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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东京最后的梦华三
权倾大宋全文阅读作者:王风加入书架
    忽然间,王秀这位高宗皇帝发生浓厚的兴趣。

    再次细看赵构,年纪不算大,但他个头高大、相貌很是英武,并不像是后世历史教科书上描写的那般不堪,至少赵构看上去不像个无为之人。

    就在刚才他抓住冥冥中一些东西,赵构看是天真率直口无遮拦,但那一切都应该是假象。

    宫廷斗争是非常残酷的,能在大乱中建立行朝,并把行朝烂摊子治理的井井有条,赵构能是傻子?十六岁对于皇子来说不算年轻了,他们已经开始认识到皇家斗争的残酷。

    如果赵构还是那么天真,不要说他在皇子中最后脱颖而出,能不能坚持到宣和七年还是未知数。

    刚才的话看是打抱不平,但每一句都是恭维人的同时,挑起了别人内心的不满,似乎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

    他忍不住冷战,想到要是真的有哪一天,自己成为赵构的臣子,后世的历史会是怎样写述。有自己在,还会发生风波亭之事吗?

    想到这他差点笑了出来,或许真的要选择的话,广平郡王赵构绝对比赵桓和赵楷强。

    赵桓、赵楷见王秀有些分神,赵桓以为赵构的无意之言,勾起了王秀的无限遐想,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眼赵楷,王黼可是老三的铁杆啊!狗咬狗很有意思。

    赵楷却是不知赵桓所想,而他自度才华横溢、得进士及第第一是理所当然,却对王黼压制王秀视而不见,不去做深层次的考虑。

    “嫂嫂过来了。”赵构转首笑嘻嘻地道。

    王秀脸色一变,急忙躬身说道:“原来太子和二位大王携内眷相聚,那臣先行告退。”

    虽然宋代风气很是开放,并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但皇子内眷到来,外臣按礼如无准许,也是要回避的。让他心虚的是朱琏,既然赵桓携内眷来,作为太子妃的朱琏肯定在,让他一阵心纠,下意识地要回避。

    “直阁是诏命前来,要到哪去?”赵桓半笑不笑地道。

    赵楷亦笑着说道:“实不须回避,她们只是路过,我等进亭再说话。”他和王秀是龙飞黄甲,在非正式场合称呼上要随意许多。

    既然对方说了,王秀也不能薄了面子,再说他隐隐想看眼朱琏,希望能找出当初的原因。

    进了亭子,赵楷见张迪在,便问道:“官家何在?”

    张迪躬身道:“回大王,官家在前面召见王相公,说不得一会就过来。”

    王秀趁进来的工夫转了个身,看见一群宫人拥镞这一位盛装红衣女子慢慢走来,正是美若天仙的朱琏。

    但是,她却是小腹隆起?朱琏和赵桓的儿子?没等他回过神来,朱琏一行到了亭外。

    “原来太子和二位大王在这,让妾一阵好找。”朱琏眸光扫过王秀,波澜不惊,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除了惊疑那隆起的小腹,王秀已经百分百确定,这位太子妃就是他怀中玉人,看神态风淡云轻,他心中不由地一紧,不能不让好的地方想,朱琏是太子妃,在赵桓面前哪能轻易认识他。

    赵桓笑着说道:“本想去迎你,却在此遇到王直阁,才在此相候,你也别走太多的路。”赵桓怕朱琏不识王秀,借言相告,朱琏也算是看好王秀的人。

    “莫不是那位‘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的王九变?”朱琏妙目流转,一副淡淡惊喜的模样。

    “见过太子妃。”王秀优雅地施了一礼,他的目光却非常火热。

    “直阁无需客气。”朱琏淡淡地道。

    朱琏的这句话,使王秀一个激凌回过神来,这可是在宫中,一个不小心后果将不堪设想。

    朱琏轻挪莲步进到亭来,浅笑道:“久闻王大人之名,不想今日在延福宫得见,都说大人有章一夕九变,不知妾能不能开开眼。”

    王秀竭力压抑激动心情,没有正眼看她,平静地道:“那都是外面的抬举。”

    张迪感觉赵楷目光看他,心下一动急忙道:“王直阁过谦的话,刚才直阁还挥毫泼墨,一气呵成二十余首词。”

    王秀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张迪,淡淡地笑道:“阁长,在下那是逼不得已,都是仓促的应急之作,不然各位娘娘放不过我,还请阁下嘴下留情。”

    张迪莞尔一笑,果断地闭了嘴,他两面都为了人,王秀又是个知趣的妙人,他还能怎样。

    “难道大人不愿再写?”朱琏风淡云轻地一笑,真是一笑百媚生,张迪也看的发愣急忙低下头。

    “那就来一首。”王秀看了眼赵桓,不知怎么心念豁达,他到案前提笔触墨,毫不迟疑地挥笔写出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是辛弃疾的一首名词,王秀为了心底那点点惊疑,不假思索地写下这首词。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朱琏默默读这最后一句,一双秀眸闪烁不定,但最终还是回归平静。

    一举一动尽在王秀眼中,就在那双俏脸回归平静时,他忽然觉得朱琏是那么的陌生,尤其已为人妇,即将为人母的朱琏。

    “王直阁高才,提笔就是千古绝句,没有题名黄甲第一,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朱琏淡淡地道。

    这话说的赵桓暗自叫好,朱琏表现出的政治上的才华,令他十分夫人惊异,这话绝对挑起王秀对王黼,甚至对赵楷的怨恨,又隐隐奚落赵楷的功名来路不正。

    赵楷当然听出朱琏的言外之意,暗骂朱琏好个刁毒的恶妇,温尔雅的笑容中,闪过几分阴郁色彩。

    既然身为东宫人,为夫君谋划也是无可厚非,但王秀还是眉头微蹙,心中十分的不快。无它,在感觉中朱琏对他的态度很冰冷,再也没有那夜的火热,甚至拿他做棋子,或许真是一场梦也说不定,惆怅的心情油然而生。

    再看,朱琏那风淡云轻地俏脸,那婉转流水的眸子,尽是对赵桓的柔情,他的心遽然冷了下来。

    “大哥,三哥,爹爹来了。”赵构转首一看道。

    当赵佶过来,朱琏急忙见揭要退下去,作为东宫妇是不能在这里久待的。

    赵佶无视众人的行礼,看朱琏的贴身女官收拾诗卷,笑道:“看来今天王卿家劳累了。”

    跟随赵佶一同来的,正是宣和殿待制蔡鞗,他玩味地看着王秀,眉宇间有点不太友好。笑话,能有好吗?千辛万苦想争取的老婆,差一点被许配给了王秀,他是不敢对赵佶有怨言的,即便有也只能放在肚子里,王秀就不一样了,以他蔡家嫡子的身份能怕王秀?

    王秀心里很不舒坦,他想也没有想道:“一点仓促绌作,博各位娘娘和太子妃一笑,权当臣封笔之作了!”

    “封笔之作?”赵佶一怔,惊讶地看着王秀。

    朱琏已经出了亭子,当听到王秀说封笔之作,娇躯微微一震,步子稍缓似乎要停下来转身,但终究在瞬间的犹豫中又慢慢前行。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赵构笑眯眯地吟出词尾,高声道:“这样的上乘佳作,王直阁封笔太可惜了。”

    赵桓和赵楷兄弟脸色各异,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赵佶似乎明白王秀的委屈,但他还真没想到点子上去,脸颊闪过一丝歉意,笑道:“卿家在东京流传百余首诗词,个个是上乘,如今封笔实在太可惜。不过也好,君子不强人所难,封笔也好。”

    王秀倒是奇怪了,赵佶今个是怎么了?那么善解人意,还是别有目的。

    赵楷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叹息道:“封笔太早了,太早了,实封笔,东京又要少了一些雅趣。”

    王秀笑了笑不以为意,刚才说的是莽撞,但他已经拿定主意就这么办,决不当赵佶可有可无的弄臣,淡淡地道:“谢大王抬爱,不到收复燕山在下绝不再写。”

    赵佶眼前一亮,道:“卿家有这等大志,也算是难得。”

    王秀神色波澜不惊,他在说出封笔时就做出投资,用投其所好来挽回点印象,你赵佶不是想做万世留名的英主吗?那好,我就如你的心愿,恭维你好了,反正又不花一钱,对名声也不损耗一点,似乎还有点支持的味道。

    “可惜反对北伐的人不少,背弃盟约似乎很不道义,蓟北经过契丹经营,打造的跟铁通一样,卿家还要等上几年。”赵佶心情不错说了许多。

    王秀知道赵佶在结盟女真问题上,一直是犹豫不定,蔡京、梁师成、童贯、王黼等人推波助澜,外界内部种种因素还要拖上几年才行,他一点也不担心。现在唯一关心的是,怎样对抗蔡攸对公署的掌控,如何应付王黼的不怀好意,赵佶这里是一大助力,就看自己如何周旋了。

    赵桓脸色很不好看,他走上一步,语气悲戚地道:“爹爹,孩儿有事向爹爹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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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东京最后的梦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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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佶诧异地看了眼赵桓,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啊?”

    赵桓深深吸了口气,道:“孩儿路上遇到林灵素车驾,按照制度他应该避让,但此獠狂妄无礼,竟公然冲撞孩儿车驾,还鞭打两名护卫。孩儿倒没什么,但这是对朝廷制度的公然挑衅,还望爹爹严加约束,以免他对重臣无礼。”

    赵楷看了眼赵桓,也淡淡地说道:“大哥说的不错,孩儿受点委屈倒没什么,纵然他是道家两府,也应对太子和两府宰相避让。”无论他内心深处怎么样想,皇家的威仪决不可冒犯,这是原则性问题。

    “三哥你.”赵佶很**爱赵楷,听赵楷这么一说明,白儿子受了委屈,心里已经上火了,太不像话了。

    “林灵素多次冲撞三哥车驾。”赵构冷不防来了句。

    这话犹如冷水进沸油,赵佶脸色大变,你林灵素是太中大夫,也相当于朝廷的两府执政,但公然蔑视法度和诸王重臣争道,这算什么事,难道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天子吗?

    王秀明智地闭口不言,林灵素要倒霉了,他才不愿意触这个霉头,尽管林灵素多次针对他陷害,但他绝不愿落井下石。相比那些所谓的重臣,林灵素还算有点良心,基本不做欺男霸女那一套,大家都是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啊!

    再说,林灵素已经把权贵们得罪完了,几个势力都向这厮开火,这厮还公然提出迁都,这不是自己找没趣吗?赵佶昏而不庸,肯定有为难的地方,道家是赵官家一手扶持的,林灵素也是亲自封赐的,急需一个台阶下。

    林灵素肯定要完蛋,这厮绝对没跑的,一个人和整个权贵集团孰轻孰重,赵佶是能分清楚的。

    蔡鞗在一旁低声道:“臣要遇到林道长,也得退到路边,就是家父也不得不和他分道。”

    赵桓脸色更加难看,你和亲王争道还有点可说的,但太子是储君,不要说他喜不喜欢,只要太子还在东宫一天,那就是皇家的象征,是他赵佶的脸面。蔡京是谁?百官之首的太上宰相,更是外朝的象征,你和他分道而行是何居心?

    或许是赵佶还没考虑好,他并没有多做计较,也许是他早就有了决断,转而对着王秀道:“对了,蔡攸提议设立公署知杂,朕认为甚好,你们回去商议一下。”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什么,对赵恒道:“大哥,不要让太子妃再多走动。”

    王秀腹诽蔡攸好手段,第一波攻势拿捏的很到位,增设知杂事,必然是一位资深的大臣,这就把他的日常事务权给分走了,简直是斩断他最重要的根基。

    赵佶也真是的,都定下来的事了,还让他回去商议,这不是鬼扯淡嘛!

    在出宫的路上他很恼怒,蔡攸是圣眷在手占了先机,他处处被动,一旦蔡攸的亲信担任知杂,他在公署将大事去矣!

    心里越是烦恼越遇到不想遇的事,又碰到了赵福金和小跟班一样的赵多福。

    “王秀,你这个笨蛋,你.”赵多福恶狠狠地瞪着王秀,仿佛要把他给撕了。

    “我.。”王秀心情很不好,被赵多福当头怒斥,一时莫名其妙的,他直接无视赵多福,面对赵福金淡淡地笑道:“恭喜帝姬。”

    赵福金却淡淡地瞥了眼王秀,平静地道:“有何恭喜?”

    王秀一阵尴尬,是啊!赵福金和蔡鞗的礼聘已经开始,但他作为外臣说恭喜的话很失礼,尴尬地笑了笑,又道:“帝姬说的是,在下孟浪了。”

    “还要感谢直阁为奴家填词。”赵福金凄绝美丽地笑了,轻挪莲步走到王秀身边,素手递上一个小巧的金丝香囊,道:“些许谢礼,还望直阁不要推辞。”

    王秀惊讶地看着眸光似水的赵福金,也不知为什么接了过来,当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拿到手里了。

    “官人,你欠奴家的。”赵福金深深剜了眼王秀,旋即嫣然一笑和王秀错肩而过。

    王秀只觉一阵香风飘过,佳人却在背后,他没有去看,只是站在那里紧握香囊,耳边传来赵多福的抱怨:“**才子,我看是个色胚子.”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猛然回首望去,却见赵福金在跨上小桥之际,转首翘望时那道凄美的笑颜,似乎有千言万语的倾述,一切都化在这冥冥中的一笑。

    实在没有胆色再看了,他慢慢转过身、慢慢向前走,手里还是紧握着香囊,却不知道赵福金还在不在观望,他已经决意不再回首,如果他再回首不知道心会如何?

    就让这一切就那么散去!他不愿去得到也不想得到,但就是这一刻还是荡起一阵涟漪,他必须要毫不犹豫地走出去,走着、走着,他越走心念越是豁达。

    最后他笑了,香囊轻轻放入怀中,把如同一段往事深深藏住。

    既然没有开始,哪来的结束,妄自多情空惆怅,美人心意他结下了,既然欠下的那就欠!人生在世无欠无给,那还能叫人生吗?

    “这么说蔡攸是铁定摘果子了。”

    东宫,赵桓坐在软榻上,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目光转到站在身旁的耿南仲身上,淡淡地道:“我说昨天官家对王秀说,蔡攸要设置知杂,看来蔡八哥勾心斗角挺能耐的,东南财赋重地可经不住他折腾啊!”

    耿南仲玩味地一笑,他明白赵桓看不上蔡攸,他同样也看不上蔡攸,一个靠媚主上位的世家子。至于王秀嘛,他没有过多放在心上,王秀是有才能不假,但资历太低了,对太子构不成太大威胁,暂时无须过多关注。

    他稍加沉吟,摇头叹道:“看来东南各路的生民,又要受一番折腾了。”

    赵桓面色铁青,目光中充满了愤怒,沉声说道:“有应奉司、西城括田所,已经让天下士庶怨声载道,银行再大规模借贷盘剥,湖石途径的军州余款存入银行,这岂不是要竭尽天下财力,穷弊升斗小民。”

    耿南仲稍加沉吟,脸上闪过一些阴郁,钟离秋,一个曾经给他羞辱的人,他绝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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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东京最后的梦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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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理各国事务公署把各军州市舶司,打套局的权力分出,形成对外商贸大权,隐隐垄断海外使节大权。这还不算什么,江宁工商银行一旦试行成功,那可就不是局限于东南了,钟离秋这个人不简单啊!”

    “什么意思?”赵桓吸了口凉气,下意识地问了句,他何尝不明白耿南仲所指。

    但在他看来,依着赵佶的性情,与蔡京、王黼等人的阿谀奉承。江宁工商银行在东南各路敛财试行成功,将会在全国范围内推广,王黼、蔡攸等人将更加得势,这也意味着他的太子之位更加朝不保夕。

    “为天下士庶着想,孤明日就面呈父皇,绝不能让银行扩大,那会动摇国本的。”

    耿南仲讲这些话,夸大了公署和银行的危害,在太子面前为打击钟离秋,埋下一颗定制。但他绝不是让赵桓和赵佶发生冲突,两宫矛盾激化对他百害而无一利,这不是在自讨没趣嘛?立即劝诫道:“殿下万万不可,官家被这帮奸佞迷惑,正在兴头上,殿下这个时候进言,恐怕是一些人想看到的,越是关键时刻,越得三思而后行。”

    赵桓点了点头,他清楚耿南仲所说那些人是谁,王黼是绝对的领头人,就在赵楷高中榜眼,就开始筹划帮助赵楷谋夺太子之位,这厮正抓不到他把柄,要他和赵佶发生冲突,真不知道王黼等人会做出怎样的下作事。

    “争,又不能争,忍,何堪之。”赵桓长长叹息,眼睁睁看着天下被这帮宵小坏了,他真的很不甘心。

    “等!”耿南仲说的毫不犹豫,他眼中没有任何事比赵桓稳当登上皇位更重要了,什么奸佞当道,什么黎民百姓,这一切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赵桓登基,实现他的政治抱负。

    “等?”赵桓涩涩冷笑,他何尝不知韬光养晦、静待佳机,但王黼做为赵楷的铁杆拥护者,对他是步步紧逼,不依不饶,而赵佶又态度**,令他心中非常苦闷,有时候真想借机大闹一番,出出压抑在胸中的恶气。

    “殿下,何必和那些幸臣争一日长短,来日方长啊!”耿南仲意味深长的道。

    “来日方长?那时,家国会是什么样子。”赵桓苦涩地自言自语道。(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耿南仲冷冷一笑,道:“王秀首唱银行,实际上是把质库营生做了调整,不再是抵押货物,而是看你有所少产业再贷你多少钱。经蔡攸等人的手,我看危害要比括田所和应奉司要大,前者都是强取豪夺,被世人所厌恶,遭到处处抵制。银行操控放贷典押,甚至介入民生交易,又有公署为支撑,迟早对生民敲骨吸髓,利归上、怨归下,长此下去,东南富庶之地会被不动声色的榨干。”

    “实在是可恨,可惜官家正在兴头上,哎!”赵恒双目圆睁,显然不能接受,江山是他赵家的,同时也是他的,他恨不得把这群乱臣贼子给宰了。

    耿南仲却摇了摇头,叹道:“官家被这些贼子蒙在鼓里,殿下在官家面前拨了妖道的皮,算是除去一害,但真正危害社稷的****仍在。”

    “难道没有好办法扭转乾坤?”赵恒异常苦恼。

    “臣认为银行祸害极大,但对于殿下而言,却又不失一场及时雨”耿南仲瞥了眼赵桓,意味深长地道。

    赵桓一怔,神色诧异地看着耿南仲,疑惑地问道:“卿家的话,又从何说起?”

    “殿下,蔡攸争权正是这**佞内斗大好时机,蔡家父子争斗众所周知,蔡攸为挣名利丧心命狂,要杀蔡家老二断蔡京臂膀,蔡家分崩离析就在眼前。王秀倡议公署和银行是蔡京上的奏章,很明显蔡京利用王秀固**,也存有和王黼、蔡攸辈搏一搏的念头。”

    “殿下想想,王黼举荐蔡攸提领公署,蔡京举荐王秀筹建,并设置诸房字,招招绝妙,让人叹为观止。蔡攸谋划夺取公署大权,其中的味道令人回味悠长。王黼将蔡绛推向前台,让他们父子再度交锋,自己不但落下人情又可以坐山观虎斗,简直是两全其美。”

    “蔡攸领不领人情是一回事,但他为了讨官家欢心,就算是个套他也上了。蔡京更是老谋深算,把王秀推到前面,他则在后遥控,有功可归自己,有过则可尽推在王秀身上。

    “蔡京年逾七旬,当然要全力以赴,王黼又岂能不知蔡京之意,蔡攸也不愿蔡京继续执政,三人为了公署和银行的大权,当然要有一场争斗,他们再也无暇顾及殿下。而殿下可以趁机从容谋划,获取最大的利益。”

    耿南仲说话的时候,暗中观察赵桓神态,见他面上渐渐露出笑意,这才放下心来,接着道:“以臣看来,这帮奸佞内斗成就殿下好事。”

    “卿家可知谁的胜面大?”

    “蔡京。”

    “哦,这是.”

    “臣以为蔡京是志在必得,他是四朝元老,又是熙宁新法的掌旗人,对经济法度了如指掌,蔡攸不过是纨绔子弟,连军州也没有外放,懂得什么经世之策。有蔡京暗中支持王秀,蔡攸那绣花枕头,能掀起什么大浪,再有钟离秋在公署为虎作伥,他蔡攸就算多了知杂事相助,恐怕也无能为力。他在公署的势力必然衰败,王黼羽翼毁也,且有李相公暗中相助蔡京。”

    赵桓一怔,脱口而出道:“李邦彦?”

    耿南仲说道:“李相公和蔡京对王黼极为厌恶,而蔡京无他意,蔡、王相争,李相公必然暗助蔡京,公可扶助殿下,私能一雪恶气,两全其美。”

    赵桓有些犹豫的看着窗外,为了他,耿南忠不惜和李邦彦走的很近,说难听的就是投靠李邦彦,他心知肚明更是感激涕零,缓缓地说道:“恐蔡京未必安得好心,可惜了陈邦光。”

    耿南仲明白是怎么回事,蔡京两次讨好赵桓,都被毫不留情地推脱了,最严重的是赵桓砸蔡京所送的大食国琉璃器,导致陈邦光被打发到宫观。

    “那事只能怪罪陈邦光,与殿下没任何干系,陈邦光为求名声陷殿下于险境,让他知宫观算是便宜了他。不过,以臣看蔡京既然有心讨好殿下,也是个懂进退、事事留后路的妙人,只要殿下优容,他断不会记恨殿下。”

    耿南仲没有再说下去,他隐约的感到蔡京不会轻易受辱,至于陈邦光那厮,他就看不顺眼了,一个志大才疏的小人,竟然劝太子和蔡京作对,简直该杀头。

    被发配了就发配了,少了个有资本竞争对手,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卿家说的有道理。”赵桓若有所思。

    “臣不敢,臣只为殿下拾遗补缺,尽臣子本分而已。”耿南仲明白以公为本的道理,赵桓最讨厌的就是标榜自己,阿谀奉承之人。

    “王秀,王秀,卿家对此人有何感触?”赵桓想到朱琏对王秀非常看好,而自己又不能时常的接触外臣,仅仅传闻和几次会面,他本能对王秀有种厌恶,但非常时期连蔡京也能优容,改变一下对王秀的看法,也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耿南仲揣测赵桓意思,断然说道:“此人才确实是百年不遇,满腹经纶让人叹为观止,但风骨让人鄙夷。”

    赵桓点了点头,算是对耿南仲的评价默认了。

    “我看王秀内忧外患,对殿下并无恶意,短期内成不了威胁,他也是各方争夺的一个棋子,何况与王黼是死仇.”耿南仲不再说下去,脸上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

    “呵呵.”赵桓一阵舒畅的大笑,这罢黜功名的仇恨,在读书人的眼中,简直比杀父夺妻还要难以忍受,王黼公然拿王秀的卷子说事,那么多人知道哪能传不进王秀耳中,他心情一片大好,调侃地道:“本是同根,相煎何急。”

    “殿下,太子妃在外候见。”东宫黄门李全小心翼翼道。

    赵桓看了眼耿南仲,没有说话。

    耿南仲明白该告退了,他轻声道:“臣先告退。”

    朱琏飘然而入,赵桓奇怪的看着她,说道:“娘子,官家让我看着你,不要多走动动了胎气.”

    朱琏淡淡一笑,并不回答赵桓的问话,却道:“看来,耿学士和殿下商议了昨日的事?”

    “嗯。”赵桓感到奇怪,朱琏身处内宫,对朝廷中事为何这般了解,让他有点吃味。做为一个女人,有着太多令政治敏感性,这绝不是好事。

    “看来官人已然成竹在胸。”朱琏望着赵桓,似笑非笑地说着,走到榻前坐了下来。

    赵桓笑道:“娘子所言不差,看来娘子也有计较。”

    朱琏一怔,随即领悟到赵桓这句语带双关的话,多少已经有些疑虑她有干政之嫌,最少也怀疑她有政治野心,大宋不缺垂帘听政的太后,但后宫干政又是大忌讳。

    她美眸望着赵恒,正色道:“官人,妾为官人不得以和后宫妃子交好,才能时常得到一些消息,急着赶来告诉官人,看来官人早就有定策,是臣妾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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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东京最后的梦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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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桓听出了怨气,急忙赔笑道:“我又没其他意思,娘子还要帮我拿个主意。(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朱琏白了眼赵桓,没好气地说道:“官人不是早和耿南仲有计较了吗?”

    “耿卿只是说事情,想这次蔡京和王黼、蔡攸争斗,又不干孤的事,也不愿多想。”

    “官人要真是如此想,亦无不可。”朱琏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

    赵桓见朱琏有些小性子,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让朱琏还是生气,女人啊!就是小心眼,他满意地笑了笑,温声道:“我知道娘子足智多谋,还请教娘子对昨日事的看法。”

    “难道耿南仲真没有献策?”朱琏一双秀眸中闪出狡貊的光芒。

    赵桓苦笑道:“他是谦谦君子。”

    “谦谦君子?”朱琏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不屑地道:“蔡京和王黼、蔡攸争斗,想必耿南忠请官人从中渔利。妾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蔡京非敌非友,可助可不交,王黼才是殿下心腹大患,能除去就除去,不能为就应谨慎防范,他也无法把官人怎样。”

    “这次公署争权,正是殿下祥瑞吉兆,王黼是进退失据,进则违逆父皇,退则恩**日衰,结好蔡攸,无异于与虎共穴,梁师成亦不会轻易介入相助。更何况他和李邦彦还有嫌隙。王秀能挺过去的话,必然会是王黼对头,蔡京也会重视他,到时候鹿死谁手就不好说了。”

    赵桓很惊讶朱琏的见解,一个女流之辈,竟然对朝局得失分析的颇为透彻,他感到自己真要用全新的目光来看待朱琏了,至少她的政治才能,不亚于仁宗朝的刘太后和神宗朝的曹太后,这两位太后在士大夫心目中地位很高。(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官人。”朱琏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回身说道:“现在,正是把王秀拉入东宫的大好时机,千万不要错过。”

    “娘子,想回去歇息。”赵恒很不在意王秀。

    第二天,赵佶下旨,林灵素降为下鬼,以太虚大夫罢黜温州,命蔡京出面收拾残局,恢复佛家寺院,恢复德士为僧人,一切照旧。

    王秀对这些鸟事不关心,公署的事让他很烦心,一些主事见蔡攸出手,纷纷见风使舵投靠,他本来是新近的人,哪里有那么多人脉,只能眼睁睁看着蔡攸力量不断壮大。无它,人家蔡家是高门大户,咱没法相比啊!

    “先生说的有道理,蔡京、王黼和蔡攸等人资历深厚,这年头的大臣。。”王秀没有往下说,一脸的诙谐。

    钟离秋看了眼沈默,笑道:“人多有什么用,兵贵在精不在多,实和识之能团结一心,未尝不能大有可为。”

    沈默心下一动,这是钟离秋对他的认可,在失落的同时又燃起一点希望。

    “实,你说你家大姐要来?”钟离秋把话撇开。

    王秀苦笑道:“哎,恐怕一两天内就进城了。”

    “这下可玩出火了,呵呵。”钟离秋一阵大笑,显得非常开心。

    王秀一脸的尴尬,王卿苧来肯定为他那点**破事,真让人头疼啊!不知道大姐看到细君,是什么感想,要是秦献容在更热闹了!想想,不由地对有琴莫言生出愧疚心,媳妇还没有过门,就得面对小妾,还真不让人轻易接受。

    “先生得给我想个法子。”

    “自己的事,自己摆平。”

    沈默幸灾乐祸地笑了,有几分回味地道:“大姐可是泼辣的女子。”

    王秀翻个白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下午我去都亭送林道人。”

    沈默大吃一惊,急忙道:“实,可不能开这种玩笑,林灵素被满朝武厌恶,你这个时候触霉头,这不是和官家对着干吗?蔡攸抓住把柄。”

    钟离秋意味深长地看着王秀,目光却闪烁着赞赏。

    “为人要厚道啊!”王秀看了眼钟离秋,淡淡地一笑。

    沈默沉默半响,才缓缓颔首。

    林灵素的境况相当悲惨,那些宫观的道人唯恐避之不及,也只有张虚白、赵鼎等寥寥数人送他,好在信徒张如晦弃官跟随,这可不是一般地信奉啊!张如晦皇城使,正儿八经的中高等武官,抛弃富贵也算是忠信之人。

    王秀的到来让林灵素大为惊讶,他非常欣慰地道:“直阁能来,贫道无悔了!”

    “道长客气,相交一场也是缘分”王秀笑眯眯地道。

    “贫道自负知玄学皮毛,却没有算到直阁能来,直阁说的是,一场缘分啊!”林灵素大为感慨。

    王秀眉头一挑,看了眼张虚白、赵鼎和张如晦三人,笑吟吟地道:“道长功成名就,即将羽化飞仙,我想在这恭贺了。”说着,深深作揖。

    赵鼎一愣,诧异地看着王秀,倒是张虚白饶有兴致地观望王秀,神情耐人寻味。

    林灵素昂天大笑,道:“好、好、好,百年后贫道在天宫再和真君把酒言欢。”

    王秀切牙一笑,自己这神仙还真实在了,他也诙谐地道:“一言为定。”

    “真君是大德临凡,贫道看力挽狂澜者非真君莫属。”林灵素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赵鼎,沉声道:“元镇是贫道知交,还望真君能为他化去日后灾祸。”

    王秀眉头一挑,随意瞥了眼赵鼎,淡淡地笑道:“元镇兄是柱国大才,能有什么灾祸?”

    “也是,有真君横空出世,或许元镇会因祸得福。也罢,时辰不早了,贫道告辞。”林灵素洒脱地一笑,再也不说一句话,转身上船。

    众人望着渐渐驶出水门的江船,各自想着心思。

    “二位,贫道先行告退。”张虚白看了眼王秀,打了个稽首,转身飘然而去。

    王秀望着张虚白的背影,淡然一笑道:“这才是玄门道家的高士,身处红尘笑谈风云,他日随风而去,才是功德圆满日啊!”

    赵鼎吃味地看着王秀,有几分怅然地道:“道长说我当中兴为宰相,要是遇到春头木会之贼,就可以致仕了,他留给我一个密封册子,到时候依法拆开看,可以脱离大难,颐养天年。不然,将会相遇于古驿中,那是将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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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东京最后的梦华七
权倾大宋全文阅读作者:王风加入书架
    第一八五章 东京最后的梦华7

    王秀眉头微蹙,在他的印象中,赵鼎真的是中兴的宰相,不仅是赵鼎,他所遇到的张俊、秦桧、范宗尹,哪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宰相。(首发)话说,赵鼎在和秦桧的政治斗争中,被罢黜崖州的,春头木会之贼这是在说秦桧啊!

    林灵素的后话明显说有他在,赵鼎不会再有事,那为何还要化去灾祸?他想不太明白,林灵素虽然是神棍,但人家确实有本事。不要说别的,但说老祖宗的玄学,那真是真是玄而又玄,先天易数你不相信还真不行,冥冥中恐怕有规则存在。

    到时候再说吧!自己还不知道会怎样,王秀自嘲地一笑,道:“元镇兄,回去吧!”

    王卿苧的到来让王秀真的头疼,他姐弟刚刚见面,王卿苧就没好气地道:“你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在那,让我去看看。”

    王秀尴尬的要命,只好低声道:“码头人多,先回家再说。”大姐越来越有东主的气势了,一言一行都透着上位者的矜持,单看那一身的名贵服饰,你不服还真不行!

    王卿苧白了眼王秀,没好气地哼了声,径直上了马车,留下王秀苦笑不已,这会玩的有点大发了。

    他们没有去宅子,直接到了王记百货分店,王卿苧见到扫榻相迎的文细君,一张甭起来的的俏脸,稍稍舒缓几分,还算是懂点事。

    王卿苧四处看了看分店,感觉还算满意,在后堂吃茶的时候,笑眯眯地道:“还算不错,秀哥儿你当个官也不能经商,请个掌柜挺能干的。”

    王秀一愣,这叫什么事,大姐称文细君为掌柜,等于否认了文细君的地位,但他也不能当着人家文细君的面说,糊里糊涂将就过去得了。

    文细君年轻却不是傻女孩,能在樊楼出来哪个不是伶俐女子,从一开始就看出王卿苧的挑剔,小心翼翼地伺候,不敢有半点造次。

    哪知王卿苧不承认她的身份,心下也有点恼火了,她眼中只有认定的夫君王秀,像自己在樊楼也是被宠着的人物,别人敢给她脸色早就拂袖而去,那一张绝色妩媚的脸蛋,已经蒙上一层寒霜。

    “大姐,咱们先回去再说。”王秀眼看不对,赶紧要拉王卿苧走,可别起了冲突。

    “大姐,店里还没有完全收拾好,待开业那天再请大姐过来。”文细君很有礼貌却冷冰冰地,显然下了逐客令。

    王卿苧岂能听不出端倪,她俏脸一变正要反唇相讥,却看到兄弟焦虑的眼色,想到这里是东京,闹起来兄弟面子不好看,只好强忍一口气道:“再说吧。”

    当王秀陪着王卿苧离去,文细君望着王秀的背影,委屈地泪水直流,把自己关了半天,直接套车去了樊楼。

    王卿苧倒不在乎文细君的态度,来到王秀的宅院四处看看,倒是赞叹道:“看来秀哥儿在东京的日子不错,又是美人又是美宅,简直就乐不思蜀了,难怪不回穷山僻壤了。”

    王秀听得头皮发麻,尴尬地笑道:“这是沈识之贱价卖给我的,大姐想想,你兄弟好歹也是官,总不能住客栈吧!”

    “好了,你老实交代吧,别跟我藏着掖着。”王卿苧坐在软榻上,盯着王秀的目光很不善。

    王秀轻轻一叹,该来的总会来的,让交代那就老实交代呗,争取大姐的宽大处理。有了王卿苧的维护,爹娘和有琴莫言那才好过关,于是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详细说了。

    “你是说赵官家要招你做女婿?”王卿苧一双星眸瞪的大大的,像是看外星来客一样,吃惊地看着王秀半响,才叹道:“我说你们这些男人,有了点出息了,就看着锅里吃着碗里,陆家的姐可惨了。”

    “怎么了?”王秀一怔,似乎有点明白了。

    “还能怎么,张启元要娶韩家的千金,陆家小门小户哪敢和韩家较劲,陆大有也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陆家姐寻死寻活不愿为妾。”

    王秀对陆贞娘没有好感,那女人太泼了,不屑地道:“活该,张启元是什么人,人家在东京也是有声有色,还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什么话。”王卿苧翻个白眼,道:“人家陆家的姐都成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

    王秀撇撇嘴笑笑,在大姐身边感觉就是不错,全身心的放松,没有算计,更没有尔虞我诈。不过,他真的不同情陆家,自己造下的孽就得自己承受,没有人给你买单。

    张启元是什么人?他很不喜欢这厮,定义为最大的对手,甚至凌驾在王黼的上面,但还是很佩服这厮的,能伸能屈,审时度势,说白了他们是一路人。

    “为了不让赵官家捉了女婿,才流连樊楼出了事,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成为官家的女婿难道不好?”王卿苧言归正传,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王秀。

    “大姐,你不懂。”王秀心不在焉,成为赵官家的女婿,还怎么施展胸中抱负?坐等着女真人打上门,老婆被人家指名点姓要走折磨死?傻蛋了不是。

    “好好,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行了吧!”王卿苧又是个大大的白眼,鄙夷地撇撇嘴。

    沉默了半响,却正色道:“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文细君一股狐媚子味,还出身在酒楼里,怎能让她进我家的门,还在有琴妹子前面。嗯,咱家也是清白的人家,这酒楼出身.不行,绝对不行,我看她那狐媚子样就觉得不妥,你纳个妾也就罢了,绝不能再成婚前带她回家。”

    王秀一阵牙疼,这叫什么事啊!没想到大姐还是个八婆,文细君也是清高的小娘子,哪能受得了这等闲气。再说,出身酒楼又怎么了?歌姬还分三六九等,秦献容、文细君都是最高等级的卖艺优伶,并不是那些乌七八糟的女子。

    “你也老大不小了,有琴妹子整天跟我看店,也不是个事,干脆跟官家告个假成亲,娘成天想着抱孙子。”

    “再看看,现在真不会不去。”王秀若有所思。

    “官家管天管地,也管不着人家成亲吧?不行,我得看看分店,别让那狐媚子。”

    王卿苧又是一阵啰嗦,王秀实在没想到老姐的劲头,是不是年纪大的女人都这样八?好像大姐的年纪也不算大,没有到更年期。

    如果说王八对绿豆,人家是看着对眼,那文细君和王卿苧简直十天生冤家,上辈子的仇人。从一开始,两人谁也看不顺眼对方,虽说都看在王秀面上忍了下来,但那也是冷战。

    王秀忙于事务是眼不见为净,蔡攸的不断打压也让他全力应付,哪能管这门子破事。

    公署提领知杂上任,那是蔡攸绝对心腹,首先拿沈默开刀,说沈默的市舶管勾房虚耗公孥,管理混乱,造成公署的损失,引的沈默勃然大怒。

    他是什么人?沈家的大公子,千万贯家业的继承人,他还能虚耗这点破钱?管理混乱,这不是刚刚组建完毕,人员都在磨合中难免出现瑕疵,找碴子嘛!鸡蛋里都能跳出骨头,让人感到可笑却又非常现实。

    钟离秋就压根不管这破事,他把公署的庶务全部放出来,一点也不过问,但蔡攸也别想插手海商案皇宋和江宁工商银行事务,知杂事刚来第一件事就伸爪子,被他三下五除二驳斥的没有面子,几乎下不了台。

    蔡攸明白钟离秋的分量,别看这厮不显山不显水,那是连赵佶也欣赏的人物,反倒对赵佶若即若离,轻易是惹不得的人物,海商案和银行成了禁脔。

    也行,反正把公署大权掌握了,再慢慢控制海商案和银行,他有时间等,到时候请赵佶升钟离秋的官不就行了。

    王秀为了沈默和蔡攸发生第一次冲突,他非常气愤,就在蔡攸的公厅内,厉声道:“学士难道不知道,衙门刚刚成立百废待兴,有些许疏漏也是难免的,沈识之出身名门大户,这点钱他还能看到眼里?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蔡攸来的次数很少,今个却被王秀堵在公厅,郁闷的不行,不慢地道:“或许有,待知杂查验再说。”

    “或许有?”王秀冷冷一笑,讥笑道:“学士真是高论!或许有能让同僚信服?”

    蔡攸脸色很不好看,暗骂知杂笨蛋,沈默能贪那点小钱?那沈家岂不是要上街要饭了,王秀的讥讽也让他非常恼怒,面子拉不下来啊!他没好气地沉声道:“一切等看完再说,我也不相信沈识之会贪墨几百贯。”

    “嗯,学士说的是,还不够人家一场酒钱,说出去让东京的世家笑掉大牙。”王秀切牙一笑。蔡攸眼皮子一动,老脸一阵烧热,他娘地这在指桑骂槐,什么让世家笑掉大牙?分明再说他借口太烂了,没有一点建设性,把口实留给别人。但是,事已经发生了,他要改借口也晚了,人家沈默出身豪门,一心要干出点政绩,根本就没有可抓的把柄,他真的有点挠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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