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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1场政治斗争二
权倾大宋全文阅读作者:王风加入书架
    “有何不可。”赵佶心情不错,笑道:“我等且快先开席,待梁卿姗姗来迟,可是要罚他三大碗。”

    王秀眉头微蹙,笑嘻嘻地道:“陛下,有便门之利,陛下可以直接过去,也算是天子躬亲相邀,共赏玉芝祥瑞,传出去也是一段美谈。”

    “哦,我倒是没有想到。”赵佶呵呵大笑。

    别看蔡攸打仗不行,奉承天子倒是在行,立即帮衬道:“君臣共赏祥瑞,天下太平之兆。”

    王黼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根本没有多想,也笑地道:“臣先派人过去,知会。”

    “去的突然,才有意思。”王秀的笑很坏。

    当众人走着蜿蜒曲折的小径、回廊到了后院便门,却见梁师成恰好进来。

    赵佶惊讶地看着梁师成,愣了半天,不由地笑道:“卿家来的好快。”

    梁师成没想到赵佶会在,他来不及多想,急忙拜见道:“奴臣参见官家,姗姗来迟,望官家恕罪。”

    “官家刚到便门,大官就来了,看来陛下真要罚大官三碗酒了。”蔡攸笑的很猥琐,他还不知道其中妙处。

    刚到便门?对啊!赵佶心中晃过一个念头,却又没有抓住,不由地奇道:“卿家缘何如此神速,竟然先于朕到此。”

    “臣不敢让官家久候,从小门过来。”梁师成也有点糊涂。

    “官家,是不是该开宴了?”王秀很及时地提醒一句。

    大宦官谭稹看在眼中,眉头稍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王秀意味深长地望着梁师成,又偷眼观向王黼,嘴角间抹过一缕淡淡的笑。

    筵宴是非常奢侈的,赵佶不胜愉悦,暂时滴跑去心中疑惑,除王秀、谭稹算格守礼节外,大家毫无君臣礼数,王黼竟然和赵佶碰杯而饮。

    “大官请。”王秀坐在谭稹下首,他和这位大宦官也算有缘,当年剿灭方腊配合的不错。

    同样,谭稹对王秀也印象深刻,举杯道:“直阁请。”他和童贯并不太合拍,一直屈居童贯之下,反倒和梁师成交情不浅,童贯晋封徐、豫二国公被解除兵权,他成为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主持北方防务。

    “官家召直阁前来,必有大用,日后还要多多帮衬咱家。”谭稹笑眯眯地道。

    王秀心里咯噔一下,谭稹话中有话,隐隐透出宣召他进京的目的,却不是很清晰,不能不让他有所虑。

    赵佶兴致很高,不知不觉喝的鼎铭大醉。

    这个时候,天子在宫外吃酒,可不是小事啊!天寒地冻的,校场内的禁军等了几个时辰,虽说有好酒好肉款待,热腾腾地大锅羊肉,一块块滴油地金黄烤肉,让人胃口大开,但也不是个事啊!还有殿前司班直侍卫在外等候,一个个怨气冲天。

    “官家酒醉,三衙卫士在外等候,恐怕出现变故,还是宣慰妥当。”王秀见时候差不多了,开始谋划下步打算。

    梁师成赞叹地看了眼王秀,颔首道:“的确是正理,那就由将明出去一趟。”

    王黼看了眼王秀,眼珠子一转,道:“这点小事。。”

    “相公说的不错,这点小事何必让相公去,在下代劳就是。”王秀赶在王黼没说完,不失时机地来了句。

    “也好。”梁师成淡淡地道。

    王秀拿着信符领命而去,到了府前,却见上百名金枪班卫士和侍从官员在场,一个个脸色很不好看,他出示信符,道:“官家饮酒小醉,正在王相公府邸歇息,诸位先行散了。”

    金枪班指挥使一瞪眼,沉声道:“我等是三衙宿卫,岂能让官家留宿在外,不见到官家绝不散去。”

    王秀心下暗笑,脸上却很严肃,厉声道:“官家指挥,也不能让诸位动弹?”

    “原来是王大人。”金枪班指挥使看着王秀,冷冷地道:“大人也是领兵打仗的人,难道不明白主在外,将士不得轻离的道理?”

    “我当然明白,官家一会就回宫。”王秀顿了顿,目光闪烁地道:“指使应该知道,在下只是替梁大官和王相公传话,待会官家会通过便门直奔龙德宫。”

    这话说的玩人啊!不是替赵官家传话,梁师成和王黼府邸有便门,这还了得?万一两人勾结起来,让人想想不吝而寒,金枪班指挥使瞪大眼睛怒视王秀,厉声道:“不行,不见官家,我等不能散去。”

    “难道你们连两府也要质疑?”王秀加了把火,他非常沉迷亲手引导这段历史,要把这火加大一些。

    “不敢,我等班直是天子宿卫,不见到官家决不能散去,不护送官家回宫就是失职。”

    王秀笑了,他很矜持地道:“官家指挥在,你们也不服从,难道要造反不成?”

    “王直阁,你不要拿大话压我等,重臣门户相连,你让我等怎能相信,今天不见到官家绝不散去。”

    “是啊!指挥说的是,不见官家绝不离开。”

    “不行,今个太诡异了,我等要面见官家谢恩。”

    “不放行,咱们冲进去。”

    王秀见侍卫的情绪被调动上来,做出惊慌的神色,厉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都住嘴。”金枪班指挥使厉声喝止,瞪着王秀沉声道:“直阁请回,不见到官家我等绝不散去,给你半柱香时间,不然就不要兄弟们冲击相府了。”

    “我再回去说说。”王秀见火候到了,万一过火引发侍卫骚乱事,就不好控制了。

    他回到宴会上,把事添油加醋一说,众人也没有了主意。不过,赵野却认为一切粗汉子,难道还真敢闯相府不成?

    “他们可是三衙卫士。”王秀不失时机提醒一句。

    蔡攸脸颊上的肉颤巍巍地,不住地道:“官家酒醉不能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梁师成也一筹莫展,赵野是喝醉的混蛋话,那群班直侍卫可不好得罪,这些人都是世代传承的天子宿卫,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他也无权命令,人家就是牛。

    王秀淡淡地道“诸位相公,外面群情激奋,万一传到了校场,引发吏士冲击相府,事可就大了。”

    王黼的脸当即就变了,这是他的府邸,那群粗汉子可不问三七二十一,一旦进来将会一片狼藉,搞不好连他家的隐秘金库也会被翻出来,心里慌张没了主意。

    “实在不行,还要请官家速速回宫,从便门直接离开回宫。”王秀提醒了一句,他可不愿赵佶出去安抚侍卫,要真的出去了,只能让事情沿着历史轨迹发展,火就是不温不火,不能把王黼给一下烧死,这厮在他计划里是个重要环节。

    “直阁所言极是。”蔡攸难得地赞赏王秀,又道:“我等护送官家安抚诸军,再送官家开复道入龙德宫。”

    “谁知道这群军汉什么心思,官家都醉成这样了,还是直接回宫妥当。”王秀目光闪烁。

    梁师成、谭稹等人见赵佶醉得站不稳,连话都说不出来,也怕出去众军误会,只好同意王秀建议。

    王黼也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点不对味,但他没有好主意,既然梁师成、谭稹等人决定了,他也捏着鼻子认了。

    众人扶着赵佶上了步撵,从便门出梁思成家,开龙德宫复道小门,王黼则去安慰侍卫,王秀也‘好心’地留下。

    “诸位,官家已经回宫,诸位还是先散去。”

    “不行,官家没有我等护卫,怎能回去?”

    “别听他的,进去搜一搜。”

    “大胆,相府也是你等能搜的。。”王秀故意大怒,厉声呵斥。

    “别听他胡说,我等三衙班直听命于天子,弟兄们跟我进去。”金枪班指挥使当先持刀,凶神恶煞地瞪着王秀。

    王秀撇撇嘴,转身到了一边,一副我尽力了不****鸟事的模样。

    王黼见金枪班侍卫冲进府邸,气的咬牙切齿,却不敢当面顶撞,这群皇家侍卫可不问你是不是宰相,他们眼里只有天子,你要敢阻拦绝对会被误会,搞不好斧钺加身也不好说。

    “相公息怒,让这群粗汉去闹腾,明天再拿他们问罪就是。”王秀竭力控制激动地心情,‘安慰’王黼。

    王黼是嘴角直抽,这叫什么破事啊!让金枪班进去胡闹,万一要是查出点什么,那可怎生得了,他家里可是有很多忌讳存在啊!想想,他再也不顾王秀了,气哼哼转身进门。

    王秀望着王黼的背影笑嘻嘻地,但他的目光却是冰冷的,历史完全变样了,他的第二步妥妥当当,当下迈着悠闲地步伐跟着进去,嘴里还喊着:“相府重地,各位不得乱闯。”

    “不行,我等不见官家,必须要逐房搜查。”

    几处小院落被相府护卫死死看住,不让金枪班侍卫进入,结果形成了对持,一个个拔刀相向,就差一句话打起来。

    王黼急匆匆过来,但金枪班指挥软硬不吃,无论王黼软硬兼施,他非得要进去搜查。

    “相公,我看还是让指使进去看看,不要闹出事才好。”王秀一脸无辜做好人,口气,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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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1场政治斗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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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黼嘴角猛抽,恨不得给王秀两耳刮子,金库重地能是随便进去看的吗?

    “此处是家财所在,决不许进入。(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他咬紧牙关坚持。里面都是些见不得人的玩意,上千万贯的财富啊!就算赵佶不会介意,要被传出去也不见得能保住他。

    王秀切牙一笑,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让王黼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要说王黼和梁师成克扣应奉贡,朝野皆知的事,但那是传言又没有人真正见过,金枪班一干人可就不愿意了,四处找不到官家,这里最可疑了。

    不要以为这群班直侍卫胡闹,他们无权大肆搜查相府,也不要认为王秀的算计是扯淡。作为护驾而来的班直侍卫,他们的职责就是跟随天子身边,在宫外只见到官家进去不见出,万一有事他们万死难咎。

    作为天子的宿卫,在没有诏谕的情况下,他们有权为天子安危做任何事,包括先斩后奏,宰相也不顶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区区金枪班指挥使,最多不过从七下的阶官,但王黼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较真,这群人可真敢杀人的。

    王秀之所以挑拨,就是看中这群班直侍卫的权威,什么狗屁宰相,在关键时刻一钱不值。你要想他们撤离,好办,等赵佶的内降指挥过来,不然就老老实实打开内库。

    金枪班指挥使脸色铁青,杀气腾腾,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势头,厉声道:“来人,敢阻拦者,杀无赦。”

    王黼又岂能不明白,这群凶徒可真敢杀人的,但他不敢让这些财富一下曝光,一下子陷入两难。

    王秀走到王黼身边,一脸的无辜,轻声道:“相公,忍一忍海阔天空,等官家醒来就没事了。”

    王黼嘴角一抽,古怪地看着王秀,一脸的委屈。这鸟事办的可好,本来好好地一场固**卖弄的酒宴,竟然闹成这幅结局,他看着王秀那张真诚的脸,那双真的很诚恳的眼睛,眼皮子抽了抽,总觉得不太对劲。好在,昨天一回来就把一些消息传出去,相信王秀图谋一些事,自己屁股能擦干尽了,但这事又让这厮看在眼里,还不知要闹出啥子乱子。

    “相公,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王秀在王黼犹豫时,不失时机地加了句话,反正这些话有不要钱。

    “给我冲进去。”金枪班指挥使可不磨叽,就算找不到官家,他的态度也决定明天的去留。他也明白,或许天子已经回去,但他职责所在不容半点马虎。

    如果连态度也没有直接回营,等待他的将是失职的严厉惩罚,混到这一步不容易,别看从七下的武官,还只是掌管百余人,但也算是中高等将校了,因失职被拿下去太亏。

    就算他把王黼府邸闹个翻天,把王黼给得罪了,至少自己尽了班直侍卫的职责,谁也不能把他怎样,反而得褒奖他。

    这群凶悍的金枪班侍卫早就不耐烦了,一拥而入,把胆敢阻拦的护卫打倒在地,一阵子折腾。

    王黼脸色煞白,心里一片混乱,不知如何是好,恐怕自己该想想怎样自圆巨额财富来源了。

    随着一处处金库被打开,名人字画、金玉珠宝、珊瑚古玩,金枪班侍卫眼都绿了,口水咕嘟直咽。人人都坐实了传闻,人人都在肚子骂王黼混蛋,人人都眼红不已,暗骂王黼这个贼厮鸟,简直把天下民脂民膏都搜刮干尽了。

    他们是天子宿卫不假,但同样也是人,并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拖儿带女的需要吃喝拉撒,物价一天天攀涨,军饷升的比蜗牛爬的还慢,有时候还要一拖再拖,就算他们这些上禁军中的翘楚,也不见多富足。

    要是子女多了,家里没个带剩员响粮的老人,那点军饷钱粮还真不够花,日子得过的紧巴巴地。

    果然,人人看向王黼恶目光,无不充满了仇恨,甚至有些人冒出了杀气。王秀看在眼中,明白目的达到了,这可是一把达摩克斯之剑,等待那颗炸弹响了,就算炸不死王黼,这把剑也能把他杀死。

    班直侍卫捣鼓了半天,里外没有找到赵佶,王黼算是抓到把柄,厉声喊道:“官家已经回宫,你们这些贼军汉给我滚开。”

    金枪班指挥使不以为然,淡淡地道:“等官家指挥,某才能离去。”

    “你们。一群混帐东西,难道不怕我弹劾尔等,竟敢在宰相府邸闹事?”王黼一阵头疼,大骂这群粗汉愚顽不冥,他定然让他们好看。

    说归说,人家根本就不理会,还有一支兵马从校场调了过来,把整条街封锁了,搞的人心惶惶,以为发生了兵变。

    可惜,梁师成等大宦官进了龙德宫,宫门又紧闭关防,不让外官进来,就算梁师成闻讯也无可奈何,出不来啊!

    笑话,天子酒醉不醒,宦官带器械迎接,整个龙德宫戒备森严,连三衙卫士也进不去,谁敢私出宫禁,没准正有人盯着你,一旦出去还不知怎样阴你。

    结果,没有办法下旨撤兵,只能任由谣言在夜市中流传。

    无可奈何下,知开封府王革加强管制,大批开封府吏士出动,更加剧人们的恐慌。

    不过,这一切和王秀无关了,他轻松地和王黼道别,悠闲自在地回到自家宅院,在细君柔软的围子**上,温玉在怀酣然入睡,这一觉那个香啊!

    “官人好坏。”一大早,细君玉指轻轻点王秀额头,那羞涩满意的脸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王秀洗漱完毕,吃过早点便问封元道:“昨夜怎样?”

    “够乱的,早上还在戒严。”封元如实回答。

    王秀笑了笑,眉头一扬,玩味地道:“越乱越好啊!可惜没有打起来。”

    封元嘴角一抽,先生一肚子坏水,这可是东京啊!要真的打起来,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玩笑而已,好了,今个就把刘七送交开封府。嗯,王革是朱勔的的人,朱勔和王黼不太对付,他应该明白怎么做。”王秀切牙笑了,玩味地道:“该去宫门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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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1场政治斗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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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到了龙德宫外,却看到外面汇集不少大臣,蔡攸、李邦彦、童贯等人赫然在列,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也是,赵佶昨夜酒醉未醒,不能上朝宣慰众臣,整个开封城谣言四起,就没有消停过,造成人心不安,诸班直侍卫全副武装谨守宫门,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

    不夜城是好,但也有不小的弊端,消息传的太快,很容易出现乱子,官府掌控力度不够啊!

    李邦彦正在给王革交代事,王革点头后才匆匆离开,王秀才轻步走过去,轻声道:“见过相公。”

    “哦,是实啊!”李邦彦心不在焉应了句,他是两府重臣,开封城乱糟糟地,让他颇为担忧。

    “怎么,官家还没醒酒?”王秀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

    李邦彦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王秀,淡淡地道说道:“昨夜,你伴驾赏芝,怎么官家醉成这样?”他和王黼不太对付,给他人锦上添花的破事,他借口老爹病重没去,赵佶也心知肚明,手心手背都是肉,就没有勉强这位心爱的卿家。

    “昨夜官家酒醉,三衙卫士不见官家不散,他们把王相公府邸搜了个遍,一点也没拉下,不知现在撤了吗?这些卫士也有点过分,说梁大官和王相公府邸便门交通,恐怕官家有事,非得要面圣。”王秀撇撇嘴道。他把昨夜酒宴事说了,尤其赵佶穿梭二府饮宴。

    李邦彦是浪子宰相不假,自诩踢尽天下毯不假,靠着媚主不断晋升不假,但他还没有达到王黼一年九迁地步,能成为两府,除了靠阿谀奉承,没点真本事可不行啊!

    甚至可以说,李邦彦真的有本事,只是被浪荡行径所掩盖。

    王秀只觉李邦彦目光冰冷,看不出对方想什么,但他清楚李大浪子决不放弃玩王黼的机会,这种好事要是放弃,李大浪子也就别混了,赶紧洗洗回家睡!

    “相公,前日在下奏禀驿站刺杀,主要凶徒被我秘密拿到,今天送往开封府,另有刺客当场招供的正本。”王秀玩味地笑了,再加把料,相信李邦彦会眼前一亮。

    李邦彦诧异地看了眼王秀,眼皮子微微一跳,轻轻咳了声,不再说话了。

    目的达到了,王秀也不愿再说,大家都是聪明人,话多了就是屁。(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再看一阵子告罪转身离开,选了个干净的酒肆,要了几个菜也没有上酒,利索地吃了一顿。到了下午才又回到龙德宫。

    也算是巧的很,他刚刚到了宫门就看到张迪出来,这著名的皮条客一看到王秀,立马笑道:“直阁来的巧,官家正要传你,你倒是来了。”

    “大官说笑了,在下也是心有灵犀,掐指一算,别让大官跑个来回,白费了力气。”王秀笑嘻嘻地,他和张迪也算是熟人,担得起玩笑,更重要的是非常时期,交好这些内宫阉寺,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张迪指着王秀大笑,翻个白眼,随意地道:“直阁真是妙人,官家要见不少重臣。”顿了顿,眼睛眨了眨,玩味地道:“唯独直阁以守臣觐见,哦,官家有些不悦,直阁昨夜陪官家,要谨慎一二才好。”

    王秀眼前一亮,不悦?太好了,内外重臣门户交通,赵官家能高兴才怪,王黼这个笨蛋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来的真是时候,还要把火烧的再旺点才行。

    正在他心思澎湃之际,却听张迪哀怨道:“咱家就是跑腿的命,直阁可要把先天八卦学透了再说。”

    一句玩笑话,王秀心知肚明,切牙一笑道:“大官,在下分店有些处理不了的陈年旧货,还望大官能帮忙处置,晚上在下让人送到府上。”

    陈年旧货,别扯淡了,你敢把陈年旧货往我私宅里送?张迪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这两年王记百货分店可没有少孝敬,看来今晚又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了,他故作不悦地道:“直阁见外了不是。”

    “大官赎罪。”

    王秀拜别张迪,直接到了寝宫陛见赵佶,却见赵佶脸色阴晴不定,询问他昨夜的事。

    王秀明白赵佶肯定知道城中乱套了,他也不添油加醋,如实把昨夜的情况说了一遍。有时候,最有杀伤力的,往往是实话。

    赵佶以手触额,长长叹了口气,道:“却不曾想会醉成这样,卿家倒是好酒量。”

    王秀心念一动,轻声道:“臣不敢多饮。”

    赵佶微微一怔,捻须问道:“哦,这是为何?”

    王秀脸色稍有犹豫,沉声道:“陛下夜宴王相公府邸,三衙卫士皆在外面,内有便门相通,臣是沙场趟过来的,众人俱醉我独醒,才不敢多饮。”

    赵佶微变,眼角不断地颤抖,双眼紧紧盯着王秀,目光非常的冷峻。

    王秀心下凛然,但他强压心中忐忑,面色坦然面对赵佶。

    正在这个时候,李邦彦走了进来,赵佶才缓缓地道:“昨夜饮酒贪杯,让卿家受惊了,诏旨已经下去。”

    “不知何事,让官家如此尽兴?”李邦彦脸上带有嬉戏,一点也没有当回事的模样。

    在赵佶的授意下,王秀又原原本本的把事说了,看着李邦彦那副认真的模样,他真的很佩服这位浪子宰相,一会是能臣,一会是弄臣,角色变换如吃饭穿衣。

    李邦彦微微捻须,淡淡地笑道:“王黼、梁师成宴请官家,敢是要请官家作酒仙么?”

    赵佶闻言默然,面色却越发阴郁。

    王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邦彦,谁说这厮是浪子,能在宫里吃地开的哪个是笨蛋,志大才疏不等于肚里没货,那是说没有治国安邦的本事。

    重臣府邸便门交通,为人君者的大忌讳,是对皇权的一大威胁。看看这话说的,‘酒仙’二字,再加上赵佶的猜忌,王黼就是神仙下凡也挽回不了败局。

    无论是王秀的众人俱醉我独醒,还是李邦彦的‘酒仙’,都让赵佶心中激起了重重波澜,只觉背脊发凉,目光中也透出阵阵的寒意。

    赵佶召来诸位大臣,下旨撤去开封府增添戒严马步军吏士,城里的人心才稍稍缓和下来,金枪班也从王黼府邸撤离,留下的是一片狼藉。

    当王黼匆匆来到龙德宫,大臣们已经散去不少,恰巧王秀和李邦彦还在。他一下子就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哭诉道:“陛下,陛下可要为臣做主。”

    赵佶诧异地道:“又有什么事?”

    “金枪班占据臣的宅院,险些将家眷赶到街上,这等胆大妄为之徒,不惩处难以制那些宵小。”

    赵佶默然不语,似乎在犹豫什么。

    李邦彦在王秀上首,轻轻咳了声。

    王秀一阵子牙疼,这是把他当枪使唤,让赵佶下最后决心啊!不过要拿下王黼,当一次枪也值得,他慢悠悠地道:“陛下,臣以为王相公所言不妥。”

    王黼浑身一哆嗦,诧异地转头看向王秀,目光凶凶,尽是毫无掩饰的杀机。

    赵佶却来了兴致,含笑问道:“卿家怎么看?”

    “陛下酒醉不能安抚三衙卫士,作为天子侍从,金枪班等班直侍卫格尽职守、虽说闯入宰相私宅,但那也是为了保护陛下,谁知道陛下趁夜回到龙德宫?作为宿卫就得以天子马首是瞻,不见官家出来安抚决不能退。”王秀回敬王黼一眼,毫不退让,沉声道:“敢问王相公,今日若惩处金枪班,它日天子在外狩猎,谁还尽心尽责护卫?”

    王黼大怒,直起腰板指着王秀,厉声呵斥道:“大胆王秀,竟敢在陛下面前一派胡言。”

    “公论自在人心,陛下一代圣贤君主,是非曲折自然会明断秋毫,不劳相公多问。”反正是落水狗了,王秀不介意用杆子再捅几下,不桶白不捅,捅了也白捅。

    王黼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赵佶不悦地看了眼王黼,那张番邦人的脸,尤其那双碧色的眼睛,曾经让他很舒坦,但今天越看越不对味,甚至有种本能的反感,很生硬地道:“卿家说的不错,三衙卫士不见朕本人,绝不奉任何人命令,朕不仅不惩处,还要封赏。”

    王黼的脸刷地一下苍白,他绝没想到赵佶不惩反赏,其中味道可不太好啊!什么叫不惩处还要封赏,摆明了认定卫士做的人对。想想那些卫士还有自己的财富,他忽然觉得赵佶的目光是冰冷的,绝非往昔温和的赵官家,他的目光转向王秀,似乎有点明白了。

    王秀出其中的味道,王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厮自持圣眷在身,行事毫无顾忌,原本很妙的一盘棋,得意忘形的下了步臭子。再加上他刻意地引导,成功拦住赵佶暗付众军,让班直侍卫进入相府,引发了一连窜不可控制的结果,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当他陪同李邦彦出了东华门,二人颇为相得时,李邦彦微微笑道:“实做的不错,不知那群刺客,何时能到开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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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1场政治斗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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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秀明白李邦彦何意,笑道:“能不能进城还在两说,估摸着现在应该差不多了,不防备点实在不行啊!”

    一语双关,李邦彦玩味地看着王秀,洒笑道:“这就是实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主谋势力太大,在下不敢托大,成败在此一举,还望相公成全。(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王秀深知权臣间的龌龊,相信李邦彦不介意当一次打手,又能落下人情,此乃阳谋。

    李邦彦明白王秀意思,看势头赵官家対王黼起了芥蒂,大好的时机岂能错过?不干要遭雷劈的,他笑眯眯地道:“实首唱总理各国事务公署,建立银行制度,已经日见成效,两浙路经过战火蹂躏,能快速恢复生息,江宁工商银行功不可没啊!”

    王秀淡然一笑,聪明人之间谈话就是爽快,不需要承诺什么,李邦彦把话题扭转说下去,说明已经接下了这事,他谨慎地道:“这都是朝廷两府谋划得力,钟离大人运筹有方。”

    李邦彦捻须含笑点头,他对王秀所表现出来的谦恭相当满意,难怪蔡京对王秀如此看重,这话说的好啊!居功不自傲,好处大家均摊,深得我辈之心。

    王黼也不是傻瓜,在龙德宫也有亲近的宦官,很快得知李邦彦与王秀二人在赵佶面前的话,当即就呆了一炷香的时间,嘴里不断嘀咕:“百密一疏,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还是称病在家躲一躲。”

    就在他进退失据,称病在家装乌龟时,平日友善的两位省部大臣请郡奏章被赵佶恩准,又传来王秀迁承事郎,加武骑尉勋,授予直天章阁馆职的诏旨。不是好兆头啊!他有点戚戚然,连梁师成也没有办法。

    虽然,王秀还没有职事差遣,但直天章阁是从六馆职,预示着他正式跻身馆阁清要的行列,下步肯定会有大用。

    “殿下,臣要是所料不错,王秀肯定要取代蔡攸,主管公署事务。”张启元在赵桓面前侃侃而谈。

    赵桓深以为然,赞许地看着张启元,温声道:“王秀取代蔡六也算好事,你看公署乌七八糟的样子,边地守臣和户部被祸害的不浅。”

    “王实取代蔡攸自然是好,但对殿下也有弊端,尤其王实手段毒辣,不可不防。”张启元轻声道。

    “对我有弊端?”赵桓眉头一扬,注视张启元笑道:“卿家昨天还在赞扬王秀,怎么今个就变了味?”

    张启元正色道:“臣赞赏王秀为公,揭发王秀也是为公,此人是一个能臣,要能被殿下所用自然好说,不然就不可不防。看银行运转很快抚平两浙路,他一旦接手公署,可能会借着打压蔡相公盘剥榷场固**,这种人往往比蔡相公等还难对付,臣是担忧殿下又树劲敌。”

    赵桓眉头微蹙,沉默不语,不能不承认张启元说的有理,王秀表现出的才能,足以引起他的关注。

    “最重要的是,王秀态度不明、甚是**,万一他要和郓邸走近,对殿下的威胁远大于王相公。”张启元不咸不淡地,这颗炸弹可不小。

    “官人。”一袭素色宫装的朱琏,在青君的陪伴下翩翩而入,显得是那么的端庄。

    “娘子怎么来了?”赵桓笑了笑,站起身道。

    “臣拜见太子妃。”张启元作为东宫属官,朱琏可是主母,自然要礼拜朱琏。

    朱琏的黛眉不易察觉地一蹙,似乎对张启元并不待见,淡淡地道:“大人不用客气,我来请太子用膳。”

    “殿下,臣告退。”

    张启元去后,赵桓才拉着朱琏的玉手,温声道:“有劳娘子了。”

    “夫妻间,官人太见外,大哥还在等着呢!”朱琏嫣然一笑,生了两个孩子,她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高贵而典雅,早就没有往昔的青涩。说话的时候,却轻轻抽出玉手。

    整个开封城的事态平息下来,却陷入诡异的状态,市井间议论不断。

    “听说王相公府邸家私亿万,金枪班的那帮人都看傻了眼,差点就出手抢了。”

    “还说,应奉司的供奉,十有**都被王相公和梁大官得了,能不让人眼红吗?要是我在场,肯定就出手了。”

    “我说那帮班直粗汉闹腾**,差点把王相公府邸拆了,原来是为了钱财。”

    “王相公和梁大官府邸有小门,官家又不见踪影,三衙卫士能放心,没有把王相公拿下就好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

    “没听说吗?阉寺和外朝太宰勾结,你说官家也就放心他们。”

    “放心个屁,王相公都称病了,看样子要有人倒霉。”

    不说市井传言,王秀告别了李邦彦,让封元想回去,自己漫步在街头。

    “这不是实吗?”

    王秀却看到范宗尹骑在马上,正向这边而来,忙的迎了上去,拱手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觉民啊!”

    范宗尹下了马,呵呵笑道:“昨天才知道实来,又出了这档子破事,一直脱不开身,正要回乌台,也算是巧合。”

    王秀眨了眨眼,半开玩笑地道:“自从觉民担任乌台长吏,倒是意气风发不少。”

    范宗尹一脸的得意,呵呵笑道:“比你老兄,可就差远了,差之千里。许久不见,前面有一家茶楼,且进去坐坐。”他心中很是得意,虽然阶官不过是从八下,但侍御史的在御史台中地位极高,掌握着连省部大臣,也忌惮三分的弹劾权力。

    大宋的御史大夫只为京朝官加官所用,御史中丞为御史台的实际长官,而侍御史则是御史台的副长官。他年仅二十六就坐断朝廷乌台之长,宛然朝廷青年官员的领袖人物,哪有不自负的道理。

    他们一同进了茶楼,找了件屏风后的靠窗桌子坐下,问茶博士点了上好的茶水,瓜果。

    “前夜,你是跟着官家的,怎么会出那么多事?”范宗尹开门见山。

    “一言难尽。”王秀摇了摇头,又看着范宗尹,笑道:“我说,你能不能约束那点鸟御史,不要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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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1场政治斗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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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宗尹嘿嘿地笑了,谦虚地道:“你也应该明白,我这侍御史不过是摆设,中丞和知杂事才是德高望重。”

    “谦虚了。”王秀心头转了几转,既然范宗尹是刚刚上任的侍御史,不吝于一枚重型榴弹炮啊!要不把他充分利用,实在太对不起这出大戏了。

    再说,范宗尹肯定会笑纳这份大礼,念头在心中酝酿,嘴上却道:“觉民位居侍御史,已经成为我辈中领袖人物,还要看清时政啊!”

    范宗尹心念一动,低声道:“哦,难道传言据实?”

    王秀了口水,咂咂嘴道:“太宰和开府仪府邸相通,金枪班又搜出来相府金库,你说官家会怎样?”

    范宗尹眼前一亮,旋即疑惑地看着王秀,神色犹豫地道:“府邸相通早就有传闻,至于王相公的应奉司,那也是公开的秘密,不新鲜了。”

    王秀给范宗尹个鄙夷眼色,真是又想吃又怕这怕那,难怪被举荐为御史台使副,但他还要用范宗尹这层身份,耐下性子道:“传言,能和眼见为实相比?”

    对啊!传言是传言,要真把底下的破事翻到明面上,就算赵佶想要维护,也无可奈何。范宗尹深深吸了口气,一口气闷下一杯茶水,盯着王秀道:“我立即联系几个同僚。”

    “只能是你一人,要明天就递奏章。”王秀斩钉截铁地道。

    简直是笑话,联合别人还不知要耽搁几天,赵佶正在火头上,再过几天消一点火,又要一波三折,最终明年才能让王黼功成身退,有那么便宜的事?

    王秀的算计中,范宗尹绝对是一枚重磅炸弹,继续轰炸王黼这片烂地基,最后才是一击杀招,彻底地斩尽杀绝,同时树立自己的名声,未来多出几分让人忌惮的资本。

    “此事,还需谨慎。”范宗尹心里痒痒,他看到了诱人的前景,却拿不准实际情况。

    “过一日差之千里,好了,锦上添花的事,恐怕早有人在酝酿,就当我没有说,你也没听见。”王秀撇撇嘴,他对范宗尹看轻了几分。历史上的范宗尹三十一为相,看平日也是饱读诗书,才略非常,今日实在让他失望,难怪被秦桧轻松拿下去,乱世中的便宜宰相罢了。

    范宗尹一个哆嗦,大好机会不可能浪费了,他急忙道:“好,我回去后就上奏。”

    王秀看了眼范宗尹,轻轻颔首,暗道这伙计不算太傻,没有辜负自己给他的机会。

    却说,封元把刘七送到开封府,王革也得到李邦彦的交代,立即亲自审讯,结果让他大为惊喜,一个美好的前程展现在他眼前。他是朱勔的人不假,但同时又和李邦彦友善,甚至可以说,他想投靠李大相公。要是李大相公再进一步,那他通往两府的路,就更加坦荡了!

    正当整理记录画押时,却来了一条惊人的消息,成武县押解刺客的公人连四名刺客,在京畿东明县遭遇不明人围攻,全部被杀害。

    公然截杀公差,这绝对是灭绝证据的手段,王革对这些雕虫小技是心知肚明,不由地对王秀的手段心惊,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这厮心机叵测,可不好再得罪了,得好好利用这件案子,弥补和王秀的关系。

    他兴奋下立即写了奏章,把供词合成一本,就在当天晚上由李邦彦看了送入龙德宫。

    “好个猖狂的吴家,竟然敢屡屡刺杀朝廷命官,又截杀公差,简直胆大包天,立即捕拿吴家,传王秀明日进宫。”赵佶看了奏章,还有那份供词,勃然大怒。

    当天晚上,凶悍的王革就点开封府的精兵悍将,把吴家大院给围住了。

    吴家乱成了一锅粥,谁也不曾想到,那么多开封府吏士围住宅院,吴家家主和妇人心里有鬼,明白事败露了,急忙派人突围知会王黼,希望能得到救援。

    可惜,王革要立功哪容人走脱,指挥如狼似虎的吏士破门而入,吴家人哪里敢抵抗,不一会功夫就被全部缉拿,吏士开始四处捕拿在外的漏网之鱼。

    秘密是掩盖不住的,开封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东京本来就是不夜城,吴家被全族捕拿,一下子被传开了,一些有心人急忙把事传到某些特定人的耳朵里。

    王黼在得知吴家被抄时,已经是深夜了,他被吓的一点困意也没有,急忙通过便门去了梁师成府邸。

    “到底怎么回事?”梁师成受到赵佶的冷淡,白天就回到家中,听了王黼的话立即警觉。

    王黼艰涩地看了眼梁师成,吞吞吐吐地把事说了出来,又道:“我家大姐气愤王秀杀二哥,才不断派人刺杀,看来驿站刺杀失败,只能灭口了,谁知道王秀留了一手,还望恩府先生出手相救。”

    “混账。”梁师成大怒,当即拍案而起怒视王黼,厉声道:“他们是蠢货,难道你也糊涂了?”

    王黼脑袋里一团浆糊,实在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垂首不语,任凭梁师成发火。

    “我曾告诫你,不要惹王秀,不要惹他,你就是不听,为了一个外姓纨绔子弟,你竟敢谋划刺杀他。我还想着王秀为什么留在你府中,看来他早就有谋划了,名为组织三衙卫士搜查,实为煽风点火,外面传言截留贡,你我府邸交通,人家这是在报复。”梁师成算是明白了,虽然他并没有猜中全部,但也大差不离了。他恨不得给王黼一巴掌,这厮惹的祸,把他也给连累了。

    王黼又惊又恨,他脸色狰狞,咬牙切齿地道:“王秀竖子,我饶不了你。”

    梁师成无奈地看了眼王黼,他自己还算好说,至少是宦官,赵佶还是会用他的,再不济他还有太子那份善缘。王黼算是完了,无论是重臣交通,还是截留贡,都会失去赵佶的**信,从夜宴到拿了吴家,环环相扣,让王黼翻不了身。

    想想当年,王秀决然从东京脱身,何其的睿智,在战场上的手段,何其的毒辣,雷霆般地一击让人无力还击,一个小小士子已经成长起来了!

    “好了,明天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家闭门思过。”看在王黼对他恭敬的份上,他提醒了一句。

    “难道任由王秀宰割吴家?”王黼大惊失色,吴家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万一问出点事就更难办了,最重要还有大姐被牵连,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糊涂。”梁师成大怒,沉声道:“难道你还不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王黼一阵无语,他处境堪忧还不知会怎样,再把手伸出去,恐怕天子最后一点耐心也会耗光,不由地一阵哀叹。

    “王秀不是迂腐之人,他知道轻重缓急。”梁师成长长一叹,心里也一片乱麻,恐怕王秀是忍无可忍,要下狠手了。

    是夜,不仅王黼他们惊心,蔡攸也有诸多算计,他却来到了童贯的府邸,两人嘀嘀咕咕半天。

    “。大官,你我也是同患难过,难道就不明白,官家用谭稹代宣抚使,以王秀权公署,不用多久新贵荣华,你我都要被架空了。”蔡攸少有地耐着性子,苦口婆心说了一堆。

    童贯慢斯条理地道:“当年,王秀也是咱的先锋,他不过是得到了应该得到的,人家的富贵是凭本事的的,要我说给他个假龙三迁也无妨。”

    蔡攸嘴角一抽,盯着童贯道:“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大官误会了。”

    “就昨天夜里那破事,明摆着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只有王将明能干出来。”童贯嘴角上翘,不屑地道:“我掌兵太久,又封了两国,让贤也是应该的。谭稹也是能打仗的都知,总得让别人吃点,不能自己一个人都霸着不放,太难看了。”

    蔡攸眼皮子直跳,这话简直在骂他揽权,心里暗骂童贯不识抬举,要不是想利用童贯,他真的不想跟这阉寺客套。硬生生忍了口气,笑地道:“大官说的也是,各人有各人的路,饭锅子大家一起端,但有些人可不那么想。”

    “哦。”童贯眼皮子一跳,知道蔡攸要加料了,他心下冷笑这厮太龌龊了,自己没本事搞,光知道拿孝敬,把好端端的公署弄的乌七八糟,沿边军州榷场叫苦连天。

    赵官家看到皇宋江宁工商银行有声有色,想要把王秀召回来换将,这厮还把着肥缺不放,又想把他拉下水,简直是笨蛋加混账,一个不知轻重的膏粱子弟。

    王秀是什么人,他行军打仗十几年还不明白,面对宋江绝对优势,竟然通过轻兵奔袭,把战局硬生生拖住,最后以大毅力逼迫宋江接受招安,这绝对是有两把刷子的鬼才。

    在东南战场上,他杀人够多了,但每次看到王秀所部经过的战场,简直就是屠宰场,连他也被吓的浑身战栗,这种人你还要挡人家的路,找死也不能这样啊!

    “昨夜,在王将明家的酒宴上,我分明看到王秀和谭大官相谈甚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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