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这好事?”
陈老狗摇头,表示不信。?
方掌事强忍怒气,“将灵兽袋与尊客,这是会的意思,你要违抗么?”
陈老狗诧异道,“你何时又联系会了,少拿大帽子吓人,会压根不知道,别当我傻!”
许易哭笑不得,怎么就寻了这么个活宝。
方掌事大怒,“再敢废话,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点了你的破园子。”
“换就换嘛,做什么撂这狠话。”
陈老狗满面委屈,手上却是不慢,赶忙取出个巴掌大小的灰色袋子朝许易递来,眉宇间竟是不舍。
许易为免他担忧,当着他的面拍过四百灵石与方掌事,嘱咐他定要完成所托。
陈老狗面色这才好了不少。
许易言归正传,抬了抬手掌中的玉盒,“尊驾可识得此妖?”
陈老狗这才凝神朝那兔子打量起来,自言自语道,“气息微弱,胎元不足,这是个幼妖,胎里不足,被强行取出的,好狠的手段,好毒的心肠……”
方掌事已经彻底无言了,许易不怒反喜,就凭这三言两语,他已瞧出来了,此人是个有真本事的。
许易道,“不知老先生可曾看出此妖,是何种类?”
陈老狗捻须道,“通体玉色,宛若雕刻,如此微弱的气息,而不衰亡,证明生命力强大,冰霜兔?不是,此类的耳廓有别。元元兔?也不是,太过瘦小?冰火兔,是了,定是冰火兔,瞳孔之间,有灵纹,不对呀,冰火兔哪里有这般颜色的,呀!”
陈老狗自说自话,自问自答,忽的,一声凄厉惊叫,唬了许易,方掌事心神一荡。
“到底又怎么了,整日里作妖,你干脆死在园子里头算了。”
若非许易在彼,方掌事真能立时动粗。
陈老狗抓住方掌事手臂道,“是冰火兔,真正的冰火兔!”
“什么冰火兔,真是冰火兔又怎么了?“
方掌事不耐烦地甩开,却被陈老狗死死抓住。
“阴阳相济,冰火封天,方掌事,五千年前的,盖世大妖,你都忘了……”
陈老狗语带癫狂,神情疯狂。
方掌事浑身巨震,朝那冰火兔凝目看去,失声道,”真是那大妖?“
陈老狗道,“必定是了,万中无一,真正的万中无一,光是孕育就需要十数载,真不知那母兔怎么承受下来的。”
许易听得茫然无比,方掌事见状,慌忙分说道,“恭喜前辈,今次可是捡着宝了,此兔妖来历极大,乃是罕见的冰火兔。”
“罕见冰火兔,怎么讲?”许易依旧迷糊。
方掌事道,“众所周知,冰火兔乃是上三品天妖,实际上,冰火兔自有的本领,在上三品天妖中,几是垫底的存在,除却妖核珍贵,便是在天妖中,也算不得显赫,之所以能入上三品天妖,且排名极其靠前,纯粹是因为五千年前,曾有一只冰火兔大妖现世,闹得北境圣庭,风雨飘摇,纵横数百载,最终消失无踪,北境圣庭才得以安宁。”
“那只冰火兔大妖,便和前辈手中的兔妖,分属同类,此等冰火兔,价值无量,前辈得之,还当小心调养有朝一日,必能成前辈之强助。”
“说了半天,某还是不明白这只兔妖,和旁的冰火兔有何区别。”
许易微微皱眉。
方掌事正待言语,陈老狗抢道,“冰火兔一族,男兔属水,乃是冰兔。女兔属火,便是火兔。也就是说,要么是冰兔,要么是火兔,可眼前的这只玉兔,乃是水火同源,阴阳相济,他日若真能长成,冰封天地,焚山煮海,也非是不能。”
“当然,这都是传说,你是等不到了。先不说这只兔妖衰衰将亡,便是养好了,等他显威,还不知多少年后的事,除非你修行不停前进,成就阳尊以上的境界,才有可能等到,嘿嘿,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陈老狗因为许易要了他的灵兽袋,心头一直不快,偏生他又是个没心肺的,如今有机会报复,便想着什么就说什么,巴不得许易难过才好。
方掌事苦笑连连,不住冲许易传音致歉。
许易却丝毫不恼,“不知此兔若要温养,到底有何法门。”
陈老狗道,“冰火兔,冰火兔,顾名思义,喜水喜火,你若有水火两系的灵石,多多以灵石喂养,或可能挽救一二。”
说罢,冷笑连连。
用水火两系灵石喂养,嘿嘿,你当你是淮西府主么?吃不死你!
陈老狗心头暗暗诅咒。
他话音方落,许易取出一枚水系灵石,此灵石正是方掌事先前交与他的。
当下,他催动引灵诀,水系灵石瞬间有灵气放出,顺时,整个空中荡起淡淡水波,无边水意缓缓浸润空气。
始终沉睡的冰火兔,陡然睁开眼来,小小的兔嘴陡然张开,大口的吸气,不过片刻,一颗灵石便消失无踪,剩下一摊细碎的粉末。
朦胧的小眼瞟了许易一眼,比拇指还细的小脚,在许易掌心微微磨蹭数下,小脑袋一歪,吧嗒,倒在许易掌心,沉沉睡去。
许易早按照陈老狗说的法门,滴血认取了灵兽袋,念头一动,便将冰火兔收了进去。
灵兽袋中,是一方半亩大小的空间,灵气颇为平和,正适合小兔将养。
随手将灵兽袋系在腕上,许易取出十枚灵石,送与陈老狗,后者接过,欢天喜地去了。
“什么德性!”
方掌事啐道。
“物我两忘,专心一事,这何尝不是境界。”
许易夸赞一句。
方掌事尴尬点头,“不知前辈还有疑惑否?方某今日得闲,前辈千万不要客气。”
许易念头一转,还真有一事,“不过,这回却是需要个精通炼器之道的高人。”
“前辈稍候。”
方掌事一道烟去了。
许易才将新上的一盒酥饼吃光,方掌事引着个白衣中年进来了。
此人较之陈知晓许老狗,却是正常多了,自称赵无极,他似乎易身份尊贵,极是有礼。
简短的寒暄罢,许易道,“赵先生,敢问有没有这种事,一件三阶法器,遇到变故后,突然和主人的阴魂失去了联系,换句话说,也就是无法驱使了,这种状况,不知道赵先生可有教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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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的法器,先生若是寻来,我天下会倾尽所有,亦会收购。”
许易话音方落,赵无极陡然像打了鸡血一般,狂热地呼喊起来,癫狂丝毫不弱于陈老狗。
许易不以为意,笑道,“此只是个疑问,看来赵先生知晓,还请赵先生作答。”
赵无极稍稍平复心绪,“原来如此,我就说既有此物,又怎会轻易出现。”
话罢,睹见方掌事神色不善,赶忙道,“此种情况多半是法器陷入了自我调整的状态,凡是进入了这种状态,便说明此法器,属于成长类法器,能够自我成长,不断进阶的法器,每一件都价值无量,极为稀少。”
“前辈若是有得见,千万不要错过,寻常法器,至多用一时,若用一世,只能说明此人老死此境,一旦修士修为提升,而法器维持原来等级,便会出现修士不得不舍弃法器的局面,法器得来不易,又经年使用,早生了情分,最是不好舍弃。反观能够成长的法器,便可持久使用,再无人器不得不分离的痛苦。”
“更兼成长类法器,每一次进阶,威力都会增大,持有此宝,于战阵一道的价值,不可估量,可谓护身法宝,可遇而不可求。”
许易道,“像这种自我修复,自我成长的的时间,又会持续多久呢?”
赵无极道,“此事尚无定论,赵某也不能全知。”
许易谢过,又赠了十枚灵石,送了赵无极出外。
“前辈还有什么需要效劳的,请一并道出,晚辈自当竭尽全力。”
方掌事再度旧事重提。
许易微微一笑,“老方啊,别那么累,答应你的事,绝不会让你难做。”
许易何等人精,哪里不知道老方这种竭尽全力的背后,却将满满苦衷堆了出来。
方掌事老脸胀红,正待分说,许易摆摆手道,“先听我说,今日我见这天下会的气象,实在不像是能做大做强的,不知老方你可有意改换门庭。”
方掌事心头巨震,懦懦无言。
出了今日这桩糟心事,他的确有些看透了,看似一团和气的天下会内,实在波涛暗涌,不像是能成大事的。
奈何天下会会首对他颇有提携之恩,若在此时抽身,未免太不当人子。
许易似看透了他的纠结,说道,“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定不让老方你难做。”
他将天下会弃如敝履,除了今遭之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如今修行有成,眼界再开,天下会却已难入他眼,太过低等级的商会,对他的助力有限。
而方掌事其人,为人处世,却颇合他心意,便想收为己用,况且,他身边也的确缺一个在淮西府商界颇具人脉的助手。
“不知前辈,打算将在下介绍去哪家?”
方掌事以为是许易新找着了下家,毕竟人家有炼符奇术,再挑高枝,实在是再轻而易举不过。
许易笑道,“不是哪家,而是投我,专为我办事,不知老方以为如何。”
方掌事面目陡然精彩起来,“若是随前辈是,方某自是千肯万肯。”
他心中猛地舒坦了,跟着许易这堂堂阴尊大人,且是能够绘制符箓的阴尊大人,那是何等的美差。
想必,便是会首听闻此事,也当不该怪他方某人吧。
两人议定,许易便吩咐方掌事如此如此,一炷香后,许易独自出现在一间幽寂的炼房之中,正是他吩咐方掌事代为安排的。
既然说好了不让方掌事难做,他自然在临去之际,要留下些物件,便决议在此间炼制疾风符。
恰好,他在沙汰谷中,宋大使的须弥戒中,搜罗到了一枚风系灵石,兼之方掌事又搜集了十三张风符,足够炼制符箓。
炼制之前,许易先取出一枚测魂牌,打出一道分魂,分魂缠绕玉佩,随即,玉牌被点亮,一道蜂鸣后,玉牌陡然虚化,化作一道透明光幕,光幕上显现,两行文字。
强度:二阶!
韧度:五阶!
砰的一声,玉牌再度炸裂。
许易莫名其妙,如今的他已不是当日初次使用测魂牌的初哥,早就知晓真正的测魂牌测试,绝不会出现炸裂。
怎么自己两次测魂,两次都出现了这等诡异。
许易正莫名其妙,殊不知,与此同时,天下会器械总库的一台两人高的庞大器械,先是一阵蜂鸣,继而炸裂,灵石,传送装置,以及各种珍贵材料,四散崩飞,连坚实的库墙,都被崩塌了,情况和当日离火城器械总库发生的爆炸,如出一辙,而爆炸状况,却更加惨烈。
许易自不知晓因他测魂又惹出了一派惊天动地的骚乱,他正对自己的阴魂强度进步有所不满。
原以为,以自己的资质,跨入感魂中期后,阴魂强度也必定会有所飞跃,哪里知晓,却和正常的感魂中期强者一般无二。
好在他没太过挂怀,服下一枚清神丹,默运止水诀,凝心片刻,便取出三张风符,一枚风系灵石,外加三枚寻常灵石。
但见他催动引灵诀,四枚灵石的灵力瞬间被引动,许易一连打出三道分魂,同时施加于三张风符之上。
灵台之中,明晰的阴魂小人立时面露痛苦之色。
却见三张风符上,一缕缕浅浅的阵纹,却以肉眼看不见的缓慢速度,缓缓前进。
足足半个多时辰,一张疾风符,两张迅身符,才告功成,四枚灵石化作细灰,撒于地上。
咕咚一下,许易一头栽倒在地。
足足躺了两个时辰,他才转醒过来,服下几枚宝药,默默打坐调息,观想血月,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面色才终于舒展,终于缓过劲儿来。
原来,一次制三符,却是他盲目冲动后的结果。
有了前番制符的经验,这一阶风符的流程,他已极是门清。
兼之,如今他已进阶感魂中期,阴魂强度大涨。
再制符时,自能走走捷径,一次三符,也未必是难事,毕竟两张迅身符,实在简单,根本不值一提。
可他却没想到,真当同时控制三道分魂,完成刻录符纹这种极精极细的分魂微操作时,对阴魂的折磨是何等的强大。: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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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生怕白白损耗这颗风系灵石,许易早就放弃了,那种疲惫欲死的感觉,远胜刮骨剜心。
艰难的支撑到三张风系符纸的阵纹刻录完全,许易不知道遭受了何等样的折磨,那种时间凝固的感觉,堪比一丝一毫地将你的神经磨得细碎。
纵使以他的阴魂之强,勉强坚持到最后一刻,立时崩溃得昏死过去。
一回想起那种剧痛凝固的感觉,许易仍心有余悸。
收起三张符箓,他忍不住内视灵台,却见灵台中的小人儿竟有些神采奕奕,精神了不少。
他陡然醒悟过来,艰苦卓绝的一次制作三张符箓,对阴魂的压榨有些过度,可恢复过来,阴魂反倒收到了好处。
这便像锻炼肉身一般,蹂躏的筋疲力竭,往往在身体恢复后,肉身会越发强大。
许易早知晓这个道理,却不知道锻炼阴魂的方法,此前在脑海中试着刻录阵纹,虽能稍稍起到些许效果,但不明显。
然今次,陡然性起的三符同绘,却让他摸着了有效锻炼阴魂的门道。
只是一想起那可怖的痛楚,他便忍不住自灵魂深处打个寒颤。
半柱香后,他重回了仙客楼,大快朵颐一番,方掌事如约而至。
许易拍过一张迅身符,“此符免费赠给天下会,一为你老方赎身,二看在天下会襄助某的份上,当然,如何做得体面,全要你老方自己操作,我还有急务,暂时别过,老方你先在此间收尾,过些时日,我自会着人来寻你。”
许易辞别方掌事,又变化了面目,出得天下会,直奔东坊日月阁,那是秋水城最有名的经营传送生意的商家。
一个时辰后,光幕一闪,许易又置身于一座传送阵盘中,阵门开启,他混在七位修士中,行出门来。
才出门,立时便有侍者接引,入得一间大厅,半柱香后,缴纳了一枚灵石的沉重商税后,许易免费得到了一本“霸邺城”的城志。
霸邺城,淮西府府治所在,整个淮西府,三千万里江山,皆有此地统御,此间发出的指令,足令百万修士俯首,亿万生灵效命。
霸邺城,一座没有城墙的城池,东西八百里,南北千五百里,内夹山川,襟带江河,傲立南境,虎视中州。
最让许易感到此城大气之处便在于,此地竟不禁飞行,半空中,用各色烟气,设置了一条条的飞行带,旅人并巡城游骑,或来或往,各有秩序。
他方出得门来,立时便有路引上前来,延揽生意。
迎着许易来的是个青衣中年,一字须十分显眼,手中还牵着个六七岁的女娃,许易募地便想起了秋娃,冷硬的脸上,多了一丝温暖,便招呼青衣中年近前。
青衣中年大喜,进得前来,连连作揖,不停道,雇他一日,只收三枚晶币,言语之间,颇是笨拙。
许易不以为意,便说先随意逛逛,要他介绍介绍城中胜景,典故。
那中年一着急,说出话来,颠三倒四,不知是初做此营生,还是太过紧张。
许易也不催促,任他讲来,片刻之后,果然流畅起来,胸中颇有丘壑,娓娓道来,让许易瞬间对这霸邺城的认识立体了起来。
“那处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比武斗胜?”
许易指着西边街市的一处热闹所在问道,那处立着宽阔的擂台,周遭围了无数人,擂台上两名感魂强者,正奋力争胜,打得流光溢彩,甚是激烈。
青衣中年道,“正是,城中不禁争斗,但不许在坊市比斗,若有矛盾,无法化解,便上解怨台,生死自负。围观之人往往借此参赌,或赌谁胜谁负,或赌打斗时间,不一而足,不知尊客可有兴趣?”
许易又哪里会有兴趣,适才相问,不过是睹见此物,勾起了他遥远的回忆。
“慕伯,秋娃,你们还好么?”
许易目光虚化,神思飘远。
忽的,一架龙舟腾空而起,接着又有两架龙舟腾上虚空,许易视线挪回,却见西边的食香坊边上,一间巍峨的门楼前,无数修士,武者拥堵门外,适才的龙舟便是从门内腾起。
“这是何故?莫非是参加集会?”
许易奇道。
青衣中年道,“尊客莫非不知,府中于近日在仙武崖开始新一轮分封!”
许易心头一掉,“可事关武令。”
他寻路导,本就为问此事,还未起头,却先撞上了。
青衣中年道,“正是如此,各个试练区武禁之战终结,新一轮的分封自然要开启。”
“那这些人去作甚,莫非都是抢夺到了武令,前去参加分封。”
许易已早知道,淮西府的武禁之战,分作多个试练区,沙汰谷不过是其中之一。
青衣中年道,“这些人的装束,形貌,谈吐,尊客就没发现什么?”
许易这才凝目看去,果然察出些门道,此间的修士感魂境占比颇少,凝液巅峰为多,大多形貌凋敝,面上却带着兴奋。
不待他动问,便听青衣中年道,“这些都是得到消息,想去仙武崖找机会的修士,每次分封,都有门派破灭,新势力崛起,而崛起的新势力往往需要吸收新鲜血液,更有那孤军拔起之辈,自立门派,无依无傍,如何能成事,需要大量招收门徒,手下。”
许易还真不知其中情况,笑道,“当别人门徒,手下,又不是美差,怎的我观这些人神情兴奋,似颇为热衷。”
青衣中年诧异地扫了许易一眼,却见他眉目朦胧,精神内敛,便知晓服了隐体丹,摸不清深浅,不敢怠慢,解说道,“尊客定是大有身份之人,定然不缺修炼资源,一路顺风顺水,不知底层修士辛苦,此辈千辛万苦,苦熬磨练,熬到凝液巅峰,便算勉强有了奔头,要么入大户看门守院,要么入镖局走马行镖,机缘再好点的,修行到感魂境,或能进入公门,为脚为役,但都算不上多大的出身。到底还是最底层,获得的修炼资源极为有限。”: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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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中年道,“唯有进入宗门,依靠势力,才能最大可能的获得修行资源。????君不见一块武令,惹得整个修行界腥风血雨,所为者何,还是修炼资源,有了武令,便能自立门派,网络城池,获得身份,接触更上层的修炼资源。而那些没有造化,机缘的底层修士,寻着机会,能进入宗门,依靠掌门,也能变相分润修炼资源,怎能不趋之若鹜。”
许易依旧心有不解,难道成为掌门,就真的能获得极大的修炼资源?怎生自己所见的掌门,都贫困得紧?
他怕露出破绽,便不再此事细问,心道,到得地头,自然明了,便指着那拥挤的人群道,“某见其中多有感魂强者,怎的,此辈也沦落到无处依附?只怕随便去哪个宗门,也都会被奉为上宾吧。”毕竟感魂之境,便能成就掌门之位了。
青衣中年道,“道理是这般道理,可一门一派,能养活的人员有限,尤其是此次分封的尽是一级门派,资源本就有限,纵使感魂强者也未必能保证定能入得宗门。何况,此间感魂强者多有才新进阶的,凝液生涯的资源贫乏,已让此辈饱受折磨,若能进入宗门,于彼等而言,不啻解脱。”
许易点头道,“此次计有多少门派参加分封?”
青衣中年终于忍不住道,“尊客莫非不是我淮西府中人?”
见许易面目凝重,青衣中年赶忙分说道,“尊客切莫误会,小人只是看尊客对我淮西府内,许多众所周知之事,都有所不知,所以有些疑惑,当然,全怪小人嘴贱,尊客千万勿怪。”
许易摆摆手,“某的确非是淮西府人,你接着说,此间风土,颇有雅趣,某听得兴味盎然,你大可道来。“
青衣中年面上这才恢复正常,说道,“此次参加分封的皆是一级门派,计有九九家,当然,有绝大部分屹立不倒,只是乘此机会,灭杀小门小派获得资源,顺便抢些武令,换取赏赐,立下的新门派当不过三十家左右。不过三十家新门派,能容得多少人?所以,对这些底层散修而言,机会也并不是很大。即便明知三年一期的武禁试练,凶险万分,此辈依旧渴望加入门派。”
“原来如此,只是这武令怎生获得?莫非杀了该派掌门,便定能抢得?”
这个问题,许易憋在心头很久了,他搜罗了那么多须弥戒,其中当应不一派掌门的须弥戒,结果,并不见一块武令。
此时,行到一处小食摊前,那女娃吵闹,索要糖人,青衣中年致歉,买了一只,方才继续说道,“并非如此,全凭个人心意,不外乎分三种情况,其一,自知必败,将武令藏于暗处,留传至亲,不过,此类极少,毕竟修士顾念亲缘者极少。”
“第二类,便是拼死一搏,将武令私下拿将黑市出售,换得资源,装备自身,以求在试练之中,能脱颖而出,最终获得武令。虽说此武令非彼武令,毕竟门派不同,但府中却不禁锢,只要试练结束之时,一派掌门身怀一块武令,便不下罪。此类也是极少。毕竟这纯是拼死一搏,征战之中,获得武令的几率极低,一旦试练结束,无武令傍身,便是破门灭身之祸。”
“第三类,便是将武令和心血以禁制牵连,一旦身死,哪怕阴魂尚在,七魄死亡,武令自销。却是拼死也不让敌人得手,此类为数最多,毕竟,最符合人性。”
许易听罢,这才明了,“真没想到,其中竟还有这许多门道,只是倘若消失一块武令,岂不是意味着淮西府治下,便要少上一派?”
青衣中年道,“尊客想得简单了,其实府中巴不得武令消解,这也正是府中为何明面上禁制武令流通,却又对明目张胆将武令流传黑市,换取装备的门派,不加以惩处的主要原因。无非是希望战斗越激烈,死得人越多,消失的武令越多越好。”
“这是为何?”
许易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说也是淮西府中修士,淮西府的修士死得越多,对淮西府又有什么好处呢?
青衣中年笑道,“道理很简单,只因这武令,乃是剑南路总领府出的。我北境圣庭,总计十八路,三百六十五府。淮西府正在剑南路辖下,剑南路总领府为掌控全局,特设置武令,就是为了尽量的分封势力,不让府中坐大。却又不能使得修炼界一团死水,便设置了三年一试练的规章。”
“可府中多少要员,谁不想掌握权力,分润资源。一旦试练之中,有武令消失,他便可上报总领府,总领府再下武令,却只能任命府中俊杰,不再广泛遴选。府中俊杰何人?还不是府中自己说了算,各大要员上下其手,皆能从中分润好处。”
若无青衣中年这般开解,许易又怎能知晓这其中门道,心下十分承情,当即拍出一袋晶币,塞入青衣中年怀中,不待其反应过来,便冲天而起,跨坐机关鸟,朝西北遁去。
曾翻阅过淮西府地理志,他倒是知晓仙武崖在何处。
他须弥戒中,机关鸟极多,并不担心消耗,一路疾驰,两个时辰后,仙武崖遥遥在望。
仙武崖坐落于两望山东麓延伸,背抵无尽河,乃是左近距离霸邺城最近的山峰。
故而,府中便在此处设置了分衙,既方便官吏们处理公务,又免去城池中的劳俗。
许易才驾着机关鸟飞腾到左近,便有两骑一左一右远远围来,却是两员金甲将驾乘着天马。
左侧阔脸金甲将远远喝问出声,“何人大胆,敢擅闯官衙禁地。”
许易抱拳道,“某持武令,特来听封。”
“两日前已终止……”
“昨日已到最后期限……”
两员金甲将竟同时出声,又同时止声,面上皆有尴尬。
许易还未穿入霸邺城前,便问的明白,分封正在近前,尚未到截止之日。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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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许易惊疑一声,伸手抓去,天空飘落两枚灵石,被他抓在掌中。
于此同时,各有两枚灵石,朝两员金甲将头顶飘落,被二人抓在掌中。
“出门遇贵人,这是交着好运了,多谢多谢。”
许易含笑抱拳相谢,将两枚灵石收起。
两员金甲将冰封的脸,陡然划开,尽皆抱拳。
“这话说的,同喜同喜。”
“这位兄台,才是我们兄弟的福星,哈哈。”
两员金甲将简直高兴坏了,纵使这二人本就打着有枣没枣打三杆的主意,却也绝没奢望能一把收获四枚灵石。
折腾几天了,出手大方的也就一枚灵石,小气的抛过一袋晶币,还有那穷横的,大声嚷嚷,招来执法队的。
何曾见过出手这般豪阔的,定是哪位大人物子弟。
受了重礼,两位金甲将顿时收起了官腔,热络得不行。
一番没营养的寒暄罢,两员金甲将分出一人,殷勤领着许易在一座平台上降落。
那金甲将指着头前的山门道,“进得此间,便有人接引,碍于身份,某不便进入,预祝兄台大展鸿运,选得好山门,分得好城池。”
说罢,便驾起天马,腾空而上。
许易收起机关鸟,拾级而上,青青石板路上,遍生绿苔,两侧苍岩古松,映道不绝,仙禽瑞兽,偶尔现踪。
溪流淙淙,碧水东流。
巨瀑轰隆,雪浪千卷。
浓郁的灵气,比之外间,胜出不知多少,透过毛孔,沁入肌里,通体生泰。
入得山门,便有青衣侍者迎上前来,一副公门中人做派,态度冷傲,绝不与商会中人等同,问清许易来由,检验了武令,朝西一指,让他自去三星楼,说罢,便自去了。
许易缓步西去,一路行来,所见楼宇极多,却多空阔,除了身着公服的,几乎难见修士。
许易心头纳罕,不知在霸邺城中间的那几百排队上龙舟准备应征入派的修士,都何处去了。
一想到能网络修士,他又忍不住激动。
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打独斗,一有事出,他就得冲杀在前。
如今作了掌门,收罗了帮众,再打架时,他便可躺着软榻,喝着小酒,吃着茶点,任由随侍打着羽扇,抚着萧管,自己指头一挥,一帮小弟,哦,帮众,嗷嗷叫地扑上前去,将敌手打得满地找牙。
“每个人心中都有个作恶霸的梦!”
许易苦笑摇头,将这遐思驱走,又行半柱香,便到了三星楼前。
一座雕龙琢凤的红楼,古香古色,门前三丈处,立着一方半人高的石刻,石刻上刷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远远望去,令人目眩,似乎那行字上,有着诡异的魔力。
“山登绝顶此为基!”
许易默默吟诵,心头顿生明悟。
便在这时,眼前的拱门中行出两人来,皆是中年,一高冠衮服,气势雄张,一白衣黑扇,颇有文气。
远远便听二人以传音抱怨开了。
“皆言府中官僚无耻,遮得整个淮西府,黑暗已极,伸手不见五指,我只道传言颇有苦大,今日信矣!”
高冠中年面色陡然狰狞。
白衣中年道,“纵使不信,又能如何,我等在外间,算是一方人物,但在这淮西府中,连小角色也算不上,区区一个看门小厮就敢给你使脸色。”
高冠中年道,“不得名爵,终为蝼蚁,你我兄弟也不必灰心,纵使那些蠹虫能在此间上下其手,我就不信,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那些样子货能拼得过你我兄弟,有朝一日,你我兄弟得了名爵,倒要看看谁还敢小觑你我!”
“…………”
两人一路传音,许易自二人身边行过,二人也未丝毫瞩目。
入得门墙,许易并不疾行,暂缓了步履,思忖着二人所言,心下泛起波澜。
很明显,适才两人定是如他一般身份,来此是检阅武令,确认身份,可听二人口气,分明就是在此间吃了亏。
背后无人入官门,受些委屈,许易也能理解,千古如此,万界这般。
若是旁的事,他便也认了。
可事关修行,事关开山立派大计,若莫名其妙让人阴了,他可无法释怀。
心念翻转,不得定计,便在此时,听内堂传出声来,“兀那小子,这二三十丈地,你还想走上三四个时辰不成?”
许易赶忙加速,跨进堂内,却见一个粗投乱服的儒装中年,手中擒着个紫红大葫芦,喝得衣襟半湿,歪倒在一张大红条案后,远远便冲许易伸着手,没好气道,“拿来吧!”
许易睹见条案上立着的一物,陡然变了脸色,怒喝道,“怎么跟老子说话的!”
那沉醉似乎数千年的儒装中年,好似被浇了满头的冰雪,瞬间惊醒,重重一拍桌子,“好哇,哪里来的毛崽子,敢在此间放肆!”
一瞬间,他只觉这枯燥的令人昏昏欲睡的俗务,终于充斥了些异样光彩。
“某就放肆了,你能怎的!”
许易快奔到前,一掌挥出,整张桌子被他拍得稀碎。
儒装中年只觉刺激到了极点,他在此间干了二十余载,从未曾遇到今天这般热闹场面,只觉血脉俱沸,疲乏一扫而空。
眼见得儒装中年便要动手。
却听许易道,“尊驾,你的灵石掉了!”
儒装中年低头看去,但见十枚灵石,围绕自己左脚,排了一圈,他面色陡然阴沉,正待说话,忽的扫见地上破裂成无数瓣的影音珠,心头猛地一亮,怔怔盯着许易,脑海中猛地迸出“妖孽”一词。
他在此间干了二十载,遇到想要向他送好处求关照的,不知凡几,尽数被他怒气勃发地撵出去。
不是他清廉如水,只因这桌上的影音珠实时将此间画面,传送而出,保存于另一颗影音珠内。
他的一举一动,皆在人掌握中,如何能够收取好处。
面对诱惑,儒装中年即便心中痒痒得快要扭曲了,也唯有忍耐。(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05: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