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个地方住下
高兴了一阵,心想那球既然是这么高的科技造出来的,又会讲话,应该是无所不知了,便问那球:“球,你知道宝佑三年是公元多少年啊?”
球答道:“不知道哦,我只负责把人传送来传送去,没其他的功能。”
陈天宇一阵气结:“你是从一千多年后来的高科技产品哎,怎么这么废呢?”
球很委屈的道:“不是我废,是你废啊,你想知道什么穿越回去百度下不就知道了啊?”
陈天宇又是一阵气结,心想:“对哦,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居然都没想到,果然很废啊。”
想到废,又想:“我在这里真是一个纯**丝了,没钱没房没美女,不过咱有金手指,嘿嘿。”对球道:“你说能穿越回去,怎么弄啊?”
球道:“只要你找个没人的地方跟我讲声就行了。”
陈天宇半信半疑,道:“真的么?就这么简单?”
球道:“就这么简单!”
见球说的斩钉截铁,心想:“你既然能带我穿越到这里,应该不会骗我吧,就相信你了。”又问:“我能带这里的东西穿越回去么?”
球道:“能,你回去了还能带东西到这里来。不然你爽个球啊!”
陈天宇大喜,心想这里破破烂烂的,带点什么东西回去好呢?
突然听见旁边大妈口中喃喃的喊:“神仙啊!菩萨啊!刚才多有冒犯!恕罪啊!”扭头一看,大妈跪在地上朝自己跪拜呢,估计看见自己跟那球说话,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受惊了。
连忙把那大妈扶起,道:“大妈,我不是什么神仙菩萨的。”
大妈惊疑不定,道:“真的?”
陈天宇道:“真的不是。对了,大妈你贵姓啊?你家里面还有什么人?
那大妈见他说话语气和善,道:“奴家姓张,丈夫跟儿子都被征去抗蒙了,现在家里就奴家一人。”
陈天宇闻言大喜,心想:“运气还真不错,一来就把房子的事情给搞定了!”对大妈道:“那我能暂时借住几晚啊?”
大妈见他虽是奇装异服,来历不明,但一来见他年纪尚小,对自己又是客客气气,倒也不像坏人的样子,二来这时候的民风淳朴,一般有人借宿只要有条件便会答应,便答应道:“可以是可以,只是这些年来连年战乱,大家日子都不太好过,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陈天宇心想我有球这个宝贝,吃的喝的穿的那还不好办么?只要从这里弄点值钱的东西回去卖掉,再买点东西过来不就行了?
不过这里破破烂烂的样子,带点什么东西回去能买个好价钱呢?灵机一动,心想这里就算啥都没,总不会连几个铜钱都没有吧?
想到这里对那大妈道:“张大妈你人真好!招待什么的都无所谓。对了张大妈,你身上有钱么?”
张大妈一听他打听自己身上有没有钱,顿时又警惕起来,身子一缩,紧张道:“你想干什么?”
陈天宇见大妈会错意了,笑道:“张大妈,我只要一个铜板,行不?”心里却想这张大妈跟自己妈还真的像,要个子儿都跟要了她老命一般。
张大妈见他只是要一个铜板而已,顿时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是要了买点零嘴,便从怀中摸索半天,拿出一个铜板递给他道:“诺,给你。记着省点用啊。”
陈天宇一阵大寒,心想:“就一个铜板,又不带找零的,怎么省着用哦!”不过口中却答应道:“好,好。”
接过铜板,陈天宇对大妈道:“张大妈,我去屋里坐坐啊。”
张大妈道:“好。”突然大叫:“啊……!!!!我的饭啊,都要烧糊了!”手忙脚乱的将火熄了。
陈天宇朝灶台上一看,除了正在烧的饭也没啥吃的,就一碗咸菜摆在上面,心道回去还得多带点罐头来。
正要去房间,张大妈又问他:“娃子,你叫啥名字?”
陈天宇道:“我叫陈天宇,也是建康人氏。”
张大妈半信半疑,自言自语道:“听他口音不像啊。”
陈天宇跟张大妈道个别后四处转了下,见这里也就两间茅屋,看来就是在宋朝这家子也是属于穷的叮当响的。其中一个房间放着一张木板床,被褥都铺的好好的,应该是那大妈睡的。陈天宇就到另一个房间看了看,果然除了一张床板外没其他的东西,应该是那大妈的儿子以前住的。
不过虽然看起来很久没人住过了,床板上却没什么灰尘,想是那张大妈还比较勤快,经常来打扫的缘故。
把门关好插上门栓后,陈天宇一屁股坐在床上,心想:“等会回去先查下宝佑三年到底是哪年,有哪些事情,别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宋朝混个屁啊。然后去古玩市场把这个铜钱卖了,应该能卖个几十块钱吧,再买点什么东西回来好呢?”
他心想回去只有一个小时,得在这里把事情给想好了。想了一会,决定先带点东西来把自己的生活个安顿好,先带点吃穿的东西,嗯,还有洗漱用品。除了吃穿外,还得带点新奇的东西到这里卖卖,这样才能有更多的铜板去换人民币。不过带点什么新奇的东西现在人比较喜欢呢?
电子产品?这时候的人哪会玩这个啊!肥皂牙膏?会有人花大价钱买用用就没了的东西么?衣服鞋子?不行不行,这时候人哪会去穿自己那时候的衣服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东西出来。突然想到以前看过一篇穿越小说,说里面主角多么能干,到了古代就造出玻璃来,然后卖了大价钱,顿时眼前一亮:自己虽然没这么牛逼,但咱有宝贝,去买几个玻璃杯到这里卖不就行了?只是咱一次也带不了几个,像穿越小说里面的主角一样把生意做大是不可能咯!
不过咱也没什么雄心壮志,只要在这里生活好,泡泡这个时代的美女,便能乐在其中了。对了,这不就跟同学玩的穿越到宋代的网游一个样子嘛!只是自己这个更加好玩,更加真实,虽然危险性大了点,但自己有球这个金手指,在这个时代想干啥就干啥,多么惬意啊!
想到这里,主意已定,便对球道:“球,带我回去吧。”
球答道:“好勒!”
陈天宇只觉眼前景色一变,自己瞬间又回到了自己房间当中,螺丝刀还在身边放着呢。见自己就这么回来了,顿时感觉有些惊喜,看着自己房间整整齐齐的样子,心道还是现代的生活好啊!不过自己多带点东西到宋代,也未必便差了。
突然又想到一事,问球道:“我刚才怎么没把螺丝刀带到宋代啊?”
卖铜钱
球道:“你要带的东西要跟我讲才行,不然我程序默认是只将你和你身上的东西个穿越回去。”
陈天宇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我懂了,球,你真好,亲一个!波!”说完便拿起球在嘴巴上亲了一口。
球一阵恶寒,道:“等你在宋代发达了,有的是美女给你亲。”
陈天宇嘿嘿一笑,心想先得到古玩市场去把这枚铜板给卖了,顺便问问人家宝佑三年是哪年,有些什么事情。于是打开房门,准备出去。
老妈见陈天宇还要出门,喊道:“你作业写完了嘛?马上吃饭了还朝外跑?”
陈天宇一愣,随口道:“写完了!”心想自己只有一个小时,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道:“我马上就回来。”也不管老妈在自己身后唠叨了。
跑到大街上,陈天宇偷偷的对放在自己上衣口袋的球说道:“怎么回来这么多事情啊,要是下次回来老爸老妈不让我出去咋办?”
球笑道:“真是笨死了!你不要在你家穿越回来不就行了?”
陈天宇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球道:“你现在家的位置在宋代就是那个破茅屋的位置啊。”
陈天宇恍然大悟,道:“我靠,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后有钱了得找个地方自己盖几间房子。嗯,这里也得买套房子,两个地方对应起来。”
球赞道:“果然聪明了一点!”
陈天宇一路狂奔跑到古玩市场,不过就要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很多摊位都收摊了,只有少数几家还开着。陈天宇气喘吁吁的到一家还没收摊的铺子面前,问道:“老板在么?”
不远处一人道:“干嘛?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啊?”
陈天宇见说话那人是个中年人,文质彬彬的,对自己笑眯眯的挺亲和,道:“我有个文物要卖。”心中却想,什么狗屁文物,在那时代估计只能买几个馒头。
那人见他一副学生的样子,道:“真的假的?我看看。”
陈天宇讲铜板从口袋里面摸出来,拿在手里走到那人面前晃了晃,道:“当然是真的,你看仔细了。”
那人道:“你拿着我看不清楚,给我好好看看。”
陈天宇心想虽然这个铜板那时候多了,但是自己却是好不容易才要到一枚,怕那人调包,却不松手,道:“你要怎么翻我翻给你看就是。”
那人看出他心思,笑道:“小鬼头,还怕我调包啊?”也不在意,又道:“你翻个个我看看。”
陈天宇依言翻了个个,那人又仔细看了看,道:“你这个成色这么新,不像是文物啊!”
陈天宇一听大急,心道我这个真的是货真价实的文物,只是刚刚从那个时代直接拿过来,又怎能不新?不过这番话却不好说出口,只能道:“那你找个更懂行的人来看看,我这个确实是真的,祖传的。”
那人有些为难道:“现在太晚了啊,找不到人了,要不,明天你早点来吧?”
陈天宇一听顿时郁闷咯,心想:“自己有穿越球这么个宝贝,去玩这个穿越古代的游戏居然都这么困难么?卖个铜板都这么费事,那些空手穿到古代的大神真是牛逼啊!自己只有一个小时,卖不出去今天晚上只能吃咸菜睡冷被窝了。”脸上也现出为难之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不知咋办时,旁边一个铺子的老头子凑了过来,道:“小伙子,你那铜板给我看看。”
陈天宇一听有门,连忙拿起铜板放在手心给那老头翻了翻,道:“怎么样,是真货吧?”
不料那老头子道:“假的!五块钱,你卖不卖?”
陈天宇一听气的不行,道:“看你这老头挺老实的,你骗鬼呢!这铜板是我家祖传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不要拉倒,我走了,拜拜!”他自家人知自家事,这铜板从宋代直接穿越来的,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心知那老头在讹自己,干脆假装不卖了。
果然那老头连忙喊道:“哎,小伙子,你等等,我再看看。”
陈天宇一听大喜,心道果然是在讹我。停住脚步,回头道:“你看仔细了,我这不可能是假的。”
那老头又装模作样看了一番,道:“应该是真的,不过这铜板不值钱,只能卖五十块。”
陈天宇此时已知那老头狡猾,便道:“不行不行,那我等个几十年再卖好了,给我儿子卖也行。”
那老头一狠心,道:“一百块,最高了,卖不卖?”
陈天宇见他一下加了一倍,心想应该还能卖高点,道:“一百五,我就卖!”
那老头摇头道:“最多一百二。”
陈天宇心想差不多了,卖吧,便道:“成交!”
好不容易卖了铜板,陈天宇终于得到了自己有生一来最大的一笔巨款,跑到最近的超市,买了点熟菜,又买了床最便宜的被子和一条床单,看看价格,自己手上一百二只剩二十多了,又买了四个玻璃杯,最后只剩三块多了,付了款,走出超市。
正准备找个地方回去,突然想起刚才忘记问人家宝佑三年是哪年了,想到手头还有三块多钱,灵机一动,找了家网吧,要了一个小时,找了台电脑便百度起来。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把陈天宇吓了一跳。原来宝佑三年是公元1255年,已是南宋末期,再过个二十来年,大宋便亡了。时年蒙古已经攻下大理一年有余,正图谋全线进攻,实在是一个生死存亡的多事之秋。心下暗暗叫苦:“怎么不早穿个几十年,也不迟穿个几十年,非要穿到这个时候?”
突然想到这球是高科技产品,或许能随便穿越呢?便小声问球:“你能帮我找个好时候穿越过去么?”
球道:“不行啊,你当时心里想着游戏,我感应到你的脑电波,便穿越过去了,你看的游戏就是那年代,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设定一次穿越年代,无法再更改了。”
陈天宇一拍脑门,叹道:“天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球安慰道:“你有我这么个金手指还怕啥,到时买点冲锋枪啥的,还怕蒙古人么?”
陈天宇一听顿时眼睛一亮,道:“对啊!只要想办法多挣点钱,建立个自己的势力,全现代化武器,怕个鸟的蒙古人!”转念又想自己卖个铜板挣个一百二十块钱都这么困难,何况建立一个这么大的势力,却又不知到猴年马月了。
钱啊钱,陈天宇一阵长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钱。
穿越球感应到他心思,道:“有困难才有挑战嘛,什么都给你搞好了,你玩的岂不是很无趣?”
陈天宇一想也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问路
在网吧玩了一会,陈天宇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付了钱出了网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对球道:“球,我们回去吧,把我手上拎着的东西一起穿越回去哦。”
球却道:“你还是找个离你家近点的地方吧,这么远回去了你又不认识路,别找不到地方了。等你对那里熟悉了之后,你的活动范围就可以稍微大点了。”
陈天宇一听,果然大有道理,感激道:“乖乖,还真多亏你提醒,不然穿回去都不知道身在何处,那可倒霉死了。”于是连忙又朝自己家奔去。
到自己家附近后,陈天宇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对球道:“好了,现在可以了。”
球道:“好!”陈天宇只见眼前景色又是一变,转瞬之间又回到了大宋,抬眼望去,只见一片稻田。再低头一看,自己站在了一片烂泥地里,鞋子全部湿了,顿时连呼倒霉。
不过这时也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幸好陈天宇跑的距离家里已经比较近了,否则鞋子上全是烂泥走路有的受了。
好不容易走回张大娘的茅屋,刚进门,便见张大娘便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拍着胸脯叹道:“我的乖乖啊,后生你怎的不在屋子里啊?我敲门喊你吃饭,你不理我,我推门发现从里面锁上了,你却又怎地从外面回来了?”
一转眼却又看见陈天宇一脚的泥巴,又问道:“你下地干活去了?都啥时候了,还下地干啥活啊?”
陈天宇被张大娘讲的是一愣一愣的,心中却只在想一个念头:“坏了坏了!我把门从里面锁上了,这可怎么进去啊?”
张大娘见他半天不说话,楞楞的发呆,拍了拍他膀子道:“你咋了?吃过了没?”
陈天宇被张大娘一拍,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心道门的事情一会再想办法吧。赶忙将塑料袋里面的熟菜拿出来道:“张大娘你吃过了没?我去买菜去了,带了点菜回来我们吃。”
张大娘却又被陈天宇讲的一愣:“买菜?地里不是多了,买啥菜啊?”
陈天宇顿时哭笑不得,只得道:“张大娘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你要没吃过我们一起吃。”
张大娘道:“我一直在等你呢。好,我马上去装饭。”刚转了半个身,却又看见陈天宇手里提的几个玻璃杯子,亮晶晶的煞是好看,问道:“这是啥东西?哪里来的啊?”
陈天宇怕解释不清,只好道:“拣来的,我看挺好看的,准备拿去卖钱。”
张大娘一听原来是拣来的的东西,放下心来,道:“乖乖,这东西我看定能卖个好价钱。只是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没人买得起这好东西啊,可是要去城里的话,要走几十里路呢。”
陈天宇一听顿时晕了,心想:“我家有这么偏么?”不过仔细想想,自己那时候房子越造越偏,的确离主城有好几十里路。难道自己要跑好几十里路才能把这杯子给卖掉?想到自己满鞋子的泥巴,顿时都要哭了。
张大娘见自己说了两句话后,陈天宇便脸色阴晴不定,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陈天宇回过神来,道:“没事没事,来,张大娘我们吃饭。”说完见周围也没桌椅,便把熟菜放到灶台上,撕开塑料薄膜。
张大娘一看这熟菜是一盘鸭子,还有一盘素什锦,顿时大吃一惊,问道:“这……这是一个铜板买来的么?”
陈天宇心道还就是一个铜板买来的,只是不知如何解释是好,只好道:“我路上还拣了点银子,买了这菜。”
张大娘半信半疑,心想:“怎的这后生出去一趟,尽拣些好东西回来?我怎的就没碰见过这等好事。”
陈天宇见她疑神疑鬼的样子,知道他多半不信,岔开话题道:“张大娘,我们先吃饭,等会你跟我讲讲到城里怎么走。”
张大娘心中怀疑,却也不知如何说好,只好将饭装好,两人边吃边聊起来。
陈天宇却见张大娘吃饭时候基本不吃自己带来的菜,劝道:“张大娘,你吃菜啊。”
张大娘却道:“这又不是过年,吃这么丰盛干嘛,留着细细的吃才好。”
陈天宇顿时又是苦笑不得,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给张大娘夹了两块鸭子,道:“张大娘你别舍不得,今后这些有的是。我跟我师父学过点做买卖的本事,今天路上又拣到不少银两,以后我做个买卖,鸡鸭鱼肉随便吃。”
张大娘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有这么大本事为何要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陈天宇见自己越是解释这张大娘的疑问就越是多,心道这真是没法说清楚了,只好道:“说实话吧,我跟我师父学过点仙术,师父说你学了本事要济世救人,所以我就四处云游,最后就到你们这地方来了。”
这下张大娘倒是有点相信了,道:“你那个球就是一样法宝?”
陈天宇连忙点头道:“是是是。”
两人又聊了一阵,张大娘终于对陈天宇的来历放下心来,吃菜也渐渐多了起来。陈天宇问起去城里的路怎么走,张大娘道:“你出了村子,一直向北,等见到一条大河时,找舟子渡河过去,便能到得城里了。”
陈天宇突然想到一事,问道:“张大娘,路上会不会有强盗?”
张大娘道:“这靠着建康府才几十里,怎会有强人?”
陈天宇一听放下心来,心道看来这大宋虽是快要完蛋了,但治安还是不错的嘛。只是这一去几十里,又没公交车,不把自己给跑死了啊?看来明天得想个办法才行。
吃过饭,张大娘收拾好灶台,陈天宇则去想办法进门。到屋子外面一看,却放心了,原来屋子有个小窗户,正好可以容他爬进去。
爬进屋子,从里面将门打开,把床单被褥拿了进来,放床上铺好。却觉得脚上湿漉漉的极不舒服,便喊道:“张大娘,有热水么?”
张大娘道:“好,我马上烧。”
陈天宇一听热水居然还要现烧,顿时觉得头大,心想下回一定要带两个热水瓶回来。想到热水瓶,突然灵机一动,心道这不也是可以卖大价钱的宝贝么?
既认娘来又认哥
想到又有了一个赚钱的宝贝,陈天宇立刻觉得兴奋起来,不由得对明天去卖玻璃杯更加憧憬了:如果能卖个好价钱,把银两拿到现代去,估计能买很多水瓶,那自己一下就发了。看来离自己的理想也不是很远嘛。
作了一会白日梦,想到湿漉漉的鞋子,顿时又有些发愁,这鞋子明天最好是不要穿了,可是难道叫自己去穿那草鞋出门?我日,草鞋,怎么不来双飞鞋啊!一个传送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dota,陈天宇的思绪又回到现实中来,喊道:“张大娘,你烧水了没?”心想自己这样麻烦张大娘,以后发达了一定要好好待他。又给自己开脱:“我可不是懒啊,这土灶台烧水我可不会。”
张大娘听他喊,道:“哎,正在烧,马上就好了。好了我给你打盆热水过来。”
陈天宇听了感激的道:“张大娘,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明天卖了这几个宝贝,给你买点胭脂水粉回来。”
不料张大娘道:“买什么胭脂水粉啊,你有钱留着给你盖房子娶媳妇,别乱花。”
陈天宇无语,心想:“这时候的的人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朴实,哪像自己那时候,要有人知道自己有钱,不把自己敲死才怪。”
不一会,张大娘把水打了过来,道:“看你也忙了一天了,好好洗洗擦擦,我给你拿个脸帕去。”随即又把脸帕拿来递给陈天宇,问道:“娃子啊,你父母现在在哪里啊?”
陈天宇一愣,心想我父母活的好好的,可千万不能咒他们死了,便道:“我小的时候便和父母失散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张大娘听了心一软,道:“可怜的娃子,那你现在不就跟孤儿也差不多么……”
陈天宇见他心疼自己的样子,又见他欲言又止,心中一动,喊了声“娘!”
张大娘听他喊自己娘,顿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却又惊又喜,泣道:“乖娃子,娘就认你做我的干儿子了,你看行不?”原来她丈夫和儿子都上前线打蒙古人去了,也不知是生是死,自己一个人生活既艰难又孤单,见到陈天宇又打心眼里喜欢,早有了认他做干儿子的意思,只是一时不熟悉,而且开不了这个口。却没想到陈天宇察言观色,竟然洞悉了自己的意思。
陈天宇心想自己孤身一人到这个世界上,虽然父母都健在,但却在另一个维度里,自己的确跟个孤儿也没啥两样。何况自己又急需一个身份,不然人人都来问自己从哪里来,是什么人,烦也烦死了。这张大娘对自己极好,又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情绪激动之下,便喊出了声娘。此时见张大娘又惊又喜的样子,不由得又伸出双手将她抱住,又喊了声“娘”,算是正式认了。
张大娘见陈天宇正式认了自己,心情激动,又和他唠叨很久,方才去洗漱。宋代人不像现代人夜生活丰富,吃过饭没啥事情好做,加上早上要起早干农活,因此睡觉也早,和陈天宇唠叨到现在,已经算是非常晚了。
陈天宇把脚洗过后,正准备去倒洗脚水,却突然发现居然没拖鞋!不禁叹道:“天啊,古时候的日子真的是好艰苦啊!早知道在超市带双拖鞋来了。”
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又不忍心再去叫干娘,便等脚上的水干了后,赤着脚巴把洗脚水倒了,却又是沾了一脚底板的泥。不过这个样子也比回来的时候满脚泥要好的多了,又想到明天说不定还是要穿这又湿又全是泥的鞋子出门,心中也就释然了,反正都是脏,管他呢。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大亮才起来,想看看几点,却发现没有钟,突然又是灵光一闪,弄个几块表来也是能卖好价钱的嘛!掀开被子,发现枕边放了一套衣物和一双布鞋,显是干娘已经来过,怕自己穿的奇装异服惹人注意,所以送了一套衣服过来。爬起来换上那套衣物,却显得极为宽大,估计是干娘儿子以前穿的。
他心中感动,连忙穿戴好出了房间,却发现干娘已经在地里劳动了,便跑过去喊了声:“娘,谢谢你。”
张大娘见他一早便喊了自己,心里高兴,便道:“乖儿子,谢啥呢,你是我儿子还见什么外啊。锅里有吃的,你自己去盛啊。”
陈天宇这时也不客气了,道了声好跑到厨房一看,煮了一锅稀饭,香喷喷的甚是诱人。找来碗筷,盛了满满一大碗,就着咸菜,呼里哈拉的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突然听见远处有人喊“娘”,声音极为宏亮,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青年朝着茅屋走过来,心想:“难道是张大娘的真儿子回来了?”
果然张大娘听见这声喊,喜极而泣,道:“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娘了!”一边喊一边朝那人奔去。
陈天宇神情一黯,心道他亲儿子回来了,我这干儿子肯定是要受到冷落了。
正失落间,张大娘拉着那个青年的手走到陈天宇面前,指着那青年对陈天宇道:“娃子,这就是你哥,跟你一个姓,叫陈子蔚,你们俩啊好好亲近亲近。”
陈天宇抬头凑近看那青年,突然“哇!”的叫了一声,又道:“好酷啊,大哥!”原来这陈子蔚身高臂长,一个发髻下一缕长发飘在眉间,左脸上居然还有道刀疤,虽然相貌不怎么英俊,却也像极了漫画里面硬汉形象。突然又想:“原来这家也姓陈,莫非是我家的祖辈不成?”想到这里,更觉亲近。
刚刚张大娘已经跟陈子蔚说了陈天宇的身世来历,并说已经认他为干儿子。陈子蔚虽然微觉诧异,但见陈天宇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灵活至极,正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却也感觉自己这个陌生的小弟跟自己其实是那样的亲近,不由上前两步,微笑着轻轻搀住他的手臂,道:“弟弟!”
见这大哥身高体壮,酷到极点,还跟自己挺亲近,陈天宇心里的担忧顿时无影无踪,笑道:“大哥你回来太好啦!不知道你在家待上几天啊?”
陈子蔚道:“我向大帅请了七天探亲假,怎么,弟弟有事要我帮忙?”
陈天宇道:“你刚回来,先和娘说说话,一会我再跟你详细讲,好不好?”
陈子蔚心想也是,自己刚回来,不能为了新弟弟冷落了娘,便道:“好。”说完搬了个木桩,让张大娘坐下,他自己则盘膝坐在地上,说起自己从军后的经历。
陈天宇心想反正都是一家人了,自己正好也听听,便站在一旁听他说话。原来陈子蔚和父亲一起进了军中后,因作战勇猛,杀敌有功,已升为从八品从义郎,只是父亲还属于役期,不过也要不了一年就结束了。此时蒙元大军已全线逼近长江防线,陈子蔚恰好被调至建康附近抗击,所以才得有空回来探亲。
陈天宇听到精彩处,插嘴道:“大哥,听说那些蒙古人凶恶的紧,你杀了这许多蒙古人岂不是比他们更厉害?”
陈子蔚哈哈一笑,道:“也不能这么讲,蒙古人也是人,他们有厉害的,也有弱小的,我只是恰好碰到了不行的捡了便宜罢了。”
陈天宇见他谦虚,心道这大哥还真有点大将之风呢。又想:“要是能在这几天给大哥弄把枪来,那大哥在阵上岂不是更加威风?”
几人说了一会话,陈子蔚给了张大娘十几两银子补贴家用,又问陈天宇道:“弟弟,你刚才找我何事?”
陈天宇顽皮一笑,道:“大哥,我想让你带我到城里走一趟,我有点东西要去城里卖。”
极品美少女
陈子蔚闻言微觉诧异,道:“弟弟有什么好东西,还得到城里去卖?”
陈天宇拉着陈子蔚的胳膊朝房中边走边道:“大哥,我拿给你看,顺便你帮我估估看能卖多少钱?”
到了房中,陈天宇将那四个玻璃杯拿出来,放到床上,道:“大哥请看。”
陈子蔚一看,这四个被子晶莹剔透,毫无杂质,便是比自己见过的最纯净的珠宝玉器还要招人喜欢,惊道:“弟弟,这等宝物你又是从何得来?”
陈天宇心道现在和他解释未必他能听懂,便道:“我自小便跟一道人学艺,能将土里的精华提取出来,做成这些物品。大哥觉得这些玩艺很稀奇么?”
陈子蔚恍然道:“原来如此!弟弟你真行啊,有这门手艺,那以后我们家是衣食无忧了!你这宝贝我见所未见,应当是当今极为稀有之物,若不卖个几百两白银,我陈子蔚就把名字倒过来写。正好我坐骑就在村子东头河边,不如我们立刻动身如何?。”
陈天宇一听还有坐骑,顿时乐的合不拢嘴,心想我正愁走那么长的路怎么办呢,手臂举起,向下一沉,道:“耶!大哥,你真是太给力了!我还没骑过马呢,快点带我去看看。”
陈子蔚见他那副小孩模样,越发觉得自己这弟弟活泼可爱,微微一笑,道:“好,你不会我教你。”
两人并肩走到村子东头的河边,果然见一高头大马在那吃草,青白相间,煞是威武。陈天宇拍手叫道:“哇,好大一匹马!”陈子蔚一个呼哨,那马便朝两人奔来。
陈天宇见那马奔的甚是迅速,几乎都到了自己面前还没停下,心里一慌,往后一退,却没想到被一块大石子一绊,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马冲到两人面前,却一个急停,稳稳站住。
陈子蔚将陈天宇从地上拉起,笑道:“弟弟莫怕,我这望云骓就是这脾气,见到生人总要吓他一吓。”
陈天宇在大哥面前丢了个大脸,气呼呼的道:“你这个坏家伙,来吓我呢!”爬起来正要拍打那大马两下,却又觉得新奇,摸摸马脖子上的长毛,入手很是舒服,便道:“算了,你吓我不要紧,待会可不能把我摔下来啊。”
那望云骓却似乎能听懂他讲话,“呼哧”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陈天宇大是惊奇,问陈子蔚道:“他能听懂我说话?”
陈子蔚笑道:“我这望云骓是我自小带大的,已经跟了我六年了,极通人性。”
陈天宇没骑过马,问道:“怎么骑上去啊?”
陈子蔚教他道:“你蹬住马蹬,扶住马鞍,一使力便能上去,然后拉紧缰绳便成。”
陈天宇道:“我试试。”依言做了一遍,轻轻巧巧的便上去了。
陈子蔚见状赞道:“弟弟真是聪明,寻常人要练个十来次才能上去,你却一次就成了!”
陈天宇得意道:“那是当然,我是天才嘛。”
陈子蔚见他毫不谦虚,便笑道:“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了,一会望云骓奔起来别害怕哦。”说完在马背上一按,便上了马背,却比陈天宇的姿势潇洒了百倍。从陈天宇手中接过缰绳,双腿一夹,喝道“驾!”
望云骓接到主人指令,立刻飞奔起来,陈天宇只见道路两旁树木不停倒退,只觉比坐汽车快的多了,不禁喊道:“我的妈呀,跑这么快啊!”原来宋时道路狭窄,两旁景物距离乘客极近,不比后世道路宽阔,景物远离乘客,自然感觉速度更快。
两人骑着望云骓一路飞奔,只半个钟头便到了大河边。这条大河陈天宇是知道的,便是著名的秦淮河,只是此时却无任何桥梁,全靠摆渡过河。两人唤来舟子,付了船钱,很快便渡过河去。
进了建康城,只见城内熙熙攘攘,人流涌动,路边商店小贩比比皆是,很是热闹,丝毫没有受到战乱的影响。原来这建康城在长江以南,有长江天险作掩护,那蒙古人陆地骑兵极其厉害,却不擅长水战,当时无人认为蒙古人能够打到江南来,因此南宋全国无论官民,皆是沉迷在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之中。
两人牵着望云骓,一路寻找珠宝玉器店,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家,门头古色古香,挂着五个大字:“徐记珠宝行”。两人拴好望云骓,进了店去,陈天宇大声叫道:“有人在吗?”
却见一个女子转过头来,只有十六七岁年纪,肤白似雪,容貌极美。见有人一进门便大声嚷嚷,那少女登时秀眉紧蹙,双目圆瞪,嘴唇微微上翘,一副生气的模样,道:“吵什么吵,我不是人么?”
陈天宇平时美女也见过不少,不过都是些现代的摩登女郎,这等古装美女却还是头一次见。何况这少女的相貌就算是放到现代,那也是一等一的,再加上她那红唇微翘的生气模样,更是诱人,顿时一颗心怦怦乱跳,心道:“我死了死了,要是能泡到这个美眉,就是立刻死了也不枉此生了!”吞了一口口水,随口答道:“你不是人……”
那少女一听更加恼怒,正要发作,却又听陈天宇接着道:“……你是仙女,哇,美女一起照个相吧。”他随口乱喊,却没想到此时自己身边哪有什么照相机。
少女听他夸赞自己,心中怒意稍减,却又见他那呆头呆脑的模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道这人怎的这么无耻下流,俏脸一红,又怒道:“看什么看?”
陈天宇却没没注意那少女已是恼怒不已,心中只存了一个念头:“不知道这个美眉身材怎么样,胸大不大?”
那少女见他对自己的怒斥毫无反应,仍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只是头却比刚才低了一点,不是盯着自己的脸了,便顺着他目光一看,顿时又羞又怒,喊道:“爹,你快来,有人闹事!”
陈天宇听那少女叫喊家中大人,心里一惊,立刻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是来卖东西的,可千万别得罪人家了,连忙收摄心神,不再去看那少女。
过了一会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领着两个家丁从内门进得店来,问道:“是谁在此闹事?”
那少女想陈天宇一指,道:“爹,是他!”