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月车上，第二颗符玉，归位。
“这就是祖鸟王符玉？乖乖，妃儿，你和青峰真的扫荡了祖鸟王山头，俘虏了几百只祖鸟？”
帝阳青露好奇着，走上前来。
她不知道射月车是昆仑女皇的车辇，只知道，这辆车很是结实，可以用念力操控。
听帝阳青峰说，只要有了这颗祖鸟王符玉，这辆车甚至还能上天，那不就是和白龙王一样了？
叶凌月但笑不语。
对于老山区的事，她不想再多提。
奈何帝阳青峰那小子，是个爱炫耀的，帝阳青露一试探，他就夸夸其谈，将自己在老山区“怎么英勇，”“怎么机智”都说了一通。
仿佛比翼祖鸟山头被攻占，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至于他被抓、受伤的事，他压根不提。
好在这些也都是早前叶凌月和他说好的，掩去了六尾神狸族的结盟。
比翼祖鸟族的事，叶凌月和六尾神狸王已经商量好了，山头塌毁，是天灾。
长孙雪缨眼下也不可能赶回老山区去调查，等到她完成道门的事，返回去时，已经是毫无证据可循了。
这么一来，叶凌月倒是有一段时间可以缓冲，解决她手头的事。
“你们把祖鸟族给灭了？”
一旁的帝霓裳一听，不由侧目。
这丫头，失踪了一个多月，居然就灭了一个古老的族群？
那还是在老山区，没看错的话，她只是带了一个人过去？
虽然听帝阳青峰的意思，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可帝霓裳显然不是那么认定了。
她睨了眼叶凌月，看上去，叶凌月没什么变化。
可似乎又有什么不同了。
是眼神。
帝霓裳何等老辣，她一眼看出，叶凌月这次归来，眼神大不相同。
她的目光波澜不惊，变得更加的沉稳。
之前，叶凌月得知了云笙和姬如墨的死讯时，很是激动，不惜和自己大吵了一通。
可是这次，她再遇到她的爹爹时，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
她，成长了。
“为了符玉，只能如此。况且，祖鸟王和长孙雪缨勾结在了一起。”
叶凌月并没有否认。
帝霓裳一听，眼神微变。
“又是长孙雪缨，那女人的手脚倒是伸得挺长，老山区那种地方，她都要插手？不过，她道门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能够说动古族。据我所知，那些老山区的古族对我们这些异族充满了敌意。”
“九命佛，你这话就有失公允了，我们也住在老山区，我们对异族还是很友好的。”
一旁的女族长不满道。
“你们匠矮人部落是古神族，有些不同，古兽族就不同了，它们野性未驯，而且因为符骨的缘故，它们对我们佛宗都很有敌意。早前，我们的人和祖鸟族打过交道。”
帝霓裳说道。
她说的人，正是姬如墨。
姬如墨是个长袖善舞的，即便是帝霓裳，和他的交情都还不错。
可是因为姬如墨是坚决站在云笙那一边的，所以帝霓裳明面上，还是看他不顺眼。
姬如墨来到了昆仑旧址后，没有和其他念师那样，加紧修炼念力。
他更喜欢四处走动，除了陪伴在云笙身旁之外，他余下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昆仑旧址的各地走动。
老山区这块特殊的区域，他也砸哦就留意到了。
他进入老山区，除了探访那里之外，也是为了能够知道一些关于昆仑旧址的事情。
可惜，那边的兽族太过凶悍，姬如墨没能完成老山区之行。
他和比翼祖鸟打交道，是因为听说祖鸟族有飞行符骨，他想要购买一些飞行符骨，以此快速通过女皇山谷。
只可惜，被祖鸟族赶了出来。
没想到，同样是念师的长孙雪缨倒是做到了。
“这倒很像是镜子叔叔的作风。”
叶凌月听罢，莞尔一笑。
她小时候就听娘亲说过，别看镜子叔叔平日不怎么说话。
可实则上，他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他以前，是个神殿的圣子，接触过各种人，所以接人待物非常得体。
这一点，比起自己爹爹夜北溟来，要更加的出色。
只是他后来遇到了娘亲云笙，因为某些原因，放弃了自己的本职。
没想到，他到了昆仑旧址后，反倒是重新发挥了这一特长。
不过听帝霓裳这么一说，叶凌月也有些意外。
长孙雪缨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说动了比翼祖鸟王？
可惜，她当时都没来得及问清楚此事。
必须调查清楚，否则长孙雪缨很可能会用相似的法子，说服其他老山区的兽族们。
毕竟，有一个比翼祖鸟族，就还会有第二个。
“既然祖鸟王符玉在此，你可以试着问问它。”
见叶凌月愁眉不展，一旁的帝霓裳忽的开口道。
“问它？”
叶凌月一脸的吃惊。
“怎么，你难道连‘神念摄取’都不会？也对，你只是个高级念师，而且还是个新来的，这种中级以上的念师传承，谅你也不会。不过我是不会白白教给你的，毕竟，你上个月还对我喊打喊杀。”
帝霓裳用了鄙夷的目光，扫了叶凌月一眼。
神念摄取，是一种念师的传承。
帝霓裳是会的，还是从九当凌绝崖上得来的。
这种传承，说起来，也是天命族的传承之一。
一般的念师还真不会，学习也必须有懂得的念师引导。
它可以提取符骨上的残留神念。
尤其是刚死没多久的古兽符骨，可以获得更多的神念。
叶凌月得到这块鸟王符玉还没多久，所以上面一定也存了一部分的神念。
而且必须尽快摄取，否则一旦过了一定的时间，就是想要摄取，也就没有用了。
叶凌月轻咳了两声。
她还以为，自己和帝霓裳的关系比早前和睦了一些，如今想来，纯粹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帝霓裳还是老样子。
“早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轻易相信别人的谣言。”
叶凌月放低了姿态，赔礼道。
“呵~没用，你道歉我也不会传授给你的。”
帝霓裳一脸的无动于衷，她可不是傻子，没有好处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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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前辈，我手头有一些飞行符骨，若是你能够传授我‘神念摄取’之法，我可以赠送给前辈十块。”
叶凌月想了想说道。
“十块飞行符骨，你以为我是乞丐？”
帝霓裳听罢，心头暗喜。
这个丫头，都是挺机灵的，看出了她想要飞行符骨。
佛宗和道门之间，其实实力相差并不大。
可是对方手头有飞行符骨，飞行念师经常暗中监视，打探佛宗的情况。
若是佛宗也有飞行念师，那就不同了。
更何况，她还可以培养一批飞行念师，到时去女皇山谷寻找云笙和姬如墨的下落也会更加的方便。
可飞行符骨这玩意，也就只有比翼祖鸟族才有。
如今比翼祖鸟族被灭，余下的飞行符骨都在叶凌月的手上。
要飞行符骨，只有从叶凌月的手上拿。
只是，才给十块，叶凌月也未免太小气了。
帝霓裳没好气道。
“前辈，十块飞行符骨可是绝版符骨，你也知道，以后市面上，除了我们之外，不会再有飞行符骨。除非你去夺取道门念师的飞行符骨。”
叶凌月却是不慌不忙。
十块飞行符骨，的确不多。
可在垄断的情况下，这十块，已经不少了。
毕竟飞行符骨，叶凌月自己还有用处。
“那就别提什么‘神念摄取’。你也永远别想知道，长孙雪缨是怎么说服祖鸟王的。当然，你也可以进入九当凌绝崖，不过，那时候，那块符玉上就不知道还留着多少的神念了。”
帝霓裳冷笑道。
她也不是个好打发的，才不会上叶凌月的当。
“我无需进入九当凌绝崖，只需找到同样也懂得‘神念摄取’的传承的念师即可。我想，十块飞行符骨，应该可以请到一位懂得这个传承的前辈了。”
叶凌月笑眯眯道。
“……”
帝霓裳一听，脸色阴沉。
“死丫头，你和你那个娘一样，只会威胁人。”
帝霓裳想了想。
“彼此彼此，霓裳前辈也是个中好手。”
叶凌月笑道。
“你这就是和长辈说话的口吻？你难道忘了，我好歹是帝莘的娘亲，算起来，你还差点成了我儿媳妇。你就是这样和未来婆婆说话的？”
帝霓裳想用身份来压制叶凌月。
“没记错的话，帝莘的娘亲是九十九地的帝云裳，而非是三十三天的帝霓裳？除非，你能让帝莘开口，喊你一声娘，如果真是如此，别说是十块飞行符骨，就是一百块，我也会悉数奉上。”
叶凌月却是个软硬不吃的。
关于帝霓裳和帝云裳的关系，叶凌月也是听九皇子提起，才知道的。
说起来，帝莘早年曾经出现过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他既是凤莘，又是巫重。
凤莘性子温驯，是个谦谦君子，他也是叶凌月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至于巫重，他霸道强势，是个典型的腹黑君王，他对叶凌月，也是用情至深。
帝莘则是两者的结合体。
早前，叶凌月一直以为，凤莘和巫重的出现是因为末日妖阳的缘故。
可九皇子却告诉叶凌月，那并不是末日妖阳的缘故。
而是因为，帝莘的娘亲的缘故。
因为从小生下来，就被阴差阳错带到了九十九地。
在帝魔家族那种地方，被众人欺凌的情况下，帝云裳应运而生。
可同时，帝霓裳一直蛰伏在她的体内。
善良的傻子，那是帝云裳。
天赋异禀的九命帝魔，那是帝霓裳。
对于帝莘而言，在他还在襁褓时，陪伴他的只是傻子帝云裳罢了。
帝云裳，才是他的娘亲。
所以，哪怕回到了三十三天，帝云裳陷入沉眠，帝霓裳成了长公主，占据了这具身体的绝对主导权，让帝莘体会过母爱的，依旧是那个傻子帝云裳。
当然，对于如今的帝莘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了。
反正冰心是绝对不会对着帝霓裳喊一声“娘”。
这件事，是非常隐秘的事，也是帝霓裳非常避讳的一件事。
可九皇子这个大嘴巴，一转口就告诉了叶凌月。
“……”
帝霓裳气得不轻，怒瞪着叶凌月。
她决定了，自己那个外甥，她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
“她们俩在说什么，什么帝霓裳，帝云裳？帝莘的娘亲，不就是帝霓裳前辈？”
一旁的帝阳青露纳闷道。
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九命佛就是帝莘的娘。
至于帝莘，那也是她们帝阳家的后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九命佛以前叫做帝云裳，后来到了炽神狱，又成了帝霓裳。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得问炽神狱的人，譬如说那个九皇子。”
帝阳青峰悄咪咪说道。
“若是前辈你还是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那就算了，我这就让人去张罗下，找懂得‘神念摄取’的人。”
叶凌月说着，就要喊陈日。
“慢。”
帝霓裳美眸一瞪，瞪了眼叶凌月。
“拿来。”
她一伸手。
叶凌月却是笑了笑，取了十块飞行符骨，交给了帝霓裳。
“其他人，都给我退远点。”
帝霓裳无奈之下，只能被迫接受了叶凌月的条件。
帝阳青峰等人很快就退了下去。
“跟我来。”
帝霓裳没好气道。
她怒气冲冲，收下了十块飞行符骨。
两人到了射月车前。
帝霓裳细看了几眼射月车，眼底有异光闪过。
“这玩意，是古遗迹之物？”
这辆车辇，看着只是寻常的矮人部落的手笔，可是上面的九个符玉槽口，却会让帝霓裳耳目一新，寻常的车辇，怕是一块符玉，就足以让它崩分离析了。
射月车上，却已经有了两块符玉，属性截然不同的两块符玉，可是却彼此没有任何冲突。
帝霓裳很难想象，当上面的全部符玉都集齐之后，这辆车会是怎样的景象，又或者说，什么样的人，才能驾驭这辆车？
“的确是古遗迹了发掘出来的，据说还是昆仑女皇的旧物。不过，它还没有修复好。”
叶凌月夜也没有隐瞒。
帝霓裳不由多看了几眼，可也没有多说，她指了指那块比翼祖鸟王符玉。
“我只传授引导一遍，如果失败了，就作罢。”
那本快完本了，然后就轮到这本啦，么么哒，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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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霓裳是非常没有耐心的人。
也亏了当初，生下帝莘的是帝云裳，而非是她，否则只怕光是带孩子这一点，就足以让帝霓裳头大了。
生养亲生儿子都如此，不用说其他事了。
传授叶凌月“神念摄取”，她也只会说一遍。
在佛宗时，不少佛下面都有不少的信徒，可是帝霓裳手下却是一个都没有。
归根究底，也是因为她没什么耐心。
那些慕名前来的信徒，一言不合，就被她赶走了。
“前辈请。”
叶凌月却是一脸的平静。
这一点，冰心和帝霓裳倒是很相似，冰心传授，也不喜欢多说，只需意会，言谈少之甚少。
“先释放出自己的神念，再将神念融入要摄取残留神念的东西中……”
帝霓裳说着，叶凌月听着，将各种的诀窍都一一记了下来。
“大体就是如此，你可以试着融入祖鸟符玉中，我的神念，无法融入祖鸟符玉，所以成功与否，就看你的运气了。不过，你得小心了，别被残念反噬了。”
帝霓裳说罢，不再多说。
叶凌月试着将自己的神念，融入那一块祖鸟符玉上。
当她的神念融入祖鸟符玉的一瞬。
一下子，她的神念被反弹了回来。
叶凌月身躯一震，脑中，一片空白，想要凝聚念力，念力竟是无法凝聚。
“这是？”
“念力破碎，失败了。”
帝霓裳睨了眼叶凌月，语气中，说不出是幸灾乐祸还是失望。
念力破碎，对于念师而言，并不是陌生的事。
在某些情况下，念力会破碎。
出现这种情况，一天之内，都没法子再度凝聚神念。
叶凌月之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不奇怪，念力破碎只有在遇到了比自己更强的对手时，才会出现。你以前的对手都太弱了。”
帝霓裳一脸的嘲讽。
“那只能明日再试了。”
叶凌月苦笑。
帝霓裳不置可否。
第二日，叶凌月继续前去尝试。
这一次，依旧是失败。
只是比早前稍好一些，她的念力在一部分进入祖鸟王符玉后，破碎了。
她依旧是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看到。
“明日，我继续试。”
叶凌月依旧是一脸的平静，继续努力。
第三日，叶凌月再度站在了射月车前。
“看样子，那祖鸟王对你还是心怀怨恨，否则，你不会老是念力破碎。也许，你可以请我帮你念段般若经，驱散一下怨念。”
帝霓裳调侃道。
念力破碎的滋味可不好受，叶凌月已经破碎了两次，这要再破碎一次，只怕她念力都会受损。
“般若经，可以有助于神念摄取？”
叶凌月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那是自然，可惜你不是佛宗的子弟，我帮你念一段，你给我十块飞行符骨即可。”
帝霓裳得意洋洋道。
哪知下一刻，叶凌月自己先做了下来，开始熟门熟路的念起了经。
“？？？”
帝霓裳脸上笑容一僵。
她居然从叶凌月的空中，听到了非常纯熟的般若经。
《大品般若经》《小品般若经》两段经文念完，叶凌月从容起身。
这下子，帝霓裳不淡定了。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将佛宗的佛经念得比佛宗的子弟还熟练的。
“你怎么会般若经？是谁告诉你的？难道是云笙？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不外传的般若经，传授给你？”
帝霓裳恼火道。
她想要讹诈叶凌月的计划，又又失败了。
“前辈，我这般若经是我师傅传授的，而非是我娘。我娘加入佛宗后，我就没有见过她。”
叶凌月摊摊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段经文有没有用处。
不过再看看那块祖鸟王符玉，符玉变得清透了不少，手感也变得更加的温润。
“你师父是何人？是哪位古佛座下？”
帝霓裳半信半疑道。
“我师父……他叫做紫堂宿，说起来，和紫堂长得一模一样。前辈你在佛宗里可曾遇到过和紫堂长得一模一样的佛门子弟？”
叶凌月试探道。
“没见过。”
帝霓裳没好气道。
她在佛宗，说起来，是养病加清修，加上她脾气臭，这些年，她几乎是没接触过佛宗的其他人。
就连云笙和姬如墨，也是她成了念师后，到了昆仑旧址后才遇到的。
至于紫堂和紫堂宿，她都没听说过。
一个不按理出牌的紫堂，已经足够让人头疼了，再有个紫堂宿？
还是教出了叶凌月这样的徒弟的人，想来只会比紫堂更加难对付。
帝霓裳暗想道。
不过既然对方懂得般若经，应该在佛宗的地位不低才对，怎么也是佛陀以上了。
“也许我师父在佛宗有其他法号，可惜，他当初没和我提起过。”
叶凌月唏嘘道。
她再度试着将自己的念力融入那块符玉之中。
这一次，当她的念力进入符玉时，念力依旧是潺潺而动，没有像是上次那样，突然破碎开。
叶凌月眼眸一亮，她的念力，一点点渗入了祖鸟符玉。
看叶凌月的模样，帝霓裳也知道，叶凌月这一次成功了。
“这丫头，虽然长得丑，可是天赋倒是不错。”
帝霓裳嘀咕道。
她也不再多说，干脆在叶凌月的身旁坐了下来。
“神念摄取”时，五感六识封闭，这个时候，是非常危险的，必须有人帮忙看着。
叶凌月只觉得，随着自己的神识进入了祖鸟符玉，眼前，景象一变。
景象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眼下身处一个明亮的山洞，山洞正是祖鸟的一处巢穴。
而此时，可以容纳百人的巢**，却很是安静。
叶凌月知道，这是祖鸟山头上的祖鸟王的山洞。
祖鸟王身形高大，比寻常的祖鸟高了一个头有余。
不远处，站着一人。
长孙雪缨。
叶凌月看到的这一幕，显然是长孙雪缨来拜见祖鸟王，双方达成协议前的情景。
天助我也。
叶凌月见状，不由大喜。
只要念力摄取的当，她就可以弄清楚，长孙雪缨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说服祖鸟王成为了她和道门的同盟。
叶凌月留意着，发现长孙雪缨是空手来的。
来拜见以贪婪成名的祖鸟王，长孙雪缨居然什么也没带？
老山区的古兽和古族，大部分都是像匠矮人部落那样，喜好和平，日常只会出山做一些交易，维持日常用度。
可是比翼祖鸟不同，它们会经常外出，靠着飞行的优势，抢劫一些物资，甚至一些古兽和念师们当食物。
和它们打交道，必须提供一些物资，作为供品。
这一点，叶凌月早前就听女族长提起过。
上一次，曾经有个势力，想要和比翼祖鸟结盟，因为给的礼物不合适，直接被祖鸟王从山头上扔了下去，摔了个粉身碎骨。
叶凌月也很好奇。
这时，长孙雪缨先开了口。
“祖鸟王，我是道门的掌教长孙雪缨。我今日来，是想与你们合作。”
长孙雪缨笑着道。
“合作？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合作？说出你的理由，否则，我把你丢下山去。”
祖鸟王一脸傲慢。
“祖鸟王，我听说，你们这一族，曾经是女王的飞骑。也曾经是和神王并列的存在。”
长孙雪缨不紧不慢道。
“飞骑？”
叶凌月有些意外。
比翼祖鸟王和当初的麒麟王一样，都是神王，这一点，叶凌月早就有所耳闻。
不过它们曾经当过女皇的飞骑，她倒是不知道的。
比翼祖鸟王脸色微变。
长孙雪缨的话，涉及比翼祖鸟王族的一段往事秘辛，已经多年未曾被人提起过了。
比翼祖鸟王以为这段历史，会随着昆仑天脉的崩塌，彻底被掩埋，没想到，今日居然会从一个外族人的口中提起。
它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这个女念师，她到底知道多少？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事可不少。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因为匠矮人部落给女皇献上了一辆神车，女皇还要求你们各大神王都献上了各自的符玉。从此以后，女皇外出，都乘坐神车。你们族落失去了符玉，也失去了女皇的宠爱眼，眼看着一蹶不振……”
长孙雪缨再说道。
祖鸟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胡说，我们比翼祖鸟可是上古九大神殿的古神王，怎么会一蹶不振。再说了，符玉也是我们和其他神王一起交上去的，何来强迫一说。”
比翼祖鸟王怒声道。
“你们最初可可能是自愿的，只因为你们曾经的王不想再当飞骑，所以，它才会提出献上符玉，可没想到，献出了符玉后，它修为它减。它的地位一落千丈。所以，你们的王就后悔了，最终，它瞒着其它的神王以及女皇，偷偷将自己的符玉换了回来，从而换上了一块假的祖鸟王符玉。”
叶凌月眼眸一缩。
比翼祖鸟王更是猛的一个振翅。
如刀锋一般的翅，冲着长孙雪缨斩去。
可翅身落下之时，长孙雪缨周身，一股念力迅速凝聚，念力挡在了比翼祖鸟王的攻击。
“胡说八道！”
“祖鸟王，我还未说完呢，你又何必激动若是我说的是假话，你又为何要紧张成那样？我还未说完呢，因为那一块被调包的符玉，你们比翼祖鸟部落倒是在族长的带领下，成功撤离进入了老山区。可是昆仑女皇就惨了，她的神车，少了一块符玉，在关键对战时，车身几乎倾覆，女皇也因此受了伤，这样导致了最终，女皇不得不用自己的毕生神力，封印了红月女皇。女皇也因此，很快就不绝于人世。”
长孙雪缨笑着说道。
“当时的昆仑，都是天命族和匠矮人部落是叛族，其实真正的叛族，应该是你们比翼祖鸟部落才对。”
“你含血喷人，我祖鸟部落，并非叛族。”
比翼祖鸟王气得不轻。
“既然不是叛族，你们为何要隐瞒自己是曾经神王族的事实？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也就只有我知道罢了，矮人部落还有外面那些念师们，都不知道。”
长孙雪缨的话，让祖鸟王稍松了口气。
“不对，我险些上了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立刻滚出我的山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祖鸟王下了逐客令。
“我当然可以走，不过你想想，若是老山区的其他人古兽还有古族，或者说，昆仑旧址里的守护神们，那些月城主守墓人们，知道了，他们最敬爱的女皇，是因为你们族落而亡，不知道，你这座山头，还能存在不？
长孙雪缨睨了眼祖鸟王。
“你也不用想着杀人灭口，我敢进来这里，自然有绝对把握，即便是我死后，这个消息还是有人会帮我扩散出去。”
长孙雪缨的话，让叶凌月也不由侧目。
叶凌月留意到，在听完长孙雪缨的话后，祖鸟王的气焰顿时矮了一大截。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明明已经守了这么多年。”
祖鸟王自言自语道。
他的爷爷，就是那一任的祖鸟王。
爷爷因为一时之念，铸成大错。
它临死前，曾经交代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秘密泄露，它们比翼祖鸟，绝对不能背负上叛族之名。
“女皇陨落前，有人调查过她的神车，发现，上面的一块符玉被人调包了。那人，就是天命族的族长长孙皈，而我得到了长孙皈的一部分记忆。我是天命族的传承人。”
长孙雪缨语带骄傲。
这一切，都是她在九当凌绝崖获得的。
长孙雪缨的运气很是不错。
她进入九当凌绝崖后没多久，就得到了一个长孙皈亲自留下来的天命传承。
这一部分记忆，就是她从那时候获得的。
她还知道了，长孙皈有个女儿，也叫做长孙雪缨。
长孙雪缨甚至怀疑，那个长孙雪缨，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前世。
她果然就是天命族的真正传承人。
只可惜，她只是得了长孙皈极少部分的记忆，所以她还有很多疑惑没弄清楚。
“原来是天命族，你也有资格嘲笑我？天命族圣女勾结红月女皇，背叛女皇，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祖鸟王讽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