是众位大人一同护送,李大人国之柱石,难道不护送官家?”

    对王秀的反驳,李纲冷冷一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正色道:“学士此言差矣,李某不过区区书生,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哪似学士初露峥嵘,执雄兵十万。”

    “李相公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王秀似乎是失言了。

    李纲脸色变了几变,拿着酒杯的手一晃,但还是硬生生忍下来,目光却透着不善地怒火。

    范宗尹被雷的嘴角抽缩,尼玛,有你王实那么实在的吗?人家就算说的实话,但那也是自谦的客气。同样的话李纲说可以,你王实承认那可就傻了,难道这厮装憨卖呆?

    “学士果然年轻气盛。”李纲重重一哼,转身拂袖快步归座。

    王秀自嘲地一笑,默默地坐下,看来自己的某个头衔,还是让某些人忌惮。

    范宗尹冷眼看着李纲,有那么一丝不满。李纲敬上王秀一杯,是对勤王救驾功绩的认可,拂袖而去,是对王秀控制兵权,操纵朝政的不满,当然王秀的实在话,也够憋人的,估计李大相公要内出血了!

    但是,李纲的态度绝非个人作态,更是朝野多数士大夫内心的看法,当然也是他的心思,李纲表现的太过直白,说了他们没有说出口的话罢了。说一千道一万,他还是觉得在正式宴会场合,李纲做的确实有些过分,让人下不了台,道:“李伯记是性情中人、口直心快、实莫怪!”

    王秀看了看范宗尹,淡淡地道:“做个实在人,还真不容易啊!”

    范宗尹满头黑线,这厮还真蹬鼻子上脸,你要实在人,那我就是孔圣人,他是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纲回到座位上,他身边恰巧是张叔夜,却见张叔夜笑道:“伯纪不吃回敬?”

    “难为嵇仲兄了!”李纲淡淡地道。

    张叔夜玩味地笑了,举杯道:“来,我来敬伯纪一杯,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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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南迁九
权倾大宋全文阅读作者:王风加入书架
    “觉民在外,对朝中事不了解。好了,咱们兄弟不说了,今个喜庆的日子,来,你我兄弟再干一杯。”王秀实在不想多说题外话,有时间还不如和范宗尹热火,也好再次加深彼此的干系。

    “实又是何苦呢?”范宗尹端杯淡淡地说了句,味道却是千言万语。

    王秀洒洒一笑,潇洒地道:“觉民说的是,我觉得自己也该去守丧了,请。”

    范宗尹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几变,急忙端杯掩饰尴尬神色。

    次日,垂拱殿

    “大王、诸位卿家,哀家是一介妇人,本不应临朝予政。但皇室蒙尘,太上北狩,不得已奉诏听政。国事却不敢自专,今学士上表,东京北临大河河北河东又暂不由我,要请天子南幸江宁,哀家不能擅决,请诸位共议。”

    朱琏在玉帘后说话,双目却紧紧盯着王秀,心情尤是郁结。随着康王和一大批外放重臣回朝,庙堂的力量发生了明显变化,王秀依然占据绝对优势不假,但那主要是兵权,并不能绝对保证两府决议顺利通过。

    “陛下,臣有事奏请。”李纲出班看了眼王秀,沉声道:“翰林学士承旨王秀,已加知制诰,位列辅臣予参朝政,承旨、知制诰掌内外诏旨,已经是少有的殊荣,自开国未成有兼领五路宣抚成例,请陛下圣断。”

    此话一出口,在场的的两府、尚书六部大臣多是暗自点头,李纲把他们心中郁结说出来,也算解了这些日子的闷气。当然有些人亦是暗笑李纲愚鲁,这个露头鸟当的爽,人家是勤王救驾的最大功臣,现在虏人是退去了,但危机还没有解除,刀子动的有点太早了。

    王秀冷冷一笑,哪想到李纲率先发难,直接要把他权力消减大半,尼玛,太欺负人了,老子和金军血战事你们在哪?现在倒人五人六站出来,哪里是分果果,简直就是抢夺,他沉声道:“李大人所陈,臣深以为然。”

    李纲与殿中其他大臣,包括赵构似乎都是一怔,谁也没想到王秀会附议李纲,人人都感到不太合情理,各人都在暗自揣测,王秀的目的何在?殿中的氛围突然变的诡异。

    “昨日,学士请辞五路宣抚使,提点京城四壁一行事奏折,哀家一直犹豫不决,不能独断,既然今日李卿家奏请,那诸卿就议一议!”

    朱琏的话打破了殿内的寂静,一些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禁面面相嘘,一些人眉头一挑,恍然大悟,百态俱生。李纲面色更是充满惊讶,很失礼地望着王秀。

    秦桧轻蔑地瞥了眼李纲,双目充满讽刺意味的笑,赵构位列内臣班首,面色肃然,仿佛殿中之事与他压根不相干。只有张启元眼皮子一跳,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好一个金蝉脱壳,王大郎真是好谋划啊!”

    王秀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神情淡然,平静地道:“虏人围城时,为国事安危,臣典掌重兵拱卫京畿、宿卫天子,实在不得已而为之。当今议和初定,天下逐渐平定,臣子典兵有违朝廷制度,臣无一日寝食安宁,恐天下人议论,才上书请罢兵,望陛下恩准。”

    “王学士所请,诸位以为如何?”朱琏的语音有点冷冰冰的,甚至有几分怒火。

    “王大人负中兴之功,树万世之楷模”孙傅先是惊讶,然后又是敬重,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顶住**的,去了兵权的王秀,绝对是他要支持的有为大臣。

    唐格随意看了眼王秀,见那张稍显憔悴的脸,是那么的波澜不起,他忍不住一阵感慨,无论王秀的请辞是策略还是真心,那都是让人心折的大气魄,相信没几人能做到。

    “臣附议。”张叔夜亦是与孙傅同样的心情,对于王秀抱有一种误解愧疚的心情,但对于王秀自请解除兵权,他还是乐意看到的,毕竟一个正统的大臣,是不愿见到臣强主弱的局面,尤其是王秀这样誉满天下,声望遽增的大臣。

    “陛下,臣以为断不可全行之。”

    朝堂上竟出现这异类的调子,令群臣为之侧目,大家的目光几乎一同汇集在秦桧身上。

    到时候了!秦桧瞧也不瞧两旁的臣僚,他决定在这个适当的时机,为自己日后的前途再做次**,尽管后事往往有许多不确定性,但他觉得自己的决定还是有价值的。

    因为,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王秀绝不会无的放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以退为进。可想而知,放弃兵权的王秀,已经具备和孙傅、唐格等人抗衡的政治资本和声望,需要的其恰是他这样的强援。

    “王大人有中兴之功,虽然谦让至极,臣以为罢宣抚理所应当,但身为辅政大臣,不入两府实在不妥。”

    那些老于世故的人豁然明了,秦桧在不得罪列位大臣们的前提下,在向王秀示好,怎么自己没有想到。在场没有一个傻瓜,秦桧的心思并不隐秘,甚至可以说大家都能想到,不过是没有去想罢了,经过提醒才明白过来,太失策了!

    “王大人自辞宣抚,谨遵兵罢归省的祖宗制度,但自古辅政由宰臣当之,试问翰林学士何以位列辅政?翰林虽有内相之名,知制诰有机预草诏之实,但臣实在惶恐身居靖难功臣之上,恐军民疑虑,海内议论!”

    殿内一片寂静,静的有点让人感到不舒服,一脸平静地张启元,也眉头微蹙。是啊!王秀是请辞,但人家是靖难的功臣,在勤王大军中威望很高,不进入两府实在让人心寒,搞不好真会引起军心溃散,要知道那些大将,可都是跟着王秀杀出来的富贵。

    连他也觉得不好办了,王秀这招太猛了,在携大功时甘心退让,现在还得让别人劝他如两府,这手段玩的实在是高。

    “臣有何能位列执政,望陛下恩准。”王秀打破了沉寂的寂静,郎声道:“放眼海内,臣勤王不过是人臣者份内事,本不足为道。臣年不过而立、资不出十载,而今遽然升任翰林宣抚,与天下名臣大儒班列朝堂,实是惶恐,再入两府恐怕被人非议,到时臣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学士不要自谦了!以学士功绩才能,入两府绰绰有余。”唐格说话时嘴角是发抖的,这厮太矫情了,这招把满朝武都套进去了,尤其是最坚决要王秀罢兵权的李纲,那张脸被打的啪啪响。

    其实,大家都明白,王秀一旦卸去兵权,凭借功绩不入两府绝不可能,他们与王秀作梗,无非是坚持朝廷法度而以,并非是对王秀个人的非难。相反,对王秀所展现的才华与气度还是较为欣赏,认为王秀是宰相之才。

    王秀要真的仅仅做个翰林,开封士民还不把两府重臣给骂死啊!那些勤王大军的将帅会怎么想?王秀可是干系到一大批手握实权大将的前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几位重臣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那就是他们在大乱之后,他们所取得的既得利益。王秀以翰林掌五路宣抚使,暂时不入两府能说过去,但罢五路宣抚不入两府,无疑宣告辅政体制的瓦解,在外的大臣陆续回京,新一轮的权力斗争即将展开。

    他们坐视天子蒙尘无力回天,与在外勤王的实力派相比,无论功绩与威望都不足以抗衡,反而被他们硬生生地分去自己的既得利益。更甚者,一旦辅政制度的瓦解,有可能造成内朝秉政,虽然前朝几代皇帝都曾历经太后听政,但那毕竟是在外朝官的掌控之下的临时体制。

    朱琏所表现出来的才智,确实是令朝臣们感到其能力,较仁宗朝的刘太后有过而无不及,太后以内朝秉政,是士大夫们所不能长期容忍的。只有维持现有朝政体制,才有可能把握住现有的权力,防止外来势力分享权利,杜绝内朝秉政的发生,关键点又落到王秀身上。

    在京大臣是很难堪,但王秀这几耳光子没有分别,唯一区别就是,打掉了京外实力派的气焰,王秀一入两府便形成固定格局,在京大臣将牢牢藏住自己的利益。

    政治,有时候就是那么可笑,在一个临界点上,利益的分配,促使两府几位重臣和尚书、侍郎大臣支持王秀进入两府,卖力地为他说话。

    孙傅面对王秀,温声道:“学士力挽狂澜,护天子于危难,主持南北议和,居功甚伟!如今大事初定,还需要学士。”他的口气仿佛一位长辈,在醇醇教导晚生,但心里绝不好受,你被人打脸,还要为打你脸的人说话,能不憋屈吗?

    张叔夜也慢慢颔首,道:“学士入两府,是理所应当。”

    两府重臣态度的急剧变化,王秀心知肚明,无非是想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而已,对于这些他即是好笑又能理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性使然而已。历代至圣贤臣哪个没有阴暗面,就是奸佞弄,也有其人性闪光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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